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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把酒奉陪
魏南雁在心里长叹一口气,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满星小心翼翼的端着茶进来,那小步子迈的,恨不得一丁点声音都不发,茶盅刚刚下,外面便传来了宫人的喊话。
“殿下,淑妃娘娘派人过来了。”
……
淑妃虽为四妃之一,但是寝宫的位置却不是特别好,说好听点是幽静,说难听了就是犄角旮旯,但是淑妃母女却对这“犄角旮旯”十分的钟爱,虽然偏僻了一点,但也确实可以说是安静自在。
晏瑜棠知道淑妃会找她,毕竟昨晚那么大的事还是她给自己打的掩护,她总要过来报备一下,只是没想到她母妃今日这么早就派人过来,刚哭过的眼圈红的十分明显,虽然及时让满星补了妆,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痕迹,晏瑜棠这一路都在想怎么把这件事圆过去,可一想到这一点就不免想到谢方寒这个“罪魁祸首”。
他倒好,话说完了扭头就走,连给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晏瑜棠绷着脸,越是想集中精神,思绪越是混乱,好不容易稍稍微的静了心,淑妃的寝殿到了,晏瑜棠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心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娘娘,五殿下到了。”淑妃虽是四妃之一,但是身边的宫人换的却是十分的频繁,自从记事起,晏瑜棠就没有见过她母妃身边有一个长久的人。
眼下说话这个……晏瑜棠仔细的想了想,上次来的时候并没有见过,想来又是新人吧。
“你下去吧。”主位上的女子放下书,对着宫人吩咐道。
“是。”宫人低头应声,倒退着离开了屋子。
“坐。”女子指了指身边的位置,示意晏瑜棠。
晏瑜棠垂着眸子在一旁落座。
屋子里安静下来,这对母女俩仿佛在修闭口禅一般,一个低头看书,一个低着头……发呆。
良久,屋里才有了声音。
“吵架了?”
晏瑜棠听到声音回神,就见她母妃不知何时离了座位,还在她的桌上放了一杯温茶。
“嗯。”晏瑜棠低声应了一句,她没想过瞒着淑妃,也知道自己瞒不过,只是让她比较意外的是她母妃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而不是问昨夜她出宫的事。
“说说,怎么回事。”淑妃坐回到她的位置,端着她的书随口道。
“……”晏瑜棠只是沉默了片刻,便将二人的话从头至尾的复述了一遍,棠园有暗卫在,就算她想隐瞒,这些话迟早还是要传到淑妃这的。
晏瑜棠复述完,拿起了手边的茶,抿了一口,等着听自己母妃的训话,谁知身边却久久没有声音传来,她下意识的转头,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差点手中的茶杯都端不住。
她母妃竟然在笑。
大晏皆知,四妃之一的淑妃是当世有名的冷美人,别说是笑了,平日就算话都十分的少。晏瑜棠从小到大见过她母妃笑的次数,只手可数。
她母妃今日是心情好?她刚刚也没说什么啊……
淑妃微微摇头,呢喃道,“不愧是她的孩子。”随即敛了笑意,转头平静的看着自己一脸意外的女儿,一针见血的道,“你在迁怒她。”
只五个字,堵得晏瑜棠哑口无言,她母妃一直都是这样,不管她怎么隐藏自己的小心思,她都能第一时间的找到她费尽心神不想被发现的点。
淑妃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继续道:“是因为皇后。”
又是五个字,晏瑜棠彻底没有了“反抗”的念头,垂着头,一直端着的架势也泄了下来。
淑妃本还想说些什么,可看着这样的晏瑜棠,自己却突然恍惚起来,她透过晏瑜棠看到了十多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和她吵架后自己憋在屋子里怄气,明明想着以后再也不理那个人了,结果第二天看着她□□来见自己,说上几句话哄自己开心,她便又软了心……
“母妃?”晏瑜棠小声的叫道,她母妃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这么反常。
淑妃回神,对上晏瑜棠满是担忧的眸子,轻轻的摇了摇头,“我没事……”顿了顿又继续道,“皇后那边你不用多想,我不想做的事谁也强迫不了。那个孩子,你不用太担心,太师府护不住,总有人会护她。”
“至于你们俩……”淑妃难得在说话时犹豫这么长时间,顿了许久,才继续道,“我不掺和,路在你们脚下,怎么走由你们决定,你且记住,不要后悔就好。”
……
晏瑜棠并没有在这里多呆,母女俩说完了话,淑妃便叫人送她回去,晏瑜棠对此也是习以为常,也不知是不是今日淑妃过于反常的原因,晏瑜棠在离开时下意识的回了头,就见一身素衣的淑妃坐在屋内面露追忆,不知是又想到了什么,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淡笑。
大概,是她放在心尖上的人吧。
晏瑜棠在懂事的时候就知道她的母妃有一位“心上人”,那个人并不是她的父皇,年幼时不懂这些,每每问起来,她母妃也只是说“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后来她懂了什么是皇家,什么是后宫,以为自己懂了她母妃的意思,可今日再见她母妃如此,却又有别的感触。
是很喜欢吧,明明是那么淡漠的一个人,却在想到对方时,就会下意识的弯了嘴角。晏瑜棠这么想着,谢方寒蓄着淡笑的脸便突然在脑海里浮现。
晏瑜棠回了神,眼中露出几分复杂。
……
谢方寒大步的出了宫,因着一开始没想到自己今日还要回谢府,她在进宫时便让车夫之后把车驾回去,眼下她孤零零的站在皇城下,倒是显得有几分凄惨。
“小主子。”
谢方寒还没想好自己怎么回去,一辆外形低调的马车便在她身前停了下来,车夫的声音叫回了她的神,谢方寒不进反退,直接往后退了两步,这车夫眼生,她确认自己不曾见过,难道是其他几个皇子埋伏的人?打算给她骗上车,找个没人的地方打一顿?
“警惕性不错。”车帘拉开,谢明远那张带着笑的桃花脸从帘后露了出来。
谢方寒看着谢明远挑了挑眉不知道他这又唱哪出。
谢明远也不在意谢方寒对自己的戒备,一歪头,十分潇洒的道,“上车,我带你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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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话,暗线略多。内容可能一时让人反应不过来,建议再次前阅回顾一下。不知道有没有人能揪出来,猜中了我这周加一更。(绝对不鸽)





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普通的争吵(中)
谢方寒对于这个最近开始频频刷存在感的便宜爹保持怀疑的态度,就如同今日一般,她前脚从皇宫里负气出来,马上就在皇宫门口遇到了他,她不信谢明远会未卜先知,想来是安了探子。
“你在皇宫里也有眼线?”谢方寒随口一问。
“有啊。”谢明远回答的坦坦荡荡,一点也不做隐瞒。
“……”谢方寒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吐槽道,“心真大。”
谢明远“哈哈”笑了两声,并不在意谢方寒的嘲讽,笑声过后,车厢内回归了安静,谢明远看着对面频频出神的人,突然道,“你不能回谢家了。”
谢方寒抬首无声的看向谢明远,没有出声,可眸子里却写满了不解和诧异。
谢明远突然对上谢方寒的双眼,原本到了嘴边的话突然拉闸,短暂的失神后才继续出声,“你这次风头出的不小,那些个皇子先不说,军侯府那些公子哥怕是先咽不下这口气。”
谢方寒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满不在乎的反问道:“谢家不打算保我?”
谢明远摇了摇头,“保不保得住先不说,首先你就不值得他们出面保下。”
谢方寒被这话气笑了,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讽,“我不值得?那谁值得?谢方晟还是谢方澄。”
谢明远不接他的话,继续道,“不保你也没什么不好的,谢家……趁早撇清关系也不错。”
谢方寒闻言心下一动,谢明远这话不像是气话,她是知道谢家在谋划着通敌卖国这件事,听谢明远这语气,难不成他也知道了?而且听他这意思,似乎并没有制止的意思,他在这其中又扮演个什么角色?
“嗯?”谢明远久久没有听到答复,抬头就见谢方寒盯着自己发呆,还以为是自己的话吓到了他,连忙又出了声,“怎么了?”
谢方寒回神,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现在这敌我不明的情况,不论是真的假的,对的错的,她都不适合太早的暴露,瞄了一眼外面愈发眼生的街道,随口问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谢明远这次没有再卖关子,直截了当的告诉了她答案,“去你外公家。”
谢方寒:“……”
????
她刚刚是不是幻听了???
谢明远说去哪???
外公???
谢明远今天要是不提,她都要忘了自己还有个外公,而且说到外公……
谢方寒目光幽幽的盯着谢明远。
“怎么?”谢明远不明就里。
“早些年天天去冬园给我开小灶的师傅是你请来的么?”谢方寒不信谢明远对这件事一点都不清楚,本以为她母亲那边看不惯她这个便宜爹,又没法把她要回那边,所以才派了人日日来教授她,现在看来,这个想法可能站不太住,首先这个便宜爹就没有想象中那么废柴。
谢明远十分平静的摇摇头,虽然是否认,但看他神色显然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不是我,不过这事我也确实知道,而且就算老爷子不安排人,我本来也是要请人来教你的。”
谢明远语气平淡,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谢家人教你,我不放心。”
谢方寒抬了抬眼,心下另有计较,从上次谢明远回来的时候她就隐约的感觉到他和谢家的关系不是特别好,年节时候大概是没有言语的交流,这种矛盾感还不是特别的明显,大房那边对他的态度也有点奇怪,她那精明又计较的大伯母似乎很怕谢明远,这俩人是以前有什么过节?
谢方寒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越算越脸色越难看,后面的剧情知道的再多,没交代的故事也只能自己摸索,更何况是这种家长里短的……
“到了。”
谢明远并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马车停下,谢方寒掀开帘子,抬头就看到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将军府。
大晏的将军、军侯并不少,但是能直接在牌匾上挂“将军府”三个字的,只有镇国将军卫百里,谢方寒看着门口看守大门的甲士,颇有一种在现代看到军大院的感觉。
谢明远看着将军府,眼神温和了不少,又看了看谢方寒,柔声道,“去吧。”
谢方寒看着他眼中的柔光,第一次从这个“风流”的男人身上看到了一点点父爱,这样的谢明远让她觉得有些陌生,是因为将军府,还是将军府里曾经的人?
谢方寒迈步,一步一步从容的走向大门,守门的甲士们双眼平视前方,似乎并没有拦住她的意思。
将军府这么好进的?
临踏入大门时,谢方寒突然转了身,谢明远依然站在原处,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想来应该还是笑着的。
她这个便宜爹,是真的挺爱她娘吧。
谢方寒顺着廊桥走进内府,要不是门口的牌匾上的字她认识,她真的要怀疑这是不是谢明远为了逗她玩搭的一个戏园子。
“来了。”
谢方寒只顾着往前走,走神中竟然没有发觉一旁的油菜地里还蹲着一个卷着裤腿的老人。
老人家出了声,谢方寒连忙回神,因着是在别人家,这么明晃晃的逛游她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躬身打招呼,“见过老人家。”
虽然是个老头,但那也是在将军府的老头,真说出名字说不定也是上一代赫赫有名的人物,谢方寒秉持着“万一闲逛遇到的就是扫地僧级别的大佬”这种设定,一点也不敢托大。
和一秒变得拘谨的谢方寒不一样,老人家腿脚利索的跳出了油菜地,随手拍了拍身上的土,没有应声,只是撂下一句跟上便向着内屋走去。
谢方寒连忙跟在老人家后面,这老人岁数不小,步子也十分的大,底盘很稳,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谢方寒心里直嘀咕,看这架势,这老人家可能就是她外公,可又担心聪明反被聪明误,索性就那么安静的走了一路。
老人家带她进了主屋,抬手示意她在这稍后,便头也不回的向着后屋走去。
谢方寒在心里感叹一句将军府的人心都大,来了人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扔在这,也不怕进来的是贼,不过转过念来想想,敢在将军府行凶的,怕是还未出生。
老人家并没有让谢方寒等太久,不出盏茶的时间便又重新回到了谢方寒的视线里,原本的粗布麻衣被换下,虽然新换的不是什么绫罗绸缎,但却意外的整洁,衬的老人家都精神了不少,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谢方寒看错了,老人家的面容也重新的整理过,脸上都白了一度。
“看茶。”老人家对外招呼了一声,两个丫鬟端着托盘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谢方寒只一眼就看出这些脚步轻盈的丫鬟都是学过武的,不得不在心里又叹了一句不亏是将军府。
老人家没有再开口,谢方寒也不敢乱认亲戚,一老一少就这么端着一杯茶不停地咗,谢方寒不会品茶,就是喝个热乎劲,因此倒是没注意到老人家几次三番打量她的视线。
咔。
主位上的茶杯不轻不重的放回了桌上,谢方寒识趣的也放下了自己手里的茶碗,这就像一个心照不宣的信号,礼节行完了,总是要该说到正事了。
“惹事了?”老爷子语气有些严肃,不知是不是有些紧张的缘故,开始还端着长辈的腔调,后来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到最后生生的又把温度提了提,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因着这种前后矛盾,听在谢方寒耳中也是“婉转”的很。
谢方寒眨巴眨巴眼,琢磨琢磨老爷子这句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那这个老爷子应该就是自己的外公卫百里了吧。
谢方寒:“外公好。”
卫百里:“……”
卫百里:???
卫百里一瞬间觉得自己可能有点老了,要不怎么可能记错了他刚刚问的是什么话,不过这好歹是亲外孙女第一次叫他,思及此,这位年近古稀的老爷子还是干巴巴的开口应了声。
“嗯。”
谢方寒没想到老爷子心里情况这么复杂,她想着好歹是第一次见,虽说是来躲灾的,但是终归第一次见长辈得问个好啊,这外公虽然看着挺严肃的,但是既然应声了,应该不会不管她吧。
谢方寒抱着“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个想法,也不客气,对着老爷子就是一个硬核撒娇。
谢方寒:“外公,我被人欺负了,谢府不护我,只能来找您了。”
卫百里:???
是他好久没有接触过小辈的缘故么,现在的孩子惹事了都这么理直气壮的?
卫百里一脸复杂的看着谢方寒,之前绷着的严肃脸也撑不下去了,“你师父就是这么教你的?”
他当年选的人可都是手下的得力干将!
提到师父,谢方寒下意识的坐直的身子,一本正经的道,“师傅们教授的方寒一日不曾遗忘。”
卫百里见她显露的一身坦然和正气,十分给面子的点了点头,然后就被谢方寒得下句话噎住了。
只听谢方寒一脸正经的道:“但是这和我告状不冲突啊。”
卫百里:“……”
卫百里一脸复杂的看着谢方寒,半晌,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谢方寒见着自家外公笑了,自己也跟着乐,这老人家给她的感觉很好,虽然看着凶,但她莫名的就觉得亲切,可能是血缘在作怪,和面对谢家人时感到的压抑不一样,卫百里就像手边的那杯热茶,热乎乎的暖了她全身。
爷孙俩人之间因为这点互动拉近了不少的距离,卫百里看着脸上挂笑的谢方寒,眼中满是追忆,“你笑起来和你娘很像。”
谢方寒一愣,她从小对这个娘的印象就不深,也不怎么听别人提起,如今突然听到老爷子提起,第一反应倒是去看老人家的反应,丧女这么多年,又突然见她这个外孙女,难免会想到往事,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心态起伏太大并不是好事。
可抬了头对上那双沧桑又明亮的双眼,她就明白自己是小看了她外公了,好歹也是镇国大将军,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她这担心显然是多余的。
卫百里这一生征战杀伐,官场沉浮什么没经历过,谢方寒眼中的担忧他看的清楚,也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心下不可谓不高兴。
中年丧女,家中人口又不繁茂,好不容易有个外孙女又因为种种原因不能相见,好在是上天垂怜,他这眼见着要入土的人,还能有个小辈关心他。
想到自己的女儿,卫百里垂了眸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默默的压下情绪,再抬起头时,他还是那个威名在外的镇国大将军。
“说说吧,怎么回事。”卫百里又问了一遍。
“真不是什么大事。”谢方寒撇撇嘴,她既然进了这将军府的门,本身就算是在敲打外面那些盯着她的人,有将军府在,他们要是再想对她下手,就得好好掂量掂量。
卫百里一脸嫌弃的看着这刚进门的外孙女,十分不客气得道,“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年不过节的你爹能给你送到这?”
谢方寒垂下头动动嘴唇小声嘀咕道,“过年过节我也没来过啊。”
卫百里被谢方寒这话气乐了连哼哼了好几声才接着开口,“你还好意思说?这么多年不见你上个门,一上门就说自己惹祸了,和你娘一样!”
谢方寒闻言瞬间眼皮就耷拉下来了,当场就表演了一个变成表情包,委屈巴巴的道,“从小到大没人带我来过,甚至都没人和我说过,后来虽然是多少知道点了,可我也不敢贸然上门啊,万一您不认我呢,那我可就真成西京的笑话了。”
卫百里闻言虎目一瞪,抻着嗓子便道,“谁说我不认你了!谁说的!”
谢方寒没吱声,皱着个小脸低着头,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俩字,委屈。
卫百里皱着眉头,神色莫测,过了好些会才再度开口,“先不说之前那些事了,谢明远那兔崽子什么脾性我知道,他送你过来,显然事情不小,和我说说,不许隐瞒。”
事不过三,老爷子都问了三遍了,谢方寒也不好再含糊过去,便把此间的事,从头到尾一五一十的叙述了一遍。
谢方寒说完,屋子里安静了许久,卫百里面无表情让人看不清楚在想什么,到最后还是谢方寒主动打破了安静。
谢方寒:“您也认为我做的不对?”
卫百里看看她,神色没有太大的变化,反问道,“你觉得自己没有错?”
谢方寒皱眉,出声铿锵,“何错之有?先不提是非正义,他们手段本就让人不齿,我反击那也是光明正大的自保,再说到事情本身,本就是他们出手在先,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打了他们的脸,有什么不对的?”
卫百里神色平淡,不贬不赞,“对有些人来说,折了他们的脸面,和要了他们的命也差不多了。”
谢方寒正视主位上的老人,丝毫不退,“我只知道凡事皆有因果,往日种下什么样的因,来日就会结得什么样的果,想打人脸,就要做好被反打的准备。”
卫百里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孩子和他一本正经的讲道理,该夸她初生牛犊不怕虎呢,还是说她心比天高不识好歹,到最后却是哪一句都没能说出来,摇了摇头,笑着换了话头。
卫百里:“小家伙油嘴滑舌的倒是能说,可愿去参军?”
谢方寒几个呼吸间就明白了卫百里的意思,西京是个是非之地,借此离开了对她没什么不好,军中又是卫百里的地盘,虽然他退回了西京,但是手下的将士可都还在军中呢,那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
若是之前,卫百里这个提议她说不定还真会同意,有一个光明正大离开西京的机会不说,之后只需要找时机假死便能彻底脱离这些世俗纷扰,到时候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她想干嘛就能干嘛,可现在……
谢方寒摇了摇头,直白的回绝了这个提议,“我不愿去。”
卫百里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直言道:“为何?可是怕死?”
谢方寒摇摇头,语气温吞,“和这些没有关系。”
卫百里不依不饶:“那是因为什么?”
谢方寒眸中带光,如出鞘利剑,“您安排我参军,想必去的定是镇北军,”
卫百里目光灼灼并没有接话,他是镇北军出身,谢方寒说出这一点不算什么。
谢方寒继续道:“大越这些年明面上没有什么,背地里却是小动作不断,野心如同他们草原里的草一样日益丰满,若是丰年还好,可若若逢灾年,草原上的收获不好,那他们势必是要把刀口冲向我们的,舍身喂狼或是等着狼群主动撕咬都不是我们想见到的,所以有了驻守在北方的镇北军,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北方的狼群越发的壮大,而这把本是用来屠狼的刀却已经生锈了……”
“胡说八道!”卫百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打断了谢方寒的话,镇北军是他的嫡系,谢方寒这话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脸,也幸好这话是谢方寒说的,若是换个人当着他的面说,他不拔剑把人砍了都对不起他这个镇国将军的名号。
摸了老虎须子的谢方寒表示自己一点也不怵,不仅不怵还敢继续摸须子。
谢方寒:“您别生气,先听我说完。在您手中的镇北军自然不是这样的,可您都从前面退下了近十五载了,镇北军早已不是您之前的镇北军了,皇子们为了皇位在朝中拉帮结派,军中又怎么可能幸免,我知道您手下的都是忠贞爱国之人,可毕竟过了这么久,哪怕他们还是原来那样,您又怎么能保证其他芯子没有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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