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之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陈施豪
真是美好的一天呢。男孩过了马路,又抬头望了望天。
“据说,在这个小镇,如果你迎着太阳一直走,就会发现一个重大的秘密。”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想到这个传言。
反正今天也没事。那我就......去看看吧。
他摸出墨镜戴上。然后再次登上车。
金色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柔和的风轻轻拂过男孩的脸颊,又扬起他白色的外套。偶尔飘过来几片叶子,在他身上跳跃几下,又钻进风中。
自行车的轮子转着,两侧的楼快速掠到身后,路上的车竟然有序的行驶着。
男孩过了一条马路,继续往前骑了几米,然后—
“诶呀!”
他撞上了什么东西。
可前面明明什么都没有。
男孩向前望了望,那里有水泥大楼,一格一格的玻璃窗映着绿色的树叶。灰色的街道向前延伸,还有一个易拉罐滚落在褪色的邮筒边。
男孩眨眨眼睛,疑惑的伸出手,满满地向前探去。
然后,他感觉到了一种玻璃样的东西,把他阻挡在路上。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传来。
男孩四下张望,却没有发现声音的主人。
“别找了,你看不见我的。”那个声音说,“既然你都到这了,有些事情就必须要告诉你了。”
男孩没有出声,但他已经重新跨上了自行车,紧紧的握住了车把,好像下一秒他就可以光速逃离。
“听好。”那个声音好像无视了男孩的举动,“你碰到了那个墙,是这个世界的边缘。”
“什—”男孩刚骑出去五米左右,听到这话猛的一个刹车,差点把自己甩出去。
“哦,忘了说了。这个世界其实不存在。确切的说这是一个电脑上的模拟城市,名为乌托邦。哦还有,你其实也不存在。你只是一个生活在乌托邦的模拟人格。”
男孩吃惊的睁大了眼睛,然后周围的一切突然开始抖动,接着变成一块块的马赛克,又在下一秒变成了一片蓝,还有一个跳动的白字:program error
“运行又卡住了。”一个光头男人看着蓝屏的电脑说道。
“不过比之前好很多了啊。而且这次认知机器人居然发现世界的边缘了。”戴眼镜的男人说,他拿笔在旁边的本子上记了几笔。
“不过别说是认知机器人了,你告诉我我生活的世界不存在,我可能也崩溃了。”光头男说,关掉了电脑。
“所以这一次的运行很顺利啊!”眼镜男说,把笔记本塞进抽屉,“我突然很心疼这个认知机器人。”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过别担心,每一次修改程序后新的模拟都会自动清除它的‘记忆’的。”
“不过在程序上加上关于‘世界真相’的提示功能也是挺明智的。哈哈,我其实也有点想知道,正常运行的话,他要是发现这个边界,会怎么样做?”
光头男轻笑一声:“是啊。我也很期待。ai真是有趣的东西。”
“同意。”眼镜男说,抬手看了看表:“啊,我得走了。”
他站起来走出门,走到了室外。阳光暖暖的照在他身上,不时吹过的微风轻轻揉乱他的头发,远处的街道上充满了汽车和行人的喧嚣声。
“不存在的世界吗……”他轻声说着,看着眼前的东西一点点消失,然后摘掉眼镜。
耳边突然出现嘈杂的人声。
屋子里的人开始离开。男人把vr眼镜挂到椅子旁的挂钩上,站起身。
这个vr电影真是精彩呢。关于二十年前的ai,还是认知ai......哈,现在2040年的人工智能你都根本感觉不到它不是人类
那个光头也真是有趣啊。男人跟着人流走出了屋子,继续想,他肯定也没想到他的世界也不存在,也是不真实的呢。那只是由电脑合成的电影而已呢。
他走了出去,突然注意到vr电影院外面的海报。那个小男孩骑着他的自行车,一手伸进风中,好像在和谁打招呼。
再往下是电影的标题,还有一行男人没注意到的小字:
或许,从来就没有什么“真实的存在”
圣诞之音 第22章 灰色街区
这个城市里,有一个灰色的街区。
那里有灰色的楼房,灰色的石墙,灰色的的道路,还有灰色的鸟;甚至抬头仰望,连看到的天空也总是灰蒙蒙的。
住在这个街区的人就像这里的环境一样,并不光明。他们要么是打架斗殴的混混,要么是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
现在是晚上。天空中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街道上路灯苟延残喘地发出暗淡的光。唯一看起来亮一点的就是地上那几个还带着火星的烟头了。
不。路灯下还站着一个男孩。出于某种奇妙的原因,他那灰色的头发在路灯下闪着银色的光。
在黑夜里,明亮的很。
男孩心不在焉的踢着脚边的易拉罐,它一下下地撞击着路灯的柱子,灯光在碰碰的撞击声中闪了几下,随后彻底熄灭。
男孩小声骂了一句,接着抬腿把易拉罐踢进了街道对面的垃圾桶。
男孩叫银晞。他一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叫这个名字:明明“晞”字是日字旁,自己却是个生活在灰色地带的人。更何况这里的天空也灰蒙蒙的。
他双手交叠枕在脑后,继续想:或许父母给他起名的时候没有想到他们会遇到那次飞机事故吧。
银晞并没有收到太大的影响。更何况老大也没有让他加入的意思。
只是......
他抬头凝视着天空,眸子里映着无月的夜。
我还是更想,回到光明的世界啊。
即使这里是灰色街区,昼夜更替还要继续。只是太阳出现的时间越来越少,地上堆积的枯叶越来越多,空气也一天比一天阴冷。
可能因为这是一个北方城市,冬天总让人觉得冷的压抑。而或许只有在平安夜左右才会有温暖的气息。
比如这次。即使是在灰色街区,中心的小广场也摆出了一棵虽然有些破旧,但还算好看的圣诞树。
不过银晞对圣诞树毫无兴趣。他利落地跳过小广场边上的一堆碎砖,随手从破旧的架子上拿了一个褪色的魔方,随后转进一条小巷。
一般从这里直走出去就可以到真正的城市里。但银晞飞快的转着魔方,然后就在他还原魔方的这半分钟里不知不觉地拐到了侧面的小路。
把拼好的魔方抛接几次之后,银晞才发现自己走错了路。
这里没有灯,没有人影,没有绿色的圣诞树;有的只有灰色的斑驳的墙壁,和漆黑的一线天空。
银晞把魔方塞进外套口袋,灰色的眸子转了转,凝视着这个陌生的巷子。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音乐。
他从来没有听过这种曲子。安宁,平静,祥和。
他用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向音乐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循着音乐在巷子里绕来绕去,穿过了许多窄窄的小道和几条普普通通的胡同,他才终于发现了声音的来源。
那里好像是一个挺大的院子。主建筑物是一个看上去很温馨的房子。很明显这里不属于灰色街区。甚至风格和灰色街区截然相反。
尖尖的屋顶,顶上有一个十字样的东西,院子里还有几只鸽子。门口是一颗巨大上圣诞树,悠扬的音乐不断的传来。
“这里是......”
银晞想着,快速的跑过马路,闪过一辆拐弯过来的车,向那个院子走去。
里面的音乐突然换了风格。这次的音乐很轻快,一个个音符跳跃着涌出来。即使没学会音乐也能听出这里面包含着浓浓的喜悦。
好像收到了某种召唤,他走了进去。
他听了一个故事。
有个婴孩,他叫耶稣。两千年前,他降生在伯利恒。他会将自己的百姓从罪恶里救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喜欢这个故事。
一年后。
银晞快速地跑过广场,钻进小巷,向教堂奔去。
他仍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格外喜欢耶稣降生的故事。但他感觉到,现在他的世界早已不是一篇灰色。现在,有一道名为耶和华的光亮进了他的心。
他一边跑,一遍哼唱着那首宁静的歌:
“ silent night, holy night
all is calm and all is bright
round you virgin mother and child
holy infant so tender and mild
sleep in heavenly peace
sleep in heavenly peace ”
灰色的街道上,掠过一个男孩的身影。十字架耳钉在风中轻轻晃动,在有些暗淡的路灯下
闪着耀眼的银色的光。
圣诞之音 第23章 无情幕僚
我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当前身处室内,躺在一张床上。我试着观察周围景物,却发现影像模糊,难以辨认。我试着观察近处的事物,在床头柜上找到了一副眼镜。我戴上眼镜,重新进行了观察。从家具和装潢来看,这里似乎是一间卧房。
我注意到当前所处的地点无法被自己识别,亦未在记忆中完成登录。因此,我开始校验自身记忆的完整性和连贯性。
校验几乎立刻就完成了,因为我在开始校验的一刻就意识到了自己记忆的完整性出现了很大的问题:我丢失了关于自身过往经历的全部资料。这意味着我无法验证自己的身份,也无法确认自己过去做出的计划。
我坐在床上思考了一会,决定首先尝试从我目前仍然拥有的资料中推测自己的身份,即回答“我是谁?”这个问题。不过,在此之前,我还得明确一件事。
也就是所谓的“我”的定义。
我四下环顾,发现房间里有个梳妆台,上面安着一面镜子。我走到镜子前,开始观察自己。
首先,我看上去是一个人形生物。据我所知,世界上并不存在其他拥有类似外观的物种,因此我可以认定,自己有极大可能是人类。
其次,我的身高约135公分,体态消瘦,肤色较浅,黑色短发,黑色虹膜。根据人类在各个年龄段表现出的特征,可以判断年龄在10岁左右,正负2岁。
第三,根据我的发色以及虹膜颜色,可以初步认定我来自于东大陆。我按了按自己的眼睛并拔了一根头发下来观察,排除了自己戴了美瞳或假发以及发色是染成的可能性。虽说据我所知,也存在能够暂时或永久性改变人的瞳色与发色的奇术手段,但我现在也没有办法进行验证。我回想了一下自己当前思考时所使用的语言的名称,确认了这种语言的名称叫做中州语,是东大陆九州共和国的官方语言。如此看来,我来自于九州共和国的概率较高,但也有来自于共和国周边其他国家的可能。
最后,我拉开裤子看了一眼,确认了自己是男性。
那么,现在我面临一个问题:我是否应该将以上这些属性的集合定义为“我”?
似乎不是很明智的样子。毕竟,这些属性都有可能随时间推移或者在包含奇术在内的各种医学手段的作用下发生变化,到了那个时候,有可能会产生身份认同问题。
我考虑了一会,决定将所谓的“我”定义为同时符合以下2个条件的事物:
1.进行观察与思考的主体。
2.无需对其进行观察也无需进行推论便可对其得出“其正在观察与思考”这个结论的客体。
虽说不是什么特别严谨的定义,不过应该够用了。由于我能够识别房间内所有物品并辨认它们的通常用途,且验证了自己确实拥有使用物品的能力,我可以初步确认自己的知识储备并未丢失过多的内容。这意味着我可以通过分析自己所掌握的知识来尝试推测自己的身份。
就在我准备着手分析的时候,房门开了,一个人类走了进来。
我推了推眼镜,打量了一下对方:身高160公分左右,体态偏瘦,肤色较浅,金色长发,蓝色虹膜,大概率为西大陆人。根据其第二性征判断,大概率为女性。年龄约16岁,正负2岁。
虽说对方并未持有武器,但是对方相对于我毕竟有着体型上的优势。我观察着对方的行动,开始筹备在对方采用攻击性策略时可以采取的应对方案。
对方似乎察觉到了我正处于警戒状态,牵动脸部肌肉做出了一个被我识别为“笑”的动作。根据统计,一般来说人类在做出这个表情后的一段时间内采用攻击性策略的概率会下降,但我并未放松警惕,因为人也可能使用这种表情来掩盖自己的攻击意图。
这时,她开口说道:“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我辨认出对方所说的是萨克森语,西大陆西部的通用语言。同时,我发现自己理解对方的话语时并未遇到困难,说明我曾经系统地学习过这门语言。
这话是真是假先不去理会。既然对方表现出了交流意图,那么我想我可以试着通过交流尽量降低对方发动攻击的概率,同时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套取情报。
首先,我考虑的是是否要采用对陌生人标准对话模板,即以“您好,请问您是哪位?”开头的一系列标准化语句构成的提问与回答集合。我分析了一下,认为如果采用了这套对话模板,对方将获得“我不认识对方”这个情报。假如我在失忆之前就和对方认识,那么对方可以轻易得出“我失去了记忆”这个结论。假如对方不怀好意,那么对方可以利用信息不对称对我进行欺骗。从她一开始对我说的那句话看来,对方要么是一开始就假设了我不认识她,要么是对方曾经对我或尝试过对我进行伤害,说这话是为了表明自己转变了立场或欺骗我相信对方已经转变了立场。假如是后者,那么将“我失忆了”这件事暴露给她可能会相当危险。我决定先试探一下。
“你现在准备做什么?”我问道。
她似乎没料到我会问这个,愣了一下。从她的反应看来,对方似乎并没有准备什么和我有关的计划,她假设我并不认识她的概率较大。不过这件事还有待进一步确认。
“嗯……我是想来看看你醒了没有。”她上前两步,坐在了床上。“你叫什么名字?”
既然对方问出了这个问题,那么可以确定对方确实不认识我。由于对方知道我知道她不知道我是谁,她就相当于放弃了用关于我的身份和过往经历的虚假信息来误导我的可能,因为这会导致前后矛盾。因此,我判断让对方知道“我失忆了”这件事情,并且尝试请求对方协助是安全的。当然,虽说也存在对方在和我进行对话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譬如对方就是让我失去记忆的始作俑者),并且现在是在试图欺骗我让我相信对方不认识我的可能,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假装自己没有失忆会导致对方立刻对我实行进一步侵害的概率上升。在情报不足的情况下,这样反而更加危险。
基于以上考量,我据实答道:“记忆受损,无法回答。”
她睁大了眼睛:“失忆了吗……”
虽然我认为我一开始已经讲得很明白了,但我还是点了点头确认了对方的说法。
“那么……你应该也不知道我是谁了?”她问道。
她提出了这个问题,意味着假如我没有失忆的话,应该是知道她是谁的。再加上她并不知道我是谁这一点,说明对方可能是知名度很高的人。
“你是很有名的人吗?”我问道。
她再次做出了名为“笑”的表情,说道:“我是瑞兰王国的公主,维尔莎·奥古斯都。”
我记下了对方几个较为显著的视觉特征,向自己询问“持有这些特征的人叫什么名字?”并得到了“维尔莎·奥古斯都”这个答案。
我闭上眼睛,试着通过自己记下的特征在脑中描绘名叫“维尔莎·奥古斯都”的人的外貌。完成之后,我睁开了双眼,将自己先前描绘出的形象与自己现在看到的对方外貌进行对比。
误差在容许范围内,映射关系创建成功。
“维尔莎·奥古斯都”已完成登录。
随后,我开始处理新获取的信息。
首先,根据西大陆多数国家的习俗,拥有“公主”身份的人被允许直接接见身份未知的人的概率极低,特别是在后者并未递交申请的情况下。
其次,由于我的外貌符合东大陆人的特征,此时与我交涉的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应该是王国内负责处理外交事务的官员。
此时,我已经做出了几种可能的猜测:
1.此人根本不是公主,对方是认为我并不清楚西大陆国家的制度,想要利用这一点对我进行欺骗。
2.此人确实是公主,但是她口中的“瑞兰王国”的制度和我了解的不同,譬如公主也有就任负责办理具体事务的职位的可能。
3.此人确实是公主,“瑞兰王国”的制度和我所了解的也没有太大差异。然而出于某些原因无法让应该负责相关的事务的人员履行职能,使得公主不得不亲自处理。
我决定继续了解情况,以便做出判断。我向她问道:“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是在瑞兰王国吗?”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们现在还在境内,但是瑞兰王国已经……已经……”
我等了一会,也没等到她把句子说完。但是,按照当前我所掌握的信息判断,最可能的猜想是所谓的“瑞兰王国”已经改旗易帜了。
当然也存在其他的可能,譬如瑞兰王国的人口锐减到了无法被称为“王国”的程度,或者其大部分国土在某些威力足以改变板块构造的奇术/武器/自然灾害的作用下支离破碎,漂到海上变成了许多岛屿之类的。这种事情非常容易验证,因此不必特别考虑对方在骗我的可能。
无论如何,说话说到一半无法继续的表现有可能是突发急病或者遇袭受伤的征兆。因此我问了一句:“你没事吧?”并开始观察她的瞳孔,看有没有散大的迹象。
维尔莎·奥古斯都擦了一下眼睛,导致我未能看清对方瞳孔的状况:“没事,只是……提起这件事,感到有些悲伤罢了。”
据我所知,处于所谓的“悲伤”状态的人解决问题的能力以及工作效率都会显著下降,同时行为模式也会发生变化,譬如这些人表现出交流意愿的概率会下降,试图避免进行活动的概率会上升等等。
虽说如此,但是即使对方的交流意愿减弱,尝试与对方进行交流而导致对方对自己采用攻击策略的概率目前看来也不算很高。此外,即便我表现出交流意愿的行为真的导致了对方对我发动攻击,我也已经准备好了应对方案。
基于以上考量,我继续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具体发生了什么?”
“两个星期前,萨尔帝国攻陷了王城。我逃了出来,但是父王他……”
我又等了一会,她还是没有说清楚她的父王具体出了什么事。但是无论如何,她的父王现在应该是无法继续履行国王的职务了。
我问道:“你之前说我们还在境内,意思是萨尔帝国的人随时可能找到你?”
维尔莎·奥古斯都摇了摇头:“敌人非常强大,连大将军和大祭司都赢不了他们……但是他们数量很少,而且大多都在王城,很难找到我们……”
虽说我对于政治和军事不怎么了解,但是如果他们在攻陷王城后没有第一时间派出军队控制全境的话,有可能是因为他们的兵力被用在了其他地方。这么想的话,他们攻打瑞兰王国的主要目的可能是要从这里获取军需物资之类的东西。由于大规模的远距离传送奇术中也存在只需少数几个强力施法者就能施放的种类,并且一次性能够传送的物资是有限的,所以派出每次都能够收集到刚好达到或略微超过传送上限的物资的兵力比较……经济。
于是我向她询问萨尔帝国现在是不是还在和其他国家作战,以及他们打进来之后有没有试着把物资运送出国。
她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看来我的猜测似乎是正确的。
“萨尔帝国已经和北方的凯特联邦进行了很长时间的战争了。父王一直担心战争会波及到我们,为此想了很多的办法,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维尔莎·奥古斯都垂下了脑袋,屈起腿把膝盖抱在了胸前。
无论如何,既然抵抗已经瓦解,他们在把已经控制的地区的多数物资传送走之前尝试控制更多的地区的概率就不是很高了,因为这么做的性价比就不高的样子。但是也说不好,因为目前毕竟无法确认萨尔帝国有没有借助这次行动实现其他目的的想法。有的时候人们会为了同时实现两个以上的目标而采取一些在实现其中至少一个单独的目标时性价比和/或成功率比较低下的策略。
这个时候,我还有最后一件事需要确认。
“那么,你是瑞兰王国临时政府的领袖吗?”我提出了最后一个我认为在当前的情形下重要程度比较高的问题。因为根据我对于“王国”这种政体的了解,假如她还有其他的亲戚同行的话,她也可能不是领袖。
“临时政府……领袖?”维尔莎·奥古斯都把腿放了下来,睁大眼睛看着我。我发现她的行为模式中“睁大眼睛”这种表现出现的频率似乎很高。当然,也可能是有什么其他因素导致了她频繁地做出这种行为,比如说和我的对话。虽说我不是很清楚具体原理是什么,毕竟目前也没什么可靠的理论可以用来预测或者解释人类对于各种刺激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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