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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有娇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河西
这个身穿水红衣裳的少女,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帮助卫谌的那位洪家小姐吧。
花镶正想着要不要先走一步,给他们留下说话的空间,就见卫谌没看见一般走到她跟前,说道:“怎么不走了?不是要去正殿?”
“卫、卫公子”,带着几分发怯的声音响起。
洪紫瑶上前两步,看着卫谌道:“你来京城了?”
这下卫谌不能装作看不见了,回头道:“小姐是在和我说话?”
再次看见这个已初现前世影子的卫谌,洪紫瑶心如擂鼓,但很快一颗火热向往的心就被他冷而陌生的反问打进冰窟窿里。
“三年前,尧山码头,我见过你一面”,洪紫瑶知道他这一世还未见过自己,心里很快替他找好解释,笑说道,“你可能没看见我,但我让朱嬷嬷去给你送过程仪,今日她没陪我出来,可能让你觉得我有些突兀。”
卫谌哦了声,就再没什么表示,拉起花镶的手,转身就走。
洪紫瑶咬住嘴唇,上前追了一步,“卫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卫谌说道:“我们不熟,且男女有别,没什么好说的”,说着握紧捏他手的小手,柔软细嫩的触感却让本没有其他意思的卫谌心底一颤。
走过侧殿通主殿的小门,花镶就说卫谌:“虽然那洪小姐的做法有些,嗯,那啥了,但人家好歹是个姑娘,你刚才太不给面子了。”
卫谌似笑非笑地看她,说道:“原来刚才拉我,是想让我跟人好好说?”
花镶说道:“不是让你去和她说话,拒绝也要拒绝地给姑娘留几分面子。”
这个时代勇敢追求所爱的女子都是很珍贵的。
卫谌放开她的手,“在我看来,对于一个很可能是在背后算计我的女子,不值得我给她留半分面子。”
刚追过来的洪紫瑶就听到这句话,她不甘被这么误会,迈紧脚步走来,停在门的另一侧,说道:“卫公子,不知道哪里让你误会了,我并未在任何地方算计你。”
卫谌嗤笑一声,眼前这个女子,自以为是的那股劲儿让人一眼就看得清楚楚,对于自以为是的人,他向来懒得多说,浪费时间。
“走了”,卫谌再次拉起花镶的手。
洪紫瑶的目光这才落在花镶身上,细细一打量之后,她眼中闪过疑惑不解,赶紧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姓甚名谁?”
“姓甚名谁该你查问吗?”苏栩从殿后走出来就听见这么一句带着几分敌意的话,边走边问道:“你倒是谁啊?”
又是一个陌生人。
洪紫瑶心底又升起那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她皱眉施礼道:“小女子姓洪。”
“原来姓洪啊”,苏栩说着看了卫谌一眼,转而对花镶道:“镶弟,咱们先去后殿喝茶,别打扰卫兄了。”
“洪小姐,我们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花镶对洪紫瑶拱拱手,当然不可能留卫谌跟一个他根本无意的女子单独说话,转身时还拉着卫谌一起。
苏栩刚才那么说就是图一嘴快,他觉得这位洪小姐对花镶的质问是卫谌造成的,所以才会讥讽她,眼下也没再多说什么,对花镶道:“这边,顾徽、顾寻也都在后殿。”
说话间,这三人的身影就隐没在佛幡后。
洪紫瑶内心又慌又气,但在外面又不能立时发作,转头对青暖吩咐时脸上的神情都带着几分扭曲。
“叫你哥哥找几个人查一查,跟卫谌在一起的这两个人,尤其是那个娘里娘气的,到底是谁?”
青暖忙答应了,低头看见小姐的双拳都握得发白了,便说道:“小姐放心,我会让我哥尽快查出来的。”
她觉得那位小公子挺好的,只不知小姐为什么会这么介意。
洪紫瑶怎么能不介意?且不说前世卫谌身边根本没有这么个朋友,只说前世尤其不爱与人碰触的他三番两次主动牵那书生的手,就已足够她心惊胆战了。






农门有娇女 第98章
洪紫瑶可是很清楚的,有些男人喜欢兔爷儿,虽然兔爷儿没什么威胁,但是想想就很恶心。
她现在就担心,前世她还没认识卫谌时,卫谌是不是也跟这么一个人搞在一起过。
再深想,卫谌前世之所以对她那么好,是不是因为心存愧疚?
洪紫瑶不敢再想了,她不能允许最有把握的事情--卫谌对她的深情都是假的,跪在佛祖前上香时,她已在心里做下决定。
若是卫谌真的对这个她前世听都没听到过的人有感情,那她就把这个人毁了。
卫谌那样爱洁的人,只要这个人跟其他人有沾染,那么肯定会被他弃如敝屣。
想到前世她和陈康那个男人的事情被他知道后,本来就因为她不愿而没与她睡过一张床的卫谌,更是连无意间碰到她的手指一下都很是厌恶。
就算现在想起当时的情景,洪紫瑶心里都抽着疼,不过以她对卫谌的了解,想让他厌恶一个人,还不是很容易吗?
让黛青把香插到香炉中,洪紫瑶从蒲团上站起来,扫了扫没沾到半点灰尘的裙子,唇角露出一个笑容。
一个喜欢跟男人拉拉扯扯的书生,想来也是个心思龌龊的,她或许更应该给他找两个男人。
时间么,就安排在春闱前好了。
……
后殿有个檀香袅袅的小房间,顾徽、顾寻正和一个年轻人坐在茶案边喝茶,见他们进来,年轻人笑道:“这两位就是表弟说的卫兄和花兄了?”
卫谌、花镶拱了拱手,顾徽起身介绍道:“这是花兄,这是卫兄,这位是皇太孙。”
花镶惊讶地看向笑容温和的年轻人,和卫谌再次郑重施礼:“见过太孙殿下。”
陈绰坦然受礼,继而笑道:“都坐吧。”
话落有人拿来两个蒲团,放在茶案边的空地上。
陈绰身上半点没有高人一等的架子,十分平易近人地与他们说话,因为不熟,又是临近科考,这话题便都和考试有关。
又过了会儿,顾徽说道:“表哥继续喝茶,我们几个出去走走。”
“我也歇够了”,陈绰道:“一起去逛逛。”
相国寺后面种着许多木棉树,另有好几个梅树花坛,来到最中间的花坛边,陈绰指着里面的光秃秃的树道:“这是去年从南海运来的菩提树,可能是气候不相宜,树叶就慢慢落光了。”
“宪溟哥哥”,一道惊喜的女声突兀地插进来,“你也来了,我都不知道。”
伴随着说话声,披着白狐绒围边大红色毛氅的一个少女脚步匆匆地跑来,脸上的惊喜容光因为走得急被绊倒而消失。
“宪溟哥哥”,她捂着脚踝,委屈地朝花镶这边一行人看来,不过她的目光很显然地是落在了站在靠左边的陈绰身上。
顾徽咳咳,在这间隙,压低声音对不明情况的花镶解释道:“宪溟是太孙去年开始帮太子理政时,皇上给太孙赐的字。这个女子,则是未来的太孙正妃。”
尽管顾徽的声音压得很低,也足够站在一处的几个人听清楚了,几人都看向那个眼中涌出泪光的女子。
这样平地跑着会摔倒,摔倒了还会委委屈屈的女子,真的适合做太孙妃吗?
如果没意外的话,太孙日后是要坐上那个位子的,这样性情娇弱的女子,能掌管好后宫吗?
一连两个疑问在几人心底冒出来,不过大家都没表现出来。
陈绰皱了皱眉,正要上前搀扶郑无双起来,后面跟着郑无双跑来的两个丫鬟追到跟前,将她扶起。
郑无双在丫鬟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来到陈绰跟前。
陈绰说道:“没事吧?”语气中的不耐烦压都压制不住。
郑无双自然听得出来,心尖就是一疼,她深吸一口气,看着陈绰道:“我没事。”
陈绰点点头,“我和几个朋友还有事,郑姑娘先去别处吧。”
郑无双眼底尽是落寞,又是别处?难道宪溟哥哥你见到我就没有别的话说,只有把我打发到别处一事吗?
“那我便告辞了”,郑无双施礼,声音十分低落。
花镶这个一旁看着的人都为着女子感到累,但是太孙这样地位的人,也的确没空没心力跟一个女子谈感情。
所以说感情细腻敏感的人,真的不适合嫁入皇家。
郑无双离开后,几人继续沿着后院的小路走。
苏栩拍了拍花镶的肩膀,低声道:“好怜人的毛病又犯了。”
花镶:……
“听听,你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什么好色的人呢。”
卫谌也道:“我看镶弟刚才神情间颇为同情,但要记着,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让我们同情的。”
花镶明白他的意思,刚才那位小姐可是皇家媳妇,自己可没资格替人家觉得适不适合。
“我知道了”,花镶说道,“以后不会再这样明显。”
苏栩忍不住笑了声,“要不是好朋友,谁能看出你刚才那表情是在想什么。”
“几位在背后说什么”,前面的陈绰停下脚步,回头道:“已近中午了,要不要顺便在这儿吃顿饭。”
“都听太孙的吩咐”,苏栩代替三人回答。
陈绰笑道:“其实你们不用这么客气,就把我当做和小徽一般的朋友便好。”
几人客气地笑笑。
顾徽说道:“以后熟悉了就好,才认识的人不都是这样吗?”
这话有些冒犯了,但陈绰并未介意,真心实意地笑道:“的确如此,倒是我因为身份的关系敏感了。”
几人刚才不远处的阁楼上坐好,刚才遇见的那位郑小姐和另一个熟人洪小姐竟也携手上得楼来。
看到陈绰,郑无双没走上前来,遥遥施一礼,便和洪紫瑶拉着手向另一边的雅间走去了。
见这位郑小姐还是满脸的苦情,花镶又有些同情陈绰了,有这样的未婚妻,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拖累。
不过这次花镶半点异样都没表现出来。
吃过饭后,他们又应太孙邀去外面的街市上游玩。
倒是郑无双、洪紫瑶两人一起在阁楼雅间坐了好长时间,直到半下午才携手离开。
郑家主母已经回去了,留了一辆车在这里等郑无双,郑无双在丫鬟嬷嬷的簇拥下登上车,脸上的柔弱神情立刻就变了。
“小姐很累吗?”丫鬟给她捏着肩膀问道。
郑无双点点头,按住额头,说道:“如果不是因为小时候的恩情,我真受不了陈绰那个臭脾气了。”
“小姐,依奴婢看,太孙殿下对您还是不错的”,另一个丫鬟这么说道,“像洪小姐所说,可能男人都是轻易得到的就不珍惜。”
郑无双无所谓地哼笑一声,“管他如何想的,日后……”
日后待他离不开我的柔情似水,我再抽身,定要他后悔得痛不欲生。
想到陈绰因为舍不得她,而卑微地痛苦地请求她原谅,捧着她的脚跪下来舔的场景,郑无双心里就痛快无比。
像母亲说的,男人都是狗性子,不先用绵绵柔情将他完全包裹,令他离不开自己,然后再令他痛失这样的细无感觉的情爱,便根本驯不服。
虽然很清楚以后陈绰会为她所喜而喜所恶而恶,但他现在视自己于无物的样子,还是让郑无双一想起来就心口发疼。
郑无双的打算,从小生活在算计中的陈绰半点都未发觉,他从相国寺回到太子府,便直接去拜见母亲。
“回来了”,太子妃正在绣花,看到儿子回来,便放下来,示意他到一旁坐下,“今天怎么样,玩得可痛快?”
没有太多人跟着,就是想让他在今天痛痛快快地玩一场。
陈绰想到今天认识的几个朋友,笑道:“挺好的,母妃,今天我遇见小徽了,又在他的介绍下认识了几个朋友,他们都挺有趣的。”
太子妃看着儿子,欣慰地笑了笑。
但是想到郑无双,陈绰又皱下眉:“母妃,我一直不明白,您为何会挑选郑无双那样的人作为儿子的未婚妻。”
“怎么了?”太子妃问道,“她哪里不好吗?”
“她是个需要旁人时时刻刻注意她的情绪,并把她放在第一位的人”,陈绰隐约地着说道,“儿子觉得,这样的性格,并不适合儿子。”
太子妃说道:“以后等她嫁进来可能就会好些”,顿了顿,继续道:“你父王心里只有玉侧妃母子,如果我再给你挑个家中势大的未婚妻,到时他们架着你做些什么,你这个太孙之位,恐怕难以保全。”
“郑家挺好的,郑大人为人安于现状,却又不是个没有才华的,他膝下只有一个才七八岁大的儿子,完全不需要担心他家等不及而撺掇你。”
一些话没有明确说出来,但陈绰却听得很明白了。
又陪着说了会儿话,他才起身回房。
花镶等人在回去的路上,就听了很多太子府的八卦,例如太子对聪慧有才华的长子并没有像外界都以为的那样喜欢,例如太子很宠爱一个平民出身的侧妃,连侧妃生的儿子所取的名字都可以看出来,这对母子多得他喜欢。
“那侧妃儿子叫什么名字?”花镶问道。
“维意”,顾徽这么说道,看了眼花镶,“听出来了吗?”
“唯一?”苏栩说道。
顾徽点了点头,“外公说,我小的那时候,太子对玉侧妃也就那样,那女人就是太子府后院很不起眼的一个女人。后来那女人不知道怎么病重了,这是对外的说法,其实是那样女人是因为救太子死了。太子伤心欲绝,但那女人命大,几年后带着个和太子很像的孩子出现在京城,太子一见她就心神失守,将她带回太子府后便直接请旨封其为侧妃,然后这个侧妃便一直独宠至今。”
“这就完了?”花镶问道。
顾徽笑道:“不然呢?太孙很得皇上看重,所以太子府的那些女人还算平衡”,然后问花镶:“镶弟不会是想听太子府后院的宅斗吧,这个徽哥我可没渠道听说。”
花镶说道:“我只是觉得太子侧妃和太子的感情经历,很像之前在我家收藏的那些外域书籍上看到过的故事。”
“还有这样的故事?”顾寻十分好奇。
花镶便说了一个带球跑的狗血故事,当然是把现代润色成古代的,说完了,其余几人都很有些无语地看着她。
“之前,也并未觉得太子和侧妃之间有什么不对劲的”,顾徽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那么缺心眼儿呢。”
缺心眼儿具体说的谁,大家都很清楚。
一直安静坐在一边的卫谌道:“现在我相信了一句话。”
“什么话?”花镶问道。
“镶弟之前说的,小说都是从现实中采取素材的”,卫谌皱了皱眉,“不过我有些不明白,为何一开始并不喜欢的,在经历过生死分别后,反而却喜欢了。”
“这可能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吧”,花镶见他有些苦恼的样子,不由笑着道,“或许是得到再失去,总是更容易让自己放不下。”
顾徽嗤笑,“如果有个我不喜欢的女人一直追着说喜欢我,我会觉得很碍眼,对方死了或是走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看不上的人,敢追着缠着,我更可能会直接一脚踹出去。像你刚才说的那个话本中的男主人公,在我看来跟个提线木偶也差不多。”
“……”花镶点点头,“好吧,以后你的妻子可以很放心,不用担心哪一天你会对某个视而不见的妾室爱而不得。”
刚才太子和侧妃的事顾徽虽然只说了那么两句,但花镶却觉得其中最难最虐的就是太子妃了。
不料她这话一说,顾徽却往旁边坐了坐,还伸手撩开车窗帘向外看去。
顾家这辆马车很大,布置的也很暖和,掀开窗帘吹近些冷风倒是挺舒服的。
很快到了顾家,他们几人刚下车就被小厮请到了顾老爷处,这里有好几个投贴拜见的在野文人,顾老爷觉得让他们认识一下很不错,这才叫人等他们一回府就喊了过来。




农门有娇女 第99章
年关前这段时间,大家的课是彻底停了,每天只需练字习文一篇即可,用顾老爷的话说:“免得你们玩顺了不知道该怎么学习。”
正月初十这天,卢鹤夫妻两个在顾家管家的陪同下将之前看中的一间外城宅院买了下来。
花镶和苏栩都想在内城买,但内城的房院很紧俏,这些天一直都没有要出售的,他们只好慢慢等着。
等到春闱后,再没有的话,他们便要先在外城买一间。
早饭后,顾徽因为接连好几天接到朋友的请帖,必须得出去赴个约了,让花镶他们一起去,他们也都拒绝,便一个人出了门。
花镶和卫谌、苏栩三人本来是一起回房看书的,不过没多大会儿,那三个顾家的亲戚中的吴谖、赵祯过来了,说是有事,再三请卫谌、苏栩帮他们去参议一下。
不叫自己一起,花镶也并不好奇,倒是卫谌出门时,让一春细心些,照顾好她。
花镶有些不服,打从在顾府住下,卫谌就不让他们任何一个尤其是她单独行动,未免太看不起人。
再说了,顾家虽然也有几房妾室,家庭构成不算简单,但他们住的凝云院和主人家住的地方相隔还是挺远的,且顾家的一些妾室争斗,肯定不会牵扯到他们啊。
花镶觉得卫谌想得有点多,他似乎对这些深宅大院的家庭颇有忌惮,也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原因。
花镶摇摇头,因看书有些烦了,就拿出几号画笔,想学一会儿画画,一春便帮着磨水粉颜料。
主仆俩正说着闲话时,顾行走了进来。
顾行是顾徽二叔家那边的堂弟,在顾家算是半个主人了,看到花镶要画画,笑说道:“大伯那边有个书房,里面放着许多颜料,花兄有什么需要的就让人去取。”
花镶笑着道谢,“我这边的颜料也还多着,不用麻烦。”
“你们是徽哥的好友,怎么能说麻烦呢?”顾行在一旁坐下,看向花镶的目光中闪过几分恶意。
有顾徽在时,这些过来顾家借宿的人竟比他还像个主人,顾行早就想出一口气了,不过卫谌、苏栩那几个人都不好对付,倒是这花镶,弱鸡一般,想不着痕迹地坑他一把还挺容易的。
花镶看他一眼,问道:“顾兄来我这里可是有什么事?”
顾行敛下神色笑道:“花兄果然心思玲珑,兄还真有一见事需要你帮忙。”
“你说。”
“说来不好意思”,顾行说道,“弟心中有一人,想在上元节时送一份礼物给她,花兄在这方面懂得多,请你帮我去挑选一件。”
花镶心想我怎么就在这方面懂得多了,但这么说出来就是不给对方面子了,笑道:“好说好说。只是我觉得,顾兄不如等春闱后再给心仪的姑娘送礼,免得此时分心。”
顾行的脸色冷了冷,因为觉得身份上比花镶等高出很多,他半点没有给对方留面子的心思,冷着脸道:“花兄这是在教训我?”
花镶:“我没那个意思啊。”
顾行站起身,道:“花兄如果嫌我耽误你学习的时间,不去就算了。”
本以为这么一说,花镶就会赶紧起来跟他一起出去,谁料顾行刚转身,便听她说:“顾兄慢走啊。”
想到心上人的诉苦,这个花镶曾经欺辱过她,顾行只得忍下气,转身看着花镶道:“花兄,我刚才说话太冲了,但我真得一个人帮忙参详着,劳烦了。”
心里却想,待把你引导僻静处,我一定得让紫儿事先准备好的打手把你好好揍一顿。
花镶觉得这人有病,但也没想到太多,毕竟她和顾行没什么过节,平日里说话虽不多,但见了面闲聊两句还是有的。
“那走吧”,她撂了笔,起身去拿外出时的衣服。
一春一直认真听着他们说话,这时就道:“少爷,奴婢陪您一起去。”
顾行看她一眼,一个丫鬟而已,也没放在心上。
……
“顾兄,你这买东西,怎么越走越僻静了”,花镶说道,大街上的人声吵嚷在这里还能听见,这时她同样没多想。
顾行笑了笑,“花兄不知道吗?有些卖稀罕货的铺子都在僻静人少的巷子里。”
花镶便不再多说,又走了会儿,越发觉得不对的一春伸手扯住了花镶的袖子,恰在这时,顾行转身道:“到了。”
在前面,是一间根本没有门的石柱门框,里面七零八落地放着些石像,干枯的枝干在寒风中矗立着,荒凉的惊人。
花镶都不知道,在京城这地界儿,还有这样的地方。
“这就是卖东西的地方?”花镶再傻也觉到不对劲儿了,“顾兄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顾行虽然想坑他一把,但并不想把自己对花镶的厌恶摆在表面上,当下也是满脸的惊讶:“怎么走到这里了?我是按照朋友给的地址走的啊,要不咱们四散开找找这附近有没有什么铺子?”
看花镶还是不说话地盯着他,顾行干笑道:“花兄,你这是什么表情?怀疑我故意把你带到这种地方来?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有这功夫,我还不如在屋里多看两页书呢。”
花镶说道:“是啊,我也觉得,我并没有得罪顾兄的地方。”
顾行笑了笑:“可不是”,指了指石门西边,说道:“你们往那边,我往这边,一刻钟后找不到铺子再回来这边汇合。”
“好”,花镶说道,“待会儿汇合。”
顾行松了口气,这才抬步走了。
“小姐”,一春低声道:“这位顾少爷太不对劲儿了,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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