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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有娇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河西
花镶则指挥着美味楼的人打水灭火,顾徽也回来了,端着水盆亲自下场,只是叮嘱花镶让她好好站着,不要随便乱跑。
就在这时,京兆府的差役和巡城司的官兵都跑了过来,火势和慌乱的情况很快被控制下来。
陈绰命官兵保护好倒在地上的已经被泼灭的鳌山,然后又让侍卫去通知大理寺来人,必须查,这鳌山都是扎得特别结实的,便是拆下来的时候都要费点劲,怎么这时候说倒就倒了。
……
一直到后半夜,美味楼这边的乱子才算处理个大概,据统计,被烧伤的、踩伤的足有二百三十人,幸而是陈绰及时出面控制住情况,这些人的伤都不算重。
因为这一系列后果是美味楼的鳌山倒伏引起的,虽大理寺的官员检查现场确定是有人故意摧毁鳌山,但一时找不出凶手,那些伤者的所需费用,暂时就让美味楼出了。
美味楼的掌柜半个不字都不敢说,一直很积极地配合,只要一想到当时太孙也在,万一伤到太孙,他们美味楼就别想再开了,现今的这点赔偿,掌柜便觉得什么都不算了。
花镶和苏栩、顾徽回家时,已经是寅时了。
为了救纪宁姗,苏栩手上连同手腕上的小臂处被灼烧到一大块,医馆里的大夫给上药时还说可能会留疤。
花镶看着苏栩被白布包裹着的手臂,十分心疼,默默决定以后换药时她来,也好用灵泉水给他清洗伤口。
她是不会让苏栩手臂上留下什么难看疤痕的。
正走着,前面突然出现三个人挡住去路,是纪宁姗主仆三人。
“纪小姐没事吧?”花镶问道。
纪宁姗摇摇头:“我没事”,看向苏栩:“你怎么样?”
苏栩道:“没事儿,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纪宁姗沉默了会儿,说道:“谢谢。”
朝花镶和顾徽点点头,这才转身走了。
苏栩松了口气:“幸亏她没事,之前是我让她走的,如果她怎么了,我得愧疚一辈子。”
花镶笑他:“这还没成亲呢,就心疼起来媳妇来了?”
苏栩斜了花镶一眼,“跟那个没关系。”
顾徽道:“不过我看这位纪小姐比之前对苏兄关心许多,这一救没白救。”
苏栩:怎么还就解释不清了。
“就是个陌生人,如果因为我的一句话让她可能被烧到,我也会愧疚的,这跟未婚妻不未婚妻没关系。”
花镶和顾徽点头:“知道了。”
苏栩:……
两天后,苏栩手臂和手腕上的烧伤就已结了一层薄薄的痂,大夫看了,直呼小伙子体质好,只要等痂自然脱落,很大可能不会留疤。
苏栩跟花镶吐槽,他一个大小伙子,还怕留疤吗?怎么这大夫一直说留疤不留疤的。
花镶笑道:“朝廷选官还看脸呢,你手上有个疤瘌,多影响观瞻,跟男人女人没关系。”
听到他们悄悄话内容的苏夫人说道:“镶儿说得有理,别管男人女人,好好儿的,身上多了一块疤都不好看。”
说到这儿,就对连个下人都没派过来看看的纪小姐有些不满,她儿子这还是为了救她受的伤呢,她自己不过来,好歹派丫鬟送个药吧。
不过这点不满,苏夫人在老爷和儿子跟前都没提,但却在心底记了一笔,等以后成亲了若纪小姐还对她儿子这么不上心,她就得好好说一说了。





农门有娇女 第122章
上元节的那场乱子很快就消弭了,只偶尔有人会唏嘘一两句,但是在朝堂之上,小小的风窝终于掀起了海面的动荡。
京畿守卫司和巡城司都被言官大肆弹劾,最后还牵扯到近来频频立功的太孙,一时之间整个朝堂的氛围都是紧绷的。
这件事以两司统领被罚俸而结束,与此同时在朝堂上,为了报两司的统领,太孙和太子之间隐隐的争斗也显露出来。
好些传统文官都对陈绰表示了不满,皇上也有些头疼了,他是觉得儿子还没当上皇帝就开始过分地独宠一个女人,不合适再当皇帝,现在他才是太子,就把那女人家里的两个亲兄弟和几个堂兄弟都安排到重要位置上,以后陈家的江山,还不都要被一个小小吴家把持了?
只是他有意扶持太孙直接即位,却完全没想到,他自己的儿子会和孙子斗起法来。
以前,太子的地位没人能够威胁,他也从未表现出对皇位的执着,现在却这样算计自己的儿子,让皇帝觉得太子更加陌生了。
在他看来,皇位既代表权力也代表麻烦,既然儿子那么喜爱一个侧妃,连琼林宴都能因为从侧妃病重而不去,那他让他当个太上皇,一直跟侧妃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吗?
皇帝心里,皇位能给他带来的玩乐便利是最重要的,他都给儿子安排好了,儿子还不愿意,还要跟孙子争,这就让他很不喜欢了。
于是这天大朝之后,皇帝让人请了太子过来,好好敲打了一通。
但是很快皇帝就发现事情有些不简单,太子走了没多久,就开始有官员过来进言,说太孙今天在朝堂之上跟太子相争,是不孝的证明,也是以后朝堂乱象的象征。
皇帝越听越不对劲儿,就问道:“爱卿这意思是要朕废太孙?”
官员连忙跪地,垂着头不再说话。
等着官员退下去后,再有人求见,皇帝一律不见,快到中午的时候,命人召太孙进宫。
“这是不是我不管事儿,那些官都听你爹的了?”陈绰一进来,就听到这么句话,见过礼抬头一瞧,才发现皇祖父脸上带着几分怒意。
陈绰笑道:“父王为大夏操心办事,官员们眼里都看得见。”
不用问,他就知道皇祖父为什么这么说,定然是早早站到父王身边那些人担心以后的事情有变,此次父王被皇祖父训斥,他们就过来给自己上眼药。
而这些能在现在过来上眼药的,只怕想的都是未来他这个“先帝”定下来的下下一位继承人不一定能承继大统罢了。
毕竟父王才三十五六岁,就算四十岁即位,最少也能当十几年的皇帝,到时,父王最宠爱的三弟正当年,自己却要年过而立了。
所以到时候鹿死谁手,真不确定。
陈绰笑了笑,一些外人都能想明白的事情,他为什么在之前都没想过?还有母妃,千挑万选给他找妃子,怎么就定了个跟玉侧妃早年是闺中密友之人的女儿?
陈绰只是笑自己明白得晚,在皇帝眼中,却是孙子笑得十分苦涩,他虽不常管事,却不是不明白事,今天那几个官员过来进言,少不了太子在背后的示意。
当爹的跟儿子有什么好争的,反正这些东西以后都是要留给儿子的。
不对,自己那个儿子现在有个更宠的儿子了,不会是想着把皇位留给那个侧妃生的庶子吧。
皇帝越想越怒,趁他现在还能做主,必须得把什么都给大孙子安排好,一番脑补后,皇帝对陈绰道:“今天过来的那几个官员,你查查他们,但凡有不轨的,都给我换了。”
大夏发展至今,最不缺的就是可用之人,朝廷上的确是有了太子的一波拥趸,但那些还不都是各个位置上的重要官员,而这些人,正是皇帝很容易换掉的。
如果底下的小吏也都一心拥护太子,那可能还不是他换几个官能解决的,现在么,处理几个大鱼还不容易吗?
陈绰听到皇祖父这个吩咐,不由抬头看去:“祖父……”
皇帝摆摆手,“正好今年是外地官员的述职期,你挑几个有能力的,正好顶一些不听话人的缺。”
“孙儿谢谢祖父的维护”,陈绰眼眶微红,跪下来说道,“这些年要不是您和祖母护着,我和母妃在太子府的生活,只怕会更艰难。”
这一句话说出来,皇帝立刻想想到了太子妃在之前给孙儿定下的那个不靠谱的正妃,拍拍他的发顶:“站起来说话。”
“仔细想想,你爹宠的那个侧妃,以往的确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但好些事又都经不起推敲”,皇帝在榻椅边坐下来,端起茶杯啜了会儿,说道:“去你皇祖母那儿,让她选几个得力的女官,你带回去给你母亲使唤。”
……
随着陈绰带了一个老嬷嬷、两个六品女官到太子府,太子府的一些风浪也掀到了表面上。
就在这时候,几个文官在郊外宴集,集会上每人赋诗一首,集成一册,只是册子还没印出来,便有人把这些诗在朝堂上念了出来。
这些诗并没有涉及什么朝堂政治,但其中有两句却被人解读出来天家无情、父子争权的讽刺之意。
于是本来就因为儿子近来动作频频而很不喜的皇帝听到这两句诗,登时大怒,直接下令把诗集上那些人都抓起来关到大理寺的诏狱中去。
有些人试图求情,也被当堂训斥。
大夏朝是没有文字狱一说的,但因为写诗讽刺而被夺官的事情却不少见,皇上如此震怒,众人都知道,那两句诗戳到了他的痛处,而那些参与写诗的只怕都要受到牵连,仕途就此终结了。
……
太阳西斜,阳光洒在人身上还是暖暖的,花镶正和两名工匠在院子里拼接初具雏形的脱皮机,一个小吏领着个人走了进来,那人正是有志。
有志满脸焦急、脚步匆匆,看到花镶就跪下来:“花少爷,您快去看看吧,我家少爷被抓到诏狱去了。”
花镶扔下手里的工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起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了又往前走:“边走边说,我得先去前面跟郝郎中请个假。”
“前天休沐,我家少爷不是在上午时应邀去参加了一个宴集,那些人每人都写了一首诗,有个姓柳的户部官员写的诗中有两句话,有人说这句诗是讽刺什么,天家无情,皇上大怒,当即所有参加宴集的人都被下了诏狱。”
有志来前就把这些话在心里记得牢牢的,这时候说的又快条例又清晰。
花镶听完,点点头,对有志道:“你先去外面等我。”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真不是一句夸张的话。
花镶总算见识到了。
你让天子没脸,天子就让你去诏狱旅游。
现在皇上因为那么一句诗,把所有参见宴集的都下了狱,还不是京兆府的普通监狱,可见怒气。
然而不管怎样,花镶都要把苏栩好好儿的捞出来。
花镶的请假很顺利,郝郎中十分好说话,还说她如果有急事,明天也可以准她一天假。
虽然直觉郝郎中这态度有问题,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苏栩那边,她也没时间多想,就说道:“我可能需要请两天的假。”
郝郎中闻言先是一愣,继而热情的笑道:“好好,既然家里有急事,那你就快走吧。”
花镶离开工部,先回了家一趟,知道她会来后,苏夫人很快从隔壁走了过来,双手颤抖地抓住花镶,求她一定要把苏栩好好地救出来,能不能继续当官都无所谓。
“您放心,那首诗不是栩哥做的,这只是碰到皇上在气头上,我很快就能把他带出来的”,花镶安慰了几句,让奶奶带苏夫人到一边歇着,包了一包银子就出了门。
她得先去大理寺安排一番,诏狱那种地方不是人待的,必须保证在她在外奔走这段时间,栩哥不会受到什么刑罚。
然而等她到了大理寺,却没能进去,就算她只是想递些银子给那些官员,希望他们能照顾苏栩一些,这银子也没递进去。
那些人说来说去都是一句话,“陛下盛怒,眼下还不是打点的时候。”
花镶无奈,只得转身离开,这时一个声音在背后喊住了她:“花大人,稍等一下。”
回头见是个熟面孔,花镶见礼道:“庾大人,在您面前,下官不敢称大人。”
喊住她的正是大理寺少卿庾阑。
庾阑笑了笑,对她道:“此事最坏不过免官,花大人不必着急,就算要打点,也要等皇上怒气下去之后。”
花镶说道:“多谢提醒,只是我担心我朋友受不了诏狱这样恶劣的环境。”
庾阑道:“诏狱的环境是没办法改善的,不过我可以保证,那些人在进一步的明旨下来之前,不会受到任何刑讯。”
花镶拱了拱拳,“多谢。”
离开大理寺,花镶就准备给陈绰递帖子,这件事就是因为引发了皇帝的怒气,所以最根本的还是直接去上面打听。
刚走进尚德街,迎面就遇见了面无表情而来的顾徽。
“听说苏栩被牵连入了诏狱?”看见花镶,顾徽停下脚步问道,“你去哪儿了,怎么不先来找我?”




农门有娇女 第123章
花镶站住,有些疲惫道:“我听说这段时间朝堂上不太平静,便不想把你家牵扯进来。”
顾徽心疼道:“我们都是好朋友,没有什么牵扯不牵扯。”
……
两人刚到家,苏家夫妻就过来了,听花镶说大理寺的人说让他们等着,夫妻两个一时间都脸色发黄地坐了下来。
顾徽倒了杯茶递给花镶,说道:“大家都别担心,这样的事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等皇上的怒气下去就好了。”
“那皇上的怒气什么时候能下去啊?”苏夫人带着哭腔焦急说道。
顾徽道:“我回去会让我爹和外祖父注意着的。”
一听这话,苏老爷、苏夫人都要跪下来,但被花镶和顾徽拦住了。
“苏兄也是我的朋友”,顾徽道:“能尽的力我是一定会尽的。”
然而又过了两天,顾徽那里一直没有送来什么好消息,反倒是朝堂上又有两个官员因为纵容家中族人、仆人挤占良田强抢良家女子而被下了诏狱。
苏夫人已经担心的瘦了一圈,即便她不在朝堂,这一段时间的风声鹤唳她也已经很清楚地感觉到了。
“怎么办啊”,苏夫人看到老爷又是一身疲惫的回来,忙站起身道:“还是不能进去见见人吗?我们栩儿又没犯什么大错,凭什么这样一直关着?”
苏夫人气得不择言语,苏老爷瞪了她一眼:“你小声点,还要再加一个不敬的罪名吗?”
苏夫人赶紧捂住了嘴,眼里的泪花就啪嗒啪嗒往下砸,“早知道,早知道就不做这什么官了。”
后面这几个字她把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是用气音说出来的。
“我问了问其他那几个一同被关进去的家属,都是说目前只好等”,苏老爷拍了拍妻子的肩膀,“镶儿不是说了,人家大理寺那边保证了,不会动刑的,咱们孩子也没犯事儿,过几天就出来了。”
苏夫人点了点头。
这时花镶过来了,夫妻俩都赶紧迎了过去:“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
花镶道:“我刚去求见了太孙殿下,他说皇上现在正在为那些官员贪腐的事生气,都记不得前面的宴集事件了,但这样时候也不好提,免得把皇上的怒火转移到栩哥他们身上。不过殿下打好了招呼,我可以去诏狱给栩哥送些东西。”
知道苏家伯父伯母肯定很担心,花镶说得十分详细。
听完这些话,苏夫人即刻哭着笑道:“能先让我们送些东西也好。”
随即就喊着丫鬟去准备吃的用的。
花镶提醒道:“只拿一些能放的,不要太多。”
苏夫人一边答应着一边去了。
苏老爷叹口气:“镶儿,这段时间多亏了你。”
“我和栩哥从小一起长大的,跟亲兄弟也差不多,您说这些就见外了”,花镶说道。
苏老爷点点头,这两天心里却着实有些怕的。
他家里没有过当官的亲戚,以前虽也见过某某官犯事被处理,但并没有这么深切的感触,现在是真的有些怕了。
当官真是不知有学识就可以的,心性、眼色、人脉无一不能少,要不然不是早早绝迹于仕途,就是平庸碌碌一辈子。
苏老爷现在都打算着,等儿子好好出来后,就让他辞官回家了。
“您别担心”,看他脸色不好,花镶劝道:“官场上起起伏伏难免的,我还听有些人说过,进过诏狱的以后不一定是名臣,没进过的却肯定不会是名臣。”
苏老爷露出一个象征的笑容,这时苏夫人也收拾好了东西,拿着一个软绸包袱走进来递给花镶,紧跟着又塞给她一包银子。
花镶都接了过来,苏家夫妻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夫妻俩跟着花镶,一直把她送到大门口。
“你们是什么人?”大门处两个仆人挡在门口,正在询问一个带着三四个健仆的妇人。
这妇人一身半旧潞绸衣服,头上的珠翠也都不是简单物件儿,看来应该是个有身份的人。
“进去说吧”,妇人不愿在门口说话,道:“有些事在外面说不太好。”
苏夫人皱着眉,突然道:“你是纪家的老六媳妇吧。”
妇人面上带着几分不喜:“拦着客人在外面,这就是苏家的待客之道吗?”
这人来者不善,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要不然刚才苏夫人对她的称呼也不会那么不客气,现在听到这话,苏夫人更加不客气,直接呸了一声:“我儿被牵连入狱,你们纪家一个人影都没有,现在却又派你这么一个庶子媳妇过来,是什么意思?要退婚吗?”
说着,苏夫人的声音更大了几分:“要退你们就光明正大地退,什么事不能在外面说的?”
苏夫人知道纪老爷是自家儿子的顶头上司,纪家这时要退婚,为了以后儿子出来后不被穿小鞋,他们也必须配合纪家,悄摸摸把这婚事退了。
但是苏夫人就是忍不下去,这也太急功近利了吧,才几天,就这么急吼吼地过来退婚,且从另一方面来说,等儿子从诏狱出来后能不能再回去户部还说不定呢。
所以,她凭什么要给纪家留面子。
纪家六夫人的脸色果然十分迅速的难看下来,低声道:“你们自家儿子出了事,还要牵累我们家的姑娘不成?”
“我儿子怎么了,是诛九族了?怎么就牵累到你家姑娘了?”苏夫人却半点没把音量压下去,“像你们这样只看好处不担坏处的人家,谁还敢要你们家的姑娘?要退婚是不是?把婚书聘礼一起送来,你这样光着手过来,不会是还想把我家的聘礼也给昧下吧。”
“你”,纪家六夫人气地说出不出完整的话来,来之前虽然知道这不是个好活儿,但也没想到苏家人敢这么跟纪家撕开,你了半天,说道:“果然是乡下来的,没体面。”
“是,没你们有体面”,苏夫人气红着眼睛道:“退个婚还要偷摸摸的连聘礼也不还,就不怕别人家不知道,以后说你们一个姑娘许两家吗?”
纪家自然是有后续安排的,他们笃定苏家不敢在这个时候跟他们硬刚,聘礼虽然会退,但退多少,就看他们的心情了。
然而纪家人怎么都没想到,苏夫人是个见识短浅的,根本不往长远看,也不为她儿子的以后着想,在外面就大声嚷了出来。
纪家六夫人看向旁边一言不发的苏老爷,说道:“苏老爷,您就不说一句话?干看着贵夫人污蔑我们家?”
苏老爷同样很生气,强忍着才没说话的,被这么点名一问,便反问道:“那老夫该说什么?请您进去退婚?谁都不是傻子,你们不就是觉得我儿即便出来,户部的位置也保不住了,前途堪忧了。那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还要给你家留面子?”
纪家六夫人气得脸色铁青,眼看着苏家夫妻不会让她进门,直接从袖子里抽出来一个大红色的婚书,扔到地上:“女方的婚书我们是送来了,你们可以别不舍得撕毁。”
苏夫人往地上的婚书看了一眼,气得狠了反而感觉不到生气了,平静道:“烦请六夫人捡起来递到我手里,要不然咱们这婚事就这么挂落着,我儿子反正是不怕耽误。”
纪家六夫人本要走的,听见这话直接颜面无存,越是难堪反而五感也敏锐许多,这周围人家走出来光明正大瞧热闹的人,那些低语嗤笑声都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好,好”,纪家六夫人弯下腰,将婚书捡起来递给苏夫人,咬牙切齿道:“别又舍不得,担心你那没出息的儿子娶不上亲,再拿着这婚书讹我家的姑娘。”
苏夫人冷笑一声,嘶拉嘶拉将婚书撕成好几瓣,往地上一扔,说道:“你家这样如此会趋利避害的姑娘,我儿就是一辈子不娶,也不会再娶她。记着把聘礼还回来,要不然我就亲自上门讨要。”
纪家六夫人掐着手心,已经想好了回去后怎么添油加醋跟二嫂说苏家的嚣张,冷道:“那你们儿子就光棍一辈子吧。”
六夫人很快就在健仆的护持下离开了。
苏家不肯吃亏,老老实实被踹,于是两家的仇怨,这便算结下了。
花镶却觉得没什么,苏栩爹娘这些天本就心浮气躁,再把纪家的欺辱憋在心里可没什么好的。
至于纪家的作为,花镶也十分生气,就算是觉得栩哥以后前途堪忧,不能再户部继续发展了,好歹等人从诏狱出来,再谈这退婚的事不成吗?
更何况,前面才多久,苏栩还为了救纪小姐烧得半个小臂现在还没好完全,纪家人常端着什么大家风度,这事儿做的,却连被划分到最低一等的商人都不如。
花镶安慰了苏夫人、苏老爷两句,被他们再三叮嘱不要把这事儿告诉苏栩,这才小跑着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的位置就在内城最北边,紧靠着北部大山延伸过来的一座小山脉,又兼这里还设有诏狱,因此十分冷清。
花镶这次过来,没有被拒之门外,有陈绰那边打的招呼,引领着她往诏狱去的捕头坚决不收银子,她也不好硬塞,想着等回去让苏老爷置办些东西给这些诏狱小头目的家中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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