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千金逆风翻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烟水漪
蓝山拥紧了她,像抱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
9月29日,袁牧开始新一轮应聘。
经过w酒店时,他驻足了片刻,遥望着店招,不知道此刻简妍在做什么。尽管不能在一起,还是希望她快乐吧。
他看见了一个人,一个似曾见过的男人。
脑海里电光火石,他记起来了,那一日在泛海国际,他从花瑟家出来,迎面撞上的物业管家。脸有80%的相似度,但那天管家没有留胡须,而眼前的男子蓄着八字胡。
莫非做了改装?
袁牧亲眼见厉深走进了光年咖啡店。
是他了,绝对不会错。袁牧自此断定,那个要对付瑟瑟的人,是雪千黛。
在他的职业生涯中,雪千黛帮过他好几次,但他知道,那都是因为简妍。既然现在已经和简妍分了,他又铁了心想和花瑟走下去,那么……权衡了一下,他要将这个事实告诉花瑟。
厉深进了光年咖啡厅,找了个僻静的卡座。雪千黛出来。
“我查了一下,赵夫人……的履历,相当于一片空白。”
这个结果,让雪千黛大为吃惊。能做到赵盛的夫人,自然不会是寻常女子,怎么会履历空白?“莫非,她的履历被人改过?”
厉深又拿出了一个录音笔,一张名片。“我去过了她曾经住的疗养院,疗养院以往住的都是大院里的大富大贵之人,所以客户隐私保护做的很好,透露的消息也很少。但还是被我发现了些端倪。赵夫人似乎,得过很严重的抑郁症。这大概也是她为什么要看心理医生的原因。名片就是她的心理医生的。”
雪千黛修长好看的手拿起了那张名片,很有名的心理医生,叫做黄鲁飞。她摩挲着名片,细细思量。
9月30日,赵夫人再次光临光年咖啡店。雪千黛给她准备了很多营养补品。至于钱从何处来,她退了部分奢侈品。反正这些店,都是七天无理由退换的。
赵夫人不缺营养品,可看在雪千黛拳拳之心的份上,竟然感动了眼眶发热。
“小姨,我以前听赵公子说过你,我们呢都希望你健健康康的。”
赵夫人摊手,“我本来就很健康,只是盛哥总是放心不下,非要让我好好疗养。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雪千黛揉揉太阳穴,“那我就放心了。小姨,你能和我说说我妈妈吗?我最近老是失眠,会梦到她,但也只是模模糊糊的,长这么大都不知道母亲什么样子。”
破产千金逆风翻盘 第193章 天凉了,花家也该破产了(一)
“你母亲啊?”赵夫人揉揉脑壳,脑子里混混沌沌、沉沉重重的,每次回忆往事她都会头疼。“腹有诗书气自华,是个真正的大家闺秀。家教很严格,守礼,很少逾矩。她呀,是个顶顶温柔、善良的人。”
“原来母亲是这样的人呀,和父亲说的一样。”雪千黛眼珠儿叽里咕噜转,情不自禁拉住了赵夫人的胳膊,多了些女儿家的情态,“那你知道我母亲是如何认识我父亲的吗?”
“你父亲没说过吗?”赵夫人对此很疑惑,因为女孩对自己的母亲认知几乎为零。
雪千黛窘迫地笑笑,“别看我父亲从商很精明,遇到感情就木头一块。他只简略提起过,一见钟情。”
赵夫人闭了眼,低头思索,似一个激灵,“我大概听她说过一次,在你父亲开的服装店里,她拿着外国的时尚画报,寻找最流行的衣服。哦,她喜欢有舒服的衬里,和独特的垫肩设计。店员都找不到合适的,最后你父亲亲自出马,挑了几款供她选择。”
雪千黛想象着那样的场景,80年代的商店,还没有那么大、那么亮的橱窗。一日,心血来潮的母亲跑遍了西单、王府井,闯入二环边一家不起眼的服装店。店里人不少,她站在衣服的海洋里,为自己物色一件心仪的时尚战袍。
父亲惊鸿一瞥,看见了眉眼如画,骨相皮相俱佳的美人。他笑着接待她,给她介绍店里的货品,都是广东潮汕一带最时髦的。
她很满意地笑问:“可以试穿吗?”
那时候不流行试穿,况且还有其他客户,但说不出拒绝的话。他让店员扯了帘布,围合出一方小空间。她换了新衣,站在落地镜前,东方典雅女神便添了几分时尚动人的风采。
选了满意的衣裙,临走的时候,父亲鼓起勇气:“我们店货品更新速度快,如果你很喜欢,不妨留一个电话。新品到店,我让人知会你呀。”
大概是年轻老板的真诚态度,或者和煦春风,给了母亲很好的体验。她便在他提供的纸上,写了一串八位数的号码。
他欣喜若狂。
“后来呢?”雪千黛追问。
“大概,你父亲就成了你母亲的移动衣橱和时尚供应商了。”
思绪翩翩,雪千黛思忖着,自己的时尚基因大概就是母亲种下的吧。说不定那时候母亲每每拿着画报或最新的杂志,到父亲店里寻找相似款。她独到的眼光和审美,启发了父亲。加之父亲动了情,便将她喜欢的予以最好的展陈位置,连带着服装店的生意也更加红火起来。
“小姨,我父亲聪明能干,以服装城为聘,打动了母亲,所以他们才会快速坠入爱河,走向婚礼的殿堂,对不对?”雪千黛自己脑补。
赵夫人怔了怔,“哦,年轻人嘛,顺了心意就对了。”
“我母亲既出身于大户人家,想来家境殷实,可以享受的医疗条件也好,为什么身体那么孱弱?”
以至于生了孩子就离开了。
这也是雪千黛最不能释怀的。
赵夫人神色幽幽,握着咖啡杯的指节微微发白,“我不太了解。哪个女人怀孕生产,不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呢?”
据赵捷群所言,赵夫人嫁入赵家,未孕一子一女。赵捷群和赵婕宁,皆为赵盛的前妻所生。
咖啡店门开了,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到了赵夫人跟前,“夫人,先生让我来接你。”
她是被捧在掌心的人,也是不太自由的金丝雀。
雪千黛心绪复杂地送走了赵夫人。
十一黄金周,没有旅行。雪千黛和简妍忙着出冬装,拍大片和视频。另外双十一狂欢节临近了,也需好好筹备。每天忙碌到很晚,偶尔住进美人的大别墅。
霍美人对此很怨念,像个受冷落的小媳妇,“黛黛,我们明明离得更近了,为什么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呢?”
他不开心,便少不了折腾她。
明明管理着偌大的公司,天晓得他精力怎么那么旺盛。
“等忙过了这阵子就好了。”雪千黛被他抵在了墙边,回答地有些敷衍。
霍云潮亲她的眼睫,逗弄她,任她在怀里乱颤,“冬天结束了,春天会来。做好了春装,又要做夏装。什么时候是个头?”
“周而复始无穷尽呢。”雪千黛笑笑,时间的车轮总是往前走。
霍云潮很无奈,“唉,我有时候,真想把你的淘宝店并购了。”
“老板好,请老板带领我们,走出国门,走向巴黎和米兰,走向世界。”雪千黛叫老板叫的欢实,野心比天还高。
霍云潮抱起了她,向着主卧套房走去,“谁想做你老板,我只想做你老公,叫一声给我听听好不好?”
窗外的秋叶飘落了一片,一场秋雨叶子零落成尘,房间里传来雪千黛的告饶声。
霍云潮抱着她,任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黛黛,十月十三,花寅案正式开庭审理。”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雪千黛仰着头,看他的喉结,“花寅的辩护律师是谁?”
“吴大律。”
别看只有三个字,代表了帝都律师界的天花板。
“那,公诉方律师吗?”
“检察院这边,请了顾师兄。”
雪千黛不可谓不吃惊。顾帆虽然也很有名,但毕竟年轻,况且还是这种级别的案子。
霍云潮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放心吧,当初你父亲受到的待遇,花寅都会一一尝遍。天凉了,花家也该破产了。只不过……”
他顿了一下。
“只不过什么?”雪千黛问。
霍云潮想起郁雪当时的话,在雪景年的案子中,除了花寅、高如海,还有一个隐藏boss。他运筹帷幄,居中调度,并与雪景年有夺妻之恨。
莫非黛黛母亲的死,与这人有关?
“没什么。”眉头还有淡淡的愁云,霍云潮亲亲她的肩头,“也许是我多虑了,睡觉了。”
十月十三日,帝都高级法院开庭。
被告人的席位上,除了憔悴许多的花寅,还有经久不见、满头白发的雪景年。
破产千金逆风翻盘 第194章 天凉了,花家也该破产了(二)
法院的观众席上,有很多熟悉的面孔。
雪千黛是在霍美人的陪同下来的。当她看到满头白发的父亲,瞬间泪目。曾经的父亲,少年得志,以三十多岁的年纪登顶首富的宝座。然而进去不到一年,便垂垂老矣。
霍云潮捏了下她的手背。
雪景年冲她笑了笑,很洒脱。然而目光扫过观众席,看到素千蕙和素母时,他的眉头皱了皱。
素千蕙母女坐到了很远的距离。情人和私生女的身份,让她们习惯了隐秘的角落,低调行事。
秦述和简妍也过来了,简妍放心不下雪千黛。秦述的理由光明正大,关心师妹。
赵捷群也到了现场。他坐到了雪千黛的后排,默默注视她的后背。没坐两分钟,他被人撞了一下,没好气的容骁吐了一句“借个光”,便在赵捷群身边坐下。“到法院也能遇见你,真是阴魂不散。”
赵捷群爱慕黛妃,容骁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明明我先来的,你不会看上哥了吧?追到法院,告诉你哥是直的。”赵捷群低声咒骂,不留余地。
容骁:“……”他指着霍云潮后背一通点。大抵意思是,“这种级别的,才能入了哥的眼。”
霍云潮后背没长眼睛,但他回了头。那两只登时都没屁放了。法院之上,禁止喧哗。
花瑟也到场了,这是她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和袁牧同框。袁牧只看了一眼简妍,便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花瑟身上。
简妍眼神处于放空的状态,秦述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心有细汗。虽然他们确定关系的时间很短,但喜欢更长,差不多贯穿了她的大学时光。
时间到了,法官、陪审团、双方辩护律师全部登场。
先由公诉方律师顾帆做陈词。
“在被告诸多的指控罪名中,第一条是涉嫌谋杀罪。8月8日晚十点半至十点四十,在朝阳、顺义、通州三区交界处,发生了一起车祸。受害方是华鼎基金的高级客户经理郁雪。而肇事者,名为潘吉禄,一个以拉黑活为主要生计、并喜欢赌博的中年男子,肇事车型为尾号49的桑塔纳。警方抓了潘吉禄录口供,潘吉禄承认是受他的老乡、前悠悦会所经理冯忠指使,并提供了冯忠的转账信息。冯忠对此供认不讳。”
作为帝都冉冉升起的律师界新星,顾帆逻辑思维无懈可击,发言时掷地有声,抑扬顿挫。
“而日前,冯忠提供了最新的口供和证据,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受——”顾帆随手一指被告方席位,目光犀利如炬,“花寅指使,法官大人,我提请1号证人冯忠上台。”
冯忠在警方押解下走上证人席位。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神充满惊惧和惶恐。
“冯忠,八月八日晚郁雪车祸案,背后主谋是谁,你可知晓?”孤帆问。
冯忠点点头,唯唯诺诺,“是……是花寅先生。”
“花寅为什么要杀郁雪?”顾帆追问。
“因为,”冯忠撞上了花寅的目光,一抹寒芒闪现,“他说,郁雪两次撞见了他的好事,留着始终是祸害,要我找人把她办了。”
顾帆颔首,转向花寅,“花先生,你对此有何分辨?”
花寅抬了抬沉重的眼皮,不回答。
他的辩护律师吴大律开口了。“空口无凭,冯忠身陷囹圄,为了洗脱罪名,攀污别人,也未可知。”
我的当事人,是悠悦会所的高不假,与冯忠却只是客户和服务方的关系,指使冯忠买凶杀人更是无稽之谈。再者,我的当事人与郁雪也不相识,动机何来?”
法院的观众席上,有很多熟悉的面孔。
雪千黛是在霍美人的陪同下来的。当她看到满头白发的父亲,瞬间泪目。曾经的父亲,少年得志,以三十多岁的年纪登顶首富的宝座。然而进去不到一年,便垂垂老矣。
霍云潮捏了下她的手背。
雪景年冲她笑了笑,很洒脱。然而目光扫过观众席,看到素千蕙和素母时,他的眉头皱了皱。
素千蕙母女坐到了很远的距离。情人和私生女的身份,让她们习惯了隐秘的角落,低调行事。
秦述和简妍也过来了,简妍放心不下雪千黛。秦述的理由光明正大,关心师妹。
赵捷群也到了现场。他坐到了雪千黛的后排,默默注视她的后背。没坐两分钟,他被人撞了一下,没好气的容骁吐了一句“借个光”,便在赵捷群身边坐下。“到法院也能遇见你,真是阴魂不散。”
赵捷群爱慕黛妃,容骁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明明我先来的,你不会看上哥了吧?追到法院,告诉你哥是直的。”赵捷群低声咒骂,不留余地。
容骁:“……”他指着霍云潮后背一通点。大抵意思是,“这种级别的,才能入了哥的眼。”
霍云潮后背没长眼睛,但他回了头。那两只登时都没屁放了。法院之上,禁止喧哗。
花瑟也到场了,这是她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和袁牧同框。袁牧只看了一眼简妍,便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花瑟身上。
简妍眼神处于放空的状态,秦述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心有细汗。虽然他们确定关系的时间很短,但喜欢更长,差不多贯穿了她的大学时光。
时间到了,法官、陪审团、双方辩护律师全部登场。
先由公诉方律师顾帆做陈词。
“在被告诸多的指控罪名中,第一条是涉嫌谋杀罪。8月8日晚十点半至十点四十,在朝阳、顺义、通州三区交界处,发生了一起车祸。受害方是华鼎基金的高级客户经理郁雪。而肇事者,名为潘吉禄,一个以拉黑活为主要生计、并喜欢赌博的中年男子,肇事车型为尾号49的桑塔纳。警方抓了潘吉禄录口供,潘吉禄承认是受他的老乡、前悠悦会所经理冯忠指使,并提供了冯忠的转账信息。冯忠对此供认不讳。”
作为帝都冉冉升起的律师界新星,顾帆逻辑思维无懈可击,发言时掷地有声,抑扬顿挫。
“而日前,冯忠提供了最新的口供和证据,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受——”顾帆随手一指被告方席位,目光犀利如炬,“花寅指使,法官大人,我提请1号证人冯忠上台。”
冯忠在警方押解下走上证人席位。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神充满惊惧和惶恐。
“冯忠,八月八日晚郁雪车祸案,背后主谋是谁,你可知晓?”孤帆问。
冯忠点点头,唯唯诺诺,“是……是花寅先生。”
“花寅为什么要杀郁雪?”顾帆追问。
“因为,”冯忠撞上了花寅的目光,一抹寒芒闪现,“他说,郁雪两次撞见了他的好事,留着始终是祸害,要我找人把她办了。”
顾帆颔首,转向花寅,“花先生,你对此有何分辨?”
花寅抬了抬沉重的眼皮,不回答。
他的辩护律师吴大律开口了。“空口无凭,冯忠身陷囹圄,为了洗脱罪名,攀污别人,也未可知。”
我的当事人,是悠悦会所的高不假,与冯忠却只是客户和服务方的关系,指使冯忠买凶杀人更是无稽之谈。再者,我的当事人与郁雪也不相识,动机何来?”
他的辩护律师吴大律开口了。“空口无凭,冯忠身陷囹圄,为了洗脱罪名,攀污别人,也未可知。”
我的当事人,是悠悦会所的高不假,与冯忠却只是客户和服务方的关系,指使冯忠买凶杀人更是无稽之谈。再者,我的当事人与郁雪也不相识,动机何来?”
破产千金逆风翻盘 第195章 尘埃落定,花家崩落
话音才落,顾帆开口:“在今年年初轰动全国的雪景年及雪润集团案中,雪景年因三项罪名,包括内幕交易、非法经营和行贿罪,被判处有期徒刑12年。然而在我们调查中发现,另有隐情。”
“其一,内幕交易罪。2008年,鹏亨公司与雪景年掌控的雪润,在进行资产置换和股权重组过程中,雪景年涉嫌利用内幕信息,指使他人成立私人股票账户,买入鹏亨股票。前后共经历两次。而事实上,五到六月这段时间,雪景年只买入了800万股,成交金额8000万元,账面收益400万;第二次才是关键,也就是八月的那次收购,这次收购直接导致了鹏亨股票的暴涨。”
“雪先生,”顾帆到了雪景年身边,神色颇为恭敬,“在八月的二次收购,你计划的额度是多少?”
雪景年看向法官,恭敬答道:“在之前的采访中,我就说过,这些资本层面的东西,我其实不是很懂,我都交给花寅和智囊团来做。至于额度,也和第一次差不多。这样也更保险。”
顾帆踱着步子,在庭前走动:“但事实上,花寅的胃口很大,他借着雪景年的名义,收购了鹏亨股票一亿余股,成交额超过20亿,账面收益5亿。这一系列的主要操作,是由……”他回到第一证人冯忠身边,“冯忠完成。法官大人,我提请新的物证。”
直到此刻,花寅古井无波的眼眸,终于掀起了惊涛骇浪。
冯忠彻底站在了他的对立面,掀了他的老底。
证据远不止赵捷群查到的那些,还有冯忠亲手经历的每一个账户,每一次交易。
顾帆继续举证。“在资本市场风光一时两无的雪景年,被眼前的辉煌迷了眼睛。2009年,他在花寅的怂恿下,在境外赌博。结果嘛,可想而知,输了近8个亿。雪氏和花氏是互相参股的,所以雪景年让花寅偿还赌债。而花寅绕过了外汇管理局指定的交易场所,将钱财通过深市的公司,经由地下钱庄,私自对购外币。自此坐实了雪景年的非法经营罪。”
“对于雪景年的这一项指控,现有证据足以证明他没有实施场外换汇行为,他在深圳将钱汇入相关账户后,其归还赌债的行为已经完成,而非法换汇的机构代表赌场在深圳接收欠款后,等同于其已经归还了赌债。即使花寅场外换汇,而雪景年本人未实施场外换汇的行为,就不构成非法经营罪。这一项罪名,当为花寅所犯。”
顾帆接连出示花寅的犯罪证据,只打的吴律措手不及。
“冯忠,这些证据,你为何直到今天才出具?”吴律问道。
冯忠看向花寅,“花总于我有知遇之恩,我左右难逃制裁,便认了这一切。花总答应我照顾我的妻儿,给她们最好的,可他心性凉薄。对于他自己的贵人雪景年尚且如此,更何况我只是一个下属呢。所以我转作证人,希望得到法律从轻判决,早日回到妻儿身边。”
“你胡说!”花寅忽然慌了,指着冯忠鼻子咒骂,“法官大人,冯忠的话不作数。他本是个郁郁不得志的大学生,是我给了他光明的前途,是我提携扶持了他,是我。我给我提供智囊,这一切,他才是主谋。”
法官一拍法槌,“肃静。法庭之上不得喧哗。”
雪景年哼了一声,“风水轮流转。花寅,你虽然是我的司机,可我一直当你是好兄弟,一起创业一起打拼。我女儿享有的,你女儿也全都不缺。当初那些事,我是被冲昏了头脑,迷了眼,可你背着我做出这些,你扪心自问,对得起咱们多年的情分吗?”
“哪来的什么情分?我不过是你呼来换去、任辱任骂的工具人。你高兴了我升值,你不高兴了我跌入谷底,凭什么?我自己出去单干,你还要横插一杠。”花寅泣血控诉。
台下,众人看着昔日的两个商业大佬互相吐槽,可真刺激。
雪千黛看看霍云潮,又看看后面的赵捷群,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赵捷群呆愣了,只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霍美人将雪千黛扳回身子,附在她耳边,“你的人情以后我来还,不要和他来往,好不好,嗯?”
尾音上扬,带点撒娇的意味。
好酥。
雪千黛颔首,美人说啥就是啥。
法官中场休庭。
三个小时后,再次开庭,宣判审判结果。
“经陪审团共同商定,花寅四项罪名成立,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22年,罚金20亿,没收8亿财产。雪景年减刑处理,有期徒刑5年。冯忠有期徒刑10年。退庭。”
花家大厦,自此,崩。
较之当初的雪景年,远远不如。
法官、陪审团离席,观众离席。雪景年经过观众席,无比温柔地看了眼雪千黛,她的女儿仿佛一夜之间长大。而且她身边的人,雪景年是知道的,一个冉冉升起的企业家,他很像雪景年年轻时的样子。
雪景年说了句唇语,“我的女儿,交给你了。”
霍云潮以唇语回复,“我一定照顾好她,珍之重之胜过我命。”
花寅没有看自己的女儿,该说的话他早就说过了,此时不过是徒劳。
雪景年和花寅、冯忠都被带下去了。
忽听得一声高呼,袁牧搀着花瑟,花瑟捂着肚子,脸上毫无血色。“瑟瑟,瑟瑟,坚强一点。我叫救护车。”他手指颤抖地掏出手机,半天没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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