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农门有娇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河西
在苏家的海船扬帆起航时,被关押在诏狱的韩诗连一点刑罚都上身就哭着喊着要招认。
黄大人亲自来给她录口供,只是越听越不对劲儿,什么能够预知未来?什么那些都是她在梦里看见的?
这是还负隅顽抗呢。
黄大人就问她还梦见了什么,韩诗梦到的大部分都是鸡毛蒜皮的家庭琐事,柳严两家的事她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这个案子很轰动。
在她梦里,柳侍郎和严知府都被斩了,他们两家全被流放到苦寒之地当兵户。
韩诗和家里的姐妹们躲在茶楼的窗户后,看过这两家女眷被押着处境的场景。
那些女眷都很惨,尤其是柳侍郎家那个才名满京城的嫡长女,当时半张脸上都带着长长一条血痂,而身上再也不是绫罗绸缎,只有一件灰扑扑的连庶民都不会穿长筒衣。
那一幕让韩诗感慨很深。
当时她和卫谌的婚事已经定了下来。
想到年纪轻轻就很受皇上看重,已经成为五品地方官员的未婚夫,韩诗觉得自己的未来肯定是通顺的坦途。
凭卫谌的能力,到她爹的年纪,不做到一二品,也会是朝中举轻若重的人物。
最后,韩诗带着满满的幸福感和姐妹们离开了茶楼,但刚到家,就见到了一个自称是卫家管家的人。
本以为是来送礼物或者特产的,那人一进门却就说卫谌不知道亲事,让他们最好等他回来再做商量。
卫谌知不知道是卫家的事,凭什么跑到他们家要求暂搁婚事?
韩诗生了一肚子气,她娘客客气气的一通话却揭掉了管家的面皮,看着他狼狈告退,她心里才好受些。
只是没有好受两天,又有一个人登门,就是那个没有廉耻地装男人勾引卫谌的所谓花大人。
当时韩诗并不知道花镶和卫谌勾搭在一起了,只是觉得这个人心里没点数,怎那么能管闲事?
至于她带来的卫谌的话,韩诗和韩家人都没放在心上。
婚事都定了,再说男方不愿意,当女子的名声是地上的泥吗?
韩诗想着等以后成婚了,见到她,卫谌肯定不会不愿意。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事实的真相会那样不堪。
在梦里卫谌视她为无物,连卫家都不再回,甚至还以她未被记入族谱为借口不承认她的身份。
后来更是在她这个妻子还在的情况下,娶那么个从小女扮男装和不知多少男人一起睡大的骚货。
她什么都没做,却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黄大人录口供的笔已经不动了,一开始听到说花大人是女扮男装,他还有些震惊,现在却只是槽多无口。
他直接在旁边靠背椅上坐下来,等韩小姐说完她梦里的愤懑,直摇头,这怕不是做梦做傻了吧。
合着啥都是她的道理,别人就该都围着她?
倘若她所说的梦是真的,那能给儿子定这么个媳妇的卫老夫人,恐怕是担心她儿子过得太舒心吧。
再说了,再是父母之命,除非是那躺在床上起不来需要冲喜的,哪个男人能不在成亲前见一见未婚妻?
就算没见面的,也会有书信往来,双方互送个东西什么的。
要是他,这种从头都不露面的男人,他可不会定给自己的女儿。
这韩家的姑娘可真会讲歪理,她自己明知道是坑还要往下踩,踩下去了还要怨别人给她挖坑。
蠢!
太蠢!
黄大人直摇头,韩诗忙道:“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在梦里看到了未来,这次就没同意卫老夫人替她儿子的求亲,可是她这次又给她儿子求了郑家小姐。而且就在前两天,卫家管家和花镶都去登了郑家的门,和我梦里的一模一样。”
黄大人在口供纸上写了两句,站起身对旁边的狱卒道:“给她上几个菜,让她吐点实话。”
这什么梦里看到的未来,花大人女扮男装又嫁给卫大人的浑话,他听听就罢了,还真能当成口供给皇上报上去?
黄大人到了另一间囚室,这边关的是韩侍郎,已经行了鞭刑。
囚室内充满了血腥味,黄大人接过小吏递上来的清新帕子,在鼻端下遮了遮,说道:“韩先,你女儿已经招了,西北冒赈案,你也是参与者。如果你能说说,你是怎么提前知道皇上要彻查此事的,本官可以给你们家求求情。”
“黄大人,您别听那个逆女胡诌,她和柳家严家联系我根本不知情。”这时候的韩先说话都断断续续的,被汗水蛰得丝丝发疼的伤口让他后悔万分,不该为了岳家的钱财支持就娶那么个蠢妇。
蠢妇生的女儿也愚蠢至极,朝廷的事她都敢不跟他商量一下就参与。
他知道后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听韩先这话,黄大人也没说信或不信,只是挥了挥手便转身走了。
囚室内又响起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声音。
如此审了两天,没得到韩先参与冒赈案的结果,反而查出别的一些他在任上的贪污情况,就连这次谋到工部的缺,也是走了吏部那边的路子。
至于韩诗那边,还是坚称她能在梦中看到未来,并且预言说今冬西南会有大地震发生。
此时皇上询问进程,黄固只好把这些笔录送了上去。
看到韩诗的口供,陈绰挑了挑眉,他看向躬着腰立在书案下首的黄固,问道:“你亲自审的?”
黄固这个大理寺卿是他登基后亲自任命的,他的能力陈绰自然十分相信。
黄固回道:“下关亲自监审,用了重刑,这些应该都是他们的实话。”
陈绰的目光落在口供上,“能预知,这还真是神仙手段。不如就等两个月,看看这个冬天,西南会不会有大地震。”
如果有,韩诗这个女人是不能留了。
谁知道她这时说的真正的预知,下一刻会不会又说出一个对她有利预知。
万一哪天她说,未来自己这个皇帝会处理哪个哪个大臣,这朝堂还不要乱了?
又或者,她预知说自己这个皇帝会给大夏带来灾难,自己的威严不是掉在地上捡不起来?
陈绰都能想象到,一个拥有预言能力的人在以后会给他的威严和朝廷的稳定带来多大影响?
而黄固,这时候心里更忐忑,他审理韩家父女,已经跟他们结了仇,如果韩诗的这个预言为真,自己岂不是要麻烦了?
到时她给自己来一个将来会反的预言,自己找谁说理去?
陈绰看了眼黄固密密麻麻额头的一层冷汗,说道:“如果证实韩家女能预言,便送去侍奉天上的神仙吧。”
黄固顿时松了口气,试探着道:“皇上,要不把她关在诏狱,预测以后的气候也好。”
“这些审出来就罢了”,陈绰说道:“留着个能预言的人,难免以后有什么事都想先问问。但朕,可不想当一个什么事都听别人指点的皇帝。”
黄固赶紧弓腰行礼:“皇上圣明。”
韩诗完全不知道,她给自己打造的这个能预知未来的人设,反而成了她的催命符。
或者她别表现得自己什么都能预知到的样子,也不会落个要被灭口的命运。
其实在接下来的审问中,黄固已经看出来这个女人不是什么都能预测,而那些她说出来的好些跟人事有关的预言,都只是一种表面现象。
但没关系,她好像是的确能预测的,谁能保证她在以后不会胡乱预知。
别人随便说一句话就是个流言,有预知光环的她随便说一句话,那可就不仅仅是一句话的事了。
所以就算知道韩诗的预知很大可能是在给她自己贴金,黄固也不打算给她求情。





农门有娇女 第201章
花镶完全不知道,就在她和苏伯母苏伯父到达大海村港口这天,远在京城的韩诗已被悄无声息地处死了。
大海村港口又往外扩展一圈,此时停着大大小小十数只船。
沙浪微微冲抚着海滩,往外几丈处,就是一条平平整整的水泥路,这水泥路也不窄,足够两辆马车并行,两边栽种着高大的椰子树,明媚的阳光撒下来,透过叶子就成了斑驳的光点。
这副海边景色对苏栩父母来说是很新奇的。
苏老爷道:“我还是年轻的时候到过禹州码头几次,没想到三年不到,这里就被贤侄治理得如此繁华。”
说繁华,是那远处来往的人穿的都不错,一个个面色红润的,也有不少小孩子脸上带着笑,手里拿着吃的,在追逐嬉戏。
看到这一幕,花镶也放下心来,这么多天过去,大家都从当初的事情中走了出来。
苏老爷的感叹花镶没有听见,她已经走下船,去向这里的片所。
“大人!”
两个在外面查验船主路引的差役看到了花镶,顿时叫喊起来:“大人回来了!”
两声喊出来,片所那边正休息的三个差役和远处的村民都注意到了,一个个都往这边跑。
花镶很快就被人围住了。
“大人您看起来瘦了。”
“不用想也知道,那海外的小地方能有什么好吃的?”
“大人,咱们打败炎朝了吗?”
花镶被问的都没机会说话,只接住了最后一句:“炎朝已经投降,当初策划海寇登陆的隐辞也死了。”
“太好了!”
众口一词的都是欢呼。
这时片所的小队长田文才对众人道:“大家都各忙各的去吧,我们送大人回衙门。”
“对,让大人快回衙门,好好歇一歇。”
众人又都这么说,还有老人过来塞了一把糖给花镶。
花镶又好笑,又暖心,对田文道:“我先不回衙门,你带两个人把我的东西拿下来。”
田文听了便也不追问,只道:“需不需要我们跟着大人。”
“不用”,花镶带着田文往码头边走,“你派个人,把我的行李送到衙门去就行。顺便告诉一声,明天下午我就回去。”
田文便恭敬地道了声是,“大人放心,这些事小人一定办好。”
“我不在这段时间,村子这边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田文说道:“今年的祭海会也办得很热闹,还来了很多外地人。前段时间米县丞和张主簿他们也下来巡视过一趟,帮这些离县城远的村庄弄了个小医馆。”
花镶走之前,嘱咐过这事,还留下了自己当初抄下来的医书,让他们在县学开一间医学课,最好是请水家医馆的大夫去授课。
而给水家医馆的报酬,就是她单独抄下来的一份疑难杂症的脉案。
她知道有这个,水家医馆会心甘情愿的出人去授课。
却没想到,才大半年的时间,他们就培养出了懂医理能治些小病的大夫,还把乡村医馆给弄好了。
回去后瞧瞧情况,得给他们一些奖励。
田文和那两个正闲着的差役一趟就把花镶的行李都拿了下去,花镶又让船长继续开船。
如今庆平县也有一个码头,他们可以直达。
苏老爷道:“镶儿,这么多人跟着呢,你不用送我们。”
花镶道:“我当初离开时就没当面跟栩哥说一声,这次正好跟你们一起去见他,免得我一个人他不理我。”
闻言,苏老爷便道:“他敢!”
旁边的苏夫人就白了他一眼,笑着对花镶道:“他要是不理你,就跟我说。”
……
番茗县和庆平县的直线距离也就八九十里,他们走海上,不过是一个时辰便到了庆平码头。
相比较番茗码头,庆平这边更热闹些,那停下开走的船上,装载的都是大宗货物。
苏老爷自豪道:“这庆平县也很热闹啊,那一块快的石板子都是铺屋顶的那种预制板?”
“正是”,花镶说道:“那一桶一桶的是沥青,铺屋顶修路,这可都是好东西。”
船刚一停好,苏老爷就踩着甲板走了下去,拦住个提着桶的人问起价钱来。
苏夫人好笑,让花镶也先下去,转身吩咐带来的下人去抬行李,下船。
花镶没有下去,跟在旁边帮忙。
苏夫人有些感慨,这花镶可真是难得,如此细心,可惜家里的那些女儿都没有这个福气。
花镶苏夫人下来时,苏老爷已经问了不少东西,手里拿着两根签子串的蜜果子回来了,递给苏夫人和花镶道:“听说这是用番茗买来的糖做的,做的是甜而不腻,都尝尝。”
苏夫人接了过来,却没有当众吃,四下看着道:“这地方,都要比我们那个县里热闹了,栩儿真有本事。”
“还是多亏了镶儿的帮忙”,苏老爷道。
花镶笑道:“我只是出个主意,能把庆平建成这样,是栩哥的本事。”
“你们都是好孩子”,苏老爷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几人说着就走出码头,在码头口边停着一排的牛车。
“老爷,要去哪儿?我家这头牛腿力可好了,就是到县城,也能小半天给您送到。”一个车夫最先跑过来,对花镶一行人卖力地说道。
苏老爷笑道:“刚才还担心怎么去县城呢?这就有车等着拉客人了?”
又问那车夫:“到县城多少钱?”
“二十文,但如果您要送到地方的话,还需再加两文。”
苏老爷就点头:“那走吧。”
因为行李多,还有几个下人,苏老爷便让那车夫再叫个牛车来。
车夫高兴不已,转头招呼边上一个看起来闷头闷脑的,继而对苏老爷解释道:“这是我妻弟,不会说话,但是有一把子好力气,驾车也是老把式了,您尽管放心。”
说话之间,那闷头闷脑的汉子就赶着车走了过来,不用他姐夫说已经过去帮苏家的下人往车上装行李。
苏老爷心情很好,便笑赞道:“是个好小伙儿。”
大家都坐上了车,苏夫人从没做过这个露天的牛车,看起来有些不自在,花镶拿来一个小箱的行李让她扶着。
苏夫人这一路上才算理解了儿子为什么跟花镶玩得这么好,这孩子太细心了,就是她自己的儿子也不一定事事都能给她照顾到。
苏老爷坐在车板靠前的地方,这时已经跟车夫聊了起来:“到县城这一路都是水泥路?”
这车夫也是个健谈的,就说:“不都是水泥路,再往前走个十几里,便是通往县城和府城的大路,那才是好路,沥青路,比这个水泥路更稳当。”
苏老爷道:“听说这沥青路铺起来可不容易,你们县里挺富裕的。”
“那可是”,车夫自豪,“听您口音是北边儿来的,您不知道,这水泥啊沥青啊,都是我们县太爷和他的一个好朋友弄出来的。”
“我们这位苏县令,真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青天大老爷。打从三年前他到我们这儿来,我们的日子啊,就一天一天的好过了起来。”
苏老爷听得高兴,一声儿也不曾打断。
车夫见这老爷听得高兴便继续道:“就像我们这拉车的牛,便是半年前我们太爷让人去北方集体买的,再卖给我们时也没有加价,还同意我们一部分一部分的付牛钱。”
“我和妻弟家一开始是一起凑钱买了一头牛,忙时种地闲时过来拉货拉客人,这不,才半年和我们两家就一家买了一头牛。”
“那还真是德政啊”,苏老爷说道。
听到这句话,花镶抿唇忍笑,苏夫人则翻了个白眼。
车夫却是哈哈地附和:“可不是吗?我们这里的人都说是祖先保佑,才让朝廷派了这么一个贤人来。”
花镶:才多大会儿啊,这就从太爷变成贤人了?
苏老爷的笑声一阵一阵的,从上车就没停过。
不知不觉,牛车就到了县城,排在长长的进城队伍后。
庆平县的四个城门早就重修过了,上面还有专门让士兵晚上守卫监察的城门楼,在下面看着,足有十分的大城风范。
饶是苏老爷这个对儿子滤镜几米厚的亲爹,在这个时候也忍不住清晰地品评起儿子的功劳。
心里偷偷地想,或许过很久,这个地方的人还会记得自己儿子这个县令,给他们带来的改变吧。
进城后,车夫道:“老爷,您要去的地方远不远,要是不远,这一段路我就不收钱了。”
苏老爷没来过庆平县,不知道县衙的具体所在,却还是道:“不用,咋能白麻烦你,我们要去县衙,快走吧。”
去县衙的客人车夫也拉过不少,那些基本上都是大商人,想要拜见一下太爷好拉拉关系。
瞧这个老爷也是大商人的模样,车夫便没多想,一甩鞭子就直沿着中街走,路上还问:“您也是想来我们县里采买水泥的?”
苏老爷只是笑了笑。




农门有娇女 第202章
十几分钟后,牛车就停在了县衙门口,县衙外站岗的差役和这车夫也都是熟悉的,这时候就先打了个招呼。
车夫道:“这位老爷要求见太爷,不知太爷眼下可有空。”
过来拜访的外地大商人苏栩从来没有不见的,差役也很客气,看了苏老爷一眼,正要说待会儿去通报一声。
差役就看见了坐在后面的花镶,赶紧上前来拜见:“花大人。”
既然是花大人亲自带来的,还用什么禀报?直接进去就好了。
车夫震惊了,自言自语:“什、什么花大人?”
苏老爷下来,拍了拍车夫,笑道:“就是你说的你们县令的朋友?”
“原来您就是番茗的县令大人”,车夫说着就跪下来见礼。
花镶无奈道:“快起来吧,我就是个客人,不用多礼。”
车夫便笑着爬了起来,苏老爷要付车资,他哪能要啊,连连摆手:“不能要不能要。能拉大人一趟,是我们的福气了。”
苏老爷把一串五十文的铜板放到车板,“我们能让你白辛苦一趟?收着吧。”
说话之间,后面车上的下人们已经都把车上的行李拿了下来。
车夫再三感谢,赶着车调过头,等看着花镶他们进了县衙,这才赶车回去。
路上遇到其他车夫,这人就主动打开话匣子,把自己刚刚拉了一位县太爷的事不厌其烦地跟其他人炫耀起来。

“你还知道回来?”苏栩跟父母说了会儿话,就把目光落在花镶身上,“我还以为你要在那海外,等着卫谌胜了,你们再一起回来呢。”
花镶笑了笑,说道:“我怎么能擅离职守呢?”
“我看你是巴不得”,苏栩的脸色还是有些难看。
这时苏夫人道:“说两句就得了,镶儿也有自己的打算。”
苏栩心想她能有什么打算,胆子忒大,竟然敢跑到前线去!
晚饭后,苏家夫妻两个在客房安顿下来后就派人叫来苏栩。
“儿啊,你这亲事是个什么打算?”
苏老爷先开口问道。
苏栩也猜到了,他爹娘跑这么远,肯定是为了他的亲事,知道花镶是女孩子后,他失落惋惜过一阵,之后便考虑起自己的终身之事。
这时候父母都看着自己,他也没有什么隐瞒的,直接就说:“我在这里也没什么机会接触女子,再说就是能接触,我也不想相处,毕竟这里离我们家太远了,以后走亲戚什么的都不方便。”
听到儿子这么懂事的话,苏家夫妻忍不住对视一眼:咱们孩子真懂事了。
“那你的意思是?”苏夫人问。
“爹娘给我安排就好”,苏栩说道,“但我有两个要求,不需要是什么大户,能识字,为人大方和气。”
苏夫人笑了:“好。纪家的事情后,我们也不想着给你找什么大户人家的女儿了,只要家境可以,能和你爱好相投的女子我们就满意了。”
早前,她之所以给儿子和纪家小姐成亲,不就是为了他们家能在仕途上帮到儿子?
但在京城这么长时间,苏夫人也看明白了,这人啊,家里越有地位越有钱,就越舍不得这权贵,一旦亲人被卷进祸事中,他们最先做的就是和这个亲人断绝关系。
有那绝情的,儿媳妇娘家遭到什么事,就算已经养育了儿女,婆家也能毫不留情的休弃。
生了子嗣的儿媳妇都这样,就更别说完全是外姓人家的女婿了。
所以现在苏夫人完全没有那种给儿子娶什么高门女的想法,听到儿子也是这个意思,便让她很高兴。
“你还记得,你外祖家隔壁那户姓姬的人家吗?”苏夫人早就有看好的人选,“他们家那个长孙女因为替父守孝,现在都十七了还没有定下人家。听你外婆说,这个女孩十分稳重,平日里照顾母亲,孝敬祖父母,还将她那幼弟送到最好的私塾读书,又将家里照顾得妥妥贴贴。她自己呢,也是懂诗书的。你要是觉得可以,这次我和你爹就直接回青州,给他们家透个信儿。”
苏栩想了想,道:“我只有那两个要求,其余的娘帮我看着就行。”
闻言,苏夫人更高兴了,道:“我儿放心,娘这次一定给你找个知书达理又能理家的贤妇。”
苏老爷:这就没我什么事儿呗。
也是,总不能让他给儿子挑媳妇。听说那没娘的男子,找媳妇都只能拖给媒挑,亲爹在也不好掺和的。
苏夫人把这件事跟儿子商量妥了,又知道了儿子的要求,就有些着急回去。
不过好些日子没见儿子,又舍不得走,迁延了三五天,夫妻两个才走。
1...8889909192...10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