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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病玫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色满京
“不…血…好多血!”叶柳园没意识到忽然出现的这一幕完全不符合常理,他一把抓住宋会慈,慌张地道:“血,血快要灌满这里了,我们快出去!快出去!”
叶松寒的病房在十七楼,下到一楼需要一段时间,宋会慈抬头看了一眼楼层数字,现在才到下到八楼。
“怎么了?”宋会慈眼中电梯里没有任何异样,也没有任何血,更遑论电梯内快要被灌满了。
可叶柳园呼吸加速,胸膛快速起伏,用力大口大口吸气,仿佛真的呼吸困难,快要被什么淹没了的样子,让他觉得有什么不对。
“你看到了什么?”宋会慈摁着叶柳园的肩膀,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可叶柳园此时冷静不了,在他眼中那些血已经没过他的脖子,快要淹到他的下巴了。血压迫他的胸膛,让他呼吸极其的费力,所谓没顶之灾不外如是。
他一张口,快速向上涌的血就灌进他口中。血淹过他的口鼻,强烈的窒息感让他大脑一片模糊。
但在宋会慈眼中,从进电梯之后,叶柳园站在原地口中不断喃喃着什么,然后抓住他说什么“血快要灌满电梯里”了。紧接着出现呼吸困难,面色发白,全身发抖等一系列症状。
刚好此时电梯到了一楼,宋会慈当机立断拉着叶柳园离开电梯。出了电梯门的叶柳园就像是溺水的人得救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出了一身的冷汗。
“叶柳园?叶柳园!”
叶柳园仿佛听见有人在叫他,但叫他的声音仿佛隔着几层隔膜,朦朦胧胧地听不清楚。
他感觉到自己在被人拉着走,但周围的一切在他的视觉中扭曲旋转,五光十色一片斑斓炫目的景象。他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知道自己在移动。
宋会慈带着叶柳园直奔急诊部,医生给一直发抖、精神恍惚的叶柳园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之后给他注射了一定量的镇静剂。
医生拿着化验和检查结果跟宋会慈沟通了一大堆,最开始医生是拿看嫌疑人的目光看他的,那警惕的样子好像一旦宋会慈说错了什么,就打算打电话报警一样。
所幸宋会慈谈吐不凡,穿着得体,和医生谈了两句之后让医生暂时放下了警惕。
没办法,医生不警惕不行啊。
叶柳园化验结果显示他体内还残余一定量的致幻|剂成分,虽然医生不确定是什么类型的致幻|剂,但无疑是对人体有害的。再加上叶柳园来的时候一副窒息的样子,医生差点以为是宋会慈给人下药玩脱了才来医院的。
听到叶柳园体内还有致幻成分残留,宋会慈皱了皱眉,道:“有害吗?会成瘾吗?”
“成瘾不至于,但在身体代谢掉这些成分之前,他还会反复出现幻觉,甚至出现认知障碍等一系列问题。”
医生跟宋会慈讲了致幻剂对人体的影响。
受致幻剂影响的人生理上可能出现瞳孔扩大、面色潮红、流泪流涎,肢体震颤,反射增强及轻微的运动失调、脉搏加快、血压上升、体温升高等一系列症状。
除此以外,还会造成感知紊乱、体象障碍、人格和现实解体等现象。
有些人会感到自己身轻如燕,也有人会感到自己肢体沉重到难以移动。发展到后期就会出现幻视、幻听等一系列幻觉。有些人会觉得自己的肢体是某种物品或是尸体,或自己的肢体和别人的融合在一起。有些人会觉得自己分解成了两个人、三个人,有的沉溺在幻觉中,有的则无比的悔恨不该服用这种物质。
在这一系列感官紊乱和幻觉之下,有些人会冲动性地做出极其危险的举动,或是攻击他人,或是毁灭自己。
比如这次叶柳园出现的幻觉就是血液灌满电梯内的空间,生理上也相应出现了窒息的现象。
“比如有的人会认为自己能从二十楼一跃而下完好无损,所以必须要有人照看他。在他出现幻觉的时候尽力安抚他,别让他冲动下自毁或攻击他人。”
“关于治疗,只要他中断用药就行。如果后续出现焦虑、抑郁等症状再去精神科看一看,采取对应的治疗就行。”
宋会慈点了点头,给叶父打了电话,说叶柳园没什么大事,但需要休养,就暂时留在他家了。
叶父平常工作忙,叶太太又不管他,叶大哥还出了事,再加上叶父对叶柏荣的一些猜测,也不放心叶柳园呆在叶家。宋会慈既然提了留叶柳园在他家休养,叶父也就摆脱他了。
挂了电话,叶父才觉得有点奇怪。
宋会慈看上去也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人,他那晚去救了叶柳园已经不错了,怎么又留叶柳园在他家休养?什么时候他俩这么熟了?
叶父想不清楚,也就不想了。
宋会慈带叶柳园回了家,在镇静剂的作用叶柳园睡得很熟。
从那晚的隐秘开始到现在,兵荒马乱,一片狼藉,医生说不会有大问题,宋会慈才觉得有什么重担忽然放下了。
宋会慈翻身上床,把人按进怀里。
只要人还在就什么都无所谓,幻觉也好、疯了也好,他都不在意,甚至他还隐隐期待这样的事发生。
叶柳园离不开他,最后从此以后都离不开他,需要他时时刻刻盯着守着,那样才好。
宋会慈敛去眼中的晦暗,随之睡去。
第二天一觉醒来,宋会慈跟他说了医生的诊断结果,叶柳园就蒙了。
靠,怎么一觉醒来,他就成一个迷幻剂受害者了呢?
不过叶柳园也有在电梯里的记忆,只是不受药物影响的时候想起来,才觉得荒谬。
电梯里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有那么多血,还不断涌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灌满了整个电梯。
荒谬是荒谬,可药物发作起来他相信啊!
得,他估计是离开不宋会慈了。
一想到任务完成还遥遥无期,他就眼前一黑。
“系统先生,如果我完不成任务,会在这里停留多久?”
系统兢兢业业给出了答复:“直到你死或宋会慈死亡。”
好嘛,这么一说他一辈子被安排出去了。他现实里才活了二十二年,看宋会慈和他这具身体都不是短命的相,要是没意外,完不成任务他至少得在这里呆四十年。
叶柳园心态复杂。
他醒了后,宋会慈盯他就盯的很紧,莫名的紧绷感充斥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这让叶柳园有些莫名其妙。
但很快他就没工夫注意这些了,也不知道他被注射的致幻剂到底是成分组成的,幻觉出现的不频繁,但很每次都很致命。
下一次出现幻觉时,叶柳园正坐在沙发上啃着苹果,虽然还没到来地暖的时候,叶柳园开着空调晃着细白的脚,也不觉得冷。
他一口咬了一大块苹果,连带着嚼了几个苹果核进肚,等到咽下去了,他才反应过来,苹果核里面好像含有微量的氰|化物。平常吃没什么,但大量去皮磨成粉服用肯定致命。
其实只是一个念头一晃而过,但紧接着他发现手中的苹果快速腐烂,他骤然一惊,苹果掉到地上。紧接着腐烂从苹果蔓延到地面上,无论是瓷砖、沙发还是茶几,只要和蔓延开的腐烂接触到,很快就会连带着被侵蚀。
叶柳园眼见那腐烂的痕迹向着沙发蔓延过来,顿时跳起来快速远离那片地方。
他脚刚一踩到地面上,就觉得瓷砖松软地如同泥土。那腐烂的地方快速蔓延,侵蚀了沙发,然后又向着他逼近。
叶柳园后退两步,不,不行,很快腐烂就会扩散到整个房子!离开这里,一定要离开这里,被碰到就死定了!
莫名的想法和骤然升起的无由来的恐惧驱使着叶柳园转身向楼上跑,很奇怪,他觉得房子被封锁了,他想离开房子只能从三楼画室的窗户跳出去。
这都是完全无由来的荒谬的想法,叶柳园想也没想直奔三楼而去。
宋会慈本来正在画室绘画,忽然叶柳园闯进来直奔窗户而去。
意识到不对的他一个箭步上前拉住叶柳园,厉声道:“你想干什么?”
“逃!快跑!”叶柳园语无伦次,奋力挣扎着想靠近那扇窗户。叶柳园的认识中他是在逃命,他的挣扎用了死力,人在求生时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他挣开宋会慈的手,几步跑到窗户边抖着手想打开窗户。
所幸窗户是用反锁的,叶柳园意识不清楚,扣了半天那个锁也没打开。
被挣开的宋会慈情急之下找到工具箱,从里面抽出一长段绳子。刚好窗户边摆着一个画架,他冲到叶柳园身边,靠着蛮力将叶柳园两只手连带着胳膊捆和画架腿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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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更新啦!另,严正声明致幻剂虽然没有明显的身体依赖,不会出现戒断反应,但仍有强烈的心理依赖,并十分危险!!!无论是对自己还是他人,在国内应该也归属于吸|毒,绝对绝对不要好奇,不要尝试,不要接触!





快穿之病玫瑰 猩红的缪斯(十)
叶柳园眼中,那片腐败的痕迹快速蔓延开来,马上就要扩散到他脚下了。正常有理智的人很可能意识到不对,但叶柳园大脑内完全被恐惧充斥着。
致幻|剂其中一个效用就是影响人的情绪,受其影响的人或许一开始会有微妙的兴奋和情绪上扬,但继而就会出现情绪低落、焦虑、恐惧、抑郁等等症状。
叶柳园显然是被发作的药力影响了,莫大的恐惧让他完全失去了正常的判断力和理智,他下了死力挣扎,身体撞得画框“哐哐”作响!
“你冷静一点!看清楚,我在你面前。”宋会慈压着他的上半身,身上肌肉鼓起,尽力压制着叶柳园挣动的身体。
叶柳园听见宋会慈的声音了,可这此刻那些腐败已经蔓延到他们身边,叶柳园疯了一样喊道:“别!快到我们了!你快跑!宋会慈你快跑啊!”
可来不及了,被宋会慈压制着的叶柳园眼睁睁看着腐败蔓延上的双腿,向着他上半身蔓延。
在宋会慈眼中一切都很正常,可在叶柳园眼中,他的双腿皮肤慢慢消解,剧烈的疼痛乍然冲击他的大脑。
“不!啊!好痛,我的腿!”叶柳园以为自己的腿已经被腐蚀到不能用了,原本奋力挣动的身体忽然瘫了下去。双手死死地扒住画架腿,用力到指节发白。
叶柳园忽然瘫在地上不挣扎了,宋会慈也卸了力度不再压着他,后退半步看着叶柳园。
“宋会慈…宋会慈你傻|逼吗?还不快逃?”
看宋会慈还站在那里不跑,叶柳园气得脏话都出来了:“滚啊!你怎么不滚?”
他眼里的绝望和疯狂像火焰一样燃烧着,清清楚楚地展露在他面前。叶柳园这个样子狼狈极了,他觉得自己经被腐蚀了,剧痛从身体的各个地方蔓延开来。他疼的整张脸扭曲起来,眼泪口水流了满脸。
可他还是执着地要宋会慈快跑,快点离开他眼中的危险,也离开他。
宋会慈不知道叶柳园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刀山?火海?还是地狱?他不知道,可叶柳园就在他眼前受着莫须有的刑罚,痛不欲生。
宋会慈蹲下身,伸手摩挲着叶柳园痛得扭曲的脸。
排山倒海的剧烈的瞬间转换成了某种更要命的东西,叶柳园的惨叫拐了个调,眼中生理性的泪水反而涌得更多了。
“我操你的,宋会慈你别碰我!啊,你……”
叶柳园意识到了不对,丢人丢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他得死在宋会慈手上。他脑海中划过一些列不成句的脏话,哭喊间也不知道胡乱喊出去了多少。
宋会慈一点也嫌弃他这个样子,反而解开他的衣服,把他泪水口水糊成一团的脸细细擦干净,然后接着拽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那天叶柳园确实差点死在画室里,他觉得自己就像奶油一样,最后都被打发泡了。
等他浑浑噩噩再醒过来时,宋会慈依旧穿着一身合体的白衣服走进卧室。
叶柳园瞪着一双生无可恋的眼看向天花板,在心里默默跟系统先生道:“再这么下去,我觉得我不是死于药物发作,而是马上风。”
系统先生回了他一个[这个东西我没法和你解释,因为我只是一只小白兔]的表情包。
叶柳园默默翻了个白眼,拉倒吧,那个【欲仙|欲死】的金手指就是系统搞出来的,分发这种金手指的能是什么正经系统。
“叶先生,我是绿晋江系统,工号4354293,绿色、健康、无污染,确实是正经系统。”
叶柳园嘴角抽动,欲吐槽而不能。
叶柳园侧头和宋会慈对视,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谢他救了他?好像有点不太合适。不谢好像更不太合适。
这都什么事啊?
叶柳园在心里又骂了叶柏荣几千字,用尽作为一个写手的知识储备,码出来都能更新一章了。
但现实中,无名的尴尬蔓延在他和宋会慈两人之间。
要说在隐秘那次还能说是事急从权,那这次呢?画室里宋会慈都绑住他了,他当时以为自己腿没了,也挣扎不动跑不了了,扛过药物发作就没事了,可宋会慈偏偏碰了他。
这就抓瞎了。
他们俩之间说实话现在不清不楚的,叶柳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那个…谢谢你。”
叶柳园心里一片拔凉,被捅的使他,他还得谢谢用|枪的人。
宋会慈定定看着他,忽然笑了下,薄唇勾起,像亮出刃的弯刀,他道:“那下次你再发作呢?”
宋会慈是真的长得好看,平时带着金边眼镜,人模样的。看得叶柳园脑子短路,稀里糊涂说了句:“一样这么处理吧。”
说完他才觉得不对,一样这么处理?他的意思是把自己绑起来就行,但关键是这次绑起来之后,还有一系列让他不堪回首的操作啊!
“不…我的意思是不用之后干别的,就绑我就行。就,你别碰我,你碰我知道吧,你一碰我就…”剩下的话叶柳园没说,但显然宋会慈明白。
痛感和快感等级转换,谁也受不了这个。
“那就一样处理。”宋会慈一锤定音。
“不…”叶柳园还想挣扎一下,但宋会慈打断了他,“这次你是疼,如果你下次不是这种感觉呢?”
这次叶柳园是恐惧和疼,但致幻|剂的效果不止这些,如果下次叶柳园觉得自己是某件物品的一部分呢?该怎么帮他摆脱错误的自我认知和幻觉?
没等叶柳园回答,宋会慈接着道:“我宁愿你疼,至少这样我能帮你。”
虽然原因不明,但至少宋会慈能靠肢体接触来帮助叶柳园。
叶柳园本来有一瞬间怀疑宋会慈是故意的,毕竟宋会慈那点嗜好叶柳园也窥得了一角,但他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内心大动,他不由得沉默了。
“既然如此,那你要画我吗?”叶柳园忽然道,他撑着身子坐起身,被子从他身上滑落,露出他满是痕迹的上半身。
宋会慈没回答,只是顿了顿,凝视着叶柳园。
“我说了我想要你的巅峰之作,你以前也画过那些男的吧?我没有他们有美感吗?你不兴奋吗?不喜欢吗?”叶柳园凑到他面前,垂眸看向他两腿中间,道:“当时它可不是这么表现的。”
“我会成为那间画室里陈列的最好的那一幅吗?”
宋会慈微微侧头,手指抽动了一下,然后忽然伸手钳住叶柳园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对视,道:“这就是你想说的?这就是你想要的?”
“不然呢?”叶柳园垂眸,不和他对视,叶柳园勾了勾唇角,说:“你以为我要说什么?你以为我想要什么?”
他以为?他以为?!
宋会慈手上的力度无意识的加大,叶柳园本该吃痛,但因为是宋会慈的手,痛呼就变成了一声低喘。
宋会慈闭了闭眼,被烫到一样松开手,站起身,道:“还不够,那种程度还不够让我完全兴奋。”
“我会让你痛,然后让你快乐。”宋会慈神色晦暗地道:“别求我停手。”
叶柳园看着宋会慈离开的背影,重新缩回被子里。
这样就够了,一笔钱货两讫的交易而已。
不过他付出的不是钱,宋会慈给他的也不是货而已。
可他只想要货。
任何想得到的东西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他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除了此世的一副皮囊外给不起别的。
宋会慈想给的东西太沉重,他交易不起。
下一次发作的时候间隔的有些长,这次幻觉果然不同了,这次叶柳园的情绪无由来地一落千丈。
人的内心是一汪深潭,积蓄的水名为记忆。平常的时候,水看着清澈却望不见底,阴暗、谎言、伤害和罪恶都沉淀在潭底,被黑色的淤泥层层掩藏。
可这次那潭水被搅乱,潭底的东西被翻到水面上,叶柳园才发现原来自己从来都没忘记过。
他想起他四岁时父母来看他,第二天就离去了,他爬在窗户那里一边哭一边看,却没闹着不让他们走,因为清楚明白的知道他们不可能为了自己留下;
他想起他六岁时第一次走进一年级的教室,那间教室那么大那么大,刺目的白光穿过成排的玻璃让整个教室都一片白茫茫的,他一个人都不认识,也看不清同学和老师的脸;
他想起他十三岁时因为好奇从鸟笼里偷偷拿出了一只羽毛艳丽的鸟,因为怕它冷所以用双手紧紧捂着它,然后那个温热的小身体就在他双手中一点点冷下去,变成一具尸体。
年幼时很多人也许无意间做过一件事,孩子是不懂什么叫做罪恶的。他只是想要留住那只鸟儿,将它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就像他想留下远去的父母,就像他想留下十二岁升初中时四散纷飞的同学。
很多人在十二岁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离别,可他很早很早就懂了。他的父母常年在外打拼事业,留他和爷爷奶奶生活,他重复着离别、期待、离别然后期待的生活。
他是被放弃的那个,就像那只僵冷在他手中的鸟儿,那颗满含期待而火热的心也在重复的离别中渐渐僵冷了,再也不复之前的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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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点的作者,orz。
晚上睡不着文思泉涌,第二天起不来一觉睡到上午九点、十点,然后中午十一点接着睡到下午两点。
这学期排课太让我难受了,上午没课,全是下午和晚上的课。我还只有下午和晚上写文有感觉,所以经常熬夜码字。
我宁愿早起上课,也不想下午和晚上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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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病玫瑰 猩红的缪斯(十一)
总是要失去的,总是要离我而去的。
爱窒息在胸间,恨又燃不起火焰,最后只剩下那一汪望不见底的深潭。
叶柳园沉在这汪深潭中,几欲溺毙。
宋会慈回到画室的时候,就见叶柳园呆呆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他不过是去储藏室拿了一些颜料回来,原本好好的人就变成了这样。
宋会慈蹲下身和叶柳园对视,发现叶柳园的眼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宋会慈对此有过一定的研究,无论在隐秘还是画布前,观察并调动他人的情绪也是他的工作。他一眼就看出叶柳园的状况不对,他这个样子,到像是沉溺在某种过于沉重的情绪中,没人唤醒可能会出问题。
宋会慈试了很多种方式,都没能得到叶柳园的任何回应,他就像一具雕像,是死了的加拉泰亚。
宋会慈皱眉,他闭了闭眼,最后试了一种极端的方式——他去工具箱中找出了一根鞭子。
鞭子是散鞭,头层牛皮,十六股,看着就不好惹。
宋会慈将它递到叶柳园的面前,道:“如果你还不能从你的情绪中挣脱出来,我就要动用他了。”
这次叶柳园倒是有了反应,他将双手伸向宋会慈,道:“惩罚我。”
束手就擒,引颈就戮。
平日里淡漠优雅的面具乍然碎裂,宋会慈像是被蛊惑一样将叶柳园的双手绑在画架上。
被绑缚住双手的叶柳园上半身赤|裸,露出洁白的背。下半身有些大的宽松的裤子松松垮垮挂在胯骨上,露出两个腰窝。如同山峦起伏一般,一条沟壑向下没入裤边,消失不见。
散鞭第一下落在叶柳园的背上,留下一条条深红色的印子。
本来像死尸一般任他施为的人忽然痛吟一声,腰臀紧绷,全身发抖。这是实打实的疼痛,没有宋会慈的触碰,散鞭抽在背上带去透入血肉的疼。
是真的痛,但也是还活着的感觉。
叶柳园低沉的情绪被打散,胸口的窒息感也消散了不少。
叶柳园闭了闭着眼,眼眶中生理性的泪水却还是止不住地涌出。
他沉在内心的深潭中,冰凉的水从口鼻灌入,而每一次鞭子落下,他就被疼痛惊醒一般奋力将头伸出水面上大口呼吸,紧接着又被药物作用下放大的情绪再次拽入潭水中。
反反复复,以至于他恍惚间甚至将散鞭当成了救命稻草,不要命一般蜷起身体,用背部迎接下一次疼痛。
飞散的鞭痕在他背上纵横交错,沁出的血像一朵朵玫瑰从他的伤口上生长绽放。
紧密地包裹着他的情绪渐渐被疼痛击溃,平日里的自持和理智也随之崩溃。叶柳园又哭又叫又骂,放荡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画室,完全抛弃了平日里的形象,露出最不堪的自己。
每个人从生下来起就被教导怎样做一个体面的人,要彬彬有礼、要举止优雅、要宽容大度,要自尊、自爱、有羞耻心。悲伤时不能放声大哭,欢喜时也不能纵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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