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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仙女超甜[校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梦里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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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染小可怜:不不不,我没有勇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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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仙女超甜[校园] 十一度甜
在所有人的屏息静待中,沈砚又托着那支钢笔静静审视了片刻,随后将笔帽重新扣好。
接下来,他攥紧那支笔,坐直,默默地垂下眸子,什么都没说。
他英挺无瑕的脸上,像是蒙了一层面具,什么也没有。
*
这大概是卫染上过的最漫长的一节早自习。
她两眼盯着书本,却几乎没看进几个字去,时刻觉得身边有座火山在下一刻就要爆发。
她不知道刚才沈砚为什么没立即发脾气,难道传说中的校霸其实也是遵守课堂纪律的?但她不敢奢望这暂时的宁静就意味着沈砚真这么放过她了,尤其今天可是周一,不在沈砚二四六不打女生的范围之内。
特别讽刺的是,严格说来,这次居然还是她自己先动手的。
卫染现在回想起来,已经不太能相信这种事情真实发生过了,刚才她肯定是被什么古怪的东西附体了吧?
她提心吊胆,在未知的恐惧中一直煎熬到下课铃响,一颗小心脏怦怦乱跳,等待着疾风骤雨的降临。
显然,觉得这事肯定没完的不仅是她,下课之后全班都出奇的安静,暗暗窥视着这边的动静,等着看沈砚如何发作。
沈砚早就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尽管他转到七班来时间不久,他们领略过的还比较有限,但是没有人会怀疑这一点。他们只能在心里为卫染和她的勇气默默点蜡了。
在所有人视线的焦点,沈砚抬起眼睑,疏淡的眸子扫过气氛紧张的大半个教室,目光所到之处,所有人如望风披靡一般,纷纷低头装作若无其事。
等到没有人再敢窥探的时候,他的目光最后落在卫染苍白的脸上。
卫染恍惚觉得,应该趁被他宣判死刑之前,抓紧机会先开口解释,可是此时被他极富穿透性的眼神死死碾压,她的大脑就像瞬间被漂白了一样,组织不出像样的措辞。
最后她莫名地听见自己在说:“你,你脑袋没撞坏吧?”
正在她前面座位上竖着耳朵听动静的许潇潇噗嗤一声,身子抖了一下,好不容易才稳住。
沈砚眸子一敛,那可怕的威压瞬间仿佛又增强了。
卫染立刻觉得有点糟。
“我……我不是故意的,老师让我叫你起来,你睡得太沉了,我不小心就……打到你了,”她断断续续地解释,声音越来越小,“当然都是我不好,真的……很对不起,还弄坏了你的东西,我会负责任的。”
面前小姑娘的大眼睛清亮纯澈,盛满发自肺腑的愧疚,本来就娇稚的嗓音,因为心虚,更加绵软得不像话。
正在沈砚开始相信她的真诚的时候,又见她凑近了一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弱弱地补充道:
“当然还有你的脑袋,我也会负责任……”
沈砚:“……”
他身子微微前倾,根本没有考虑自己在做什么,鬼使神差一般就伸手捏住卫染一边纤细的肩膀,又把她朝自己拖近了一点。他发现卫染的分量很轻,他一只手就能轻易掌控她,就像抓过来一只空心的洋娃娃。从这个距离,他能一根根数出她轻颤的睫毛……
卫染没有反抗,只是迷茫地眨了眨眼。
就在这时,后面一声夸张的倒吸冷气声惊醒了他们:
“卧槽,我看到了什么,砚哥在撩妹!”
*
迟到了一整个早自习的边凯,终于赶在上午第一节课之前来了。一进教室看到的就是这种场面,由不得他不“想歪”。
他一张嘴已经张成了o字型,好在还记得克制,嚷的声音并不大。
卫染又茫然了片刻,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以及,沈砚正攥着她的肩膀。
这个姿势可太适合沈砚把她抓过去揍一顿了。卫染惊恐地一缩肩膀,沈砚已经松了手。
他若无其事地向后靠回座椅上,冷静而优雅。
边凯好奇的鼻子已经凑了过来,脸上笑嘻嘻:“砚哥下手够快的啊,这是什么进展,给哥儿们普及普及?”
然而沈砚眸中的冷锋向他斜扫过来,带起的低气压瞬间就把他的笑容冻住,绝对一点和他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边凯愣了愣,他认识沈砚这么多年,还是能看出来沈砚心情真的很不好,当下也不敢再多造次。
在这沉闷诡异的气氛中,卫染梳理出刚才发生的事情,边凯显然是误会了,然后沈砚就这么不高兴……
哦。
她忙向边凯解释:“你别误会啊,我摔坏了他的东西,他在和我生气呢。”
边凯眉毛抬高,像是刚认识她一样:“你?摔坏了砚哥的东西?”
卫染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把他的钢笔摔到地上了。”
“哦,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边凯大大咧咧地一摆手,“放心吧天才妹妹,我们砚哥才不会计较这些小东西——”他话说到一半戛然停住,脸色不太对劲,看看卫染,又看看沈砚,“钢笔?不会是砚哥从不离身的那支钢笔吧?”
卫染的心跳瞬间漏跳了半拍。
沈砚没有说话,季明时适时地伸过手一拽边凯,把他按在自己旁边的座位上坐下,低沉地道:“是那支笔,你闭嘴吧。”
周围一时没有人再说话。卫染怔怔地看向沈砚,发现那支被摔坏的钢笔还被他紧紧攥在一只手里,她回想起来,似乎他把它捡起来之后,就一直拿在手里没放下过。
这下她知道真的糟了。
最初她只是担心这支钢笔很贵重,自己赔不起。但如今看来,还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这笔似乎对沈砚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尽管她不知道是什么……
她心里的愧疚愈加沉重,甚至顾不上太害怕了,咬了咬唇,再次向沈砚小声道歉:“真的对不起,能让我赔你么……?”
“不需要。”
沈砚看都没看她,也没有发怒,可是这样平静冷淡的态度却激起卫染更深的罪恶感。她努力想至少做点什么。
“我,我找人帮你修好不好?如果你告诉我这是什么牌子的——”
沈砚终于转过脸,不可捉摸的黑眸定在她脸上:“我的东西从来不修。”
修过的就不是原来的了。
也许看起来一样,但其实……不一样。
果然是土豪的习惯。卫染无话可说,缓慢地低下头,最后又坚持道:“那我补偿别的给你。”
沈砚上下扫了她一眼:“你能补偿我什么?”
卫染沉默了。像沈砚这样的少爷,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以她的能力,能补偿给他什么呢?
最后她选择了唯一可能的答案:“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
沈砚的唇抿成一道直线,面前少女坚定的眼神就像明亮的小镜子,毫无杂质,更无动摇。似乎全然不知她刚开出来的这张空头支票,等于是把自己给卖了。
真是,蠢。
蠢到家了。
好像原始森林里不谙世事的小动物,主动抢着来给猎人带路,一点自我保护的意识都没有。
沈砚觉得有点可笑,又没来由地有点着恼。
一丝微讽掠过他眼底:“只要是你能做到的?”
卫染又有了那种不祥的预感,但她还是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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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哥:呵,可不仅仅是脑袋需要负责任。




他的小仙女超甜[校园] 十二度甜
卫染紧张地看着沈砚,其实已经有点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开出来的那张空头支票。
沈砚是什么人,但凡头脑正常的人怎么会自愿把命运交给他处置?
然而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一条道走到黑了。
下一秒她见沈砚微微一眯眼,倾过身子,取出她笔袋里那支红色圆珠笔。
卫染瞬间想起来沈砚上回拿到这支笔之后做了什么,预感更为不祥。
沈砚的笔尖从容落在卫染桌面的中间,笔直地画出一道线。
卫染视线随着他笔尖移动,再次感慨沈砚的直线画得是真直,连在木板上都这么平稳,一点也不抖。
直到沈砚画完,她才开始模糊意识到,沈砚这是在做什么。
他们用的这种桌椅,每个人都是独立的课桌,界限分明,本来没有划三八线的必要。但沈砚的这道线是完完全全画在卫染桌子上的,把她面前的桌子正好分割成了左右两半。
她犹豫着:“你……”
沈砚用指节敲了敲他新画好的那红线,目光扫到卫染身上,好整以暇道:“你过线了。”
卫染稍懵了三秒钟,沈砚就这样心平气和地注视着她,漆黑清透的瞳仁里却殊无同情心。
然后她默默缩起瘦弱的小身板,把自己一点点挪进远离他那一半的范围,终于达成不过线成就。
在成功挤进红线内的这一刻,她格外认识到自己的渺小。
“以后不许过线。”
沈砚已经转过脸不再看她,不咸不淡地吩咐。
他大摇大摆地斜倚在靠背上,慵懒而舒适,余光里的小姑娘默默咬着唇,一副委屈巴巴又无法发作的模样。
那纤薄的肩膀又缩了缩,似乎整个人变得更小只了。
在卫染垂头丧气无暇注意的时候,他微微勾起了唇边。
*
这是卫染人生第一次发现,原来她还有练缩骨功的潜质。
只剩下半张桌子可以用无疑是痛苦的,她必须时刻小心地把自己缩紧,才能保持不超线。尤其是写字的时候,手肘都没法放在桌子上,只能难受地悬空着。
同时她注意到,沈砚并没有使用她被迫割让出的那一部分面积,显然他并不是自己的地方不够用,而只是单纯想折腾她而已。
卫染算是对沈砚的本领又有了新的认识,划三八线这种幼稚的小手段,到了他手里,竟然也可以邪恶得这么别出心裁。
快上课的时候,她听见边凯在后面后知后觉地诧怪:“等等,这座位怎么换了?”
季明时云淡风轻道:“老李怕你影响新同学学习,把座位调了,你坐我这儿好好上课。”
卫染终于第一次听到关于换座位的解释,然而这个理由太荒唐了,边凯就算再怎么影响她学习,也不可能影响到沈砚这种程度吧?
边凯显然也有同感:“我影响新同学?那砚哥……”之后他放低了声音,卫染听不清了。
整个上午,卫染一边可怜兮兮地缩在边边上,觉得自己就像像一团被压扁的海绵,连自由地呼吸都快不能够了;一边还得尽量保持自然,唯恐被老师们看出端倪。
毕竟她可不想被叫起来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觉得自己大概也是解释不清楚的。
不过,卫染不知道这和她有没有关系——沈砚一上午都没有再睡觉了。
课间时许潇潇几次同情地回头望她,每回瞥见旁边面无表情的沈砚,却都没敢说话。
下了最后一节课,许潇潇拉卫染一起去食堂吃饭。
边凯则凑到前面来:“砚哥,今天去哪儿吃?”
沈砚揉了下眉心,淡淡道:“你们自己去吧,我胃疼,再睡一会儿。”
“胃疼……?”
季明时一个眼色堵住了边凯的嘴,只道:“那你先自己吃点药,我们吃完饭买粥带回来给你。”
*
出了教室,许潇潇立刻肃然起敬地向卫染竖起大拇指:“染染,你是真的勇士。墙都不扶我就服你。”
卫染:“……”
她苦恼地抓抓头发:“潇潇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这回可惨了。”
许潇潇眉毛一挑,摸着下巴问:“所以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吧?”
“当然不是!”卫染震惊,“怎么可能!”
许潇潇一脸复杂难言的表情:“那你问大佬他脑袋撞没撞坏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
卫染真心诚意地解释:“你不知道,撞到的时候真的很疼的。既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他的脑袋肯定也很疼。”她越说就越担心了,睁大眼睛,“潇潇,你说沈砚会不会脑震荡啊?”
“应该,不会吧……”
卫染自己又仔细回忆了一遍,若有所思地点头:“也是,我看他一上午精神都挺好的,不像脑震荡的症状,刚才他说胃疼,不是头疼,脑震荡应该不会导致胃疼吧……”
许潇潇眼皮微翻,忍不住叹息:“我看你还是多为自己担心吧。不过,看来大佬的脾气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坏,他都没对你发火。”
卫染垂下头,大概沈砚是觉得不值得为她发火吧。
沈砚本来就对她没有好印象,再加上这一场事故,肯定更是讨厌她到极点了,怪不得要和她划清界限。
许潇潇见她蔫蔫的,也不忍心再开玩笑了,倒是严肃起来:“说真的,这座位到底是怎么回事?染染,我觉得可能有人故意整你。”
卫染想不通,在这个崭新的环境里,除了沈砚,她根本还没有时间得罪任何人,谁会整她?
许潇潇看她懵懵懂懂的也想不出来是谁,又叹了口气,提议:“要不然你再去找老李给你换个位置?”
这个建议对卫染颇有诱惑力,但她犹豫之后,还是遗憾地摇了摇头。
不是她不想换,而是她觉得就算现在去申请调换座位能够成功,可沈砚还没有报复够她,八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那么她以后的日子也不见得就会比眼下好过了。
至少目前沈砚还只是抢了她半张桌子而已,反正以她的身板,适应了以后,也算是能过得去吧。
而且往光明的方向想,既然沈砚那么讨厌她,说不定过两天就会主动去要求调座位了呢?
*
许潇潇是住宿生,午饭后就先回宿舍午休去了。卫染一个人回教室,走过操场的时候听见背后有人大声在喊:“喂,天才妹妹!等一下!”
她一回头,见边凯追了上来。
卫染和他打了个招呼,有点无奈:“拜托别这么叫我啦,我真不是什么天才。有什么事吗?”
“那,仙女妹妹,”边凯换了个称呼,完全无视卫染的抗议,笑容灿烂,“麻烦你帮个忙。”
说着他不由分说把一张卡塞到卫染手里:“到那边的水香记买一份热粥给砚哥带回去,他胃疼,吃不了别的。”
“水香记”卫染倒是知道的。许潇潇刚才已经向她介绍过学校食堂周边开的那几家小店,这是其中一家粥铺的名字,据许潇潇说味道很不错。
让她不解的是,边凯为什么要让她去买,明明她已经离开食堂老远,在朝着相反的方向走,显然不顺路啊。
而且,她望一眼边凯追过来的方向,狐疑道:“你不也是从那边过来的?”
边凯笑容不变:“我刚在学校外面吃的,突然有点急事,来不及去了。”
当然,他省略掉了一些关键内容。事实上他和季明时吃完饭回来之后,就被季明时打发去给沈砚买粥,刚才他本来已经快走到粥铺门口,远远地望见卫染,却改变主意追了上来。
他觉得这粥可以再加点料,砚哥会感谢他的。
见卫染还是犹豫,他故意做出一副夸张的惨痛模样:“拜托了天才妹妹,砚哥还饿着呢,他胃疼的时候可惨了,要是调理不好,得连续难受好几天。”他不要脸地拖长声调央求着,“好歹你也是他的同桌,就关照他一下呗?”
卫染看他这副快哭出来的表情,一时有点恍惚,好像沈砚不是胃疼,而是进了重症监护室。
这个人……真的是太关心沈砚了吧?
卫染既感动又内疚。
感动的是边凯同学的真情流露;内疚的是,她事后想想,不得不承认其实沈砚很有可能是被她气得胃疼……所以边凯眼下这么担心,也都是被她害的了。
她没法再拒绝边凯这个小小的要求,只是还有一点顾虑:“我可以帮忙,可是我给他送过去,会不会又惹他不高兴呀。”她想了想,“不然这样吧,我去买好之后拿给你,还是你带回去给他。”
“不不不,千万不要,”边凯眉毛高抬,连忙拒绝,“你直接给砚哥就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你记得一定要亲手给他啊!”
卫染来不及再“可是”一遍,他已经一阵旋风似的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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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哥:有点可爱,想欺负。
(作者:反正追妻火葬场我先给你预订上了,哼)




他的小仙女超甜[校园] 十三度甜
回头往粥铺走的时候,卫染渐渐有点悟过来,他好像就是故意的吧?
她尝试揣摩边凯的动机:作为一个非常关心沈砚的人,显然他不仅关心沈砚的身体,也关心沈砚的心情。所以,是为了沈砚不继续被气得胃疼,他才会煞费周章做这样的安排,希望能让沈砚消气。
解释通。
只不过卫染觉得,沈砚到底会不会领情,就比较难说了。
毕竟沈砚这个人的脾气……唉,就连这么用心良苦的边凯,不是都被他给逼成“小逃妻”了嘛。
虽然很怀疑自己这番就是去送人头的,不过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试试了,毕竟她也不能真的袖手旁观让沈砚挨饿。无论怎么说,是她先弄坏了人家的东西,暂时赔不了别的,帮忙带一份午饭总还是力所能及的事情。
到了粥铺门口,卫染才想起来刚才忘了问边凯要买哪一种粥。她看了一会儿菜单,选了一份价格最贵、用料最讲究、菜名最豪华的清热降火滋补养胃粥,希望它能适应沈砚尊贵的脾胃。结账时却没用边凯给她的卡,而是刷了她自己的一卡通。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午休已经进行到中途,整个教学楼里几乎看不见人。
她一个人缓慢地上楼梯,兢兢业业地用双手捧着餐盒,确保一滴粥都不晃洒出来,保持完美的品相。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沈砚等下无论怎样反应,千万千万不要把这盒粥扣到她头上就好,在学校里洗头毕竟不是很方便的……
等她从心事重重中回过神来,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上下一张望,才发现自己已经稀里糊涂地多上了两层楼。
果然,今天真不是她的幸运日。
她灰溜溜地转身准备再往回走,却恰好听到上面那层楼梯平台上有人声。
是季明时的声音。
“阿砚,不然我去找老李把座位换回来吧。”
卫染不由得站住了,此时此刻她对“座位”这个字眼难免有点敏感。
之后接话的人显然正是沈砚,他淡淡地:“又去找老李,你不怕他疑心?”
“没关系,反正他也不知道上次是你想调座位,我只要说你不同意换就行了。你的脾气他也不是不知道。”
“你上次是怎么和他说的?”
“没什么,我就是说边凯他爸不乐意让边凯和女生同桌,怕早恋,老李就把座次表甩给我了。”季明时啧了一声,“要是让那小子知道了,非得和我急不可。”然而这心安理得的语气,显然并不是真的担心。
卫染两条腿像是被钉在了楼梯的石板上。她屏住呼吸,眼神一片呆滞,仿佛连眼睫毛都一并冻结了。
*
半层楼梯之上,沈砚斜倚在平台的窗边,身后是一片湛蓝如洗的天空。
想到边凯得知真相后气急败坏的模样,一抹浅笑掠过唇边,他简单地道:“多谢了。”
“谢?”季明时眉毛一扬,“没什么可谢的,你难得托我办一件事,我难道还会给你办不成?不过你的意思是……你不想调回来?”
“不必了。”沈砚平静地道。
“你确定?”季明时有些迟疑,“毕竟那支笔是你母亲的遗物,跟了你那么多年,我还以为你……”
沈砚眼角闪现一丝嘲弄:“以为我会吃了她?”
季明时叹了口气:“你别说,我还真有点担心。阿砚,还有件事我刚查到……”他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没法隐瞒沈砚,“这个卫染是林乔老师前夫的侄女,她好像还一直和林老师生活在一起。”
短暂的沉默,沈砚脸上没有什么意外之色。
“你知道?”
沈砚呵了一声:“她现在就住在我家。”
“啊?”季明时一时惊诧。
“林老师出国前托老沈照顾她,老沈巴不得献殷勤。”沈砚冷淡地简单做了解释。
“所以你、你……”
季明时更混乱了,原来沈砚早就知道卫染这层尴尬的身份?那他之前那算是什么意思?
他认识沈砚这么多年,从没见沈砚对哪个女孩子真正上过心,这次是唯一的例外。沈砚甚至专门找他帮忙调换座位来接近卫染,这绝对是破天荒的肯花心思了。
所以,他当时肯定,沈砚对这个新来的小姑娘是有一些兴趣的。
不过他不像边凯那么八卦,没有追根究底就替沈砚把事情办好了。直到此时,他才开始深刻怀疑,沈砚的兴趣,到底是什么类型的兴趣?
再说经过今天上午的事情……
“阿砚你知道,她应该不是故意的。”
沈砚不语,季明时心里越发没底,他知道沈砚不能算是很小气的人,但他是那种极端的性格,对不在乎的东西一点都不在乎,对自己重视的东西就会重视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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