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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君非良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皓月无影
“母神……”旭凤轻唤了一声。
“她会如此感动,是因为锦觅的那颗颜色光珠。”龙君宠很平静“她是杀了你,但是那些报应她都承受了;杀你的事,润玉、我都有参与。”
“我知道,润玉是主谋,锦觅是那把刀,你知道却没有阻止。”旭凤哪会不知。
“我才是主谋。”龙君宠笑的坦然“我是主谋,将他困在了九重天,也让你堕入了魔界。”
旭凤也拿着那种小酒坛,喝了一大口“你心中更属意的继承人是润玉,但不是因为你喜欢他,而是他没有牵挂,我有母神,你也从水神之死上看出来我对母神有多无能为力,所以你顺应了润玉的意思,杀我。”
“是,我有能力阻止,但怕你在军中威望太高,怕他如此称帝必定帝位不稳,所以他一心想杀你,我默许了。”龙君宠此刻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我拿到你的残魄,一直犹疑到底何时复活你更好,其实是锦觅加速了这个时间,若不是她不顾自己下到忘川去捞取那颗假珠子,我不会让你那么快复活。”
“我只问你一件事,你可曾想过毁掉集魂珠?”旭凤转眸。
龙君宠嘴唇微动了下,却始终没有回答他。
旭凤挑眉“没有,对吧。”
“你是阿翾唯一的血脉了。”龙君宠的确是如此想的。
“若是你来做此事,你会怎么杀我?”旭凤喝了一口酒。
龙君宠早有打算“用凌霄剑杀了你,堂堂正正要你命。”
旭凤笑着,灌了自己一口酒“果然,其实他利用锦觅也是为了保护你,因为他担心我未必会那般容易受死,他不是怕你杀不了我,而是担心你在与我的战斗中受伤,因为你为他受过太多的伤,他不允许你再在他面前受伤,所以他以自己的心机和聪明让自己与你兵不血刃的杀了我。”
龙君宠捏着手里的酒坛。
“他为何非杀我不可,因为怕自己帝位不稳,怕你担心,更怕因为我存在而失去帝位,那时候就必定会累及你,所以他不能容忍这种事的发生。”旭凤也平静下来“他要站在能保护你的地位上,他有的都是你给的,但是因为运日之毒、天雷之刑,他发现自己根本无力保护你,反而还会累及你一次次为他伤身伤命,润玉心中最重要就是你,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自己的无能为力,你教会了他一切,可他却无法凭借自身保护你分毫,这对一个爱你的男人来说是致命的打击;所以他让自己冷酷,变强,强到可以护住你。”
龙君宠手里的酒坛被她捏碎了,残留的酒和酒坛的碎片自她指间落下。
“我记得很清楚他在我死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如果有来生,只愿有我并不再有你’。”旭凤听到了酒坛碎裂的声音“因为没有我,我母神就不会有任何妄念,你就不会一次次因为储君之位的争夺而遇险,他便能与你放弃天界的一切,云游六界,甚至如同在人间那般,安心做他玉候,给你他能给你的一切。”
“对别人的事如此透彻,怎么轮到自己,就这般看不清呢?”龙君宠反问“记得有本书上有这么一句,有情未必白首,同去常不同归;别真到了后悔莫及之时才痛哭流涕自己的错失。”
“你都说了有情未必白首,过去那些都已经不能再重归了。”旭凤喝光了自己手里的这坛酒,扔了酒壶“姑姑,被人从背后捅的那刀真的很疼,疼的有时午夜梦回我还能感觉到,冷汗淋漓。”
龙君宠别开脸“所以啊,刀是她捅的,你自可以问她要回此债。”
“我和她之间恩怨太多,命也太多……”旭凤叹了口气“虽然我知道对她还有情,但我很无能为力的明白,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那就看将来,回不去的地方就不要留恋了,可未来充满未知,你又怎知不能与她同到。”龙君宠算是平心静气的劝他“你是他的情劫,同样你也是她的情劫。”
“我命由我不由天。”旭凤用她说过的话回答“情劫,也可以不应。”
“这一个两个的都是傻里傻气的。”龙君宠是真心轻笑起“鱼儿是傻瓜,你是傻鸟,哈哈。”
“那教我们的姑姑呢?”旭凤对她挑眉“子不学,师之惰。”
“我哪有懒惰,这诛心论你不是学得很好嘛。”龙君宠没有收回笑意“大有青出一蓝而胜于蓝的本事了。”
旭凤似不敢承受这份夸奖“姑姑谬赞,最终还是被姑姑瞧出,哪有胜于蓝的本事。”
“魔尊也终于世间事并非黑即白了,老身也甚是欣喜。”龙君宠拆穿了旭凤的小诡计“老身就算是红颜祸水又如何?就算他将所有的事都推到我身上,又能如何?水和鱼的故事都告诉我们了,子非鱼,水暖自知,我乐意当红颜祸水。”他这是对自己诛心来了“是不是还想说阿靳不曾这样对我的话?”
“这酒果然要和姑姑喝,酒后真言,够坦诚。”旭凤也不掩饰了“他骂父帝母神道貌岸然,难道现在他就不曾吗?”
“还是像你妇人之仁,姑息害了水神的凶手,让她以为可以逃脱惩罚而更加仗着有琉璃浄火而为所欲为?”龙君宠反诘“锦觅三年悲痛,你何时想曾化解,你不敢去探查,就怕查出是自己的母神遣人所为,怕事实揭露之后,太微会杀了荼姚;责润玉道貌岸然,你又何曾不是?!”
旭凤微微眸动“所以说我们不过是一丘之貉,都不配去祸害别人,只能互相祸害。”
“魔尊这招欲盖弥彰可用的不太好。”龙君宠抬手拿回自己的酒皮囊“锦觅本就是局内人了,要护就揽入羽翼下保护。”转身“不过荼姚,我可以向你保证,任何情况下我也不会容任何人用她威胁你,包括我自己。”离开。
鎏英在龙君宠离开后走到旭凤身侧“尊上……”
“我想诛她心却反被她诛了心。”旭凤望着一望无际的忘川,笑起。





香蜜之君非良人 一百六十四
龙君宠回到天界的时候,天界都天黑了。
走到宫苑内,看见他坐在如今真实的大榕树下,那张被他劈碎的石桌又换了一张,他已准好了一桌酒菜,似乎正在等她。
润玉也瞧见她“你回来晚了,罚一杯。”
龙君宠走了过去“我刚才和小混账喝过了诛心酒,不想喝了。”
润玉放下酒杯“也是,你还是喜欢和他喝酒……”
“所以不知陛下可否愿意为我煮一杯醒酒茶?”龙君宠此刻不想喝酒,只想饮茶了。
润玉笑起“好。”
偏殿。
润玉行云流水的洗茶、煮茶、斟茶,动作娴熟,姿态优雅,任何人来看都是那般赏心悦目。
龙君宠就坐在他对面,双手托脸瞧着他一连串的动作“好看,鱼儿,你怎么这般好看呢?”
润玉含笑,敛袖,将一杯茶递给她。
龙君宠坐直身体,接过,兰花指出,三指捏杯,却没有立刻喝。
润玉动动眉:不喝?
龙君宠身影一动,再现时已经坐到他身侧,身子一歪,靠在他身上,喝了那杯茶。
润玉实在拿她无法。
“再来一杯。”龙君宠将空盏还回。
他将自己那杯给她。
龙君宠再饮尽。
“你这不是喝茶。”依然是喝酒。
茶盏被扔到桌上。
润玉因她突然的粗暴而侧眸……下一秒被她扑倒。
龙君宠扣握着他的双腕,刚才还柔若兰花指的手指此刻犹如钢箍,目光如炬又阴鸷,笑容邪佞恣睢“是啊,我到底喜欢你什么?这么多年喜欢我的人那么多,阿翾正直爽朗、姬少卿痴情如一,太多人都那般的好,我怎么就这般的喜欢你呢?听着他将你说成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浅薄之辈,心口的怒火就烧炙的熄灭不了。”
润玉瞧着她此刻睥睨天下的邪佞“九华上神扪心自问的答案呢?”那双眸也幽黑深邃起来,勾动嘴角显出看不出情绪的似笑非笑。
“若还为妖帝,根本不会让这些事扰吾心。”龙君宠弯起嘴角“怎么偏做了神祗就满脑子都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的酸语臭词,都怪你不好!”
“那九华上神打算如何罚我?”润玉全身放松。
龙君宠原本紧扣他手腕的手松开了,再度是那般柔弱无骨,手指划过他的手腕“鱼儿,我们这一生太漫长,也太孤单,有人携手相扶固然最好,奈何,有情未必白首,同去常不同归,我的性子你也清楚,若我冷了,你怎么办?”伏在被自己压倒人的身上。
润玉被松开了,双臂一拢,抱住她“我不会冷;龙儿,你可以不相信我,可以不爱我,甚至可以恨我,但是,你绝对不能离开我。”收紧了手臂“我也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因为你便是我的归处。”
“怀抱红颜祸水是什么感觉?”龙君宠听着他的心跳。
他抱的更紧了几分“无以言表。”
龙君宠抬头,舔舔嘴唇,挑高一边柳眉“你可以用行动言表。”
润玉依然是被她压下的仰天姿势,瞧着她如今已然不在顾忌的小模样“突然发现人间的你又回来了,真好。”这是不是也代表她也没有太多顾虑了。
“因人都说快活似神仙,所以神仙自然要快活。”龙君宠这回是两边眉毛一起挑“陛下,待会儿你要好好伺候本上神哦。”
“你我都怕寒冷,故,我一定不会让你冷了。”被九华上神压着的小天帝,终于翻身,更改了彼此的位子“哪怕你心冷了,你的身子我也要拘着、热着。”这回换他阴鸷了表情。
“当初听人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如今看来老身也免不了俗。”龙君宠仰头啄了一下在自己面前邪佞的小白龙“那还等什么,鱼儿,我冷了。”
润玉勾起嘴角:好,马上让你热起来。
翌日一早。
润玉已经起身穿戴好了,回眸看了一眼完全窝在被子里的一团,坐到榻上,伸手拉开一些锦被“龙儿,我去上朝了,你待会儿起来吃点东西再睡,我让人先送了些星辉凝露,你喝点润润嗓子。”
“泥奏凯。”变成小困龙团的人嗓子都哑了“禽、兽!”
“总比禽兽不如好吧。”润玉低头,扒拉着锦被找寻她的小脑袋“别闷在被子了,要睡好好睡。”
腰断了的老困龙反倒又往锦被里钻去“困,让我睡。”抬手将他挖开的锦被拉回。
润玉的寝殿里已经放上了一面巨大的双龙屏风,毕竟如今她有时也会睡在这里,仙侍们出入不太方便,所以放了一面屏风,挡去一些不必要的尴尬。
“陛下。”邝露在屏风外。
“端进来吧。”润玉知道她送星辉凝露来了。
邝露入内。
润玉将自己埋在被中的人挖了出来“乖,先喝点润润嗓子。”
龙君宠靠着他,睡眼迷蒙。
润玉拿过玉盏“来,我喂你。”扶着她,喂她喝下“好些了没?”
龙君宠也没回答,就是想睡下。
润玉也知昨晚是狠了几分,哪怕她哭着求饶也没停止,将她累狠了,不由心内愧疚,扶她躺回“要不要找岐黄仙倌看看?”
锦被里的人赶忙露出眼睛“那我就逃婚给你看!”欧!老身的龙腰,动作之间扯动了腰肢,疼她一阵龇牙。
“可你这般不舒服……”润玉心疼。
龙君宠睨眼“怪谁!?”怪你这韭菜吃多了的小兽龙“呜呜,老身要逃婚……不逃婚,这以后日子没法过了。”说到后面又凄惨可怜起来。
“那我给你揉揉腰。”润玉伸手。
龙君宠抬手打开他的手“泥奏凯。”负气的钻回被子前嘟囔了句“坏龙。”拿被子将自己盖住。
“龙儿……”
“去去去,上朝去,人家都说你是因为我才造反的,你要是把天帝的位子丢了,我这祸水红颜脸要往哪儿放啊,到底谁说要寡淡长久的,这见鬼的一点都不寡淡!”龙君宠累得够呛,乌里乌涂的说“睡了睡了。”
润玉哭笑不得,将玉碗递还给邝露“那我走了。”
她没有回答。
润玉起身“邝露你今日就别跟着我了,守在璇玑宫,万一罱要什么帮忙,你就帮衬一下。”
“是。”邝露被他留下了,她抬头时看到了他嘴角弯起的弧度。
润玉迈步出门:好吧,过去是没时间,如今也该他们好好谈情说爱一回,总要谈谈说说,顺便再实际操作一把才能感情更好,我是说寡淡,可你说要有趣……这样‘鸡飞狗跳’的日子还真是可以期待一把。
……
天界,某处。
润玉走在巨大的一座水池边,之所以如此巨大是因为里面囚禁着一条真龙,原本应该是金色的龙身如今都被酒水泡的有些白了,老龙始终都在酩酊的状态。
太巳跟随在润玉身后“陛下尽管放心,谁都不会想到此处。”
润玉走到龙首前面,瞧着曾经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它:父帝,你教会了儿臣我天道无情,儿臣自当感激您的教导;这是龙儿特有的醇酿——梦死,您就好好品尝着,这酿造梦死的水正是来自栖梧宫中留梓池,也算废物利用,想必您自然很喜欢,那您就在您的酒梦中享受无论怎么做都不会有人违逆的美梦吧。
冷冷讥笑了下。
龙君宠根据梦陀经中的一些提示酿过两种非常危险的酒:醉生、梦死。
‘醉生’可让重病之人在醉酡中重获一丝生机,但他抢夺的是他人的性命和寿数。
‘梦死’则是让人活生生醉死在自己的梦中,喝了那种酒就会陷入不会苏醒的梦中,然后在梦中过了剩下岁月,生生耗尽此人的寿数和肉身。
醉生实在太过诡异,所以她酿出之后就将酒全部毁去,并且将方子也烧尽了,世上除了她本人再无第二人知道。
而梦死的酒方子却留了下来,因为有些铸成大错却无力挽回的人愿意用这种解脱,这个方子他正巧看到过,在龙君宠的私人手札中,以密文的方式记录,可他也正好知道她所有的密文排列,于是……
润玉闻着这醉人的酒香,这酒中都已经浸满了太微的梦,香气中含着一种让人厌恶的靡腐:父帝,你就好好享受自己的梦境,在里面天道无情吧。
转身。
太巳立在稍远处。
润玉走下巨大酒池的台阶,停步在太巳面前“如今知道此事的只有本座与太巳君臣二人,若有第三人知道……”斜眸。
“小臣明白。”太巳拱手:那他太巳府一家老小的性命就都没有了。
润玉再度起步:太巳负责看管老龙,不过他也不知这酒的名堂,酿造的人也都已经全部杀掉;不能让人察觉到自己用了梦陀经中的禁术,免得给自己和龙儿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太巳在润玉走后,走回那酒池边,瞧着里面被泡的发白的真龙,连连叹气。
……
晚间。
润玉将鲤鱼拆了刺,浇了汤汁,将玉碟换到她面前,柔声“来,多吃点。”
龙君宠一脸郁卒“不吃!”半眯着眼“生气了。”
润玉不解她的气因“不管谁惹怒了你,饭还是要吃的;我们天后娘娘过往不是总说民以食为天,吃饭皇帝大嘛。”
“皇帝哪有天帝陛下您大啊。”龙君宠撑头,对他睨眼。
润玉实在不知她怎么又把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这几天我有哪里做的不对?”自觉没有啊,他没有禁她足,也不曾与她口角,而她也都窝在宫中没去哪儿。
龙君宠指指他身上的衣服“你今早出门时候不是这套衣裳,请问陛下何时增了一项离家、回家衣裳要不同的喜好?”
润玉不由抬臂:因为怕酒味重,他从那处出来后就换了衣裳“去了一个地方,多少有些不干净,就更了衣。”
“哦。”龙君宠执起箸,吃起鱼来。
润玉见她并不追问,也不再言语。




香蜜之君非良人 一百六十五
入夜。
龙君宠本以为他又要去七政殿处理他白日没处理好的公务,没想到他反带她夜游起天界来。
天界他处其实依然并无真实花卉,还是云雾所化的假花假树,不过如今真让她惊异,是那些假花假树上都布满了她在人间做的那种手掌大小的桃花灯,里面大概还放了一颗发光的星子,给黑夜的天界蒙上了一层梦幻的星光。
龙君宠伸手,一盏小小的桃花灯落在手掌中“嗯?非年非节的怎么点起桃花灯了?”
“还有一月你我就大婚了。”他终于要等到了“当年我在花界说过,你素是贪杯,我便用水雾架起虹桥,如此,无论何时何地,你只要看到彩虹就可以看见回家的路,便可忆起在虹桥尽头还有一个默默守候的我;而今我让整个九重天都挂上这桃花灯,这样你若晚归也能知道归家的路,知道你若不在我必会点灯候你归来。”
龙君宠羞笑了下,点了手中桃花灯,让它飞回原处,回眸看他。
润玉也是温柔笑意,伸出手。
龙君宠伸手握住,走回他身侧“今儿我去看了婚冠,太贵重了点,我记得人间那顶冠子……”
润玉握紧了一下她的手“你若不喜,让他们改就是了。”不想听她提起人间那场婚礼。
龙君宠瞧见他的不悦和紧张“已经跟他们说了,卸去了一半,我啊,还是喜欢简洁些的;不过灯,我很喜欢,这些小奢侈,要得。”
润玉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一路上点点绰绰的桃花灯或挂在树上,或亮在花间,很得她的喜欢“龙儿。”
“嗯?”龙君宠收回赏灯的注意力
“大婚上有拜高堂一环,礼官问我该怎么办,你有什么想法?”润玉也有些为难。
龙君宠忽闻此事“你怎么想?这是大场合,就算你想让我拜你生母,但她在天界没有名分,真的有点为难。”
润玉也知道,这遗憾恐怕真是无能为力,就算他现在再追封簌离恐大婚之上他们也无法拜她“典礼官本想拜一拜斗姆元君,可你与她更似友人,拜前代天帝天后也不合适。”他的祖父母对龙儿来说也是晚辈。
“那就直接拜历代天帝天后。”龙君宠建议“自然便也有你的长辈与我的长辈。”
润玉觉得此倒可以“如此甚好,那就按此办理。”
龙君宠还未开口,就瞧见缘机远远走来。
缘机看见了那些桃花灯,叹了口气,转神之间看见了他们,便径直而来“陛下,姑姑。”
“怎么了?垂头丧气的。”龙君宠见她模样,也是奇怪“好端端的对着我的桃花灯叹什么气?难道因为这灯不好看?”
“陛下恕罪,姑姑恕罪。”缘机真是欢喜不起来“还不是那个红红,都跟他说了强扭的瓜不甜,他还在那里纠结……纠结……嗯嗯。”
“不甜啊,那蘸这桂花酱吃啊。”龙君宠还煞有其事的提议“要不然吃咸口,蘸酱油。”
缘机瞅着她:这是重点吗?
龙君宠替她说了“花神和魔尊的事。”
缘机点点头。
润玉没心情听那些破事“龙儿,回吧。”拉着她就往回走。
缘机站在后面瞧着那对白衣璧人:总算有一对是好的。
润玉不想她被花鸟的事烦忧,便就着刚才的话题问道“说到长辈,龙儿何不说说那位教你冥火的前辈,又是如何的机缘巧合?”
“哦,就是我去幽冥找阿靳的时候见到了他,那也是我头一回去幽冥,我与冥将们打了好几日自然惊动了幽冥之人,也是他与我相斗时师父来了,不过我本就已然脱力,后被师父一掌击晕,醒来后已经回到妖界了,所以那一面很短暂。”龙君宠也没多关心缘机,反倒和润玉说起了自己的前尘旧事“后来我来了天界,我那帅帅的师父也因为一些事来了天界,你知道嘛他对我真的挺好的,当时阿靳的父帝并不喜欢我,这位幽冥之主可替我好好撑了把腰,他不仅教我幽冥王族才能学的幽冥烈和太阴真火,更当众宣布我是他的关门弟子,你想想啊,我本就是妖帝的唯一弟子,后来又成了幽冥之主的弟子,天界自然不能怠慢了我。”
润玉听着,与她并肩慢步“龙儿,你真的没想过吗?”听她这般说有些事真的太过‘显眼’了。
“想过,可他们都说只是我的师父,我有什么办法。”龙君宠哪里会没有想过“也许是我父母缘浅,其实我也是鳏寡孤独的孤星命,父母缘浅、丧夫、失子,自己却还长命不衰。”按人间的说法就是祸害活千年啊。
“你有我了。”润玉握紧了牵住的手,柔声道“以后会一直有我在你身边,陪着你、伴着你,暖着你,润玉自也不会离开龙儿。”这何尝不是她的伤,只是她始终深埋心底。
龙君宠的手被他握着,感觉到了由他掌心而出的暖意,不由也握紧了些他的手“携子之手,与子同归。”
润玉笑起“好,与子同归;回家。”
……
过了一日。
花界,水镜。
“美人,我给你带了糖来。”彦佑拿了很多东西来“还有许多人间的美食。”走入锦觅的那件屋子,看见她还如同失魂症般坐着。
龙君宠也走了进来。
彦佑转头看向她“您瞧,就这副样子,我们跟她说话她完全不理,姑姑,你不觉得这花界的百花都一副快枯死了的样子。”
“弄些糕点来吃吃。”龙君宠摇着凤凰羽扇。
彦佑点下头“好,不过这个您劝着点。”
龙君宠走进屋里,坐到了长桌边“小葡萄这是打算要变成葡萄干啊。”
锦觅依然无知无觉“天后娘娘怎么会驾临我这小茅屋?还想利用我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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