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之君非良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皓月无影
妖君宠七手八脚才自水里重新冒头,别看这池天泉只是中等规模,但是水池非常深,她没有防备就被拽入了池中“你干嘛!”气的喊出。
润玉并没有收回银白色的龙尾,表情有几分狠厉阴鸷“你自己说的,这回新婚之夜先过了。”
“我说的是我们吗?”妖君宠被他龙尾圈着,立在水中,双手叉腰“我们不过是偷情,她当年怎么对你,我帮你还她,而且变本加厉,还要生个儿子气她。”
“龙儿,我也会嫉妒。”润玉目光深邃。
妖君宠有些不解:哈?“嫉妒谁?”
“瑢霁。”润玉用目光擒住她。
她更不解了“嫉妒死人?”什么爱好?“我根本不记得……”
“我也嫉妒。”润玉收回了龙尾“就算不记得,你们之间发生过点点滴滴的事情,那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你对另一个人巧笑倩兮,为他动情、动心、伤身、伤情。”说着话来到她面前“我曾经那般嫉妒旭凤,看到过他们亲昵美好的所见梦,我气的只想自爆内丹。”伸臂圈住他“可我也知道你曾被骗到瑢霁的书房,我只想杀了瑢霁。”他在梦里体验过那些事,不管是不是他自己所想而幻化的梦境,还是万灵古燚的影响,总之他看到了,并且起了杀心,因为他的不负责任,因为他为了保全自己将龙儿推到了风口浪尖。
“怎么可能。”妖君宠不相信的笑着。
润玉用手背贴住她的脸颊:她脸上的温度有些低“我想杀他是因为他没有保护好你,让你的清誉被折辱了,虽然他也是受害者,可这不是他不为你辩解的借口。”将她压到自己的肩膀上“我怎么都求不到的,他却生生断送,你的遗忘都是他咎由自取,所以别用那些折磨自己,他不配!”
“我们现在说的是不是瑢霁。”你别想岔开话题。
润玉拉着她重新将身体沉入水里“你说过,我是你的,我可不想被你毁了。”搂紧“她不会来求我。”
“她走投无路了。”妖君宠抵住他的肩头“到底是我低估了她,还是你高估了她,很快就会有答案。”
“既然你不想去幽冥,那我想去妖界祭拜一下前妖帝。”润玉的大掌压着她的后背“虽然你出现的这么晚,却还是出现了。”要去谢谢这位前辈用血灵子救下了你的性命,‘我帮你还她’,她介意的不是自己对锦觅如何的情深,而是自己所受到的伤,犹记在锦觅答应履行婚约时自己对她说过的话,两个寒冷的人聚在一起,至少可以相互取暖,又不会伤害彼此,事实证明他错了,两个寒冷的人聚在一起未必能互相取暖,因为他们的心并不在一起,所以会带来的只有伤害,他抱着锦觅,锦觅的心里是旭凤,而现在这个,才是真真切切,人和心都在,虽然她对自己的怀疑并未完全消除,但至少心在,所以他才这么嫉妒瑢霁,那个也占据过她真心的男人。
他曾经求无妨淡泊,但求长久,如今也是一样,只是那时他真的不确定,可如今,也许会是鸡飞狗跳的长久,团团说过,他们的日子过的一点都不淡泊,自己也不差团团亲生父亲什么吧,为何不能拥有他那般的家人?
“你说真的?”去祭拜她师父?
润玉抚着她的发“我不玩笑,如今我知道了,自己历经那些痛苦登上高位,就是为了遇到你啊,能有个身份与你心无旁骛的论一次感情。”
“你没有高位,我们也可以心无旁骛的论感情。”妖君宠嘟囔“总之,我也给你透个底,不管你高不高兴,我会为难锦觅到底,你求情也没用。”
“随你。”他不参与。
妖君宠歪头“你真被我‘美色’迷的五迷三道了?”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不能够啊。
润玉嘴角弯起,对上她探究的目光,俯首,一手勾住她细腰,一手从后背上方下移,贴住她脸颊“自然,这次去妖界就一起提亲了,也免得三娘打断你的腿,不过之前我们先把‘新婚之夜’落定了,求做妖帝后宫第一人。”将她贴住自己,龙尾再度出现。
“不行!”妖君宠顺势推他胸膛,不过手心贴在他湿衣裳依然能感觉到衣服下的身体:这手感,看着瘦,可是手感超好,仿佛包着绒布的硬板,忍不住多摸了两把,还有这小腰,啧啧。
润玉任由她在自己身上点火,目光更加深邃。
妖君宠迎上了那对黑眸“别诱惑我,三娘的铁锏打下来很疼的。”双手还在享受超好的手感。
回答的她是他俯首而下的吻,浓烈的让她迷醉,引得她也用唇舌反醉天帝。
而后。
天界的仙侍们只听到从冰封的亭台里传出妖君求饶的声音:
“不行……不行啊!我真会被三娘揍断腿的,润玉,走开,别用美□□惑我,别脱衣服啊,三娘说了的,没成亲脖子以下都被禁止……这个锁骨犯规了,这胸膛,这腹肌,娘啊,这只能看不能吃是什么酷刑?这啥呀?鼻血了?很明显这是急火攻心,你快把冰壁撤了,后没有人啊,救命啊——”她真的快支持不住了:‘君子’啥的,真不是人干的事!
一众仙侍很努力保持着平常心: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日落西山时。
润玉抱着她走回的醴泉院,不过没想到锦觅会在院门口等着。
妖君宠因为温泉泡的有点久,加上一晚上没睡而昏昏欲睡,恍惚间瞄到锦觅在,也没理会,由他送她回屋,至于他和花神怎么谈,一点都不关心。
香蜜之君非良人 番外八十九
忘川河。
锦觅看着依然莹绿又可怖的河水,回想着润玉对自己的婉拒:不如去上清天问问斗姆元君如何?也许她老人家知道去幽冥的办法。
在简陋的码头上又遇到了那位渡人过河的老者“要渡河吗?”
“老伯,你可知如何才能到达幽冥的办法?”锦觅询问久在这条河上的老者。
斗笠下老者的面容微动“听起来姑娘要去的幽冥并非酆都府。”
“是,您可知?”锦觅几次疑惑都在他这里得到答案,所以这次也来碰碰运气。
斗笠老者轻叹一声“皆是因果,天机起,地元转,欠人终要还。”
锦觅几分激动“我欠的还她就是了,可是旭凤没有欠,他是无辜的。”
“当初妖君何其无辜,为何有人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老者垂下眸“姑娘之情苍天可鉴,她的血泪天都悲悯,姑娘有为天下苍生牺牲的大智慧,她亦有放下不共戴天血仇的大慈悲,姑娘因香灰而活,自然就有另一番际遇,姑娘过去不曾怕过,如今也该为妻则强、为母则刚。”
“真的只能去上清天问师尊了吗?”锦觅听出了他的无奈。
“长相思,摧心肝——”摆渡人划起船桨,小船幽静无声的而动,飘向远处,只有他的吟唱传回“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相忘回首泪成川……”
上清天。
童子告知锦觅,斗姆元君又闭关了。
锦觅几番相求童子都是如此回答,她无法,铩羽归花界。
花界。
公子倾所在之处必定是围绕了不少花草精灵,虽然对花神不算客气,但那几位敬重龙儿的芳主麾下有很多精灵都很喜欢他。
润玉远远瞧着,公子倾的一举一动真的很优雅,让人迷醉,那手琴艺真是惊才风逸。
杏花下他的一颦一笑已经让身边的女子们如痴如醉了。
倾钰感觉到了他的气息,手掌压住了琴弦,温柔的看向身边女子们“我乏了。”
那些精灵赶紧起身,很快散开。
倾钰看向来人,掌下的琴消散去,起身,看向润玉“喝什么茶好呢?”
润玉走来“都可。”
半炷香后。
他们两人在花亭中品茗。
倾钰看着外面杏花微雨“我很喜花界,若这里真是龙儿治下,我一定长住。”
“你若喜欢随时可以常来。”润玉许诺:他是要走了。
倾钰笑的温文尔雅“作为你的舅兄?天帝曾说太湖乃一方仙境,不该为一家一族所窃据,更不该沦为一人一姓之私产,那花界能否成为未来天后的后花园?”
润玉听得出这话多少嘲讽“自然不能,可若花神无能,这花界自然是要能人维持。”
“这么自信啊?”公子倾三指转动茶盏“视囵镜我带来了三块,你不敢‘看’吧。”
润玉淡笑,同样三指拈盏。
“是她不愿让你‘看’。”公子倾加深了嘴角的弧度“你若真是瑢霁,与她便没有半点可能。”
润玉心底也很明白,不过被听到倾钰说出,还是三分不悦与不甘。
“不觉得你和龙儿发展的太快了吗?”倾钰口吻中有些不悦“她虽说比过去恣睢狠毒了不少,可本质上还是那个傻乎乎的小姑娘,你也曾说过你这颗心早就已经掏给花神,不会再痛了,我真的很担心龙儿又被伤了,曾经有先妖帝为她付出半条命,而你却连救她的可能都没有,润玉,你真的没资格与她心无旁骛的论感情,因为我不觉得你还会对谁付出那般炙热的感情。”
润玉没有回答。
“只要能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护着她,就算散尽灵力,也心甘情愿,万一,她回头了呢?”倾钰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走到亭边“你也是你曾经说过的话,为花神而言,不会忘了吧。”
“是,我说过。”润玉放下了茶盏。
“把龙儿让给翾武吧,他比你更合适龙儿。”倾钰双手后负“我会让旭凤死透,我还可以让花神喝下忘川水,彻底忘记旭凤,让你重新抱得想要的那个美人归;而守护龙儿的重任翾武比你更合适,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护着她、就算散尽灵力也心甘情愿,翾武熟门熟路,会做很好,以前他就几次救了龙儿。”抬头望着月夜下的杏花林“也许,她会回头的。”
润玉紧紧攥着拳“他若能救,龙儿怎会灵识尽碎,身死灯灭就在一瞬。”
“因为妖姝澧要让她继承妖帝之位啊。”倾钰呼吸着有些凉的夜风“而你如今这般怎能立一位妖帝为天后?而翾武不同,他没有容身之地,留在龙儿身边,对龙儿对他,都是最好的选择。”
“最好的选择里始终没有我?”润玉看着他的背影“因为我这一生无论如何都逃不掉被人鄙弃的命运?所以根本不配得到最好的。”
“你都太上忘情了,不是悟的很好吗?喜乐悲愁从来都不属于天帝。”倾钰依然淡然,一边的垂发被夜风吹动,他微微垂眸,好一幅霁月清风的男儿图“作为男子我不得不佩服你的痴情深长,可作为她的兄长,我一定得让你放弃龙儿,她再好,都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她需要的男子是能陪着她,护着她,愿意为她散尽灵力都无怨无悔的人,你能吗?你有天界这份重任,能为了护着她不管不顾?你,做不到。”而做不到,就该放手。
润玉的不悦散了“是,我做不到。”
“你只要说心里还有花神,不想与她继续了,龙儿不会纠缠。”倾钰侧转身,看向依然坐着的润玉“翾武、姬少卿,等她纳了他们为君妃,你自然就能死心了,就当是一个玩笑,各安天命,各自安好。”
“我若拒绝呢?”润玉眼眸锐利的看向倾钰“杀了我?”
“何必呢?”倾钰笑起“拒绝是想证明什么?你和她才短短的几月,就已经海誓山盟,非卿不娶非君不嫁了?你罔顾礼法的弟弟和野花可能,龙儿,不可能。”别惹我发笑了
“她说我是她的,若被别人碰了,她就毁了我。”润玉稍有得意的对视倾钰“我曾经是不在乎生死,孑然一身,身死神灭,浮名,权位,不过是过眼云烟,但现在不同,得恪守天帝的职责,六界之中都知道妖帝言出必行,还是说公子倾可以让妖帝收回前言?”挑眉。
公子倾的笑意颇淡“那我就让你入视囵镜,彻底断绝你和她的可能。”手掌中浮出了一面黑晶镜“你自己也清楚,你是瑢霁可能性有多大。”
润玉看到他掌中悬空旋转的晶石“现在是晚上……”微微蹙眉:锦觅的视囵镜是在正午时分开启,可没说其他时间不可能开启。
这回换公子倾笑中带得意了“那不过是龙儿心好,视囵镜是幽冥地气所凝,其硬冷霸道足矣伤人,正午时分是它的伤害最小时,你不是为了花神吞过穷奇嘛,那如今来为与龙儿分开体验一下冷到极致的五内俱焚如何?当初这份伤痛可是你的前世赠予她,一刀刺穿她的逆鳞,让她流血过多而冷到了极致。”
润玉站起身。
倾钰笑弯了眼眉“来,亲眼看看自己的丰功伟绩。”
倏然。
两股灵力硬生生爆裂了他们所在的花亭,杏花林中的花如雪片一样落下。
……
妖君宠一个恍然,觉得自己有些惘然,打量了下周围:嗯?她怎么神魂脱离了花界,看见了地元盘,她怎么来了幽冥?挠挠头“师父,是你吗?”
但周围没有声音,这里安静到可怕,就连呼吸声都没有半分,不过她很熟悉,死亡之地怎会有半分生的声音。
地元盘悬空在她面前,相比起天机盘是悬空在人间上,这地元盘的下面也是人间,从这里也可以到达人间,不过不是方便幽冥之人到人间历劫,而是可随时取人间众人性命,天机盘下的人间代表生,地元盘就代表死,它们两座机关就如同阴阳双眼。
妖君宠抬手,稍稍感觉一下地元盘:这上面有旭凤的气息,果然如她所料,有人通过地元盘修改了天机盘上诸人命轨,地元与天机,是阴阳两面,互可影响,不过现下没办法修改回来,因为她手上没有够强大的神魂,收回手,朝外面走去。
地元盘外面是长长的廊道,廊道的两边有些无数的大小格子,用来放置养魂玉。
妖君宠的神魂也修炼过,所以也能引动幽冥之力,她想探查可否有旭凤残存的力量,银红的灵力飞出后,在诸多的格子里查探了一些时候,最终指引到了一个小格子里。
她走了过去,看见了格子中的养魂玉散发着幽幽的黑暗气息,里面的灵魄很微弱,刚想伸手去拿,就又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带离了那个地方。
……
花界月下。
公子倾和润玉都已经退离了花亭,周围都是被他们灵力爆击而如鹅毛大雪而落的白色杏花瓣。
不过润玉没有用凌霄剑,不是怕视囵镜,而是因他是她的师兄,可以看出他们关系很好。
公子倾手中托着的视囵镜还在转动。
但就在他们俩如此剑拔弩张时,两人都感觉到了整个花界的气息都似乎震动了那么一下,一股莫名的强大压迫感毫无预兆的压下。
“糟了。”公子倾收了视囵镜,神色大变“润玉,快去醴泉院,团子在那儿。”此刻不是和他纠结时。
润玉也感觉到了那份让人毛骨悚然的巨大力量“是谁来了?”
公子倾朝醴泉院奔去“我爹!”
待他们俩赶到醴泉院外,翾武也来了,他也感觉到了“倾钰,怎么回事啊?老爷子怎么会来?团子还在里面。”她那点灵力怎么可能受得住老爷子身上的幽冥地气。
润玉头一个疾步入了醴泉院。
院中的石桌边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声音“来,小团子,外公抱抱,小团子,叫外公。”
润玉冲入,看见了石桌边一位男子正抱着团团。
倾钰和翾武也跟着入内,同时看到了那位中年的英俊男子。
倾钰撩袍,跪下,十分恭敬,不止是恭敬,还有全然的敬畏。
翾武也跪下,态度也是恭顺。
“儿臣见过父帝,父帝康泰。”
“翾武见过冥帝,陛下安泰。”
香蜜之君非良人 番外九十
润玉只看见女儿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而抱着她的男子很温柔,他的态度也非常温柔,他的举止更可以说是非常温柔,可在过多的温柔中,带着一种‘死’的态度,那么孤独沉静,那么温柔冷淡。
如果说姬少卿的银发耀眼,此人一头的银发却让人看了莫名心惊。
他看起来仙风道骨,气势恢宏,具有长者的威严,双眉浓而长,充满粗犷的男性魅力,不过眼睛又清澈无波,透着一股秀逸,鼻子挺直,象征着坚强、决断的铁石心肠,嘴角上翘的薄唇,看来也有些冷酷,但如今笑着,坚强就变作温柔,冷酷也变作同情,就像是温暖的春风,吹过了大地,不过带来的不是春意,而只有可怖的死寒;他周身的气让润玉肌肤起立,这位来自黑暗的神祗,透着优雅、冷静与冷酷,危险到无法言说。
倾钰和翾武如临大敌,不敢造肆。
那男子根本不看他人,只逗着团团“团子,来,叫外公……”
“叫什么外公,你不要随便占我养母便宜。”妖君宠大步而来,不由分说的从男子怀里抱过团团“我闺女睡的好好的,干嘛吵醒她?”对着那温柔男子龇牙。
“唉——”看起来风流倜傥的中年英俊男子重重叹口气“都说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怎么换到你这里就是水里拎起来冰袄呢?”小埋怨她对自己的态度。
“润玉,抱团团去睡。”妖君宠不和他废话,给润玉使了眼色,将团团朝他这里塞来。
润玉上前,抱过团团。
“瑢霁,这么久不见,连起码礼仪都不懂了吗?”男子依然还是优雅的淡然“见了本座怎么不见礼啊?”
妖君宠微微挡在了润玉身前“你别乱喊,他不是。”
男子在何时何地都保持绝佳的风度,不刻意也不做作,清澈的眼眸中毫无波动“他不是吗?”
“他不是!”妖君宠再度否认。
男子还是那般温柔的笑着,和倾钰的感觉很像,但比倾钰具有强太多的压迫感“真不是?”
妖君宠咬唇“你来干嘛?”
“看外孙女啊,顺道看看正气凛然责骂花神的妖帝是如何踩踏这恩师的尸骨和杀师仇人生儿育女,你责花神的孩子是踩着全部长辈的尸体孕育,这孩子……”
“润玉不是,这孩子不是。”妖君宠辩驳“我没有踩踏师父的尸骨,我放下了。”
男子眨着眼睛笑了。
“陛下,这位是我父帝,幽冥苍芜帝。”公子倾跪着对润玉说。
润玉抱着团团。
妖君宠无法侧身抱回女儿,顺势斜了一眼公子倾:干嘛把他推到老爷子面前?
公子倾回视:何种情况你能不让他见吗?
润玉整衣正式见礼,拱手,微微含胸躬身“晚辈润玉见过苍芜帝。”此刻他不是天帝的身份。
苍芜坐着,受了这个礼“瑢霁啊,好久不见。”
“晚辈不是。”润玉放下手“晚辈只是润玉。”
“嘴硬啊,那就视囵镜中走一遭,用事实来继续嘴硬。”苍芜一直保持着优雅,熟知他的人都知道,即使迫不得已使用暴力,苍芜帝也会使用出一种优雅的暴力方式,他优雅、冷静、瞬间的爆发力骇人“本来就不讨人喜欢的脸,如今更甚几分。”
“你到底来干吗!东拉西扯。”妖君宠安抚的拍拍不安的女儿,幽冥地气对她还是产生了影响“就算是只是影身,可瞧瞧你身上的地气,我闺女才五百岁,她怎么受得住。”同时给她输了一些自己的灵力。
“你闺女也是幽冥王族血脉,有什么受不住的?真不知道你喜欢这个讨人厌小子哪里。”苍芜轻叹“我都为你复活翾武了,不如纳他做君妃,他这张脸可是冠绝六界。”
“我不喜欢鸟。”
“那就退而求其次,姬少卿,万年难遇的雪麒麟,祥瑞至极。”
“我也不喜欢他。”
“就喜欢受虐是吗?以为自己的龙骨与花神的假真身放在一起就是特殊吗?”苍芜看向不孝徒,痛心疾首“想用自己的血泪来证明自己爱的伟大、深沉?”
“果然是你干的。”妖君宠不和他掰扯自己的感情问题,睨眼苍芜“我在地元盘外的廊格里看到了藏有旭凤残魄的养魂玉,你让我看到又不让我拿到手,就是要我告诉溱宓,她今生所在乎的人,在你手里。”花神的假真身?果然,那支葡萄藤发簪是……
“不在我手里,是在你手里,你手边有着天下唯一一颗九转金丹。”苍芜笑的温柔“你也知道有了这金丹就可以让旭凤死而复生,重塑凤身,这样翾武可以不用归还身体,你的敌人可以得回夫婿,我的小龙儿心怀悲悯,一定愿意帮害死自己师父的小仇人。”
“我妖君宠若助花神救回夫婿就天诛地灭,永世不得超生。”妖君宠说罢后,抬手一扬,手指尖的血飞散于空中,这些血在空中汇聚成了龙形,又在顷刻间被灼热气息炙干。
润玉知道这是妖族血誓,如同上神之誓,如果违逆,誓言就会噬身。
苍芜淡笑起“你这是在逼死阿翾,你这孩子也要体谅一下老夫养魂不易。”怜惜的对上正抬眸的翾武“阿翾,你放心,老夫一定助你成为万耀宫的君妃,一直留在龙儿身边,看着她、爱着她、护着她;有你在她身边,她师父与老夫也可安心一些。”
翾武抬眸“陛下,这……翾武还是愿意妖君以自己的心意生活。”
“小孩子家家总会被一些看似光鲜亮丽,实则残破不堪的伪物所惑,一时间鱼目珍珠分不清,作为长辈,老夫有责任教导、规劝。”苍芜从容的很“而你一向都是最宝贵璀璨的珍珠。”
“他是会蒸饭煮菜?”还珍珠呢“都快百万岁了,说话还这么肉麻矫情。”在场之中唯有妖君宠敢用这种口气与苍芜帝说话:这老怪物可不是没事就会随便乱走的人,莫不是回了万耀宫的三娘去请的?三娘应该是针对花神,老头子则对小奶龙这般态度……
苍芜帝仰脸“老夫高兴。”怎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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