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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轻易言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hānɡzǐ
传达室内,楚玉隔着铁窗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张大哥,我真的不是有意伤人的,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大脑就不受控制了,我真的不是有意伤他的。”
见楚玉泪流满面,哲源虽怜香惜玉,但也是爱莫能助。只能宽慰说:“我知道,你别想太多了,事情也许没你想得那么严重。”
只见冯烁也宽慰说:“放心吧!我和小石头是朋友,他不会上诉的。”
楚玉很感激:“谢谢张大哥,谢谢你们。”
哲源明白楚玉想见自己的目的,于是说:“蕊蕊那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如果你想见蕊蕊也可以申请的。”
楚玉想了一下说:“张大哥,如果我真的被判刑了,你能不能暂时帮我照顾蕊蕊。蕊蕊一直跟着我,她在福利院会不习惯的。蕊蕊最听你的话,现在她也只认识你,跟你也最亲近。”
听楚玉托孤,哲源毫无心理准备,一下子就怔住了。
见哲源沉默,楚玉就悲伤地笑了笑。然后抱歉说:“对不起张大哥,我不该为难你的,你就当我没说吧!”说着就默默低头。
哲源有些犹豫了,扭头看了看冯烁,好像是在征求冯烁的意见似的。而冯烁突然手足无措地说:“别看我,我——我又没说什么。”
在市中心医院,小石头躺在病床上疼得身子直发抖。
“这疯女人太可恶了,怎么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拿刀砍人。不行,说什么我也得起诉她。”
病床边,焦淑梅余怒未消,愤恨楚玉又心疼儿子。
听母亲要起诉楚玉,小石头就求情说:“妈,我都说了,那是我的朋友,也是咱们钢厂的员工,就别起诉了吧!”
“朋友,你怎么会交这样的朋友?还是咱们钢厂的员工,像这样的员工一律给予辞退。”焦淑梅反倒质问儿子。
“妈,别把事情做绝嘛!你看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也不容易。我这也没多大的事,顶多养几天就好了。”小石头仍在袒护楚玉。
“还没多大的事,那刀要是再深一点你还这么说吗?”焦淑梅越说越气愤,渐渐地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于是她又惊恐地问儿子:“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疯女人了,才这么护着她?”
听母亲这么一说,小石头忍不住就笑了,自己都觉得吃惊:“妈,您说到哪儿了?我跟她也就见过几次,不熟的。”
焦淑梅却不这么认为:“就你肚子里那几根花花肠子,别以为妈不知道,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妈不同意。”
见母亲当真了,小石头笑着笑着就咳嗽了起来,但是身上有伤,又得强忍着。“妈,您要是真这么说,我觉得这事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他又笑着跟母亲说。
焦淑梅瞪了儿子一眼:“少来,妈没跟你说笑。”
只见小石头渐渐愣住了,一会儿后认真地说:“妈,其实我护着她,是因为她救过我的命。挨这一刀换一条命,您说值不值?咱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焦淑梅一听,突然好奇起来,然后听儿子说起在铁轨上遇险的事,这才明白儿子为什么一直在袒护楚玉。
“要不是她,我连躺在这跟您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小石头又在跟母亲说楚玉的好,而且故意渲染气氛迫使母亲放弃起诉。
只见焦淑梅拍着胸口说:“我说石头,你别吓妈妈了行吗?妈听你的,不起诉她了。她——她叫什么?”
见妈妈让步,小石头却嘿嘿笑了起来:“她叫楚玉。”
焦淑梅叹了口气,只要儿子高兴,她什么都会依儿子。
哲源和冯烁从市北环看守所离开,又直接奔向市中心医院。
小石头躺在病床上正郁闷呢,见病房的门慢慢开了,只见冯烁甜美的笑脸从门外挤了进来。
“冯烁!”
小石头开心地叫冯烁的名字,但是见哲源也在后面,表情看似就有些失落了。“你怎么来了?”他又问冯烁。
冯烁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并爱怜地说:“我可怜的少董,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你?”
小石头无奈地笑了一下,然后看向哲源。并礼貌地说:“张先生也来啦!”
见小石头称呼哲源为“先生”,冯烁就觉得别扭:“叫他老张就行了,你这一声先生听得我起鸡皮疙瘩。”然而小石头也只是笑笑,却不敢失了礼数。
哲源和冯烁各自找了张椅子坐下,并问候了小石头的伤势,然后言归正传。
只见小石头沉吟了一会儿,并猜测说:“张先生,你和冯烁是为楚玉的事情来的吧!”
哲源和冯烁对视了一下,然后又跟小石头寒暄:“石先生睿智,一下就猜出了我们的来意。”
小石头被夸奖反倒不好意思了,于是连忙摆手:“不敢当,人之常情的事嘛!。”
听哲源和小石头两人咬文嚼字,冯烁不禁打了个寒噤:“拜托,你们两个大男人能不能别这么酸,说正事行吗?”
小石头勉强笑了笑:“楚玉的事你们别担心了,我已经说服我妈不上诉了。”
哲源突然如释重负:“石先生宽宏大量,我替楚玉谢谢你了。”
冯烁也乘机伸出大拇指夸奖:“果然是我认识的小石头,没让我失望。”
哲源和冯烁都夸奖小石头,可小石头却又显得一脸焦虑和担心。并接着说:“但是不上诉并不代表能躲过法律责任,帮她我也只能帮到这了。”





不轻易言弃 第105章 为爱付出
正如小石头所说,被害人虽然没有上诉,但是无权决定是否刑事立案侦查,也无权决定是否追究加害人的刑事责任。这只是一个量刑情节,即可以酌情从轻处罚。
法院宣读楚玉判决书这天,凡是认识楚玉的人都来了,小石头因伤重未能参加,由母亲焦淑梅代替出庭。最终楚玉因涉嫌故意伤害罪被处四年有期徒刑,女儿谷思蕊则被送往福利院抚养。
“审判长,我能申请抱一下女儿吗?最后抱一下女儿。”
这是楚玉在被押走时的惟一请求,审判长与其他陪审员短暂商议后,一致允许。
哲源把小蕊蕊送到了楚玉面前,又鼓动小蕊蕊叫妈妈。虽然小蕊蕊没有叫妈妈,但是对眼前的情景好像已有所感知,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似乎已经有了波动。
楚玉抱了女儿一会儿,然后又轻轻摩挲着女儿的脸。并带着辛酸的微笑说:“蕊蕊,妈妈以后不在你身边,你要学乖一点,要学会照顾自己,知道吗?”顿了一下接着说:“要记得,吃饭前一定要洗手,看电视的时候不能离电视太近,平时不要总是咬自己的手指和铅笔,不准把鼻涕往衣服上抹,要不然别人就不喜欢你了。”
楚玉本来是保持着微笑的,可是说着说着人就哽咽起来,渐渐地已经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又继续往下说:“以后要是能跟张叔叔一起生活,一定要听张叔叔的话,不准跟张叔叔使小性子,耍脾气。要是让妈妈知道你不听话,妈妈以后就不要你了。”
小女孩儿谷思蕊默默地看着妈妈,听妈妈说了这么多好像依然无动于衷。只是看着妈妈转身走开的时候,她的嘴角看似动了动,好像轻轻地叫了声“妈妈”。
楚玉饮泣吞声,又依依不舍地看了女儿一眼,多希望能够再抱一下女儿。在转身走开的时候,她仿佛听到女儿那声“妈妈”。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直到女儿哭出声来,并哭着跑过来。
“妈妈。”
谷思蕊突然哭着跑向妈妈,一时间声泪俱下。
“蕊蕊。”
楚玉转身,一时也泣不成声,跪在地上把女儿紧紧抱在了怀里。
这时,审判长宣布退庭,并吩咐下去说:“让她们多待会儿吧!”话毕,只见审判长转身摘下了眼镜。
哲源打算收养小女孩儿谷思蕊,暂时代楚玉抚养女儿,也取得了冯烁的同意,然后两人到民政局社会福利处申请收养,可工作人员却说哲源不符合收养条件。
“第九条,无配偶的男性收养女性的,收养人与被收养人的年龄应当相差四十周岁以上。”
工作人员向哲源解说收养法,显得爱莫能助。
起初工作人员见哲源和冯烁结伴而来,还以为他们两人是夫妻关系,还热情接待了他们,还说他们有爱心,在为社会主义做贡献,减轻国家负担。只是哲源不符合收养条件,工作人员不禁哀叹一声,确实是爱莫能助。
一个傍晚,哲源和冯烁路过邯市复兴路岭南儿童福利院。
一面五星红旗飘扬在福利院大院上空,在风中飒飒作响。红旗下,时不时地有孩子从下面跑过,追逐着,嬉闹着,玩得好不开心。在院落的四周分布着多种可供儿童玩耍的器材,像秋千、滑梯、摇摇车、平衡木等等。
福利院里的孩子有相当一部分为聋哑、残疾、智障的儿童,他们有的是孤儿、有的被父母狠心抛弃,尽管如此,这些孩子们的笑脸依然天真。却只见一个小女孩儿独自坐在院中心的花池旁,闷闷不乐。
这个小女孩就是谷思蕊,来福利院三天了,没说过一句话,也没笑过一次,而且跟其他小朋友也不合群。
几天来,小女孩谷思蕊总是坐在花池旁或走到大门前,可怜巴巴地望着外面的世界,多希望妈妈突然出现在眼前。可是盼来盼去,她看到的依然是络绎不绝的行人和车辆。只有在傍晚的时候,哲源和冯烁下班会路过岭南儿童福利院。
哲源和冯烁出现在福利院大门外,并默默注视着小女孩儿谷思蕊。当小女孩谷思蕊发现她们后就跑了过来,并向他们伸出手要妈妈。
哲源和冯烁走近小女孩儿谷思蕊,见谷思蕊眼角还有未干涸的泪水。
“张叔叔,我要妈妈,我要找妈妈。”
小女孩儿谷思蕊向哲源伸出手,湿漉漉的眼睛带着期望和乞求。
哲源慢慢蹲下来,攥住小女孩儿谷思蕊的小手并贴在了自己的脸上。然后挤出笑脸说:“蕊蕊乖,你要相信妈妈一定会来看你的。”
冯烁也蹲下来说:“是呀蕊蕊,妈妈肯定会来看你的。”
小女孩儿谷思蕊看了看冯烁,并叫了她一声姐姐,随后就揉起了眼睛。
哲源暗自叹息,心里特别难受,答应楚玉的事却没能做到。
然而翌日,他和冯烁却手牵着手出现在民政局大楼下。
民政局大楼下,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就相互开始打趣。
只见哲源轻咳一声,郑重其事地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等会儿从这走出来,你哭都晚了。”
冯烁天真地笑了笑,反倒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等会儿从这走出来,以后你就归我管了。”
哲源又问:“当真想好了?不是一时冲动?”
冯烁学舌:“你当真想好了?不是一时冲动?”
见冯烁总学自己说话,哲源不由得就翻起的白眼:“好吧!你了,你先请。”
冯烁假装叹了口气:“好吧,你输了,我让着你。”
哲源和冯烁相互谦让,都向前伸出手,示意对方先进入民政局大楼。等两人再从民政局大楼走出来的时候,每人手里就多了一样东西,人手一张小红本。只见小红本上赫然打印着三个醒目的金色字体——结婚证,哲源和冯烁居然直接领证结婚了。
哲源打开结婚证,看着照片中的冯烁。不由得感叹说:“傻妞,叫你别嫁给他,你非要嫁给她。这下好了,一起吃苦吧!”
冯烁也打开结婚证,对着照片指指点点:“傻老张,叫你别娶她,你非要娶她。她没做过家务,也没烧过饭,这娶回家有你受的了。”
两人说完,又相视一笑,然后手拉手高兴得离开了民政局大楼。
哲源和冯烁突然登记结婚,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其实只有哲源自己知道,冯烁这是在为爱付出,毫不保留的付出。
冯烁见哲源为收养小女孩儿谷思蕊的事惆怅,于是就从家里偷偷地翻出了户口本,背着爸妈和哲源来民政局登记结婚。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她几乎没有考虑过后果。
哲源和冯烁顺利地把小女孩谷思蕊从福利院领回家,一时倒过上了一家三口的生活。只是小女孩谷思蕊给他们的称呼很特别,称哲源为“叔叔爸爸”,叫冯烁则是“姐姐妈妈”。只因冯烁是背着父母跟哲源登记结婚的,所以跟哲源做的只是白天的夫妻,晚上她还是会乖乖地回家住的。用哲源的话来说——就是回娘家。
在工作日,哲源和冯烁一起上下班,一起到幼儿园接送谷思蕊。在休息日,他们就会带上谷思蕊去市北环看守所看望楚玉,好让她们母女见上一面。只是每次去看守所,楚玉见到女儿后都会痛哭流涕,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当哲源感觉生活步入正轨,一切越来越美好的时候,一些不如意的事又接踵而至。
哲源家的老房子要拆了,父母给他打来电话,让他回家看看,好留个念想。
这次回家,哲源是带着冯烁和小女孩儿谷思蕊一起回去的,不但遂了父母的向平之愿,一时也给老张家赚足了面子。只是临回邯市的时候,哲源再三叮嘱父亲,厢房千万别自己拆,并给父母留了一些钱。因为他知道父母省吃俭用了一辈子,凡是能省钱的事都会亲力亲为。谁料想,他回邯市没三天,父亲因强拆厢房就出了意外。




不轻易言弃 第106章 重操旧业
夜已经深了,医院空荡荡的走廊上静悄悄的,偶尔有匆匆的脚步声踏破心灵深处的寂静。那是值夜班的白衣天使在走廊和病房间穿梭,兢兢业业,不避劳苦,不禁让人心生敬仰。
病房内,哲源守在父亲身边,看你亲熟睡的脸庞上爬满了岁月的痕迹,局部皮肤因为疼痛而不时抽搐。他想,父亲一生操劳,勤俭持家,一路风风雨雨走到了今天,正是安度晚年,尽享天伦之乐之际,谁知一场飞灾突如其来,砸碎了父亲安度晚年的美梦。
“嗯……”
张父在睡梦中不禁呓语起来,似乎做恶梦了,发出含糊不清的沙哑声。
哲源轻摇父亲的肩膀,将父亲从梦魇中轻声唤醒,父亲看到他后心神方定,这才慢慢闭上眼睛,然后又忐忑不安地睡去。
哲源回邯市不到三天就接到家里的电话,说父亲拆房出了意外,情况很严重,已经送往当地的医院。而哲源当时刚从钢厂食堂下班,顾不上吃饭和洗脸,就匆匆赶往老家县城的医院。哲源心如旋旌,风尘仆仆地赶到医院时已经是深夜了。
重症监护室内,张父躺在病床上呼吸微弱,一家人都围绕在身边——哲源的母亲、大哥、二哥、姐姐。张父嘴上带着氧气罩,身上缠满绷带和叫不上名的仪器线缆,纵横交错,犹如电网。
哲源走到父亲床前,顿时心内一酸,疲惫的眼睛突然湿润起来。张父微微睁开眼睛,似乎感应到了小儿子来了,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沙哑声。
哲源马上安慰父亲:“爸,没事,我在跟前呢!”
张父费力的应两声,见全家人都在,然后又沉沉地睡去。
从诊断书内哲源得知,父亲多根肋骨骨折,又戳破了肺和胃等器脏,急需做手术,而县城的医院条件和技术却有限,所以张父又转院至邯市市中心医院。
手术室前,张家一家人都在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子女们一个个都在安慰母亲。当手术结束时,张家人赶忙上前询问张父的情况。
只见医生轻轻擦了下额头上的汗,并微笑着说:“没事,放心吧!老爷子的情况很稳定。”
张父的手术做得很成功,一星期后,张父脱离危险期,从icu转入普通病房。哲源身心放松,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只是笑容已经憔悴,两眼都是黑眼圈。
普通病房内有个做过阑尾炎手术的女子,大概三十来岁,陪在身边的是她的丈夫。女子的丈夫是个很温和的人,说话的声音也很温和,有时哲源都听不清女子的丈夫在说什么。
病房内还有一个因车祸而瘫痪的中年男子,生活完全不能自理,他的妻子则日夜照顾在他身边。中年男子的妻子是一个即将分娩的女人,每天挺着个大肚子照顾自己的男人,不离不弃,让人感动。在感动之余,哲源也会听一下他们的谈话。
“你倒好,每天往床上一躺什么都不干,吃喝拉撒还得老娘侍候你。”
只听怀孕的妻子又在埋怨丈夫了,同时也听得出在心疼丈夫。
中年男子好像无言以对,只是苦笑了一下,显得有些沮丧。
怀孕的妻子愣了一下,又说:“老娘挺着个大肚子,照顾大的,还得顾着小的,是上辈子欠你什么了吗?”
见妻子质问,中年男子半开玩笑地说:“你要是觉得委屈,咱们就分了吧!你再重新找一个,以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
怀孕的妻子:“想跑?没门儿,老娘看上的人老娘认了,就算有下辈子你也还得是老娘的。”
中年男子:“这辈子我也就这样了,我也认命了。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还你。”
妻子反倒说:“是我上辈子欠你的了,这辈子我是来还你的。”
特别有爱的一段对话,听得让人感动,又让人辛酸,哲源猜想他们的感情一定特别深厚。
中年男子还有一个儿子,八九岁的样子,是一个小胖子。小胖子每天傍晚都会背着书包出现在病房内,而且还很调皮。每当中年男子大小便失禁的时候,小胖子就会跑出病房哈哈大笑说:“哈哈,我爸又拉了。”这让病房里的每个人都忍俊不禁,每个人也难得一笑。
一副副看似平凡的画面,却是生活中最真实的写照,感动着哲源,也刺痛着哲源。每当看到别人成双成对,儿女成行,哲源总是显得很落寞。只是想到和冯烁已经登记结婚了,他却感觉有些不真实,犹如在做梦一样。
张父在医院治疗半月有余,之后就转回老家静养了。只是这一遭折腾,哲源几年辛苦打拼得来的财富全给父亲交了医药费,不但温饱成了问题,就连“女儿”谷思蕊上幼儿园的钱都拿不出来了。不过庆幸的是——他还有冯烁,一直在为这个“新家”默默付出。尤其在张父住院的时候,冯烁还把自己的工资卡交给了哲源。那时,哲源很感动,虽然收下了冯烁的工资卡,但却分文未动。
哲源的生活突然拮据起来,为了解决燃眉之急,养家糊口,他居然扎堆到农民工中,蹲守在马路边趴活儿。用他曾经的话来说——以前如此,现在也不过如此。
在邯市的火车站附近,每天都有上百位不同职业的农民工蹲守在这里“趴活儿”。这些农民工大多都有一技这长,他们有的是木匠、有的是钢筋工、有的是瓦工、还有凭力气吃饭的小工、像建筑方面的工种一应俱全。平时,这些人的集中力都在路过的面包车上,只要有面包车停下来招人,他们就会趋之若鹜般的一涌而上,等待雇主挑选自己。
在别人都争先恐后抢饭碗时,却见有个人悠闲的坐在路边,完全摆出了一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姿态。这个人就是张哲源,好像一点儿都不担心趴不到活儿干。
一个没被雇主选上的男子来到张哲源身边,好奇地打量了一下他。然后问:“唉,伙计,你是来趴活儿的吗?”
张哲源抬头看了看这名男子,面色黢黑,跟自己的年龄差不多大。“是呀!”他带着笑意跟男子说。
听张哲源如此回答,男子不由得就笑了:“那刚才来车了,你咋不往前凑。”
张哲源解释说:“我提前把活儿已经联系好了,在这等车接呢!”
只见该男子又打量了一下哲源,好像有些好奇:“看你也不黑,不像是个干建筑趴活儿的人,你是这些日子才来的吧!”
该男子观察入微,哲源倒是有些惊讶。又带着笑意说:“以前我也是干建筑的,晒得比你还黑,只不过这几年换工作了,又变白了。”
男子有些疑问:“那现在怎么又干回建筑了?”
只见哲源叹起气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现在穷得连锅都揭不开了,趴几天活儿挣点儿现金,好养家糊口。”
该男子愣了一下,随后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并带着笑脸说:“哎,哥哥!待会儿接你的车来了,能不能给问问还要不要人,我在这两天都没趴到活了。”
哲源惊讶地笑了笑,随后点头答应。
起初去马路边趴活儿的时候,哲源还是瞒着冯烁的,可是瞒得了一时,却瞒不过一世。
一个傍晚,市钢厂集团大门前。
市钢厂集团大门旁的公交站牌下,冯烁在等公交,只见小石头开车驶了过来,并招呼她上车。
冯烁却摆手说:“不了小石头,你先走吧!我还有事呢!”
小石头好奇:“都下班了,你还有什么事?”
冯烁绷起嘴,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于是又推却:“小石头,我真还有事呢!没跟你闹。”
见冯烁如此为难,小石头不由得更好奇了。笑了笑又说:“你不说什么事,今天我就跟定你了。”
冯烁对小石头感到无可,于是狠狠瞪了小石头一眼,然后就上了小石头的车。
上车后,冯烁命令说:“走,去邯山幼儿园接小不点。”
小石头有点摸不着头脑:“小不点?小不点是谁?”
冯烁突然扭捏地说:“小不点——小不点是我跟俺家老张一起收养的女儿,就是楚玉的女儿。”
小石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跟你家老张?那你们以什么名誉收养的小不点?”
说到这,冯烁就有些扭捏了,带着娇羞弱弱地说:“我——把户口本从家偷出来了,跟俺家老张偷偷领证了。”
小石头听闻冯烁跟哲源偷偷领证结婚了,真是感觉晴天霹雳,一时都呆住了,随后冯烁提醒他小心驾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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