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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眉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暮阿洋
“什么浑话。”萧扶玉有些羞臊,听着他的手在小腹上轻抚,指腹粗粗的,她低语道:“痒。”
卫玠的手忽然停住,抱着怀里的她,呼吸些许的粗重,营帐内有片刻的沉默,方才被燥热的身躯依旧燥热,没有丝毫消减。
喜悦淡下后,他低了眉眼,微微幽怨道:“怎么怀得这么快。”
萧扶玉搂住卫玠暖乎乎的身躯,是知道他在幽怨什么,便不回应他,闭上眼睛入睡,轻轻道:“很暖和,快睡吧。”
卫玠蹙着眉思绪万千,怀里的人又香又软......
第103章 争执【一更】 这就是你对我的不满?……
昭和五年, 北疆持续一年的战乱于十一月结束,大周战败,军队彻底退出北疆。
三日后, 周国使节呈来停战书,对于边境纷乱做出军队百年不入境的协议, 为此战做出战后赔偿,两国互不侵扰。
这件事也算告一段落, 望月城开始简单的战后重建, 北疆就此迎来久违的平静, 可喜的是失踪许久的卫丞相也回到了北疆。
身为嘉朝皇帝的萧扶玉也应凯旋回京,但冬日已深,大雪封路, 只能暂且就停在望月城,待到融雪再启程。
比起皇宫锦衣玉食,望月城的战后破损,尤为简陋寒凉,大雪一连下了好几日。
城内行府较为宜居, 雪庐内燃着炭火, 檀桌上摆放着热茶,萧扶玉手捧着汤婆子, 看了片刻雪景便卧在罗汉榻上歇息。
随着孕期反应越发明显, 她也越容易累倦, 只是这里不比皇宫暖阁,房内暖堂堂的, 则是四处寒凉。
萧扶玉本就怕冷,与是几乎和炭火黏在一起了,真真是一刻都离不得。
卫玠处理关于大周停战协定之类事宜后, 回到雪庐里,便见萧扶玉蜷缩在榻上,榻下是炭火盆,手里抱着汤婆子。
他走上前将皮草的被褥给她捂实,随后在榻前坐下来,不过萧扶玉很快就察觉了有人到来,睁眼见是他,便慵懒地开口:“事情可谈好了?”
卫玠往盆中添了两块炭火,淡淡应一声嗯,言语不多,待他坐稳,萧扶玉便把脚放在他的腿上取暖。
卫玠看向她,娇美的面容上带着浅笑,在他的第一世记忆里,这丫头可没这么放肆,也讨厌他触碰她。
他无奈一叹,将烤得暖和的手掌捂上她的双足,低语一句,“为何不穿袜子。”
萧扶玉道:“不喜欢。”
卫玠毕竟是习武之人,手掌会有些粗粝,抚着她的足丫不算痒,还有些舒服。
这半个月来,二人相处很多,萧扶玉时常会说之前的事给他听,卫玠有一定的印象,却说不出确切所发生的记忆,也逐渐把曾经的熟悉感寻回来。
但自己白白怨念了一年之久,到头来她还是小祖宗,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本应该报复她的,反倒什么也没做。
虽然萧扶玉说着不喜欢,卫玠还是动手将袜子给她穿上,天寒地冻的,可由不得她不喜欢。
萧扶玉对此瘪了瘪嘴,任他系着袜子,她侧眸瞧了眼火盆,忽想起方才的事,开口道:“方才卫顼来找朕了。”
卫玠神色一顿,沉声道:“说了什么。”
这半个月来,卫顼都死气沉沉的,寻了一处铁铺整日专研制剑修补,鲜少吃喝。
萧扶玉回道:“请命留在北疆镇守。”
前两日做了决定,待到雪停启程回京,留在北疆驻守的暂由南伯侯兼任,并没有提到卫顼。
卫玠略有沉默,淡淡道:“北疆有人守着,以他如今的状态,这儿用不着他。”
话音刚落,侍从在帏帘外敲了门,待进来后,他手里呈着一个赤色官印。
二人见此脸色皆有一沉,卫玠起身行到侍从跟前,将官印拿起,是监察司使一职,上头还刻着卫顼的名字。
侍从紧张复述道:“卫将军道若不留在北疆,这个也就用不着了。”
卫玠眸色冷下来,手指摩挲着官印,卫顼身兼监察司使和玄武将军两职,偏偏辞去监察司,这是向他抒发情绪。
萧扶玉侧枕着手臂,见那官印也挑了眉稍,房内的炭火发出滋滋声,雪落得这么大,也不知年前还能否回到京都。
***
午后又下了场雪,直至傍晚,天色暗沉,朴素的庭院里洁白一片,枝丫上积雪掉落。
北疆风雪大,干燥且寒冷,积雪如沙一般。
冷寂的厢房内点起了微弱的灯火,走廊外响起沉稳的步伐声,卫顼席地坐在灯火前,听声抬起了首。
在他身前有一檀桌,桌上摆放的正是那日被一刀两断的长剑,只不过剑刃已被接上,却还残留着断裂的痕迹。
卫顼淡漠地看向半敞着的推门,随着步伐声停下,卫玠出现在门前,身形一如青松,清贵肃正。
卫顼收回目光,轻拭着眼前的剑,他手掌上缠着纱布,那日在大周长公主走后,他也将自己割伤了。
卫玠则提着官印踏入房间,这间房没有炭火,尤为寒凉,冷视卫顼片刻,将官印放在檀桌上。
“什么意思?”
多日过来,卫顼变得憔悴许多,面上多了些许胡茬,对于卫玠的到来视而不见,注意力仍在剑刃上。
他漠然开口,“不想回京。”
“北疆不需要你。”卫玠衣摆微动,“自有南伯侯在此镇守。”
卫顼神色不动,也没有回语,依旧死气沉沉,房间内有些沉凝。
卫玠眉间微蹙,冷言,“周军战败,流霜公主已冒雪离开边境,直上大周京中,你留在北疆有什么用。”
卫顼握着剑柄的手指一顿,更为默然,他已经没有再入大周的资格,不见便是不见了,他知道这次她是说真的。
不知想了什么,顿默片时后,卫顼指尖微微攥紧,低垂的眼眸暗沉下来,最终还是幽幽开口道:“你...你和她可有过越礼......”
他只想听兄长亲口否认他之前的那些想法,证明他坚持的观念都是错的,他才是那个道貌岸然的人。
卫玠眼色一沉,“你在乱想什么。”
卫顼面容苍白,终于抬首看向他,缓缓道:“兄长投身大周军中,化名王介的事,我已从谍网司里知晓,与我军相斗多月,强取三座城池的人,林虎身后的谋士,是兄长你啊。”
卫玠是王介的事,萧扶玉和几个将士皆保了密,怕引是三军躁动,看卫顼这神色,是知道有一段时间了。
此事卫玠没法和他解释几世记忆的事,只好用之前说给三军的借口,道:“留在大周,是为了建立谍网。”
卫顼缓缓站起身,将自己最阴暗的想法说出来,“明明还活着,却隐姓埋名藏身于大周,始终没有联络嘉朝,是我多想了,还是确有其事。”
从望月城战役之前,便已经在胡思乱想,当初他便是被程流霜强制留在大周,他怕兄长也是如此,更怕程流霜移情别恋。
他知道不该那么去想,可是控制不住,于是在她的激怒之下,他失了手。
卫顼情绪不稳定,也越发不理智,直言道:“若不是陛下御驾亲征,你又怎会回朝,兄长和长公主发生了什么吧,不然她怎会如此包庇你,不然孩子被擒的事,为什么告诉你却没有告诉我!”
听此言语,卫玠眉目间染上怒意,不留情面地一拳打他面容上,卫顼当即摔落在地,嘴角渗出一抹血迹。
卫玠停在卫顼跟前,冷斥道:“这就是你对我的不满?!”
回想第一世的记忆,卫顼偷偷相助萧扶玉逃离皇宫,还有关于曾爱慕陛下的事,他还没表露半分不悦,他倒对他不满起来。
卫顼半撑着身体,微微低首,面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使他逐渐冷静,这一拳将他的愤怒打到清醒,打散他的无法发泄的情绪。
卫玠深眸冷视着他,冷冷道:“两军交战间,你叫她告诉你什么,你知道她和我什么都没有,我看你就是欠打。”
卫玠承认救下长公主也是有私心的,一是忌惮卫顼对陛下还有情愫,二是因为这一世长公主和他有子,起码孩子是无辜的。
“为何投身大周,我自有自的理由,同你解释你也不会理解。”
卫玠站立起身形,修长挺拔,微弱的灯火映照二人面容上,越显轮廓分明。
“我不像你,看不清自己想要什么,自欺欺人地以为自己永远是对的,到了错的时候却逃避一切,不仅固执还懦弱。”
卫顼怔然地看着卫玠,无言反驳,这就是他,事到如今,是他的固执己见造成这种结果,谁好谁坏,谁又比谁清高。
从头到尾他都在误解程流霜,为了自己心中的是非,专己守残,他如愿以偿,从此自由,却因此心悔至此。
卫顼双眸泛红,最终躺在地上,指尖微微攥紧,双眸却渐渐黯然,悔恨道:“兄长,你打我吧。”
昏暗的房内尤为沉凝,檀桌上的剑刃泛着火光,一切都显得苍白无力。
沉默片时后,卫玠掸袖负于身后,对他嗤之以鼻,仅是冷道:“待雪融后,启程回京,二夫人年纪大了,你多年不在身边,如今也该回去尽尽孝了。”
言罢,卫玠便不再理会卫顼,提步离开这间厢房,步伐声不紧不慢远远离去。
卫顼怅然若失地看着窗外的夜雪,北疆的深冬寒冷刺骨,当一切归于沉寂,他似乎从未真正认识过她。
第104章 回京【二更】 近来你都是怎么解决的。……
雪庐里灯火葳蕤, 外面的雪声沙沙,萧扶玉站在门框旁,远处的走廊上, 侍从小步走过来,将西厢房的事说了说。
“吵得厉害呢, 卫大人还把二公子给揍了。”
萧扶玉挑起眉梢,随后眸色沉下来, 挥手让侍从退下, 在门前寒风吹紧, 她转身入了房里。
良久之后,才得听雪庐外响起卫玠回来的动静。
萧扶玉坐在炭火前,捧着安胎汤在喝, 桃花眼瞧着卫玠走进来,衣衫依旧整洁得一丝不苟,不过脸色不太好。
二人相视一眼,卫玠来到她身旁坐下,掸掸衣摆, 还在飘着恼怒的气场。
萧扶玉见他黑脸, 便舀了一勺碗里的汤,轻轻道:“要喝吗。”
卫玠轻睨她手里的安胎汤, “我喝个什么劲。”
“就当尝尝味。”萧扶玉嫣然一笑, 见卫玠不理会她, 便不再戏谑然后又问道:“怎么说的,你怎么还打人了呢。”
她是在问他和卫顼怎么说的。
卫玠心神微敛, 淡漠道:“军中之人皮糙肉厚,吃点拳头很正常。”
萧扶玉瞧他这个模样也知卫顼没有还手,便转而道:“那卫顼可甘愿回京了?”





误入眉眼 第89节
卫玠默了一下, 道:“有陛下在,他岂有不甘愿的道理。”
言罢,他看着萧扶玉的面容,略有停顿,将她喝了一大半的安胎汤放在桌上,伸手她的身子抱入怀中。
不得不说,卫玠对卫顼是有防范的,不管这一世他是会怎样,但曾经爱慕过雪儿的心思是确确实实存在过。
萧扶玉则浅浅一笑,任由这高大的男子抱着她,忽听那放在腰上的大掌有些不老实,往衣襟里钻。
萧扶玉动了动身子,轻轻喊他,“卫玠。”
卫玠只将手停在她小腹上,指腹摩挲着肌肤,些许的暧昧,“让我摸摸孩子。”
萧扶玉这才安静下来,面颊热热的,靠着他的肩膀轻哼一声,心中嘀咕,还没显怀呢,哪有什么好摸的。
***
随着一连几日过去,北疆下的白雪逐渐停下,天气转温不少,虽然雪没有彻底融,但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各军部开始做回京的准备,自那日卫玠去与卫顼见过后,西厢房里沉寂了许久。
终于在第三日的时候,卫顼走出厢房,虽然变得有些沧桑憔悴,但至少不在自我关闭。
左脸的酒窝下还有着淤青,是被卫玠打过的痕迹,这两天也没擦什么药,老老实实来觐见萧扶玉,不再提驻守北疆的话。
启程回京的那日,官道上的积雪已融了不少,望月城战后不过一个月,城中也没有什么百姓,显得有些苍凉。
不过经此一战,萧扶玉的名声在京都更盛了,一旦得世家百姓拥戴,这个女帝的身份坐得便牢实了。
马车和军队缓缓行出望月城,朔风阵阵,长路漫漫,他们需要在大年三十之前赶回京都。
萧扶玉这心里呀,都想念太子潇潇了,时常和卫玠说起,他似乎很中意听潇潇的事。
车厢的车窗微敞,寒风吹动萧扶玉的碎发,她望向浩荡的军队前的人。
卫玠身骑黑马,一袭淡墨着劲衣,身披狼毫大氅,衬得人冷峻不少,与一年前清冷淡雅的气质有所不同。
也是,如今的他有着第一世的记忆,心境也大有不同,对人对事都威严许多,毕竟曾为帝几年。
其实卫玠的重瞳寓意得没错,他有帝王相,只不过这辈子没机会,因为有她这个真龙天子镇着他,哼。
在卫玠身旁不远处的是卫顼,这兄弟二人之前吵过,或多或少有些气氛凝固,板着脸也不交谈。
冷战归冷战,卫顼那个死样子,两个人也交谈不起来。
萧扶玉将车窗关上,捂着身前的汤婆子,半倚着软枕歇息,路途是疲劳的,近来她的身子本就有些状态不好。
马车轻轻摇晃,不知过了多久,车略有停顿,萧扶玉倒有些不习惯,睁开眼眸。
只见披着狼毫大氅的卫玠上马车来,他身躯精壮且高大,带着吹了许久的寒气。
他望了一眼萧扶玉,淡淡道:“臣来陪陪陛下。”
随后军队再度行路起来,卫玠探着身躯,意图抱她的身子,可他衣物上寒气重,凉到了她。
萧扶玉按着卫玠的手臂,轻声嫌弃道:“冷冷的。”
卫玠则顿了顿,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放在一旁,愣是将萧扶玉揽到身前,“捂捂就不冷了。”
言罢,他从衣襟里寻了寻,掏出一团白帕,一点点摊开,里头包的竟是蜜饯果脯。
萧扶玉微愣,近来她胃口不好,什么也吃不下,想吃的也吃不到,就馋着酸酸甜甜的东西。
“你从哪弄来的呀。”
萧扶玉望着那蜜饯,虽然不多,但可以解馋,嘴角湿润润的,像是要掉口水。
卫玠拈起一块喂进她嘴里,“吃便是了,还是好的。”
萧扶玉本就馋了很久,被他喂一口在嘴里,水润的唇角掉了滴口水。
卫玠抬起指尖给她擦去,这蜜饯是在一个爱吃甜的伙夫长手里发现的,便威逼利诱地将仅有的都拿来了。
萧扶玉眉眼弯弯,随着甜味在口中蔓延,她初孕的苦闷一扫而光,双手抱住卫玠的腰,蹭蹭他道:“雪儿爱死卫玠玠了,你真好。”
卫玠抿着唇却抑制不住笑意,掩唇清了清嗓子,轻抚她身后的长发,道:“就当是这路上给你解解口了。”
“好。”萧扶玉乖巧地点点首,凑上去亲一口他的唇瓣,“奖励一下你。”
卫玠轻轻舔唇,低眸瞧着她,紧接着他将手里的蜜饯放在方桌上,手臂托起她的身子。
“还想要。”
萧扶玉嫣然笑了笑,再次覆唇上去,谁知卫玠的手掌按住她的颈后,深吻入口中。
她含着的蜜饯还未咽下去,就被他缠住上,不仅唇舌也被攻陷,蜜饯给他霸占了。
萧扶玉心里怦怦直跳,只听他指腹轻抚着她颈后的肌肤,暧昧且温柔。
待到吻罢,他不忘轻舐一下她水润的唇瓣,萧扶玉有些呼吸不平,水汪汪地瞪他一眼。
卫玠眉眼带笑,“这才是奖励。”
萧扶玉舌尖微麻,低着眸不回应,看向那包蜜饯,刚刚吃的都被卫玠分了一半,她都没好好吃。
卫玠心领神会地拈一颗给她,然后重新包好,放入萧扶玉的手心里,温声道:“别吃太快,完了可就没了。”
这一路皆是风霜,奔波劳累,想找份甜食可不容易。
萧扶玉乖乖点头,趴进卫玠怀里,可这下没什么困意了,满心都是那个吻。
马车的轱辘声轻轻,这段路较为平坦,没有那般摇晃,从北疆到京城需十天的路程。
萧扶玉的纤手有意无意地搭在卫玠的腰带上,这一个月来,他都不敢与她过于亲近,像方才那般的深吻也是极少的。
因为舍不得他,夜里她都缠着卫玠同睡,明明分别这么久才重逢,便又叫他忍着,倒是怪为难他的。
萧扶玉口中的蜜饯咽下,指尖拨弄腰带上的玉石,抬眸便对上了卫玠的双眸,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拨动心弦。
卫玠自知不可胡来,便把搂着细腰的手往后放下,转而问起儿子的事,问潇潇记不记得他这个爹。
萧扶玉瞧着他微顿,这个家伙虽然极少表露,但心里惦记着呢,此番终于回京,不知心里多期待见到儿子。
她恣意地坐到卫玠的双腿上,轻轻回答道:“你走的时候他还小,哪里记得什么,但潇潇会喜欢你的。”
卫玠喉间轻咽,虽然衣物穿得多,但抵不住她水艳艳的眼眸,按住她勾动他腰带的手。
萧扶玉凑上去亲了亲他的俊颜,低语道,“近来你都是怎么解决的。”
她知道他时常夜里难眠,总是会蹭到她。
卫玠面容清隽,看似肃正,细长的深眸里却藏着烫意,他别开眼眸,温润道:“莫胡闹。”
这□□的,沿途劳累,况且她怀有身孕。
萧扶玉倚靠在他肩膀上,指尖调皮地在他颈侧打转,不知是想了什么,面颊有些红,轻轻道:“分别的这一年里,卫玠玠不记得以前的事,但会不会时常......想雪儿的身子。”
卫玠薄唇轻抿,目光回到她娇颜上,似乎头一次听她问这个,有些意外。
萧扶玉则羞得把容颜藏起来,她就是突然很想知道,那个时候他怀着怨恨,她便更想知道了,因为不能她自己想他......
卫玠微微勾唇,手掌重新搂上她的腰肢,如实供述,声线温柔道:“想,铃铛不就是为你准备的吗。”
“你......”萧扶玉耳尖发烫,双手捧着自己的脸,想想卫玠自己慰藉的模样,似乎还不错,却不小心嗫嚅出口:“还不错,额。”
卫玠挑起眉梢,“雪儿喜欢铃铛?”
听此,萧扶玉忙道:“说错了,我才没有!”
卫玠自行忽视她的否认,笑着问道:“那雪儿喜不喜欢我,也会不会那么想念我。”
萧扶玉哪里听不出他什么意思,他这个喜欢说的绝对不简单,便侧过首去,不回答。
卫玠知道她在害羞,便没有追问,反而是抓着她的手来到富有攻击性的地方,语气故作委屈,“都同你说了,莫折腾我,你瞧这怎么办。”
萧扶玉指尖微颤,低眸瞧了瞧,二人之间情愫越发炽热,卫玠讨好地亲吻她的唇,“好雪儿。”
车窗间紧闭着,包着蜜饯的白帕放在方桌上,随着马车的摇晃轻动,气氛变得越来越暧昧。
直到良久之后,萧扶玉的手指微酸,抿着红润的唇,任由卫玠擦净手,思绪却有些飘远,她知道这家伙没满足,但只能如此应付下了。
萧扶玉目光回到卫玠面容上,鼻梁高挺,眼眸深邃,清隽且肃正,不得不说他那个的时候,挺让人心乱不已。
第105章 潇潇 真实就是他早已当父亲了。
一路迎风冒雪, 奔波劳累,途径城池回多停歇,本十日的路程不得不慢下来, 待到入京时已到离除夕仅剩几日了。
萧扶玉都有些受寒,不过好在仅是轻微的, 偶尔会身子无力。
入京都当日,前来迎接的朝臣百姓之多, 萧扶玉也离了马车, 驾于马匹上, 显得威武大气一些。
当今天子亲征北疆大捷,本就是一件喜事,数名百姓在朱雀大街边缘观望, 喧哗热闹。
此刻萧扶玉只想回宫沐浴更衣,还有见半年未见的儿子,想到潇潇,这心里就迫不及待起来。
亦不知潇潇长多大了,她走的时候, 孩子只会一些简单的词语, 还不会自己走路,现在应该会跑了吧。
在喧闹的市街中, 萧扶玉驾着御马, 侧首看向不远处的卫玠, 他虽然面容平和,但眼神却显得沉凝许多, 不知在想什么事。
待来到宫阙前,不少臣子在此行礼跪拜,敬贺皇帝凯旋而归, 苏长瑞更是喜出望外。
萧扶玉下了马,把随行的卫玠留下,其他将士回府休整,待明日便准备庆功宴,以庆贺此战大捷。
萧扶玉暗自靠近卫玠,低语道:“去见潇潇,就不回相府了。”
卫玠微顿,侧首看她,仅是这一句便让他有些紧张起来,“嗯。”
皇城依旧如往昔那般辉煌壮丽,朱墙碧瓦,富丽堂皇,融了几日的雪,今儿又飘起细雪来。
卫玠神情略有恍惚,望着宫里的繁华,记忆逐渐清明,也逐渐熟悉,这个困过他和雪儿一辈子的地方,始终没有变。
从前世他阴差阳错地闯入玄华宫,做了最荒唐最僭越的事,再到兜兜转转重来,又中她的撩拨。
在这一世里,他的相府还在,卫家也还在,自他失踪以来,萧扶玉不愿相信他会死,便不得任何人动他的东西,所以即便是一年过去,这一切都没有变化。
苏长瑞见到卫丞相,眼睛都笑弯了,而卫玠还需在心里将这一切和记忆一点点的融合。
回到玄华宫,还没来得及换去沾满风尘的衣装,皇后唐柒柒已撑着油纸伞,在宫殿前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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