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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刺(1V1,病态掠夺,伪骨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辞樱酒
“谢谢你,还活着。”
还能让我再见到你,偿还所有曾经的不理解和怨恨。
沉月终于哭出声,她不知所措,又想起自己好像从来就没怎么叫过他的名字。
沉铎懂母亲的困窘,他站起来,当年需要仰望的女人现在只到自己胸前,他把母亲拥进怀里,那样的瘦小嶙峋。
沉月从没想过奢望真的成真,她的儿子就在这里,不仅好好活着,还长得这么结实。她回抱住他感受灼热体温,眼泪就浸在军服上。
“孩子......”
母亲在哭嚎,儿子在流泪。叁兄妹被巨大的震撼惊得呆在原地。
不仅是因为突然多出的奶奶,还有钢筋铁骨的父亲居然哭了,
“去叫奶奶。”
沉安安是第一个遇到沉月的,虞卿看出老人喜欢她。她推了推呆若木鸡的女儿,女孩猛地回过头看了母亲一眼,然后听话的走过去。
“奶,奶奶......”刚才叫的顺畅的称呼在少了一个字之后变得磕绊,沉月从儿子怀里探出头,这不同于之前的感觉让她面上不自在。
“诶......”
内屋探出许多颗小脑袋,他们迭着挤着,眼里都有点惶恐,最后还是那只小兔子走了出去,雪白的小手抻了抻沉月的衣角。
她大概懂了这个看上去很凶的叔叔是奶奶的儿子,漂亮的姐姐也叫她奶奶。
“奶奶,你还要我们吗?”
小孩子的担心很直白,这两间破旧的小屋子是他们的乐园,是乱世中的诺亚方舟,他们舍不得失去。
小姑娘白皮肤红眼睛,鼻子嘴巴却长得很小,看着真像一只兔子,特别是她脸上还淌着两行泪水,都是对老人的不舍。
“怎么能不要呢。”
沉月没想过要离开他们,她收养这些孤儿的初心无非是为了偿还自己内心的罪责,却也不会因为找到了儿子就抛弃他们。
沉云朗打开屋门出去叫过几个人过来帮忙,把这些孩子都带出去,要往回走的时候突然拉住一个人小声问他:“他怎么样?”
“已经包扎好了。”
那人表情平静,看着就是没有生命危险。
他心里松了口气,面上却不表露,又嘱咐他一句,“别说我问过。”
同胞兄弟心意相通,他也知道沉二心中所想,但是总有个人要做恶人。
孩子们被一个个带上车,剩浑身雪白的小女孩紧紧贴在沉月身边只露出半边脸,不肯让任何人碰她。
“小兔胆子小。”
沉月摸着她的小脸蛋,蹭掉上面的泪水。
还真叫小兔。
所有人大概心里都一起这么想。
虞卿蹲到小孩面前。
“和奶奶阿姨还有两个姐姐一起走好吗?”她特意强调了女性,小女孩听完果然放下几分戒备把另外半张脸从沉月裤边蹭出来。
“你几岁?”
“十二......”
“大孩子了,阿姨和姐姐抱不动你,奶奶年纪也大了,让这个哥哥抱你好吗?”
虞卿回头过把手指向云朗。沉二看上去比沉叁温良的多。
少年听从母亲吩咐到小姑娘面前,她的红眼睛盯了他几秒钟,又落到他张开的手掌上。
然后朝他伸出两条藕细的胳膊——
沉云朗抱起小孩掂了掂。她个子又矮身体又瘦,放在手臂上几乎没什么重量。小姑娘下意识低头看了看地面,她第一次站得这么高,胆怯让两只手臂猛地环住男孩的脖子,粉色眸子也阖上。





芒刺(1V1,病态掠夺,伪骨科) 31、“好,那你天天骂我,我就天天对你好,行吗?”(3400+)
沉铎不给沉月反应的机会,就把所有的孩子带上车拉走。
沉安安流眄周围一遭,站在几辆车中间踌躇,父亲刚见到自己的母亲无暇顾及自己,身体便慢慢向沉初待的那辆车上蹭过去。
她透着玻璃隐约看到一条线的影子,走近了看才发现是他在输液。两排后座放平,男人高大魁梧的身体躺在上面并没有多宽敞,他身上搭着几个外套,里面有一件是沉云朗的。
“大哥”
就算知道他不会回答也还是想叫叫他。
她自己也没想到爸爸下手这么狠,偏偏这男人还死咬着不肯认错。
“安安。”秦雨沐走到她身后,“和我们一起走吧。”
我们。
这两个字让沉安安目色略显怔忡,秦雨沐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哪来的我们。但很快她就知道了,自己的叁哥从人家姑娘身后偷偷搂上来,旁若无人地与她亲密。
“”
沉安安并未看到同胞哥哥在大门口示爱的一幕,当下更加迷茫,倒是秦雨沐大方利落。
“他长得不错,身手也不错,最重要的是抗揍,我看上他了。”
女孩挑着眉毛,笑得风情万种又透着英姿飒爽。“我这个人啊,就是这样,喜欢就会要,不试试怎么知道对不对?遗憾从来不可能在我身上发生,也绝对不会因为什么放弃。”
阳光穿透薄雾,迷惘在第一束光线投下来的那一刻渐渐散去。身上的包袱卸在女孩绝美的笑容里。沉安安突然释然很多,嘴角也噙上一丝笑容。
“祝福你们”
秦雨沐是心如明镜的姑娘,所以刚才她逼出沉月,现在又对自己坦然少女心事,还如此云淡风轻。
“谢谢。”她朝面前一见如故的姑娘伸出手,笑意比刚刚更浓。“欢迎你做我嫂子,认识一天帮了我两次。”
她眼神明动剔透,像一块黑色晶石在暗夜中散发幽光。女孩重音落在两次上,这是只有她们才能读懂的暗语,然后她又把目光飘向哥哥身后,秦雨沐的车被重新扒了出来,比其余的车看着都宽敞。
但是她要留在这,和沉初挤在一起。
“我和大哥一起走,你们先走吧,军营见。”
沉安安拉上沉初的手,男人盖着不少衣服,手心已经恢复些温度,但还是不如之前热烈。
“拜拜。”
车门已经关上,她用口型和外面的两人告别。
秦雨沐大概是一团火,可以肆意烧的旺盛。但沉安安也不是冷的,她也有母亲的潇洒任性,只是两人有个错误的开始,让她不像秦雨沐那么心无旁骛,不得不犹豫琢磨。
沉云曜本来是带着女朋友来邀妹妹同行的,可见她钻回车里躺到大哥身边直到车子慢慢开走,秦雨沐都不再说什么,反而微笑看着他们走远。
男人再聪明也始终不是女人,搞不懂女人的小心思。
见他皱着眉头看自己,秦雨沐踮起脚像刚才摸小兔那样摸了摸他的头,视线一直落在他眼里。
她不想站在这里和蠢木头聊女孩私事,也是转移话题,“扎手,就不能留长点吗?”
“呵!”少年嗤笑一声上钩,弯腰手臂瞬间穿过她腿窝公主抱着她往前走。路过二哥的时候朝着他一挑眉,“真沉。”
女孩身体纤若无骨一点不沉,他只是想和抱着小孩哥哥炫耀。
可沉云朗向来冷若冰霜,对弟弟的挑衅看也不看,兀自拍着孩子的背脊像安慰婴儿一样安抚。
“别哭,奶奶只是身体不舒服要让医生检查。”弟弟抱着人离开后他声音一顿,“她不会不要你的。”
小兔是有白化病的孩子,与众不同的外貌和疾病带来的身体不适让她心思比其他孩子都敏感,也更怕被再一次遗弃。
这些都是沉月交待的,她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孙子还不熟,说的时候小心翼翼一边观察他的反应,生怕自己事多惹恼了他。
沉云曜其实不喜欢小孩子,更讨厌麻烦的小女孩,对妹妹是他为数不多的耐心,眼下柔声细语对着小女孩说话无非是怕沉月多想。
对于沉月的谨慎仔细少年心里并不是滋味,他性子冷淡孤傲,虽然很难对人产生什么感情,但是却格外看重家人。就算一切都为了父亲,他也不愿意让沉月难堪。
刚才他说话的时候小兔子抬起头偷偷看着他,在他低头去看她时又猛地缩了回去。
没见过什么生人的孩子比含羞草还胆小,目光一扫就会用叶片挡住自己。
“嗯”小姑娘窝在他肩窝里哼出一声软绵绵的气声,温暖就呼呼地扑在他脖子上。随后他抱着人走向一辆车把她放在后座,自己坐上副驾驶。
开车前一秒他不经意扫了一眼后视镜,眉头跟着一皱,手就按住士兵刚放上方向盘的手。
“请等等。”
即使是沉铎的儿子,沉云朗也何时何地都礼貌得体。
小姑娘一个人坐在后面,或者说是缩在后面。双手抱着腿,目光不断飘忽闪烁神色复杂。内里多少有点孩子的好奇心,但更多的还是恐惧。
许是没坐过车,又许是第一次身边没有熟人感到恐慌,她局促不安又不敢提,两只环抱着腿的小手紧紧捏握在一起。
本是有些狭窄的后座在放上她的小身子之后显得格外宽敞,也更显得她整个人可怜弱小。
那么白,那么小一只。
他摇着头下车,习惯性整理被女孩抓住褶皱的衬衣领口,随后拉开车门坐到她身边。
“你随奶奶姓吗?”
她不明白少年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睁着眼睛木然点头。
“嗯。”他耐心到了顶点有点不耐,如果不是顾念沉月他根本不想管她。“姓沉就不要这么胆怯。”
不要给沉家丢人-
墨城军营。
东方现出微微亮光,这一夜沉安安过得心惊胆战,她为男人擦去脸上的浮土之后守了一会儿,实在挺不住才躺到他旁边的床上。
沉初身上的伤主要在后背,被抬上来的时候只能趴着,伤口还透过纱布不断渗出血丝。
她又困又累却没有睡意,他通红的伤口刺眼,人一时不醒过来就无法安心,在床上辗转一会儿之后她烦躁起身,瞥见男人头上的汗水。
之前的水盆已经冷了,她端着盆子出去准备弄一点热水来给他擦汗。
虞卿安顿好沉月,见她面色颓黄就罢了和她聊天的打算,向后退了几步走出了房间。
对门的病室几乎和她同时推开门。
沉安安一直待在屋里不觉得有什么,出来和母亲撞上才让她感到有点脸热。
“妈妈。”
虞卿从头到脚打量着她,“安安,来。”她伸手让女儿离她近一些。
她知道沉安安一直在沉初的病房里,也正要去找她。
“那边——”虞卿指指拐角的一个小门。“喀莎阿姨在那个屋子,她本来在金城,这次正好跟着一起来了,去见见她?”
沉安安看着母亲请求的眼神,蓦地咬住下唇。
她一下明白母亲的意图,是要自己去做那种检查。
“我我没有”女孩顿了顿,火热一路燃烧到耳根,目光逃离至身侧躲藏。“我吃过药了不会有。”
这个话题羞耻又禁忌,如果不是对着母亲换个人她都绝对不会说的。
见女儿知晓自己意思虞卿便也坦然,“还是去验一下放心。”
她拉着女孩往喀莎的屋里走。漂亮的异国女人衣冠整齐的待在里面,一看就是在等人。喀莎一句多余的也不提,和往常一样和她打招呼,说着话就用橡皮条勒住她的胳膊,拿出一根针管出来取血。
“回去吧,你也累了。”
一切都那么自然,喀莎还不知道母女两个已经挑明,还在维护女孩的自尊。
沉安安感念她的善意,冲着女人点点头,得了母亲的允许之后离开,回去继续接水-
白毛巾浸泡在热水里瞬间绽开花,她捞出来拧干还冒着徐徐白气。
女孩为男人擦着汗湿的额头和脖子,蓦然想起他每次照顾自己的样子。
她拿着毛巾的手僵在男人身上,目光却一寸寸地落下去。直到她听到一声清浅的咛叹,才猛地瞪大了眼睛抬起头,眼神不住瑟瑟。
“大哥?”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嗯”他面色依然憔悴苍白,想要动却被女孩按住。
“别动,不能动,伤口会裂开。”
她声音里带着哭腔,男人昏睡许久的眸光混沌,用力眨了几下才看清那张泫然欲泣的娇颜。
“安安咳”红肿声带发出的声音嘶哑,本来平静的眼睛也被咳得开始泛红。
男人摇摇头,“别哭,我活该”
他是想激父亲杀了自己的,最起码能让她记住自他,可现在看到她怜惜自己的模样又舍不得了。
情绪总是会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轻易转变,他不坚定的心开始飘摇。
心爱的姑娘在为自己哭,这种感觉多好,要是不活了怎么还能体会到。
男人强忍身上的疼伸出手蹭掉她脸上悬挂的泪珠,被她把住老老实实放回去。
“为什么不和爸爸道歉。”这个问题她想了太多次,只想听他亲口回答。
“你喜欢我吗?”
沉初答非所问。
她抛出个问题给他,他也回了她一个问题,还是难题。
安安的眼神在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晃动剧烈,连与他对视都不再敢。
“嗯?”
她有点恼,她没逼问他,他却依依不饶。
“不喜欢。”
她说不喜欢,还说得愤然,沉初却笑了。
他太了解这个姑娘,从她嘴里回答出来的答案只能是“不喜欢”,但她说话的时候目光确是羞恼的,和之前说同样的话时完全不一样。
“嗯,所以我不会道歉。让他打死我给你出气,多好。”
“解气了吗?另外半条命也可以给你。”
“我不要!”沉安安变成一只凶猛小豹子,快要咬上他。“反正我不会原谅你。”
原谅他当然没那么容易,她也只是试着放下。
男人笑了,闭上眼睛动了动喉结。
“好,那你天天骂我,我就天天对你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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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结束。
沉叁感情有,然后还有沉一的病。
安安心结一半,最后还有高能完全解开。
解释下兔子,她原型是白化病人,其实有改动,然后他们两个现在绝对谁也不喜欢谁,等几年再说吧。
这叁个其实是沉铎性格的分裂。
沉一平静下偏执,沉二温良下阴险,沉叁就是痞子。(痞子好啊)首-发:sf (woo18.app)




芒刺(1V1,病态掠夺,伪骨科) 32、妻子对丈夫(3000+,二更)
沉安安现在是不敢想以后的,她又低下头,刚才因为羞恼赤红的脸颊温度慢慢降下去。
她内心依然有个结,一切从不平等开始的感情恐怕都有个结,不那么容易消磨。而且沉初时冷时热,他发狂强要自己的时候和事后的温良纯真判若两人,让她摸不透他。
他能撕裂她的身体,又能温柔地亲吻她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岩浆般滚烫的情欲与她纠缠之后又在寒夜里拥抱,把全身温度毫不吝惜的给自己。
凶狠之后就是柔情,让她刚想认真恨他便沦陷。
多年的记忆全都涌到眼前,偏偏沉初在这时用力支起身子,忍着疼痛抓住她的一只胳膊。
“安安。”
他看到她眼里忽然黯淡,虽然只有一下,但处于劣势的人总能敏感察觉对方所有变化。能因为她一个笑容欢欣雀跃,也能因为她轻轻蹙一下眉头而紧张,反复推敲原因,然后拼命的假设,推翻,再假设再推翻。
可自己得出的解释怎么能和她亲口说的相比,他卑微又渺小,不管想出多少理由都不肯相信自己。直到把自己逼进一个四面八方都是墙的死胡同里,每纠结一分墙头就高一寸,到最后他倒卧在自己亲手筑造的困扰里衰软无力爬也爬不出去。
男人突然地触碰撞破那些画面,她眨眨眼回到当下,刻意不去想,尽量不再影响他情绪。
“你别起来。”
“安安。”男人又唤她一声,眼神轻晃。他的左臂上有枪伤,只能用右手抓着她,却死按着不肯放开,“别这样,我错了。”
他半跪在床上,在父亲面前死也不肯认错的男人低下头,像个慌张无措的孩子。
可是他不知道要如何告诉她自己控制不了自己,毕竟即使伤害不是本意,创口造成也再难愈合。
这一刻沉初恍惚成个少年,不由自主地想把左手抬起来送到她面前。
男人眉心轻微抽搐,肩臂疼痛让他眼中得以清明,手又慢慢缩回被子里。
沉云朗站在门口多时,在沉初要抬起手来那一瞬间他眸子一紧差点没忍住冲进去。可最后还是忍住了,手搭在门把上犹豫再叁又转身离开。
他其实是想来看看大哥的,见人还有力气讨女人欢心就是没事,自然也就不用他乱操心。
“怎么了?”她视线在男人脸上来回扫动。
“没事。”他握紧拳头,“只是有点疼。”
“我去给你叫医生来。”
她直起身要出去,可他不放手。
“让我抱抱你就行。”
“不行......”像是看不得他失落,又追了一句:“你有伤。”
“前面没事。”他朝她抬起手,她不靠近他怀里就一直伸着,满是伤痕的手臂肌肉紧绷,眼看他眉心蹙的越来越深她终于忍不住,身体挪了回去。
“就一会儿。”
男人确实是在强撑,他缓了缓力气才抱住她。少女的体香是他每天沉沦数次的春药,可他身体现在不允许沉沦,只能用薄唇在她耳垂上轻轻剐蹭。
“沉初——”他的气息危险,她语气里带着快要发怒前的急躁,面色也赩然。
男人顿住,被她的警告抚平了毛儿,再之后就只是老老实实的抱着她什么都不再做。
从前她在自己面前只会是个乖巧的妹妹,即使自己有什么惹她不高兴了也只会隐忍不发,从不任性使气。本该是拿出来夸赞的一点却是他最不喜的。
这种尊重来自于晚辈对长辈,他年长她九岁,两人之间确实隔着一道长沟,她对自己和对云朗云曜都不同。
可是刚才变了,她使性子的模样分明是一个女人在向自己的男人生气,像是妻子对丈夫。
这种幻想取悦了他自己,情绪又一次因为她的细微变化而被影响。
他的确是疯的,舍不得这剂良药。只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心甘情愿地躺在他身下,主动张开双腿把自己的秘境奉献给他。
沉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半天不出声,低着头也看不出来表情,安安还以为他又不舒服。
“又疼了?”
她不敢乱动怕碰到他伤口,只微侧过一点头,视野里闯入他一点发丝。
女孩刚刚的恼火更多是担心他的伤。她是在窗外亲耳听到那些声音的,自己哭得撕心裂肺。父亲下了狠手,现在想起心口还会酸疼。她有点怨他不该有的强硬,竟然毫不在意自己身体,但想起手臂那一处又怨不起来。
子弹发射那么快的时间,如果不是下意识的动作根本来不及挡上来。
她又乱了心神,瞥见他唇干着就去倒了杯温水。
“拿不动。”
几秒钟前还死命抱着自己的男人突然说自己拿不动,又忽地变回刚醒来时的衰落样子,眼神委屈。
沉安安分不清他哪个是真哪个又是假,可他确实一身伤,只能妥协送到他唇边。
沉初是不知足的人,他想从她身上得到的太多。
他凝视着她的樱花唇眼神发痴迷。那里触感柔软湿润,有取之不尽的甘甜汁液,比平淡无奇的白水要有趣的多。
“喝啊。”女孩见他不动催促。
他抿抿唇敷衍一般喝了两口,依然盯着那一处望梅止渴。
沉安安看着他喉结滚动,没注意到他迷暗的眼睛,手伸到衣兜里掏出项链,攥着手掌到后面,在他面前展开。
白芍玉掌衬着红宝石,鸽子血突出的更耀眼。
“我还以为你没看到我留的这个。”她从天亮等到天黑都没有看到他出现。眼泛潮红,但如果不是分别,她也意识不到自己在惦念他。
“昨天你走了之后,屋里闯进来两个人,我躲在柜子里,摸到你口袋里的手枪。”
男人止住意淫绷起颌线。
“我看到了,不该留你自己,之后不会了。”他又抱上她,手臂在用力,她清丽眸子随着他一同紧缩,撑开胳膊不让他使劲抱自己。
天色已经完全清明,她就着这股力量回头。目光缓慢流动过那些藏在纱布下,只露出一半的或长或圆的疤痕。
她想重新戴上项链。
“别动。”男人捏住她手腕,用唇轻轻抿住链子一端抻起来。
他的唇形像山峦起伏,轮廓鲜明,只衔了一下就落到自己身上。他捏起项链收起来,动作略显僵硬。“等我好了给你戴。”
他在战场上待久了,行事粗糙随性,但对某些事却也有自己的执着。
比如对于她,总希望把一切都做到最圆满。
其实他还买了一个戒指,只希望下次能一起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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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月睡了半天,再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虞卿正在旁边巧笑盈盈地看着她,不知道在窗边坐了多久。沉月是不习惯被人注视的,视线落在脸上的感觉多少有点烧灼,她抓着被单的手渗出汗液。
“妈,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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