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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轻易言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hānɡzǐ
跟闫静结束聊天后,哲源忍不住笑了笑,一时感觉自己挺招女孩子喜欢的,认为闫静都追上门了。只是他高兴得太早了,因为之后,闫静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他郁闷之极。
哲源接闫静来单位食堂面试这天是个下午,他是乘公交车去的。因为哲源所在的单位在郊区,地理位置偏僻,他怕闫静找不到地址,所以就亲自去市里接闫静。谁知他多情却让闫静误会了,闫静以为他是在追求自己,所以才大献殷勤。
“身上有零钱吗?”
上公交车时哲源问闫静,却见闫静竟然摇头,看似一副落魄无依的样子。
哲源愣了一下,突然感觉心里有些压抑,又觉得好笑。他想:哪有人出门找工作不带钱的?自己只是给闫静介绍工作,不跟闫静要介绍费也就算了,看情形还得给闫静买单——报销车费。
一时,哲源感觉自己都成冤大头了,虽然心里有些郁闷,可他并不想伤闫静的自尊,让闫静下不了台。毕竟闫静是个女孩子,再说了,车费也没多少,哲源也没看在眼里,可他总觉得闫静不该这么做。
在接闫静回单位面试的路上,哲源和闫静先是沉默了一段路程,好像突然没有了共同语言。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哲源跟闫静开起了玩笑。他说:“小闫,你胆子可真大,你就不怕我把你给拐走了,竟然敢只身一人跟着我在邯市转悠。”在大多数情况下,哲源都称呼闫静为“小闫”,有时和闫静说笑时,他则叫闫静为“静静”,但是闫静会拿眼睛瞪他,就是不带生气的那种。
而闫静则大咧咧地说:“反正还没对象,被拐走就被拐走吧!以后也省心了。”
哲源吃惊的笑了笑:“怎么,上次回家相亲又没找到你心中的白马王子?”
只见闫静轻叹一声,又说:“回家倒是相了几个,就是一个比一个惨不忍睹,还没你看着顺眼呢!”
哲源突然欲哭无泪:“你这是在夸我嘛!”
闫静忍不住笑了:“你说呢?”
哲源愣了一下,看似在想什么。然后微笑着说:“既然你没找到对象,那我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
听哲源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闫静看似也认真起来:“行啊!他哪人呀,多大了,做什么工作的,有车吗?有房吗?”
哲源边想边说:“比你小两岁,今年二十五,就在我给你介绍的这个单位食堂上班呢!还跟你是老乡。”
只见闫静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不喜欢比我小的男生。”
哲源猝然笑了一下:“那老油条大,那也拿不出手啊!”
闫静绷起嘴,又拿眼睛瞪哲源。
哲源把闫静接到单位食堂后,单位的经理还亲自接见了闫静,并满足了闫静工作上所有的待遇和要求。因为之前,这个经理已经向哲源咨询过闫静的一些情况,比如婚姻状况、家庭住址之类的事。
这个单位经理姓司,河南人,儿子也在单位食堂工作,只是儿子还没有对象,所以这个司经理是在给儿子物色媳妇。闫静通过面试后,这个司经理又急于让哲源做媒,撮合儿子跟闫静的美事。哲源见这个司经理动机不纯,且急于求成,于是就往后推脱,说等闫静适应了工作后再商量。
闫静顺利通过了面试,准备回住处拿行李,只不过开口向哲源借十块钱,说是坐公交车用。当然,来的时候都说没钱了,走的时候自然还会找哲源买单。而哲源依然面带微笑,实则心里已经郁闷之极,只能一叹了之。他大方地甩给闫静二十元,在女孩子面前从没小气过:“给你二十,不用还了。”
闫静初来乍到,还没有经过培训和考试,所以单位经理就把去总部培训的事交给哲源了。哲源也难得清闲,又陪着闫静去市里走程序。
等培训和考试结束后,哲源满以为可以交差了,谁知闫静还有事求助于他。“老油条,你知道招行在哪吗,那个司经理还让我办工资卡呢!”闫静娇气地跟哲源说。
炎热的太阳下,哲源抹了一把汗,又领着闫静在大街小巷找银行。之后,闫静还想购物,他又领着闫静出入商场和超市。
期间,哲源又开闫静的玩笑。说:“小闫,我都带你转半天了,你真不怕我把你给卖了?”
只见闫静微微一笑:“我才不怕你老油条呢!要是陌生人我可不跟他走。”
哲源惊讶地合不拢嘴。又说:“有时候这熟人比陌生人还可怕,他就利用你信任他,然后挖坑让你跳。”
闫静假装叹气:“要是栽你这,我也就认了。”
哲源摇头笑笑,觉得闫静还是有天真可爱的一面的,只是从心里他已经跟闫静疏远。同时哲源又认为,应该跟闫静保持距离了,因为闫静跟自己已经走得太近了。
一天,闫静在哲源的微信朋友圈里发现了一个小女孩儿,于是细问究竟。哲源沉吟了一会儿,这才讲起如何跟“女儿”谷思蕊结缘、如何跟冯烁偷偷领证结婚的事告诉了闫静。
“什么——老油条你已经结婚了?”
听闻哲源已经结婚,闫静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整个人都怔住了。
哲源认真地说:“是啊!就是为了收养这个小女孩儿,我女朋友才偷偷从家翻出了户口本,背着爸妈跟我偷偷登记结婚的。”
闫静勉强笑了一下:“你隐藏得够深的,我还以为你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呢!”
哲源摇摇头笑笑:“哪有,你也没问过我啊!”
闫静感慨一声,好像在羡慕哲源了。并说:“你真幸福,有这样一个小女友,都敢从家偷户口本跟你偷偷登记结婚!这要是被家里人知道了,那还不得挨男女混合双打啊!”
哲源似乎也有这方面的担忧,轻叹了一声说:“是啊!她做起事来从不考虑后果,只要脑瓜一热,什么事都敢做,有时候天真得还像个孩子。”
闫静好气有些丧气了:“真羡慕你们,你和你女朋友可以做这样一件轰轰烈烈的事。”
哲源愣了一下,突然转念说:“对了,上次跟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闫静也愣了一下,却佯为不知:“什么事?”
“给你介绍对象的事啊!咱们司经理的儿子。”
“好像有点儿胖。”
“加个微信聊聊吧!就当加了个朋友。”
“行,聊聊吧!”
后来,哲源也没有食言,把闫静介绍给单位领导的儿子,闫静虽然与其相互加了微信,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和来往,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再后来,闫静被调离,哲源也从这家单位食堂辞职了,不过却遭到闫静的严厉质问。
闫静只是哲源生活中的一支小插曲,影响得了他一时,却不足以影响他一世。





不轻易言弃 第110章 因祸得“福”
转眼秋天已经来到,树叶绿了又黄,哲源又出现在常趴活的那条马路上。
一个午后,邯市某处在建工地上。
工人们在建好的楼层里午休,横七竖八地躺满了整个楼层。但见哲源毫无睡意,眼睁睁地看着楼顶,显得心事一重重。在他的旁边也有个工人没休息,正拿着手机核对彩票信息,地上已经扔满了废弃的彩票。
这个工人见哲源没有睡,于是问:“咋了哥,睡不着?”
哲源扭头看了看这个工人,既然睡不着就干脆坐了起来。“怎么样,中奖没有?”他笑着跟这个工人说。
只见这个工人叹了口气:“买的倒是不少,就是中的不多,我记得最多的时候,一次中过七百块呢!”
哲源又笑着问:“那你知道买彩票中奖的机率有多大吗?”
这个工人摇摇头:“不知道。”
哲源还是满脸笑意:“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这个工人好奇地点点头,看来对买彩票的事比较痴迷。
哲源逻辑了一下才说:“这说的是有一个人总喜欢买彩票,也是买得多,中的少。白天上班的时候,他想着买彩票的事,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想着买彩票的事。有一天,他在路上走着,正想着下回选什么号码呢!突然从楼上掉下来个花盆把他给砸中了。”
这个工人好奇地笑起来:“嘿,有这么巧的事?”
哲源点点头:“是呀!所以说买彩票中奖的机率,比楼上掉下来个花盆儿砸中的机率还小。”
听哲源这么一说,这个工人却撅起嘴来:“哥,你说点好听的,让我中个大的,中了分你一半都行。”
这个工人就是以前在马路边趴活儿的时候,跟哲源搭讪的男子,因为记着哲源的情,一直称呼哲源为哥。哲源也是闲着无聊,才会跟这个男子开玩笑,没想到这个下午干活的时候,楼上还真掉“花盆”了。不过,砸中的不是这个爱买彩票的男子,而是哲源自己。
下午的时候,哲源接到一个售楼小姐的电话,于是他就跟对方调侃了几句。
售楼小姐:“您好先生,打扰了,我这是邯市南湖花园售楼部,请问您有兴趣买房吗?现在我们一楼底商正在做促销活动,让利销售。”
听对方是名女性,而且声音甜美,哲源却有些舍不得挂电话了。只听他支吾着说:“我——我在别处已经买了,谢谢了。”
售楼小姐:“您可以再买一套啊!我们这可以分期付款,而且两年之内零利息。”
哲源假装犹豫了一下,看似真有些为难了:“不好意思,我现在正做一个项目,真是腾不出时间。”
这时,哲源旁边的工友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一一向他伸出拇指。哲源虽然是在吹嘘,但是言语中完全没有轻佻之意,也只是让售楼小姐知难而退。可售楼小姐好像拿出了锲而不舍的精神,非要拿下他这个“大财主”。
只听售楼小姐又说:“先生,您贵姓,方便说一下您的地址吗?如果您实在没时间,我们可以到您家去找您啊!”
一时间,哲源哭笑不得,感觉自己不该招惹售楼小姐。于是他岔开话题,像个包工头一样假装训斥旁边的工友,故意说给售楼小姐听:“你们几个又偷懒呢,大半天了这点活还没干完?还有你,上班时间又打电话,你就不会下了班再打啊!”
哲源训完了工友,又马上跟售楼小姐说抱歉:“不好意思,刚才工人又偷懒了。”
只听售楼小姐仓促应声,好像已经明白了什么:“先生既然这么忙,那就不打扰了,祝您生活愉快,再见。”
哲源很礼貌地回应:“你也是,生活愉快。”
通话结束,哲源的工友早已经笑得直不起腰,蹲在高架上不敢乱动。因为哲源和旁边几个工友都在高空作业,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出现意外。
“三哥,到底是文人呀!我在底下听得都信了。”
高架下,哲源的堂弟张萌走过来,并向上仰望说。
哲源笑了笑,看似有些惭愧。并说:“别笑话三哥了,我这也是借坡下驴,话赶到这了。”
“说归说,注意安全。”
哲源的堂弟张萌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这天凉风嗖嗖,哲源却感觉出了身虚汗,这才明白自己不适合说大话。愣了一会儿神后,他准备干活,手机却意外从手里滑了出去。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忙下了高架,当捡起手机的时候,发现手机屏已经摔得支离破碎。
本来很平常的一件事,哲源却愣住了,眼睛里又浮出了忧郁和沧桑之色,因为他觉得被摔碎的手机屏俨然犹如自己支离破碎的内心。接着,他苦笑了一下,这才将手机收起,随后上高架继续工作。谁知他踩到一根未固定的钢管,整个人就突然坠下,在落地的那一瞬间,又被一根凸出的钢管戳到了后背上。
哲源闷哼一声,半蹲在地上,感觉自己的脊椎一阵阵发麻,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哲源的堂弟张萌刚走开,又马上返回来,伸手去扶哲源,却见哲源伸出一支手,示意他先别动。
张萌急切地问:“怎么搞的,起来走走,看有事没有?”
只见哲源又摇了摇手,看似说话都会痛。
这时,其他工友也相继凑过来过问原由:
“怎么回事呢?一没注意你就从架子上掉下来了。”
“真玄!再靠边一点就掉楼下了。”
张萌愣了一会儿,看哲源摔得不轻。然后提出建议说:“去医院拍个片儿吧!看骨头有事没有。”
哲源依然蹲在地上,不说话,也不再做肢体语言,只是气喘吁吁的。工友们待了一会儿,一个个走开又去干活了,只有堂弟张萌还陪在他身边。好半天,哲源才勉强站了起来,撩起上衣让堂弟张萌检查后背上的伤势,也只是有块儿红色的印记而已。
“现在觉得怎么样,还疼不疼,去医院看一下吧!”
张萌还在担心哲源的伤势,仍建议哲源就医。
哲源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比先前好多了,然后摆了摆手。这才说:“感觉骨头没事,就是后背有点儿发热。”
张萌猜测说:“那应该是有淤血,回去拿点儿活血化淤的药吧!”
哲源没再说话,闭上眼睛又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天,哲源忍着伤痛回了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言不发。下午的意外还在他脑海循环,让他心有余悸又暗自庆幸。有时他则会想,如果哪一天意外真的降临到自己身上,自己是否能从容地面对生死。但是他听到内心深处反复回答:“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张子,菜炒好了。”
厨房里,冯烁在喊哲源端菜。
哲源还在客厅里发愣,只见小女孩儿谷思蕊从厨房跑出来,摇了摇他的胳膊说:“叔叔爸爸,姐姐妈妈叫你端菜呢!”
哲源回过神来,忍着伤痛和小女孩儿谷思蕊又一起进了厨房。
吃饭中,冯烁发现哲源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对。于是问:“张子,你今天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哲源勉强笑了一下,却说:“今天有点儿累,歇会儿就好了。”
冯烁突然很担心:“你要是累,以后就别去马路上趴活儿了,在家专心写作就行了。”
哲源有些吃惊:“干嘛,你还真打算养我啊!”
冯烁天真地笑了笑:“嗯,不可以嘛!”
哲源依然勉强支撑着笑脸:“可以,不过我真没事,歇会儿就好了。”
冯烁渐渐地愣住了,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却又显得很难为情。
见冯烁欲言又止,哲源于是问:“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冯烁有些扭捏,然后才慢吞吞地说:“张子,我们把领证的事对我爸妈说吧!”
哲源假装吃惊:“怎么,你又急不可耐了。”
冯烁没再跟哲源打闹,而是认真地说:“这提心吊胆的日子我过够了,早晚会被我爸妈发现的,还不如我们直接坦白呢!”
哲源沉吟了一下:“这事我举双手赞成,只不过,我还是怕你夹在中间难堪。”
冯烁突然嘟起嘴:“你总是不自信,每次说到这事都想避开。”
只见哲源有些叹气:“你看我现在连个正二八经的工作都没有,功不成名不就的,这不是让你爸妈笑话嘛!反正我们已经领证了,还怕你爸妈不答应吗?”
冯烁很鄙视哲源:“你真是有恃无恐,脸皮变得越来越厚了。”
哲源假装坏笑:“生米都快做成熟饭了,当然有恃无恐了。”
冯烁假装不理哲源了,只听“女儿”谷思蕊突然好奇地问:
“姐姐妈妈,你是不是要搬过来跟叔叔爸爸一起住?”
冯烁有些吃惊:“你个小不点,你咋啥都懂得?”
“那你是不是还要跟叔叔爸爸睡一屋?”
“当然了。”
“那我也要跟叔叔爸爸睡一屋。”
“不行,叔叔爸爸是姐姐妈妈的,只能跟姐姐妈妈睡一屋。”
看冯烁在和小女孩儿谷思蕊在争宠,哲源不由得就笑了,只是后背又传来一阵阵巨痛。
背上的伤,哲源并没有当回事,他认为自己正值壮年,挺个一两天就过去了。因为在过去干建筑的时候,他也受过一些伤,认为磕磕碰碰很正常,也就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谁知他越不把自己的伤势当回事,伤势越是在他身上肆无忌惮的蔓延。
第二天,哲源又勉强工作了一天,却染上了感冒。但是他仍不肯吃药,认为自己能扛过去。
第三天,哲源感冒转为发烧,只好买了一些常规的退烧药,然而却无济于事。
第四天,哲源终于被现实击倒,这才想着去医院检查。在冯烁的再三追问下,他这才说出了自己的伤情。一时,冯烁又急又气,责怪哲源不应该隐瞒自己,但最多的还是担心和心疼。
这天,冯烁陪着哲源去医院检查。
医院走廊上,哲源在打点滴,并一直咳嗽不止,而且呼吸困难。这是他近几日的症状,主治医师初步怀疑为肺结核,并对他做了肺结核皮试注射,只是两天后才能知道结果。肺结核是一种慢性呼吸系统传染病,冯烁虽然关心哲源,但又被禁止靠近。
两天后,哲源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并非是肺结核。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却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这两天来,哲源一直咳嗽不止,呼吸困难,白天还好些,晚上几乎无法入睡。两天来,也只有冯烁默默陪在他身边,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在医院,哲源又做了一次全面检查,但是检查结果却让人唏嘘。
“幸亏年轻,要是上了年纪的人就完了。”
ct室内,一位诊断医师在给哲源在做影像诊断,情况看似不太乐观。
冯烁突然睁大眼睛,在旁边担心地问:“医生,怎么了?”
诊断医师指着检测影像跟冯烁解说:“胸腔内有一块鸡蛋大小的肿块,已经压迫到左右两肺,现在两肺已经因发烧感染发炎。还有,在胁下和肋骨之间也有结块,情况很危险,住院治疗吧!”
冯烁有些困惑:“我们只是背上碰了一下,没碰到其他地方啊!”
诊断医师又说:“碰的这块只是个诱因,又引发了其他并发症。也幸亏碰了一下,要是等到以后发现就晚了。”
冯烁表示不解:“那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只见诊断医师尴尬地笑了一下:“很抱歉,我学术有限,你得问主治医师了。”
然而听了主治医师的解说,冯烁好长时间都没有回过神来。因为主治医师说:“长期抑郁悲伤,情绪低落,或常生闷气、心境得不到缓解,这都有可能造成心气郁结。”
冯烁终于知道了哲源的病因,一时失魂落魄地怔了半天。她表情很复杂,悲伤得笑了又笑,这才明白自己一直没能取代哲源心里那个人的位置。但是这并不影响她




不轻易言弃 第111章 患难与共
冯家,冯烁的闺房中。
冯烁在翻箱倒柜找衣服,连过冬的衣服都翻出来了,并一件一件叠好装进了行李箱。栗云帆发现后,就好奇地问女儿:“你这孩子要上哪儿,怎么把棉衣服都翻出来了?”
冯烁仓促应声,有些支吾地说:“啊——钢厂又组织员工到外地重企单位交流学习呢!”
栗云帆有些吃惊:“嘿,没想到你们钢厂对你还挺重视的,要把你当人才培养啊!上次去了不到一个月,这回出差看来是要在外边过冬啊!”
冯烁轻声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勉强:“我也不知道这次要去多久,反正冷不冷带衣裳嘛!”
栗云帆的神情有些感慨,随后夸奖女儿:“行,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不白在钢厂历练这么多天。”
冯烁又勉强笑了笑:“妈,这段时间我不在家,门市上的事你也别太操劳了,回头再把自己给累着。”她这是在关心妈妈,可能不知道自己要离开多久。
栗云帆故作惊讶:“哎呦,说的好像这次出差你就不回来了!”说着就帮女儿整理衣服。
冯烁突然向妈妈撒起娇来,从后面抱住妈妈说:“好吧!等我回来,我天天在你眼皮底下晃悠,直到你烦我为止。”
栗云帆用手戳了一下女儿的头:“行了行了,你赶快走吧!一天不在家都不想你。”
为了专心照顾哲源,冯烁又向妈妈撒了谎,临走前她又抱了抱妈妈,好像是在表示不孝和歉意吧!
哲源连续在家输了七天液,又早晚结合中药喝,可是他的病情依然无法得到有效控制,体温三天两头还是往上飙升。这七天里,哲源也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苟延残喘。每次痛苦挣扎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生命都快要结束了,连冯烁都担心得掉眼泪。可他心底始终有个声音在呼喊和鼓励自己:“张哲源,你不能死,你得活着,活着……”
或许活着才会有希望吧!张哲源誓死都要与死神抗争到底。
冯烁又陪哲源去医院复查,主治医师还是建议哲源住院,可哲源要强,依然坚持要在家输液治疗。住院陪护是很辛苦的事情,哲源心疼冯烁,才执意在家输液,而且家里还有个小不点。冯烁当然也明白哲源的用意,所以并没有执意反对,但是她希望哲源的父母能知道此事,给哲源增添一份关怀和温暖。
“哲源,要不打电话对你爸妈说吧!”
冯烁叫哲源的名字,扶着哲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坐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已经不叫哲源“张子”了,也不叫哲源“老张”了,而且哲源自己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都听习惯了。
“不行,不能让我爸妈知道。”
哲源摇着头,坚持隐瞒自己的病情。
冯烁担心得眼又红了:“你到底想怎样,都病成这样子了还不让你爸妈知道吗?”
出门在外都是报喜不报忧,哲源不想让父母担心,所以还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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