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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城有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六个核桃
可傅子恒太蠢了,他居然相信秦斯铭的话,认为只要将“秦行川的女朋友”带来,便能换走陈诗瑶。果不其然,秦斯铭将叁人皆扣了下来,他手上立刻便有了叁个人质。
秦斯铭望着他们叁人嘲讽,不知秦行川是会选择旧爱,还是会选择新欢,他可最喜欢看人性的挣扎了。那时明雪便知道了,秦行川还是欺骗了她。陈诗瑶拽着她说:“明雪,你一定要原谅行川哥哥,也要原谅我,好不好?就算行川哥哥选择了我,你也不要怪他好吗?”
明雪什么回应也没有。
后来,秦行川独自一人来了,他们说了些什么,明雪已不想再去记起,只记得秦斯铭笑得渗人地说:“秦行川,你可以带走傅子恒,还可以带走一个女人,剩下那个我留着,等你回去把股权让渡书拟好了带来,我就会放了她。”
她似乎又听见了陈诗瑶楚楚可怜的哭声:“行川哥哥,我们一起长大的,你从前对我那么好,那么喜欢我,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对不对?”
还有傅子恒交叉在期间的声音:“秦少,陈家跟我们唇齿相依,你要想清楚!”
那时明雪想,原来,她才是多余的那一个。
秦行川带走了傅子恒与陈诗瑶,那时她偏过脸去,已不再关心他当时脸上的表情与眼里的痛楚。
无所谓了,那一刻明雪忽而明白,她不想再去关心秦行川与陈诗瑶的过往,也不再去纠结秦行川对她的感情,她要想办法在秦斯铭的手底下活下去。以秦斯铭这样古怪的性情与做派,绝不会让她好受。她更不能完全寄希望于秦行川以天宇集团的股权交换她的性命,秦斯铭迟早会把她弄死。
她要自己拼尽全力活下去。
秦行川几人走后,秦斯铭便暴露出他极为变态的一面,他拽着明雪,轻薄她侮辱她,嘴里呐呐自语,秦行川的女人,他也想尝一尝是什么滋味。
明雪被秦斯铭占了不少便宜去,可他也没好过,一侧耳朵差点叫明雪咬了下来。秦斯铭大发雷霆,揍了明雪一顿便把她扔到角落里离去,这会儿大约是在包扎伤口。





宁城有川 020逃生(2)
明雪在方才的抵抗中使尽了力气,她深知再来一轮她绝不能扛住,何况秦斯铭带了这么多手下,她不能排除秦斯铭叫那些人将她轮奸的可能性。
她的目光落在墙面拐角之处,从那边绕过去便到了楼房后方,明雪此前观察过,那里有一处墙面塌了一片下去,只是他们如今身处二楼,墙面之外并无出路,若是从那一出空荡跑出去,也只会坠楼。
可那是她唯一的出路。眼下秦斯铭的人手都在楼房前方守着,后方倒是他们的疏漏。只要能避开这层楼的爪牙,她便能跑到那一处空荡。
机会仅有一次。
沉沉的脚步声渐渐清晰,明雪眼眸清明起来,咬紧了牙关。
秦斯铭一边耳朵盖了纱布,少量鲜血渗出来,他如来自地狱的恶魔,眼眸嗜血向她行来,一手抓住她的头发往上拽:“小兔子,你的小牙真够锋利的,要再来跟我打一场吗?”
明雪头皮被拽得生疼,她忍住浑身疼痛与心理上的厌恶感,挂上一张浅笑之脸,声音放柔了与秦斯铭道:“我改变主意了,但愿秦先生没有改变主意。”
秦斯铭原本狠戾的面容上出现一些惊讶,他皱眉看她:“你说什么?”
“我只是在想,”明雪抬起她那只未受伤的手,挂在秦斯铭的脖子上,“既然秦行川选择了陈诗瑶,那我何不试一试别的男人?不知道你和秦行川,哪一个在床上的功夫更厉害一些?嗯?”
她本就长了一张清丽的脸,声音也是柔软得很,可这样的污言秽语从这样一个软绵清纯的女人嘴里说出来,不知怎的竟有了一番比寻常淫语更蛊惑人心的魅力,连秦斯铭这种久经情场的男人都愣了片刻。
他缓了一缓,松开明雪的头发,转而捏她的脸蛋:“有意思,真有意思。”他的大掌来来回回抚摸她的脸颊,感慨:“真嫩啊,像你这样的小姑娘,青春正好,少了男人的滋养,真是浪费了。不过……”
秦斯铭嘴角勾起,一只手忽而向下来到明雪两腿间,明雪虽穿着裙子,却因冬日严寒内搭了厚厚的打底裤,秦斯铭便隔着布料一把揉捏住她的花心,使了力气一下一下地搓,嘴里说道:“不知道这下面是不是也和你的脸一样嫩?”
明雪能感受到自己浑身汗毛已然竖起,胃里更像是翻腾了极为恶心的事物,极想吐出来。她咬紧牙关,咽下就要翻滚到喉间的呕吐物,依旧带着笑脸看秦斯铭,柔软的手指沿着秦斯铭的脖子滑到胸膛,滑到腰间,最后滑到他的皮带扣上,浅笑嫣然:“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她凑近秦斯铭的耳朵根,轻声道:“不过这么多人看着,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你能不能叫他们下楼去?”
秦斯铭眼里闪过一些犹豫,可当他目光下垂,撞见明雪眼眸里可怜清澈又媚态生出的眼神,一切顾虑便抛之脑后。
秦斯铭想,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他难道还掌控不了她?他今天便要把她肏哭,让她见识见识,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宁城有川 021逃生(3)
二楼的人手皆撤下了楼,秦斯铭转过头来,充溢猩红的欲望盯着明雪的脸蛋看,一手抓着她的后脑勺,低头下去封住她的嘴唇。
“……”明雪被他咬得发出闷哼,为了示弱又不得不张开贝齿,任他黏腻的舌头卷入她口腔里,在她牙间与舌面舔舐。她只觉得像是有一条浑身沾满粘液的毒蛇在她喉头上方搅弄,恶心得她几次叁番想呕。
秦斯铭显然很满意明雪青涩却无辜的配合,他吻了许久后放开她,嘴角含笑:“秦行川到底是怎么调教你的,这么清纯?”
明雪不语,眼角滴出几滴泪来,额角黑发粘在肌肤上,那模样在秦斯铭看来恰是可怜楚楚,等待他的爱抚与蹂躏。男人不再犹豫,一手环过她后腰,掀开她衣服下摆,冰凉粗糙的手掌顺着他的腰身来回抚摸,另一只手钻入她衣服里,很快将她一边的浑圆捏入掌心。
“小兔子,你可真嫩啊。”秦斯铭侧头去舔舐女人的脖颈,两只手邪恶地在她光滑的肌肤与柔软的奶子上揉捏,仿佛要将她揉成一团任他摆弄成任何形状的面团。
明雪仅仅攥着双拳,只要能活下去,这些屈辱与恶心都算不上什么。
秦斯铭很快便不再满足于这样的揉捏与抚摸,他将明雪推倒在地,两手去脱她的打底裤。
明雪望见他眼里的赤红与热火,她伸手过去,柔柔握住秦斯铭的手腕,带着细弱的哭腔说:“先脱你的,我想看。”
秦斯铭只觉得他要被这小丫头折磨疯了。
他稍稍撑起身子,迅速解开腰上皮带,拉下拉链,那里面早已昂起的茎身瞬间弹跳出来,尺寸大得吓人。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肏入身下女人的小穴里,狠狠地在那里为所欲为。
秦斯铭低身下去,沉声问明雪:“我的大,还是他的大?”
明雪笑:“摸一摸就知道了。”她眸底闪过一道精光,手掌握住秦斯铭量胯间的巨物,起初只是柔柔地抚摸,挠得秦斯铭更是欲望难耐,竟因明雪柔和的抚摸背脊一爽,喉间发出一声闷哼,差点射了出来。
可秦斯铭怎会想到,他以为的欲仙欲死没有到来,痛如骨折的折磨随之而来。
明雪眼底尽是决绝之意,手上仿佛使尽了她所能使之力,将男人的命根子抓在手掌间,如掰树枝一般去掰弄。
“啊!”
秦斯铭惨叫出声,痛楚搅乱了他所有的能耐,明雪顺势将他推开,以平生最快之速度从地面起身,奔向她早已定下的目标之地——那一处墙塌空荡。
叁米的高度差撞入明雪眼中,冲击她的信心,可她不能停下,不能犹豫。她裹紧身上的大衣,纵身跃下。
她的高中物理学得一向好,ft=mv,她的质量与落地速度无法改变,便只有增加和地面作用的时间以减少她受到的损害。如此,她屈膝落地之时顺势往前翻滚,加之这几天一直下雨,泥土地面泥泞而柔软,她在地上滚了两圈,身上虽有疼痛,却也不至于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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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城有川 022懊悔(1)
秦斯铭依旧在二楼惨叫,他的那些手下大概以为他是因做爱做到疯狂,浪叫不已。
明雪没给自己太多的时间去缓解身上的疼痛,只要她还能爬起来,她便要向前跑。可跑出没多远,眼前的景象却逐渐模糊起来,她的意志已无法抵抗身体的脱力。
恍惚间她似乎听见警车鸣笛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恍惚的,她又看见了那个将糖果给她的男孩,他与她说:“你不会死的,我们会活下去的。”在晕光乱视中,那个男孩与秦行川交迭在一起,那时秦行川着一件白衬衣,映着烟花闪烁的光芒朝她偏过头来笑:“明雪,你会记住这场烟火,会记住我的吧?”
那时他的笑容总是如清晨阳光一般温和却耀眼。
明雪闭上了眼眸。
秦行川,究竟是你忘记了我,忘记了我们的过去。
还是……
还是我认错了你?
*
天宇私家医院住院部大楼十五楼整一层空荡寂静,只有走廊尽头那一间最为豪华的vip病房传出些许响动。
这天天气很好,冬日的阳光照入病房,明亮又温暖。
秦行川将一方毛巾帕放入温热的水中浸湿,拧干后摊开,微微俯身去擦拭明雪的脸颊,又握起她的手,细细擦拭她的指节,动作轻柔而小心,仿佛在对待他最为看重的珍宝。
明雪已经昏迷了叁天,身体上几处骨折,肝脾出血,还有许多处擦伤与淤伤。庆幸的是,她身上没有致命伤。
私家医院有最好的医疗资源,能够给明雪最好的照顾,可她依旧没有醒来。医生与秦行川说,她或是因生理与心理双重伤害过于严重,需要一段时间恢复。
秦行川明白医生所说的“心理伤害”是什么,是他一手造成了这个结果。
“小雪。”秦行川将手里毛巾放下,握住她的手,将她手背贴在脸颊一侧,“你有多恨我,醒来找我算账,好不好?”
可明雪依旧沉睡,她的脸色苍白得仿佛要成为透明,双眉紧蹙似是在做噩梦。
秦行川痛苦地将脸埋入她的手掌间,他已有几日未曾梳洗,下巴的胡渣已然长出,毛毛躁躁地扎在明雪的手心里。他脑袋上缠了一圈纱布,好在今天鲜血已不再渗出。
她的手依旧如以往那般柔软温柔,他忽而很害怕,倘若她醒来后再也不接受他,这只手他再也握不住,那么往后余生他该如何独自走下去?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傅子恒走过来,见到秦行川那番从前从未有过痛苦的模样,却已习惯。这几日来,他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傅子恒一只手搭在秦行川肩膀上,低声道:“秦少,你出来一下,我有急事跟你说。”
秦行川磨蹭了好一会儿,不舍地放下明雪的手,起身出门。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傅子恒尽量控制住情绪,紧绷的表情依然透露出他此刻的内心活动,“你把明雪带来秦家的私家医院,为了她腾空整层楼,你这么大张旗鼓是不是生怕秦家人不知道你跟明雪在交往?”
秦行川情绪没什么变化:“那又怎样?”




宁城有川 023懊悔(2)(已更正)
傅子恒一愣,心中更恼:“那又怎样?你别跟我说你是认真的,你们家能同意你和明雪在一起吗?明雪跟你身份地位相差多少你清不清楚?”
“他们同不同意跟我有什么相干?”秦行川脸色沉下来,眼眸里尽是坚定之意,“我与明雪在一起不需要任何人同意。”
“你!”傅子恒差点爆粗口,他自个儿缓了片刻,耐着性子道:“秦行川,以你今时今日的条件,想找怎样的女人不行,明雪她已经不是过去的明雪了,她被秦斯铭上了,她不干净了!”
“啪——”
重重的一拳击打在傅子恒脸上,他只听见骨头相互撞击的声音,而后脑袋“嗡”地一响,整个人趔趄几下,差点倒在地上。
秦行川走过去拽起傅子恒的衣领,盯着他瞧:“傅子恒,你嘴巴放干净点。她没有任何错,她是无辜的。你别忘了,是你把她骗到秦斯铭那里,是我把她留在那里,你跟我一样,才是最不干净的人。傅子恒,我还没找你算账,是念在你把明雪及时送到医院的份上,不代表我已经原谅你了。”
“……”傅子恒从未见过秦行川这般暴怒嗜血的模样,他面对秦行川忽而改变的气场,竟有了些害怕,便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秦行川松开傅子恒,背过身去,眼眸里染起痛楚之色,耳边又回响起秦斯铭逃走前撂下的话:“秦行川,你斗不过我的,你连你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凭什么跟我斗?她可真是嫩啊,你知道她的小穴有多紧多润吗?我没插几下就把她肏哭了哈哈哈!可惜了,真想肏她几天几夜哈哈哈哈!”
秦行川攥起双拳,他想他如果能早一步回去,如果当时没有因为被秦斯铭的手下紧咬不放而发生车祸,如果他能够再快一些……
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傅子恒见秦行川背脊挺直紧绷,便知他在压抑内心无穷无尽的懊悔与痛苦,他实在不忍见多年的兄弟如此难受,便走过去拍拍秦行川的肩膀,安慰道:“这件事大部分的错是因为我太愚蠢造成的,你不用这么自责。再者,当时你也没有办法,如果你不先救走陈诗瑶,陈家怎么肯放过明雪的父母?要是明雪的父母受到伤害,明雪也会很痛苦的吧。”
当时的形势没有给秦行川太多的选择,秦斯铭绑走陈诗瑶,诱骗傅子恒与明雪自投罗网,同时向陈家透露风声。陈家以为秦行川为了救自己的女朋友,恐怕会丢下他们家女儿不管,便找人绑走明雪的父母,威胁秦行川必须在天黑之前亲自带陈诗瑶来交换明雪的父母,否则明雪的父母就会没命。
秦行川当时做好了安排,他一带陈诗瑶离开便让莫俊泽带警方赶来,可秦斯铭显然也有自己的安排,一队人马去追击秦行川,一队人马与警方交战,警方耽搁了许多时间才最终到达厂房,秦行川更是因为车祸受了伤,以致明雪受到那些伤害。
可世上是没有后悔之药的,有些事发生了,便回不了头。
秦行川深吸一口气,偏过头去看傅子恒:“秦斯铭那个畜生,我也迟早会让他付出代价。明雪的事情只有你我知道,你不许告诉任何人,更不许在明雪面前提起,否则我绝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了,你听明白了吗?”
傅子恒身子颤了一下:“是是,我知道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到过。”
[不够意思闹乌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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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城有川 024日记(1)
[9月1日,晴]
起初,我以为我听错了。
“秦行川”这个名字我已有多年未再听到过,可竟然出现在了教务主任念出的“优秀学生”名单里。
他就在高二(1)班,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就是当年那个让我活下来的小男孩。即便他长大了,样貌也变了许多,可他的眉眼依旧如当年模样。
这么多年了,没想到我能够再次遇见他。
[9月10日,晴]
这一周以来我找了很多机会接近他,想问一问他是否是当年我认识的那个人,可他似乎有些淡漠,不喜接触人,有时见我去搭讪只是瞧了一眼便走开了。
我想,他大概是不记得我了。
[9月30日,小雨]
我想我能够确认他就是我要找的“秦行川”。同学与我说,他是天宇集团的小少爷,是宁城赫赫有名的秦家小公子。身份背景都对上了,天宇集团与秦家不可能有两个“秦行川”。
我一定要与他说上话,亲口与他说一声“谢谢”,那是当年我没有来得及与他说的话。
[10月15日,雨]
从未想过我与他的重逢是这般情形。
秦家的司机今日未来接他,他自己打车回家,我不知哪来的冲动,也叫车跟了上去。
可秦家的别墅位于半山,出租车进不了别墅区,我在外面徘徊时险些被几个流氓欺负,他出现为我解了围。
我想我永远忘不了见他的情形。
他穿了一件白色衬衣,细碎的短发被雨水打湿,看我时眼眸里有光。
他问我:“你是不是叫明雪?”
我说我是。
他笑起来,那个笑容能够穿透阴雨的天空照耀出阳光。
他对我说:“明雪,你好,我叫秦行川。”
[11月30日,晴]
秦行川有一个多月没来学校了,我问过几个精于打听小道消息的同学,他们都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情。
上一次半山一别后,我们便没再见过。那时我问他,为何在学校时他不愿意与我说话。他似有为难,只是告诉我,他身体不太好,总在吃药,药物影响他的情绪和记忆,有时候认不清人。
我有些难过,他生了什么病?和当年受的伤又关系吗?他旷课如此之久,是不是身体又不好了?
[12月18日,雨]
周末在家,天黑有雨,外出倒垃圾却在拐角见到他,意外却喜悦。
他请我喝了杯奶茶,与我道歉说,他之前生病住院了,一直没有机会给我打电话,希望我不要生气。
我哪里会生他的气,我只是担心他的身体。
可他笑了笑说没事,我喜欢看他的笑容,就像阳光一样,无论何时总能让我感到温暖,就如儿时一般,是我在黑暗中的光。
他很喜欢猫咪,我们在路边遇见流浪猫妈妈,她大概刚生下小猫咪不久,她与小猫咪都很虚弱。他找了纸盒子,把自己的围巾铺进去,抱着一盒猫咪跟我说,他会给她们找到一个家的。
那些猫咪很喜欢他,连叫声都变得温柔了许多。
我问他,这么久不去学校,他的功课怎么办。哪里想到他竟然与我说,寒假的时候请我为他补习便好了。
所以,这个寒假我们可以经常见面了吗?
心里居然有些小雀跃。
回来后我才想起来,他高二,我高一。
嗯???




宁城有川 025日记(2)
[12月24日,小雪]
圣诞夜飘起了雪,商店里的音乐把节日的氛围染得极为浓烈。他又在我家附近的街角等我了。我问他,为何不给我打电话?要是我没下楼,那岂不是见不到面了?
他与我说,那也不要紧,他站在楼下,远远看见我家里的灯光,就觉得离我很近,那就够了。
他给了我一个蛋糕,柠檬口味的,说是自己做的,我看到蛋糕上摆了一个煎得圆润的鸡蛋,甚是好奇,从未见过有人在蛋糕上放煎蛋的。
他便说,儿时曾听我戏言,要是能够活着走出那座山,能够长大成人,一定要找一个能把鸡蛋煎得很漂亮的男朋友,因为爸爸做的煎蛋太难吃了。他一直记着。
那时街上的灯光绚烂无比,映照出的雪花简单而纯洁,我突然想,我大概是喜欢他了。
[1月21日,阴]
终于放寒假了。秦行川也终于打电话找我了。
约在饮品店,饮料和零食是他请的,说是给我的补课费。这人大概有些小器。
我问他我一个高一新生要怎么给他一个高二学长补习,他说他不是想听老师上课讲的那些,他想听听我在学校遇见的、听见的那些故事。
我想他大概是想同学们了吧。
与他说了许多话,总是我在说,他安静的听。我问他是否尤为喜欢倾听别人讲故事,他说他只是觉得我讲的很动听。
我想我心里的悸动又多了几分。
他是温暖的,温柔的,是美好的。可他也是神秘的,就像一口深邃的井,我看不清他有时透出的哀伤背后是什么,也猜不透他看着我时眼里为何有光。
所以我在犹豫,我怕有些话一说出口,便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2月10日,晴]
年节后第一次见他,便收了份礼物,倒不是钱,又是一个蛋糕,这回是草莓味道的,上面却没有煎蛋了。
我问他怎么没有煎蛋了,他指了指蛋糕,煎蛋夹在蛋糕里。我想那个时候的氛围是极好的,我的心情也是极好的,所以冲动便来了。
我没有再犹豫,抬头与他说,我想我喜欢他了。
他看着我沉默了很久。
我不怕他拒绝我,更不怕他耻笑我,可我怕他沉默。
他将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给我戴上,把他的帽子、手套也给了我。我这才发现他穿了很多,脸色却比常人要苍白一些。
我问他,我是不是被他拒绝了?他却只是摸摸我的头,问我想不想看烟火。
我不懂他的答案。
[2月20日,晴]
他真的带我去看了一场烟火。
我从未见过这般炫丽壮观的烟花秀,烟火沿江岸一路燃过去,能将半片天空照亮。这条河自古以来便淌宁城而过,是宁城的母亲河。我望着这道河川,问秦行川,他名字里的“川”字,是不是跟这条河有关。
他没有回答我,突然转头过来问我:“明雪,你会记住这场烟火,会记住我的吧?”
我直觉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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