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闷棍男掰成话唠许愿齐誉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佚名的小说
齐誉韬稍侧过脸,听司鹄说。
司鹄唇角勾起,笑意里有两分幸灾乐祸的意味,说道:“属下立刻派人去查了,发现这几户乡绅早年干过些不法勾当,很是得了些不义之财。后来今上将浔阳封赏给爷您,由您接管浔阳,那些乡绅立刻老实了,倒是没再做那些勾当。看他们忽然被偷,倒像是有人得知他们曾敛过不义之财,才跑去偷窃的。”
“自然属下下这个结论不是没根据。”司鹄接着说道,“据那些乡绅反映,窃贼胆子很大,偷东西不算,还专程留下一样信物,一点不怕自己被抓。且那信物是用上好的红檀木雕的,显然窃贼不是缺钱的主。所以属下才有此结论。”
红檀木……齐誉韬眼神一沉,双眸微眯。他想到列国中传得沸沸扬扬的一个神秘人,那人偷东西就是以红檀木作为信物,来无影去无踪,非常嚣张且大胆。那人做得都是劫富济贫的事,而那红檀木信物上写着两个字——
“万面。”齐誉韬沉然开口。
“爷您知道?”司鹄双眼一亮,笑得明朗,“也是,爷知道的事可比我们多多了。对了爷,那这‘万面’是什么?”
司鹄问完,果不其然没等到齐誉韬的解释。毕竟一解释就要说很多话,所以爷是不可能解释的。这些日子爷每天说的话也就几句,每句话都没超过八个字。还不比上次与那许愿对峙时,爷还说了句八个字的话呢。
于是司鹄笑一笑,打算回头自己去研究下这个“万面”指的是什么。他向齐誉韬拱一拱手,说道:“总之这件事请爷拿个主意,那些乡绅……”
“活该。”齐誉韬开口,这次他虽然只说两个字,却字尾断得十分干净利落。
他说乡绅们活该,便是说此事他不会管,相当果决。
谁让那些人早年敛过不义之财?即便那些人在他治理浔阳期间老实本分,但做过孽,就该还。被人偷走不义之财拿去劫富济贫,不正正好。
司鹄见主子这般干脆,反倒有些担心了,他喃喃:“那要是那些乡绅不服气……”
“不敢。”齐誉韬冷冷道。
他看一眼司鹄,双眸微眯,下颌鲜明的曲线被月色修饰得极为俊美冷硬:“浔阳,唯我做主。”
掷地有声,锋芒含而不露,却无比刚硬霸气。
浔阳王的威名,浔阳王的说一不二,从来都是如此,这是浔阳百姓都知道的事。司鹄可以想象到那些乡绅在得知齐誉韬说他们活该后,只会如同霜打的茄子,老老实实回家去。
做了孽,就该还。司鹄认可齐誉韬,从来都认可齐誉韬这种埋藏在沉闷中的正气道义。
“爷都这么说了,他们定不敢再如何。浔阳您说了算,无人敢蹬鼻子上脸。”司鹄由衷说出这句话,说完后猛地意识到好像说错话了。那个叫许愿的来路不明的奇怪女子,可是打了爷啊!
齐誉韬也不由想到许愿,浓眉一蹙。
被打一巴掌,他如何不怒,只是身为男人,哪能和小女孩一般见识,当然只有忍着了。
齐誉韬只希望,明天许愿别来。
她要是能弃权选妃就好了。
***
齐誉韬的期望是不可能的。
次日,许愿不仅兴高采烈的来了,还来得很早。
王府门口的账房先生看到许愿时,眼神很是难言,再看许愿的装束打扮还和上次一样一身白衣,越发觉得这人真有个性。
下午阳光明媚,光晕打在许愿脸上,更显得她皮肤很白,细腻的质地像是官窑中烧出的上好白瓷。一点樱唇被阳光修饰,珠光饱满。小巧的鼻梁上方,是一双倩然如珠的眼睛,笑意盈盈而略带几分顽皮。
许愿绾起一个雪月髻,斜在脑袋一侧,精致大方。她摸了摸发髻间簪着的几朵昙花,又捋了捋宽大的雪袖,露出袖下的衬里上绣着几朵昙花。
这样一抹干净清灵的白,在所有已经到来的女子们中间,独而出群,不显寡淡,反倒因她的活泼烂漫气质而犹为抓眼。
自然的,在场的女子们都看向许愿,许愿也顺便将她们扫了一圈。
随着人越来越多,这时候,耳边响起祝飞虹的声音:“这次来了不少新面孔啊。”
许愿不由诧异看向祝飞虹,问道:“飞虹姐姐,你说什么新面孔?”
祝飞虹端肘,靠着一棵樟树微笑道:“这次新来了不少姑娘,上次没见她们来。反倒是上次有些面孔这次不见了,不知是不是弃权走人。”她说罢就拍拍胸脯加上一句奚落:“许愿妹妹,你要不要这么心大!这些人可都是你的竞争对手,你连换了不少人都没看出来?”
“我干嘛要看出来啊,她们愿意来愿意弃权,关我什么事?”许愿挥着袖子比划,“飞虹姐姐的观察力和记性真的好棒,不愧是盗贼!”
祝飞虹听了这话,赶紧扑过来捂许愿的嘴,抱怨道:“许愿妹妹,别揭我底。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是浔阳王府!”
许愿嘻嘻哈哈吐了吐舌头,祝飞虹见状,无奈扶额。
倒是听祝飞虹这么一说,许愿便又将那些新面孔打量了一遍,忽然发现这些新来的女子看着怪怪的。妆容魅惑,发髻装饰风月感强烈,眉梢眼底有勾人意,还有几个举手投足间很像搔首弄姿……
怎么瞅着像风尘女子?
祝飞虹当然也看出来了,心里不禁啧啧。连风尘女子都放进来参加选妃,这兰慈县主为了浔阳王能娶上妻子,都快没底线了。
祝飞虹忽然有些同情齐誉韬。
我将闷棍男掰成话唠许愿齐誉韬 第 10 章
此次选拔与上次不同,不再所有人围着齐誉韬献殷勤,而是所有人都去后花园里转悠,美其名曰“赏花”。然后齐誉韬也会出现在后花园里,大家便想方设法去“偶遇”齐誉韬,尽情发挥。
许愿拉着祝飞虹,同已经到来的女子们一同去后花园。
在进后花园之前,她们经过一片稀疏的梅林时,能看见梅林中有一石亭。石亭下,兰慈县主坐在那里,视线若有似无的往女子们这边看。
亭外只有一个伺候的婢女,当县主和许愿的视线交接时,县主眸中微亮,向许愿颔首了一下。
就在许愿踏入后花园的当口,石亭外伺候的婢女出声道:“县主,是柳公子来了。”
许愿闻言也打眼瞧去,看见梅林彼端,有个身材颀长的男人手持一柄素面团扇,徐步向石亭走去。他穿一件蓝衫,衣袂萧萧若举,步履秀气,身姿如玉树摇曳。
许愿在跨入后花园前的最后一眼,就是看到这男人挪开半遮面的团扇,露出一张阴柔昳丽的熟悉脸孔。
此人许愿见过的,不由好奇。
这人,不就是她前几天在首饰店铺碰到的那个有点莫名其妙的大美男吗?这人能直接跟县主见面,是哪路人?
许愿没太放在心上,她和祝飞虹随后在花园里转悠起来,赏赏早春的花,领略下浔阳王府花园的全貌。
其实早春没什么太多花,冬日的梅花还未谢,仍留有残余,观来有些凋零。除此之外,后花园堆叠假山顽石,引水流为景,还栽植有迎春、榆叶梅、杏花、桃花、百日红、树锦鸡儿等苗木。这个时节迎春开得正好,大片黄莹莹的。杏花也有初开的架势,稀稀拉拉绽开的花朵像是粉白色的宝石。
比起前院那规整而刀光剑影般的景致,后院的景致让女孩子赏心悦目的多,想来这里是按着兰慈县主的喜好打造的。
许愿和祝飞虹徜徉在一片片花木中,耳畔时不时传来女子们的欢笑声、交谈声。半晌后两人将后花园逛了个遍,不期走到角落处一片较为隐僻的竹林。
竹林里有女子在说话,两人沿着一条窄细的石子小路走进去,里面说话声越来越大。
转过几个弯到幽深处,许愿双眸一亮,没想到齐誉韬在这里!
齐誉韬自然是被兰慈县主要求着,步入后花园的。虽说齐誉韬心中对选妃是不情愿的,但为了兰慈县主,他还是尽量让自己接受并配合。只是,因着内心深处的抗拒,齐誉韬在步入后花园后,不由自主就往僻静的角落走。
这座竹林里的石子小路正是后花园里最曲径通幽的一隅,齐誉韬本以为不会遇到那些女子,谁想,居然有七八个女子找到这里。
这也就罢了,更令齐誉韬皱眉的是,这七八个女子衣着色泽艳丽、款式暴露,胭脂红粉堆砌得格外精致幽香,举手投足之间烟视媚行,仿佛是……
齐誉韬此刻面对的场面,便是许愿于一从紫竹后,看到的画面。
视线穿过紫竹斑驳的竹叶间隙,瞧见那七八个女子笑得国色生香,各个喜悦期待之情溢于言表,似还有两分逗乐玩味的心情,一齐向齐誉韬簇拥过去。
齐誉韬生得高大宽阔,那些女子不论环肥燕瘦,在他跟前都显得娇小。这么多娇客围过去,花枝乱颤,更衬得齐誉韬一身冷闷如铁,竟好似一只被黄莺百灵鸟叽叽喳喳围着的鹰隼。
“呀,王爷来了,好巧哦。王爷您看天气这么好,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玩啊?”
“就是啊,能遇到就是缘分,这里又没旁人打扰,我们姐妹同王爷一起捉迷藏如何?”
“听说早春时的倒春寒,容易引起冻伤,关节酸痛什么的。奴家手巧,也可以为王爷按摩一下筋骨放松放松呢。”
得,听过这些话,再看这些女子搔首弄姿的模样,齐誉韬也好,许愿和祝飞虹也好,还能看不出这些女子的来路么?果然是秦楼楚馆来的。
祝飞虹很不厚道的想笑,只好抬手捂住嘴,别让自己出声。再看齐誉韬,面沉如水,像是整个人都化作一块铅块般,眉心微蹙,态度冷淡到极致。
齐誉韬是知道这次多了些青楼女子来参加选妃的,事实上,打从上次选妃,众女子们冲他丢荷包甩帕子,他一言不发,此事便打击了不少女子的积极性。报名选妃的人并非都是执着的,很多就是抱着侥幸心理试试罢了,结果一见齐誉韬这般闷棍,也就不愿再来了。
是以,经历过第一次选妃后,有不少人弃权。
兰慈县主见大家弃权,自是遗憾而焦急的。而青楼女子则动了心思,一群人大着胆子组团过来,想要半路参选,美其名曰“填补名额空缺”。
兰慈县主本就急病乱投医,遂同意了。
只是若此刻县主在这里,便只能看到一幅令她失望懊恼的画面。妖姬狐狸搔首弄姿,媚眼生波……而她的弟弟浔阳王齐誉韬,薄唇紧抿,连唇瓣都不动一下。
这会儿已有不少参选的女子被声音吸引,她们纷纷到来,都和许愿一样看向齐誉韬。
当看见有个青楼女子双臂如蛇挽住齐誉韬时,一个女子恨恨道:“狐媚,光天化日之下这般荒唐!”
还有个看起来出身书香门第,十分贞静的女子喃喃:“果然是风尘出身,寡廉鲜耻至极。”
纷纷有应和和议论的声音响起,大家一边骂那些青楼女子,一边又怕被齐誉韬听见,众多声音里还夹杂一句酸溜溜的感叹:“这你就不懂了吧?青楼出来的有青楼出来的好处,起码人家放得开。那些勾人魂儿的事,人家做得一套套的,这也是本事呐,你做得出来?”
“你别乱说,我乃正经人家的女儿,作何学这些寡廉鲜耻之行!”
“呵呵。”
这些人的话一句句钻进许愿的耳朵,粗的细的快的慢的,烦人,吵死了。许愿看向那些青楼女子的眼神变得越发凌乱冰冷,眼底恍如刮起风雪,一瞬间冰冷如刀,杀气浮现。
齐誉韬早在上次选妃时,就曾感受过许愿的杀气,只是当时许愿处在人群中,齐誉韬并不知那一丝杀气是源自谁。而这次,当齐誉韬敏锐察觉到空气中多出一缕杀气时,他转眸看向许愿所在之处,却见许愿如一只白兔般,直接朝着他蹿了出来!
许愿动作又快又灵活,笔直冲到人群里。那些青楼女子正搔首弄姿呢,就被许愿冲散阵型,顿时惊呼起来,东倒西歪,你撞我我撞你。
许愿抬手推开一个,反手撞开一个,一边噼里啪啦道:“走开啦!都围在这里干什么?真碍眼死了!”
被推开的青楼女子们挤来挤去,各个或惊讶摸不到头脑、或气急的看向许愿,有人鼓着腮帮花枝乱颤,有人连忙扶着竹子站好。
许愿就如切菜砍瓜般,左边一个右边一个把她们一个个都怼远,然后抬手抓住正挽着齐誉韬的那个,干脆利落丢去一边。
这被丢的姑娘一边扶着竹子站稳,一边抱怨道:“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少废话,都给我闭嘴!”许愿站定,娇小雪白的外形在这群五颜六色的美人中间,犹如缤纷花丛里的一树玉兰,犹为抢眼。双手一叉腰,颐指气使道:“就这点儿伎俩,笨蛋一群,浔阳王才不会开口啦!”
许愿这一通动作如行云流水,齐誉韬不由将目光停在她身上。
本来瞧见许愿忽然冒出来,齐誉韬还以为许愿又要做什么离谱的事。适才那一瞬,他是不由自主就产生不好的预感的。但当此刻,许愿把那些缠着他的女子全轰开,齐誉韬倒有点儿对许愿另眼相看了。
难得她做了件令人顺心之事。
齐誉韬蹙着的眉头微微放开,如曲折山峦平缓下去。
他下意识想对许愿颔首表示谢意,然则才刚颔首,面前这娇小的白衣女子就忽然朝他一扑!
齐誉韬始料不及,在战场上训练出的反应力瞬间起效,他几乎在这刹那便后退一步!
可即便瞬间后退,齐誉韬还是感觉到有一双小手触到自己的革带。因他退得快,那双小手只是蜻蜓点水。
齐誉韬面目冷峻,目光含着责备之意扫向许愿,正欲以目光传达自己的训斥之意,哪想革带忽然一松,他暗惊,随之而来的就是圆领袍下的裤子忽然下滑,裤腰传来一阵松垮。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齐誉韬只觉下.身一凉,早春冷风的寒劲儿忽然穿透腿上的衣物渗进来。耳边霎时响起一片惊呼声、尖叫声,他眼前这些环肥燕瘦的女子们瞪眼的瞪眼、捂眼的捂眼,反正所有人都向他投来无比震惊的目光。
齐誉韬反应过来自己被许愿扒掉裤子,他几乎是触电般低头看,随后视线如利齿射向许愿。
“放4!”
齐誉韬差点要从衣下抽剑出来砍许愿,他怒叱一声,霎时一股怒气以他为中心犹如狂风般向四面八方冲出,整个竹林被吹得发出一阵簌簌魔音。
“你要不要脸?!”
我将闷棍男掰成话唠许愿齐誉韬 第 11 章
兰慈县主这会儿正好来到后花园,听见这边的惊呼声后,连忙快步过来。转过石子小径,穿过斑斑竹叶,还未看见自己弟弟,就听见弟弟那句震惊愤怒的咆哮——“你要不要脸?!”
兰慈县主愣了一下,脚步一停,差点撞上身后的司鹄。她惊讶的脸孔随即化开一抹喜色,加快了步子,接着就看见自家弟弟和许愿对峙的画面。
还没等兰慈县主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先被许愿那灿烂欢喜的笑容晃花了眼。
许愿一手指着齐誉韬,转头向所有人道:“快看,他又说话了!”
所有人:“……”
兰慈县主好一阵愣,正好祝飞虹就在她不远处。兰慈县主下意识问祝飞虹:“怎么回事?”
祝飞虹憋着笑,悄声踱步到县主身旁,小声说了下事情的经过。而在这短暂的时间里,齐誉韬已经迅速拉回掉落的裤子,手指飞快束好革带。他强忍想把许愿砍了的心,眼中火簇直跳,声音低彻:“简直胆大包天!”
兰慈县主美眸睁大,手捂住心口,惊喜的看向齐誉韬。又说话了!连着说了三句,总共十三字!
天知道齐誉韬从今日一早起就没讲过一个字,兰慈县主因着突来的莫大惊喜,竟是都不想怪罪许愿扒齐誉韬裤子的事。当然片刻之后,兰慈县主就反应过来许愿做了什么,一时间她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实在啼笑皆非。
随县主一起来的司鹄更是想捂脸叹息,不忍直视。爷堂堂浔阳王,于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小姑娘把裤子扒了,爷脸面还要不要?更可怕的是,这小姑娘动作如此迅速,隔着爷的袍子都能扒掉裤子,手法太老道了吧!简直令人多想!
许愿笑容更烈,开心的拍拍手道:“浔阳王,你又说话了啦!”
齐誉韬满腹羞恼怒火无法发泄,脸色冷如冰川,硬如铁板,霎时就有种泰山压顶般的窒息感从他身上散出,气场极为逼人。
在场女子们最怕的就是齐誉韬这种气场,就连那些青楼女子也露怯了,纷纷低着头后退,恭恭敬敬,畏畏缩缩的。
许愿朝着这些青楼女子哼一声,骄傲道:“看见了吧!就你们那样也能让浔阳王说话?做梦去吧,他才不理你们了啦!笨蛋一群,闪一边儿去!”
怎么这女子还将扒他裤子当作当众炫耀的资本?齐誉韬眼底腾腾冒火,如要飞出火龙般,额角不由突突跳起。他皱着眉头,斥道:“退下!”
兰慈县主喜悦得直喘息,又说话了!连着说!
“为什么要我退下?我来参加选妃,活动还没结束,凭什么就要我退下?”许愿仰头直视齐誉韬,一双黑溜溜的眼睛霎是亮堂,“县主说了录用浔阳王妃的唯一条件就是让你一天说十句话,我没违反规则,就不退下,你能把我怎么样?”
齐誉韬一手负后,虚握成拳,胸口起伏:“你……”
“我什么我?是你自己裤带没系牢,人家轻轻一扯就掉了,关我何事?!”许愿扭着小身子叫道。
齐誉韬冷声一斥:“强词夺理,要不要脸?!”
八个字!兰慈县主几乎以为是时来运转,美梦降临。心中对于许愿扒弟弟裤子的事也不再怨怪了,满心都被弟弟这不断说出的话占据。再多说点儿吧!要是能从此摆脱闷棍的习性就太好了!已经说了好几句了!
许愿也掰着指头数起来:“一、二、三、四、五……好棒!十句话已经说出五句了,还差一半!”兴奋的蹦起来。
这下齐誉韬恨不得两鬓噔噔跳,如此一个怪胎,世上怎有这种姑娘家?
他侧身欲走,偏又被许愿蹦蹦跳跳拦住。
“不许走!你一个大男人晾着小姑娘就跑,过不过分啊!”许愿振振有词,“还有五句话,快说话啦,快点说!”她蓦地灵机一动,拍拍手道,“扒一次裤子说出五句话,再扒一次是不是就可以说十句话啦?好棒!”说罢又要动手。
可这次许愿失手,齐誉韬朝旁侧一迈,就躲开许愿的袭击。许愿扑了个空,抬头看向齐誉韬黑沉的脸孔,嘟嘴控诉:“腿长了不起啊!不就是欺负人家个子矮吗?”说着三度探手过去,迅如探囊取物。
白嫩的小手刚伸过去,就被齐誉韬的手从她小臂下穿过。齐誉韬一个手腕回扣,握住许愿手腕,很强硬中止她的进犯。
许愿手腕被扣住,手扭动挣扎起来,可齐誉韬力气比她大得多,牢牢桎梏住她的手腕,她的手没法再前进一寸。
许愿嘴一噘,又扬起另一只手去扒齐誉韬。齐誉韬就着许愿的手腕一个翻转,推开她手臂的同时又将铁臂一横,挡住许愿扒来的另一只手。
许愿被挡,微怔一下。齐誉韬充满力量的手臂横亘,和他一对比,许愿一双小胳膊根本讨不到便宜。
许愿不服的轻哼一声,改为双手握住齐誉韬的小臂,说道:“你仗势欺人。”
彼此几个来回,齐誉韬还能看不出许愿是个练家子?心中暗讶她功夫不错。本打算制止完许愿就挥袖走人,不和这乌烟瘴气的怪胎一般见识,岂料许愿如牛皮糖,两只手非要扒他,不让他走,齐誉韬唯有见招拆招。
周遭人等这会儿相继看傻,好些人嘴巴都张成鸡蛋形状。大家就看着许愿顶着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非礼齐誉韬,非礼着非礼着两个人不知怎么就打起来了。一黑一白,黑的巍峨如山、挺拔如杨树;白的纤纤如兔、灵巧如梭子,你来我往的把大家看得眼花缭乱。
许愿边打边叫:“你快说话啦!”越打越来劲儿,仿佛不把齐誉韬逼开口就不罢休。
齐誉韬真不想为难小姑娘,又被许愿弄得七窍生烟。这么个娇小女子,他又不能下重手,只能陪着她过招。众人只见他们的浔阳王稳如磐石挥洒自如,既从容又矫健,却不知齐誉韬心里有多万马奔腾。
他们一会儿劈断一从斑竹,搞得叶落满地;一会儿撞倒一块景石,惹得景石旁的姑娘慌忙逃窜。打着打着出了竹林,又掀起树树杏花如雨,似粉白的雪片淋漓一天一地。
散落在花园其他处的女子们以及王府下人,都被吸引过来,一见这场面,各个目瞪口呆。
“怎么回事?这……怎么还能这样啊?”有个新过来的女子不由出声。
这一句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就是啊,怎么还能这样啊?她们都想着如何让浔阳王喜欢,如何让浔阳王身心愉悦而开口,怎么这许愿却是要把浔阳王给气开口、打开口?
虽然似乎也不是不行,但这么做确定是想当上人家的老婆,而不是当上人家的仇人吗?
更有女子嫉妒起许愿来,不论如何,许愿让浔阳王开口是真,更关键是她引起了浔阳王的注意。看看浔阳王现在眼睛里只能看见许愿,就算是打架,起码浔阳王也只打她!
何况浔阳王何等武功?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在让着许愿!
人群中的许汐此刻也盯着许愿看,难掩双眼中焚烧的妒忌。醋海翻波,恨意生出,许汐不断在心中呐喊:凭什么?
又是这个讨厌人的许愿,卑贱之躯,却又一次出尽风头!
许汐下意识去看兰慈县主,瞧见县主脸上藏不住的惊喜。这种惊喜像是一把刀戳进许汐心中,她忍不了!这个许愿,卑贱的许愿……许汐心底一道念头翻滚,愈演愈烈,咆哮着想要许愿消失。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