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偏执皇帝的心尖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扇景
姜清筠进来时,顾氏便靠在榻上看书,却只停留在那一页,任何人一看便知她心神不宁。
“阿筠过来。”顾氏起身朝姜清筠招手,“今日回松筠居,你让辛夷和茯苓替你收拾好行李,明日便启程去檀宁观寻你舅母。”
“娘近日身子不适,你只当是去祈福了。”
说着,顾氏便将方才准备好的东西放到姜清筠的手中。
姜清筠低头,只见其中有银票有地契,还有一块令牌。
“时间匆忙,等一会儿你祖母和二婶娘都离开后,你便赶回松筠居。”
这是要……送她走?
姜清筠反应过来顾氏的意思后,便想拒绝,“娘……”
“阿筠听话,你爹和你哥哥的事情有娘在。现在你才是最重要的。”顾氏一眼看穿她的想法,没接,反倒是把东西都放入她的袖中让她收好。
“你祖母还在前厅等着,莫要再耽误了。”说着,顾氏抬手替姜清筠整理着碎发,便带着她去了前厅。
“刑部大牢那边,温大人也说不会动刑。那证据有缺陷,只要能翻案,爹和哥哥就不会有事。”长廊上,姜清筠跟在顾氏身边,把方才温知许说的话又转告给顾氏。
顾氏只笑不语,拍了拍姜清筠的手,让她不要再插手其中。
*
前厅。
老夫人靠在椅背上阖眼,手中仍拨弄着佛珠;而林氏和姜清婉手中的茶也重新换过一盏。
“大伯母和二妹妹,这是都被吓晕了吗?祖母在这里等着,她们竟然还不过来。”姜清婉皱眉说道,却掩饰不住话中的得意。
早朝上的事她也听说了,虽然事关姜家,但只要能看到姜清筠一朝跌落到谷底,她就开心。
“我多问了府医一些事,这才来晚了些。方才祖母可没同我说,姐姐也会过来。”姜清筠一进门,就扬声回了姜清婉一句。
“若是着急,大姐姐可以先回去。”
说着,姜清筠小心翼翼扶着顾氏坐下,添了一盏茶。
“姜清筠你!”姜清婉正要抬手指着姜清筠时,就被林氏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清婉你别胡闹。”
“行了,什么时候了还在拌嘴。”老夫人握着拐杖轻轻敲了几下地,让她们都安静下来,而后她便看向顾氏和姜清筠,神情痛惜。
“承文为官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糊涂了一把。连带着清时也受了连累。”
“科举舞弊事关重大,如今皇上让温侍郎在搜查,定是要一查到底。如今也只有老二在朝为官,还能让你们母女多知道些消息。”
“只是这官场上也多需要打点。”
姜清筠安静听着老夫人的话,没开口,心里却充满了嘲讽意味。
如今姜承文和姜清时只是暂时被押入刑部大牢,皇上尚且未定罪,老夫人却自己盖棺定论,已经认定科举舞弊是姜承文做的事。
上一世科举舞弊事发,她尚且还在待嫁之中。因着这件事,她便早早嫁入了镇南侯府。那时姜承文和姜清时虽然脱罪,但账本上多出来的不明账目却成了他们贪污受贿的铁证。
即便最后两个人都回到了姜府,却被降了官职。
大房的落败,便从此开始。
如今重来,老夫人不念着姜承文和姜清时的安危,仍旧惦记着大房,想让她们依靠二房,为二房所用。
当真是,荒唐至极。
“那我就依照母亲的意思,把掌家之权交给二弟妹。若二弟需要打点,从公中出账便可,也无需再过问我。”
没等老夫人继续说下去时,顾氏就笑着接了下去,一边说着,她还抬手示意嬷嬷把府中的账本交到了林氏手中。
老夫人的话还没说完,没料到顾氏会突然来这一招,顿时脸色一沉。
而林氏也没反应过来,这些账本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能无措地看向老夫人。
从前她的确是很想从顾氏手中拿过掌家之权,但她也是绝对不想在这个时候接过这个烫手山芋。
只要公中账本还在顾氏手里,借着此事,她们便有机会对大房的私库下手。可是如今...林氏皱眉,因为顾氏的举动,她心中忽然充满了一阵不确定。
“二弟妹不愿意管账吗?”顾氏见状,温和笑着问她,再和善不过。
林氏嘴角一抽,抬手让嬷嬷接过账本,“大嫂见外了,如今你身体不适,我接手一段时间。等你病好了,我自是要完璧归赵的。”
老夫人见她接下账本,狠狠剜了她一眼,“那文鸢就好好歇息,承文那边有老二在,你和清筠放宽心。”
叮嘱了几句后,老夫人便回了萍竹园,林氏见状也连忙离开。
“姜清筠,如今大伯和大哥哥都在刑部大牢等着定罪,你若是现在巴结我,我还能让你日后好过一些。”
“说不定还能替你向祖母求亲,为你定一家门当户对的亲事。”
顾氏走后,姜清婉刻意挖苦着说道,迫不及待的想看姜清筠无法翻身只能求她的模样。如今公中账本也在她们二房手里,大房现在也是一无所有。
像是不满足一般,她还刻意在姜清筠面前晃悠,极尽嘲讽。
“大姐姐说够了吗?”姜清筠笑着问她。
“我说够了又怎样?”
姜清筠揉揉手腕,抬眼看着姜清筠,眼底不带丝毫笑意,“既然大姐姐说够了,就该我了。”
姜清婉嗤笑一声,正要讽刺回去时,姜清筠便抬手毫不留情的扇了她一掌,力道之大,让姜清婉眼前发黑,一瞬间停止了思考。
重重一声,也让两个人的丫鬟都一惊。
“大姐姐还是管好你这张嘴,别再乱说话。不然下次再惹我,就不是一巴掌的事了。”姜清筠压低了声音,警告完姜清婉后,不理会她疯狂的尖叫声,径直出了院子。
“你们两个,回去把东西都收拾好。多带些银两,还有帷帽。”回松筠居的路上,姜清筠兀自吩咐道。
忽略了辛夷和茯苓两个人欲言又止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
辛夷和茯苓对视一眼,急忙问着:“小姐,明日您真的要去檀宁观吗?”
在卧房时,顾氏叮嘱姜清筠时也没屏退她们二人,对于夫人的话,她们两个人自是一字不落地听得真切。
也知道,自家小姐是不想去檀宁观的。
重生成偏执皇帝的心尖宠 第46节
姜清筠唇角上扬,看了她们两人一眼,继续轻揉着自己微微发疼的手,“不去。但我自有打算。”
第59章 答应 我想进宫面圣
五日后, 京城中的一家茶楼内。
一楼座无虚席,在说书人休息的间隙,其中一位茶客闲来无事, 便和与他在同一桌的人交谈起来。
“你们最近听说了吗?吏部尚书姜承文父子两个,因为涉及科举舞弊, 已经被关押到刑部大牢了。”
近几日,京城中陆陆续续都有人得知了这条消息, 尽管官府尚且未下定论, 但坊间已然是议论纷纷。
见同桌和邻桌的人都摇头, 那人来了兴致,为几个人小声解释道:“听说是这两位大人, 受贿后因公徇私,在审卷期间开了封条, 后来公布成绩时又私自篡改了名次。”
“只可惜两位姜大人赔上仕途, 那人还是没能中第。”说着, 那人还十分遗憾地摇摇头,似乎是为姜承文和姜清时感到不值。
旁边的人闻言, 也跟着应和,坐在不远处的辛夷听得真切, 差点儿没忍住要上前同那几个人争论。
“切莫轻举妄动。”姜清筠品着茶,一手摁住辛夷让她安稳坐着。此时姜清筠戴着帷帽,一身淡紫色衣裙, 倒与她平日里不同。
“小姐, 你这几日一直来茶楼,难不成就是为了听那个人胡言乱语的吗?”辛夷咬唇,小声反驳着姜清筠。
五日前,她跟着自家小姐回到松筠居后, 便收拾好行囊,第二天上了马车。她和茯苓原以为姜清筠要去檀宁观或者禅山寺,却不想最后马车停在了京城中一家有名的客栈门前。
这几日,姜清筠不是带着她便是带着茯苓来这座茶楼品茶听书。唯一不变的,大抵就是总有一个人在茶楼内讲科举舞弊的事情。
一传十十传百的,经常来茶楼的人都知晓了科举舞弊的事情,甚至还有人因为好奇,专程来茶楼听那人的胡言乱语。
“他达到目的了,我们才能钓到更大的鱼。”壶中的茶水变得温凉,姜清筠摩挲着手中的令牌,目睹着那人说完后离开了茶楼。
辛夷恍然点头,“那奴婢再派人跟上他。”
前几日,辛夷也托姜府的侍卫跟踪过那人,只是那人的反应太过于敏锐,每次走的都是不同的小路,绕来绕去没多久便甩开了侍卫。
第二天他又准时出现在茶楼闲谈。
姜清筠点点头应了辛夷的话,而后收好令牌起身,“随我去回宴珍楼。若无意外,过几日我们便回府。”
她虽是按照顾氏的吩咐离开了姜府,却没有去檀宁观,而是留在京中等待时机,姜府内的情况也有人日日传信给她。
她筹谋了这么久的事情,又怎会在关键时刻偃旗息鼓?
这一次,她定要二房自食恶果。
*
茶楼二楼,厢房内。
萧庭言和顾牧谦临窗坐着,房门紧闭,隔绝了楼下的说书声以及喧闹声。
如今科举舞弊事发,姜承文和姜清时已经被押入刑部大牢,这些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只除却,五日已过,皇帝却迟迟没再下旨。
这让萧庭言心中忽然生出了忐忑不安之感。
“萧世子若是在担心科举的案子,大可放心。皇上的人查不到你我身上。”顾牧谦抬眼看了萧庭言一眼,复而低头品着茶,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当时杜姨娘的事情,少不了大房的参与。如今他便借着科举之案,替杜姨娘报仇,说不定还能为他以后的仕途铺路。
倒也不亏了姜承文和姜清时的苦劳。
而这几日,他也经人牵线,获得了那人的青睐。假以时日,他定能报了当日之仇,一个也不留。
“与其担心这件事,世子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才能帮姜清筠一把,好让她彻底离不开世子你。”
“这不才是你想要的吗?”
萧庭言缄默不语,手中摩挲着茶盏,好半晌后才开口:“可是皇上……”
顾牧谦倾身靠近萧庭言,一手放在唇边遮掩,在萧庭言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末了还不忘安慰他一句,“没有可是。不久后我们也要成为一家人,我自然是不会害世子你的。”
萧庭言没接话,目光一瞥看向窗外时,他忽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即便那人戴着帷帽,可是他还是认出来那是姜清筠。
可是她此时不是在檀宁观吗?
萧庭言心下存疑,刚想要追出去时,窗下长街中就已经看不见她的身影,仿佛不过是他的一场错觉。
顾牧谦见他举动怪异,倒也没说什么。
左不过是一颗棋子,既然棋局完整,那棋子如何,又与他何干?
*
宴珍楼。
临近午时,来往的食客络绎不绝,放眼望去,宴珍楼一楼内便已经是座无虚席。
姜清筠进到宴珍楼时,掌柜的还在盘算着账本,见有人来他停下拨弄算盘的手,笑着问道:“这位姑娘可是想吃点儿什么?”
“二楼还有厢房。”
一边说着,掌柜的还看向姜清筠,觉得她有些眼熟,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她是谁。
在来的路上,辛夷就得了姜清筠的嘱咐。进了宴珍楼后,她便自觉站到姜清筠的身后,以挡住其他人的视线。
姜清筠摇头,“我有事想请掌柜帮忙,不知掌柜可否借一步说话?”
“听闻宴珍楼的烧花鸭远近闻名,不知今日可还有这道菜?”
前半句她声音极低,后半句倒是没了顾忌。掌柜的明白她的意思,又打量了她几眼见她不像是在作假,便应了下来。
“还有的,请小姐随我上二楼。”
厢房内,姜清筠拿出那块令牌推到掌柜的面前,坦率说道:“我想见谢寻谢公子,不知掌柜可否替我传个话?”
“我是姜清筠。”
听到她自报姓名时,掌柜心里就咯噔一声,待他仔细查看过那块令牌后,更是欲哭无泪。
方才他怎么就没认出姜二小姐呢?这要是被主子知道了,他肯定是要去暗室走一遭。
将令牌还给姜清筠后,掌柜的丝毫不敢怠慢,“二小姐稍等,我这就去派人给公子传话。”
“我先让小二上些小菜,二小姐先用着。有事您再喊我。”
说罢,掌柜的便关好门出了厢房,赶忙派人去宫里传话。
厢房内,姜清筠举高那块令牌仔细瞧着,想起方才掌柜的反应,总感觉其中有不对劲的地方,像是隐瞒了她什么一般。
*
皇宫。
“别打了,打不过了。臣认输。”校场内连连传来求饶声,赵京渡又接了谢景寻几招后,实在是招不住,只能用轻功闪身跑走。
“你还没当年能打。”
陈还在旁边点着檀香,见两个人终于打完,连忙上前递上帕子。
赵京渡好不容易喘口气,一停下来便听到谢景寻的话,若不是碍于君臣身份,他不能再想几年前那样放肆,他真的想上去再和谢景寻打一架。
“温知许替你去查案,你这几天就拉着我来练武。科举舞弊之案,当真如此棘手?”
谢景寻年少入军,和赵京渡在军中相识,并肩作战多年,是生死交情。谢景寻也信任他,言语间便不再遮掩,也收敛了几分气势。
“表面上不棘手,可是还不够。”谢景寻不疾不徐地说道,同赵京渡练过武后,他才终于感觉到那股即将失控的情绪被压制了下去。
那日从禅山寺回宫后,他总会感觉到心绪面临失控,最初灵悟大师的檀香还能压制,近来却也效果甚微了。
看来,他要再去趟禅山寺了。
“你是说...”赵京渡抬眼,一边说着,一边望向了皇宫的另一个方向。
那些人蛰伏得已经够久了,以他的性子,不可能留在京城而无所举动。更何况,在这皇宫之后,他还有更大的靠山,便更是肆无忌惮。
不远处,有个小太监急忙跑到陈还身边,急急说着宫外人带来的消息。
陈还正想要轻声训斥他一声时,听到小太监的话也变了脸色,对着他吩咐道:“你去同掌柜说,一定要留住人。”
说罢,陈还也顾不上许多,赶忙走到谢景寻身边,“皇上,二小姐在宴珍楼,托掌柜传话说想见您。”
谢景寻擦手的动作一顿,将帕子丢回托盘里,转身便往校场外走,“朕回金銮殿,你让人留住她。若是人走了,朕唯你是问。”
“奴才已经让人去了。”陈还扬声喊了一句。
和谢景寻相识几年,赵京渡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副匆忙模样,一时间来了兴趣。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正要离开的陈还。
“陈大总管,皇上这是要去见谁?是哪家小姐?”说着,他一手扣住陈还的肩,不让他走。
“赵大公子,赵将军,皇上不想说的事,您就算把奴才捆起来,奴才也不敢说啊。”陈还挣扎几下无果,只能这样说道。
赵京渡撇撇嘴,大发慈悲地松开陈还拍拍手,“那这次小爷就饶了你。但是你得告诉我,皇上是不是要去见哪家的小姐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揉着手腕,意思不言而喻。
陈还无奈只能点点头应下,得到回复,赵京渡饶有兴致地活动着筋骨,着实没想到谢景寻竟然还会有铁树开花的一天。
“只可惜不知道是哪位佳人。”
*
宴珍楼,天字一号阁。
“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寻我。”谢景寻替她布菜,却还不忘打趣着她。
此时他心里是难得的放松,亦无那种濒临失控的情绪。
坐他对面的姜清筠一阵无奈,没有和他拌嘴,反而是替他斟满了茶,“我这次找你,是想请你帮个忙。虽然我知道,这件事可能很让你为难,但是我有不得不做的理由。”
她思来想去,要保下姜承文和姜清时,只有证据还不够,她必须要进宫且能见到那个人。
而她相熟之人,除却身处后宫的沈之瑜,便也只有谢寻一人。
“你说,我定不推辞。”谢景寻放下竹筷,端起茶品了一口,等着她的下文。
见他答应得痛快,姜清筠放松的同时,因为他的毫不遮掩,她心中又有一些情愫在悄然生发。
深吸一口气,她抬眼对上谢寻的视线,“我想进宫面圣。”
谢景寻品茶的动作一顿,眸色诧异;而在他身后的陈还,一个趔趄差点儿撞上了身后的瓷器。
重生成偏执皇帝的心尖宠 第47节
第60章 进宫 皇上在屏风后都看着呢
谢景寻回过神, 掩唇轻咳一声,“是为了科举舞弊?”
把姜承文和姜清时父子二人押入刑部大牢是他亲自下的口谕,如今五日时间已过, 温知许还在调查这件事,尚无确切消息, 他便也没动这两个人。
如今姜清筠提出想要面圣,思来想去便只能有这一个缘由了。
“是。”姜清筠直接应下, 不作掩饰。
“我知道科举舞弊事关重大, 没有定论之前更不该将你牵扯其中。是我手中有确凿证据, 能证明我父兄与此事无关,更谈不上贪污受贿。”
“只是这件事牵扯甚广, 能做主的也只有皇上一人。”
姜清筠将话都说清楚,也好让谢寻有个权衡。若是此时她是谢寻, 在对方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 她也会有所犹豫。
谢景寻自从她开口后, 便低头,一手握着茶盏, 默然听着。在听到她说有确凿证据时,谢景寻眼神一闪, 握着茶盏的手紧了几分。
那条证据链太过于完善,幕后之人更是处心积虑。而之后温知许从姜承文书房中找出的书信更是证实了姜承文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若没有其他能翻案的证据,最后姜承文和姜清时即便可以保命, 也必然会削职。
偏生, 他们是姜清筠的父兄。
“若是实在为难你,我随后再想办法便好。之后失败,牵连到你我也会不安。”姜清筠见他没有答复,以为他是在为难, 便开口说道。
说话间,她的神情不见落寞,反而唇角含笑,仍旧温柔。
谢景寻抬眼看她,摇头,“不为难。”
他说着,正想全然应下来时,又反应过来此时以他们二人的关系,暂且不适合暴露身份,话到嘴边便又转个了弯,“我可以替你传话,但近日因为科举之事,皇上忧思过重,龙体抱恙。”
“皇上不一定会召见你,若不行,此事便只能交于刑部,温知许自会来与你商议。”
陈还暗自还在为谢景寻想办法,却不想他会说出这番话,一时间又是诧异到瞪大眼睛。
看着自家皇上一脸坦然地说出皇帝忧思过重龙体抱恙,他欲言又止,见姜清筠也是深信不疑的模样,又把话都咽了回去。
与其此时打断这两个人,他还是好好想想之后在宫中如何替皇帝遮掩着身份。
听到谢寻同意,姜清筠微微一愣,眼神忽然间无处安放。
她眨眨眼而后垂眸,明明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却不想他还是一口应了下来。
当真是,义无反顾。
“答应你的,我不会食言。”谢景寻始终注意着她的反应,见她愣神,便知道她没把自己方才的话放在心上,一时间又是好气又是无奈。
“那我之后,请你……”之后同谢寻商议好其他的事情以及能入宫的时间,姜清筠斟酌着字句,一时却想不出之后该如何报答他。
他祖上是皇商,家境殷实;能时常入宫,想必他在官场上也有自己的人脉。
谢景寻看着她,琢磨清楚她话里的意思,一笑,“你若是想报答我,不如送我一个荷包便好。”
“铺子里那些都不合我意。”
他都亲自开口了,况且比起他替她做的事情,一个荷包实属不是难事,姜清筠没怎么思索,干脆点头应下。
在宴珍楼用过午膳,又陪谢寻下了几盘棋后,因着谢寻临时有事,姜清筠和他辞别后便回了客栈。
等待谢寻之后的消息。
*
三日后,京城客栈。
姜清筠难得早起梳妆,因着要进宫,她特意换了一身颜色较深的衣裙,三千青丝也尽数挽起,以显得端庄稳重。
前一日,她便收到了谢寻的飞鸽传书,叮嘱她第二天在早朝过后入宫,等皇帝召见完大臣后,她再进金銮殿。
而入宫路上的一切他已经打点好,让她不必担心。
用过早膳后,姜清筠不放心便又去翻阅了账本,确定无误后才让辛夷带好。
“小姐你放心,昨晚奴婢和茯苓都检查过好几遍,不会出错的。”辛夷抱着东西一边下楼,一边说着。茯苓在她身后也点头应声。
“我知道你们两个做事稳妥。”
“胭脂铺的掌柜现在如何了?”姜清筠回头,好笑地看了辛夷一眼,继而问道。
从她发现胭脂铺和成衣铺之间的蹊跷后,便一直派人去寻胭脂铺老板的下落。近两个月的时间,在她及笄前不久,她的人也终于在春红院门口等到了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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