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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的演技大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发达的泪腺
萧琏妤马术极好,行过崎岖的山路,直奔山崖下有一座庙宇。
眼前已是一片火光,风势一起,墙壁、廊柱、窗牖都被点燃,紧接着,楼宇轰然坍塌。
两个嬷嬷各子抱着一个孩子窜逃。
周围都是持弓箭的士兵。





宠妃的演技大赏 第103节
疾蹄奔走,长公主拉紧缰绳,翻身下马,一步一踉跄地朝孩子跑去。
他们不过三岁的样子。
看见长公主,一边哭,一边喊:“阿娘、阿娘……”
嬷嬷赶紧把孩子放下。
萧琏妤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她失力跪下,抱紧两个孩子,哑声道:“别怕,阿娘在这……”
秦婈只需一眼便猜到,面前这两个,是哥哥的孩子……
她看着小公主,喘息着哑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华在众目癸癸下收练,朝露漙漙,大雾开花。
宫妃、锦衣卫、还有闻声而来的官员,镇守骊山的骑兵相继赶到,看着眼前已成废墟的庙宇,和庙宇前的人,不由目瞪口呆。
任何人都不曾想到,一场大火烧出的林中秘,不是苏淮安,而是他的一双儿女……
第87章 情窦(微修) 苏大人的意思是,不想管……
黎明将至,大雾开花。
秦婈看着跪坐在地的公主,又低声道:“长宁,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琏妤双手隐隐颤抖,哀声笑了一下,眼泪夺眶而出。
怎么回事……
今日一切,仿佛真的应了太妃的那句话——镇国公世子苏淮安,大概是公主命里的劫难,挣不脱,也逃不掉。
永昌三十八年,初春。
嘉宣帝携百官上骊山围猎,那是萧琏妤第一次见到苏淮安。
在此之前,她对一见倾心这四个字,大抵是不信的。
可回到京城后,她只要听到苏淮安三个字,耳朵便不由自主地竖起来。
一条昀里长街,公主府在东,镇国公府在西,她“偶遇”过苏淮安数回,每一回对视,他都会朝她作礼,说出那句让她心神一荡的话——“臣见过公主。”
听到了,她就忍不住脸红,心仿佛都快要跳出来了。
萧琏妤甚至还梦到过他一回。
可梦醒了,她却只能在榻上长叹一口气。
原因无他,她知道,苏淮安要和阆州夏家的三姑娘定亲了。
那夏家姑娘的画像她见过了,娉婷婀娜,人如娇花。听闻性子也贤惠。
既说了亲,萧琏妤只能断了自己不该有的念想,除了进宫请安,她不再出门,她开始害怕京城太小,怕一个不经意,还能遇见他。
太妃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由摸着她的头道:“阿妤近来是怎么了?”
萧琏妤恹恹地趴在太妃怀里不说话。
直到五月,夏日的一个清晨,青玉忽然对她道:“殿下,苏家与夏家的婚事,没成。”
萧琏妤愣了一下。
这一年的公主十五岁,所有的情绪都写在眼睛里,灰蒙蒙的眼神,瞬间星光璀璨,她道:“你说什么?青玉,你再说一次!”
青玉忍俊不禁道:“殿下,苏家与夏家的婚事,没成。”
公主坐起身子,认真道:“怎会没成!是他没看上人家,还是怎样?”
青玉摇头道:“都不是,是夏姑娘的母亲过世了,想替母亲守三年孝,但世子的年纪到了,镇国公的意思是,等不了三年。”
至亲病故,按上古旧制,理应守大孝三年,但大周开国初年曾发生过一起动乱,旧朝余孽组成邪教随意刺杀百姓,各地均有伤亡,那时朝中本就不安稳,若是承旧制,许多官员都要辞官回家丁忧三年,向来开明且只有一妻的高祖便亲自改了丧制孝期。
近三百年来,大周一直守的是百日孝期。
萧琏妤嘴角笑意凝固,严肃道:“啊……我险些忘了,夏家是百年世家,向来尊儒,尊上古遗风,青玉,我这时候若是做点什么,是不是有点趁人之危?”
青玉笑道:“殿下这是什么话?世事无常,世事难料,这生老病死的事,怨不得世子,亦是怨不得殿下。”
萧琏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当日夜里,公主彻夜未眠。
少女心事藏不住,萧琏妤辗转反侧几日后,实在受不住,扔开手中的话本子,去了一趟晋王府。
晋王府里鸟语花香,花开了满园,她跟着管家走进长恩堂。
苏菱坐在榻上,手上拿着针线,一见是长宁公主,忍不住笑道:“长宁,你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前两日成王妃办了赏花宴,听闻三嫂是病了才没去,长宁自然要来看看。”萧琏妤看着苏菱道:“三嫂可好些了?”
苏菱轻笑道:“本就没什么大事,快过来坐。”
长宁看着她手中的里衣,不由感叹道:“都是给三哥做的?”
苏菱点头,“这不是要入夏了吗?”
寒暄半晌,长宁眨了眨眼睛道:“三嫂,长宁今日来,其实有一事想问。”
苏菱早猜到她是有事,无奈道:“说来听听。”
作为宫里唯一且最受宠的公主,哪怕太妃日日提醒她,言行要得体,萧琏妤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且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我若是向父皇说,想要苏大人做驸马,嫂嫂可介意?”
闻言,苏菱不由轻咳一声,道:“你说的苏大人,难不成是指苏淮安?”
公主点头,大大方方地“嗯”了一声。
苏菱深吸一口气,认真道:“长宁啊,你可知道你在说甚?”
公主点头,低声碎碎念了好半晌自己的心路历程,最后才道:“长宁今日来,只是想问问三嫂的意思,不会惊动旁人的,绝不会像三哥那样,直接跪在地上求父皇下旨。”
苏菱看着天家小公主,一时间竟是有些哭笑不得。
须臾,苏菱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虽说婚事大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家更是要复杂些,但在我眼里,两个人若是能情投意忺,倒是比这些都重要。”
“三嫂放心,长宁有分寸的。”萧琏妤听了这话,忍不住抱住苏菱,这一抱,她便看到她三嫂白皙的脖颈上好多块红红紫紫。
近来看遍天下话本子的公主,眨了眨眼睛,明知故问道:“嫂嫂,你这都是什么呀?”
苏菱连忙用手捂住,随意摩挲了两下,若无其事道:“嗯……不知道,可能是昨晚、昨晚外面有虫子飞进来了吧。”
“虫子能咬成这样?”
苏菱斩钉截铁道:“大虫。”
萧琏妤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那等眼神,比直接戳破还让人面红耳赤。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两位姑娘十分警觉,一齐回头去看,并默契地对视一眼。
长宁笑声道:“嫂嫂,方才那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苏菱配合地点了点头。
萧聿半倚在门框上,看着晋王府的稀客,轻声道:“长宁,你来晋王府做甚?”
小公主不答,反而笑嘻嘻道:“噫,大虫回来了?”
“什么大虫?”萧聿蹙眉道。
“三哥,长宁还有事,就先走啦。”小公主飞快地从他身边溜走。
门“吱呀”一声阖上,萧聿与苏菱对视,“阿菱,她怎么回事?吃错药了不成?”
苏菱一个没忍住,“噗”地一声便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瞬间抚平了男人紧蹙的眉头。
萧聿行至她身边,凝视着她弯弯的眼睛,看了好半晌,嗓音沉沉:“大虫,是说我呢?”
苏菱含笑偏头看他,“三郎不妨猜猜?”
男人气急败坏地将她摁在榻上,咬着她腮上的肉,“王妃在背后就这么编排我,嗯?”
苏菱笑的停不下来。
闹成一团的两人根本没注意长恩堂的楹窗外,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看他们。
青玉听着里面的动静,连忙拉扯公主的衣袖,低声道:“殿下,快走啊!”里面那些话,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能听的吗?
长宁公主看的出神,只道:“青玉,你知道吗,三哥从小到大都是循规蹈矩,说起话来也不似大哥二哥那般,总是冷冰冰的,我从没见他笑成那样过,真的,第一次。”
青玉可没心思跟她感叹,只咬牙道:“公主,你不是还要去道观吗,快走吧。”
长宁公主点头笑了一下。
后抬头看了一眼上空。
永昌三十八年的盛夏,阳光明媚,清风都会说情话。
——
一个时辰后,萧琏妤戴好帷帽,走进昀里长街尽头的一所道观。
她坐下后,小心翼翼道:“道长,我想求一签。”
道长捏了捏胡子道:“姑娘想求什么。”
“姻缘。”
道长指了下一旁的签筒,道:“姑娘请便。”
公主闭上眼,诚心地摇卦,旋即,一个木签落在了桌上,道长拿起来道:“且看这句一则以喜,一则以惧便知姑娘摇的是个中签。”
公主道:“这是何意?”
“签文是说,事事难两全,要知取舍,不宜奢求之,总的来说,过程会坎坷些。”
坎坷。
情窦初开的姑娘哪里听得了这两个字,她不甘心,又连续摇了几个,可摇来摇去,意思都差不多。
前路坎坷,历经风雨,会有别离。




宠妃的演技大赏 第104节
小公主一掌拍在了桌上,气势汹汹地找出来一个上上签,逼着老道士念了一遍,“花好、月圆、人寿。”才付了银子。
走出来后,青玉道:“殿下别叹气,那签本来就不准的。”
小公主想了想,点头道:“我瞧也是,他是镇国公世子,我又贵为公主,若想在一处,怎可能前路坎坷?”
青玉点头应是,“就是、就是。”
午时过后,萧琏妤又去了胭脂铺、首饰铺,她重新涂了口脂,扑了香粉,换了珠钗、香囊,回头问青玉,“青玉,好看吗?”
青玉点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小公主满意地点头。
走街串巷,小公主把自己腰上的价值连城的玉佩解下来,故意扔到了地上,藏好。
随后便进了大理寺。
大理寺的差役虽然没见过公主,但也识得公主仪仗,忙躬身道:“卑职见过殿下,不知殿下今日到大理寺是为何事?”
长宁公主轻声道:“大理寺苏少卿在吗?”
小差役连忙点头,“苏大人刚从都察院回来,眼下正在廨房。”
萧琏妤点头道:“成,带路吧。”
明珰响动,轻纱舞动,公主施施然走进廨房,大理寺一屋子办案的官员一齐抬眸,然后迅速躬身作辑,齐声道:“臣见过殿下。”
“免礼吧。”
萧琏妤找了个椅子坐下,压抑着、平复着怦怦跳动的心脏,与苏淮安对视。
大理寺卿郑百垨小心翼翼道:“殿下来大理寺,所谓何事?”
萧琏妤看都不看大理寺卿一眼,只对着苏淮安道:“苏大人。”
苏淮安微微提眉,“公主有事,直言便是。”
小公主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我方才上街,不小心把父皇赐给我的玉佩弄丢了,苏大人可否帮我找找?”
大理寺众官员一起蹙眉,面露不解。
这天家公主出门婢女侍卫无数,丢了东西,难道还需要找官府?而且就算要找官府,也不该找处理复审案子的大理寺。
苏淮安身着官服,垂眸看着她,语气淡淡:“殿下丢了东西,难道不该去刑部吗?”
小公主身子前倾,以手支颐,慢声细语道:“苏大人的意思是,不想管我?”
语气如同娇嗔,又轻又柔,令蹙眉的一众大理寺官员,五官都跟着错了位。
第88章 盛夏 大雨彻夜未停,情人交颈低语。……
天家公主与镇国公世子的对视,让这陈旧的廨房旖旎横生。
大理寺的柳主事咳嗽了几声之后,便回头与身边的同僚道:“欸,刑部之前递上来那个妻妾共同杀夫的案卷,在哪呢?”
“哦哦,这,这这呢。”
苏淮安用指腹轻轻敲了敲案几,回头对着几个差役,轻声道:“你们几个,跟我走一趟。”
萧琏妤的嘴角微微勾起,弯出一丝笑意。
公主在前,臣子在后,他跟着她,先后搜查了昀里长街的胭脂铺、香粉铺子,都没找到公主口中那块丢失的玉佩。
出门时,苏淮安脚步一顿,再一次回头问她道:“殿下今日,还去过哪?”
萧琏妤看着他的眼睛,故做沉思道:“我还去过盛记的首饰铺子。”
苏淮安低头揉了下眉心,对身后的差役道:“走,去盛记。”
盛记自然也找不到。
堂堂大理寺少卿,就这样被天家公主当差役使唤了两个时辰,他背对她无奈叹口气,转身柔声道:“御赐之物,非比寻常,公主确定那孔雀纹玉佩是今日掉的?”
萧琏妤点头。
这厢正说着话,外头一个差役突然进来通报,“大人,玉佩找到了。”
这下轮到萧琏妤受惊了,杏眸瞪圆。
她明明叫青玉藏在巷尾的石头缝里,怎么可能找到?
须臾,差役带进来一个身着粗布衫的小男孩,皮肤黝黑,身材瘦弱,眼睛又大又亮,瞳孔里全是害怕。
差役将玉佩呈给苏淮安道:“大人请看。”
苏淮安摩挲着玉佩上的孔雀纹玉佩,又瞧了一眼底部的刻字,是皇家之物没错。
他看着小男孩,嗓音忽然一沉:“哪来的?”
寻常百姓受询都会畏缩,更遑论一个孩子,他“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抽泣着解释道:“大、大人,这不是我偷的,这是我在地上捡的。”
苏淮安语气松了半分,道:“何处捡的?”
小男孩道:“昀里长街最东边。”说罢,他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差役蹙眉道:“大人,殿下方才分明说了没去过东边,这玉佩八成是小子偷的。”
小男孩道:“不是!”
苏淮安转身,把玉佩交还给公主,道:“殿下且看看是否有损毁之处,若是没有,这孩子臣就先带回衙门了。”
公主被他看得耳背的都红透了,她捏着玉佩道:“等等!”
苏淮安提眉看向她,“殿下还有事?”
公主对一旁的差役道:“你们先出去,我有话对苏大人说。”
屋内众人一齐退下,店门阖上,她走到苏淮安面前,抬眸道:“那孩子没说谎,苏大人还是把人放了吧。”
苏淮安道:“这是为何?”
公主下意识揉了下发烫的耳朵,低声道:“那玉佩,是我自己扔的。”
苏淮安看着她不说话,但目光明显是想要个解释。
好似在问,公主为何贼喊捉贼?
萧琏妤沉默了。
饶是她的脸皮确实不薄,也架不住火烤,须臾的功夫,白皙如玉的肌肤就染上了红霞。
萧家血脉,越是心虚嘴越要硬。
她咬牙,对他道:“苏大人这是要审我吗?”
“臣不敢。”苏淮安一顿,道:“臣今日还有公务在身,殿下若是无事,臣可否先回大理寺?”
这语气不咸不淡,不轻不重,反倒显得她愈发无理取闹,萧琏妤低头看着指甲上新涂的豆蔻,身上新做的曳地长裙,还有镶着宝珠的绣鞋,心都凉了大半。
萧琏妤吸了下鼻子,若无其事道:“今日耽搁苏大人办案,是长宁的不是……日后不会了。”
苏淮安看着她头上轻轻摇曳的珍珠,和微红的琼鼻,想了想,道:“殿下是君,微臣是臣,殿下实在言重了。”
萧琏妤听着他一句又一句的场面话,扭头自顾自向前走,几步之后,她又回头,坦诚又执拗地看着他道:“下回,若是我真的丢了东西,还能找苏大人吗?”
苏淮安看着她,倏然,嘴角噙起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这是自然。”
说是“丢东西”,可同样的借口,再一再二,却很难再三再四。
连她自己都觉得蹩脚。
长宁公主为了光明正大见他,便在京城找了一桩冤案出来,他笑着与她道了声辛苦。
后来,萧琏妤也不管大理寺忙不忙,只要碰见冤假错案,她就给他送去。
而只要她送来的,他都照章程办。
时光荏苒,大理寺的廨房,从最初接到公主状纸的诧异声,变成了阴阳怪气的起哄和男人含笑的轻笑声。
四季轮换,又是一年夏,新帝登基,公主变成了长公主。
萧琏妤进宫请安,无意中听到了楚太后与齐家大夫人的谈话。
齐家有意与镇国公府联姻。
饶是萧琏妤这样从未碰过政治的天家公主,也知道齐家与楚家的裙带关系,更知道,苏家与楚家的还系着一层姻亲。
政治联姻,亲上加亲。谁知道他会不会答应。
离宫后,她整个人坐立不安,想到了最初抽到的签文。
前路坎坷,会有别离。
思来想去,她轻声道:“青玉,你去告诉他,就说长公主府来了刺客。”
帷幕垂张,彤阑巧护,画堂深幽,萧琏妤坐在扶阑堂前,默默出神。
傍晚时分,苏淮安身着暗绯色孔雀纹官服,手握折扇,倚在阑干上看她,轻声道:“殿下不是说府上有刺客吗?刺客呢?”
公主偏头,抬眸与他对视。
苏淮安见她神色不对,走过去道:“怎么了这是?”
她看着他道:“苏大人近来可是在与齐四姑娘议亲?”
听着怒气冲冲的质问,苏淮安便笑。他笑她消息比他还灵通。
“是不是?”
苏淮安道:“父亲出征未归,谁给我说亲?”
“苏大人的意思是,等镇国公打了胜仗回来便能说亲了?”萧琏妤蹙眉道:“你难不成真的心悦那齐四姑娘?”
苏淮安坐到她身边,认真道:“素未谋面,何来的心悦二字?”
萧琏妤越来越觉得自己受了这皮囊的蒙骗,她用鼻尖轻哼一声,喃喃道:“你总是这样。”
苏淮安讨好地折扇推了推她的指尖。
盛夏闷沉湿热,急风掠过,雨淅淅而下。
眼见大雨落地成雾,氤氲一片,苏淮安起身,看着她道:“公主借我把伞可好?”




宠妃的演技大赏 第105节
萧琏妤横了他一眼,语气沉沉:“这会儿雨下的正大,陪我下盘棋再走吧。”
苏淮安看得出来她还没消气,便从善如流地点头,“好。”
两个人对桌而坐,他静下心陪她下棋,她却时不时就要看青玉一眼,半晌过后,青玉指尖扣着描漆盘子,端着一壶茶缓缓走来。
茶盖叮叮作响,水流如注,转眼盛了两杯。
公主牙齿暗暗用力,拿过杯盏,一饮而尽。
心道:君君臣臣,君贵臣轻,这些话都是他自己成天说的,她怕个甚?
画堂帷帐迎风飘动,日暮钟疏,苏淮安瞥了一眼水蓝色茶盏,也不动声色地跟着喝了一杯。
扶澜堂内的芭蕉叶滴答作响,彷如两个人的心跳。
四周温度骤升,如同在烈阳下烧地龙,他放下手中的白子,喉结隐隐发颤,“殿下,消气了?”
这话一出,小公主便知道他都发现了。
“你又想说我什么?”萧琏妤挪到他身边,不由分说地掐住了他的腰,“苏景明,你便是想说我得寸进尺,也我要先得寸,才能进尺……你别想一个人清高。”
“我不清高,也没想说你……”苏淮安抚了抚她的头发。
萧琏妤察觉他要起身,下一瞬,整个人扑进他怀里,压低嗓音,哽咽着跟他喊:“苏景明你敢走,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你还要我怎样……”
话音甫落,他怔住。
苏淮安循规蹈矩,克己复礼的二十三年,在她入怀的那一刻,彻底崩溃零碎。
他到底还是进了公主寝殿。
萧琏妤看着他额间的汗珠,和手背上的青筋,心里忽然没了底,她记得她用的量不多啊,她低声问他,“苏大人到底要不要,我去请大夫?”
“阿妤,晚了。”
苏淮安阖上眼,手扣住她的后颈,偏头吻了下去,层层轻纱落在脚踝。
两只细白的手臂搭在他的肩上,随着律动越来越紧,她一边哭,一边亲他。
一会儿喊疼,一会儿喊抱。
男人的喘息都被她逼成了吸气。
莺啼婉转,醉语模糊,烛火高烧卧流苏。
夤夜,萧琏妤从他臂弯醒来,眼底泪痕未干,四目相对,她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敛好衣襟,瘸着腿匆匆下地,从妆奁里翻出个上上签的签文给他。
上面写着——“花好、月圆、人寿。”
公主戳了戳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哄他,“我求的。”都求了一年了。
苏淮安在她身边坐起身子,哑声道:“殿下拿一张签文打发我?”
萧琏妤低头亲了亲他的下巴,嗓子也哑哑的,“那我去请旨,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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