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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高枝失败后我成了权贵朱砂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止予
谢知恒本来半躺在那里一声不吭地看戏,可听到这里,他嘴角都快咧到天上了。又不敢轻易嘲笑出声,瞬间便觉着他也该退了。再不退,笑死不说,可多少都有点儿不知好歹了。
于是便依旧一声不吭,打算悄悄离开。
李清阅一眼就发现了他那边的动作,顿时心里就开始打鼓。
吸取方才的教训,她绝对不能再和谭思齐独处。不然他再做出什么僭越之事,可没人能救得了自己。
想到这儿,李清阅也不管和谢知恒根本不熟了,猛地站起身来就往他那边走,边走边叫住他,“谢公子,谢公子请留步。”
谢知恒整个人抖了三分,这祖宗喊他作甚。
试探着转过头,果然对上了后边谭思齐带有几分警告的眼。
“不留了吧,你们玩得开心,玩得开心。”说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上马,一扬鞭,转瞬间就不见踪影了。
李清阅半张着嘴,心中除了绝望便只剩绝望。
可她是跟着谢府的马车来的,现下又没法子自己回家,只能在这边熬到谢今安回来。
早知如此,她方才就该提提自个儿想回去。
现在却是说什么都晚了。
因为,谭思齐已经过来了。
他步伐稳健,身量高大,清瘦却不显势弱。李清阅瞬间便被他整个人笼罩,明明他好像只是站在了她跟前。
李清阅都有些佩服他,这变脸速度简直令人发指,说他可以去唱戏那绝对不是在无脑恭维。
方才还一脸柔和让人看了如沐春风,这会儿又像谁欠了他八十万两银子还顺带拐走了他媳妇儿。
那不爽简直要从一呼一吸中吐露出来。
谭思齐:“跟着他做什么?”
这语气不善,李清阅顿时瑟缩了下,可他越是这般强势她便越是想要对着干,他以为他是谁,自己好端端凭什么要受这委屈?
她梗了梗脖子,道:“我想跟谁便跟谁!”
谭思齐笑了一下,眼中的阴鸷却是半分不减,甚至更加强势。
“想跟谁便跟谁?”
他步步紧逼,李清阅心里咯噔咯噔地直跳,一进一退间,步子便有些紊乱,一个踉跄,李清阅心里一空,随后便被一只大掌托住。
那手掌温热有力,握着她纤细的腰肢往自己那边压了压,二人距离一下被拉得极近。
李清阅大脑一片空白,呼吸都要停止。
偏偏这人还在往下倾身,几乎只差一步便能和她鼻尖碰上鼻尖。
他清浅的鼻息喷薄在她脸上,李清阅顿时清醒了几分,急切间忙伸出手去推他胸膛,企图将他推远些。
手一落在他胸膛,大脑间便不合时宜地飘过一句轻飘飘的,带着调笑意味的话——这里也要?
李清阅大脑轰的一声便炸开,整张脸都红了个透彻。带着丝丝的粉感,像颗待人采撷的红樱桃。
那是他不久前调侃她的话,李清阅那推在她胸膛的手顿时有些尴尬,继续推着他也不是,突然放下来也不是。
不敢看他的眼睛,李清阅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缓缓往下滑,想要放得自然一些,不那么刻意。
谭思齐眉梢一挑,便握住她的小手往自己胸口重新压了回去。
李清阅一惊,下意识地便挣扎了起来。
谭思齐的手臂收紧,将她环在身前。臂下的腰肢纤软,柔似无骨。他嗓音微哑,警告道:“不准对别人动歪心思。”
李清阅有些懵,整个人已经完全无法独立思考。她只觉着,她完了,完蛋了。
像是对她的走神极为不满,他惩罚似的低头蹭了蹭她鼻尖的小痣,沉声道:“听到没有?”
“......”
“嗯?”他几乎是在用气音说话,酥酥麻麻的,李清阅心都有些痒了起来。
头使劲往后仰,躲避他鼻尖的触碰,李清阅打算跟他摊牌。
她面色红润,“谢公子他,不是别人。”
不是别人。
谭思齐唇角微微勾了起来,眼神却冰冷黑漆,毫无半分笑意。
“不是别人?”
李清阅瞥了他一眼,顿时吓得有些说不出话,仿佛她再多说一句话,他就能让她不存于世。
手又使劲往前推了推,面前的男人却如一座山一样,丝毫没往后退分毫。
好像于他而言,自己只是个小小蝼蚁,毫无半分威慑力。
李清阅有些急了,决定破罐子破摔,鼓足了勇气颤声道:“他是我的贵人。”
随即便感到腰间收得更紧,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面前男子终于敛了眉目,几欲伸手掐上她纤细而脆弱的脖子,可到底还是怕吓到她。
他扼住她纤细的下巴,冷冷嘲道:“目光怎得这样短浅?”
第22章 他嗓音缱绻
李清阅下巴紧绷着, 有些委屈。眼眶都有些泛红,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他生来便比别人高贵,又怎会懂得别人的难处?
不是她目光短浅, 而是她地位不够, 配不上更好的。
就连谢知恒这样的纨绔,对她来说也是极为吃力的。她哪里会没有自知之明, 去想那根本不可能之人?
李清阅的眼睛本就水汪汪的, 这会儿眼眶泛红,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跟个小兔子一般。
谭思齐心里顿时软了下来,有股子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的疼,手上捏着她下巴的力道也放轻了些。
“疼?”
李清阅还在生气, 一点儿都不想理他。兀自低下了小脑袋, 却因为被谭思齐抱在怀里,两人距离太近, 从谭思齐的角度看过去就像她将脑袋埋在了他胸口。
方才还阴沉可怖的人瞬间便平息了气焰, 甚至低笑出声。
那声音沉沉,带着丝几不可察的哑,异常蛊惑人心。
她怎么这样可爱?生气起来都如此惹人喜欢。娇艳欲滴, 让人存不住一丝一毫的火气与不满。只能顺着她的意, 到她高兴露出笑来为止。
这个时候,谭思齐第一次认为, 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若是为李清阅,他恐怕只会更加昏庸,宁愿堕落。
可李清阅仍然不想抬头,看见他那张脸就生气,还委屈。
想挣脱他都挣脱不开。
看着她别别扭扭的小模样, 谭思齐觉着,他可能这辈子都得栽在这小姑娘手里了。
一点儿退路都没有。
“怎么了?”他嗓音缱绻,尽可能放柔了声音道。
怀中一小团依旧缩着,不说一个字。
谭思齐揉了揉她脑袋,而后松了松禁锢在她腰间的手臂,轻轻捧起她的小脸俯下身去看。
便见小姑娘满脸是泪,小珠子一般直往下掉。顺着她红红的鼻尖,彷佛直能流到他心里。带着滚烫灼人的温度。
他心中一窒,顿时慌了神,像被人捏住了命脉。
拇指轻轻拭了拭她粉颊边的泪,不知所措地道:“是不是方才弄疼你了?”
李清阅只流泪,她就是觉着委屈。明明在父亲那里受到的委屈更要多上千万分,可李清阅哪一次都没有现下这般想要在罪魁祸首面前痛哭一场的感觉。
见她这般,谭思齐便更加着急,“是我不对,我以后不这样了行不行?”
“清阅,别哭了好不好?”
他低低的声音发着颤,给她擦泪的动作温柔又细致,好像面前的是件一碰就碎的瓷器珍宝。
李清阅终于抬起头来,眼中蓄满了泪,一开口便带着哭腔,“我想回家。”
谭思齐又替她擦了擦泪,“好,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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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的风倏忽吹过,带来丝丝凉意。
李清阅侧身坐在马背上,整个人被谭思齐的外袍兜头裹住,周身都是他带来的温度和厚重踏实的松柏木质香。
谭思齐在身后策马,身体前倾,使得她几乎紧靠在他怀中。
骏马疾驰,速度快得让人心慌,李清阅有些害怕,但不敢抱他。只好紧紧抓住他腰侧衣物,以防自己从高头大马上摔下去。
这一刻,李清阅想,要是他不是丞相的儿子,那和他在一起好像也还挺好。
“吁!”
马蹄顿抬,停在了一个无人的小巷中。





攀高枝失败后我成了权贵朱砂痣 第21节
谭思齐拢了拢外袍,里边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便露了出来。
他先行翻身下马,朝乖乖坐在马上的小姑娘伸出手,而后想到了什么,将宽袖往下拉了拉道:“你若不想碰我,便隔着衣裳搭住我手腕。”
踏雪同李清阅刚去马场时骑的那匹小马驹不同,李清阅一个人坐在上面往下看只觉着好高,难免便有几分害怕。
此时听了谭思齐所言所语,心里倒是安定了不少。只是踏雪太过高大,李清阅觉着搭着谭思齐手腕她也下不来。
总不能开口叫他将她抱下来吧......
突然,踏雪不知是被何物惊到,突然嘶鸣一声,猛抬前蹄。
李清阅吓得尖叫一声,脸上顿时没了血色,苍白一片。
谭思齐反应迅速,猛然勒住了缰绳。抬眼便见李清阅泪眼蒙蒙地看着他,声音里满含哭腔:“我怎么下去啊......”
这巷子里种了许多树,飘飘荡荡间,一片落到了她头顶,李清阅浑然不觉,那委委屈屈的样子可怜又好笑。
谭思齐在下面朝她张开手臂,温声哄她:“别害怕,你跳下来,我接着你。”
咬了咬唇,像是在下决心,她还是不太敢跳。
谭思齐当她还在生气,不肯叫他再碰着自己,可现下又没有更好的法子。
便只好耐心同她打着商量:“可以么?你一下来,我立刻就将你放下,我保证。”
李清阅这才点了点头,反正抱也抱过了,先下去才是正经事。
便咬了咬牙,闭上眼睛往下跳。
一袭浅色裙衫衣袂翩翩,随着失重感带来的急速心跳,一同落在那双有力的臂膀里。
安全感回归,李清阅缓缓睁开眼睛,便看见头顶那张温柔缱绻的脸。
那双星星点点的眸子里,竟带着丝毫不掩饰的直白深情。
李清阅还未来得及作何反应,便被他稳稳放在地上。极为守承诺,说立刻放便立刻放。
不知怎么,她心里莫名其妙空了一下,不过转瞬即逝,也没太在意。
而后那人突然伸出手,李清阅下意识便往后退了一小步。
谭思齐有些无奈,笑道:“头发上有东西。”
指尖挑起夹在她发髻与小马发簪之间的青青树叶,像是在证明自己没说谎,谭思齐在她眼前晃了晃。
李清阅移开目光,有些不好意思道:“谢谢。”
他轻笑出声,催促着她,“你走吧,我看你进了家门再离开。”
李清阅一步两回头,看着他一个人看她背影的样子,突然感觉有些心酸。
她不再回头看他,小步跑了起来,直到她府门,谭思齐才敛了眉目,上前捡起了她落下的帕子。
那帕子颜色素净,上边只绣了一枝绽放的红梅,隐隐还能闻见软糯细微的香味儿,谭思齐将它细心折好,放进了胸口。
第23章 速速去提亲才是
没过几日, 相府公子策马带着个姑娘的事儿便传遍了大街小巷,惹得无数待字闺房的少女梦碎。
可马上那姑娘被包得实在严实,没人知道是谁。
甚至有人猜是那曹太师家的嫡长女, 也不知怎么的, 这说法愈传愈盛,竟叫谭鸿才给听说了。
他也不知事情真假, 有同僚来问便糊弄着搪塞过去, 回到家中才叫了谭思齐来问。
若确有此事,那便去曹府提亲,快快将婚事定下,若是别的姑娘,也不能白白毁了人家名声才好。
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谭思齐的婚事谭鸿才不打算大肆干涉。
从小谭思齐便有主意, 什么都不借他之力,婚事也合该顺他心意才是。
“你与曹家姑娘是怎么回事?”
谭思齐听罢怔了一怔, 哪来的曹姑娘, 同她又有何干系?
“什么曹姑娘?”
谭鸿才心中疑惑,莫不是他这儿子只是风花雪月一场,并没有将人家娶回家的意思?
这般想着便有些生气, 且不说那曹安沐是曹太师的千金, 就算是别的姑娘,你带着人家共乘一骑还弄得满城皆知, 自己拍拍屁股潇洒走人,可人家姑娘的名声要怎么算?
他可没教过儿子做个没担当的懦夫。
“你莫要在这里给我不认账,”谭鸿才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可知道,这事儿已被传得沸沸扬扬,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谭鸿才突然提高了声音,“还是你觉着你爹是个跟不上时兴的东西,不关注民间趣谈的老古董?!”
见他这副样子,谭思齐有些想笑,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谭鸿才确实是个老古董,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愿辅君王。
这本没什么问题,可自从去年谭思齐的母亲李瑞芝说过之后,他便变得格外在意。
谁有一丁点这方面的意思,他便狗急跳墙,很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儿。
这会儿看见谭思齐装,心中足足有七八分的气愤,竟敢当他还是从前那个闭塞的老头儿来骗,简直是瞧不起他!
谭思齐确实没太注意这些传言,从前若有什么趣事,都是顾锵在他耳边叨叨,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都得进到耳朵里去。这几日顾锵生了场小病,不知怎么哄骗的他老子顾刃,竟请了好些天的假,一直没来上课。
没了顾锵,更加不会有旁人向他谈起这些了。
如今想来,难怪这几日在学堂大家看他的表情如此怪异,还经常明里暗里将他同曹安沐扯在一块去。
就连李清阅都对他疏远了不少,本以为是她还在生自个儿的气,便费尽心力地哄着,最后却得了个吃力不讨好,她那态度没一点好转,他愈是想同她多说点话,那小姑娘对他反倒是更加避如蛇蝎。
她是心虚怕被人猜出那人是自己,还是......醋了?
谭思齐不由笑了笑,解释道:“的确是有这么个姑娘,不过跟你说的曹小姐没什么干系。”
谭鸿才皱了皱眉,似在衡量他这话的真假。
“那是哪家的姑娘?你若喜欢人家,我和你母亲就速速去提亲才是,你正是适龄,俗话说成家立业,你不成家,又怎么有人照顾着你安心立业呢。”
闻言谭思齐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将那小姑娘娶回家来可不是叫她照顾自个儿的,她那柔柔弱弱的样子,也就那张嘴有时还能厉害一些。
他便是将她捧着惯着,那也是不够的。
见他不说话,谭鸿才又有些生气,教育道:“你不要想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种事,你是没什么,人家姑娘又倒了什么霉被个没担当的耍弄?如此这般你对得起我和你母亲的教导么?”
“我自是定会娶她,”谭思齐觉着好笑,“可这事儿急不得。”
“怎么急不得,你自然是不急,可女孩子家的好时候有几年?你莫要耽误了人家!”
谭思齐挑了挑眉,“她还没及笄呢。”
他语气平淡至极,像是在说一件极为无关紧要的事。
可谭鸿才确是被憋到,他心思转了好几个弯。
未及笄......
这未及笄的范围可广了去了,十四是未及笄,四岁那也是未及笄。
若是十三四岁那还好说,和他这儿子年龄也算正合适。若是七八岁,这......
想到那姑娘被包得严严实实那必然是极为小巧的,谭鸿才愈发觉着事情不妙。
“你那是什么眼神?”像是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谭思齐有些无言,“她明年便到年龄了。”
谭鸿才松了口气,“那你小子在推些什么?不如先去提了亲,定下来再说。待明年姑娘及笄,直接娶回家来。你母亲提早为你筹备着,待明年成亲自是水到渠成。”
这话是没错,谭思齐又何尝不想,要是可以,他今天就想将她娶回家来。
“不是我推,是她父亲如今外出经商,家中恐怕没人能做得了主。”
谭鸿才很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微皱了皱眉问道:“商户女?”
“怎么?”谭思齐勾起唇角,一副等他落入圈套的架势,“看不起?”
谭鸿才如临大敌,“这不是看不看得起的问题!你要娶谁我不管,只是你日后不要后悔负了人家姑娘才是。”
“我怎会负她?”
他心里便只有李清阅一个,可她心里根本没他不说,还对别人念念不忘。
怎么看都是那小没良心的会负了他才对。
这般想着谭思齐心中竟有几分酸涩,想将她按在怀中捏上一番以解心头之恨。
他总是拿她毫无办法。
每回生气,她掉两滴泪,甚至只是软着声音跟他说两句话,他便是天大的火都能消了下去。
谭思齐自己都说不清是怎么走到这步的。
“那便等他父亲回来就去提亲,你这婚事早该办了,这个不同意那个相不中的,这有个合你心意的可是不容易。待你成了亲,你母亲才算彻底放下了一个担子。”
“好。”
“你秋闱准备的如何了?若是不过你便听我的安排,莫要再逞强。”
谭思齐不欲与他再多说,便只道了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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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秋闱,女学生们都早早放假,李清阅在家中待着,写写画画些小玩意儿,已有几日没见谭思齐。
不知怎的,心里倒有些空落落的。
这日,谢今安却来府上寻她了。
李清阅的画册都摊在桌上忘了收起来,谢今安拿起来翻了几页后竟有些被引了进去。
直到往后翻沉过了空白页,她才指了指图册问她:“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还没想好呢。”李清阅道。
“你这其实还不错,若不然我带你去看看南音,你或许可以靠这画册赚钱。”
谢今安是个急性子,既说了那便得立马行动。
当天便带李清阅到了南音坊。




攀高枝失败后我成了权贵朱砂痣 第22节
平日里李清阅只在一二楼听戏听曲儿,这倒是第一回 到三楼来。
一直走到长廊最西头,丫鬟通报后二人进去。
入目便是一身穿烟紫色绣裙的女子,她长发飘然,颜色偏浅,耳侧簪着两支蝴蝶宝钗,紫色发带同浅发一同倾泻,同那衣衫极为相称。
再看面目,杏眸琼鼻樱唇,俨然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李清阅微张着小嘴,一副没见过美人的样子。
谢今安拽了拽她,心道不止是她这等平凡人,原来美人也是会为美人所叹服的。
里面那女子迎了出来,“这位便是你先前提过的清阅姑娘?”
谢今安“嗯”了声,将手中画册递给她,几人便又往屋子里走,在一八仙桌落了坐。
“你且先看看她这画册,若想赚点钱花花你这儿可有什么法子?”
南音翻了翻,也觉着很有意思。
她那画工精简,故事却很引人入胜。
便道:“清阅姑娘若是愿意,可拿这画册印刷了之后在我这南音坊里出售,我这边先帮你把名声打出去不成问题。”
李清阅没想到这事儿竟如此顺利,刚要承诺给她利润便听谢今安开口:“我可不信你是白帮人家啊,你这话说不全,她还当你是个不求回报的大好人呢。”
这语气带着开玩笑的意味,南音听罢掩唇一笑,“可真真是知己难求呀,我啊,确实有一个要求。”
目光与李清阅疑惑的眼神对上,南音眯起月牙儿般的眼睛笑吟吟道:“四六分成,如何?我六,你四。”
李清阅笑了笑,别说是四六分成,就是她三南音七,那也是干的。
南音坊家喻户晓,便先借它之势将名声打出去,待日后自己单干,那时才真正是赚钱的时候。
“成交。”
二人走出南音坊,谢今安对李清阅有几分刮目相看。
虽说她不懂什么生意,可李清阅四南音六怎么看都有些不公平了,没想到她却一口答应下来,看起来还挺高兴的样子。
挑了挑眉,谢今安道:“你倒是大气,也不怕被骗?”
李清阅和谢今安相处久了,知道了她的性子。
这回竟大着胆子揽住了她的胳膊,笑道:“这不是你的朋友吗,你敢介绍给我便证明没什么可担心的,我若是疑神疑鬼,那岂不是不识好歹?”
这话说得谢今安爱听,正想说些什么,抬眼便看见不远处那双锐利的鹰眸正盯着她俩。
被李清阅紧紧揽着的那双胳膊霎时便有几分僵硬。
看着那人愈走愈近,谢今安抽了抽手臂,极为不自然地叫人:“表哥。”
第24章 你怎的这般在乎我?
李清阅没想到能碰着谭思齐, 心下莫名紧了紧,有些不敢直视他。
现下那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她着实有些害怕再同他沾上, 也不能再同他沾上。
虽说自个儿暂时还未受什么影响, 但李清阅心里还是不怎么好受,毕竟帮她顶了这口锅的是曹安沐。她其实也不太明白, 像曹安沐这般平日里同他根本没什么交集的怎么能被传得如此邪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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