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嫡姐拽进被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网瘾少女
苏汐莞尔,知她心里是有些怕的,却仍是未收口,“是不是吓你,你怎不敢过去瞧瞧姨娘?”
话刚落下,苏浣转头便对上一旁抹着泪儿身子颤个不停的何姨娘,手腕子被她一把拉住,哭哭啼啼气道,“你还知道回来,小没良心的,得亏你姨娘我还活着呢……一走就是大半年,也不知道捎个信儿……”
她捋着苏浣的袖子,查看她胳膊腿儿上可曾受着伤,苏浣这会儿是真忍不住了,哭噎地哽着小嗓,道,“姨娘,你说什么呢……我这不是回来了。”
一群人闹哄哄的,苏汐瞧了瞧情状,走上前同马车旁的女子颔首行礼。
“这几月,多亏大人照顾,那些虚礼想大人也是瞧不上的,日后若有差遣,大人尽管吩咐。”
苏浅亦跟上来,端端正正行了礼,正声道,“家姐顽劣,劳烦照顾,多谢。”
晏青陵一一还礼,倒是诧异将她打量好几眼,便连苏汐也侧了目。
晏青陵这样瞧她,倒也没什么,可她却有些吃不住苏汐那好笑的目光,心口生生跳得有些快。
瞧她耳根一点点爬了些红意,苏汐怕她要恼,赶紧收了目光,同晏青陵细谈起来。
临到别了,她目光时时落到那头被何姨娘搂抱着的少女身上,却迟迟说不出个“走”字。
苏浣被何姨娘拉着,撞见她的目光,心头一荡,被姨娘拽着的手下意识挣了挣。
苏汐瞧在眼里,朝她唤了一声,“小浣,叨扰人家多时,该是亲自过来道声谢的。”
得她这一声,苏浣方光明正大松了姨娘的手,提着裙子小步挪了过来。
苏汐牵着苏浅避过,马车旁便就只剩了她二人。
“我……”
“小浣……”
苏浣捏了捏裙角,掌心里渗了些汗,敛着的睫毛轻颤,等了许久,也未等到她再出声。
她抬头望见女子温柔的眼神,包含了那样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心口一软,提着裙子同她行了礼。
“青陵姐姐,苏浣得您照顾多日,此乃大恩,若有能相助的地方,姐姐尽管开口。”
晏青陵最是不愿从她嘴里听见“恩”这个字,仿佛她们之间,所有的牵扯都只是因了一个“收留之恩”。
她动了动唇,“那若我要你回来呢?”
苏浣忽地一愣,有些意外,却也无法应她,低了头闭口不言。
她向来是温柔的,从不僭越失礼,这样的要求从她口里说出来,没来由地让苏浣心里有些难受。
见她沉默,那女子看她片刻,果真敛了逼人的气势,退了半步,轻声道,“苏浣,我同你说的话,一直都作数。我等你,可你若半分不敢往前踏,对我又何其不公平?”
苏浣捏了捏裙角,低着的眸有些红,又朝她行过一礼,柔声道,“此身卑贱,难得侍奉,姐姐这样的人,该找个配得上你的坤泽。姐姐,望您日后安好。”
立在她面前的女子将她盯着看了许久,藏在袖子里的手紧了又紧。
她就如牢牢缩进龟壳里的软龟,怎么也不肯绽露分毫。她温声软语说的这些话,却似刀子一般划在她心上,让她真想不管不顾,将这冥顽不灵的人儿干脆抢回府里。
让她狠狠打破她厚重的壳,让这人儿乖乖听话……
话已至此,晏青陵再不多言,还了她的礼,转身踏上马车便走。
府门前的人瞧着那马车走远了,方拥着呆立在原地的少女进门去了。吵吵闹闹的,那车轱辘的声音便在耳朵里一点点消失了。
苏汐亦跟着朝府里走,没走两步,冷不丁被人一扯,倏地被压在了高大的树后,腰身上细细牢牢缠上来两只手,将她抱住。
惊呼一声,她瞧了瞧前头远去的众人,压低了声音斥着她,“你做什么呢……”
她推了推背后拥上来的人,肩上轻轻抵上少女的下颌,传出的声音略显气闷,“姐姐方才笑我。”
苏汐攀着她斜压在她肩头的一只手,停了推她的动作,声音低柔含笑,否认道,“我没有……”
苏浅哪里容得她抵赖,伏首便在她颈上咬过一口,“姐姐分明笑了!”
“唔……”苏汐轻轻蹙了眉,被她咬得有片刻的失神,身子倏地生了些紧张。却又见她适时松了口,听她埋在她颈上小声地嘟嘟囔囔。
“姐姐怎如此难伺候,我同她过不去,你不开心,我有心同她修好,你竟又笑话我……姐姐倒是说说,要我怎么做才好……”
语至最后,竟生了些委屈,叫苏汐听得哭笑不得。
颔首在她手臂上蹭了蹭,笑道,“你最好是哭出来,莫又在这里哄我……”
苏浅一哽,收了音儿,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苏汐抿着唇笑,这才同她解释,“我哪里有笑你,你愿同小浣好好相处,我高兴还来不及,觉得你长大了,再不用姐姐为你操心。”
苏浅闷了声儿,听她说自己长大了,却又生出浓浓的不舍,低声道,“要的,要姐姐操心的……”
苏汐心里一动,拍拍她的手,柔声无奈道,“好了,快放开我……姨娘她们都走没影儿了。”
言罢,苏浅这才松了她,将她的手执在手里,同她一同往里走。
此时屋中已有下人有条不紊地上着饭菜,老太太也被人搀扶着早早坐上桌,正出声训斥着,“离经叛道,没个姑娘家的样儿,回来让你姨娘好好教教你规矩。”
苏浣低首听着,一副温顺的模样,总算瞧见苏汐同苏浅过来,赶紧拉了苏汐坐下。
今日阖府聚着,苏浅也不得造次,乖乖坐到了对面,有一眼没一眼地望过来瞧她。
那两人瞧着亲密得紧,轻轻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许是察觉她的目光,苏汐抬头望了她一眼,便又红着脸将巴巴凑过来的苏浣推了推。
苏浣却也不再往前凑,只是瞧着她笑,默不作声吃起了菜,苏汐不知怎地却又莫名朝苏浅瞪了一眼,再回眸看着装模作样的苏浣,便生了些恼意。
“姐姐方才同苏浅去做什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没……只是走得慢了些。”
“哦。”苏浣瞧着她笑,抬手夹了菜。
苏汐却蓦地生了些不自在似的,方才强作镇定地同对面苏浅望过来的眼神对了片刻,耳边便又听得一声“噗呲”的笑。
面颊便怪异地有了些发烫,瞪过对面那不明所以的人一眼,深吸口气,收回了目光,再不理会。
一席饭用下来,老太太退了席,何姨娘想揪着苏浣回房,不想她死抱着苏汐不撒手,饮过两杯酒,脸颊红扑扑的,眸子醺亮。
“姨娘,娘……我一会儿再回去好不好,等会儿姐姐会送我的……”
她未按着规矩唤了娘,软软地撒着娇,苏汐苏浅在一旁听着,却也未呵斥她。
何姨娘歉意地朝苏汐望过一眼,见她摇摇头不曾计较,眼圈一时发了红。却也知自家女儿心里有事,俯身摸摸她的头,索性便回了。
苏浣抱着苏汐的胳膊,斜倚着眯阖着眼,说话已有些含糊。
坐在对面的苏浅知她有话想同苏汐说,可苏汐还在这里,她是怎么也不肯走的。也并未见她喝着什么酒,却是晃了两晃,就着桌子便趴了下去。
还像模像样地在桌上磕出“咚”的一声闷响,听得苏汐身子一颤,没好气地看着她乌软的发顶瞪了眼。
苏浣又是埋脸轻笑,扯了扯苏汐的袖子,拉着她朝外走,顺手又掂了个酒瓶子。
两人在外头台阶上坐下,苏浣偎在苏汐身侧,偶尔抬手小酌两口。
苏汐理了理她柔顺的发丝,低眸瞧着她,“你当真要拒绝她?小浣,她瞧着,对你情意不似作假的。”
苏浣又抱着瓶子喂了一口,在她怀里睁着醺然的眼,低声道,“连姐姐也这样说,可见我确是辜负她许多了。”
她明明有些低落,可喝着酒,又抿着唇轻轻笑起来。本有些话埋在肚子里,可此时却又有些开不了口。
遂又抱着酒瓶仰头看着苏汐,“那姐姐呢?”
她瞧着苏汐沉默不语,柔得发亮的眸子弯了弯,“苏浅如今乖成这个模样,姐姐将她吃得死死的,她也再不敢造次。她对姐姐,情意如何?姐姐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
夜里万籁俱寂,柔和的夜风吹拂过女子精致温柔的眉眼。苏汐低了低眉,微不可见地抿起唇角。
想起这些时日那个人的隐忍克制,想起两人之间小心翼翼的亲昵,想起她掩埋在孤默外表下灼热炽烈的感情,和被她触碰时生出的难以自控的心悸……
苏汐敛着温静的眸,轻声道,“小浣,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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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嫡姐拽进被窝 入夜
她的心,如今是真的乱了。
那细细麻麻的丝一圈一圈缠裹在她的心上,被那双清清荡漾的眸子一望,就被扯动着勒在她娇嫩的心脏上,一松手,“啪”地弹回。
细密的疼,又绵绵的痒。
被她抱住,同她隐秘地亲昵,让她连挣扎的呜呼都发不出,一点点饮鸩般沉溺。
她几乎无法思考,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她低眸望着偎着她的苏浣,几分沉沦,几分迷茫,几分惶惑,覆上她惯有的温静柔婉,低低答着,“我不知道,小浣……”
苏浣惊怔地看着她此时的神情,被酒色晕染的唇轻动,又咬住,闭了口,沉默下来。
她起身环住她单薄的肩,唤了一声,“姐姐……”
两人吹着凉风,在阶上呆坐许久,苏汐方拉着她站起来,将她扶着往房间走。
静坐在屋中一直望着她的人便也起了身,同她一人一边扶着苏浣,默不作声地走。
她敏感地察觉苏汐此时并不想说话,望了望她柔和静谧的眸子,稍安了心,便也保持缄默。
女子垂了下睫,在夜风里,恍惚匿去一声叹息。
她心绪不佳,苏浅更不敢痴缠,在她静静的凝视下止了步子,目送她远去。
她想在月光下,在长廊里抱抱她,可如今,却是懦弱到上前一步也不敢。
苏汐沿着小路慢慢走回来,一路花香清淡,便觉出身上沾染的酒味儿。
心绪乱糟糟的,便又慢慢踱去了浴房。
衣衫一层层轻薄地褪下,美妙的女子胴体在微弱月光下染上一层莹晖。身子一点点浸入热汤中,苏汐仰面覆了一块巾子,面颊在氤氲的水汽中蒸腾了粉。
她是怎么想的呢……
在被苏浅逼迫的那些日子里,她像是浑身赤裸被捆缚在她的蛛网上,满心悲哀,浑身抵抗,只怕最后被苏浅拆吞得骨肉心脏寸隙不留。
一边什么都肯献祭给她,一边战战兢兢惧怕失足滚落深渊。
万分留恋着,却又疲惫不堪。
她将她逼到绝境了,她再无计可施了,她却又来怜惜她,吞了漫天的委屈和痛楚,放她走。
可她走不了。
她竭尽所能给予她同以往一样的温柔与疼爱,苏浅也还与她逼仄的喘息和自由,撕扯一般的隐忍与甜蜜,每每当她清晰地感知进心里,都似有尖锐的荆棘洞穿进她的身体,将她高高缚起,不得招架。
她很痛苦,可苏浅来舔舐她的血液,是她唯一能品尝的甜。
她从来离不开。
她同苏浅,怎么可能分开呢……
抬手取下覆在眼上的热巾,朦胧的雾气里,苏汐擦着身子,一边轻细地喘气。颊靥覆了一层浅薄的娇红,捂了水汽的眸子惹人怜惜。
夜风吹得和缓,微微支着透风的窗前倏地缩下一个人影。
苏浣端着一盘酒水果子,眸中半醺半醒,蹲在窗下,耳根透过一丝粉意。
姐姐……竟也在此沐浴么……
她也不敢再往里看,又怕苏汐发现她半夜沐浴还要端盘酒水,只好悄悄坐下来吃着果子,等着苏汐沐完。
离别时的月亮却总是圆满的,明明莹莹,银盘似的,染了些淡墨纹的云。
苏浣看得发怔,靠坐在墙边,理了理裙子,舒展着腿。
苏浅在廊下直站到深夜,望着月亮,发了许久的呆,沉默着抿紧了唇。回院之时,却又瞧见苏浣抱着酒壶呆坐在阶边。
蹙了眉,慢慢朝她走近,俯身问道,“苏浣,你要当个醉鬼吗?”
阴影俯近,直到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桃木香气,苏浣才惊了一惊。低呼一声,迅速掩了嘴。
耳际响起里间传来的被惊动起的涟涟水声,苏浅看着她粉红的脸颊,微亮的眸子,感觉到侧颊上从窗缝中扑来的水汽。
意识到什么,她偏转了眸,正对上里面张望过来的静恼含怒的雾眸,水洗墨玉一般,湿润又温柔。
她唰地僵在原地,见里头美人缩入水中怒瞪,赶紧仓惶着退后两步,掩去视线。
少女的眼眸从微支的窗缝中倏然消失,那动作,俨然如同偷窥被捉之后的慌张逃离。
苏汐想她想了整个晚上,此时见她竟似死性难改,一时心里颇为难受,酸酸涩涩,万分不是滋味,脸颊又恼红了,咬唇将衣服拿来裹上。
苏浅难以置信地看着蹲在她面前的苏浣,压低了声音,“你……你偷看姐姐洗澡!”
苏浣面颊升起烫意,一边蹑手蹑脚爬起来,猫着腰端着盘子就跑,“我没有……你看见了,我蹲在这儿看月亮呢,一眼没望里头瞅。”
她听见浴房的门打开的声音,心里一惊,脚下溜得更快,“你别同姐姐说看见我啊……”
搂着盘子,碎步跑开。
苏浅听见脚步声逼近,又见苏浣也逃了,心头莫名生出一丝惶恐。
苏汐转过角来,一头青丝尚湿漉漉地披在肩头,氳着水汽的墨玉眸子柔柔亮亮,面上的粉,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
她轻轻扬起手,月光下瞧见少女眸中弥布的惶恐,露珠般发着亮。
心口勒着的细线又被拨弄着弹了一下,她手边一转,轻轻一掌拍在少女光洁的额上,微微低了眸。
“下流。”
苏浅呆立在原地,感觉到她走时掀起的一阵香风,也没敢将她拉住。
月色静谧,清瘦的影子在地上斜拉成一道长长的灰线。
苏浣搂着盘子重新走到她面前的时候,惊讶地看见她红透了的眸。
她倏地攥紧了托盘,小心翼翼地抬头望她,“苏浅?”
少女的唇紧抿成一条线,瞪着一双红红的眼睛,“你陷害我……”
苏浣发了呆。
苏浅这样软绵委屈地同她说话,她感觉自己苍白的心脏里仿佛有一颗叫做“姐姐”的小种子发了芽,在她心里鼓冒出一个尖尖的肉包。
她抬起一只袖子,在苏浅眼角拭了拭,又想笑,又只能撇撇嘴压住,“苏浅,你真没出息。”
她也歇了沐浴的心思,拉着苏浅慢慢走到竹林里。走了半晌,见她一点点恢复平静,干脆拉着她席地坐下来。
林中有不知何时落下的一盏灯笼,在地上笼罩出一层淡淡的光圈。
苏浣俯身凑近她,盯着她紧抿的唇有些莞尔,好声好气道,“我错了,你别同我计较了好不好……”
她见苏浅不理她,没奈何,也只有同她接着解释,“要是被姐姐看到我大半夜还端着酒,定要被她训很久。姐姐心事多,我也不想再给她添堵……”
苏浅抱着膝,唇抿得紧紧的,长睫敛在微光下,投出一片阴影。
“可你明知我同她……为何还要让她如此误解我。”
她声音有些涩,想到好容易粉饰下来的平静轻易便被挑破,想到方才苏汐轻轻扬起的手,心头的惶恐似被挑起一个洞,越大越空。
苏浣叹息一声,抱着酒壶缓缓靠回树边,抬手抿了一口,轻道,“苏浅,你已被姐姐宠成这样了么?”
苏浅抬起眸子,看见她仰首望着淡氳的月。感受到她投过来的视线,苏浣低头捧着脸,笑了笑,“苏浅,若是我偷看姐姐洗澡,姐姐最多训我两句,可换了你去偷看,她却能羞恼成那样……”
她无奈地抬起眼来,揉了揉苏浅的头,“你已离她这样近,小傻子,你在怕什么?”
她想起苏汐同她说的那句“我不知道”,再看看苏浅仍是惴惴不安的眼神,又笑了笑,嫌弃地收回手,道,“明日我会同姐姐解释的,你别拉丧着脸了。”
苏浅紧绷的脸这才缓了缓,低着头,沉默地将她手中的酒壶截过来。
半晌,又问起她,“你既舍不得晏大人,又何苦要回来作贱自己。”
她看得出晏青陵白日里的不舍,她不明白,两个既有情意又无阻隔的人,怎么就不好好珍惜着在一起。
苏浣却也懒得再去她手里抢,捧着脸望着月亮,眉眼弯起来,眸子晶晶发亮,声音欢喜又温柔,“她是这世上顶顶好的人,自该配世上顶顶好的女子……”
“能得她半分喜爱,已是耗尽我一生运气的幸事。我配不上她,可我总盼着她能遇上更契合的良缘。”
遇上她,已是她荒唐人生里天赐的救赎,她再不敢生出妄念,只愿攥着她给予的光,荒度余生。
苏浅看着她愣神,似有些懂了,问道,“远远望着便好?”
苏浣弯着眼点点头,“嗯,远远望着便好。”
可她倏又抬手打了下苏浅低下的额,弯眸浅笑。
“傻子,你不一样。”
将嫡姐拽进被窝 出行
苏浅不一样的,她同姐姐之间,没有谁配不上谁,互相爱慕,互相疼惜,只要姐姐愿意,抛弃这世俗,她们之间便再无阻碍。
可也就是这世俗,要跨越它,却要耗费太多太多的勇气。
苏浣拍了她的额,见她皱皱眉,却丝毫不抵抗,竟从中体会到一丝作为“姐姐”的得意和骄傲。
心头暗呼了一声爽,对着低头冥思苦想的苏浅道,“怎么样,当初就说让你放姐姐喘口气吧,这不还得听我的么。”
她眨着眼眸凑近苏浅,“听姐姐说,你今日当着青陵姐姐的面叫我姐姐了……”
她戳戳苏浅的胳膊,心底暗暗生出一丝兴奋,“背着叫算什么本事,我在这儿呢,来叫声姐姐听听。”
苏浅往后退了些许,耳根子有些红,低垂着眸,自问今夜已对她仁至义尽,再不对她客气,“我只是说你顽劣,白白给人家添了许多麻烦,同姐姐一起道个谢罢了。”
她伸手将苏浣架起来,“你还洗不洗,不洗回去睡觉去,回头又要姐姐替你操心。”
苏浣今夜方觉得她可爱了些,此时听她白日竟在晏青陵面前说她顽劣,羞恼之下,登时又觉得她面目可憎起来。涨红了脸,推开她道,“呆木头,又臭又硬,不管你了,追姐姐去吧,憨死你得了!”
一甩袖子,气呼呼地走了。
清晨熹微,苏府里渐渐有了动静。
苏浅看着那个有条不紊用着饭的身影,往她旁边坐着的苏浣瞅了瞅,苏浣却是不理,半个眼神也没分给她。
一席饭毕,苏汐着人备了马车,同苏浣一道,准备出门去。
苏浅慌忙撵上前去,又踌躇不敢上前,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苏汐后头。
直待苏浣先一步出门上了马车,见苏汐也要出了门,她方慌不择路在门前将她拉住。
仓促脚步声里,苏汐冷不防后跌几步,摇晃着被她护着,又一头撞进她怀里。
苏汐撞疼了鼻子,抬袖抚了抚,连眼眸都有些红,扶着她的胳膊抬起头来,没好气道,“嗯……又莽莽撞撞做什么呢?”
她此时一手撑着她的胳膊,一手抚着鼻,垂首屈颈,红着眸,半个身子都偎她怀里。
些许软,又些许香。
苏浅心头哇哇乱跳,抬手虚护着她的软腰,爪子却不敢搭上去,一手僵硬地抚上她微红的鼻,“抱歉,姐姐……我只是,想问问你们去哪里,可要我随行?”
她心里是有些委屈的,苏浣回来之前,苏汐去哪里都是她陪着的,可这才回来一天,姐姐却连行踪都不告诉她了。
却又发生了昨夜那样的事,也不知苏浣到底有没有同她解释,她也不敢在此时同苏汐开口要求什么。
苏汐本没觉得多疼,可鼻尖被她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揉着,松弛的心弦莫名擦出些痒,眼眸竟也有些泛了酸。
她哪里会这样娇气……
她捉住她作乱的手,眨去心头的痒意,道,“我带小浣去采买些东西,我让她问你去不去,方才瞧你跟在后头,自以为你是要去的,却不想她没同你说么?”
苏浅瞧她竟好好地跟自己说话,绷着的心总算松缓些许。
“那你去不去……”瞧她许久没说话,苏汐又开口问她。
她没松手,苏浅自巴不得她牵着自己,忙道,“去,去的……”
她眼瞧今早差些又闹个误会,抿着嘴,心头有些怵了苏浣的小性子。此时才敢将手搭在苏汐腰间,心头松软片刻,“姐姐怎么不亲口问我,我还以为……”
察觉腰上落了一片温热,苏汐心头暗啐,心口一烫,伸手将她推开,却也不欲同她解释为何不去亲口问她。
见她转身,苏浅又亦步亦趋跟了上去,伏低做小试探地问她,“那昨夜……”
苏汐心绪一乱,慌将她打断,“昨夜的事小浣已同我讲了,是个意外,错冤了你,姐姐同你道歉。”
苏浅哪敢受她道歉,跟得更紧了些,道,“不是姐姐的错……姐姐也不知晓……”
正说着,马车已到了近前,苏汐被她贴得紧,脑子都要乱掉,叁两步上了马车,丢她一个人在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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