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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嫡姐拽进被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网瘾少女
“小浣,怎么不进去等,外头风大,小心又着了凉……”
苏汐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册子,顿了顿,抬手抚了下上头的皱褶。
“过几日便是殿试,今日带苏浅去登了高,差些崴了脚……浅浅,怎么不过来?”她回身唤道。
苏汐皱着眉走了过去,可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同苏浣说话,心里总觉得怪异。
苏浣的鼻尖轻微地动了动,闻到两人身上淡淡纠缠的甜腻信引香,脸色是愈发的白,勉强笑了笑,低头朝她致意道,“是我不对,将你拖入水中,差些害你没命……抱歉。”
她既这么说,苏浅也只好道,“叫你挨了那么多掌,差些挺不过来,我也很抱歉。”
两人之间关乎性命的过节,当着苏汐的面,轻飘飘互道两句抱歉,就此揭过。





将嫡姐拽进被窝 痛心
见两人之间生疏无比,无甚可说,苏汐干脆将苏浅撵走,带着苏浣进了屋。
身子实在酸软,招呼苏浣坐下后,苏汐亦撑不住地坐到桌边,等着苏浣提问。
苏浣神色有些僵硬,接过册子,听她讲了几句,殊无反应。苏汐见状,又去书桌边拿过几张纸来,亲笔演算给她看。
站了一会儿,两腿便跟沁了醋一般,从腿根酸至脚踝,身子蓦地一软,若非苏浣手疾眼快扶住她,差些跌倒在地。
苏汐勉强笑笑,撑着桌子坐下来,道,“无事……许是今日登高太累了些,休息一下便好……”
苏浣扶着她手臂的手捏得很紧,苏汐将手抽了两下,却是抽不回来。
“小浣,我没事……”她无奈地笑笑。
苏浣忍无可忍,眼圈一红,伸手便将她衣领扯开。
衣襟细软地滚下,露出的细雪般的肌肤上,布满了或红或紫的吻痕、牙印,再往下,露出一抹酥胸,上映一圈小巧的齿痕,几根揉捏而出的指印,瞧着淫靡又荒唐。
“姐姐身上这些印子,是苏浅弄上去的罢……”苏浣眼睫不停颤抖,无比痛心。
她同陈沧厮混那么久,早在看清苏浅捉着苏汐细啃之时便觉不对,苏汐抬起脸来那一刻,脸上漾着的情动,诱人的模样,让远处的她都暗暗心惊,更何况是身处其中的苏浅。
“姐姐难道不知,即便你们未曾结契,欢爱过后,信引亦会纠结在一起?”
苏汐呆在凳上,反应了一瞬,才后知后觉地伸手将衣物拉上,垂了眸。
房间里一时无人说话,两姐妹的脸色一个比一个白。
苏浣瞧着她的模样,甚是痛心疾首,“姐姐……你们这是乱伦!”
两个字如雷贯耳,直击心头,喝得苏汐揪着衣襟的手倏地攥得发白。
当头棒喝,犹如浑身沁了冰。漾在身体里的愉悦和火热一点点凉下来,苏汐摸了下桌上没有温度的茶壶,心绪慢慢沉下。
“小浣……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会同她在一起,不该发生的,我不会让它再继续下去……”
她已准备好一切,许是今日同苏浅相处得太过融洽,让她一时忘了形。
她该走了……苏汐清醒过来。
“姐姐何以说得如此轻描淡写?”苏浣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已失身于她,姐姐今后难道不打算嫁人了么?”
“姐姐既不愿同她在一起,何以这样轻易将自己给了她……”她喉中艰涩莫名,“姐姐……将自己当成什么?”
她自己便是因了失身,从此在别人眼里再翻不得身,她是一时冲昏了头脑,可她从未想过,向来聪明冷静的苏汐竟也这般轻率。
苏汐眨了下眼,却未开口解释,只低了眸接着道,“我本也嫁不了人……当初发现你和陈沧,便是我故意将祖母带过去,想要趁机退婚……只是后来又被他发现苏浅之事拿来要挟……”
她避开苏浣受伤的眼神,垂首整理着自己的衣物。须臾的功夫,连仅剩的一丝被发现的无措也褪得一干二净。
抱歉……
苏浣看着她冷静的侧脸,心里积压多年的难过猛地被点燃。
“又是为了苏浅……”她红了眼圈,“姐姐什么都是为了苏浅。”
她从小对苏汐心生孺慕,便是后来淡了,亦是眼睁睁在旁看着,看两人无人护着,如何在这苏府里煎熬地长大。
没有父母陪伴的孩子,早早便懂得自给自足。苏汐即便早慧,可为了护着苏浅,也不知熬了多少责打,才将自己熬成如今的模样。
苏浣红着眼,一桩桩一件件地数给她听。
“幼时,苏浅大冬天想抓鸟,姐姐陪着她在大雪地里一蹲就是几个时辰,夜里便发了高烧,从此身子骨就弱了下去,熬不得冷热……”
“苏浅爱穿白,祖母嫌不吉利,勒令她换掉,姐姐引经据典同祖母和几个婆子论了半天,祖母听不懂,气得当场赐了你二十棍家法,姐姐孱弱,差些便夭折,还是祖父怜你年幼怀璞,回来将府里大肆训斥过一通,祖母才未再与你为难……”
“后来,苏浅久未见过娘亲,竟对亲眷冷漠麻木,阖府上下,只认一个苏汐。府里都说母亲是疯了被关起来,姐姐冒险带着苏浅前去探望,却差些被……”
苏浣身子发颤,轻声道,“苏浅要什么姐姐都给,如今她瞧上你的身子,姐姐竟也甘愿给了她,便是不嫁人,姐姐又将自己当作了什么……苏浅的玩具吗?”
“苏浣!”苏汐低喝一声,一双唇咬得发白。
苏浣叫她一喝,颤了一下,又不甘心就这般叫她将事情揭了过去,冷静了会儿,才又接着道。
“我原先想着姐姐是被逼迫,可此时细细回想,方才撞见姐姐时的情态,姐姐没有丝毫的抗拒,甚至眼角眉梢,都似脉脉含情,如此想来……姐姐竟是情愿的么?”
她方才说得那样放肆,苏汐也不过喝了她一句,可此时却被刀子戳中了一般,倏地抬了眸,脸上血色尽褪,紧抿着唇,“我没……”
她张了张嘴,喉咙却似被人一把攥住,忽地失了声。
苏浣将她的反应都瞧在眼里,只觉分外寒了心,撑着站起来朝外走。
“因我幼时将苏浅推落水中,姐姐许久也不曾理我,亦不肯听我解释;此次我将苏浅拽入水中,姐姐却意外地肯同我亲近……我原以为,只是因为幼时都小,所以阴差阳错彼此走散,长大了,自当不一样。可此时想来,姐姐应只是感激我最后放了苏浅,还了她一条生路罢……”
她一步步朝外走,仿佛踩在刀尖上,每走一步,心里都在一滴滴往外渗血。
她的话语太过凄凉,背影太过落寞,让人心寒又心疼。
苏汐撑着身子站起来,想将她叫住,“小浣,不是这样……”
可苏浣已将其中关窍理通,想起当初苏浅那句“她只有我一个妹妹,我也只有她一个姐姐,你什么也不是”,方才惊觉自己从来奢望。
苏浅早已告诉过她,不过是她自己痴心妄想。
听得苏汐唤她,她慢慢回了头去,含痛开口,“姐姐……你真偏心……”
瞧着她转身跑出了门,苏汐心头一急,起身便要去追。
“小浣——”
可甫一撑起身子,眼前便笼罩了无尽的黑暗。




将嫡姐拽进被窝 告别
苏浣回到屋里的时候,何姨娘正将城中的青年才俊、世勋贵胄的公子小姐画像都集中起来,挑挑拣拣。
瞧着自己女儿失魂落魄地走回来,赶紧伸手招呼她来看。
一张张花里胡哨的画像在苏浣面前摆来摆去,看得她心烦意乱,又不忍拂了何姨娘的意,只将画像拉到一边,道,“娘……您看的这些,连姐……连苏家嫡女的身份都不一定攀得上,更何况我……您就别异想天开了。”
她坐在一侧,想着方才左右也没等到姐姐追出来,心里就委屈又难过,更何况,她如今是再没有什么嫁人的心思……又何必巴巴地自取其辱。
何姨娘瞧她自怜自艾,心里一疼,又怕再戳了她的伤疤,当即歇了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从底下抽出张画像来,递到女儿面前。
“别伤心……浣浣你瞧,这是娘替你相看的,只是个八品,咱勉强配得上,而且为人周正,品貌端方,就是前些年一心扑在官家的事儿上,都二十了还没娶妻,娘瞧着……是个靠谱的,咱嫁过去做个妾,想必她也不会太过苛待……”
苏浣想起自己的身子,不免悲从中来,低叹道,“娘,我已歇了嫁人的念头,何必让我去祸害清白人家……我就一辈子陪着您,给您养老,等您去了,我也陪着您走一道……此生便了了……”
何姨娘听得脸上青一道白一道,听不得她竟敢对自己说了“去”字,又听她要随自己“去”,更是难受,当即丢了画像搂着她哭起来。
“我的儿,谁要你陪我去,这家乾元女君,暗地里都传是不能人道,恐难有嗣,没有几户人家肯嫁哩,但是人品是各家都值得称道的,我儿嫁过去,应不会再受那些苦……”
“浣浣……你若一辈子不嫁,过两年,你祖母就得给你脸色看了……便是等她西去,这府里等得苏浅做主,你哪里还有好果子吃?可别再说这些丧气话了!”
一想到姐姐已被苏浅强夺了身子,自己如今咎由自取,落得如此,日后还免不了仰她的鼻息,苏浣只觉得暗无天日。
她咬了咬牙,俯腰将何姨娘扔在地上的画像捡起来,看了一眼,面色一僵,又递还回去,笑道,“娘说得对,待我再好好儿想想……”
她一回来脸色就很是难看,加上身子骨也没好透,何姨娘也不敢逼得太紧,听她留了转圜的余地,当即点头,“行……浣浣这些时日要多加休息,可不能再着凉……”
絮絮叨叨声里,苏浣回了自己的屋,拉过被子将自己掩过。
何姨娘久居后宅,目光也短浅,那监察御史虽则才八品,可气魄却大得很,监察六部,分巡各地,是个朝廷大员也不肯轻易得罪的。
这样的人,又眼神温和,一身正气,她怎可能配得上?
……
夜渐渐深了,本已悄然许久的房内忽地亮了一点灯豆,一道身影坐于桌旁,提笔了了,后,起身出门而去。
第二日,苏汐走在去请安的路上,碰着眼睛都哭肿了何姨娘,跌跌撞撞回了屋。
而后才有碎嘴子的仆人低声嘀咕,“……也不知跑哪里去了……一个人怎么过下去……在外头可怎么活啊……”
苏汐听着不对劲,招了个扫地的小仆过来,听了许久方才理顺。
——苏浣走了。
苏汐眉心一阵紧蹙,步子顿了顿,又紧接着朝老太太房里去了。
环儿手里捧着几本账册,伏着腰呈上去了,老太太也瞧不太清,略略看了几眼成果,眼神瞧着有些满意,然而面上却始终不咸不淡。
“辛苦汐儿了。”她略点一点头,将册子打回来。
请过安,便打发苏汐去了。
老太太盯着苏汐那不太自然的走姿瞧了许久,直盯得人都没影儿了,脸上的神情越来越阴鸷。
“就跟她那个娘一样……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她捶胸顿足地哭了几句,倒是将一旁的陈婆子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安慰,“老祖宗别哭,那日天色昏着,许是婆子我看错了也说不定……兹事体大,待我好生查探一番,再来回禀您不迟……”
“哎——我苏家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老太太止不住地哭,哭完了,才让她自去仔细查探去了。
苏汐走在院落里的时候,一昼昏明,天光让人眩目。
苏浣在昨日夜里,带了少许的金银细软便走了。
也不知去了哪里,也没说她要去做什么。
什么也没交代,一声不吭,像个负了气离家出走的小姑娘。
苏汐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
什么像,本便是个负气出走的小姑娘……
“——姐姐。”
两额边传来一阵轻揉,苏浅抬手替她按着穴位,身量清长,虚虚将她拢在怀里。
绰约含笑的眉眼,连日褪去了青涩,绽着妍妍风情。
苏汐低了眸,退了半步,想了想,对身后跟着的环儿道,“你先将账簿拿回房里。”
“是。”环儿望了两人一眼,犹豫着转身走了。
待人走了,苏浅瞧着姐姐低头思索着朝前走的模样,安安静静跟了上去。
试探着,一手拂进她袖子里,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手中细柔纤巧,滑腻凝波,然而来不及心神荡漾,便被苏汐瞥过一眼,只得又乖乖松开她,退出去扯着她的袖子。
罢了……这样就好……
苏浅心里松落下来。
瞧她未再有什么逾矩,苏汐任她扯着袖子,拉着她朝前走。
一边慢慢开了口——
“之前挪用去奇巧阁的款项我都补齐了。”
“嗯……”
苏浅乖乖点头。姐姐出手,定是不会再有纰漏。
“这几年经营起来的铺子我都打理了一遍,该交代的,我都有在账簿上批注,你有空回去看看,尽快上手。”
“好,我回去便看。”
“祖母平日总闹些小毛病,其实只是老人家想撒撒娇,你平日里别去闹她,自可相安无事。”
“……”
苏浅心里升起些摸不着的慌张,停了步子,拉住苏汐。
察觉到她停下,苏汐将就着也顿下步子,回头瞧见她些许紧张失措的神情,知她许是懂了。
抬眸笑了笑,眉眼中泛起细碎的温柔。
“浅浅,我要走了。”




将嫡姐拽进被窝 计
苏汐瞧着她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袖子,眸光有片刻的柔和。
她抬了手,轻轻抚着少女蹙起来的眉心,动作温柔,说出的话却仍是笃定。
“小浣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孤身在外,我不放心,便去找找。”
“如今局势动荡,入朝为官,许是危险重重,我不在你身边,亦不放心,后日殿试,浅浅……不若放弃吧。”
“朝局动乱,苏家本已危殆,祖父也从未叮嘱要安邦定世,此时明哲保身,方是上策。”
“苏家的铺子,做起来不少,可往南发展,但不可在京独大,不温不火,徐徐图之,安安逸逸,没什么不好。”
“等小浣回来,嫁不嫁人,你都不要为难她,苏家养得起,她亦非不可培养。她终究也是你姐姐,浅浅……”
她仍要絮絮叨叨,苏浅却倏地捂住了她的嘴。
苏汐眨了眨眼,静静同她对视。
相似的眉眼,各人眼中的坚定,在空中对撞。
一个早已决定,心头平静如水,一个隐隐猜测,却仍炸如惊雷。
“我不许。”苏浅盯着她,头一回对她冷了神情。
苏汐笑了笑,眸中温柔水波般荡漾,可眼底的平静,未被撼动分毫。
“我不许!”
苏汐拉下她的手,“浅浅,你留不住我。”
笃定,亦冷绝。
她是苏汐,除非苏浅愿意将她的腿打断,日日圈禁在府内,否则,她有一万种方法可以离开这里。
可苏浅,又怎舍得伤她?
当初她不忍,纵着苏浅要了她,如今苏浅不忍,便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
谁又留得住,谁又撇不开?
苏浅扣住她的手腕,似怕她此时便要飞了去,低声哀求,“姐姐不要我去殿试,我早便猜到,我不去便是……”
为官不能从商,她殿试在即,苏汐却大肆从商,她便有了猜测。
“苏浣离家出走,我派人去找,亲自确认,等她回来,也绝不为难。”
“府里的账簿,我都好好看,姐姐日后歇着便是,我好好从商,赚钱养家,让姐姐过得舒心。”
“姐姐的心思,我都知晓,我日后,绝不再碰你……安心做你的妹妹,绝不再冒犯姐姐……”
苏浣拖她下水那时,她模模糊糊瞧见苏汐义无反顾往下跳的模样,一如她往日对自己千般疼宠。可自己因了一己之私对苏汐步步紧逼,又是何等混账?
她已决心守她一辈子,不再惊了她,扰了她,驻足停望,亦能知足。
“姐姐,你说的我都答应,不要走……”她轻声保证,语带哀求。
她呆呆地看着苏汐抬手抹掉自己眼角的湿润,看她微微仰了头,对她怜惜着,却毫不动容。
“浅浅,既是妹妹,便总有跟姐姐分开的一天,早晚罢了。”
“——为什么?你说过,愿意守着我一辈子,我不碰你便是,为何还要分开?”苏浅握住她要撤离的手腕,攥在掌心里,半分不肯松。
苏汐眨了眨眼,抬了眸子瞧着她看,指尖捻着刚从她眼角拂下的润。
踮了脚,叹息着吻上她的唇,“浅浅,我曾说过,能嫁给你的坤泽定是个有福气的……可那人不该是我,也不会是我……”
声声低叹,碎在交缠吮吸的唇里。
微凉的唇瓣覆上,苏浅心头一跳,渴求地含住了她送上来的唇,那样清新甘甜,柔软多汁,温顺又包容,任她予取予求,启了唇缝,纵她长驱直入。
她的唇那样香甜,金津玉液,宛如仙露琼浆,口中温软,犹如阆苑仙葩。
苏浅揽着她细韧的腰肢,勾在怀里,恨不得将她揉入骨血,融成母亲身上同根同源的那一块儿肉。
粗沉的喘息声里,苏汐眨了眨眼,在她不经意之时偏了首,嫣红的唇瓣从她口中溜走,张着唇,倚在她怀里喘息。
温热的气息贴近,她抬了手,捂住即将滚落在颈边的唇,淡淡一句,“苏浅,适可而止。”
恍如炸雷,苏浅恍惚的眸子登时清醒。
她看着苏汐颈上的红印,反应过来,陡然间面色灰败。
“你方才答应我什么?”
苏汐抬手掀了下衣领,堪堪将她留下的印子遮住。
“你的不碰,我可敢信?”
她在苏浅怀里站直了身子,轻而易举地脱离出来。
到此为止……浅浅……
她转了身,手腕却蓦地被攥住。
“姐姐……刻意勾我?”苏浅不敢置信,她再一次对自己使了心思。
苏汐垂眸将她的手一根根掰下,冷淡回道,“不过试探——你本就做不到。”
苏汐的身影在苏浅的眸中淡去,苏浅站在原地,许久才反应过来,她又被苏汐绕进去。
姐姐从来谨慎,却兜了这么大的圈子来绕她,费这么大的劲,不过是因为,她连自己也骗不过。
苏浅朝她离去的方向追了几步,又忽地停下来。
她去意已决,她越追,她便越是要逃。
自己既舍不得强留她,便只有让她心甘情愿。
苏浅收了追寻她而去的目光,又转身回了屋。
陈婆子战战兢兢往老祖宗屋子的方向走。
不得了……不得了……
她亲眼见着苏汐勾着苏浅亲吻,两人光天化日便痴缠上,差些擦枪走火。
乱伦啊……造孽啊……
想来上回撞见的避子汤药渣,也应是大小姐提前备好,两人不知已成事多少回了!
这大小姐,当真是随了她的娘,寡廉鲜耻,真真儿是贱!
她一边心里唾骂着,一边哆哆嗦嗦往回跑。
屋宅后头种了层层迭迭的树,枝影光怪陆离地投射在地上,瞧着阴气森森,大白天的,倒让人浑身汗毛倒竖。
不太灵便的身子在森罗的林中滚动,万籁俱寂之时,一个步子在前方踏出一声枯枝断响,“咕吱”一声,清脆瘆人。
幽幽的声音在树林中飘起——“陈婆婆,怎如此仓皇……”
“哎呀——”
老婆子跌倒在地,吓得失声尖叫,“谁!谁在那里!”
狰狞虬曲的树干后头,一个袅袅娜娜的身影一步步从阴影里踏出。
瞧着弱不禁风的模样,却在这漫天的昏暗里诡异地幽昧起来。
“你怎么——”




将嫡姐拽进被窝 旧案(18)
“唔……唔……”
“先关起来。”
苏汐挥了手,柴房的门紧跟着闭合,狭窄的光线透在陈婆子惊惶的脸上,一丝丝抽离不见。
“小姐,您这是……”
苏汐摇了摇头,道,“祖母派人盯着我,方才我与苏浅……被她瞧见了。”
“这……小姐,这可怎么办啊……”
“无事,祖母恐怕已看出些端倪,我此番顺水推舟亦可。”
苏汐蹙眉思索着,若是借此机会脱身,许是可行。
而另一边。
苏浅一连离府几日,不见了踪影。
马蹄赫赫,阁楼巍峨,骑在马背上的少女抬头仰望着削尖的阁楼,最顶处,似有一个人影伫立。
罡风拂过,幽紫的裙摆消失不见。
——
“此次奇巧阁办事不力,出了纰漏,差些酿成大祸,此乃退回的一半银票,另,这方绯玉,请您暂时收下,叁月为期,可退回,可求事,亦或……主子仍有爱才之心,扫席以待等着您。”
夜风里,苏浅抽回刺进“陈沧”尸体的软剑,映着寒光凛凛,血迹蜿蜒,映照着眼前在夜里赤得耀目的绯玉。
上刻泣血雏凤,卧而欲振,仰首冲霄,风过之际,惊闻凤鸣高亢。
“只是诚意,叁月不至,您只管当了即可,当是补偿的价钱。”那青面人低头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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