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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请见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山羡有思
如此一来,既让长子在府中显出了独特地位,也叫旁的人歇了想动歪脑筋的心思。
灼华出嫁老太太正伤怀着,乍然来了个能哭能闹的小奶娃倒也分掉了精神去想她。
孩子如今已经五个月了,最是好奇的时候,一双大眼睛咕噜噜的转着,灼华去抱他,也不怕生,留着口水吃着手指咯咯的笑。
灼华逗着孩子,笑着同老太太道:“嫂嫂倒是送的乖巧,有松玉在,可比给您炖补汤什么的管用多了,两个多月不见,祖母气色更见红润了呢!”
“没你这个磨人精在我可不得省心又省力了,饭都要多吃半碗了!”老太太忍俊不禁,“你嫂嫂倒也是个聪明的,晓得孩子放在我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灼华想起了沈煴华,叹了一声,转而笑道:“如今凤梧也有个玩伴了,叔侄一道长大,将来一道考功名,到时候祖母就是京城最最风光得意的人了。”
老太太笑呵呵的看着最疼爱的孙女和玄孙,满目慈爱,“怎么说?”
灼华眨眨眼,抿了笑意,道:“瞧瞧祖母一手关照过来的几个孙子女,云哥中了进士、煊慧嫁了进士,将来啊,小孙子和大玄孙再给您考个状元来,最最要紧的是您最疼爱的孙女我,可是封了郡主的,个个那么出息,可不是风光极了!”
老太太笑岔了气,指着她道:“真真是个不要脸的,都嫁了人了,还这么淘气。”
小东西双腿有力,在灼华身上一登一登,一膝盖顶在了她心口,本就觉得有些胸闷险些一口气没缓过来的虚晃了一下。
陈妈妈赶紧让乳母抱走了孩子,扶着灼华在软塌坐下。
老太太挥手让乳娘抱着孩子出去,做灼华身旁坐下,拨了拨她额际的碎发,“你的气色不大好,不舒服么?”
灼华缓了两口气,摇头道:“最近天气热,吃的少些,倒也没什么不适的。”
“吃的少?”老太太瞄了眼她的肚子。
瞧着老太太的眼神飘过来,灼华失笑,“不是啦!”忙转了话题,“凤梧最近调皮么?”
老太太清寡的面上微微一笑,“他如今也开始识字了,读书不如你大哥哥那般板正,倒是对刀枪棍棒的十分感兴趣。我同你父亲商量过了,先让他读书,怎么也要考个秀才的功名出来,长大了若是喜欢往营子里钻就丢给悦哥儿去,有这么个姐夫在倒也不怕他没出息。你四婶倒也疼他,平日里她也废了不少心思去照看凤梧。”
“这样不是正好么,有了凤梧去分了四婶的心思,那些污糟话便也少些落在耳朵里。”灼华笑着又道:“您别瞧着徐悦温温平平的样子,却是个狠手,在他手底下长大怕是要脱一层皮了!”
老太太挑眉,“你见过他练兵么?”
“虎北营时见过一回,回来后见他训练镇抚司的护卫也是十分下得去手的。”灼华眉目清扬,“倒也怪了,被虐成那样温胥他们还就爱跟着他,从三千营出去打仗一路生生死死那么多年,如今又一同回到京里入了镇抚司。”
老太太平平一笑,眼眸里却是一股深深的欢喜。
灼华看着老太太那样看着自己,“怎么了?”
老太太抚了抚她的脸颊,笑道:“看着你过得高兴,我也便安心了。”
灼华楞了一下。
老太太却转了话题,“你那里还安静么?”
“很好。”灼华道,“弄走了那个爱挑唆的,又有了萧氏和性子好的老妈妈一同劝着帮着,婆婆如今倒是平的下心来了。”
老太太淡淡点头,缓缓道:“慢慢来,母子两二十多年没有亲近过,很难一下子做出改变。只要相安无事就行了。”末了却又挑了嘴角,“倒是惟哥儿,取了个好妻子。”
灼华挑眉。
“你祖母我一辈子长在大宅门里,有什么看不明白的。”老太太叹了叹,“嫡庶都有相争相斗的时候,更何况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只是一个出身时候的不同便是天差地别,如何能甘心呢?”
灼华默了默,伏在老太太的膝头道:“从前我不明白,徐悦自小不在婆婆身边长大,好容易团聚婆婆总该补偿些亲情给他的,却为何还要这般偏心,甚至处处防备着他。如今我还是想不通,可也有了解释,大抵便是缘分了吧!他们的缘分只够做一对疏离的母子而已。就似我与祖母的缘分,家中兄弟姐妹那么多,明明我迟早要嫁出去的,可祖母还是万般偏宠是一样的道理。”
老太太轻轻“嗯”了一声,拍着灼华的背,“天长日久,未必没有转圜。总算他也有你太婆婆护着他。”
灼华抱着老太太的腰,忽觉得伤感的厉害,若是她的身子真出了问题,往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这样安安静静的同祖母一同说话的机会了,“若是能把您也带回家去该多好。”
“胡扯!”老太太笑骂道:“我有夫有子有孙也有了玄孙,跟着你走,岂不是叫人笑话了!你啊,好好的同悦哥儿过日子,只要晓得你过得高兴我便安心了。”
用了午膳,伺候了老太太歇午觉,灼华才去了典正居。
今日周恒带着焯华出去玩了,没了他捣乱,没人灌酒,徐悦总算是没吃醉了,早早已经等在了老先生那里。
徐悦大抵已经跟老先生说过了,见着灼华过去,凛着神色取了药箱出来给她把脉,一边细细闻着她最近的饮食习惯,身上还有哪里不痛快。
老先生问的极为细致,诊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
“你身上怎么会有用过木棉籽油的痕迹?”





卿卿请见谅 第262章 木棉籽油(三)
徐悦坐在一旁,直觉这个木棉籽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那是什么?”
徐悦不知,灼华却是知的,“木棉籽油有毒,但这种毒便跟银杏芽头提炼的毒素是一样的,是验不出来的,只不过木棉籽油的毒性不那么强。长时间使用,女子会月信紊乱,伴有胸闷、畏光、嗜睡,严重了更会伴随内脏衰竭而死亡。”
难怪她嫁过来半年,月信都是紊乱的,不是早了就是迟了。
半年了!
竟是从第一日就开始算计了么!
徐悦面色刷白,觉得自己的呼吸几乎都要破碎了。伸手揽过妻子单薄的身子,顾不得老先生在旁,胀着眼眶亲吻她的额际,“别怕,我陪着你呢!”
他拥的很紧,几乎要将她压碎了,灼华抬眼看他,发现他眸中隐隐有水光流转,她楞了一下,耳边似乎听到了一丝碎裂声,从很深远的地方传过来,如此隐约却又如此的清晰。
老先生颇为受不了的抖了抖须,“用不着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脉象上看,她中毒不深,死不了的!”受不了的摇摇头,年轻人情绪真是丰富,“找到源头,断了,清淡饮食两个月,再给她开了方子吃上几幅排排毒也就好了。”
徐悦神色微松,“幸好……”
灼华也是松了口气,宛然一笑,“是,幸好。”
老先生看了徐悦半晌,朝他招招手,“我给你也诊诊。”
灼华心绪又紧张了起来,“诊一下吧!你我同食同住,若是木棉籽油用在你身上,也是不好的。”
徐悦倒是没察觉到自己有灼华形容的那些症状,不过为了让妻子放心,还是乖乖伸了手过去。
老先生闭着眼,捻着胡须细细切脉,时不时掀了眼皮瞧一瞧徐悦的面色,好半晌后才收了手,“你身上也有,不过比她要好些。”
相比晓得妻子可能中毒时的紧绷,徐悦对自己的情况反倒没那么紧张。到底他底子好,中毒受伤也是常有的事儿。
徐悦扣着她的十指,细细磨砂着她娇嫩的皮肤:“我并没有什么不适。”
“木棉籽油没什么气味,吃着也不易察觉,我终日在家,你却要上衙的,接触的总要少些,反应自然也会慢一些、小一些。”灼华嗔他一眼,却也没有抽开了手,“那边要问,怕也是想确认我们是不是受了影响。”
“去去去。”老先生开了方子扔给徐悦,“你侬我侬的回家去,老头子没眼看。”
晓得情况不严重,夫妻俩心情都松快了许多。
不对,应该说,松快的只有徐悦!
唉!
没见过化担忧为床上动力的!
天色暗下来,一说热水备好了,徐大人便抱着妻子又哄又骗的共浴了。
净房中一阵又一阵的水声泠泠,然后又是粗缓低沉的男音哄骗着,“乖,最后一次……你这样求我,我更是控制不住了……”
徐夫人颤抖着指控还未开始就戛然而止了。【不止就又要屏蔽拉!】
秋水和长天轮值守在廊下,正好一左一右站在了室外,虽低语听的不甚清楚,但那汹涌的水声却是听了满耳朵,二人皆是面红耳赤、头顶冒烟!
尴尬啊尴尬。
这种事情真的是没办法习惯啊!!
灼华直接昏睡在徐大人身上了,一直到了快半夜时才饿醒过来。
“饿了?起来吃点东西?”
迷迷蒙蒙的醒来,看着丈夫一脸餍足又抖擞的精神,灼华气的不行,抬起脚丫子就踹过去,奈何被折腾了大半日,那处酸疼、腿上也无力,一记踢到徐大人的小腿上,恰似挑逗的磨蹭,暧昧又撩人。
徐悦捉了妻子的脚踝,一下一下的磨砂着,在她耳边哑声低语的不正经起来,徐夫人顿感浑身一阵莫名的酥麻,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揪着被子把脸都埋了进去,闷闷一声“混蛋”!
徐悦舒朗大笑着将妻子抱下了床,因着动作大了些,衣襟拱起,内里风光欲露不露,徐大人流氓的伸进手去狠狠揉捏了几把,然后才替妻子将衣裳穿好。
听着屋里有了动静,秋水敲门问了是不是传饭菜进来,徐悦应了进,几碟子小菜一碗燕窝粥上了桌。
“厨房里的油查清楚了么?”灼华吃了两口粥,想起往日里她瞧着菜色好总也给她们几道去吃,又道,“你们几个月事可正常?”
“问过了,都正常。”秋水面色微微红了一下,回道:“已经查明白了。小厨房用油自来是咱们自己采买的,下午晌厨房的庆妈妈故意将油打翻了,差了人去采买了后就放在厨房的隔间里。莲生倒也有心思,没有挑了夜里单独进去,而是趁着大家都忙着的时候借口拿东西时进隔间换下的。岑连躲在暗处看着,换进去的都是油状的东西。”
定就是木棉籽油了!
灼华道:“只叫岑连和岑华夜里盯得紧,谁曾想大白天的也敢动手。”
秋水又道:“奴婢去闻了一下,果然和普通的用油没有差别,也就难怪厨房的妈妈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察觉了。”
徐悦倒了杯水放到妻子的手边,神色微沉,“她最近去过哪里了?东西从何而来?”
秋水回道:“她倒是没有出过院子。”想了想,眼眸一凝,“不过前两日她家里给她送了东西过来,大抵就是这样把那脏东西裹挟进来的了!奴婢记得她是家生子,老子娘都在府里,明儿就去查清楚。”
“恩,你们做事我也放心。”灼华想到要换油,总要有容器的,便问道:“她拿什么东西装的油?”
“是一个手掌大的瓷瓶,不过被她扔进、额……”秋水换了个委婉的词汇,“不干净的地方了。”一顿,“咱们小厨房用的油都是三斤一桶的,用完了再买新鲜的,一桶油大抵能用十来日左右,奴婢会盯着,下一次会把证据留下的。”
“去吧!”徐悦点头,给妻子倒了茶水,叫了秋水出去,“明儿进来收拾。”
灼华叹道:“莲生在祖母身边伺候了多年,祖母也是信她才将她送来的,旁人总以为她忠心着,对她的防备自也少一些。倒不想徐惟倒真是个有算计的,早早把人给摆平了。”
当初瞧着徐悦院子做了清空,徐惟便料到太夫人会拨了身边的大丫头过来帮忙,便早早勾了太夫人身边得信的丫头布下陷进,心思不可谓不长远,也难怪前世徐悦会死在他的算计里了。
“他确实心计颇深。”徐悦感慨道:“明面上的文章他很会做,又有萧氏这个妻子替她做了好人,如今这个家里,除了你我,还有谁知道他竟算计着我死呢!”
“人都说天家无父子,公门侯爵之家何尝不是无有兄弟呢?”灼华用完了宵夜,端了茶水慢慢喝着,“名位、财富、权利,人心大多时候是敌不过这些东西的诱惑的。千百年来,但凡高门大宅之内,又有多少是真正能做到和睦友爱的呢?”
看她吃完了,携了她起来在屋子里走动,他垂了垂嘴角,苦笑道:“原是我想的太美好,以为一家子能和和气气的便是最好。我曾想过,他若开口,这个位置给了他又如何……”
“你与他自小不自在一处长大的,于情分上也未必比得两个庶出的弟弟了。更何况你肯给,人家也未必会信。”灼华捏了捏他的手掌,劝道,“人各有志,你也不必难过。左右,咱们见招拆招就是了。”
大掌一拉拥了妻子入怀,徐悦沉沉道:“我的不是,叫你一同受累了。”
她轻轻一笑,“如你所言,有累咱们也一同受了。”双手勾着他的颈,身子微微后倾的看着他,眨了眨眼道:“我曾放言从前没有输过,以后也不会,这一回险些阴沟里翻了船,看来以后说话还是谦虚点的好。”
“谦虚吓不跑坏人,还是嚣张一些的好。”徐悦笑着抱了人上床,不给她机会背对着自己,用力将人锁在了怀中,“白日里说起木棉籽油的影响,你似话未说完,它会让女子月事紊乱,那男子呢?”
灼华正想着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告诉他,他到先来问了,叹息一声道:“我能不能生,不重要,想让大房无嗣还得从你下手。也该庆幸你终日忙着,少在家中用膳了。否则男子不比女子,一旦坏了身子,便是再无有可能生育了。”
徐悦神色一沉,眉心紧锁。
灼华抚着他的眉心,轻道:“如今我嫁了你,魏国公府便不会是李锐的人了,那么徐惟对于李彧来说便没那么重要了,他不会帮徐惟杀你的。以你如今的地位和身手,徐惟也杀不了你,世子位他便不会有机会得到,可筹谋了那么多年他总是不甘心的。毒杀,没机会,那么,自是从子嗣上做文章,你无嗣,他是你唯一一母同胞的兄弟,他的孩子便能过继过来。”
徐悦沉默着,很久都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她道:“木棉籽油用途阴损,是禁物,徐惟能得到,大抵就是李怀给他的了。”
徐悦一惊,“李怀?他们如何凑到了一处?”




卿卿请见谅 第263章 木棉籽油(四)静月炉火纯青的演技-上
“大抵也是为了算计我吧!”她有些自责,“李锐提醒我徐惟和李怀私下见过了,原是我粗心了,没有好好盯住。”
如今她也算明白了,徐惟做什么非要挑拨了邵氏来为难她了,便是要她忙于应付内宅事,无心去盯旁的事儿了。
徐悦轻轻抚着她的背脊,“怎么能怪你呢,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徐悦。”灼华撑起身子,半伏着看着丈夫,认真肃色道:“我晓得你狠不下心去处理徐惟,只是这样的日子实在叫人头疼,咱们也不能年年如此防着,就怕有防不住的时候。这件事交给我好嘛?你放心,我不会杀他的。”
徐悦自然相信她不会去杀徐惟,否则,当初也不会因为周恒的一句话就放过他了。从前不去处理是看在血缘至亲,如今她嫁给了他,他更看重她好不好。
“好,交给你。”
魏国公府内灯火渐次熄灭,岑华趁着夜深人静鬼魅一般的潜进厨房,换走了被加了木棉籽油的食油。
拎着油,岑华侠女坐在树梢上对月感慨,想她堂堂姜王府暗卫营的顶尖高手,居然在偷油!
这也就罢了,居然还觉得挺刺激的!
“果然是太久没杀人了呀!”
日子还是照样再过,一日一日的平静。暖风吹着吹着,便入了夏。
陈叔每日给丫头们教授看账的本事。
萧氏身边自也有能干懂账的妈妈,只是那些妈妈怕差事被年轻的丫头给抢了,是以教起来便不尽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萧氏于此道也不是厉害的人物,是以身边得用能分担的人便也少些。
瞧着灼华的丫头们都能干机灵,样样能替灼华分担,觉得是陈叔和宋嬷嬷教导有方,想着自己也不能样样靠着婆婆去替她照看,便也高兴把贴身的丫头送来学本事了。
在陈叔处学完了看账,宋嬷嬷还会教了她们去读书学规矩,一举两得。
萧氏的陪嫁大丫鬟平欢挪到了静月的身边,“静月妹妹,陈叔讲的你都听懂了么?”
“恩,都明白了。”静月不紧不慢的收拾着笔墨纸砚,最贱弯着柔柔的笑意道,“这些平日里看着秋水姐姐做了几回,所以听着没那么难。”
平欢苦恼的皱皱鼻子,“哎呀,我连字儿都没有识全呢,听着好难。玉蜀黍一斤五文钱,一亩地约莫能收三百斤,那是一两五钱银子。东郊万里庄有六百亩……”她拨着算盘算着,“就是九百两银子。然后又要说玉蜀黍之后再种旁的什么,还不能空置了土地,好难啊,我也都来不及记下。明儿陈管家要查看咱们的计算结果,都不晓得交什么出去了。”
静月轻轻柔柔的笑着,把自己的笔记给她,“我都记下了,姐姐可誊抄一份回去。不认得的字儿你告诉我,我讲给你听。”
“妹妹可真好。”平欢亲热的挽起静月的胳膊,塞了一大包的蜜饯果子给她,“闻青斋新出的梅子干儿,二奶奶赏我的,我没舍得吃,妹妹这样照顾我,都给你。”
“一起吃吧!”静月把袋子打开,温缓的笑笑招了几个丫头一起过来吃:“最近二奶奶肚子下坠了么?听宋嬷嬷说,孕妇肚子下坠了就是要生的呢!”
平欢摇头道:“我也看不懂,不过听太夫人拨过来的老妈妈说,看样子是快了。”
“那可是国公爷和夫人的第一个孙辈呢!定是最最得宠的。”静月纯善无害的面上慢吞吞的扬起一抹微笑,“听秋水姐姐说,郡主都已经备好了小主子的洗三礼了呢!”
“那肯定是好东西了!”平欢扬眉道,“郡主送给明郎小公子和贵姐儿的项圈那可真贵的不得了呢!”
静姝收拾好东西,走到静月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摆出严厉的神色,道:“郡主那里伺候的功夫不少,还有时间吃东西闲话。”
静月手里捏了颗梅子,吃也不是放下也不是,无辜的拧起了眉,期期艾艾道:“郡主闲时不叫我进屋去,我候着也不知道做什么呀!”
“别总是这表情好嘛!你看看秋水姐姐和长天姐姐,说话做事学着点,不要磨磨唧唧的。”静姝撇撇嘴角,“衣裳都熨好了么?”
静月眨眨眼,收起委屈的神色,回道:“衣裳和碗盏我清晨时已经都收拾妥当了。”
静姝恨铁不成钢的长叹一声:“早说不就好了么,非要问一句说一句,郡主喜欢爽利的,去回话的时候可别这幅样子。”
平欢笑呵呵的打圆场:“静月妹妹性子软,做事倒也勤快的,静姝妹妹好好教着就是了。”
平欢是外头人,静姝便好声好气些,“郡主不爱拖拖沓沓的,回话的时候有什么一两句利索的说完就是,可平姐姐看看她这样子,问一句才回一句,我也是替她着急,要不是瞧着她做事也是仔细……唉,算了。”无奈的挥挥手,又狠狠一叹,“坐一会儿就回去了,看看莲生姐姐那里需不需要帮忙,这几日瞧着她神色不大好,又总是头晕恶心的,你左右无事多帮衬着些。”
说罢,转身就走了。
心中暗暗赞叹自己做戏的本事实在是炉火纯青了!
静月瞧她转身时刹那的得意眼神,差点就笑场了,赶紧垂下眸子装可怜。
平欢赶紧安慰道:“静姝妹妹心直口快的,妹妹也别往心里去。”
“不会。”静月温温一笑,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我也想学的利索些,可我就这个性子。索性我也是个没出息的,觉得这样也挺好的,虽然不及姐姐们得宠,好歹郡主心慈也从未责难什么。”
“你这样也挺好的,跟你说话特别舒服。”平欢半遮了唇,小声道,“我就特别害怕跟秋水长天说话,感觉一旦说错话就要挨训的样子。”
“平时秋水和长天还是很好说话的,就是一旦碰到差事上的事儿就会特别严厉。咱们院子里的丫头大多年岁比较小,都活泼些,若是不严厉些肯定是压不住的。”静月咬了颗梅子,狠狠皱起了眉头,吸了吸口水,“好酸,待会儿带些回去给莲生姐姐吃,她最近爱吃酸的。”
平欢若有所思的看着梅子,笑了笑,状似无意的问道:“我记得莲生姐姐爱吃甜食啊!怎么突然改了口味了。”
咽下梅子,静月似无所觉:“可能夏日了天气热,没什么胃口吧!吃点酸的好开胃。郡主最近也爱吃酸的,隔三差五的就叫了静妩去买。”
平欢微微一睁双目,神秘兮兮的问:“有几回我瞧着郡主总是头晕不适的样子,就似我们二奶奶刚有孕时一样,郡主莫不是有喜了吧?”
静月摇头,无城府道:“没有,才换洗没多久呢!”
平欢神色一动,“夏日了大家胃口都差的很,蜜饯果子的铺子生意倒比冬日里要好些呢!”
“是呢!”静月忽又笑了起来,凑近了平欢似要与她分享秘密,小声道,“郡主最近总说胸闷头晕的,刚开始世子爷也以为郡主有孕了,高兴的不行,谁晓得第二日还未来及请大夫呢,郡主就来月信了。世子爷有些失望,气的郡主好几日没理他。”
平欢笑着道:“世子爷年岁大了些,自然盼着郡主能早早生下个小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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