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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白莲手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落乌衣巷
容嫱整理好药材,准备亲自送去王府。
她将那支人参好,心绪繁杂。
老爷子的病情原先凭着容侯不计成本的付出,用那些天材地宝好不容易稳定住。
近段时间来,倒是突然恶化得极快。
容嫱原先没往这边想,毕竟实在没想到,容家竟还有人不想老爷子多挺一会儿。
容侯为了保住自己这位父亲,都快把家底掏空了。
“请问王爷在府中吗?”千醉上前问守门的下人。
下人显然认得容嫱,迟疑了一下:“容姑娘来这里,得王爷准许了吗?”
“若是没有王爷首肯,奴才不能放任何人进去。”
千醉就要开口,被容嫱拉住,平静道:“那便劳烦帮忙通传一声。”
下人也不好再推辞,着人进去,大约一炷香后才回来,无奈道:“不是奴才们不帮忙,王爷此刻正在接待云朝崇亲王,不敢打扰。”
容嫱垂下眸子:“如此,那我等一会儿。”
千醉只得又提着几包药材回到马车放下,被日头晒得脸颊发烫:“小姐,到马车上等吧。”
容嫱闭门羹都吃了,怎么能躲进马车。
就是要站在这里,才能叫里头的人知道。
她撑开伞,静静立在马车旁。
日光如金色热浪,扑在美人儿绣着大片紫色丁香花的裙摆上,被晕染得深深浅浅,美轮美奂。
肌肤似雪,红唇莹润。细汗渐晕湿鬓边碎发,更添几分烟火气。
秦宓送崇亲王到门外,一眼瞧见外头站着的人,话音戛然而止。
崇亲王疑惑,顺着望了过去,只见一位绝色无双的美人儿袅袅地站在那里。
细腰微转,带着娇嗔的目光便远远望了过来。
他脚步顿住,一时忘了要说什么。
秦宓发觉他的反应,薄唇微抿:“亲王殿下,接你的马车在那边。”
崇亲王才缓缓回神,神色恍惚,对上他微沉的目光,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
“本王……一时失神。”他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道,“那位姑娘是……?”
秦宓脸色沉了沉,面色微冷:“亲王,陛下还在等你。”
崇亲王察觉他的态度,想解释,又觉得理由实在啼笑皆非,索性闭了嘴,点头告辞。
容嫱撑伞站在马车边,双腿确有些累了。
秦宓送走崇亲王,一步步走过来:“怎么在这里。”
容嫱默然,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小声道:“王爷的意思,是我不能来吗?”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秦宓余光瞥见崇亲王的马车离开,才伸手接下她的伞:“下次过来,直接进去等我就是。”
容嫱下意识看向另一侧离去的马车:“那便是崇亲王?”
瞧着有三四十岁了,但身量修长,气质亦是不俗。
秦宓不吭声,撑着把小巧的白底梅花油纸伞,略有些违和。
但他将多数阴凉都笼在身侧女子身上,二人走在一处,竟又莫名和谐。
守门的下人看着自家王爷亲自替人撑伞,皆看傻了眼。
在容嫱经过时,一个个都不安地垂下脑袋。
好在那位容姑娘并未因之前的事生气,只是安静走在王爷身边,一起进去了。
“这些药材都是调养身子的,王爷看看。”
容嫱递上采买单子,秦宓接过扫了一眼便交给了青伯。
“你找本王,便是为了送药材?”
“对呀。”容嫱弯腰揉了揉酸胀的小腿,“我以为这事很要紧,便赶紧办了。”
秦宓看向她的动作,蹲下捏住那匀称软嫩的小腿。
容嫱缩了缩,神色愕然:“王爷?”
他垂眸,一手扶着小腿,一手贴在腿肚上揉了揉,力道微重,却意外的熨帖舒适。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小腿一路往上,直蹿进心头跳个不停。
容嫱怔愣低头,只能瞧见男人轻敛低垂的眉眼,专注而温柔。
揉完两条腿,他才放下堆在容嫱膝上的裙摆,大掌抚平上头深深浅浅的紫色丁香花绣纹。
秦宓起身,正对上她直勾勾的目光:“怎么这么看着我。”
容嫱欲盖弥彰地挪开眼,竟有些许慌乱。
小腿处仍一片热乎,将那股酸胀感一点点驱散了。
秦宓也没再追问:“晚膳在府上吃,让厨子做你喜欢的金酥肉。”
“王爷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金酥肉?”容嫱疑惑道。
“……听下人说的。”
容嫱自小爱吃这口,多年来便没吃腻过,倒也确实不是什么秘密。
秦宓转身到架子上取茶具,边问:“小时候的事,一点也不记得了?”
容嫱只能看见他高大挺拔的背影:“不是,只是……极为模糊。”
人和事,其实有一些不甚清晰的画面,并非一片空白。
就是这样,才越叫人心里烦躁。
“可能记起什么?”他侧过半张脸,逆着光,神色不清。
容嫱摇了摇头:“只……隐约有几个人影。”
“一名女子……穿着红衣。还有一名少年,不知是不是我的亲人。”
她说着,语气也有几分怅然。
因而也没注意到秦宓蓦然停住的手,半晌才听他淡淡嗯了一声,随手拿下架子上一套青花缠枝纹的茶具。
第二十九章 春色
容嫱坐在桌案后, 撑着脸看他泡茶。
秦宓生得俊美,此刻穿着浅色便服,玉冠高束, 握着瓷壶的手指修长而干净。
目光低垂,清清淡淡地落进缭绕水雾中, 比起传闻中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更像位气质舒朗雅致的公子哥。





外室白莲手册 第36节
秦宓用那握贯权势的手替她斟了一杯热茶, 神色自然, 好似做的是多么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容嫱伸出指尖摸了摸发烫的茶杯边缘, 笑道:“王爷待人都这样体贴么?”
“体贴?”他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解。
“原来王爷不觉自己很温和。”她斟酌了一下,吐出这个词。
是了, 心里虽知这是一场你情我愿的风月交易,但这位金主也未太过随和。
秦宓拿起桌案上的折子,随手翻看:“你是第一个这样形容本王的人。”
满朝文武,在他面前虽一个比一个笑得灿烂,但说心里话, 没有哪个不惧他三分。
就连他教养大的小皇帝都没说过这样的话。
只有她这样认为?总不能是秦宓只在她面前这样?
容嫱默了默, 心里有个念头悄然生长,瞬间又被她掐灭。
见男人就当着她的面看起了折子, 丝毫不避讳。
容嫱出了会儿神, 转而百无聊赖地捏起砚台上搁置的毛笔, 顺着铺展的宣纸涂涂画画。
二人各做各的,倒也和谐。
约摸一炷香后, 秦宓看完剩下的奏折,捏了捏眉心,余光瞥见她纸上的墨迹。
“画的什么?”
容嫱眼角一跳, 不动声色地将正在画的那张压到最底下,露出第二张。
上头是一个女子和一个少年。
二人皆未画五官,但见那女子身材曼妙,长发如墨,最显眼的是一身如火红裙,美艳至极。
少年瞧着只有十四五岁,腰背挺直,特征比之红衣女子更加模糊。
秦宓目光掠过这幅画:“画这个做什么?”
容嫱拿起画纸端详片刻,喃喃道:“世上穿红衣的女子太多了。”
“王爷,你说这女子可是我母亲,至于这少年……兴许是我哥哥?”
秦宓眸底变幻莫测,唇抿成了一条线,似乎对她的猜测不大满意。
他夺过画,压在手肘下,惹得容嫱投去嗔怒的眼神。
“嫱儿的画不值钱,王爷快还我。”
秦宓在她撑着桌面探身过来时,轻轻捏住美人儿光滑细腻的下巴。
目光相撞,容嫱好似陷入一片不见底的深泉,引得人缓缓坠落。
秦宓拇指顺着她小巧的下巴摩挲了几下,哑声道:“别画这个。”
“画本王。”
酥酥麻麻的痒意自下巴蔓延至整个身子,容嫱撑着桌面的手一松,腰儿软着塌在桌案上。
双眸湿漉漉地望着他,小声道:“嫱儿画技不,王爷不嫌弃吗?”
秦宓的目光落在她开开合合的莹润红唇,说话间偶尔能瞥见里头带着水光的丁香小舌。
“不嫌弃。”他听见自己声音沙哑,好似沙漠里渴了三天三夜的行人。
容嫱眼角微扬,带着说不出的风情笑意,忽而攥着他的手,顺着最长的中指轻轻舔了一口顶端。
秦宓眼神瞬间便沉了下去,美人儿没拢紧的领口处满目春色,往后是因身子弯曲而显得越发紧致挺翘的臀。
无一不是风情,无一不撩人。
她这般,是个男人还有什么不清楚,再装无知便显得有些可笑。
秦宓闭了闭眼:“想要?”
容嫱不知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嘴硬,扫过他滚动的喉结、紧绷的神色以及蠢蠢欲动的某处。
谁叫是金大腿,自然只能顺着。
容嫱唇边勾出点羞涩笑意,适时红了脸,低声道:“想。”
暮色四合,还未完全暗下去,透过窗口,隐约能见远处炊烟袅袅。
门外院中偶尔传来几道下人走动的轻微脚步声。
青伯不知何时会敲响门,提醒用晚膳。
容嫱压下心头点点紧张,让自己放松迎合。
男人不知何时已绕到她身后,在她要起来时,却又轻轻压着她的肩膀重新落回桌面。
秦宓顺着她的弧度俯身,贴在她耳边轻声道:“就这样?”
容嫱只能感觉到身后温热的躯体,以及扑在耳边灼热的气息,身子不争气地轻颤。
细细密密的吻从耳后开始,渐次照顾到脸颊、下巴。
第二次,这也只是她第二次经人事,便是这样不正经的情况。
许是心理作用,门外走动声越发明显。虽知道没人敢随便进来,却无法视而不见。
容嫱羞得脸色绯红,难得有些后悔自己偏在这个时候撩拨男人。
手只能抓住自己落在桌面的长发,在他揉捏到敏感处时,咬着唇只泄出一点破碎的嘤咛。
秦宓行事时比平日里话还要少,动作却不含糊。
暴露在空气中的雪白肌肤微凉,容嫱却只能晕晕乎乎地感知到那无处不在的男性气息,以及身后的灼热。
秦宓听不见声音,手往前探,果然摸到她是咬着唇,已渗出些许血迹。
手指顺着缝隙探入,顶开唇瓣,眉心轻拧:“别咬。”
容嫱自然不敢咬金大腿儿的手指,只能含着轻喘,又是快乐又是憋屈,眼角不又渗出两颗泪珠儿。
柔软的腹部一下下撞在桌案边,久了便有些发疼。
“王、王爷……疼……”
她声音好似蜜里泡过一般,甜得发腻。
秦宓经验不比她丰富,下意识以为是自己折腾过了头,便安抚似地亲了亲她的裸露的圆润肩头,竟放慢了速度。
容嫱却不得趣了。
她只是想挪个地儿,不是这样。
但她说不出口,哼哼唧唧了半天,只能晃着腰儿暗示。
秦宓闷哼一声,大手抚上她小腹:“这里疼?”
容嫱忍着羞愤嗯了一声,随即身子腾空,便被男人抱了起来。稳步往床上去。
门外,青伯听见奇怪动静,敲门的手放了下来,默默转身离去。
第三十章 伤疤
容嫱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连着晚膳和早膳两顿滴水未进,因而才睁眼,便觉饿得手脚发软。
但也不得不承认, 这股子无力还少不得某人的功劳。
下意识揉了揉腰,她当初如何也想不到, 秦宓那样个看似清心寡欲的男人,实则是一点经不起撩拨。
若是知道, 她哪里会饭也不吃就赶着送上门。
容嫱咬了咬牙, 忍着身上的不适一股脑卷着被子坐起来, 有些恼火地想着要早日脱离苦海。
仿佛忘了昨夜那个舒服得娇吟婉转的人也是她。
“醒了?”
秦宓远远看见,放下手里的卷宗走了过来。
容嫱恹恹瞥他一眼,眼角挂着点嗔怒, 竟是难得使起了小性子。
她坐那儿半晌不动弹,秦宓默了默,靠近了些,将她半滑落的衣襟拢紧,边低声问:“不舒服?”
“……我下次轻些。”
她还是不作声, 秦宓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大手迟疑着落在她腰间,轻轻揉了两把。
他比容嫱有力多了, 且掌心宽大, 揉起来更是舒服。
容嫱的脾气大半是饿出来的, 闭着眼靠进他怀里,身子绵软:“王爷吃饭了吗?”
秦宓明白过来, 将她衣带系上,目光掠过白皙脖颈上遮不住的暧昧痕迹:“饭菜一直热着,我让人端过来。”
容嫱如愿吃上饭, 她不挑食,也没什么偏好,向来每样尝一些。
这般吃了七八分饱,眉眼才舒展开来,神更清醒了些,有空思索别的事了。
侧后方总有一道视线,她捏着筷子回身,又只见秦宓低着头批折子。
“王爷,我今日约了娇娇。”
秦宓嗯了一声。
容嫱便觉得自己报备过了,用完饭正准备回去。
青伯备好马车,亲自送她到门口,临走时往她手里塞了一张药方。
容嫱扫了一眼,大都是些普通补药,只是这配置用量倒是特殊,从没见过。
尤其其中还有些药性相冲的。
“这是?”
青伯年逾五十,体格偏瘦,一双眼见惯了风霜雨雪,深不见底。
望向容嫱时,却意外地多了几分柔和。
“这是当初老奴远赴南境,从老神医手中求来的补药方子。”




外室白莲手册 第37节
容嫱脑海里不知如何闪过秦宓身上的旧伤,迟疑道:“可是替王爷求的?”
“姑娘聪慧。”青伯叹了口气,“王爷心口的伤,姑娘见过了吧?”
何止,容嫱昨夜还摸了。
她点头:“当初恐怕伤得不轻。”
青伯眼底掠过一缕复杂之色:“何止,伤及心脉,如今虽已愈合,但却留下隐疾,偶有发作,疼痛不止。”
“幸而老神医妙手回春,留下一药方,断续喝了几年,已大有好转。”
容嫱恍然,抚了抚手里的纸张:“这样重要的东西,给我做什么?”
青伯苦笑道:“王爷眼下虽无大碍,但到底没根治,却不肯喝了。”
容嫱一怔:“为何?”
“嫌苦。”
容嫱:“……”
她忍着没露出嘲笑的意思,笑了笑善解人意道:“趋甜避苦,人之常情。”
她起药方:“青伯的意思,是让我有机会劝王爷喝药?”
“是,劳烦姑娘。”
容嫱应下:“只是青伯侍奉王爷多年,你都做不到的事,容嫱只能试试。”
青伯了然:“姑娘有心就好。”
容嫱转身登上马车,又将药方拿出来看了看,保险起见,先去药铺找人核验了一遍。
其中确有有两味药性相冲,然药量不大,反而有活血之功效。
其余的,便都是于人体无害的补药。
青伯也没有害她的理由。
但这件事思来想去都有些牵强。
若真是身体有损害,秦宓不可能因为嫌苦不喝药,又不是三岁孩童。
他不喝,说明这药本就是可喝可不喝,于他的隐疾并无太大助益了。
这样的情况下,青伯为何特地提起这件事?
倒像是刻意引她去关注秦宓身上的伤。
这是……提醒她多关心关心摄政王殿下?
容嫱被自己无厘头的猜测惊得半晌说不出话,起东西回到别院,容娇娇便已经等在那里了。
容娇娇近日同齐大将军不怎么来往了,只知是那日照例去齐家帮对账,中间不知出了什么岔子,二人不欢而散。
具体的,她也不肯说,整日蔫头耷脑。
“你从王府过来?”容娇娇趴在桌上,闷闷道。
容嫱摸了摸她的脑门:“也没病,这是做什么,有气无力的。”
容娇娇一想到那事,心里便不爽快,将脸埋进了臂弯:“……我就是,亲了一下。”
“什么?”
容娇娇索性自暴自弃道:“那日我正对账,他在一旁睡着了,我鬼使神差亲了他一口。”
“被抓包了。”
容嫱挑眉:“有这种事?齐将军什么反应?”
“他?”容娇娇悻悻道,“好像生气了吧。”
“一个大男人,我不过占了一点点便宜……”她越说越没有底气。
若是换了个男人,别说亲她,就是摸了她一把,容娇娇也能当场发作。
容娇娇想了几日,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齐盛不喜欢我。”
“也对,他一贯偏爱温婉持家的女子。”她叹了口气,眼里浮动几点晶莹泪光,被垂下的眼睫遮住。
容嫱听她故作轻松的语气,心里难受。
齐将军真的不喜欢娇娇?
她恍然以为自己看走了眼,只能拉起她的手:“走吧,不是说上街去?”
容娇娇打起神,她这般性子,自然不会因为一个男人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齐盛既对她没意思,这些日子便都作是浮云,随时光散去就是。
转而笑着戳了戳容嫱脖子上的红印,调戏道:“王爷竟是这般孟浪的一个人,平日半点瞧不出来。”
容嫱镇定地不理她。
说是上街,实则走了半条街便觉日光太烈,二人挽着手躲到街边。
“明儿就是七夕,你是不是要和王爷过呀?”容娇娇扇着风,调笑道。
容嫱一愣,倒是没想过。
对于闺阁小姐,说是七夕不如说是乞巧节,往日都要带着家里的妹妹们一同为自己祈福。
乞巧,女子向织女乞求,希望自己如神女般心灵手巧。
但偶尔思及牛郎织女,容嫱也不是没偷偷为自己求过好姻缘。
但她那时恐怕没想到,自己的第一个七夕,竟是这样的情况。
“你发什么呆呢。”
容嫱回神,笑道:“王爷七夕又不休沐。”
“这么忙啊。”容娇娇惋惜道,“我日后的夫君,定不能这样忙碌。”
“噗嗤,这夏日炎炎,怎的还有人在思春。”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挤兑。
容娇娇柳眉倒竖,回身瞪了一眼:“这□□,怎的还有狗吠,谁家的链子没拴好。”
“容娇娇!”那人没讨到好,气急。
容嫱先是看了气急败坏的姜鑫一眼,接着默不作声转动目光,看向她身旁的赵轻雁。
云朝使团已抵京,她仍在京中也不稀奇。
姜鑫当初算计齐盛,眼见着就要生米煮成熟饭,临门一脚,却叫容娇娇搅了局。
这事虽未传播开来,可这高门大户,她损了名声日后指定进不去了,心里不可谓不恨坏事的容娇娇。
容娇娇扶了扶腰,好让自己显得更高:“叫你姑奶奶作甚。”
姜鑫的脸一阵白一阵青,咬牙道:“这是云朝轻雁公主,你这般撒野刁蛮,丢尽我晋朝贵女脸面,当真是不屑与之为伍。”
容娇娇就冷笑一声:“不是吧,你姜大小姐还有脸面可丢?”
姜鑫语气一滞,眼神闪烁了一下:“你又想如何栽赃我?”
容娇娇便不由自主想起齐盛。
当初误打误撞救了他清白,为此被姜家记恨上就算了,还没讨到什么好处。
白白做了这么久的账房先生,竟是连工钱都忘记要了。
容娇娇越想越委屈。
风吹过,日头隐入云层,地面投下一片暂时的清凉。
她拉拉容嫱的袖子,嫌弃道:“出门时,母亲叮嘱我莫要和傻子说话。”
“咱们还是走吧。”
“容嫱?”
见二人转身离开,赵轻雁忽然开口。
容嫱脚步一顿,回身站得端正:“轻雁公主?”
“我们见过的。”赵轻雁上下打量着她,笑意不达眼底,“我那时住在摄政王府,你同你祖父上门拜访。”
容嫱笑了笑,疏离道:“有事吗?”
赵轻雁思绪几转,盯着她雪白脖子上的痕迹看,好似要看出一个洞来:“你和王爷……?”
容嫱眨了下眼,眼神清澈:“公主想问什么,直问就是。”
赵轻雁听说秦宓了个娇美外室,本不当作一回事。
外室是多下贱的东西,比小妾还不如。
她原是这么想的,可眼下见到容嫱,出行坐的是王府马车,随行都是王府的侍女,且一个个对她都格外客气。
再瞧她风韵更浓,窈窕身段更胜从前,面颊红润,气色极佳,便知被娇养得极好。
谁家外室会有这样的排场。
赵轻雁眼底情绪起起落落,最后只是莞尔一笑:“没事,如今也算是认识了,日后可要多走动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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