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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把酒奉陪
两天后一行人抵达了湖城。
晏瑜棠挑开马车的车帘,看着有些萧索的借道,心里生出几分怪异。
谢方寒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具体的她又说不上来。
“将军。”副将远远地叫了她一声。
谢方寒回神,收回视线对他道:“安置好粮草,我们先行去城主府。”
副将领命,带着粮草先行去官家粮仓。
路上的行人并不多,大多见了他们都是低下头,默默地加快脚步。
谢方寒心里的怪异的感觉愈发的强烈,但是怪在哪她就是说不上来。
幸好提前安排了暗卫过来。
谢方寒想到这稍稍安了安心。
湖城的城主府在湖城的中心,城主赵为之在接到斥候的传信后,早早的就带人在城主府前等候迎接。
来之前谢方寒她们已经看过赵为之的资料,总结下来就是一个八面玲珑、很能审视夺度的人,没有大功过,单拎出来看很是中庸。
晏瑜棠下了车,赵为之照例说了一通欢迎话,晏瑜棠不咸不淡的应了两句,算是走完了这个过场。
晏瑜棠:“赵大人,本宫这几日赶路有些疲惫,晚宴就免了吧。”
赵为之明白晏瑜棠的意思,马上低头说道:“晏清殿下一路辛苦,下官早已安排好殿下的住处,请殿下随下官来。”
屋子布置的颇有讲究,看起来又没有十分的铺张,当真是无愧八面玲珑这个评价。
“赵大人有心了。”晏瑜棠对他道。
“应该的,应该的。”赵为之放低身子,“殿下好好休息,有什么吩咐直接命人传唤下官便可。”
晏瑜棠轻轻点了下头:“有劳了。”
赵为之离开后,晏瑜棠又下令各自修整,然后就拉着谢方寒进了自己的房间。
谢方寒:……
房门关上,晏瑜棠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出声问道:“怎么了?”
谢方寒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半晌无奈的道:“□□,众目睽睽之下,你就这么把我拉进来,你不要形象了么。”
晏瑜棠反应了一下,转过弯来明白谢方寒说的意思后,霎时间涨红了脸,到底是小姑娘,脸皮薄。
自从知道谢方寒是女子后,很多事情上考虑上便转了弯,可她忘了谢方寒的身份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外人眼中,她还是“男子”。
谢方寒见她这样,原本脸上的无奈变成了轻笑,拍了拍她的头安慰道:“没事没事,我们是皇帝明文下旨御赐的婚约,虽然还没有成亲,但是关系也不唐突。 ”
晏瑜棠当然知道她是在哄自己,只是事到如今该看的不该看的同行的人也都看完了,再纠结也是于事无补。
谢方寒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晏瑜棠小口小口的喝下,一杯水喝完,情绪也平复的差不多。
“说正事。”晏瑜棠放下杯子看向她。
谢方寒:“我们进城的动静不小,暗卫应该很快就会过来。”
晏瑜棠目光转向紧闭着的门,似是要透过这层层围墙看到外面的光景。
“从进城开始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谢方寒一愣,跟着点了点头:“巧了,我也有这种感觉。”
两个人对视一眼,默契的开始分析情况。
晏瑜棠:“街道很萧条,但是并不乱。”
谢方寒:“沿途见到的百姓衣着都很整洁,并不像是遭过灾的。”
晏瑜棠:“一路上我们都没有遇到过难民,包括城外。”
谢方寒:“不排除是有人特意驱赶过,具体的要等暗卫回来再说。”
……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一直说到了暗卫来汇报。
“湖城到底怎么回事。”两个人看着暗卫异口同声。
暗卫第一次见这阵仗,愣了一下沉声回道:“回小主子,回殿下,湖城根本就没有遭灾。”
谢方寒:“没遭灾?赵为之疯了?这种大事也敢谎造!”
暗卫:“也不算谎造,我们连夜查过,湖城的几个重要的堤坝都被冲破了,附近大半的水田都被淹了。”
湖城是大晏最大的产粮城,按照暗卫所说的,那今年的湖城,乃至整个大晏,粮食都会受到严重的影响。
晏瑜棠的神色愈发的严肃,“既然如此为何说没有遭灾?”
暗卫从怀里掏出一物交给谢方寒,然后才继续说道:“这是我们从堤坝的缺口处找到的碎石。”
石头不大,谢方寒来回翻看了一遍,马上就发现了问题。
她看向暗卫,脸色黑的吓人,“堤坝是被人故意破坏的?”
暗卫无声的点点头,晏瑜棠看向谢方寒,谢方寒将石头的一面朝向她,出声解释道:“这上面是器物凿砸留下的痕迹,如果是被水势冲垮的,不可能留下这种痕迹。”
晏瑜棠盯着那道明显的器物划痕,又看向暗卫:“每一处都是如此么?”
暗卫点头:“是,我们连夜取了所有被损堤坝的碎石,无一例外,都有人为破坏的痕迹。”
“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晏瑜棠动了气,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大晏这些年大小的天灾不断,存粮本就紧巴巴的,现在湖城淹了大半,若是起了战事……
“还有一事。”暗卫继续汇报。
谢方寒:“你说。”
暗卫:“湖城没有难民,一个都没有。”
淹了七成的水稻竟然没有难民,这是个什么概念?
暗卫:“我们探查到一处难民营,规模不小,应该是公家立的,湖城古怪,我们便留心观察了半日,倒真是让我们察觉到了不对劲,那难民营里的说是难民,不如说是乞丐。
看规模应该是全城的乞丐都在那了。”
谢方寒下意识的看向晏瑜棠,正巧她也看了过来,两个人目光相交,而后又同时分开。
湖城的事基本上可以断定只是一个噱头了。
但是还有些细节问题没有搞清楚,以及这件事背后的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谢方寒的心开始往下沉,她觉得自己的那日的猜测可能多半要应验。
“启禀将军,末将有事禀告。”副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谢方寒给了暗卫一个眼神,眼神默不作声的消失在她们的视线中。
“进。”她这才道。
屋门被推开,副将进门后对着两人一本正经的行了礼,然后把手中的一个粗麻袋子交给了谢方寒。
谢方寒展开,从里面掏出一把带着壳的稻穗。
她抬头看向副将,等着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副将接到她的目光,弯身开始汇报,“回将军,我等奉命将护送的粮草存入官仓,是项大人在入仓的过程中发现了这个。”
提到项传升,谢方寒不着痕迹的挑了下眉。
副将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瓜葛”,继续沉声汇报:“项大人说这是去年的新稻,而且看干湿度,应该是长期仓存的,我们这次带来的是岭南的稻米,和湖城的很好分辨,本来官仓里有稻子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项大人说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谢方寒追问道。
副将抬头瞄了眼晏瑜棠,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项大人说仓里太干净了一只老鼠都没有,不对劲。”
晏瑜棠脸色僵了一下片刻后才恢复如常,谢方寒看着手里的稻米,半晌后了然的点了点头。
“我懂了。”
晏瑜棠看向她,给了她一个“愿闻其详”的眼神,谢方寒把稻子装回袋子里,放在桌上。
“粮仓里有老鼠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或者说是必然的事,从我们收到湖城遭灾的消息到我们到达湖城,前后还不到十天,就算仓里的粮食尽数被发放了下去,粮仓里也不会这干净。”
谢方寒随手拎了拎那个麻布袋,又问道:“每个仓里是不是都有散杂地上的稻谷?”
副将点头:“是的,每个仓都有,也都没见到老鼠的踪影,我们是一个仓一个仓开的,这一点末将很确定。”
谢方寒看着晏瑜棠继续道:“仓里的明明有新米,但是却没有老鼠,只说明一个问题,这些新米是我们来之前撒下的,仓里早就空了。
或者,可能去年的存粮根本就没有入仓。”
“没有入仓?”副将被这个想法惊出了声,“不可能啊,那么大一批粮食,若不入仓,哪里存的下。”
“存的下。”晏瑜棠再度看向谢方寒,两人的脸色出奇的平静。
谢方寒接着她的话继续道:“湖城最不缺的就是粮仓,不入官仓,还可以入私仓,或者,化整为零,直接分到每一户百姓的手里。”
副将听完谢方寒最后一句话,默默地打了一个寒颤。
若谢方寒猜的是对的,那他们要面对的就不是几个贪官污吏,而是一整座城里所有的人。





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69
“你在想什么?”
副将离开后,屋里的两人久久都没有开口,最后还是晏瑜棠先出了声。
“你想知道么。”谢方寒看着她目光深沉。
晏瑜棠看着她,搭在扶手上的手下意识的用力握紧。
谢方寒这么说她哪里还猜不到。
她要说的事,必然是和她有关。
晏瑜棠想回答,可上下唇紧紧的贴在一起,根本就分不开。
谢方寒眼看着她的眼位泛了红,不忍心,起身到她身前,虚虚给了她一个拥抱。
“会好的。”她在她耳旁轻声道。
晏瑜棠分不清她语气里的是叹息还是呢喃,空着的手微微抬起,紧紧地攥住她的衣襟。
“谢方寒。”她叫道。
“我在。”谢方寒应声。
“谢方寒。”晏瑜棠又叫了一声。
“我在。”谢方寒听出她带了哭腔,收紧了揽着她的胳膊。
“我不想…她出事。”
眼眶里的泪水终究还是落了下来,一滴,两滴,尽数晕在谢方寒的身上。
“好,我们明日就回去。”谢方寒想也不想就说,“没有什么是一定的,你现在在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晏瑜棠蹭着她的衣服摇了摇头,“我知道……我知道的。”
晏瑜棠重复的呢喃着这几句话,谢方寒没有再出声,她不知道晏瑜棠说的知道是什么。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确定的不仅仅是她刚刚说的话。
晏瑜棠哭累了,拽着她的衣服睡了过去,谢方寒照旧把人抱上床,然后就犯了难,晏瑜棠抓的紧,她又不敢使劲挣开。
她低声吩咐了门外的暗卫不让人来打扰,认命的守在了床边。
晏瑜棠的眼角还存着淡淡的红,谢方寒看着她开始回想自己十五六岁的时候,那时候刚上高中,认识了新的同学老师,忙着学新的知识,虽然累,但是多数时候是快乐的。
可晏瑜棠却要被迫成熟起来,需要她周全的事太多,她不能天真,那是她付不起的代价。
谢方寒坐着睡了一夜,清晨醒来半个身子都是僵的,晏瑜棠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手,整个胳膊搭在她的身上。
晏瑜棠睡得不是很踏实,眉头微蹙着,不见好梦。
谢方寒轻轻上手捋平她的眉头,然后起身出门。
房门被关上的同时,原本在床上熟睡的晏瑜棠睁开了双眼,眼中一片清明。
谢方寒在院子里舞了一遍剑,僵硬的身子总算是缓了过来,收了姿势,抬眼就看到晏瑜棠抱着胳膊站在廊下,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你醒了。”她扯了扯嘴角,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僵硬。
“嗯。”
和她相比,晏瑜棠笑的要自然的多。
“今天有什么打算吗?”她接着问道。
谢方寒有片刻的恍惚,看着表情放松的晏瑜棠,仿佛她们不是来平灾的,而是出来玩的。
“我打算去湖城周围的村子看看。”谢方寒直说了自己的想法。
虽然现在已经可以断定湖城的事是有人在自导自演了,可为保周全,周围的村镇也还是去实地看看比较好。
“你是打算自己去?”晏瑜棠敏锐的察觉到了谢方寒的意图。
“嗯,人多容易打草惊蛇。”谢方寒应道。
“那你要多留心,万事以自身安全为主。”晏瑜棠并没有阻止她,只是反复叮嘱她小心。
“好,我知道了。”谢方寒笑着应下,提着剑转身离去。
晏瑜棠目送谢方寒离开,彻底看不到背影后,脸色慢慢的冷了下来。
“让赵为之来见我。”她淡淡的吩咐了一句,迈步走向另一个方向。
……
谢方寒一天之内转了七个村子,回城时天色黑的彻底。
城内依旧是一篇萧索,安安静静的像是一座空城,唯有城主府,灯火通明,格格不入的嵌在夜里。
“谢将军!”
谢方寒刚下马,就听到有人在喊自己。
项传升从阴影中走出,看着谢方寒面露焦急,对着她行了一个大礼。
“您快去制止一下晏清殿下吧。”
制止?
“怎么回事?”谢方寒连忙问道。
项传升脸色难看,“一言难尽,您亲眼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谢方寒把缰绳甩给门口的卫兵,自己快步的走向后府。
离着颇远的时候,谢方寒就听到了后府里传来断断续续啜泣的声音。
晏瑜棠哭了?
谢方寒加快脚步,一把推开了后府的门。
院子里架满了火把,每一柱火把前都跪着一名侍从身边则跟着一个暗卫。
审讯现场?
“怎么……回事?”她的话没有问完,迎面就对上了赵为之。
气若悬丝的赵为之。
他跪在后院的正中间,只着一身里衣,上面尽是斑驳的血迹。
她抬头诧异的看向主位上坐着的人。
晏瑜棠冷着脸坐在上面一言不发。
两个人的视线对上,谢方寒的心里顿了一下,谁都没有先开口。
“押下去。”
谢方寒对暗卫下令,晏瑜棠没有制止,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暗卫的动作很快,片刻后院子里就“收拾”的干干净净。
晏瑜棠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上,谢方寒一步一步的走向她,两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
谢方寒走到她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晏瑜棠眼也不眨的仰头看向她,两个人像是突然被按了暂停键,保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
“我回来了。”
谢方寒先开了口。
晏瑜棠没有应声,依旧保持着仰头的动作。
“夜深了,回屋吧。”她继续道。
晏瑜棠终于有了反应,僵硬的点了下头,仍然没有说话。
谢方寒拖着她的胳膊把她扶起来,晏瑜棠起身后下意识的靠在她的身旁,谢方寒耷拉着的眼皮跳了下,两个人一左一右,步调一致的向着屋子走去。
屋里没有点灯,谢方寒夜视能力不错,借着外面的光,屋里的摆设的也能看个七七八八,晏瑜棠没有那么好的眼力,只好反手抓住了谢方寒的胳膊。
谢方寒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信任,但是心里却没有开心多少。
这信任苍白又决绝,剥开内里更是写满了孤注一掷。
“晏瑜棠。”她叫道。
晏瑜棠有些恍神,印象里谢方寒几乎没这么叫过她。
她会叫自己“殿下”,偶尔四下无人,会放肆的叫她一声“瑜棠”,连名带姓的叫她,却是不曾。
“方寒,你是想说我有些残忍么。”她轻声的问着,声音里带着微弱的颤抖。
“你在迁怒。”谢方寒的语气有些复杂。
这不是她第一次这么做,上次她出头和二皇子手底下的人比武的时候,晏瑜棠也是这样,只是没有这次这么夸张。
她忍不住道:“我知道你可能是猜到了什么,你可以发泄你的不满,但是不应该用这种方式,赵为之是有罪,但是这不是你动用这种私刑的理由。”
晏瑜棠听完半晌没有开口,只是原本拉着她胳膊力道逐渐的松了下去。
“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晏瑜棠知道她在做什么,她在下令的时候也想过谢方寒回来看到后会是什么反应。
她想理智,可心里却有一把火,烧的她理智尽毁,无从挣扎。
“没有。”谢方寒反握住她的手,紧紧地,不容她挣扎。
“别自己撑着,没事,还有我。”谢方寒拉着她,将她安置在床上。
“她快要死了是么。”
晏瑜棠的声音很轻,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谢方寒并不意外她能猜到。
赵为之的身份就是最好的证据。
小花传信过来,他在入仕之前曾是廖涵父亲的弟子。
湖城的事,不管背后是谁,既然能布这么大的局终归都要有这个城主的帮忙,现在看来,幕后之人应该就是淑妃廖涵。
淑妃废了这么大的心思用布了这么多年的局把她们两个调出西京,做的事必然不能善了。
“我们现在回去也许还来得及。”谢方寒低声道。
“她想我们回去么?”晏瑜葭反问道。
谢方寒:……
自然是不想的,否则也不会费力让她们出来。
“方寒。”她叫道。
“我在。”
晏瑜棠:“母妃真的在乎我么。”
黑暗中,谢方寒并不能看清晏瑜棠现在的神情,可在她的语气中,她听到了满满的委屈。
“在乎的。”她说了违心话,“要是不在乎怎么会把我们调出来。”
“真的么?”她紧紧的抓着谢方寒的手,“真的在乎么。”
谢方寒无声的动了动嘴,晏瑜棠却突然松了手。
“她不在乎。”
她张开双手,环住谢方寒的腰,额头轻轻的贴在谢方寒的身上。
“只有你在乎我了。”
呢喃般的声音让谢方寒酸了鼻子,每个人成熟的代价都不同,但是在晏瑜棠这里,老天似乎一直都觉得她还熟的不够。
她们心照不宣的都没有提及卫恣。
但她们都清楚。
廖涵走到这一步,是早就存了去陪卫恣的心。
她愿意为卫恣而死,却不愿为晏瑜棠活着。
谢方寒轻咬舌尖,逼着自己把泪收了回去,嘴里像是含了黄连,泛着苦,又不能囫囵咽下,一丝一丝的顺着血液贯穿经脉,流进四肢百骸,终成骨里沉珂。
晏瑜棠感受到了谢方寒的悲伤。
浓厚又孤寂。
是为了她。
谢方寒的悲伤让她有些无措,手忙脚乱的起身,却只在谢方寒的脸上看到一团化不开的黑。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来,但是我愿意为你而活。”
谢方寒轻轻的说道。




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70
那是第一晚,两个人躺在同一张床上。
没有温情,没有暧昧,两个人背对着背,都知道对方没有睡,可也都没有出声。
第二天谢方寒依旧是天不亮就醒了,她去了牢里单独提问了赵为之。
赵为之很平静,对于这个结果似乎早有准备,全程的语气都十分平静,在谢方寒提到“你是淑妃的人后”,痛快的应了下来。
谢方寒一开始还怀疑有诈,赵为之却让她去去一封信。
一封淑妃留给她们的信。
谢方寒拿着暗卫取回来的信,心里除了复杂还是复杂。
理智上这封信要交给晏瑜棠。
但凭心而言,她真的不愿晏瑜棠看到上面的内容,这张薄薄的信封对她来说可能比利刃还要锋利。
“谢方寒。”晏瑜棠醒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人。
她匆匆的套上衣服,草草的踩住鞋子便拉开了房门。
谢方寒听到声音抬头,看着“衣着不整”的晏瑜棠,先是意外继而是生气。
她快步上前,两手抓住衣领,拢住她里面的里衣。
“急什么,衣服都没穿好。”谢方寒语气满是责备,一边说着手上的系腰带的动作也不停。
晏瑜棠不说话,任由谢方寒摆弄自己身上的衣服。
谢方寒给她套好衣服又低身帮她提鞋子。
晏瑜棠看着她的头顶,倏地眼圈就红了起来。
“我以为你也走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谢方寒连忙起身,小心翼翼的用袖子给她擦了泪。
谢方寒心里也不舒服,像针扎一样,一顿一顿的。
“我不会走,你在哪我就在哪。”她看着晏瑜棠认真的说道。
“嗯。”晏瑜棠低低的应了一声,并不是相信谢方寒的话,只是表示她听到了。
理智在崩溃的边缘,越是信誓旦旦的话,越是让她担忧。
谢方寒并不清楚这一点,但是她很敏锐的没有再说这些话,她感受到了晏瑜棠对她的抵触。
就像是饮鸩止渴一般,在崩溃的瞬间,这是救命的良药,可当她平静下来,药性就会变成毒性,让她陷得更深。
“你去过天牢了。”并不是问句,晏瑜棠的语气十分的笃定。
“去过了。”谢方寒不敢瞒她。
“赵大人……没事吧。”提及地牢里的人,晏瑜棠的语气多了几分愧疚,昨晚是她过于情绪化,对一城之主私用大刑,就算她是公主也没这个权利,更何况她本来就是“公报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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