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有娇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河西
“查清了,的确如她所说。”为首者回道。
“她是怎么认出你们来的?”一旁顾徽问。
后面一个娃娃脸回道:“属下们一直很小心,在辰光岛上一个靠海案的小村子和幸存者打探情况时,她凑了上来,一下子就说破了我们的身份。”
花镶觉得自己也有必要问一下:“她当时是怎么说的?”
“他说我们是天兵,有话要与将军谈,还拿出来一个祭司的铭牌。”
想来也是,如果没有足够具有说服力的证据,他们是不会带这人回来的。
卫谌点了点头,摆手让他们下去休息。
杨大人这时才开口:“此言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
花镶道:“我觉得并不用信,或许她真的是炎朝皇族祭司的后人,冒险来说这么几句话,就是为皇族尽最后一份心而已。”
顾徽也道:“她那些话若真是此前先祖留下来的,炎朝不应该没有半分警惕,所以很可能是那妇人信口胡诌,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最后经过商议,他们放了那妇人回去,对于她的话没有表示是否相信。
而那妇人看起来也不在意的样子,就在士兵的押送下离开积雪岛。
炎朝一夕之间覆灭,在外领兵的握力将军、寻袭将军纷纷举起了自己的旗帜,紧跟着,这两方也派了军师前来,都表示愿意归顺大夏。
也不知道是不是把这突然的天灾真的当成了天罚。
但他们既然表明归顺,卫谌这边自然说马上就会让使者回夏朝传递他们的归顺之心。
握力和寻袭争相表现,每个人都写了归顺的国书。
握力占了两岛,寻袭占一岛,另一边还有起义军葛桦把持两个岛,剩下两个岛屿现在都在夏军手里,他们谁都没有消耗己方兵力与夏军开仗的想法。
一时间,平均相隔距离只有一百二十里的七个岛,成了分割之势。
卫谌觉得,教训到这个地步就差不多了,让他们三方势力相互制衡,对以后的统治也有力。
等到得知握力寻袭皆向夏朝交了归顺的国书,葛桦也迅速派人送归顺书来。
杨大人看着三份归顺书,笑得直合不拢嘴。
当初朝廷决定对炎朝用兵,既是为了维护国威,也是为了扩大海外统治。
只是当初大家都没有想到,炎朝皇族这么容易就灭了个七七八八。
现在将这三份归顺书带回去,他们这些来送粮草的,也能沾一些功劳。
有这个考虑,杨大人立即就去和顾徽商量,要马上返航,尽快把归顺书送到朝廷。
顾徽本来是想立军功的,万万没想到,军功就是这么立的。
什么也没有做,就完了。
好像蓄了很大力气的一个拳头,最后却没打出去。
虽然遗憾,顾徽还是决定和杨大人等人一起回去。
若坚持留在这里,就跟坐等着分功劳没差别了。
于是就在第二天早晨,来时的十几艘大船,排队离开了八艘。
留了两艘在水源岛,三艘在积雪岛。
当初卫谌带兵过来时,只有八艘军炮船,粮草队留下的这些,则都是船上空间大,各种家具设施俱全的。
以后确定了对片岛的政策,肯定要回去一批主将和士兵,杨大人特地留下来几艘船,就是为了以后的安排。
回去途中,饶是杨大人很心急,在经过来时刁三指给花镶看的那个无人岛时,他还是同意分出一艘船,让花镶带人登岛去挖比较感兴趣的植物。
而他们,则先慢速航船,半个月后花镶带出去的那艘船回来,船队这才继续正常航行。
回程途中,顺风顺水的天气很少,期间还遇到两次比较大的风浪,八艘船并在一起倒也平稳度过。
三个月后,终于看到了大夏的海岸。
当繁华的码头出现在视野中时,花镶竟觉得心里热热的,能在常年在海上漂泊的那些人,一定都拥有十分强大的心理。
“前面是滁州码头?”距离岸边更近的时候,花镶才看到那码头上飘扬着的滁字旗。
听到她说话,顾徽依旧会如以往那般回答:“回来时特地偏北些许,滁州已经离京城很近,你当时去群岛,也有皇上的允许。不如趁此机会回京成看看你祖父母。”
花镶想了想,觉得回去看看也行,反正她就算立刻从滁州码头南下也得七八天才能到番茗。
且她这次远行的假期是什么时候回去什么时候假销的形式。
农门有娇女 第196章
看见海岸的第二天,这些归国的船队就已经抵达京城外的内河码头。
为了运粮方便,且京师又是天下人员和各种物资辅辏的地方,就算只是一个内河码头,这里的面积也很客观。
八艘归国船队停泊进来,其他商船民船还能来去自如。
倒是朝廷早就得到送粮队即将回来的消息,派了专门的迎接官员在码头上等着。
花镶和其他人跟在杨大人、顾徽身后下了船,在码头等着迎接的官员就迎了过来。
这样大的场面,引得码头众人频频看来。
等在码头迎接的官员是礼部的,花镶仔细一看这人的面容,还是认识的。
当初苏栩就是在礼部,这人叫张宇山,假日的时候特地去苏家拜访过,花镶和苏旭有时候出去喝茶,遇见这人就会喊他一起。
不过苏栩被牵连入狱后,花镶却连着人的面都没见过。
如今三年过去,这张禹山还在礼部混,看官服好像只涨了一个品阶,看来前途已经能瞧见尽头。
在花镶这么想的时候,张宇山好像也看见她了,神情间闪过一抹惊讶,随即又有些了然。
侧身等杨大人、顾大人走在前面,张宇山向花镶拱了拱拳:“花大人,您这是要高升了吧。”
花镶也拱了下拳,却没说什么。
张宇山面上有些挂不住,和后面其他几位大人打过招呼,便又来到花镶身边:“苏大人在禹州一向可还好?”
花镶应付地道:“还好。”
见她这态度,张宇山就知道当初自己连个头都没冒被疏远了。
想再说两句话缓和关系,就听花镶道:“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先走一步。”
说完就走到前面和杨大人说话去了。
张宇山尴尬非常,却也不知道怎么说好。
花镶问杨大人她需不需要一起进宫面圣。
却是顾徽回答的,“你一起吧。”
花镶便和他们一起进宫了。
到了宫内,他们先是被小太监引到御书房一旁的侧殿,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才面见了皇上。
下跪行礼时,花镶不经意地抬头看了眼,就看见陈绰脸上带着平和的笑意,听到免礼,她垂下头跟众人一起站起来。
陈绰自然没有忽视掉刚才花镶抬起来的一眼,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早前初见时,他以为这是个机敏聪慧的少年天才,但又有人跑到跟前说她是个女子,再见面,感觉就有些不一样了。
若她果真是个女子,走到这一步,还不知何等艰难。
且花镶真是个女子的话,叔爷倒是不用担心阿徽是喜欢男子才不娶亲的。
想到这里,陈绰又看了顾徽一眼,见他出去一趟晒黑了不少,人看着也稳重许多,心想着倒是可以在以后给他们赐个婚。
陈绰有一部分想法是受到先帝影响的,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严格遵守所谓礼法的人。
礼法是规定天下秩序的,如果他这个最上面的人也在一个框框里,王朝早晚成为一潭死水。
可陈绰也明白,他虽不需要被礼法桎梏,却也不能为所欲为。
在他想着这些期间,也有分神听杨明净等人关于炎朝那边情况的回禀。
因为诸事顺利,归顺书一下子带回来三份,整场谈话都十分顺利。
此次对炎朝用兵,是陈绰登基后第一次大型用兵。
开战还不到一年,国库的银子已经哗哗的流出去近八百万两了。
每当看到这如水流出去的银子账目,陈绰就庆幸,花镶是个有长才的,呈上来一份完善的玻璃工艺制造法。
现在炎朝又分裂归顺了,这对陈绰以后遇事主战的想法有很大的影响。
杨大人汇报结束后,陈绰畅快地笑了笑,“几位爱卿辛苦了,朕已让人准备好席面,你们先用了饭再回去休息。”
这些人退下去时,陈绰道:“花大人,你留一下,将番茗的情况具体与朕说一说。”
顾徽看了花镶一眼,到底是转身和众人一起往外走了。
花镶正好也想和皇帝面谈一下轮胎、辣椒等事,被叫住单独谈话还有几分期待。
陈绰看她一眼,笑道:“看来花县令很有话要说。”
花镶没想到陈绰言语之间还是像当初坐太孙时一样随和,也笑了下:“臣的确有很多话要上秉。”
陈绰示意她坐下慢慢说。
这一谈就谈了大半个时辰,关于辣椒的推广、橡胶轮胎的制作流程,甚至对于群岛上扩大橡胶种植、往大夏运送的各种,她说嗨了便都有所涉及。
陈绰一直很认真的听着,时不时还示意内侍给花镶添茶,听到比较好的点,也会拿起笔记下来。
等花镶终于把大概的讲完,陈绰笑道:“卿如此大才,放到番茗确实有些可惜了,不过番茗已被你治理出模样,朕也不好现在就招你回来。”
“这样吧,任你为龙耀阁学士,兼领番茗,如此你便可随时回京。如何?”
龙耀阁是新帝即位后与大臣们商议要事的地方,设有五位学士,主要任务就是帮忙整理奏折的轻重缓急。
虽没有什么议事权,但作为比翰林院更近圣上的一部分人,他们个顶个深受皇帝信重,都是宠臣。
可花镶并不太愿意再回到朝堂的中心,当下坦言道:“微臣只是比较喜欢奇技淫巧,个人能力完全不足以担任要职,恐怕会有负皇恩。”
陈绰闻言,沉思片刻,说道:“那你想要什么奖赏?”
花镶定神,道:“臣恳请,皇上赐一道恩旨,若臣犯了错,希望皇上能给臣一个辩解的机会。”
这下陈绰有些确定了,花镶很可能就是个女子。
只是不知道那韩家女,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陈绰没有多做考虑,便答应了,左右看了下,又低头取下今晨女官特地选的玉牌。
旁边的林和大总管:…
呆愣一瞬才上前接过坠着明黄穗子的玉牌,转身躬着腰恭敬地交到花镶手上。
与此同时,陈绰道:“这个玉牌你拿着,以后犯了什么错,有此玉牌可免罚三次。”
花镶:这就是作为宠臣的感觉?
接过玉牌,郑重地谢了恩。
陈绰又吩咐单独给花镶准备一份御宴,让她在宫里用过饭再回去。
林和亲自送花镶出去,外面的太监宫女见此情景,对花镶更加客气。
现在见到花镶,陈绰不可避免地又想到韩家女,越是细细分析,越是觉得此女可疑。
花镶女扮男装入仕,看她言行是十分小心的,即便有人看出端倪,那这人必也是如同表弟一般和花镶是好友的。
而既然是好友,又怎么可能在外议论,还那么凑巧被韩家女听到呢?
若是发现端倪者是花镶的仇人,既拿住了这样的把柄,也不能只是在背后议论。
陈绰皱着眉,吩咐送了花镶回来的林和道:“查一查工部韩侍郎的女儿。”
…
花镶正一个人吃饭的时候,顾徽从外面过来了。
“你还没回去?”花镶问道。
顾徽坐在旁边:“等你一起。”
花镶点了点头,继续吃饭。
御膳房做出来的菜,就算只是一个汆白菜,那味道也是层次丰富美味非常的。
这一桌四个菜,荤素搭配,品相好得让人不忍下筷子,米饭晶莹剔透,嚼起来劲道微甜。
于是本来就有些饿的花镶将四个菜吃得干干净净,米饭添了两碗。
顾徽看看她,又看看桌上的空盘,问道:“可是饱了?”
花镶:真那我当饭桶呢。
“饱了饱了。”
他们从南边的宫门出来,转两个弯就到了尚德街。
走到顾家门口时,顾徽道:“我便不送你了。”
花镶点头:“就这点路,也不用送。”
感觉顾徽不像是之前那么执着于她,花镶心里是真的轻松起来。
走过沉香门,来到外城,她就控制不住步伐,快步往家里跑去,远远地就看见自家门口站着个老太太。
这时已经是深秋,又是半下午,家门口都没有什么太阳了。
花镶又加快步伐:“奶奶。”
老太太也看见了她,赶紧地往前迎:“镶儿,你可算回来了。”
花镶跑到跟前扶住泪流满面地老太太
:“您哭什么,我在外面挺好的。”
花老太太扶着她的手臂仰头打量着,口里连连道:“瘦了瘦了,也黑了不少,你这孩子,可心疼死我了。”
这时,院子里的老爷子听到了动静,也快步跑了出来。
花镶还是第一次看到爷爷这么失态的样子,笑道:“爷爷,您慢点儿。奶奶,我们去家里说话。”
一春等人也都出来,一个个抹着泪,却是笑着簇拥着她往家里走去。
“你说你,跑去禹州为官也就罢了,怎么还跟着到海外的前线去了。以后,可不准再这样任性。”
家里人之所以都知道她要回来,是中午时船上的人就把她从那无人岛上挖的东西送到了家里来。
老太太知道她先进了宫,时不时便跑到门口张望。
一春二春一开始还陪着,后来忙着给花镶从海外带来的那些东西浇水,一个没看见老太太便又一个人跑到门口去了。
花镶看着明显老很多的爷爷奶奶,又自责又心疼。
农门有娇女 第197章
花老爷子道:“你和栩儿在番茗做得很好,现在爷爷在老朋友那儿可有面子了。”
花镶闻言,眼眶的湿热更加控制不住。
花老太太瞪了老头儿一眼,说道:“镶儿,你从海外带来那些土和苗子要做什么?”
花镶侧身抹了下眼睛,说道:“我听说那是一种能吃的果子,便想种种看。”
至于土是她特地让人将岛上的一片地皮铲下来的,目的就是将空间里存放的糯玉米拿来出来。
当初在那个无人岛上时,她也撒了一把糯玉米种子踩进比较松软的土里,等她带来的土上冒出玉米苗,说是无人岛上生长的,就算有人要去那岛上找,她这边也不用担心被拆穿。
这些花镶早就打算好的,她并没有在人前说,等只剩了她和爷爷奶奶时,才跟他们两人说了说。
爷爷笑道:“镶儿这个做法很聪明,按照那些书中所言,这玉米是生长另一半球上,真要等着咱们的船队能走那么远,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
花镶道:“我就是考虑到这点,才想到这种方法将玉米拿出来。”
现在红薯已经普遍种植了,玉米还会远吗?
花镶对以后越加丰富的食谱很有信心,就听奶奶说道:“回到家里就不说这些公事了,镶儿,奶奶让人给你做了不少衣服,这次走的时候都带上。还有,你离家三年,生辰都没有像样的过吧?待会儿我让一秋去买个大蛋糕,咱们家人给你补过一下。”
花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奶奶又接着道:“对了,你还不知道呢,一春和一秋今年春天便成了亲,现在一春都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一春和一秋成亲了?
花镶以前根本没看出来他们两个对对方有意啊,不过这样一来,以后这两人很可能都会长期留在花家。
她笑道:“没想到几年不见,他们两个都要当父母了。”
刚说完这话,花镶就暗暗叫糟,说错话了。
果然,花老太太的神情有些郁郁,抬手在花镶头上摩挲了下,说道:“要不是我们两个老糊涂,你也该是当娘的人了。”
花镶无奈,她现在才二十三,再过几年结婚都不晚。
“奶奶,我一点都没觉得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我很庆幸,你们两老给我这样的机会。”
说到这里,她将皇上赐的玉牌拿出来,又把皇上说的凭此玉牌可以给她免罪三次的话说了。
听到这些话,老爷子和老太太都看大宝贝一样看着玉牌,花镶好笑便递给了奶奶。
老太太不敢接,直说道:“这可是及时雨,你快放好,就放在那个空间里,千万别给弄丢了。”
花镶又递给爷爷,爷爷拿到手里看了看,便递还给花镶,叮嘱道:“收好,再过两年,就找个机会把内情跟皇上说明。”
花老太太不理解韩:“怎么还要再等两年?镶儿已经这么大了。”
花老爷子道:“老婆子,咱们镶儿都走到今天了,还差那两年吗?别总说她的年纪,男人二十五六成家的可不少。”
花老太太跟她话不投机半句多,起身到外面叫一秋去买蛋糕。
花老爷子对花镶道:“别听你奶奶的。”
花镶笑着点了下头,这时就听到外面传来奶奶和苏栩父母的对话声。
“已经回来了,什么时候走我到还没问,估计也留不了几天。”
“出去吧”,花老爷子起身道:“他们两口子一直惦记栩儿,说不定有多少话想问你呢。”
果然就跟爷爷说的一样,出门请苏老爷苏夫人到客厅坐下,他们便一直谈了半个多时辰。
…
吃过晚饭,花镶对两老道:“爷爷奶奶,后天你们跟我一起去番茗怎么样?”
花老爷子放下了手里的茶盏,说道:“你去番茗的头一年,我和你奶奶也想过去那里照顾你。但番茗和我们这里的气候到底相差太大,就怕到了地方反而给你添麻烦,这两年也慢慢地习惯了,就不去了。”
花镶想了想,道:“那我走的时候,尽量多给你们留一些灵泉水。”
她在番茗这三年,爷爷奶奶的灵泉水就断了两年多。
毕竟水又不是禹州的特产,就算付管事经常去南边送东西,爷爷奶奶也不让她将水交给付管事捎过来。
她之所以想带爷爷奶奶一起走,也是想让他们经常用灵泉水。
倒是花老爷子和花老太太并不在乎这个,花老爷子道:“早些年一直吃灵泉水,别说我和你奶奶,就是现在还在老家看门的那赵老头,身体底子也是很好的,我们两个你就更不用担心了。”
花老太太也道:“那样的好水,我们吃了那么多年,总不能一点好底子都打不下来,要是因为这个,你可不用担心。”
“其实我和你爷爷,在京城现在过得挺好的,也交了不少老朋友,没事儿的时候就出门买买花听听戏,可比跟你到大南边子自在。”
花镶知道,老爷子老太太说这么多,最重要的还是担心跟她过去会拖累她,而花镶也担心爷爷奶奶会不适应番茗的湿热气候。
“我以后还会回北边做官的”,花镶揽住两个老人的肩膀,“这两年的分别不算什么。”
花老太太道:“镶儿,刚才你就是说说并不打算带走我们吧?”
花镶:“奶奶,这么说您很想跟我一起去番茗?那好吧,叫二春来,赶紧收拾行李。”
花老太太不由得笑道:“不去不去,我这老身子骨,可受不了那么远的颠簸,你要是孝顺,就好好做官,赶紧往上升一升。”
屋子里面的说笑声传到外面,一春和她娘听见了,也都忍不住笑起来,旁边的二春低声道:“还是少爷在家好,热热闹闹的。”
一春笑看她一眼:“少爷去外面也是建功立业,都挺好的。”
夜色渐深,花镶被奶奶赶回来休息,卧室这边,一春二春已经把床铺给整理好了。
她刚脱掉外衫,一春拿着已经熏好衣服,二春端着一碗百合银耳羹,两人就一起走了进来。
花镶对一春道:“你有了身子,这些活就不用做了,让二春来。”
二春道:“我也让一春早点去休息,她非要一起,一秋可是担心着呢。”
花镶看了她一眼,这孩子,长大了也有自己的小心眼了,这是在给一秋和一春上眼药。
一春道:“少爷身边这些东西自来都是我安排的,你来难免有疏漏,再说咱们家是什么情况,一秋能不知道,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二春和一春的关系其实不错,但她又不甘心一春都嫁了人还把持这少爷身边的事,被一春说一通,当下也不敢再顶嘴。
对于她们的机锋,花镶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就是亲姐妹,也有不对付的时候。
却没想到,第二天吃过早饭,她将要出门的间隙,一春到屋里跟她提了个醒:“少爷,二春对您似乎有些别样的心思,以后您要注意点,别被她发现了身份。”
花镶仔细回想一下,这次回来后,二春在和她说话时,神情的确有些不一样,顿时就有些头疼。
“我知道了”,花镶说道,“我会跟奶奶提一提,让奶奶给她备一份嫁妆。”
再说,明天她便要离开,二春就算有些别样的心思,被奶奶点拨过后,她的那点小心思也会消失。
于是出门前,花镶又到奶奶屋里,把这事儿跟她交代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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