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万情深
作者:岁欲
文案1.时盏在港城就是个笑话。一个臭名昭著的连环杀人犯女儿,胆敢肖想港圈第一贵公子闻靳深,她说“无论如何,我都要试试。”时盏做尽所有,也抵不过他在人前眯着桃花眼嗤笑一句“我觉得劣迹斑斑的你应该给脑子喂点饭。”她看着清疏寡漠的男人,字字笃定“总有一天,我爱你这三个字会倒着写。”那时候,闻靳深多么高高在上阿......他连眼皮都没掀一下,一杯酒就那么泼到她脸上,“清醒点。”2.后人说闻公子一生风光,声名远扬,可最大的败笔——是他娶了个杀人犯的女儿。“盏盏,我今天生日,回家吃饭么?”“不了。”时盏陪所有男人吃饭,独独不陪自己的丈夫。没人敢细想,故事的开头,居然是她丢了半条命在追他。甚至在情敌来宣战时,时盏也只是挽唇浅笑着回应“不就是个男人么?你想要的话我双手奉上,你拿稳。”*前期女追男,后期火葬场*斯文败类精神病院长x又A又飒还病得不轻的黑红女作家【他亲书万遍我爱你,用作道歉,也用作表白】本文不排雷。/谢绝ky 无原型/一句话简介精神病x精神病院长立意奔赴天明,也奔赴你。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主角时盏 ┃ 配角闻靳深 ┃ 其它
九万情深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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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万情深》
作者: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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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她是天生的怪物
《九万情深》
——by岁欲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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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荒山,乱石堆叠。
警车数辆到此,车轱辘在暴雨里碾出一道又一道或深或浅的压痕,一路蜿蜒,直上山顶。
山顶是一整圈围墙,被一道铁门锁起来。
乌鸦冒雨而来,盘亘在四周围墙上,眼珠子漆黑,鸟喙一张一张的。
沙哑可怖的叫声渗透在这铺天盖地的大雨里。
警车停了。
武警押下一名男性死刑犯,双手被麻绳反缚在身后,脖子朝前,踉踉跄跄地踏进那道铁门。
挑了处相对于平坦的地势。
死刑犯跪了下去。
——枪决。
那黑漆漆的冰冷枪口抵在后脑位置,连接着口腔,死刑犯身体开始战栗,张大嘴,雨水或眼泪流进口里,猩红血丝爆出眼底。
他嘶吼一句——
“阿盏!”
音落,枪声响。
“嘭——”地一声,震碎山谷寂静,激得四周高墙上乌鸦振翅,在空中盘旋,经久不散。
......
那声阿盏,当事人并未听到。
破旧筒子楼里。
时盏拎一袋垃圾去楼下扔,踩过破碎肮脏的地面。
刚出楼,就有一群人气势冽冽地围拢过来,有人直接上手抓她头发,有人撕扯她的衣服。
一个接一个的耳光紧跟着落在脸上。
啪啪作响。
很快演变成一场声势浩大的宣讨。
“别以为你爸死了,事情就能画上句号!”
“我会缠着你一辈子,永远也别想安宁,那个畜生杀了我的女儿,你也别想好活!”
“......”
这一年,时盏十四岁。
她在暴雨里抬头看向那群受害者家属,年纪轻轻却美出很强的攻击性,眼尾上挑,眸色深黑。
时盏弯唇,笑弧轻蔑不屑:“那你们杀了我阿,怎么,不敢还是做不到?”
一句话直接激怒众人。
其中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直接拎着时盏的后衣领,将她从地上拽起,又狠狠地摔出去好几米远。
时盏趴着一动不动,远远看去,会令人误会是具死尸。
她趴在泥泞不堪的地面,面朝下,口鼻里没进脏水,呼吸变得拥堵,清冷的笑声却漫延在淋漓雨声里。
“就这程度?”
对方大步走过去,一把薅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果然是个小畜生,亲爸今天被执行死刑,都不去看一下,甚至瞧不出你一点难过。”
“......”少女眉梢无任何起伏,她仍在笑,笑意却丝毫不抵眼底,“时京死有余辜,你们也拍手称快,我为什么要难过。”
闻言,四下安静。
她趴在那里,被指责,被谩骂,被羞辱。
所有人都说——
她是天生的怪物。
第2章 九万01 你杀过人吗?
chapter 01
“你杀过人吗?”
“没有。”
“你杀过某种动物吗?”
“杀过。”
刚回答完第二个问题,时盏已失去所有耐心,手指勾上chanel口盖包的链条,面无表情地起了身。
对面陈嘉树表情一僵,双手撑上桌沿。
也跟着起身。
陈嘉树:“时作家,咨询还没结束。”
时盏:“不做了。”
陈嘉树:“为什么?”
时盏眼皮懒懒一抬,落过去的目光里尽是审慎:“接下来,你是不是要问,关于我对当年我爸所犯的罪行是不是还有心理阴影?”
陈嘉树确实要问这一点,但现在他不敢。
这是派了个棘手活给他。
陈嘉树挠挠头,战术性地露出招牌笑容:“时作家,您先坐下嘛。这咨询刚开始,就一副要走的样子,怪让人没面子的。”
“抱歉。”时盏说,“我没有给人留面子的习惯。”
轻飘飘儿的一句,噎死陈嘉树。
明明她有用“抱歉”二字起句,却叫人听不出半分歉意。
时盏转身拉开咨询室的门。
外面有人挡着。
助理温橘在门外,侧头看一眼里面的神色尴尬为难的陈嘉树,投过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只差没把“对不起”写在脸上。
温橘收回视线,眼巴巴地看向时盏:“姐姐,下周的签售会相当重要,编辑和老板特意嘱咐过,一定要让姐姐做好精神状态鉴定和心理疏导,就当给读者粉丝们打一剂定心针。”
“......”
时盏静静沉默着。
周围温度迅速降低。
温橘小心觑着她。
时盏没有表情,淡淡道:“这么担心我在公众面前出丑丢面子,那还办什么签售会,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出丑丢面子?”温橘似觉得荒唐,“姐姐,以你的智商,不应该有这种错误认知吧?有一说一,你真的清楚你有多美吗?”
时盏沉默不语。
不止温橘,在所有人都看来,都只能用‘美’来形容时盏。
其他任何‘好看’‘漂亮’等字眼,都会显得十分逊色。
具体美到什么程度。
皮囊能够与她尖锐冷漠的性格高度契合,清艳妩媚一双眼,眼尾轻轻挑起几分风情,肤如白瓷,乌黑长发,天生自然卷的发尾散在纤腰处,走动时,就随着步调轻轻荡漾。
妖艳,危险,高不可攀。
就算在这冷调安静的精神病院走廊上,也能自成一副夺目的画卷。
温橘常常在心中想,她要是有那脸,还写什么文?直接开直播做网红,喊句大哥的火箭六六六不香吗?
“主要因为以前签售会发生过——”温橘微顿,小心斟酌着用词,“一些不好的小插曲。......不过你姐姐你放心,这次签售会保镖数量翻倍,保准万无一失。”
“......”
“阿,姐姐你别误会我的意思。主办方增加保镖这一点,绝对不是防范你下台攻击那些混进现场的黑粉,就只是单纯为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尽头一扇窗是开着的,风灌进来。
时盏眯了眯眼。
慌神的那短短一瞬里,她还是能清晰记得12年底那场签售会的场景。
人潮如涌,吵杂。
独楼书店里处处都是攒动的人头,明亮的灯光下,队伍沿着长且蜿蜒的旋转楼梯,从四层排到一层,再绵密地延长到街道上的梧桐树下去。
九万情深 第2节
寥寥数语后,她坐下签名。
那些雷动的掌声里,兴奋的议论声里,总有刺耳的反例。
——“杀人犯的女儿名利双收,这个世道太可笑了吧!”
很清楚。
那女生举着喇叭,声音开最大,站在人群堆里怒喊。
又是一句,“时盏,你只配去死!”
黑粉窜到眼皮子底下。
第一次。
这么狠吗???
她搁笔起身,下台。
队伍自分成两道,替她让路。
周遭安静,她停在女生对面,高出半个脑袋:“出去么?”
然后下巴微微一抬,笑着补充:“只给你一次机会哦。”
可惜的是。
女生不接受她给的机会,继续高举着喇叭,紧跟着一系列侮辱性词汇就被扩声放大在整个书楼里。
行吧。
那就别怪她恶毒。
众目睽睽下,那女生被她拽着头发,从四楼直下一楼,连那个喇叭一块儿,齐齐被她扔出书楼。
......
所以,出版社和主办方的顾虑完全合理。
毕竟那次事儿闹挺大,热搜整整三天高居不下。
团队像是一锅炸开的油水,咕噜咕噜地冒着泡,她就煮在那水里,跟着翻滚。
也委实令人糟心。
又在温橘一番好说歹劝下。时盏做最大的让步,把包递到温橘手里:“我去趟厕所,你进去告诉那个医生,我只给三十分钟。”
温橘如获大赦,接过包时眼睛笑开花:“好的姐姐!”
医院的厕所环境一般。
尿骚味浓郁,地板上沉积着某种秽渍。
时盏皱着眉,微微屏住呼吸,选择最里面的隔间进去。
外面时不时传来有人进进出出的脚步声,冲水声,水龙头滴答的滴答声,护士站传来的呼铃声,
在时盏洗手的时候,安静的厕所里从某个隔间里响起年轻女孩子讲电话的声音。
“姐妹,我劝你尽快脱粉吧,下周也别去她的签售会。”
“晦不晦气阿?那么多作者,你粉个满身黑料的傻逼时盏,我吐了呀!”
“她写的文阴暗又压抑,动不动就搞揭露人性阴暗面那套,你还没看腻?”
“......算了算了,随便你吧!”
时盏向来没有听墙根儿的习惯。
可是,这也。
太清楚了吧......?
时盏不动声色地拧上水龙头,抬头,镜中一张寡淡至极的脸。
该笑?还是该生气?她这种人时常不知道什么场合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索性不再看镜子,掉头出去。
咨询室就距离厕所不远。
时盏刚到门口,就听见后面有人用极惊喜夸张的口吻喊她:“时大?是你吗?”
时盏脚步顿住,转过身去。
正前方一个年轻女生,短发,学生服。
第一次见,时盏却凭声音立马认出来,这不就是刚才厕所里讲电话的人吗?
“阿——”时盏漫不经心一声后,眼神轻飘飘落过去,“贵干?”
女生握着手机在跟前停下,热切地盯着她:“时大,我能跟您合照一张吗,我是你的忠实粉丝,喜欢你很久了。”
“......”
这怎么说得出口的。
时盏眉目不动,唇畔却不由自主地带一抹暗嘲的笑。
没能窥探到她眼底情绪的女生大胆地站到她旁边,上半身故意靠近,举起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
女生比出一个耶,脸上也是露出甜甜微笑,然后视线转到屏幕上,对上时盏那双微挑的眼时,心里陡然一怵。
——很可怕,冷冷盯着她。
又是一阵风穿过走廊,浮动时盏微卷的长发。她在屏幕中和女生对视,声音没有情绪:“合照以后呢?拿着照片向你的好朋友炫耀,顺便笑话一下我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黑粉站在眼前还欣然合照?”
“......”
女生握手机的指节,开始泛白。
温橘正好从咨询室出来,恰巧听见时盏的话,阿呀一声上来打圆场:“粉丝想跟你合照一下,不至于这么严肃。”
说完后还伴随着几声尴尬却应景的哈哈笑声。
原本悬在空中的手机落下去,被女生揣回兜里。
气氛很僵持。
女生弱弱地说一句:“不愿意合照就算了,没必要这么欺负人吧。”
“不仅不愿意,而且还很反感。”时盏环手而立,整个人充满威压感,“如果你把我刚刚言论理解我欺负你的话,那很抱歉,我就是在欺负你。”
女生瞪大眼睛,为她的直白不遮掩感到诧异。
周遭空气仿若凝结。
温橘脑瓜子嗡地一下,两秒后,急忙用手轻轻戳了戳时盏的胳膊肘,凑上前附耳小声着急地说:“姐姐,你不要这样,注意一下,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不要这么说话。”
内心不住咆哮:姐姐,我球球你了!ball ball you!
时盏目光从女生故作可怜的眉眼间一过,斩钉截铁地反问:“我为什么要考虑她的感受?”
“......”
“再说,我要是和一个黑粉共情,我不是傻逼中的战斗机么?”
温橘没有直接上手捂嘴的胆子,只能尴尬又不失礼貌地朝那女生笑笑,开始说一些有的没的官方话语,打头一句——“抱歉啦,时作家一直都是这个性格”,然后是——“妹妹你不要放心里,也希望你不要在网上传播”,最后是——“真的不好意思”。
时盏懒得听下去,准备转身时,那女生冷不丁地挎着脸说一句:“反社会人格就不要出现在公众视野里,怪膈应人!”
温橘补充:“高智商反社会人格。”
时盏微微偏头,很轻地笑一下。
就敢说点这个?
还不够下饭的。
时盏松开横在一起的双臂,上前一步,清冷目光直逼上去。
女生眼里已经有了眼泪花儿。
她挽唇,注视着那即将滚出眼眶的泪:“还没对你做什么呢,怎么就哭了呢?难道——”
话音戛然而止。
同时,有人喊了一声“闻院长”。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闻靳深。
时盏的目光从女生脸上越过,投向不远处电梯门口。
一行人约数十个,浩浩荡荡地往这边来。
为首的男人身姿挺拔高大,目测一八八左右,长腿笔直,宽肩窄臀,明明和别人穿一样的白色大褂,偏偏他那件儿就发光似的,扯人眼球。
生一双风流却不下流的桃花眼,眸色深黑如有长夜,薄唇微微抿着,表情冷得很,一看上去就属于不好近身的类型。
绝了。
港城还有这种高级货?
他正在朝这边走过来,离她越来越近,她能看见风吹动着他白色大褂的衣摆,荡阿荡的,摩擦着他昂贵又疏离的西装裤管。
三米。
两米。
一米。
擦肩而过的那一瞬,时盏注视着男人清隽侧脸,清晰缓慢地冒了一句。
“和他葬哪我都想好了。”
第3章 九万02 我想和他不可描述
chapter02
时盏的话被一叠经过的脚步声淹没。
但她很确定。
九万情深 第3节
那男人刚好听见了,因为她能准确观察到他眉间一瞬的微蹙,眼角也凉了凉,却又很快恢复如常地从她面前走过。
温橘以为自己听错:“姐,你要做什么?”
时盏微微侧身,正对着那抹白色背影,答非所问地来了句:“黑暗为光明的到来而存在。”
温橘一个激灵。
完了。
这是时盏最想要得到某件东西时必说的话。
还有不为人知的后半句,——“美好为被我掠夺而生长。”
温橘倒吸两口冷气,正慌乱地组织语言,还未待开口就见时盏已经举步朝那群医生队伍方向去了。
温橘追上去,“姐——诶!别阿——!”
时盏脚步未停,只说:“你把刚刚那个女生打发走就行了,不用管我。”
温橘碎碎念地跟在身后:“真要不管,又得出事儿阿。”
她伸出手想要拉住时盏,却又牢牢记着时盏最讨厌与人有肢体接触,只好悻悻收回:“这次算了吧,姐姐。”
以前几次还好,时盏看上的都是些死物,比如某家店里老板的私藏留声机,一本绝版邮票集,个人手工制作的可乐罐藏品,诸如此类的一些小东西。
只要被时盏看上的,要么他们去谈去买,拿不下来的话,第二天,时盏就算去硬抢,也会不择手段搞到手。
然而,这一次的目标居然是个活物。
还是个新鲜男人。
前方的医生队伍陆陆续续进到尽头的会议室,当时盏推开门时,里面坐着的人全部抬头。
目光道道汇集过来。
在目光落点里的,是个美丽又高贵的女人。
她穿着深蓝印瓷花长款旗袍,身段玲珑凹凸,左侧摆上开一茬儿,隐约可见胜雪般的纤腿,神态极其慵懒漫不经心,无形中总又带点媚意。
那男人的目光也看向她。
清冷,寡淡;
似夜里一汪深沉的海。
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四目相对,时盏的目光相当大胆,写满赤直和欲望。
隐隐诉说着勾引。
温橘随后跟到门口,看见男人的脸时,捂着嘴将一声“卧槽”生生吞下去。
“温橘。”时盏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投屏前的男人,“如果是他给我做咨询的话,别说三十分钟,三十年也成。”
温橘:?
想得挺美的。
“姐姐,”温橘声音弱下去,像只蚂蚁似的,“他是这医院的院长,叫闻靳深,还是d.k集团未来唯一的继承人,收手吧,得罪不起。”
d.k集团在港城人人皆知,金融界的龙头霸主,涉猎保险、证券、信托、投资等等,资产年年翻盘,而他闻靳深本人身价至今成迷。
时盏甚不在意地笑笑,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会议室内坐着十多名刚落座不久的精神科医生,还有二十几名实习生模样的年轻人,齐刷刷地全部盯着时盏看。
时盏谁也没看,只牢牢地盯着闻靳深。
他的皮囊过于优秀,优秀到令她只想据为己有。
天生的行动派,想法在下一秒付诸于行动。
时盏往台上走去。
几十双视线里,时盏在距离男人不过半米的地方停下。她一只手懒懒地撑上旁边的实木桌沿,一手直接摸上男人左边胸口处的胸牌。
她对着字样读出来:“港城康宁中心院长,闻靳深院长,你没女朋友吧?”
闻靳深的视线缓缓从她脸上转到她的手指上。
轻浮,没礼貌。
这是他对时盏的第一印象。
下一秒,闻靳深就着手里的电子笔,用笔端拨开她的手指,语气寡淡:“门口标语你看不见?”
时盏眨眨眼。
顺着他的话,回头去看他口中的标语。
阿,看见了。
绿色牌标写着很清楚一句话:患者不得入内。
两秒后,时盏重新回过头,对上男人清冷疏离的视线:“那又如何?”她轻笑出声,“这里是精神病院,患者不听话才是常态,你说对吧,闻——院——长。”
声色里或多或少有着挑逗之意。
下面坐的一圈人都呆了。
这他妈???
闻院长被人调戏了!
还是当众调戏。
牛阿牛阿。
闻靳深神色骤降,将笔往桌上一搁,声调亦然急转直下:“出去。”
时盏微微偏头,丝毫也不怕:“有没有说过,你生气的样子,看上去可口极了。”
闻靳深:“......”
这女人拿他当盘菜,在洗涮他?
闻靳深沉脸后退一步,拉开两人距离,转头,目光一寸一寸扫过下方医生的脸。
一片安静。
“谁的病人?”他问。
无人回答。
就在氛围将至冰点时,陈嘉树喘着粗气出现在门口,忙不迭小跑进来,直接上前把住闻靳深肩膀:“我的我的,靳深你别动气,我马上劝出去。”
“......”
闻靳深皱眉:“说过多少次,别在公共场合勾肩搭背。”
陈嘉树立马松开:“好好好。”
说完,又小心觑一眼时盏,轻咳一声道:“时作家,您先跟我出去,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交流,我也可以帮助您的,不用麻烦咱们院长。”
时盏不是会给人台阶下的人。
她眼睫轻颤,浮出星点的笑意。先是看一眼陈嘉树,而后再将目光转向面色清冷的闻靳深,笑眯眯道:“那我想和他不可描述,也能麻烦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