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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农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河西
她想帮这个孩子,却也不能因此而带累家人。
顾明月蹲下身,把自己的荷包解下,塞到他的手心里,这时她听到有人说“这小姑娘真是个好心人。”
好心人?
顾明月嘲讽一笑,地上的昏迷不醒的人睁开了眼睛。
他的黑眸中伤痛迷惑,顾明月只觉眼中酸涩,她强扯一个笑容道:“就算他们要拉你见官,你也记得托人给请个大夫。”
顾攀见闺女如此,心中万分不好受,当即道:“翩翩,起来,爹背他去…”
话犹未了,已到跟前的大汉咳了声提醒道:“我家主人已知这是一场误会,心里万分过意不去,这些钱是给他治病的。”
一块金锭子随即砸下来。
顾明月抬头看他,贱命都是可以用钱买的吗?
前些时候焕大哥被人打成那样,那些人也是这样的毫无压力,因为他们觉得打一顿再给些银子补偿还是这些贱命赚了。
男子看见小姑娘脸色不佳,不由暗思道怎么倒更不高兴了。
婉儿见他出神,怨毒地看了眼那个莫名跳出来的女孩子,冷哼道:“五哥,你不会被一个贱民女子迷了眼吧,这让我们这些世家女子如何自处?”
男子哈哈一笑,揽住她削圆的肩头,低声说道:“就你爱多想,朕有婉儿,便是天仙也难入眼了。”
婉儿得意一笑,娇艳更加明媚,握住男子的手道:“我们走吧。”
一行人走出闹市,大汉也很快跟上来,捧着那锭金子过来复命。
男子问道:“怎么又拿回来了?”
大汉回道:“那姑娘说,金子太贵重,会给那乞丐招来祸患,治病的银子他们会出。”
婉儿冷笑道:“好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她不会是猜出五哥身份,故意表现吧?”
男子心头一动,面上却毫不动声色地捏捏女子的脸颊,宠笑道:“一个低下女子,料也没那份智慧。天下女子,有几个能和我的婉儿比肩?”
婉儿低声道:“陛下就只会哄我。”
男子笑意更盛,婉儿自是他最宠爱的女子,可却非独宠,偶尔换个女子宠宠也别有意味,就比如刚才的那个女孩子,长大之后将会如何俏丽呢?

老大夫放下手,面色不好道:“什么人下手这么狠,把一个瘦弱孩子打成这般模样?”
顾攀搓搓手道:“我们也不清楚,看样子是富贵人家的护卫。大夫,这孩子怎么样?”
“内脏损伤,必得精心地调理一二个月方才能好了”,老大夫也不再多问,一边写药方一边说道。
顾氏闻言松了口气,连连说道:“能好就成能好就成。”否则他们救人不成反被牵连就不是事儿了。
“你醒了?”顾明月见椅上的人睁开了眼睛,忙轻声问道。
顾熠听见也忙凑了过来,当时在闹市,他也想过去的,但被梨梨姐给拉住了,这时便道:“我姐姐救了你,你现在没事啦。”
顾明月忙拉住弟弟,“别瞎说。”
男孩子却低声道:“多谢。”
几个大人也都近前宽慰。
男孩子从头至尾静静倾听,平静的眼睛在看到旁边的女子时才流露出几分感激。
顾明月说道:“大夫说你内脏有损伤,必须得好好调理,不若你先回我家吧。”
只看他的衣服,顾明月就知他连吃饭都是问题,更遑论好好调理了。
他却摇摇头,道:“姑娘,宋知多谢了,其他的便不再麻烦。”
顾明月想到当时听到的几句闲言,便问道:“你是不是担心你爷爷?可以让你爷爷一起回我家去的。”
宋知嘴角的莫名添了一抹苦笑,前日他已经没了爷爷,现在是一人无牵无挂,便是得罪了人也没什么妨碍,倒不必牵累他人。
“并非如此”,他挣扎着站起身,即便脸色因为这一动作瞬间惨白,依旧恭敬地朝这一大家人施了一礼,道:“今日多谢众位出手相助,其余之事小子不敢多劳。”
几个大人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忙抬手让他好好坐着。
顾攀道:“就依我女儿说的吧,你现在这个样子若不精细养上一阵子,恐是好不了的。”
顾氏也道:“你和你爷爷只管跟着我们回去,我家人口简单,房子也多余,不多两副碗筷。”
宋知觉得心口暖暖的,然依然坚定道:“小子自有去处,叔婶不必费心。”
顾明月听他语气坚定,便明白不管他们怎么说这人也是不会跟他们回家去的,只走到写完药方正看着他们的老大夫面前,问道:“医生爷爷,他的这个症状要调理好得多少银子?”
宋知听见忙上前一步阻止道:“姑娘不必,我的事自己能处理。”身体是个什么状况他心里明白,这样的伤治下来根本不是普通人家能承担得起的。
自己孤身一人,死活又何足挂心?
顾明月一句医生爷爷叫得老大夫心花怒放,他没理那无故插言的小子,捻了捻须说道:“因是内脏有损,需要药物都比较名贵,像这人参肉桂需得连吃上一个半月的,这么算下来,至少也得上百两银子。”
一听这个数目,大伯和大伯娘皆是倒吸口凉气。





重生之锦绣农门 第90章 成功
顾攀夫妻也都犯了愁,家里拿出这么多银子不成问题,但他们今日进城来根本没带多少,恐只够一两天药钱的。若要丢下不管,这么可怜的孩子他们也不忍心,偏这孩子也不愿与他们一起回去。
想到这里,夫妻二人都不由为难起来
顾明月心中却早有了主意,早前她绣过一个小型风景桌屏,那时是手边没绣布用家里的普通料子绣的,后来着手绣孔雀牡丹图时就把这个忘到了脑后,前几天在绣筐中看见,她把小尾巴绣好,此次来帝京就带在了身上。
本来顾明月是想着趁便找个绣庄卖了的,但全程都只陪着弟弟玩了,也就没提去绣庄的事。
风景绣屏就叠放在荷包内,之前她把荷包塞给宋知,而父亲背他来医馆的路上他又昏迷过去,是以荷包就一直在顾明月手中握着。
拉开荷包,拿出里面整齐叠着的圆形绣品,展开,顾明月托于手内,递到老大夫跟前,说道:“医生爷爷,你看我可能用这幅绣品抵他的药钱?”
此话落下,医馆中听到这边几人谈话的闲人一阵哗然,纷纷说道:
“这小姑娘也太大言不惭了,小小一副绣品就想抵上百两的药钱,这想得也太美了。”
“哪里来的没见识乡下人,就是容德上好一些的绣品也才百两左右的银子。她能绣什么好的,想抵药钱?”
大伯一家人听着周围的议论纷纷不由满面羞惭。
顾秀水便嘴快道:“翩翩,你别丢人现眼了。”
宋知也忙道:“姑娘不必为难,我贱命一条,将养一下就撑下来了。”
周围嘈杂纷然,老大夫却并不以小丫头的行为为忤,习惯性地微笑捻须,接过那幅不过铜镜大小的绣品细看。
这一细看,老大夫的眉毛不由一抖,眼中也现出震惊之色,这是一幅山水风景图,其中烟岚飘渺,寒江空阔,云雾深处,山峰连绵起伏,崔巍雄浑,错落有致。
虽则绣品十分小巧,然其中各色景物却宛然迂阔,因此更见绣者功底深厚,更为奇特的是,老大夫翻过背面,只见背面又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副景色,说不同,却又明显地可以看出是接续着正面之境而下。
“简直神乎其技”,老大夫抖着手看完,腾地一下子站起身,难掩激动道:“小姑娘,这可是你亲手绣的?如何绣出这两面完全不同的景色来?如何把一副画绣得这样神韵俱丰?”
老大夫的反应却是众人预料不及的,一个个睁大眼睛都不说话了,另有在旁看诊的人也都起身过来,想要瞧瞧这边是何热闹。
顾明月却只笑道:“医生爷爷,这可抵他的医药费用?”
“抵得抵得”,老大夫缕着胡须哈哈大笑,见小丫头不欲多说,也就不再多问,忙忙地吩咐童子抓药煎药去。
“佘老大夫,是何希世珍品。可否让我等一观?”见此情景,立即有好事者大声喊道。
伴随而来的,还有嘈嘈切切的私语:“真有那么好,佘老大夫不会是眼花被人骗了吧?”
“瞎说,佘老大夫一手好医术,耳聪眼明,阅历又深,哪那么容易被人骗到?”
佘老大夫已经将手中绣品递予那发话的汉子,笑道:“看看,小心点,弄破了你可赔不起。”
汉子接了,左看右看看不出奇妙之处,也只觉得能把那么多东西绣在一块小小的圆布上,果真有本事。
而旁边的人都感兴趣地围了汉子,看见这样一幅精致小巧的绣品,无不心服口服赞叹出声,当汉子无意间翻过背面时,众人便又轰然:“果真值得,虽然幅面小,想必费的功夫不小。”
又有人道:“听说前段时间寿昌侯家从容德绣庄购得一幅双面绣的芙蓉锦鲤屏风,足足花了两千金呢,这副绣品虽小,却也足值百两了。哎呦,恐怕不止百两吧,这背面绣得竟和前面不一样,是走下来的风景呢。就是百两金也有人买呢!”
听得如此说,老大夫忙疾步过去把绣品巧夺过来塞入怀中妥帖收好,摆手道:“众位围都在这里做什么呢,或问诊或抓药,都散去吧。”
便有人笑道:“佘老大夫,这个病治得值。”
又有人道:“佘老大夫,我是秦侍郎府的管事,你这副小绣屏可否转面给我府,府里老太太最是喜欢这样精巧玩意。”
紧跟着还有人跟着争抢,价格都喊出来了。
佘老大夫一律摆手道:“老儿忙着看病人呢,大家都散了散了。”
佘老大夫早年曾是宫中御医,退下来之后,就自个儿开家医馆坐堂,因平时好善乐施,不几年就积下很高医德,因此这些人也不敢强,听如此说都慢慢散了。
大伯一家愣愣地看着眼前情景,不知如何说话。
饶是顾攀夫妻二人早知道自家丫头绣技了得,这时听得众人如此推崇,也面面相觑地说不出话。
顾熠只见众人争夸姐姐绣得好,便十分高兴。
顾明月笑对也有些发愣的宋知道:“既然你不想跟我们回家,就在这医馆养伤吧。”
宋知回神,见女子笑颜如花,不觉赧然,低头道:“姑娘大恩,宋知无以为报。”
顾明月道:“不用你报,好好养伤就成。且这绣品并没费我多少工夫,如今能给你换那么多好药,可不是很值了。”
宋知轻应一声,一颗心似被笼在温温暖暖的水中,浑身的疼痛竟感觉不到一毫。
今日之恩,他日必报。
佘老大夫也不是贪便宜的人,等小童煎好药端过来让小子喝下,便又吩咐人在后院整出一间房来让他就住在这里养伤,并笑呵呵道:“你且安心住下,小老儿必得把你治得状似牛犊才对得起这幅好绣。”
宋知拱手称谢,如此留在医馆,便是那些人再寻来,应也牵连不上谁。
顾攀兄弟两人闻言也皆道:“老先生仁义。”
顾明月更是放下心来,守着医馆这人必定能好了,她就不必再挂心。
佘老大夫淡然地接受了众人道谢,伸手让顾明月过来,给她略诊了诊脉,知自己刚才果真没有看错,这丫头有些心悸之症。
于是也不多说,刷刷写下一个调养的方子便让小童去抓半个月的药来。
顾明月略一猜便明白,老大夫恐是觉得沾了她的光不好意思在找补呢,再看那方子上也不过是燕窝人参之类,而家里黄素曾让人送去的燕窝还有,她自己也不爱吃这些东西,便抬手拦下了。
“医生爷爷,我家里有药的,本就说只拿绣品抵药费的,治好宋兄弟便好了。”
顾氏也道:“还要麻烦您老派人细细照顾那孩子,我们不敢再多要了。”
佘老大夫叹道:“众位仁心却令我惭愧,但请放心,我一定把这小儿治好,在我这医馆,也不会亏待于他。”
听他话中意思,似乎以后那宋知好了也会照料一二,顾明月更是放心,以后这孩子的生活也解决了,真是太好了。
顾攀感叹,连赞老大夫任心仁德,佘老大夫笑称过歉过谦。
推赞一番,一家人这才从医馆中出来。
刚出门,就有好几个人围过来纷纷说要请顾明月去府上做绣娘。
顾攀挡着女儿一一推辞,连说:“我这丫头只是绣着玩玩,我们舍不得丫头到外面去。”
几人好说歹说,硬把这一家人拉到附近的茶楼坐下。
然不论这些人许多好的条件,夫妻两个只是不依。
见这夫妻二人态度坚定,秦侍郎府的管事便笑道:“贤兄嫂如此疼爱女儿,我们也不好强的。但下个月是我们老夫人七十寿诞,老爷早便命我注意着好东西想收来为老夫人寿礼,不知可否请姑娘绣一副贺寿图?价钱方面自好商量。”
顾攀看向坐在一旁的女儿,说道:“翩翩自己做决定,想绣就绣,不想绣便歇着。”
下个月就要,顾攀总觉时间太紧。
顾明月打量了眼这位秦府管事,三十靠上年纪,着锦穿绸,一看便是富贵之家,虽看着这人面相慈和中正,她也不想得罪人。
因此她便点头道:“不知具体哪一日要?”
管事忙喜道:“下月末了,算来也有五十多天。”
顾明月道:“那好,下月二十管事大叔派人去花叶县青河镇顾家村我家取便好,至于价钱,等见了成品再谈不迟。”
管事心中暗赞这姑娘言谈,拱手谢了,又道:“不知姑娘可否还绣成那种正反不一样的绣品?”不用问他也知道那种绣品必定耗时耗力。
顾明月看了眼这位管事旁边好几个仍没走的人,想了想道:“那是双面异色绣,很耗费精力,您要得急,恐不能绣大幅。再者,双面异色绣我每年只会绣三幅。”
最后两句话是对旁边等着的人说的。
“无妨无妨”,管事呵呵笑道:“只要精致,我们做个桌屏也使的。不过,姑娘也不可绣太小了,毕竟也要和桌子相配的。”
说到这里,他暗思一番,便又道:“不若我明日带人把绣布和绣线一应使用给姑娘送去如何?”
这也省了自己的事,顾明月便点头道:“可以。”
见他们这边谈妥,另一个富商模样的人便先开口道:“在下姓张,一向有船往来南海与帝京之间,可否请姑娘也绣一副精品,何物不拘,只要双面异色精美就好。在下要的不急,姑娘也尽可慢慢绣,绣布绣线我也提供。我愿以三千两金购得姑娘绣出的成品。”
一语落,从不以金钱为意的顾明月也不由抽口凉气。
她仔细打量这人,四十左右年纪,身材略微发福,然一应穿着佩戴都透出一股福气,两手带了四五个玉扳指。
再想到人是走海船的,顾明月释然,且他的条件宽松,钱又给得那么多,便想点头。
顾攀却难免心下存疑,在女儿点头前开口道:“不知兄弟姓名,家住何处?”
这样大手,若非真有钱便是骗子了。
不待富商回答,管事就笑道:“老哥放心,这位便是帝京四富中最富那家的张叔和张老爷,他家走南海的船可有上百艘呢。想张老爷买姑娘的绣品,是要卖到海外诸国呢。”
张叔和也笑道:“老哥但请放心,若不然,明日我一并把一千金捎过去作为定金。”
顾攀闻言放下心来,他向来就是憨厚的性子,便摆手道:“这可不必,我闺女也不定哪日能给你绣好,银钱先不必谈。”
张叔和哈哈大笑:“付定金也是应该的,老哥不必推辞”,说完端起一杯茶敬了。
而另外几人,见这两个大头都谈妥了,然在张大福出那么钱之后却不好意思开口,本来他们也只为凑这两人趣而来的,当下便一同说笑起来。
大伯大伯娘以及顾秀梨姐妹,全程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一来一往。再想不到翩翩绣出来的东西能被这些富贵之人看上,四富之中的张大富啊,听说他们家的马桶都是金子做的,还有侍郎府的管事,连张大富都敬着,这又得是多大官人家出来的?
一直到双方人走出茶楼分别,大伯娘都晕晕乎乎如在梦中。
看着已近酉时,顾攀便直接叫了辆马车,一家人坐上向城西而去。
大伯娘咽了好几次口水,才说道:“他爹,咱们顾家这是要起来了?”
她这么说不免有些私心,是希望翩翩能把那绣技教给自家两个女儿。
顾柏倒是早就平复下心情,听到这话瞪了自家婆娘一眼,只笑道:“翩翩如此出息,是我们顾家之福。”
大伯娘手指搅着衣襟,却不好再开口说话,虽她一向直爽大方,今日也不免被那多钱冲昏头脑。
顾氏明白大嫂的心思,心中倒也没怨,谁都不可能不对这么多的银子动心,然而她却也没在这个时候说话。
向来活泼的顾秀水,这时颇有些干涩道:“翩翩,回家去我能跟你学绣技吗?”
且不说要学顾绣必须拜师,这样的绣技没有七八年也不能学成,顾明月想想便道:“你和梨梨姐没事可以去我家一起做绣活,我教你们一些针法不妨的。”
针法在妈妈那里已经发展了一千多年,细数下来不下百种,妈妈精研的苏粤京汴晋汉诸家,她都跟着了解过,所以找出十几种针法教给姐妹根本不成问题。
大伯娘虽起了心思,却并没有追问她如何习得,也没有倚长辈之势逼迫,更未起夺她银子的心,顾明月才会这样说。
一听如此,顾秀梨和顾秀水皆面带喜色:“谢谢你了翩翩。”
大伯娘脸上也是喜色满面,那双面异色绣一看便是秘技,现在侄女儿愿意教给两个女儿针法,那以后就也不愁绣出新鲜东西了。
当下她拉住侄女儿的手满口夸赞,直说得大伯不满意地咳嗽一声:“你渴不渴?”
“渴什么?”大伯娘高兴道:“再说一年也不渴,日后梨梨和水水跟翩翩学得好针法,她们二人就有靠了,我现在就像喝了几大碗酸梅汤一样。”
一番话下来,车里人都笑了。
到租房处接顾焕时,他已经把水车拆分成好几份打包好等着了。
顾攀和顾柏以及顾焕,三人一趟就把所有的东西提出来送到马车上。
见人果真利利落落地走了,那妇人跟出来,倚在门边少不得说了许多风凉话。
大伯母心情好得很,现在根本不把这妇人看在眼里,三个大男人更是懒得搭理这妇人,一家人连个眼神都没留下就让赶车师傅把车赶到码头处。
码头边,林弛已经拎着个青布包袱等了一会儿,见顾家人过来,忙就接过去,帮着他们把东西都拿上船,这才把手中包袱交给顾柏:“大伯,麻烦你了,再转告家里弟妹,半个月后我就回去看他们。”
顾柏笑着答应了。
林弛和顾焕招呼两句,忍住和明月说话的冲动,便下船和顾家人作别。
到家时,天色已经泛蓝。
此时热气微收,村里许多人都在外面吹风凉快,看见他们这一大家,便纷纷打招呼。
这些人也都是闲话,却大多是问顾焕的。
还有不少人话里话外是嘲笑他丢了好差事,不跟着徐大手不好找活云云。
顾焕一律听着,半点不在意。
大伯却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一径到家,便对儿子道:“今后给我老老实实的,你妹妹出嫁这些一应家具都是你打的,到时人见了不愁没人找你做木活儿。”
顾焕嘻嘻笑道:“爹,我有个更好的扬名法子。”
大伯一瞪眼,训道:“别整天想那些不切实际的,踏踏实实做活才是正经。”
这时顾老太太听声音接出来,笑眯眯地拉住大孙子,枯燥地手在头脸上一通抚摸,心疼道:“才出去多久就瘦成这个样子”,又转头说儿子道:“你哪不满意的,一进门就对焕子这么冷言冷语的?”
说着也不看儿子,拉住孙子便朝厨房走去,“走走,奶奶给我们焕子剩着好些煮肉呢,保管又香又烂。”
“还是奶奶疼我”,顾焕笑跟着奶奶进了厨房。
顾秀水一路上也反应过来,恢复活泼本性,这时便跟着跑进厨房道:“奶奶就是偏心,爹才割二斤的煮肉,倒留了一半给你,每天都要在锅里煮一煮,就等着你回来吃呢,已经有三四天了,不烂才怪呢。”
“给你一块,别整天嚷着我偏心了”,顾老太太捞几块稣烂的煮肉放到碗里递给孙子,让他坐下吃,这才又捞一块到碗中推给小孙女,说道:“哪天你不蹭一块吃,你哥在外面吃多少苦,你倒还不满意。”
顾秀水笑着说了声“奶奶也疼水水”,便坐在桌子边吃起来。
虽是简单的煮肉,却滋味入透,咸香软烂,美味无比。
顾焕夹了一块给奶奶,说道:“您也吃,这个能咬动。”
顾老太太满面笑地吃了,连连道:“焕子吃焕子吃,奶奶早吃过了。”
说话间大伯娘洗好手脸进厨房来做饭,顾老太太道:“我已做好了,叫梨梨和她爹过来吃饭吧。”
顾秀水道:“厨房里热,咱去外面吃吧。”
大伯本就在院子里,厨房里的话听得很清楚,这便走过来搬桌子。
大伯娘喊声了大女儿,便过去灶间盛饭。
顾焕则去搬凳子,顾秀水就凑到奶奶跟前道:“奶奶,翩翩现在可厉害呢,一副绣品,还没绣出来呢,人家都要花三千两金子买,是三千两,是金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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