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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二十年前领养我自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律
季临秋从前没有谈过恋爱, 遇到姜忘以后才像个雏儿一点点开窍。
他不声不响,也不肯多说几句肉麻的话, 算一个内敛到有些干涩的情人,时间一久,连季临秋自己都怀疑是不是有点木讷。
可是无数细碎习惯在一点一滴里被累积,像是蛛丝润进雨里,融成他久不自知的本能。
到最后,迷恋喜欢也像是呼吸一样的本能。
轻浅简单, 挥之不去。
他已经习惯惯着他纵着他,答应这个男人各种无理或可爱的要求。
“奖励你什么好呢。”姜忘又重复一遍,用澄透杯沿轻碰了一下他的鼻尖,在座无虚席的热闹包间里低声取笑:“你一杯都没喝,怎么还脸红了。”
季临秋看向他,笑了起来。
“我如果喝了,等会和你一起醉倒在走廊里,谁带你回房间?”
“该喝点。”姜忘眯眼道:“酒壮怂人胆。”
没等季临秋反应,姜忘径直起身披上大衣,和一众宾客告别。
“晚上公司里还有个视频会议要开,我和季董先回去了。”
大伙儿惊诧唏嘘,有点舍不得他们走。
“菜刚上完,再吃一点?”
“这么忙啊!难怪生意能做得这么大!”
“那姜总季董明天见啊!”
姜忘领着季临秋往酒店房间走,明明在席间还像有些不清醒,出来时脚步反而稳得平直。
季临秋隐约嗅出一些什么,可有时候又猜不透男人。
他低着头走在他的身边,声音很低。
“今天戴着你的领带,感觉喉咙好烫。”
餐厅在四楼,房间在二十一楼,他们要拐几个弯。
一路上有侍应生和客人匆匆走过。
没人注意他们在牵着手。
他们甚至都没发觉是什么时候开始牵手的。
“好烫。”姜忘重复了一遍,像是在笑着看他,又像在看他的领带。
季临秋下意识低头,才发现自己领口被解开两颗扣子,锁骨都露了出来。
他才像是席间被轮流敬酒的人,一时间犯了迷糊,喃喃道:“奖励我……什么?”
电梯叮了一声,把他们关在狭小又温暖的空间里。
男人轻声道:“手伸出来。”
他顺从地伸出手。
姜忘掏出一枚方盒,奖励糖果一样放在季临秋的掌心。
是一盒空气超薄。
季临秋怔了一下,很快抬头看他。
“平时我不想喝,谁灌得了我。”姜忘看了眼慢吞吞上升的电梯数字,说话又青涩起来:“多喝一点,免得等会不好意思看着你。”
季临秋想不明白,这个人怎么能在驾轻就熟和青涩笨拙之间无缝切换,握紧套子有些仓促地唔了一声。
他其实也没有仔细研究过这件事。
以前看过片,但总有种不适感,匆匆瞥了几眼后来再也没看过。
于是低头,在昏黄灯光里看小方块的外包装。
“……原来需要这个?”
姜忘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一直牵着他的一只手,先前牵得太自然,甚至能忘记这件事。
他拉近他,俯耳说悄悄话。
“我也想直接那样。”
“可是网上说,可能会发烧。”
季临秋噢了一声,心想有道理,又反应过来什么。
“我在下面?”
姜忘已经在松自己的领带了,闻声停顿一下,眸光温润。
“你不喜欢的话……”
“我感觉很开心。”季临秋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直想要这样抱得更紧一点。”
想要亲吻你的灵魂,你的汗与血液。
我可能早就完蛋了。
他说到一半,后面的百般心思都没有出口。
姜忘凝视他,却扬起了灿烂笑容。
像是什么都已听懂。
电梯又叮一声,缓缓打开。
……
姜忘在结束以后,把疲倦至极的恋人打横抱进浴缸里。
他很有先见之明,提前放好了水,甚至在旁边备了个果盘。
季临秋右手腕还系着领带,落入浴缸时像是被享用后终于被释放的人鱼。
他眼睛仍旧雾蒙蒙的,嘴唇发干,泡在温水里半晌没有出声。
姜忘趴在浴缸旁边看他,先伸手摸摸脸,又像怕他着凉,探了好几遍水温。
季临秋嗅了一下空气里的味道,也缓缓起身趴在浴缸旁边,与他额头相抵。
姜忘亲了亲他的唇。
“还好吗?”
“嗯。”季临秋抿了下唇,贴耳道:“别让别人进这个房间,气味会暴露的。”
姜忘笑着用手指理顺他湿漉漉的碎发。
“这时候了,还在操心这个。”
季临秋窝在热气
腾腾的浴缸里,修长双腿微微弯曲,皮肤有种接近暖玉的浅白。
姜忘伸手拿过毛巾,想要帮他擦洗背脊,忽然肩头被握住一带,也落进浴缸里,登时附近水浪乱溅。
季临秋仰头看他,眼睛很亮。
“累不累?”
“邀请我一起洗澡?”姜忘弓着身子伏在他的上空,舔了一下唇角道:“还是已经休息好了?”
“刚才做的时候,我忽然在想,”季临秋扬起手抚触他的侧脸,水花溅的两人都浑身湿透。
“我该给你买一束蜜桃雪山。”
“这样你每天在办公室都能看到这束花,一看到它,就能想到我爱你时内心有多灿烂。”
姜忘低眉看他,也笑起来。
“好啊。”
“我很期待收到你的花。”
第77章
两人前半夜在折腾, 后半夜在躺着。
虽然身体已经睡着了,但意识好像又都断断续续地醒着。
像是沉浸在入学报道的前一夜,第一次找到工作的那个瞬间, 以及许多个人生重要瞬间的那种情绪里。
脉搏心跳变成了电波信号, 不断确认着与另一方的联结。
我的生命,似乎自这一刻开始与你共享。
我们的灵魂终于汇流, 一方睁开眼睛, 另一方便会笑,相隔千里也能够感应到对方。
姜忘睡到一半会醒来看看季临秋,吻他泛着红痕的肩, 他额头细密的汗,然后再紧靠着睡过去。
夜色昏沉又宁和, 月光皎洁。
一直到下午一点有人敲门, 他们才再次醒过来。
“姜总!姜总你在吗?”
“嘿?人呢,跑哪儿去了。”
姜忘遥遥应了一声, 披了件外套过去开门, 只虚虚打开一条缝。
“嚯, 我就知道你在这,”卢老板笑道:“早餐没看见你两, 午餐又没见到,再过一个小时又有会要开, 醒醒吧。”
“多谢,”姜忘看了眼表:“昨晚通宵加班来着,键盘都快敲散了。”





穿回二十年前领养我自己 第112节
“看出来了,不过奇怪,你这人怎么加班还气色这么好,”卢老板把自家产品材料递到他手上:“我也是顺路来叫一声, 来来来,这是我们新出的护眼灯和学习桌,有机会了解一下——回见啊!”
“回见。”
姜忘当着他的面收好牛皮纸袋,再次道谢后关门。
再转身时,季临秋在摸索着穿衬衣,指骨分明地一颗一颗系扣子。
姜忘坐在他的身边,伸手碰了碰额头。
还好,没发烧。
季临秋瞥来一眼,像是看出来男人在担心什么。
“我还好。”他声音低哑道:“腰疼,下次垫个枕头。”
“以前我还不信,”姜忘慢悠悠道:“季老师确实腰很好,韧性也棒。”
话没说完被枕头抽了一下。
胡闹归胡闹,正事当然要办。
第一天归教师和培训方的行业交流,第二天除了自由沙龙以外,还有各大教具和办公用品的展销。
姜忘开会时还有点心猿意马,到场打卡有一半是为了给主办方面子,第二也是为了挑新老师。
不忘文化早早开始购置地产以方便安置员工落户,入职即可低价租集体宿舍不说,绩效过人送套房子也没什么。
他们赚得不是快钱,核心目标还是要做老牌经典机构。
有高福利高发展规划在,第一天就跟不少老师互换了名片,甚至还专门有人来递名片毛遂自荐。
季临秋第二天虽然话变少了,一直呆在角落喝咖啡不怎么走动,但一下午过去,没等姜忘回来问,名单已经填了七成。
姜忘遛累了回来一看,还惊了一下。
“你怎么做到的?!”
季临秋摇摇手指。
“行业机密,不可外泄。”
两人又要了杯红茶,慢慢吹着热气边喝边聊,中午来敲门的友商又来套近乎。
“姜老板好眼光啊,这就买走我一批桌子!我跟你们说,我家厂子用的材料可好了,甲醛绝不超标,都是为了学生伢们好!”
卢老板聊得唾沫横飞,见姜忘听得心不在焉,又有意讨好他,神神秘秘道:“昨天你们走得早,有八卦没听到,我偷偷跟你们讲一声。”
“看见那边正在递简历的小姑娘没?”中年人伸手一指,对着东南角的人影道:“就全场个子最显眼的那个小矮个,你们可千万别招她。”
季临秋神色一动:“她怎么了?”
“她啊,不省油的灯。”卢老板谈起这种人都觉得晦气,一摆手道:“自己当老师好好的,非要改善什么教师待遇,反对无薪加班,还要求校领导建立反性骚扰监察机制。”
“一般正常人哪,那不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呢?恨不得搞个工会出来,成天拱火不说,还帮自己学校一个女老师告校长!”
姜忘闻声看过去,又喝了口红茶道:“她教书怎么样?”
“小卷毛教书还有点本事,以前带过保送清华的学生,是教物理的。”卢老板回忆了下酒桌上的闲言碎语,不以为意道:“教书好有什么用,不会做人一样得活受罪。”
“昨儿听那几个认识她的老师说,这女的得罪校长以后,足足在学校坐了两年冷板凳,最后自己终于识趣走了。”中年男人嗤了一声:“她帮的女老师倒是庭外和解,拿到一大笔调解费就走了,也没见那人分她半个子儿啊,傻。”
季临秋与姜忘对视一眼,幅度很小地点了下头。
等卢老板走后,两人找了过去,客客气气地请她喝茶吃点心。
被人们戏称为‘小卷毛’的女老师个头大概一米五五,褐色短发烫的很卷,黑框眼镜架到鼻梁上,显得脸只有巴掌大。
她也是饿极了,也顾不得其他,在侍应生端了蛋糕来以后一顿猛吃。
季临秋试探道:“要不再叫一碗馄饨给你?”
后者用力点头。
两人等她吃饱喝足了,才递出名片和公司宣传册,表示欢迎来这里面试。
“我叫符耳。”女教师推了一下眼镜,自报家门道:“今年二十七岁,不婚主义,薪资要求有抽成分红和年终奖,年假双周。”
姜忘很大方地点头应允。
“如果绩效好,可以给十四薪。”
符耳今天一整天都在因为薪水问题碰壁,看到他这么爽快,又警惕起来。
“我知道有人在议论我。”符耳皱起眉头,放下勺子认真道:“我确实在有的事情上很计较。”
“事先说清楚,我不喜欢参加酒局,接受高强度工作,前提是有对应的薪水,而不是画个大饼玩人。”
她说话声音很脆,又带着些先入为主的防御感,像是已经被惹炸毛的小型动物。
季临秋意外感觉这会是一个很得力的合作伙伴。
现在在不忘教育,他主管英语部,段兆管数学,语文由另一个女老师管,但理科还差高精尖的狠人。
符耳看着个子还没学生高,但也许意外地能镇住人。
“那很好,”他开口道:“方便试课吗?”
符耳眨眨眼,感觉情况有点夸张。
“我要求这么多,你们……居然能接受?”
她完全是
被爸妈推到这个会上看看有没有能找的新工作,连着两天净碰到一些想低价捡漏的傻逼,张口把这两条谈完基本人就跑空了。
姜忘与季临秋交换一眼视线,把随身带的电脑展开,给她看4.0版本的内部物理教材。
符耳接过鼠标,看得速度很快。
她几乎是扫一眼就翻页,让人觉得根本没看清楚题目。
然后微微摇头。
姜忘观察着她的表情,询问道:“你觉得哪里不行?”
“题型很多遍,难度也分级了,”符耳的眼睛还在盯着电脑屏幕:“但是……没有把陷阱整理摘选,核心考点也疏漏很多。”
“喏,这里,”她伸手标红一段:“基本概念都写错了,你们那编书的不行啊。”
动作非常自然,基本是把人情世故丢到一边,专心研究题目去了。
“行啊。”季临秋笑起来:“约个时间,裕汉见。”
符耳愣了下,快速道:“那我等下去火车站买票!”
“不用买,我们公司面试老师一向往返机酒全包。”姜忘帮服务生把一大碗馄饨端到她面前:“你要是试课通过,我这儿包吃包住。”
两人在icv论坛呆够四天才走,期间打包了一票老师的联系方式。
在回城的飞机上,季临秋看了眼闷头做题的符耳,侧耳道:“你说彭星望这时候……在干什么?”
姜忘已经忙到昏头了,一拍脑袋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个小孩儿。
“奇怪,”他也反应过来:“我昨天给他打电话,小孩儿没什么反应。”
要是搁在平时,早就黏黏糊糊说想我们了,再怎么着也要打电话啰嗦好久。
该不会在家出事了吧。
事实证明,没有出事。
两个大人推门回家的时候,小孩儿正蹲在花园里发愁。
等玻璃花房的门被哗的一声打开,他才发觉哥哥们回家了,慌慌张张回头。
“——哥!”
姜忘顺手把行李箱放下,走过去看他在干什么。
然后就看见自家跟花卉基地一样,摆了满地的绿芽小苗。
男人笑眯眯道:“彭星望小朋友,你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
彭星望咕嘟咽了一口口水。
“楼下张阿婆……过来送了咱们一袋老家种的瓜子,说炒炒就可以吃了,很新鲜。”
“然后?”
“然后……我想试试……生瓜子种不种的活。”
季临秋刚换完鞋过来,看见郁郁葱葱挤在一起的成簇绿苗也呆了。
“你全倒水里了?”
“我……我就铺了一脚盆底啊。”彭星望也快哭了:“我哪想到它们全长出来了!!”
这么多向日葵——不移植到土里全都会死的啊啊啊啊!!!
姜忘没多说话,袖子一捋端起其中一小捧去干活。
季临秋揉了揉彭星望的小脑袋,一块儿跟着种向日葵。
两人面朝黄土背朝天,在温室里流水线种花。
姜忘直犯嘀咕。
“怎么每次咱们回家都得当苦力……上回拖地这回种花,搞不好下回就得帮忙孵蛋了。”
彭星望刚好抱着又一小盆向日葵绿芽走进来,眼泪汪汪道:“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姜忘立刻哄人。
“没事没事,大哥小时候最喜欢向日葵了!”
彭星望委屈巴巴看他:“你不喜欢,你就是哄我开心,我知道。”
“……!!”
季临秋已经在旁边笑到捧腹。
第78章




穿回二十年前领养我自己 第113节
彭星望确实倒了一大盆底的瓜子。
他其实悄咪咪脑补过很美好的画面。
春日的阳光如金海般倾洒下来, 满园的向日葵花一起快乐转头,早上都朝着东,傍晚都朝着西, 甩头的时候肯定特别壮观。
小孩本来算盘打得很稳, 想趁着哥哥们回来之前把花都种好,不给他们添乱子。
谁想到他们提前回来了!
姜忘一边想着自己小时候好像是很喜欢向日葵, 一边熟能生巧地快速培土移植花苗, 脑海里有各种好玩的儿时记忆涌出来。
他那时候属于野放状态,小时候还被寄养在爷爷家一阵子,后来读初高中时彭家辉濒临破产屡屡向家里要钱, 两家渐渐生疏,他也不再回去给老人添麻烦。
但至少在七八岁以前, 住在乡下的日子很快乐。
水稻田里可以摸鱼抓虾, 伸手往里头挖还有肥滚滚的鳝鱼。
绿豆荚和芝麻杆掐起来都很有趣,剥下一小碗家里还会帮忙磨成糊糊做饼吃。
那时候没有幼儿园, 没有托管班, 可以追着大黄狗在田里一玩一下午, 累了就和小伙伴收集一堆枯树枝干树叶,点燃篝火以后把地瓜玉米都扔进去, 甚至用黄泥裹一只叫花鸡,好吃得不行。
“哎, 你还记不记得,”他看向脸上都沾着草叶的小孩,眼睛很亮:“小时候你去抓泥鳅,结果没拽住摔进沟里,像泥狗子一样湿淋淋回家。”
“奶奶拿水管子把你拎到门口洗,涮了半天才干净。”
彭星望一下子想起来这件事, 又难为情又觉得好笑,差点把向日葵苗插歪。
小孩儿接着他的话呱唧呱唧说以前在乡下有多好玩,讲到摘丝瓜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诶了一声。
“哥,你怎么知道这个呀?”
姜忘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说顺嘴了,笑道:“我去看他们的时候,你爷爷奶奶说给我听的。”
“啊,我就知道!”彭星望抹了一把脸,哼了一声继续蹦跶着去拿小花铲。
季临秋发觉了什么,记忆在与线索悄然扣合。
他又想起那个梦,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几天没有回来,家里变化都很大。
彭家辉前两天刚刚来接彭星望去动物园玩,听着像是明年就要调到裕汉来工作,今年刚提完职,在新单位里很受重视。
他的前女友关红听说上个月就已经嫁给了一个家里有矿的富二代,两人似乎是一见钟情,没谈半年就去互相见了父母。
除此之外,陈丹红如今忙得脚不沾地,听说儿子出差回来也没有眼巴巴地做饭煲汤好生款待,一家人在餐厅吃了顿饭聊了一阵子,满脸都写着想回家。
季临秋原本还想留父母和妹妹多说会儿话,发觉亲妈状态跟平时不一样,有点好奇:“妈最近在操心什么?”
“她啊,”季国慎大笑道:“刚接了一个大单子,做梦都在踩缝纫机!”
原来附近有个富商太太打算陪女儿去法国学艺术,特意找老铺子定制几条旗袍想一并带过去。
她第一次找到陈丹红时还半信半疑,没想到这一口外省乡音的老太太做的坎肩又轻薄又舒服,线条还衬得人身材很好。
富商太太传出去被老姐妹们一通夸,当即心花怒放,找她下了笔价值数万的大单子。
陈丹红出嫁前什么精细活儿粗活儿都做得,即便之后下地种田了,也是不是纳鞋底绣花绷子贴补家用,先前也给县城里的小姐做过旗袍。
她只是长久盼着儿女回家,盼着一辈子不断奔波的丈夫回家,整个人都扑在家庭上,时间一久就变得偏执又情绪化。
如今久违地被人看见,被人热切期盼着,工作反而成了生活里最大的享受。
季临秋听到这里,点头称是。
“今天看见妈,就感觉她……朝气蓬勃的,像是越活越年轻了。”
陈丹红被夸得不好意思,伸手摸了下脸,仓促笑道:“少说这种话,我满脸皱纹丑死了。”
“确实气色比平时好很多,心窝疼也不怎么犯了,”季国慎给女儿盛了一碗藕汤,又认真起来:“我和你妹妹都非常支持你妈妈这么做。”
“我虽然干家务活儿没你妈妈精细,但洗衣服晾衣服这种其实也顶用,只要她有能专注投入的事,我就觉得很欣慰。”
季临秋看向他们,心里松下一口气。
他们居然还有这么和平地坐在一块吃饭的一天。
不提要求,不一张口就是控制和勒令,甚至还在讨论母亲的新职业。
这如果放在三年前,他只会当作自己在做梦,根本不可能是真的。
他不敢奢求更多,仍旧打算把性向这件事隐瞒家里一辈子。
现在哪怕能一家团圆幸福的和谐相处,都已经是极大的幸事,他已经知足了。
匡野的结婚时间定在2008年1月1日。
两周前这哥们在看电影时打电话过来,说是脑门一热起床时顺便求了个婚,要以闪电流程定流程办婚礼,姜忘还觉得悬。
想法很浪漫,执行几乎不可能。
别说新郎这边家里的事,单是新娘一个人的种种筹划选择,都能折腾好几个月,哪怕临时请个婚庆团队来,两个星期也实在太赶了。
谁想得到,还真就办成了。
婚礼时间在1月1日的中午,姜忘提前一天开车带季临秋过去看场地,想着力所能及给兄弟帮帮忙。
地点定在湖边教堂的小花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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