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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请见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山羡有思
她对徐悦的厚脸皮无可奈何,呆了呆,结巴了一下,灼华脑子浆糊了一般,软软道:“那、那不分了。”
徐悦轻轻笑着,鼻间呼吸喷在她的颈项,热热的痒痒的。
叫他箍的好热,灼华扭了扭,被窝里的绸缎寝衣往上游了游,腰间正好与他滚烫的手掌亲密接触在一处。
小妻子的膝头从那处扫过,徐悦僵了僵,微微抽了口气,替她拉了拉衣裳,又一把抓住她的小腿,“别动了。”
腰间滚烫,灼华感觉到徐悦整个人的温度都在上升,灼华立马不动了。
徐悦调整了一下两人的睡姿,轻轻拍着她的背,“睡吧!”
他克制的声音在耳边,呼吸炙热,两人紧贴在一处,心跳如雷,灼华手脚僵直的窝在丈夫怀里,一动不敢动。
感受着丈夫越来越热的体温,灼华为本微凉的身子被捂的开始出汗,忽的脑中想起当年李郯打趣文倩的话:娇妻家中坐,看得吃不得,可不得憋坏了!
她自是晓得他忍得辛苦的,昨日才尝了滋味,新婚第二日便要顾及她怕痛要生生忍住,灼华心中是高兴的,但对他似乎有些不大公平,想了想,伸手拉了拉徐悦的衣袖。
徐悦睁眼看她,黑眸温柔,却隐约见着危险欲念,嗓音低沉,“怎么了?要喝水么?”
灼华这才发现夜里都是她睡在里头的,但凡她动了,徐悦就要问问她是否要喝水、是否要小解。一般来说都是妻子睡在外边,好方便晚上给丈夫倒茶什么的,前世仿佛便是如此的。
徐悦却不动声色的将她摆在里处,小心关怀着,心中一软,“你、我……”灼华觉得羞怯,总不好直接说给你睡罢,没办法只好拉他的手到寝衣的结上,“便、便不要忍了。”
徐悦愣了愣,闷闷笑了起来,轻轻啄了啄她的嘴角:“忍得住,今夜好好休息。”
灼华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推了推丈夫微汗的胸膛,“我、我睡那条被子去。”用力掰了掰丈夫铁骨手臂,发现掰不开,他的力道果然比她要大的多了,“太热了睡、睡不着。”
徐悦啄她的唇,闷闷一笑,再抱下去真的要忍不住了,他的小妻子太不老实了,小动作太多了,松开了手臂,然后便瞧着妻子衣衫不整的钻进了另一条被子里,裹得严实,只漏出一双眼睛眨啊眨的,娇羞又可爱。
离了柔软的身子,徐悦渐渐平复下来,回头看妻子竟是已经睡着了,抬手摸了摸她的唇瓣,轻轻一笑下床熄灭了烛火,光线太亮了,他便忍不住的想看看她,看了便更想同她亲热。
灌了两杯凉茶散去一些燥热,回到床上闭眼静思,睡衣来袭,耳边听得妻子小声的咳嗽,徐悦立马坐了起来,却见妻子的被子被搂在怀里,身上什么都没有。
徐悦伸手想将她搂进怀里,刚碰到她的腰,感受到温暖小东西立马撒开被子,长手长脚的缠了上来,缩在他的怀里,自己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小手勾着他的脖子,柔软的脸蛋在他的胸膛蹭阿蹭,迷迷糊糊的说了句“好香”,又咳了两声。
娇软的身子在怀,徐悦无奈的叹气,身上立马滚烫了起来,大掌捂在她的背上轻轻挼搓,为她取暖。
灼华云里雾里的睡着,觉得冷的厉害,喉咙里发痒,忍不住的咳嗽,后来,大约是秋水给她盖被子了,身上暖和了便也停了咳嗽。可睡着睡着,越来越热,还捂出了汗,身上黏黏的,扭了扭,却发现自己好似被困住了一般。打从梦里热醒过来。近在咫尺一张漂亮的脸蛋与自己几乎贴在一起。
灼华睡的懵懵的,忽见一男子与自己躺在一处,心头受惊不小,双手用力的推了他一下。
徐悦闭着眼,闷闷的笑着,身子微颤,然后缓缓睁开眼睛,啄了她一下,“睡傻了?”
脑子慢慢清醒过来,灼华猜想起来,她成婚了,这个人是她丈夫,舒了口气,瞄他一眼,似在说他不守信用。
“我好冤枉。”徐悦拢了拢被子,将两人裹得更严实些,大掌开始不安分,“是你自己钻进来的。”
灼华踢了他一记,却是软绵绵的,上半夜还说能忍呢!
徐悦真的很会亲吻,每每总会将她吻的云里雾里又浑身发软,待回过神来时,两人已是“坦诚相对。”
“……”
【找不到河蟹在哪里,依然被屏蔽,再试一次。】





卿卿请见谅 第243章 归宁 夫妇之道(一)
回门日一早,丫鬟们来催两人起床,见着地上乱七八糟的衣服,都是掩唇直笑。徐悦应了起,秋水和长天上前撩开幔帐,一股浓烈的靡靡之气立马扑面,幽幽传遍房间,丫头们立马面皮爆红。
徐悦习惯了自己收拾穿戴,不假人手。
宋嬷嬷进来给灼华更衣,瞄见她颈间、腰间甚至大腿内侧都是吻痕和淡青色的指痕,顿时面色变了又变,扫了眼新姑爷,神色不善。
徐悦坐在软榻上,拿了本书,假装没看到宋嬷嬷瞟来的眼色。
秋水长天传了早膳进来,几碟子小菜,两碗粥食,“郡主、世子,用膳吧,车马备好了,少待会儿得回门了,老太太怕是等急了。”
新婚夫妻到了定国公府,先去给老爷子老太太和沈祯磕头。
灼华回门,定国公府摆宴十二桌。
进了大厅,只见烺云夫妇、沈焆灵夫妇、柳扶苏、姜遥、姜敏夫妇、周恒焯华等人乌泱泱或站或坐一屋子的人。
老爷子老太太坐于上首,沈祯则在老爷子的下首。
老太太看着一身红艳的小夫妻,笑的泪眼朦胧,待最后一磕头下去,迫不及待的上前将灼华拉了起来,左看右看,明明只是两日不见,却似年逾不见。
瞧她眼睑下微微乌青,却是精神尚好,心下稍稍放心了些,转眼一瞧她颈项间交错的咬痕,脸色又黑了黑,但见孙女婿神色脉脉含情的瞧着孙女,面色又稍稍好转了些,心绪真真是跌宕起伏了。
“先去给你们父亲磕头。”
夫妻二人又去给沈祯磕了头。
沈祯喝了新人敬茶,笑着问道:“阿宁没给你添麻烦吧?”
徐悦侧首看了妻子一眼,温缓一笑,“阿宁温雅娴静,家中皆是喜爱。”
一众的年轻人轻笑着打趣起来。
哄闹了一会儿,开了午席,灼华稍稍用了几口便溜去了正院找老太太说话。
人还未跨进正屋,就见老太太正站在门口盼着了。
灼华一下子扑进老太太怀里,爱娇的搂着老太太的脖子道:“就晓得祖母会等我呢!这是不是就叫做心有灵犀呀!”
老太太想着板板脸,却是架不住怀里小丫头笑容灿烂,哼笑了一声道:“都嫁了人了,怎的还这么没规矩!”
灼华站直了身子,学着儒生的模样,拱手一揖,“小生拜见夫人,问夫人安好!”
一歪脑袋,就见老太太忍俊不禁的样子。
“泼皮!”老太太摸摸她的脸颊,问道,“他待你、好不好?”
灼华脱口道:“很好。”
老太太缓缓笑了起来,“院子里还干净么?”
“我嫁过去的时候,院子是空的。”灼华嘴角有一抹不由自主的笑意,道,“昨日下午晌在院子里走了一遭,整个院子里的布置都是同南院一般。”
老太太楞了一下,含笑点头携了她进院子,“大抵是怕你嫁过去不适应,那可真的是废了心思了。”
灼华笑了笑,“他身边就两个随身的伺候着,护院都是战场上下来的,也有镇抚司里的,好些我也认得,婆子丫鬟一概都无,连平日洒扫都是护卫在做。现下用着的都是禾望居带过去的。”
“哦?”老太太扬了扬眉,倒是有些惊讶,“竟都打发了?”原以为他二十有五,好歹有几个通房在了。
想起昨日一出,灼华轻轻笑了起来,心底说不出的滋味,似乎有些甜蜜的意味,道:“昨儿婆婆塞了四个貌美的过来,说是伺候我同他的,打的什么心思我也晓得,我到还未开口,他便收了。”
老太太一扬眉,脚步微顿了一下。
灼华笑着接下去道,“转手送去了太夫人那里,说是孝敬。太夫人大抵也生了气,一半儿给了公公红袖添香,一半儿给了徐惟做姨娘。婆婆气的要命,却也无可奈何。太夫人倒是先去问了徐悦,要不要先送几个得用的过来给我说说府里的事情,徐悦就要了个快要荣休的老妈妈和两个相貌平平的大丫鬟暂来做帮手。”
老太太哈哈大笑,直说这徐悦是个憨憨。
渐歇了笑意,老太太肃了肃神色,道:“他虽样样护着你,可也不能过分依赖,自己个儿的十八般武艺还是得揣在怀里,自己撑得住才是真。银钱万般是小,还得镇得住院儿里的奴仆,身边儿干净,这日子才利索舒坦。”
“我知道。”灼华点头道:“这回归宁我回来也是要同祖母讨些人的,得是祖母瞧着放心得力的我才敢用呢!”
老太太细细嚼着藕片,喝了口烫,慢慢道:“外头做掌柜的我倒是替你物色了几个,待会子你自己先瞧一眼。春桃春晓孩儿也生了了,婆家那里也站稳了,如今也可回来当差了,既然你那里正缺人手,我稍后就去消息,让她们赶紧过来。她们两个的夫婿当初也是替你以管事儿的本事寻摸的,到时候一并来了你们院子里的管事这下也正好添上了。”
灼华长吁一声道:“我正愁呢,瞧着婆婆那心思定还是还要给我送人来的,可旧奴换新主,只怕心思难测,难管服还糟心。您也晓得我那婆婆偏心,她的人我是不敢用的,徐悦虽不说,心里也介怀着,再者徐悦身处高位,有些事儿是不能去到旁人耳朵里去的。”
“难为你们两个都能相互着想。”老太太握了握她的手,道:“近身伺候的你得自己选着,拿着手腕去驯服,想来也是难不倒你的。你素来省事,秋水长天也还能顶上几年,四个静字辈的如今也算稳妥了,不急,慢慢选着看着。总算悦哥儿向着你,没有糟心的东西靠上来你也减省了心思。”
灼华夹了块油脂糕,到了嘴边又放回了碗里,道:“也好在徐家已经分了家,不说长辈,十五个堂兄弟、十一个侄儿侄女,老天啊,那日认亲我真是光认人都废去了好些脑子。”
老太太一笑,问道:“妯娌还好相处么?”
饭桌离的窗户进,天光进来落在碗盏上,边沿莹润了一点光芒映在灼华眼底,淡淡的冷色,道:“萧氏您见过,大抵是不会使什么心眼儿的,还有两个庶子媳妇,倒也说不上什么话。四弟还未娶亲。真要说来就是婆婆和徐惟心思重。如今萧氏有孕,婆婆的心思更是乱了起来,大约也是怕长子样样压了次子,长子是亲生的倒也舍不得去刻薄,我是外人,便给我找不痛快了。”
老太太倒也没有替她烦难什么,大家世族谁家没有几本难念的经,有丈夫的维护已经是很好的了。“索性你有郡主的身份,皇帝也看中你,她在话语上倒也不敢对你如何不敬。那些细碎的功夫,你睁一眼闭眼便也过了。”
“唉,孙女晓得的。”
祖孙两安安静静的用了膳,时不时会心一笑。
老太太漱了口,拿软巾子拭了拭嘴角,又问道:“我到要问问你,若是当时悦哥儿没回来,你打算怎么处理那几个丫头?”
“只能是手下了。”灼华擦了手,顺口就回道:“已经拒了她送来的管事婆子了,也不好都拒了。”
老太太瞪着她,一时无语。
“怎、怎么了?”灼华眨眨眼,狐疑的看着老太太,干干解释道:“要是她的人进来了,岂不是被人日日盯着了?”
陈妈妈叹笑一声,“我的小姑奶奶,您可是新婚第一日啊!”
“恩,是啊。”灼华懵了一下,“所、所以呢?”




卿卿请见谅 第244章 夫妇之道(二)
“新婚第一日婆婆塞人,给了谁不得掉几滴金豆子闹几句,搏一搏丈夫的疼爱,你、你!”老太太气的直戳她的额头,“你倒是大方了,还就收了!”
“徐悦如今对婆婆有心结,她送来的人我就是收了,他也不会多看一眼。”灼华有些不大懂的眉心微拧,“而且,男子不是都喜欢大方懂事的正室么?”
就似前世,但凡李彧看上眼的、多看两眼的,她都想办法把人弄进王府,他就会很高兴,然后逢人就夸她温良贤淑。
虽然这样的温良贤淑挺扎心的,但男子不都一样么?
老太太被她打败了,用了一叹间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气的忽忽直喘气:“新婚燕尔,你撒撒娇、闹一闹,他才会觉得高兴!旁人塞人你就收了,他会觉得你不在意他。你这是在把人往外推!”横她一眼,“虽说不能一门心思放在丈夫身上,也不能似你这般一点都不放啊!三分疏离七分恩爱,守住本心,留住坚韧,不是叫你整个关起来!”
说到最后,老太太几乎都要吼起来了。
灼华呆呆的点了点头:“……难怪,他好似不大高兴了。”
用她的角度来说,徐悦这是两辈子头一回娶妻,又是那样的命格,大抵这会子正珍惜的紧,自然也希望她也珍惜,她这般淡淡然,好似是有点不大厚道。
老太太头痛扶额,又道:“有些事情,你知道,他也知道,这都不重要,做夫妻呀,就是不能拿理智来说事的。”
灼华感觉七年为人妇的经验,都崩了,“得、得醋一醋?”
“他如今待你好,你也不要有恃无恐。成亲奔着什么去的?即便不是恩爱一辈子,也得相敬如宾不是?想要婚姻稳定长久便得用心。你不对他用心思,再热的心也得凉了。男子是多情种,可总也有会分个高低,在他心底占了位置你以后的日子才能舒心。”老太太说的有些急,大大喘了两口气,继续道:“除非厌恶着,哪有真的对丈夫纳妾一点都不在意的女子呢?”
灼华想了想,祖母曾经也很想得开,觉得身为国公爷的丈夫一定会有妾室,所以对婆婆塞进来的人从不计较,若非妾室下毒害她孩儿,她也不会狠起来。
可她忘了问一问,那时的祖母,是否一点都不难受?
如今一听,灼华明白过来,便是祖母这样清傲通透的人,其实也是伤怀的。
她只是,懂得让自己接受而已。
“他、他若是要变心,我又能如何呢?此时放进去的心思,他日,不过是用来伤自己的利器而已。”
太太的声音依旧保持着年少时的淡然和清澈,望着灼华的眼神确实浓重的慈爱和担忧,“你虽贵为郡主可到底不是男子,没有那么大的天地任你去飞。一方院子,那个男子会是你一生都要打照面的人。你不曾用心又如何晓得这个人值不值不得你用心?”
“不轻慢、不清傲、不绝望,带着三分在意、三分爱意、三分的期盼过日子,还有一分,留有余念,便是最好。”老太太说的缓起来,淡淡一笑,有些苦涩的滋味,“祖母失去了三个孩子才参透。我的阿宁啊,不要走我走过的路。即便现在不爱,若是能把人和心都留住,用你的手腕一定要尽力一试。”
灼华微楞的看着老太太,一直以来老太太告诉她的便是守住内心,不要爱的不顾一切,可是一颗心要如何去分那一分、两分呢?
她不懂,爱了就是爱了,如何控制呢?
“新婚燕尔,任性一点,他会高兴的。”
老太太沉缓的笑了笑,心底还有没说的后半句:然后你会发现,你也会很高兴。
说了好久话,天光微斜时,灼华才出了正院。
心事重重。
用手段把人留住似乎不难,她晓得李彧对她是有那个意思的,所以当初她才能那样利用李彧的实力去算计何时和白凤仪等人的。
老太太说的也是,成亲便是奔着好好过日子去的,便是要用心的。
可是,用了心,哪里能不沉陷下去呢?
徐悦很好,她也很愿意去喜欢他,也想要护着他,可是终不敢付出爱意在里面。
怕最后又是撕心裂肺的失望和痛苦。
似乎是个死结。
灼华很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下台阶的时候踩了个空,崴了一下,一双手扶了上来,灼华抬眼看去,瞬时拧了拧眉,退开去,微微一礼,“殿下。”
李彧看了眼虚空中的双手,失落的笑了笑。
眼神落在她身上,回门日,她穿的一身正红色的衣裙,领口、袖口点缀了暗色的百子千孙的图纹,雪白的肤色映着热烈的颜色,神色清泠,恍若高贵的神女,只可远观。
“今日你回门,来看看你。”李彧的声音有些低沉的惆怅,似乎有什么地方再变化,变得连他都抓不住了,“很抱歉,那件事……”
他说的是她与徐悦下聘那日的失控。
灼华淡淡看了他一眼,一颔首,下了台阶便要走。
李彧大步跟上,有些着急的说道,“淑妃她、我替她给你道歉,你不要生气。”
灼华只抬首望了眼天光,淡淡道:“她还不值得我生气。”
“李锐我可以自己应付的,我没有想利用你,至少现在不想了。”李彧低声说着,又陡然扬起眸子,“我想见见你,只是因为想你想得厉害。”
灼华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动,“我已经嫁人了,殿下就不要再做那一副在意模样了。”
天际忽忽下起了雪来,鹅毛一般,雪光映着她一身红衣,宛若雪中红梅,虽不十分美艳,然而那种楚楚又清傲的姿态,让人忍不住心中一动,不觉心神荡漾。
李彧望着那偏偏雪花纷飞,落在眉心有透骨的凉意,忽然道:“我最近又开始做梦了,梦的很长,仿佛经历了完整的人生,都是你我,似乎是真实的,又似乎只是一场梦……我看到,你是为我学的舞鞭,舞的真好看,只为我一个人。”
灼华猛的抬眼,唇瓣用力一抿,浅眸一凛,幽光聚起。
李彧看到了,他又看到了她眼底那抹浓得化不开的恨与厌恶,微微一怔,低呼了一声,“你也梦到了是么?可你应该知道,我是高兴的,你嫁给我,我是很高兴的。”
高兴么?
当然高兴了,娶了整个姜王府和定国公府的势力,能不高兴么!
舞鞭,按照前世的时间线来说,应该是三年后的事情了。
那时候李怀已经死了,他与李锐怔争的激烈。
“你还看到了什么?”
李彧摇头,定眼的看着她,想将她与梦中的那个女子重合起来,“只是你与我的事。”
灼华松了口气,原来旁的事他没有看到。
也是,她是带着记忆回来的,他的梦不过受到感应而已。
灼华走了两步又回了头,想到了一个问题,抬手描了描他的眼骨,以慵懒而妖媚的嗓音问道:“怎么,想说因为一个梦你是真的爱上我了么?”轻轻一笑,讥讽之意甚明,“梦到我给你收了许多妾室是么?高兴么?”
一树白梅开的格外灿烂,横生一枝于她发鬓边,映着她清浅幽冷的眸子,绽放出一抹妖异的妩媚。李彧愣怔的看着她,梦里的他很高兴,梦外的他也曾想,若是能娶她为妻,又有那么多美人,确实会很高兴,“……不。”
看着他痴缠而迷惘的眸光,她扬眉,觉得解气又厌烦,冷然道:“我记得你很高兴,逢人便夸我贤良淑德,有正妃之气度。”
因为不在意正室,所以才会希望正室贤良淑德,才会心安理得的接受正室给他安排的、与众多女子的新房。
只怪她自己傻,这都看不破。
灼华想着,他不爱她,也可装作深爱的样子,勾着她为他付出一切。
所以,这就是祖母说的手腕么?
原来,她真的也梦到了!所以,梦里的结局并不美好么?她会控制不住的流露出对他的厌恶么?他伸手去握她的手,“可那只是梦啊!”
“梦么?”灼华扯了扯嘴角,避开了他的触碰,“那你好好梦,后面还有很长很长……对你而言,会是个美梦。”
绕过游廊,她看到徐悦站在半月门那里,远远的看着她,眸光似掠过远处的李彧。
站在他跟前,灼华瞧着他想问又不肯问的样子,忽起了逗弄的心思,抿了抹笑意拿着广袖的一角去扫了扫他的手指,“人家只是关心关心我的新婚生活而已。”
徐悦紧了紧下颚,抓住她的手,一用力将她拉进怀里,俯身便吻,有些粗鲁。
淡淡的酒气,这家伙三杯倒的酒量,该不是吃醉了吧?
灼华被他吻的直喘,嗔了他一眼,“疯了呀,在外头呢!”
醉鬼沉着脸,用力拥她,似要将她揉进骨血一般,“我的!”
灼华心尖一动,拉着醉鬼往前院走,哄着孩儿一般说道:“好,姐姐是你的。”
醉鬼不动了,黑眸沉长,“卿卿,我的。”
灼华学他,搔他的手心,“叫姐姐。”
醉鬼拧眉,看着她的手指,抓起来往嘴里送,啃了又啃,“姐姐。”
“哎呀!”灼华用力抽回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在外头不许这样,不然不理你了!”
神色淡漠的醉鬼似乎不大高兴,但是也没在做什么露骨的事情,扣住她的手指,交缠在一处,乖乖的跟着妻子的脚步往外走。
把他送上了马车,灼华回去同父亲告别,可醉鬼不撒手定眼儿的瞅着他,颇有咬牙切齿之意:“不许去!那个万八蛋!”
灼华愣了一下,笑岔了气,这家伙居然还会骂人!单手给他倒了杯茶,递到他嘴边,“喝水。”
醉鬼听话的很,就着她的手喝水,可眸子却依旧不撒开。
灼华将杯子放回案几,道:“我去同父亲、你的岳父大人说一声,咱们该回去了,不说不礼貌。乖乖等我好不好?”一顿,轻笑一声,“不是去见,额,那个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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