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小道童四岁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后紫
不听,不听,就不听。
这世上哪有表外甥管表姨的道理!
苏锦霓晃悠着小脚,假装没有听清。
夏映浅拿她没招,心想着,让她疼一次,才能变乖。
他转回了视线,抓了下头,还是直接了当地跟秦游成道:“秦先生,我也不瞒你,你这症状可不能叫根治,现在治了标没治本,你做好会再长疙瘩的心理准备,甚至会赔上性命。”
秦游成一听,膝盖一软,差点儿就跪在了地上。
他拉着哭腔,怪委屈地问:“我脸上的疙瘩不是没了吗?怎么还会赔上性命?到底是什么疑难杂症啊?”
“我方才说了,那是标,不是本。想要治你的病,得先找到病根儿才行!”夏映浅晃了下头,紧锁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开。
他没敢提鬼印记的事情,怕秦游成一个撑不住,先吓厥过去。
可能是无知,所以才无畏。
秦游成一听找病根儿,那就是能治,他的心…稍稍放到了肚子里。
他还有些庆幸,幸好他把剩下的神水给冷藏了起来。
等到回家,他先内服一口。
秦游成想了想又问:“我这病根是……”
夏映浅瞧了他一眼,叹气:“我看不出来……”
他顿了一下又说:“你自己好好回忆回忆,长疙瘩前,你都去过什么以前从没去过的地方,或者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再或者有没有碰到过什么怪异的事情?”
这可是关乎到自己的小命!
秦游成不敢怠慢,他咂了咂嘴,怪委屈地说:“我就是长得像个坏蛋,但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他想岔了道,想到了因果报应上。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没跟人聊骚,买东西也给钱了,坐地铁没有逃票,就连上回外卖晚了半小时才给他送到,他连差评都没给呢!
他真的是个长了坏人脸的大好人!
夏映浅汗了一把,“不是伤天害理的!就是特别一点的,以前没遇到的,稍微有点奇怪的……”
秦游成接着往下想,还是没想到。
这时,苏锦霓拉着小奶腔提醒道:“比如天黑遇到鬼啦!”
“什么鬼不鬼的,哪有鬼啊!”夏映浅差点暴走了。
他干的虽然是这行,却想让他表姨离这些都远远的,当一个普通人,去其他的行业里发光发热,大鹏展翅去。
这大概跟当初师父封印他的天眼是同一个心理。
他是没办法了,生就是干这个的命。
他小表姨,又没有天眼,本就不具备干这行的先天条件。
苏锦霓挠了挠小脸,眨巴眨巴眼睛,卖萌。
夏映浅又被这种可爱的表象蒙骗了过去,他只当她是童言无忌,没有多想,继续盯着秦游成。
还别说,秦游成真的受到了启发。
他前前后后这么一琢磨,没吓到别人,先吓到了他自己。
他战战兢兢地组织好了语言,开始讲。
**
“七月十五那晚,我跟朋友一起在网吧包夜开黑,一直玩到七月十六的早上五点多,我们才从网吧里出来。
十五不是鬼节嘛,十字路口画了好多圈圈,圈圈里都是烧过的纸灰……
我奶奶以前说,那是活着的人在向死去的人表达思念和牵挂之情。
彼时天还没亮,我熬了一宿,走路的时间也没太带着眼睛,一脚踩中了一个圈,踢飞了里头的纸灰。
我下意识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天黑,没看见,真不是成心的!’
后头的狐朋狗友打趣: ‘没事儿,没准是个鬼美女,你就给她当上门夫婿,供她奴役一辈子权当赔罪,反正也没女人要你!’
我今年都二十八了,大大小小相了二十八场亲。
狗友说的很对,还真没有哪个女人看上过我。
但被人这么直白的揭了短,我当时特别生气,就没过脑子,往地上呸了一口,‘就是杨贵妃,老子也不要。’
然后就起了一阵怪风,刮起了一片黑色的纸灰,粘在了我的眼睛下头。
当时,没事来着。
我也没在意,随便吃了点早饭就补觉去了。
等到我晚上洗脸的时候,才发现眼睛下头长了一个黄豆大小的疙瘩。
再后来疙瘩越长越大。
大师,你说病根儿是不是怪我这张嘴?”
**
秦游成问的小心翼翼,他的脸色吓得发白,手脚冰凉。
他瑟瑟发抖的样子,实在是跟他那张反派大哥脸不太匹配。
夏映浅怪无语的。
苏锦霓早就吃完了自己那份烧仙草,夏映浅怕她着急,给她开了《小猪佩奇》。
主要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真不知道这个动画片有什么好看的,几只小猪最爱的就是跳泥坑。
还没有她和林家兄妹玩的游戏种类多呢。
苏锦霓压根就没有看进去,歪着小脑袋,很适时地插嘴道:“怪你不讲卫生!”
话是这样说不错,但是从苏锦霓的嘴里说出来,夏映浅还是一个头俩个大。
他想赶紧打发走秦游成。
夏映浅紧跟着问了他,那个十字路口具体在哪儿,又安慰了一番,就让他先回家了。
毕竟鬼想让他死,他这么身强体壮,阳气十足,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死的事情。
夏映浅想过了,这事儿吧,如果一开始小张医生没使坏,他根本就不会去管。
可如今管了一半,这剩下的一半,不管就不行了。
晚间,夏映浅准备出门一趟,不想带着他表姨。
“你自己睡,还是我送你去周奶奶家?”夏映浅拿上了桃木剑,还有重新画好的符纸。
苏锦霓破天荒很好说话,她打了个哈欠,裹着小毯子道:“我自己睡!”
孩子不作妖,夏映浅倒不放心了,“不害怕啊?”
“嗯!”苏锦霓耷拉着小脑袋,昏昏欲睡。
“不许去烦三官大帝!”夏映浅又交待道。
“嗯!”
苏锦霓嫌他烦,摆了摆手,晕呼呼地躺在了小枕头上面。
她把自己缩成了小小的一只,任谁看都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夏映浅rua了rua她的头发,退了出去。
他站在院子里自言自语:“哼,也不问问我去哪儿!”
有点点气!
**
夏映浅还能去哪儿!
他走得不远,毕竟五河镇一共也就没多大点儿。
秦游成说的那个十字路口,在商业街的西边。
鬼节过去了好几天,祭拜用的圈圈早就消失不见。
夏映浅站在十字路口,用天眼感应着周围的一切。
五河镇的空气虽然不算很洁净,但这里民风质朴,并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夜是深蓝色的,他瞧见的气息也都是深蓝色的。
一只流浪猫大摇大摆地从他的身边跑进了旁边小巷。
小巷没有路灯,黑漆马虎,倒是适合隐藏一些无法见光的东西。
夏映浅缓缓地迈着步伐,朝小巷走去。
周遭安静的只有他的脚步声音。
夏映浅立在小巷的入口处,抬起的步伐还没有迈出去,再想往后退已然迟了。
他从没有感受过这种让人无法呼吸的压制力。
顷刻间,天旋地转,小巷不见了。
他的眼前是清明观,他看见小时候的自己拉着师父的手,从他的面前走了过去。
一只野猫从屋檐上跳落,弓起了脊背,发出了瘆人的声音。
夏映浅一下子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仍身在小巷。
他陡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开天眼之前生的那场怪病,就是被吓掉了魂。
刚刚那个幻境恐怕是想让他重温噩梦,自己吓死自己。
这时,夏映浅看见一个穿红旗袍的女人,从巷子中央瞬间来到了自己跟前。
“多管闲事的小道士!”她的声音凉凉的,没有一丝的温度。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只有嘴唇是红艳艳的,却红的极其不正常。
她看起来像个人,实际早就不是人。
看女鬼的装束,就知道她死了不止一年两年。
夏映浅的道行到底是太浅,要不然也不能轻易就着了她的道。
他抿了抿嘴,气呼呼问她:“你是谁家的老奶奶呀?都是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小心我去你家小辈的面前告你的状,说你为老不尊,一把年纪了,老牛吃嫩草,也不嫌臊的慌……”
女鬼死去的年纪也就二十来岁。
被个半大小子叫老奶奶,她气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她亮出了又黑又锋利的指甲,就连面容也顷刻间变成了将将死去的恐怖模样。
这是个吊死鬼,舌头耷拉了老长。
看她已经发绿的眼睛,恭喜秦游成,他得罪的是个厉鬼。
夏映浅举起了桃木剑,向女鬼的方向猛然刺去。
废话,人家一上来可是想要他的小命,再说什么都无益。
一击不中。
他奶奶的,那秦游成的运气当真是差!
当然他的运气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嘤嘤,要么不捉鬼,一捉就碰见了厉害的!
夏映浅挥剑的速度飞快,可他只有一把桃木剑,人家女鬼有十根长指甲外加一条长舌头!
他才十四啊!
还是个连初中都没有毕业的小道士。
干不过啊干不过!
夏映浅一边打架一边扔符,扔完了手里所有的符纸,忍不住在心里哀嚎:小爷的命休矣!
可,干不过也得硬着头皮干!
夏映浅像猴子一样在女鬼的上头翻来翻去,终于找到了时机,一把拽住了她的长舌头,绕着她的手腕打了个死结。
“叫你吓唬我,叫你吓唬我!”
他桃木剑放平,愤恨地打在女鬼的头上。
女鬼发出了凄厉的怒吼,卷起了沙石无数。
夏映浅:“小爷听不清!”
偏偏这时,黑气渐弱的小巷又腾起了另一股鬼气。
一个黑乎乎的鬼脸探头探脑地躲在巷子口边。
夏映浅一回头,正好瞧见。
那鬼脸咧开了大黑嘴,冲他一乐。
夏映浅浑身发毛,后背都渗出了汗粒,气急败坏地跟女鬼说:“你也太臭不要脸了,打我这样没什么本事的小道士,你还带帮手。带帮手就带帮手吧,你还想搞偷袭!”
他还没本事!
女鬼好气!
女鬼跟那探头探脑的鬼对视了一眼,确认是不认识的鬼。
她呜哩哇啦,就是能说清,也没准备告诉那个臭小道士。
哼,只要是道士,无论大小,没一个好玩意儿!
“啊!”夏映浅伸了伸酸疼的手臂,暴躁地说:“还得重新打过!”
他把那女鬼踹到了一边,提剑走到巷子中央,大声道:“来啊,来啊,还有没有藏起来的一块上,谁要喊中场休息,谁就管谁叫爸爸。”
那黑脸怪无语的,他就是来看个热闹而已。
他想,兴许是他刚刚笑得不够甜。
他又咧开了大黑嘴,冲小道士嘿嘿一乐。
夏映浅彻底炸毛了,汗毛倒竖。
他捂着快掉一地的鸡皮疙瘩,大吼:“要打就打,你别冲小爷笑。”
那女鬼趁着夏映浅不注意,偷偷打开了死结。
幸好那个小道士的符纸都扔完了。
她伸长了手指,悄无声息地想要搞搞偷袭。
大黑脸的动作缓慢,抬手指着夏映浅的身后。
夏映浅闷哼了一声:“少来这套!”
说罢,他自己都觉得好笑,这年头,连鬼都熟读兵法,还学会了声东击西。
大黑脸一跺脚,嗖嗖嗖朝夏映浅逼近。
“卧槽,这个更厉害!”
夏映浅灵活一转身,两只鬼撞到了一起,犹如火星撞地球,迸发出了强大的鬼气。
好臭!
夏映浅离的太近,吸了一口鬼气,差点没呛死自己。
他“咳咳”了几声,晕过去之前想,卧槽,见了师父,他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被鬼给熏死的!
大黑脸一看夏映浅晕了过去,怒目圆瞪。
红衣女鬼捂着鼻子倒退了两步,委屈道:“明明是你弄晕了自己人,你还怪我!”
大黑脸诧异了,一脸惊讶,原来是他吗?
红衣女鬼又说:“你混的也太差了,居然跟人一伙,真丢鬼脸!”
大黑脸叹了口气。
说起来他就是扒在墙上多看了她一眼。
所以说,一定要离幼崽儿远一点。
女鬼的心思活络,又想搞搞偷袭。
但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震荡开来。
她摔进了墙壁里,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爬出来。
这才发现,眼前的不是傻子,是比她还要强大无数倍的恶鬼。
逃跑已然来不及。
**
夏映浅如同溺水一般,抱住了一根稻草,脚一蹬,从噩梦中醒来。
周遭的环境很是熟悉,正是清明观中他的房间里。
昨夜发生的一切仿佛梦境。
但那种濒死的感觉,十分清晰。
夏映浅很是庆幸自己没有英年早逝。
门吱呀一声打开,小小的团子扑进他的怀里拱来拱去,猛一下抬起小脸来,不用看也知道是他表姨。
“我怎么回来的?”夏映浅的嗓音沙哑,一定是鬼气呛的。
他还在癔症,自言自语。
“飘回来的呀!”苏锦霓抓了下头,捧着小脸,很认真地回答。
就是听起来,这答案不太正经。
夏映浅回了神,没好气地说:“看来是祖师爷显灵,带着我飘了回来。”
苏锦霓歪着小脑袋,很认真地问,“你祖师爷叫范阶吗?”
她噘起了小嘴不太开心。
要表外甥的祖师爷真是范阶的话,她还得把范阶还给他。
毕竟玩什么不好,玩人家的祖师爷,这就有点过分了!
夏映浅一噎。
他只知道师父的师父叫孔九,再往上,师父的师父的师父,就不知姓甚明谁了。
至于清明观的祖师爷……原谅不孝徒孙!
夏映浅悲催地想,他又有了告罪的小理由!
可夏映浅还来不及告罪,就发现事情真的不太对。
只见三官大帝的头上是红的黄的绿的小裙子,就连大门的门神也被戴上了眼罩。
夏映浅的脑门儿狂跳,他沙哑着嗓音无力地控诉:“表姨呀,求求你放过三官大帝吧!”
这一回,他得告罪到死,他们老人家估计都不能消气!
苏锦霓瞥了瞥三官头上的花花绿绿,理直气壮地说:“范阶要进来,不罩住的话,他没法带你飘回家!你那么重,我可搬不动你。”
夏映浅觉得他表姨说的就是鬼话。
他真不知道范阶是谁。
但用飘的,一定是鬼。
他也就是一晚不在家,难不成有鬼趁虚而入了!
夏映浅吓得一激灵,取朱砂,开天眼,一气呵成。
按理说,这大白天的,即使有鬼也不会出来乱窜。
下一刻,夏映浅只觉自己被啪啪打脸。
猜,他看到了什么?
夏映浅看了看他面前的小表姨,又抬头看了看像风筝一样飘在他表姨头上的大黑脸。
一人一鬼之间,还连了一根似隐似现的“风筝线”!
不、敢、置、信!
他甚至觉得自己这天眼开错了。
这是鬼风筝还是鬼气球?而且那大黑脸还有点眼熟!
他想把他师父从棺材里叫出来问问,到底有没有见过这么炫酷的玩意儿!
夏映浅想到了孩子不好带,想到了口粮问题,教育问题,性别问题,但没想到他表姨和鬼挨的有点儿近。
而且,夏映浅看了半天,愣是没有看出来到底是鬼挟持了他表姨,还是他表姨挟持了鬼。
但不论哪一种,都够他头疼了。
表外甥好像看见范阶啦!
苏锦霓对了对手指,怕表外甥抢她的“玩具”,她霸气侧漏地宣示主权,“我的!”
表外甥要实在想要的话,她可以再抓一只送给他。
嗯,就那个红衣女鬼也挺不错的!





小道童四岁半 神仙崽崽
苏锦霓觉得表外甥很生气,还是哄不好的那种。
他不知道瞟了范阶多少眼,板着脸进了厨房,闷声不响地做早餐。
他把昨晚的事情又捋了一遍,得出了一个非常吓人的答案。
他表姨跟大黑脸属于一个团伙!
嘶,这问题有点大啊!
苏锦霓其实想问一问范阶,她表外甥生气了,要怎么哄哄才能好呀?
毕竟她是当表姨的,要大度才行!
但范阶太微弱了,刚为了在表外甥面前能够炫酷的亮个相,大概用完了他这一整天的鬼力。
现在他已经飘到了观外,扒在那堵长满了青苔的墙上,休养生息。
苏锦霓想了想,凑到了厨房门口。
夏映浅假装没看见。
苏锦霓一边围观,一边咂咂小嘴,咦,嫌弃!
表外甥做的早餐太简单了,就是煎了两个蛋,配面包片子。
不过,这比前两天可强多了,自从那个倒霉蛋捐了三千块的香火钱,表外甥稍稍微大方了一点点,前两天还吃过馒头片子。
就是吧,生菜叶子看起来卖相十分不好。
唉呀呀,还有番茄酱挤的实在太多了,是不是想酸死宝宝啊!
苏锦霓不大想吃,她还想去吃炒粉,可香可香啦!
她看了看表外甥的脸色,算了,还是别气死他啦!
苏锦霓乖乖巧巧地坐在石桌子边,捧着比脸还大的面包片子,吭哧一口,咬了个面包边边,没咬到鸡蛋。
她的眉毛不由拧在了一起,她又吭哧一大口,嗯,咬到啦!
夏映浅看着他表姨的吃相,不由在心底叹息。
他表姨啊,吃饭认真,做游戏认真,就连吓起人来,也格外的认真。
幸好他年轻,要不非得吓出高血压啊心脏病!
早餐吃过,夏映浅拿了锄头去后院刨地。
后院种了点时蔬,就是生菜、菠菜、白菜那些。
都是随手洒下的种子,没怎么打理。
除非像今天这样遇到棘手的问题,他需要理一理思维,才会扛着锄头过来出出气。
想啊,他才十四,能有多少棘手的问题!
但,时蔬的长势一直挺好。
反正能保证他每顿光吃菜,就能撑死。
半个小时后,夏映浅收拾了农具,他想好了,得跟他表姨好好谈谈。
但不太凑巧,夏映浅刚到前院,秦游成就风风火火上了门。
“大师啊……”他还是那个调调儿。
酸得夏映浅后糟牙疼。
按理说一次性给道观捐了三千块香油钱的大客户,夏映浅应该给他发张贵宾卡,恭敬对待才对。
但,一想起他昨夜跟那女鬼打的死去活来,又想起早上在他表姨这儿受到的惊吓,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就是个□□嘛!夏映浅在心里说。
秦游成不是那么的会看人脸色,毕竟他长了一副让人看脸色的脸。
他挤到了夏映浅和苏锦霓中间,又道:“大师啊,我昨晚上梦见……梦见那个了!”
“哪个啊?”夏映浅明知故问。
“就那个!”秦游成连说带比划。
夏映浅假装恍然大悟,“哦,女的啊!”
“女鬼!”秦游成压低了声音纠正道。
说着,秦游成还朝苏锦霓看了一眼,“宝宝,你出去玩会儿呗,叔叔跟你师父……啊不,你外甥说点事儿!”
毕竟他接下来讲的事情,与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价值观不是一个标准,他怕小孩听了会害怕,夜里尿床可就不好了。
夏映浅听着这话不大顺耳,总觉得这个秦游成占了自己的便宜。
但又不能说他这话说的不对,想怼人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正烦闷间,就听苏锦霓坚持道:“不要。我是表姨。”
哈哈,果然,他表姨见了谁,不管是男女还是老幼,都有一颗要当表姨的心。
但很显然,秦游成没有盖特到,又说:“叔叔一会儿要讲鬼故事,会吓坏宝宝的。”
夏映浅翻了个白眼儿,心想:我表姨都不用说话,招招小手,就能吓死你,信不信!
苏锦霓不想跟这个倒霉蛋说话了。
她耷拉着眼皮,就站在原地。
道观里没什么好玩的东西,她抱着自己的毛绒玩具,玩过家家的游戏。
“小猫咪,你太瘦了,要吃点好的……唉,你表外甥太穷,不能吃好的,要省钱啊……唉,你可真可怜呀!”
夏映浅:“……”
有被隐射到,谢谢!
秦游成见实在是劝不走她,只好又压低了一点儿声音,“大师啊,我昨晚一躺倒就觉得不大对劲,以前我头挨着枕头十分钟才能睡着,昨天连十秒钟都没有就进入了梦乡。你猜……我梦见了什么?”
1...34567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