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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把酒奉陪
淑妃微微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一物交给晏瑜棠。
晏瑜棠还在琢磨那副画,见淑妃递过来东西,下意识伸手接了过来。
是一块成色上佳的玉珏,还带着温度。她母妃一直不喜欢这些饰物,可这玉珏却是贴身带着的,可见其重要。
淑妃见她接下后才开口说道:“这块玉珏是号令暗卫的信物,你既已及笄,我便把这个交给你,以后想做什么,要做什么,都由你自己做主。”
晏瑜棠看着手中的玉珏,神色几变,从一开始的诧异,到之后的惊讶,待到淑妃说完,晏瑜棠只剩下满目的不解。
“母妃,这玉珏,是您的么?”晏瑜棠犹豫了许久才开口询问。
“不是。”淑妃摇头,回的很干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晏瑜棠本还想问这玉珏是不是她“心上人”给她的,但看她母妃这一副不愿再多说的样子,清楚自己今日是再也问不出什么了,便在心里打消了这个念头,不在开口。
天色愈深,淑妃起身打算回自己的寝殿,走到门口却突然停了脚步,身后的晏瑜棠见状,不解的唤了一句:“母妃?”
淑妃转身,眉上难得带了一抹踌躇,不知是在犹豫什么,良久才叹了一口气,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儿孙自有儿孙福,她又何必多言。
晏瑜棠目送淑妃慢慢的消失在夜色中,转身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盯着那副画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玉珏出神。
几乎是同一时间,身在将军府的谢方寒就接到了玉珏已经在晏瑜棠手上的消息。
谢方寒连忙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暗卫回道:“就在不久前,淑妃娘娘亲自去棠园交给五殿下的。”
谢方寒点了点太阳穴又问道:“公主知道你们的存在么?”
暗卫回的十分果断:“殿下并不知道,据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淑妃娘娘在去棠园之前曾经下令,让他们不能把您这边的事告知给殿下。”
是把主动权交给她了么……
谢方寒蹙眉,心道要是有机会她一定要见见这位淑妃娘娘。
暗卫见谢方寒开始出神,虽然知道不应该打断她,但是考虑到另一条消息的重要性,还是出了声唤道:“小主子。”
谢方寒听到这个称呼回神看向暗卫。谢方寒总觉得这个称呼似是另有含义,但是又想到这些暗卫本来就是她娘的人,这么叫她也无可厚非,只当自己是多想了。
暗卫不知道谢方寒心中所想,一板一眼的汇报消息:“之前您让我们查的事有眉目了。”
闻言,谢方寒的双眼亮了亮,言语中都带着开心,“找到了?”
暗卫摇摇头灭了谢方寒心里刚蹿起来的火花,“没找到,但是我们对比了淑妃娘娘那边送来的消息,已经锁定了当年参与这件事的人,我已经派人去取证了。”
谢方寒点点头,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十多年前的事查起来自然是不容易,能有这么大的进展已经很让她满足了,当即又吩咐道,“事从缓急,有消息之后不用再问我,直接安排人去。”
谢方寒说到这神情也难得凝重了不少,思考良久才继续道,“若是寻到了,不要打扰,除非是生死大事,否则不要干涉。”
暗卫低声应下,“是!”
……
晏瑜棠的生辰结束,腊月也算过了半,按照大晏的规矩,腊月月中开始皇帝便不在上朝,一直到正月十八之后才重新开始处理国事。
朝堂上放了假,皇子和公主们自然也不用继续上课,谢方寒她们也就不再用去陪读。谢家依然没有派人上门找过她,谢方寒呆在将军府也乐的自在,早上跟着老爷子出去跑马,余下的时间就是整理淑妃送来的那些消息。
这一眨眼半月便过,除夕将至,嘉和十七年要到了。
“距离女主出场还有一年,距谢家覆灭还有三年。”谢方寒盘算了一下时间线,闭上眼就着熹微的晨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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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您起了么?”
门外声音传进来时谢方寒睡得正香,幸是多年习武,身体反应够快,在听到外面的声音后身体便下意识的紧张起来。
“谁在外面?”谢方寒习惯性的拢了拢衣服,她倒是不担心外面人突然闯进来,她娘留给她的暗卫也不是吃干饭的。
“是将军命奴婢来的,将军说今夜要入宫,让小公子早些起来准备。”
进宫?
谢方寒闷声算了一下日子,这才发现今日已经是除夕了。
临近新年,西京接连下了几场大雪,雪势急又密,卫百里因此停了早上的跑马,谢方寒也得以趁机睡几天懒觉。
只是没想到这才偷懒几天,新年就到了。
谢方寒想到刚刚门外人的话,不在磨蹭,连忙起了床,这除夕宫宴她还没参加过,谢太师倒是年年除夕都会去,可她谢方寒是一届平民,哪有资格跟着去。
今年虽然成了五公主的伴读,算是挂上了个官衔,但也不到能参加宫宴的高度,不过既然是她外公说的,那应该也不是无的放矢。
谢方寒没参加过宫宴,礼节着装什么的一概不懂,卫百里虽是武将,但是心思却一点也不糙,专门安排人给她讲了宫宴的规矩,顺带着还让人准备了晚上要穿的衣服。
衣服很合身,摸着材料也很舒服,就是颜色让谢方寒直皱眉,淡色的衣服她一向是敬而远之,偏偏卫百里准备的是一套淡青的袍子,边角还绣着银丝的暗纹,看着是挺高大上……谢方寒估摸着,这衣服在灯下大概都能反光。
她平时为了隐瞒女子的身份,巴不得给自己脸上糊上泥巴,她这外公可好,就怕衣服不能把她衬成全场最佳。
根据小说定律,像这种宫宴活动,热闹是真的“热闹”,人为的热闹尤其的多,这种敏感时候,她只想低调吃瓜,万一自己成了那个热闹,被人发现了自己是女扮男装,那她铁定是凉了啊。
谢方寒推开房门,管家侯在外面,见到谢方寒出来也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照例询问了“合不合身”这类问题。
谢方寒委婉的和他表达了衣服颜色的问题,管家听完面上有些犹豫,谢方寒一头雾水,难道这颜色有什么特殊说法?
“这是小姐最喜欢的颜色……”管家压低了声音,瞄了瞄周围,确定周围的侍女听不见,才继续说道:“小姐走了之后将军每次看到这个颜色便会愣一小会神,今年好不容易盼到了小公子回来,老奴便想着让将军能过个开心年。”
管家说到这欲言又止,谢方寒知道他没说完的那句话是什么,卫百里虽然目前看着身体硬朗,但毕竟年纪大了,能活多久谁也说不准。具体的原著也没有交代,但按照他外公这性子,必是殁在大晏灭国之前,这满打满算也不过就五年了……
以前在谢府,谢方寒没什么牵挂,恨不得女主早点出场她好借机离开这是非之地,可如今她有了牵挂,有了喜欢的人,有了能为她撑腰的“家人”,她开始不舍,开始犹豫,她一直在尽力降低自己对这个世界进程的影响,只做保险准备,从不主动出击,可现在她有些犹豫……
管家看着谢方寒突然凝重的五官,心下涩然,他不过是一个家仆,如何能左右主子们的想法,无奈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便转头吩咐人去拿另一套衣服。
谢方寒听到管家的声音回了神,见管家神色戚戚,知道是自己让他会错意了,连忙出声说道:“这衣服挺好的,不用换了。”
管家眼睛一亮,见谢方寒确实没有不满的意思,这才重新挂上了笑,“老奴在这谢过小公子了。”说着便对谢方寒便弯了身。
谢方寒哪敢承这一礼,连忙把着胳膊将人扶了起来,看着一脸激动的管家认真的道,“您不用行这么大的礼,这本来就是我这个晚辈应该做的,说来惭愧,我从记事起就没见过外公,也不知道外公的喜好,要不您跟我说说?”
老管家很喜欢这个话题,两个人就坐在屋外的台阶上说了小半天,说完了卫百里,又说到了她早逝的外祖母,最后又说到了她娘。
管家说,她娘虽然好青衣,但穿艳色时最夺目。他还说,她娘从小就爱把玩刀剑,外祖母怎么管教都没能掰回来,外公不仅不帮着管教,还偷偷的教她娘习武。还有,她娘从小便是个开朗的性子,笑起来让人觉得热乎乎的,只是出嫁之前那段时间很反常,郁郁寡欢的……
“郁郁寡欢?”谢方寒突然出了声,“那您知道是因为什么么?”
老管家摇了摇头,语气颇为遗憾:“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当时的谢二公子也算是名满西京,西京里的姑娘都排着队等着嫁给他,这可是好姻缘啊。”管家说完顿了顿,大概是想到了谢明远现在的名声,连忙又加了一句,“并不是现在这种名声,彼时谢二公子虽然没有官职,但是人生的俊美,诗词歌赋又样样精通,出身又好,十分招贵女们的喜欢,在配得上将军府的门第里也是顶好的人选。”
谢方寒听到这微微的拧了拧眉。
管家看了眼时辰,连忙起了身,许久都没说这么多话,他也是高兴过了头,今日是除夕,他这个一府管家要忙的事多着呢,当下也顾不得太多,和谢方寒道了声告退,便火急火燎的往外面跑。
院子里安静下来,谢方寒把事情前前后后的串了一遍,当年事情的一角已经得以窥视。
她娘喜欢的人应该是当今的淑妃。
算算时间,淑妃进宫不久后,她娘便成了亲,管家又说成亲前,她娘的情绪十分反常,想来也是因为淑妃进了宫。
最重要的是,她娘特意分了一半的暗卫给淑妃。
谢方寒可不信什么社会主义姐妹情,晏瑜棠也说过,淑妃的心里有位“心上人”,谢方寒让暗卫查了当年的事,淑妃进宫前并没有什么朋友,来往最多的人就是她娘。
谢方寒捋了捋太阳穴,她心里虽然觉得自己猜的八成是对的,可到底没有什么强有力的佐证,淑妃她还未曾见过,今日宫宴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本尊。她外公应该是知情的,否则那日也不会问她和晏瑜棠的事……只是老爷子口风严,她不论怎么问,卫百里都不给一个答案,问烦了就虎着脸说她现在是“男子”,若是女儿身被发现了是要杀头的这种话。
还有她娘和便宜爹的事,按照她外公的性子,竟然不是招个上门女婿而是把女儿嫁了出去。
她的便宜爹虽然长得好,但她娘那时候刚和喜欢的人分开,不可能那么快喜新厌旧,那她娘又为什么选了谢家?
还有一点就是她这个女扮男装的谢府三少爷,她外公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但是谢家却只有谢明远知道,连谢太师都不知晓。
谢太师小心谨慎了十多年,老谋深算的直到对上了开着主角光环的女主才翻车,这么有心机的一个人是绝对不会在面上走险棋的,谢方寒的身份就是一个□□桶,一旦被发现那就是欺君之罪,谢太师不会冒这个险。
还有就是她那个大伯母似乎十分怕她爹,被吓成那样,见谢明远像是见了鬼一样,是她爹曾经做了什么?
太多太多的事藏在时间的后面让人看不清真相。
谢方寒本以为自己是个局外人,却没想到她从一开始就在旋涡的中心。
……
“小公子,时间到了,将军在前厅等您。”
“知道了。”
谢方寒出了门才发现外面又飘起了雪花,除夕之夜,哪怕是向来冷清的将军府也装点的十分喜气,下人们来来回回的穿梭在廊道里,远远地还能听到管家的招呼声。
和谢府真的很不一样。
她走到前厅的时候卫百里正在和人说话,谢方寒稍稍打量了一下,虽然穿着便衣,但是看得出那股子方正的血气,一看就是军中的人。
谢方寒很自觉的等在门口,两个人又谈了几句,便衣男子便躬身告退,待到经过谢方寒身边时,还主动得点头打了招呼。
谢方寒一愣,下意识的点头回了礼,她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人,但好像他认识自己?
男子没有多留,打过招呼后便大步的向外走去。
“来了。”卫百里说着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本还想说些什么,却在看到谢方寒后噤了声。
谢方寒还从没见过老爷子这么愣怔的神情,连忙叫了声外公。
卫百里被这个称呼喊回了神,颇为复杂的看了几眼谢方寒,在对上谢方寒担忧的目光后,又很快的收拾好了情绪。
“走吧。”卫百里起身向外走去。
谢方寒自觉地跟在他身后。
老爷子见雪势不大,便没有上准备好的马车,让人去马棚牵了马,临上马时,卫百里突然开了口:“这是老胡准备的?”
谢方寒反应了一下老胡是谁,点了点头笑着道:“胡管家也是一片好心。”
“哼。”卫百里撇撇嘴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利索的翻身上马。
今夜难得无风,雪花飘的安静。宽敞寂静的街道上,两骑随着哒哒的马蹄声驶向灯火通明的皇宫。
不眠夜才刚刚开始。




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28
大晏以武立国,开国皇帝本就是武将出身,故而后代皇室多重武轻文,到了近几代,文官的地位才被提拔了起来,但即便如此,武官在朝堂上的重量也丝毫不可小觑。
卫百里任大将军,又是真正的上过战场的,在那些靠着祖辈荫封的军侯中更显重量。往年宫宴卫百里都是只身一人,老将军人老但气势足,遇上的官员们也就象征性的问个好,谁也不敢过多的交流,老将军也不爱摆谱,人低调的很,可今年不一样了……
“老爷,老爷!”刚下车的兵部尚书的夫人拽了拽走在身前的自家大人。
“怎么了?”兵部尚书不耐烦侧了侧身,一边说着还不忘整理自己的仪容。
“老爷快看卫将军。”尚书夫人连忙催促道。
“卫将军怎么了。”兵部尚书闻言更是不耐,年年除夕宫宴不都能看到卫将军?
心里虽是这么想,但是兵部尚书还是顺着自家夫人看的反向投了一个眼神。
“卫将军怎么了?好好的啊,看着架势,身子骨十分硬朗啊。”
尚书夫人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不是让你看卫将军,是看他身边那个少年郎。”
少年郎?什么少年郎?
卫百里家中的情况西京有谁不知,女儿没了,夫人没了,没有填室孤零零的就剩他自己,年年宫宴都是自己来赴宴。
兵部尚书压根就没考虑过卫百里会带着谁来赴宴。
要不是自家夫人看的仔细,他怕是真的不会发现卫百里今年竟然是带着人来的,至于身后那个少年郎的身份,他在朝中也算是老人了,当年将军府和太师府的联姻也算是西京的大事,这么一想,那少年郎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在场心细的不只是兵部尚书夫人,知道当年事的也不只有兵部尚书。
谢方寒刚一下马,就感受到了周围的打量的目光,来参加宫宴的都是在朝中一定品级以上的,谢方寒平日里不怎么掺和西京那些公子哥们的活动,但是这并不影响这些人精们知道她的身份。
卫百里将手中的马绳交给宫人,对于周围的视线并没有过多的反应,招呼了一声身后的谢方寒,便迈着大步向宫内走去。
谢方寒暗暗的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腰跟上卫百里,眼神若能化为实质,她觉得自己这一路走过来可能都要被扎成刺猬,直到进了大殿,追着她的目光才渐渐消失。
卫百里是一品军侯,虽然近年并不参与朝政,但是身份地位依然是位列武将之首,谢方寒也因此第一次坐在离御座这么近的位置。
好巧不巧,御下的座次安排中,晏瑜棠作为最小的公主,位置排在最末,若不是六阶台阶隔着,她俩也算是坐了个邻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原因,谢方寒觉得晏瑜棠今日格外的好看,可能是因为及笄了整个人的气质都成熟了一些?亦或是因为她有半个月没有见过她了?
谢方寒正看着晏瑜棠出神,却没想到当事人突然转头对上了她的视线,谢方寒当即正过脸,一本正经的盯着自己身前的桌子,颇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坐在前面的老将军侧头看看自家外孙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发出一声冷嗤,颇为嫌弃。
! ! !
她被老爷子嘲笑了???
谢方寒做了两个深呼吸,开始给自己做心里建设。
你慌什么啊?
晏瑜棠那么好看,看两眼怎么了!
对上视线怎么了?
对回去不就完了么!
谢方寒在心里给自己打好气,重现转头看过去,晏瑜棠的视线并没有挪开,两人的目光再度对上,晏瑜棠她看着刻意板正的坐姿和下意识抓着桌沿的手,十分不客气的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倒是搞的谢方寒傻了眼。
她笑什么?
晏瑜棠还记得自己在哪,简单笑过便重新端好了仪态,余光瞥到谢方寒一脸怀疑人生的低头打量自己的模样,嘴角还是忍不住勾了勾。
从前的谢方寒回来了。
这半个月她忙着接手淑妃给她的人,一日不曾休息,少有的一点空闲时间便是在想谢方寒。
不是思念,而是思考。
从那日她对谢方寒说完心事后,谢方寒就有点奇怪。虽然她一直隐藏的很好,可晏瑜棠自幼在深宫长大,工于人心,那些许的不自然她还是感觉出来了。
初时她还以为是事情太过惊世骇俗,谢方寒一时不敢相信,也没有想过太多。之后便是她生辰时谢方寒送她的那副画,上面表达的感情过于矛盾。
她本以为谢方寒是怕了,不敢了。她还想着宫宴结束后找时间见他一面说清楚,毕竟这也算宫内密辛,他会退却也很正常,就当她是她那日冲动,看错了人。
没成想能在宫宴上见到谢方寒,更没料到谢方寒又“变”了回来,面对她的时候不再有那股别扭劲了。
手掌轻轻抚在胸口,感受着自己突然变快了一些的心跳,晏瑜棠不可否认,这个认知让她心生欢喜。
“不知是什么事让皇妹这般开心啊?”刺耳的笑声突兀的从一旁传来。
晏瑜棠脸上的笑容不变,笑意却没了,端着笑脸回答道:“今日是除夕,辞旧迎新,自然是要开心些。”
“辞旧迎新……”三公主低声重复了一句,目光飘向下方,落在谢方寒的身上,煞有其事的赞同道:“皇妹说的是,今日是该开心些。”说完还对着谢方寒笑了笑。
谢方寒一直注意着晏瑜棠那边的动静,自然也看到了一旁的三公主,面对对方突如其来的“善意”,她也不含糊,大大方方的笑了回去,在见这位嫡长公主第一面时,谢方寒便觉得自己和她不对付,先天不合。
再加上晏瑜棠之前和她说的事,谢方寒觉得直觉这个东西有时候确实是十分准的。
“皇上驾到!”
两人还未进一步交锋,便被太监的呼声打断。
“参见陛下(父皇)!”
原本热闹的大殿因为晏皇的到来整齐了起来。
“今日是除夕,不用那么拘谨,都起来吧。”晏皇语气温和,连平日端着的威严都少了三分。
“谢陛下(父皇)!”
重新入座,礼官照例开始说一些文绉绉的吉利话。谢方寒仗着地理位置好,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上方的人。
晏皇还是老样子,岁月是把杀猪刀,再加上操劳国事,让他看起来比周围的娘娘们老了不止一星半点,好在是身子骨看起来还算硬朗。
皇后面上带笑,看着倒是挺雍容华贵的,仪态仪表让人挑不出毛病,可能是因为谢方寒知道的事情多一些,她总觉得这个皇后看人的目光不怀好意。
礼官的吉祥话说完了,晏皇大手一挥,宣布开宴,谢方寒按照规矩老老实实的低头吃饭,上面的妃子们和皇子们开始纷纷敬酒,谢方寒坐在下方打量着群臣百态。
谢太师也来了,同行的还有长子谢明涛,长孙谢方晟。
谢方寒借着卫百里的光,位置要比谢太师一家的还好些,故而谢方寒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们,谢方晟去年在外并没有回家过年,今年虽是回来了,但是多数时候也不是离家在外,却没想到能在宫宴上遇到。
谢方晟显然是注意他好久了,谢方寒的目光刚扫过去了,两人的视线便对上了,谢方晟模样似谢明涛,冷着脸的时候颇为老成,两人目光交错,片刻又互相挪开,谢方寒借机扫了一眼另外两人。
谢太师老神自在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的盯着眼前的桌子,也不知道桌上有什么花。
相比之下谢明涛就“活泼”多了,和周围的大臣们推杯换盏的好不热闹。
“饭菜不和胃口?”卫百里的声音突然从前面传来。
谢方寒连忙收回视线,小声的回答道:“还好。”
她不是个挑嘴的人,只要不是太难吃都可以,御厨虽然有些功底,但是作为现代穿越来的,这些菜谢方寒还真不怎么看在眼里。
“今日各家都带来了不少的青年才俊。”卫百里意有所指。
谢方寒眨巴眨巴眼,卫百里却回过头不在说了。
她外公什么意思?
什么青年才俊?
谢方寒正琢磨卫百里的话,突然感觉到一抹来自上方的视线,那种被注视的感觉,让她想忽视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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