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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之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陈施豪
菜市场的全称叫“伦布伦克蔬菜市场”,简称“伦布伦克”或“菜市场”,不仅进口蔬菜,也进口水果,米面,佐料,干货,蔬果二次加工品等,外加各种既不属于蔬果也不属于调料的食材,唯独没有肉类直销,我们也不需要那么多的肉食,所以菜市场的外观做成了蔬菜大棚的样子,两个高可攀天,无比壮观的大棚,占了莱森东区近五分之一的面积,也是莱森玛雅的地标性建筑物。
虽说都姓“伦布伦克”,两个大棚的名字还是有区别的,二棚就叫“二棚”,挂在棚顶上的标牌也用通用语写着“二棚”,一棚则是从棚顶到靠近大棚边缘处的位置布满了“伦布伦克”的通用语字符,太阳尚未西下,“伦布伦克”与“二棚”的标牌上的霓虹灯便迫不及待地发出光芒。听老一辈的菜场战士讲,菜市场最早用的是不列颠语的标牌,过了很多年以后,招牌逐渐老化,新换上去的招牌为了顺应全世界的买家,才改成通用语。
我们的目标是一棚。刚进大门口没一会儿……我去,这还没到7点呢,人怎么多成这样?盾牌大队与消防车都上来了。
“现在是4点11分!5点整开放8折区!对折区照旧!假如消息正确!8点以后还有一场折扣战!”菜市场里的声音很嘈杂,人群又多又乱,就算是贴着我的耳朵,伽马也得抬高嗓门说话。
“8折区怎么又提前了!”我用肩膀顶了一下伽马,以前有8折区放到早上开放的情况,但这次居然才提前半个小时,很容易就会疏忽掉。
“不清楚!大概运输船来得早!咱们靠边走!”伽马先跨出一步,走在前面,“跟紧我!”
【身先士卒】
不,这叫视死如归,接下来你就懂了。





圣诞之音 第189章 最终之战
打开舱门的时候,不信神的我默默祈祷,希望这就是最后的最后。
长时间战斗的疲劳让我的身体和精神都达到了极限,而哪怕敌人给我机会睡上三天三夜恢复到万全状态,离子步枪的能量匣也只剩下了五块,能量装甲更是最多只能在战斗状态下持续十几分钟。当然,即使我死在了这里,人类的胜利也只是时间问题。下次的进攻部队会带着我们用生命收集到的资料,不论是数量还是装备都会比我们更强。但是如果能早一天为这场人类与外星人持续百年的战争划上句号,地球上的人们就可以早一天回到和平的生活中去,而不必再担心头顶上随时落下的外星人飞船。
门敞开后我低声骂了一句见鬼,里面是一台合成机甲。这是外星人的诡异技术之一,战场上身体受损的士兵只要还具有思考能力,就可以把他们的头部保存在一个罐子中,作为战斗机器人的控制者继续战斗。这些人广义上依旧活着,他们的人格和记忆等等的一切都还保留着,只是失去了生物意义上的身体。人类通过战场上的缴获一定程度上掌握了这项技术,但是还没有能够实现量产,只有个别士兵能够在战场上受致命伤以后得到这样重回战场的机会。我们这次的突击组也有这样一名成员,他在不久以前为了掩护我通过一台外星人的毁灭机甲和它开始了缠斗,双方没有任何一方追上我大概是同归于尽了,这也意味着我是突击小组的最后幸存者。
我解除了装甲的光学隐形效果,在具备红外感应器的合成机甲面前这只是浪费能量。快速冲进房间找到掩体隐蔽的我毫无疑问引起了合成机甲的注意,随着机械的轰鸣声它动了起来。这个房间看起来是外星人母舰的指挥室,广阔的大厅里是各种闪烁着奇异文字的仪器,墙壁上则是船上不同位置的监控画面。看来我最开始的祈祷至少是应验了,这里确实是最后的最后。
我快速检视了一下自己的武装,热源诱饵数量还算充足但是只能欺骗机甲的自动瞄准系统。合成机甲兼具生物和机甲的优势,用来欺骗机器的很多手段在合成机甲面前行不通,一旦对方意识到我在使用热源诱饵就不会继续在它们上面浪费弹药。好消息是如果不再采用自动瞄准,他武器的命中率就基本取决于机甲操作者本身的战斗能力,最乐观的情况是他的战斗力并不强。
放出的热源诱饵不出意料的被打了下来。一、二、三、四……就是现在!最新放出的诱饵存活时间比之前的更长,发现这一点的瞬间我冲出了障碍物,向着下一个障碍物跑去的同时捕捉到了对手的位置,向他倾泻了一轮火力。离子流被能量护盾吸收,形成了一串涟漪般的效果。
“咦?”看到对方正面的我吃了一惊,这迟疑成为了一个败笔,一发射线命中了我的腿部。虽然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是能量装甲的有效战斗时间毫无疑问减少了五十多秒。
“很意外吗?”对方的思维波涌入了我的脑海。这是外星人所使用的交流方式,通过一种设备的帮助可以直接将“概念”传入对方脑中,解决了语言障碍的问题。缴获的这种设备也成为了我们人类联军的一大法宝,使得人类联军可以突破语言文化的障碍真正利用起全世界的力量。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人类?”尽管不指望能得到对方的回答,我还是发出了我的思维波。没错,刚才那一瞬间我视野所捕捉到的合成机甲的控制核心,里面保存着的毫无疑问是人类的头部。不能说外星人一定不会长成人类的样子,但如果真的存在的话这绝对是第一个。
“先知百年前就离开了,留在这里的都是殉道者。”合成机甲轰鸣着向我走来,同时继续向我灌输着思维波:“答案已经准备好,只要打败我,你就可以得到解答。”
对方似乎是一个宗教狂热分子,不信教的我对这些概念并不能完全理解,只能感觉到他在讲什么信仰相关的东西。我还在疑惑的时候,什么东西被丢到了我的面前,是爆破雷。
“见鬼!”我连滚带爬跑出障碍物,背后爆炸的冲击波把我掀翻在地。就势滚进下一个障碍物的我发现装甲时间再次减少了八十多秒。刚才的那些对话说不定都是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现在应该做的是心无旁骛的把这家伙打倒才对。既然他说了打败他就能得到答案,就没有必要在现在去思考这些问题。
我拉开手头最后一枚烟幕弹,向着合成机甲丢去。不知道他反应过来切换成自动瞄准需要多久,但不管他如何应对都不会改变我的方针。这是最后一搏,装甲时间已经不够我思考其他更有效的手段,只有赌上这么一次。烟雾弥漫开来的同时,我放出了剩下的所有热源诱饵。自动瞄准会依次射击所有目标,手动瞄准则会被烟幕干扰。这段时间应该足够我贴近目标,如果不成功就是我的结束。
对方在切换模式的时候似乎迟疑了片刻,热源诱饵在空中飞出了一个漂亮的弧线以后才开始被逐个击落。在那时间里我冲过了烟幕,重新获得视野的一瞬间抓住了敌人的位置,拉开了早就准备好的三颗emp手雷后滚到他脚下。emp可以瘫痪一定范围内的所有机械,但是手雷版本的作用时间和距离都非常有限,为了确保命中以及命中的这几秒内可以确实击毁对方的控制核心,我必须尽可能接近对手。
emp手雷的触发对人类而言只是一声尖啸和淡淡的光芒,但是对机械会造成瞬间的短路,合成机甲也具备这一弱点。站起身的我把离子步枪抵上合成机甲的控制核心,由于emp冲击失去护盾的机甲核心此时只是一颗无助的人头。不,无助这个说法并不准确,因为容器内无疑是一张满足的脸。他的嘴动了动似乎说了什么,但是没有仪器的辅助我无法接受他的思维波,容器内的液体也阻止了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永别了,叛徒。”我扣下扳机。控制核心的外壁迸裂开来,落在地上的人类头颅双眼瞬间黯淡下去,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外星人的母舰仿佛跟着他一同死去一般暗了下去,接着很快又重新亮了起来,同时伴随着一股强大思维波的发射。刚刚恢复功能的思维波通信器把这巨大的波动直接灌进了我的脑海,差点让我晕过去。如果我没猜错,这次发射足以让地球上所有戴着通信器的人都收到,是一次全球性的广播。
“我是你们口中外星人的指挥官。能听到这次广播说明我已经死亡,恭喜你们,这是人类的胜利。”“我是一名人类,在入侵的最开始成为了外星人的客人。他们的领导者,请允许我称呼他为‘先知’,向我传达了他们伟大的理想。被他们理想感动的我决定成为先知的代理人,在先知离开后继续他的使命,也就是你们眼中对地球的入侵。”“在先知来到地球时,人类正处于无可救药的黑暗时代。人们用种族、宗教、文化等各种因素来区分自己,想方设法要置‘和自己不同’的同胞于死地。先知对此痛心疾首,决定用他的方法来拯救人类。”“我们自称‘殉道者’,是负责成为人类敌人的人。我们来自不同的星球不同的文明,但都愿意为先知的伟大理想牺牲。我们用武力入侵让地球的人类感受到危机感和团结起来的紧迫性,又控制入侵的强度让你们不会失去胜利的希望。我们在入侵过程中让你们掌握打破语言文化障壁的技术,迫使你们建立起超越国家民族文化界限统合人类力量的组织。我们在战场上将先知遗留下的技术逐渐交给你们,也在同时让你们认识到这些技术的危险性。最后,人类将经过血与火的洗礼,战胜我们设下的重重考验,成为更加成熟的文明。”“先知将会在收到我死亡的信息后回来,与通过考验的人类直接对话。我不知道这是在多久以后,也不知道这时候人类的成熟程度有没有让先知满意。不论如何,能成为第一名人类殉道者,我非常荣幸。”
思维波似乎还在我的脑中回响,让我有些晕眩,当然这也可能是世界观崩坏带来的冲击。监视器上显示新的飞船突然出现在了这艘母舰的附近,这大概就是先知吧。现在我的大脑还不能好好消化刚刚接收到的信息,只有一件事我可以确信:
这会是人类新时代的开始。




圣诞之音 第190章 朝闻道
1933年十月初的一天,日本西海岸岛根县,这里的很多游客自称嗅到了沙土的气息——在海边!
岛根县是日本本州岛西南的古老都市,西边就是海洋,越洋过去便是俄罗斯和中国。
当天这里本地的居民只是嗅到了一些奇怪的味道,但是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气味。来这里旅游的人说这是沙土的气息,只有在炎热的沙石堆甚至沙漠中才能闻得到这样的气味。
尽管如此,许多人把这件事当做笑谈,只有少数的老人在意这些。
老人们不得不在意这些,因为这个日子太不平凡了——十月。
根据古老的日本传说,十月是日本八百万神聚会的日子,这个月里全日本所有的神都会在出云聚集……
古老而神秘的出云,就在岛根县境内!
十月,在岛根县能嗅到沙土的气息……
就在这件事之后的第二天,岛根县卷起了浓雾。大雾将整个岛根县团团包裹起来,数日都未曾消散。雾气很重,相隔十米的人互相竟看不到对方的人影。
整个岛根县交通彻底瘫痪,人们大白天也需要打着灯笼出门,否则无法在街上行走。来到跟西安旅游的游客们怨声载道,只能每天呆在旅馆里,等着大雾散去飞机才能起飞……
岛根县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雾,而这浓雾持续的时间也实在太久了,让人忍不住猜测其中缘由。岛根县的老人们越来越紧张,他们总觉得这是要出大事了——也许是现在岛根县的年轻人已经不再尊敬神灵的缘故……
在大雾的这几天,不断有人说闻到了雾气那天曾在海边闻到过的沙土气息。几天后,据说有老人在神殿附近祭拜的时候听到了奇怪的说话声,他认定是神的对话声——没有人相信他,雾这么大,一定是他没看到附近有人在说话罢了。
岛根县怎么了?
日本政府试图派人进入岛根县研究,但是凡是进去的人最终都迷失在了岛根县里,只能通过通讯设备确认他们仍然活着——雾太大,他们无法辨认自己所在的位置,因此无法援救……
这场大雾一直持续到了十月中,毫无消退的迹象……
然而,10月16日,大雾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从一个多星期的灾难中解脱出来的人们纷纷跑到街道上,像庆祝节日一样庆祝着大雾的散去。迷失在岛根县的科研人员很快就被找到了——他们根本没有进入岛根县,全都在岛根县附近的深山里被困了数日……
不久,大雾以来的第一批援救物资被送进了岛根县,同时送来的还有这数日来的第一批报纸。被困了太久的人们如同饿虎一般,不到两个小时竟将第一批报纸抢购一空——与世隔绝的日子他们过够了!
当天报纸的头版是:吴清源五段对本因坊秀哉名人,名人胜负赛今日开战……
围棋赛……
一个陌生人看了看手中这份报纸,静静地笑了……1933年冬,日本京都。
寒风凛冽,日隐云浓。
街道上人影稀疏,寒风几乎隐去了所有的声响。街上的人都穿着厚厚的衣服,用帽子遮挡着脸面,否则凛冽的寒风会让人有刺骨的痛感。街上甚至有一个人戴起了古时候常见的垂纱的斗笠,将脸藏在纱绢后。这可是个不错的办法,只是在这个年代这装束看上去十分古怪……
田中不二男透过窗户看向寒风中的京都街道,奋力地搓着冰凉的双手——他刚弈完一局棋,下棋的时候并不觉得手冷,可一下完却发现手已经冻僵了。
他的对面,一个和他差不多同年的少年正在收拾棋子。上一局输得太惨了,这个少年面如死灰一般。
眼前这个对手太强大了,他真的只有十七岁而已吗?少年心里想着……
少年抬起头,看向田中。刚才下棋的时候,这个人面无表情,简直如同佛像一般。现在棋下完了,他看向窗外奋力搓着手的样子却分明稚气未脱……
田中感到似乎有人在看自己,回头看过去。
少年与田中四目相对,一瞬间突然又触电般把头低下,继续收拾棋子——这样盯着人看实在是不礼貌的行为,何况田中是客人,不可如此无礼……
田中却毫不在意,继续笑着搓手。他把视线放远,看到整个房间里密密麻麻都是棋座,无数与自己同年甚至比自己更年轻的孩子都在对弈着,他有些感动。
关西棋界有我们这一群少年,迟早能与东京棋界分庭抗礼!
这里是吉田塾,由女棋手吉田操子一手创建。对于关西有志于学棋的孩子而言,吉田塾是最好的三个选择之一。
另外两个选择便是关西第一棋手久保松胜喜代门下和关西棋界大豪光原伊太郎门下。
久保松胜喜代、光原伊太郎、吉田操子,这三个人被合称为关西棋界三大支柱。关西能够成为日本棋界除东京外最不可忽略的一股势力,全依赖于这三个人的努力。
田中不二男的师父,正是久保松胜喜代——那个传奇的关西圣手。
“田中师兄。”收拾完棋子的少年突然仰起头小声唤道,“久保松先生门下,也是这样训练棋艺的吗?”
田中不二男为这个问题感到无奈——久保松胜喜代的传奇实在太过惊人,以至于他的授徒方式始终笼罩着一层浓浓的神秘感。当今在东京棋界活跃的木谷实、桥本宇太郎、村岛谊纪、前田陈尔等人都是出自久保松门下,传闻那里天才云集,深不可测……
其实都是坊间传闻而已,学下棋哪里不都是一样教?
可是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呢?
田中尴尬地笑了笑:“等你棋艺有所小成,来久保松老师的研究会看看吧。”
出席久保松研究会,那可是关西棋界至高的荣誉……
少年低下了头——看来我这辈子是没这个机会了……
田中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索性又把头扭过去,看向窗外。
稍稍休息一下,等会再下一局吧。今天我来的目的就是跟吉田塾的学生们随意切磋切磋,不需要太过规矩,随意些就行了……
窗外,正是下午,街上人影渐少,多数人都在工作吧。人影稀拉的街道看上去别有一番风味,就像是空空的棋盘,任何一个点都可以放上棋子,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这种无限的可能性,令田中不二男欲罢不能。
刚才街道上那个戴斗笠的人仍然显得十分显眼,他的装束实在太过古怪了,想必是一个不大在乎别人看法的人吧。田中不二男任思绪随意地飘着。
这个奇怪的人,穿着传统的大袍,将身子从头到脚都埋在袍子里。袖子很大很长,像是水袖,整只手都被包在里面。这种服饰,说是和服也许勉强能算得上,只不过如果真有这样的和服款式在市面上卖,这家店恐怕是要破产的……
而最显眼的仍然是他头上戴的大斗笠,看上去就像是古代僧侣装。若太阳从正顶上往下照,整个人都能被帽子的阴影遮住。斗笠边缘垂下的黑纱就像是被太阳照出的影子一样,直直地垂下来,将脸完全遮挡住,谁也看不到这个人长得什么样子。
尽管是冬天,但能把自己包到这个程度,不留一点皮肤在外面,也实在是前所未见的——莫非是个麻风病人,或者长了三只眼的怪物,又或者是个疯子?
这种未知的猜测让田中不二男着迷了,他开始强烈地希望看一眼这个人的长相模样,看看究竟是怎样的容貌如此怕被人见到。
突然,戴斗笠的人停下了脚步。
田中感到这突然的一顿就像是一首曼妙的小曲突然走音了似的,感到一阵不适。
他看向戴斗笠的人面对的方向,揣测着让他停步的原因……
他面对的方向是——吉田塾的正门!
这个奇怪的人静静看了一会,转身迈开步子,向正门走去。
他要进来了。
田中的好奇心猛地涌了起来。这样的年代,会戴着带面纱的斗笠在街上走的人,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不久,外面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似乎正朝这间训练房走过来。
田中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训练房的大门,静静期待着这个人的脚步在门外停下。
脚步声缓缓逼近,最终竟真的在门外停下了!
突然,门被猛地打开,一个魁梧的遮面人站在门外!
所有人都被这猛地开门声吓了一跳,纷纷朝门口望去。
这个人已经到了屋内,可是斗笠仍然不摘下来,谁也看不到他的脸。这样奇怪的装束,使得大家回过头的第一反应是被吓了一跳……
今天负责监督训练的是吉田塾的弟子松本佑二。松本看到有陌生人就这样唐突地闯入吉田塾的训练室,有些狐疑。但是这个人有可能是来拜师的,想到这里,松本起身向遮面人走去。
“请问……”松本谨慎地问道,“您找谁?”
松本的声音有些发颤,也许是因为从来没见过这样装束的人吧。
“吉田操子在不在?”遮面人毫无顾忌地问道。
听完这句话,松本的谨慎变成了不悦。
吉田操子在关西是顶尖高手,但凡棋界人士都应该尊称一声“吉田前辈”。这个人竟敢在吉田塾直呼吉田操子的名字,实在是个毫不知礼节的家伙。
但松本忍住了怒气:“吉田老师现在在东京,您若有事,可以和我说……”
“现在吉田塾最强的棋手是谁?”遮面人不等松本把话说完,狂妄地问道。
这又是一句无礼之极的话,简直像是要来故意惹事的人。
松本对这个无礼之人已经忍无可忍了,他傲慢地抬起头。
“就算是我吧,你想怎样?”
田中听得出,松本这是气话。吉田塾在关西是顶尖的棋艺训练场,精英云集。松本虽然棋力不差,但要说吉田塾最强的棋手,还远远轮不上他。
“你敢与我决一胜负吗?”遮面人突然问道。
松本暗暗一惊!
原来这个人是来挑战吉田塾的!
“今天吉田塾内所有人,若有一人能胜我,我当叩首三十,谢罪离去!”遮面人厉声道,声音威严而且雄壮,想必面相也一定十分凶恶,“但若让我胜遍你们所有人,我要吉田塾就此在关西身败名裂!”
大言不惭!
田中不二男被这段话激怒了。不止田中,吉田塾内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几乎要冲过去!
“吉田塾最强棋手,我们先来一局吧?”遮面人用挑衅的语气问道。
松本这时候却有些胆怯了——大话已经放了出去,不应不行了……
但若应——对方既然敢如此狂妄,想必不是等闲之辈,万一输了,吉田塾岂不是真的要名誉扫地!
这个人,甚至可能是东京棋界的人!
遮面人说完,毫不客气地坐到了一张棋座前。
松本犹豫不定,迟迟不敢落座。
“请你出去。”松本强作镇定,“我不会与你下棋的。我是职业棋手,对外人出手只下有对局费的棋,这才叫职业棋手……”
这倒是个不错的借口,没丢面子,而且又能退敌。
田中不二男却在心底暗笑:这话一说,对方如果还要挑战就得掏钱了……
不管棋下得好不好,要出手就得有赚头,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不用松本师兄出手!”田中面前的少年突然站起身,“我来做你的对手,胜你还不需劳烦松本师兄!”
遮面人似乎微微抬起了头,看向这个少年。
少年气冲冲地坐到了遮面人对面。
“我还没有入段,不是职业棋手,我来对付你!”少年喝道。
松本简直欲哭无泪了:你这小子怎么办事不看气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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