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把酒奉陪
在看到南下的队伍里有项解元时,谢方寒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
他那天不是说自己是个编撰么,南下有一个编撰什么事?去写书?
而项解元也和那日在梅园时的浮躁不同,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四平八稳的对她行礼,“下官项传升见过云麾将军。”
突然这么老实,既不作妖也不闹的,谢方寒一时也不好针对他。
她不带感情的应了一声,算是听见了。
项传升大概也知道她不待见自己,打了招呼后就老老实实的缩回了队伍里,晏瑜棠的马车姗姗来迟,清点好人数后,这个连夜组成的南下小组正式拔旗开路。
刚出西京,谢方寒就憋不住话了,把马交给副将,自己则钻进了晏瑜棠的马车。
“怎么了?昨晚没睡好么?”
谢方寒眨眨眼,到嘴边的话打了个圈,换了说辞,“嗯,没睡好。”
晏瑜棠的马车很宽敞,和她那个改装的移动军械库不一样,十分“小资”,谢方寒说完,顺势就躺在了她的身边,闭上眼睛,周身都写满了我困了我好累我睡一会。
晏瑜棠原本坐在中间,眼见谢方寒躺了下来,她也不生气,看着她笑了笑,还往旁边挪了挪位置,生怕不够她躺。
谢方寒闭着眼睛半天也没等到车里的人说话,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就见那人正认认真真的盯着一本书看。
难道是我演的太好了?
谢方寒在心里犯嘀咕,挣扎着又爬了起来。
晏瑜棠见她起身又问道:“睡不着么?”
谢方寒装作没听见,一本正经的和她讲刚刚的事。
晏瑜葭也不戳破,笑着放下手里的书。
谢方寒:“刚刚那个项解元和我打招呼,感觉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就瑜葭那样?”晏瑜棠难得开一次玩笑。
谢方寒一愣,顺着她的话想了想,越想越觉得是。
晏瑜棠见她脸色都变了,知道她是又想歪了,连忙对她说:“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
“嗯?谁?”谢方寒还在思考项传升“穿越”的证据,冷不丁听到晏瑜棠的话,一时之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说,你今日见到的项解元才是素日里的项解元。”晏瑜棠把话挑明。
谢方寒皱了一下眉,“那梅园那天是怎么回事?”
晏瑜棠盯着她,谢方寒被她盯得浑身发毛,晏瑜棠却突然笑了起来。
晏瑜棠:“你没发现么?他在学你。”
谢方寒:???
谢方寒想起项传升那天夸张又欠打的语气和神情……
谢邀,本人不被这个锅。
晏瑜棠看着她那一脸纠结的表情,笑的更加开心,“他已在朝任职,梅园那日见我们却自称小生,不过就是为了降下身份,搏一搏文人谈吐,只是她没想到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
谢方寒看着她,神色复杂:“我怎么觉得你这不是在夸我呢。”
晏瑜棠伸出手稍稍用力点了点她的额头,“当然是在夸你啊,谢小将军连皇权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可能在乎什么酸腐的文人陋习。”
“等等,不对啊。”谢方寒反应过来:“你说他学我,我平时也不这样啊。”
晏瑜棠收了手,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还记得今年年宴上你干了什么么?”
“年宴?”
听到这两个字,谢方寒印象最深的就是见到了当朝淑妃……
她看着晏瑜棠,目光复杂。
晏瑜葭:?
“想什么呢?”她抬手在谢方寒的眼前比了比。
谢方寒摇摇头,“没,你继续说啊,年宴怎么了?”
“你那天算是正式在西京百官面前露面,当晚的话题谈论最多的就是你。”
晏瑜棠说着,还不轻不重的瞥了她一眼,谢方寒那天出尽风头,偏偏她本人一点都没有察觉,她还没有刻意去收集消息,单单是宴上随便听听,就听到了至少五位要去找卫将军说亲的夫人。
谢方寒面露茫然。
有这一回事?
晏瑜棠见她这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原本生出的一点怨气也消了去,耐着性子继续和她说:“后来你当众两次和父皇叫板,事后却又安然无恙,不论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西京的目光还是聚集到了你身上。”
晏瑜棠有一句话并没有告诉她,那天在年宴上,若不是谢方寒说中意的人是自己,将军府的门早就被媒人踏破了,哪怕是这样,也有不少人动了心思,私下去探卫百里的口风。
这些谢方寒都不知道。
她那天和谢方寒闹得不愉快,一方面是因为她当众顶撞皇帝不理智,还有一方面就是害怕。
她在宴上想了很多,想到最后抛去公主这个身份,她没有一点配的上谢方寒的,而谢方寒不同,就算他不是卫将军的外孙,不是谢太师的孙子,她本身就足够优秀。
直到现在她也是这么认为的,谢方寒十分优秀,而她心底的担忧却日复一日的在减少,并不是因为知道了她的秘密,而是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温柔的让人想就此沉溺。
所以她不在刻意的和谢方寒划开界线,她也想试试主动的踏出一步。
“想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谢方寒眼见着她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等了又等,神没回过来,倒是开始傻笑。
晏瑜棠换了个坐姿,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柔声回答道:“在想你。”
谢方寒:……
谢方寒觉得自己的脸又开始烧。
她这是突然吃了糖么!这谁顶得住!
晏瑜棠看着红脸后还在不停掩饰自己的谢方寒,十分的满意,“项解元大概是听说了你年宴那天有多意气风发,所以才刻意的端着模仿,只是不曾想画虎不成反类犬,表现出来的那么浮夸。”
这也是晏瑜棠之后发现的,项传升那天不论是衣着打扮还是装出来的感觉都是在模仿画舫那日和年宴上的谢方寒。
只是他不明白,谢方寒的放浪不羁、少年意气是由遭遇和眼界决定的,单就不敬皇权这一点,十个项传升也比不上她。
谢方寒晃了晃脑袋,算是听懂了,项传升到底怎么样她不在乎,只要不来招惹她们,她就当这个人不存在。
额头还有一点点痛,谢方寒却笑得很开心,她喜欢晏瑜棠对她这样“动手动脚”,现在的她是鲜活的,不像她们刚认识的时候,整个人都在端着,每一个相交的眼神里都满是深意。
两个人在马车里闹,护在马车周围的亲卫一脸严肃的装作听不到。
这些亲卫是卫百里交给他的,每一个都是能以一打十的好手。
晏瑜棠还记得她们身处何处,闹了两下便收了手。
谢方寒翻出明星装好的茶叶,在车里架起水壶开始煮茶。
“怎么没带明星或者明月。”她随口问道。
之前几次出宫晏瑜棠都是自己,最多也就是带着暗卫,从不带侍女,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她担心暴露行踪。
可这一次是奉旨出行,晏瑜棠还是一个侍从没有带。
晏瑜棠正在挑杯子,闻言头也不抬的回道:“她们两个自小在我身边长大,没吃过什么苦,带她们出来还不知道谁照顾谁。”
谢方寒:……
虽然晏瑜棠说的没错,但是谢方寒还是酸了,这份侍从待遇,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份了。
晏瑜棠见旁边迟迟没有声音传来,有些奇怪的抬起头就见谢方寒正盯着小炉子,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嫉妒。
晏瑜棠被她搞得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好嫉妒的。
想是这么想,但人还是要安抚的。
“母妃还不是淑妃之前,我在宫里经常被欺负,并不是我那几位皇兄,虽然他们也不待见我,但是只要我不凑到他们眼前,他们也不管我,但是宫里的下人不是,他们最会的就是踩低捧高,若不是明星和明月一直周旋着,我还不知道会什么样。”
谢方寒闻言立马收了情绪,“那我回去要好好谢谢她们。”
晏瑜棠笑笑,没有多说,换了话题,“之前和你一起回来的那位萧将军呢?”
谢方寒眨眨眼,在心里思索着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萧家当年在西京也是望族。
当时她们和晏瑜葭达成协议后,一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萧家翻案,萧家和其他望族不同,对寒门子弟并不苛责,反而处处提携,在寒门官员中很有地位,也是因为这件案子,晏瑜葭敲开了寒门朝官的大门。
虽然萧家的事最后是谢家做的结尾,但是谢明远早早地就把自己摘了出去,这次的翻案也只是抓了小鱼小虾顶锅。
萧迪知道后,第一时间就来安慰她。
他们都清楚事情的背后到底谁才是推手,但是现下这个结果,确实也是他们目前能做到的最好。
萧迪在萧家得到正名后,就按照约定辞去了镇北军的职务,在福伯的接应下去了西北——帮她操练私兵。
要说福伯,别看年纪大了,眼光也确实狠辣,这才短短一年,她手上的地契就翻了两倍,私兵的人数更是十分可观。
按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谢方寒觉得等她功成身退后,可以直接去做大诸侯了。
想法是大胆的,但是现在她首先要做的就是和晏瑜棠解释她这份“见不得人”的身家。
“在说萧将军之前,我先问你个问题。”谢方寒决定先试探一下。
晏瑜棠并不做他想,“你问。”
谢方寒清了一下嗓子,看着她道:“你是比较想当地主夫人还是诸侯夫人?”
晏瑜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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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塘:“地主和诸侯身份这么悬殊是怎么能并列?”
小谢:“嗯,你要是说地主,我就告诉你我有一山头的耕地,你要选诸侯,我就告诉你我养了半个禁军数量的私兵。”
鱼塘:……
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67
晏瑜棠以为谢方寒在开玩笑,盯着她看了半天,却见她神色愈发的严肃。
不是开玩笑?
“为什么是这两个选择?”她问道。
谢方寒想了一下认真的道:“因为这两个最符合。”
“符合什么?”晏瑜棠觉得自己要被她绕蒙了。
谢方寒像模像样的清了清嗓子:“其实,我在西北置办了一下资产。”
晏瑜葭:“什么资产?”
谢方寒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一五一十的把西北最新的情况转述了一遍。
晏瑜棠:……
这叫一点资产?
这都快能自己分立一个小国家了。
“你怎么会选择那个地方?”晏瑜棠想了想谢方寒说的位置,印象中那里的冬天要比西京还长一个月。
“那是个战略要地啊。”谢方寒一本正经的给她分析:“你看,三面环山,易守难攻,位置又得天独厚,不论是大越还是西兆,想要进入大晏那就必须通过这里,否则就要绕上至少一个月的路。”
晏瑜棠看着滔滔不绝的人,脸上写满了欲言又止。
谢方寒看着她的神情连忙问,“怎么了?”
晏瑜棠叹了一口气,“你之前不还说要找个安稳的地方么,什么也不操心的活着么,选在这个地方,哪里可能会安稳。”
谢方寒撇了一下嘴:“想是这么想,但是我娘留给我的这些人和钱,我总得对他们有个交代啊,你以为我不想脱开这些么。”
晏瑜棠见不得她这副委屈样,也知道她选在那归根结底是因为自己。
为了给她增加筹码。
“都怪我。”晏瑜棠说的真情实意,“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用面对这些事。”
“我没怪你。”谢方寒连忙道:“相反我还挺开心的。”
“开心?”晏瑜棠不解的重复了一遍。
“是啊。”谢方寒一边说着一边往晏瑜棠身边凑,一时半会下不去马车了,她得选个好位置。
晏瑜棠放纵她靠近自己,谢方寒自己倒是很有分寸,在一个并不让人觉得冒犯的距离处坐下。
“我要是孑然一身,大可以随便过自己的小日子,但我不是。
我有老爷子,有朋友,还有你,我想保护好你们。
若我只是谢家的谢方寒,不受待见,没有人脉,以后出事,我如何护得了你。
你说我不敬皇权,我曾经所处的时代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我自己有底气。
我有抗争皇权的资本。”
晏瑜棠揪着自己的衣服,低下头不去看谢方寒,身边久久没有声音,她微微转头余光看到刚刚还在说话的人,现下却已经闭上眼睛睡得安稳。
晏瑜棠轻咬下唇,小幅度的往谢方寒的身边靠了靠。
……
谢方寒一觉睡得踏实。
晏皇的圣旨下的突然,她只得连夜和小花商量西京的安排,等到差不多商量完,天都亮了。
谢方寒睁开眼,刚要起身就僵住了。
晏瑜棠倚着她睡得正香。
怪不得这半身子没了知觉。
谢方寒见她睡得香,歇了起身的打算,空着的那只手撩开车帘打算看看时间。
近卫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轻踹马肚,快一步上前询问。
谢方寒赶在他说话前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嘘,公主还在睡。”
近卫点点头,小声的回道:“还有十几公里就到秋镇了,按计划我们今晚在那停一晚。”
谢方寒:“好,就按计划行事,斥候先不用派,我们一起进镇。”
近卫:“是,将军。”
谢方寒放下车帘,转头就看到晏瑜棠正盯着自己看。
“吵醒你了?”她连忙问道。
“没。”晏瑜棠没有告诉她,在她醒了之后自己就醒了。
“你不让斥候先行,是想看看有没有难民?”晏瑜棠想了一下谢方寒刚刚的安排,这个原因的可能性最大。
“嗯。”谢方寒眸色认真:“这圣旨下的太突然,我不得不多想,江南到西京不远,若是真像圣旨说的那般混乱,秋镇一定会有难民。”
“斥候入镇我担心被有心人发现,隐瞒情况,还是让暗卫秘密混进去比较稳妥。”
“我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晏瑜棠沉着脸,车厢里的气氛霎时严肃了起来。
谢方寒有心安慰,可她心里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浮躁,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更何况安慰别人,索性也就没有再开口。
车队抵达秋镇的时候,天还大亮,秋镇是江南等地去往西京的必经之路,每年来来往往的车队数不胜数,谢方寒这一行人虽不少,但是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副将安排好了过夜的客栈,众人用了饭便早早地回屋休息。
谢方寒和晏瑜棠的房间是挨着的,算算时间暗卫也该回来了,谢方寒便跟着晏瑜棠进了她的屋子。
随行的几个文官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项传升看着他们,目露厌恶,一言不发的回了自己屋子。
暗卫传回消息,秋镇并无异常,这几日也并无难民。
谢方寒和晏瑜棠对视一眼,到现在她们基本已经可以确定,这趟江南之行绝对是有问题的。
就是不知道只是为了把她们调离西京,还是在江南打算对她们有所动作。
晏瑜棠:“不管怎么样,江南一定要去。”
晏皇亲下圣旨,就算那边有问题,她们也得踏上江南的地界。
晏瑜棠看着面无表情的谢方寒,张了张嘴:“明天,我们加快速度。”
谢方寒摇头,看向晏瑜棠认真地道:“不,明天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行军。”
晏瑜棠面露不解,就听谢方寒又道。
“我带斥候先行江南。”
“不行!”
晏瑜棠想也不想的拒绝了她的提议,“万一是陷阱怎么办!”
谢方寒看着她,神情严肃:“我们一起去就不是陷阱了么?”
晏瑜棠皱了下眉头,“那也不能让你自己去。”
谢方寒原本紧绷五官突然柔和下来,“你放心,我会带着暗卫,若真是陷阱,我肯定第一时间撤退。”
晏瑜棠还是不同意:“那也不行……”
她还记得在郦城给谢方寒上药时她那一身的伤。
想到伤,她的神色更加坚定,“我是不会同意的。”
谢方寒突然想到一件事,心下焦急,面上却还是一本正经的和她讲道理,“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我是你的刀,理应时时都在你的前面……”
她没有把话说完。
刀是武器,破风斩浪是它,遇到挫折先折掉的,也是它。
谢方寒的话没说完,晏瑜棠却是听出了她的话外音,当即就红了眼,厉声道:“那我宁愿你永远不出鞘。”
眼看着晏瑜棠在眼圈打转的眼泪就要落下来,谢方寒哪里还敢再提这件事,连忙安抚道:“好好好,我不去,我不去。”
先答应下来,实在不行,明早她早些带人走。
谢方寒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可她低估了晏瑜棠对她的了解。
“你是不是想着先斩后奏,明日早些带人走。”晏瑜棠擦掉眼泪,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她的眼尾还带着红,看着就惹人怜惜,偏偏脸上表情严肃,晃得谢方寒不敢直视。
晏瑜棠见她没有回答,又连忙撇开眼神,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当即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胳膊,“今晚你跟我睡。”
谢方寒:……
这是不是有点快?
谢方寒原本还想挣扎一下,可晏瑜棠紧紧的攥着她,眼神决绝。
谢方寒对上她倔强的目光,叹了一口气,妥协了。
“我不去可以,分一批暗卫去总行吧。”
她不是挣不开,只是不想晏瑜棠难过。
换位思考一下,若是晏瑜棠说她要孤身带人去一个可能布满伏杀的地方,她也不会同意的。
晏瑜棠见谢方寒松了口,提着的心稍微收了收,又听到谢方寒说让暗卫去,连忙应了声。
“好。”
谢方寒吩咐完暗卫时间已经是临近子时,晏瑜棠虽然下午在车里睡了一会,但熬到现在也是有些受不住,谢方寒满眼心疼的看着她,催她去睡觉:“快去睡吧。”
晏瑜棠闻言下意识的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今晚你跟我睡。”
谢方寒:……
暗卫:……
暗卫:“属下告退。”
谢方寒哭笑不得,晏瑜棠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但是手上的劲一点都不减。
谢方寒拗不过她,起身把人抱上了床。
晏瑜棠的头刚碰到枕头就睡了过去,抓着谢方寒胳膊的手也卸了力。
现在要是想离开简直易如反掌。
谢方寒给她拉好被子,自己合衣躺在了对面的塌上。
既然答应了就不能食言。
她现在就期望自己想到的是错的。
原著里,女主晏瑜葭来到西京后,在西京搅起了一片风雨,而在此期间发生了一件对原本剧情来说无足轻重的小事。
四妃之一的淑妃病逝了。
和原著中的晏瑜棠去大越和亲一样,这句话只是随意的交代在一章里,像是凑字数一样,对剧情根本没有什么影响。
但是现在不同了。
先不说淑妃本身是晏瑜棠的母妃,更何况还有十多年前的旧事没有说清,谢方寒隐隐有种预感,那些藏在原著剧情后面作者不曾交代故事,很快就要一一浮出水面了。
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68
谢方寒心里藏着事,一晚上睡得都不踏实,醒来的时候天才刚蒙蒙亮。
床上的晏瑜棠睡得还熟,她无声的走过去给她拉了拉被子,然后便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
大厅里,副将正在和手底下的校官讨论着什么,见到走下来的谢方寒还有些意外。
“将军不多睡一会?”
“醒了就起来了。”这副将是成棋手底下的,自己人,谢方寒也轻松一些,“你们在讨论什么?”
副将指了指桌上简略的地图对她道:“回将军,刚刚我们是在说今日的行程,按照我们昨天的速度,再有三天就能到湖城。”
湖城是这次灾情上报中受难程度最大的城池,也是他们的目的地。
谢方寒想起昨晚的事,蹙着眉对他说:“加快一下行程,尽快到湖州。”
“是”副将没有问原因,直接和校官开始重新规划。
晏瑜棠醒来后第一时间就是找谢方寒。
看见在楼下的人后她在心里舒了一口气。
她是真的怕了。
怕她一声不吭的离开,怕她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又是一身伤。
启程后谢方寒并没有像昨天一样进到马车里。
她没有信心自己的演技能瞒住晏瑜棠,特别是在知道事关淑妃,索性她就避在外面。
马车里的晏瑜棠内心也并没有很平静,车速和昨天比起来快了不少,她能感受到。
联想到昨晚谢方寒突然变得难看的脸色,她隐隐觉得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谢方寒说过,她是所谓的“穿书”人,她知道未来的一些发展,能让她脸色变得这么难看,想来也不会是小事。
自己去问的话,多半谢方寒也不会瞒她,但是她心里却一点也生不出询问的想法,她的潜意识在逃避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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