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娇娘 卷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芯蓉
俏娇娘 卷四 第5章
潘清打量一遭道:”你这铺子平常来的都是女子吗?”
那婆子:”您也瞧了,我这铺子卖的就是针线上用的东西,男人哪里会来。”
潘清:”刚你说的那些去刘家买灯的,难道不会顺便来你这铺子里逛逛吗?”
那婆子摇头:”瞧您说的,我这铺子也开了有些年头了,谁还不知是卖什么的,那些念书的秀才郎,可不会来我这儿费工夫。”
潘清点点头,伸手把柜台一头的折扇拿在手里,唰的打开看了看:”这扇子倒是别致。”
那婆子脸色微变了变:”这是我家男人家来的时候在道上捡的,让我好一顿数落,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捡了把扇子就当好的了,又不是捡了金元宝,便随手丢在了柜台上,想着等那些买灯的书生来了,问问是不是他们掉的。”
小侯爷拿过去看了看不禁笑道:”这扇子的主人必是个色鬼无疑。”
那婆子愣了愣:”老婆子不识字,见这上头写得密密麻麻像是诗文,才猜着是哪位书生的物件,怎么是色鬼。”
小侯爷:”的确是好诗文,垂绣幔,掩云屏,想盈盈。双枕珊瑚无限情,翠钗横。几见纤纤动处,时闻款款娇声。却出锦屏妆面了,理秦筝,当真好词,好词,只可惜潘兄怕不能领略其中妙处。”
潘清不理会他的调侃,这诗词一道自己虽不大精通,可这样露骨的艳词还是看的大致意思的,别说自己就是明德瞥了眼,一张俊脸都忍不住红了起来:”什么人竟把这样的词写在扇子上,实在有辱斯文。”
那婆子:”哎呦,老婆子可不识字,不知这上头写得什么,看我回来不骂我家那糊涂虫,什么不好捡,捡了这样的东西,我看还是烧了吧。”说着就来拿潘清手里的扇子。
潘清:”与其烧了,不如送我。”
那婆子讪讪的点头:”捕快老爷喜欢便拿去吧。”
潘清收了起来看向那婆子。
那婆子才后知后觉的道:”瞧老婆子这记性,一打岔倒忘了回捕快老爷话,前儿一早杏儿就来了,说要买几样鲜亮颜色的绣线回去打络子,在这儿挑了大半天。”
潘清:”就她一个人?”
那婆子:”哦,您这一提我倒想起来了,跟着杏儿后头来了个小子,瞧着十三四,可惜眉角上长了一颗黑痣,不然还真是个俊小子,跟杏儿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什么,后来塞给杏儿个什么东西就走了。”
潘清:”可知他们说了什么?”
婆子摇摇头:”我瞧着两人那近乎劲儿,倒像是相好的,那好意思听他们说什么,加上他们声也不大,也听不清,不是那小子下的手吧。”
潘清:”目前尚且不知,既问清楚了,我们也不打扰你做生意了。”那婆子送着三人一直出了胡同口,方才回去。
从胡同出来,到了街上,小侯爷见潘清往对面走不禁道:”走错了,那边儿不是回去的路。”
潘清:”这都晌午了你们不饿吗,我做东请你们吃饭。”
小侯爷坐在板凳上,用筷子挑了挑碗清汤寡水的面条,看了眼对面吃的正香的潘清,忍不住道:”我说你至于这么省吗,莫非是怕将来娶媳妇儿拿不出彩礼钱,所以从这会儿就开始攒银子呢。”
明德听了这话一口面差点儿喷出来,怕师傅面子上下不来,忙憋住把嘴里的面吞了下去。
潘清:”你不吃的话,给我。”说着就要去拿小侯爷跟前的那碗面。
小侯爷忙捂住:”你吃了,我不得饿着啊。”说着吃了起来。不一会儿吃完了,又喝了半碗面汤打了个饱嗝道:”就算吃面做什么非在这儿吃,保善堂旁边那家不是挺好吗。”说完见潘清根本没搭理自己的意思,而是脑袋看向对面,不免顺着看过去不禁道:”那不是刚那个李婆子吗,这大晌午头上不在家做饭,出来做什么?而且还贼眉鼠眼的,一副做贼的样儿。”
潘清站起来,把钱放在桌子上:”咱们远远的跟着,小心些,别让她发现。”
三人且走且停,跟着李婆子七拐八绕的到了一条胡同口,眼见李婆子进了最里头那个院子,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方才出来,急匆匆的往家去了。
等李婆子走了,潘清几人进了胡同,在最里头的那家院子门前站定,虽说也是小门小户,可明显这家日子富余的多,门都是新漆的,门前两个气派的石墩子,一个刻着连年有余,一边是鲤鱼望月,比之别家气派的多。
潘清正琢磨李婆子跑这儿来做什么?忽的门一响从里头开了,走出来一个婆子,跟潘清正打了个照面,那婆子一张脸变了变立马就恢复过来,笑道:”哎呦,这不是衙门的潘捕头吗,怎么今儿来了这边儿。”
潘清也是一愣:”孙大娘住在此处?”那婆子不是别人正是冀州府有名的孙媒婆,上回登门给潘清说亲的那个。
俏娇娘 卷四 第6章
孙婆子:”可不是,老婆子自打出门子就住在这儿,这一晃都几十年了,潘捕头这是来查案子不成?”
潘清:”随便走走,大晌午的孙大娘这是要出去?”
孙婆子:”不,不出去,刚模糊听见像是有叫卖声儿,就出来瞧瞧,难得潘捕头来这边儿,若不嫌弃,进屋里坐坐吃口茶吧。”
潘清:”多谢孙大娘,只可惜衙门里还有事忙,日后若有机会再来叨扰。”说完出胡同走了。
明德道:”师傅,您认得刚那婆子啊?”
潘清:”她是孙媒婆。”
明德:”师傅怎么会认得媒婆子?”
小侯爷笑道:”这婆子莫非就是上回登门给你说姚家小姐的孙媒婆吧。”
潘清点点头:”正是她。”
小侯爷:”这孙媒婆上门给你说的不正是姚家小姐吗,而死了的杏儿又是姚小姐跟前儿的丫头,许又安的扇坠子是宽儿在理婆子的杂货铺子里交给的杏儿,咱们刚前脚一走,后脚儿李婆子就跑到孙媒婆这儿来,这其中莫非有什么牵连?”
明德:”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哪能有什么牵连?”
潘清:”不然,这所有的人都跟姚小姐有关,许又安是因思慕姚小姐,进而让宽儿私下传递扇坠子作为定情物,正好在李婆子的铺子里,而李婆子跟苏媒婆必然有干系,孙媒婆又得了姚半城所托,为姚小姐寻亲事,这所有的事儿看似毫无干系,却又都能串到一起,这其中必然有个关键之人。”
小侯爷:”即便如此,又怎么找到杀死杏儿的真凶?”
潘清:”或许,这个关键之人便是杀害杏儿的真凶。”
小侯爷:”那如何找这个关键之人?”
潘清拿出那把扇子打开:”若我所料不错,线索应该就在这把扇子上:”若能知道这扇子上的诗词是何人所写,便能找到这把扇子的主人,也就是此案的关键之人。”
明德探头看了看:”可是这字一看便不是名家手笔,且题写了这样有辱斯文的诗词,只要还要些脸面的,必然不会落款,既非名家也没有落款,去何处寻这题写之人?”
潘清:”寻常读书人,手里的扇子即便粗劣,也会题一两句别致静雅的诗句,什么人会把这样的词句题在扇子上?”
小侯爷:”就是说,就算本世子都没见过把这些淫词艳曲往扇面子上写得,写了还拿在手里显摆,若真有这样的人,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不识字,被人使坏算计了。”
明德:”我倒是想起来了,举凡卖扇子的地方,那些掌柜的异常精明,会寻人写画扇面子题写诗文什么的,有些手头紧的,就会做些这样的营生,所以那掌柜眼毒的很,一看字大约就能知道是何人所写?”
潘清点点头,是啊,自己怎么忘了这个,问问卖扇子的不就知道了,拍了拍明德:”你说的是,咱们这就去卖扇子的铺子问问。”
连着跑了三家都说不知道,到了第四家掌柜的一看那扇子就道:”这个是范秀才的字,他家就住在城根儿地下范家村,听说如今在小隆兴寺附近摆了摊儿,靠着代写书信状子糊口,他的字寻常,您几位要是想找好的代笔,我认识不少,甭管是丹青还是题字都比这范老头强得多,管保您拿出去有面子的很,您瞧我这儿有样子,这是谁谁画的,这是谁谁写得……”掌柜的异常热情,拦着他们死活推销他店里的扇子。
小侯爷把自己扇子递了过来:”掌柜的是行家,若有比我这把扇子顺眼的,买上几把也无妨。”
掌柜的一开始没当回事儿,一接过去顿时双眼发亮:”这可是把难得好物件,这扇骨蜡黄玉润、丝纹纤细、光洁明亮,这是真正的水磨玉骨啊,这上头镂空刻的是赤壁赋,如此巧夺天工的手艺,也只有金陵王记的老师傅能做的到了,还有这扇面子是花纹清晰的绵料宣纸,上胶矾裱制而成,厚薄均匀、平正牢韧、久用不裂,还有这上面的这幅水墨丹青这是,竟是真迹……”
他话未说完,小侯爷把扇子拿了过来:”怎么样,你这儿可有比我这把顺眼的?”
那掌柜的摇头:”莫说小店就是整个冀州城也寻不到比您这把更金贵的了。”
小侯爷笑了:”既如此,可不是我们不照顾你生意了,潘兄走了。”
从扇子铺出来,潘清忍不住拿了他的扇子过来仔细看了看:”你这把扇子我瞧着也不过寻常,怎么就把那掌柜的吓成那样儿了,真没见识。”
小侯爷翻了白眼:”是你没见识才是,那掌柜的倒是个识货的。”
潘清:”扇子能扇风就好了,弄这么复杂做什么,劳民伤财不说,实在多此一举。”
小侯爷:”亏了你还是个读书人呢,这是读书人的雅趣懂不懂。”
潘清:”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读书人,我只是个捕快。”
俏娇娘 卷四 第7章
小侯爷略想了想还真是,这小子从未承认过自己是读书人,都是别人说的,可他长了这个品相,又念过书,肚子里的学问也不少,除了少了些雅趣之外,怎么不能算读书人了。
说话到了小隆兴寺,却没找到掌柜说的那个范秀才,问了旁边摆摊的才知道范秀才好几天不来摆摊了,听说好像病了。
三人又去了范家村,找到了范家,是个极破烂的院子,院子里连个人影儿都没有,也没有鸡鸭,根本不像过日子的,从破烂的篱笆墙进去,听见屋里一阵咳嗽,大约听见外头有动静,屋里响起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谁啊?”
明德:”我们是衙门里的捕快来查问些事情?”
屋里又是一阵咳嗽,接着悉悉索索像是下地的声音,不一会儿门开了,出来个满脸病容的花白胡子的老人,瞧着得有六七十岁了,穿着一身破烂的儒生服,拄着拐杖,一走三晃,仿佛时刻都要摔倒一般。
明德上前扶着他坐在靠墙的破椅子上:”您坐。”
范秀才看了眼他们几个:”不知差官此来查问何事?”
潘清把扇子打开:”想问问您老这扇子上的诗文可是您题写的?”
范秀才看见那扇子又咳嗽了几声:”我并未落款,你们是如何找到我这里的?”
潘清:”如此说来,是您题写了,那么这扇子是谁的,您老总该知道吧。”
范秀才摇摇头:”不认得,是个穿着儒生袍却一个大字不识的,跑来让我在他的扇子上题写一首诗文,我见他明明粗俗不堪却还要装成读书人,一时气愤便写了几句想让他出丑。”
潘清:”你可记得他长得何种样貌?”
范秀才:”个头不高,尖嘴猴腮,腮边儿上有一撮黑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潘清:”多谢了。”从范秀才家里出来,明德忍不住道:”这范家也太穷了,要不我去给他几个银钱让他瞧病去吧。”
潘清一把拉住他:”不可。”
明德疑惑的道:”为何?”
潘清:”若你是范秀才,会接受别人的施舍吗?”
明德顿时明白过来,摇摇头:”不会。”
潘清:”这就是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对于范秀才这样的人来说,骨气比命都要紧,别人施舍在他看来并非善心而是侮辱,你若真想帮他,可以换个方式。”
明德想了想:”师傅,我明白了。”
小侯爷却道:”你们别说这范老头了,这范老头嘴里说的那个人是什么人,可还不知道呢,这线索到了如今可又断了?”
潘清:”我倒觉得这案子即将水落石出,范秀才所说之人,极有特点,只需问问刘三应该能知道是谁了?”
小侯爷:”对啊,刘三以前可是在街面儿上混的,什么人不认识啊,问他还不一问一个准儿。”说着看向潘清:”我说你还真会招人,先头我还觉着不大妥当,如今才知道有刘三这么个人在衙门当差,实还真有用。”
潘清:”捕快的差事琐碎,并不会天天查案,大多时候都是在街面儿上巡视,遇上一些打架口角的,出面调解震慑一下,刘三做这样的差事再适合不过,况且他身体素质也不错,适合当捕快。”
小侯爷:”你倒是人尽其用。”
潘清:”把合适的人放在适合的位置上,才能发挥他们最大的作用,这是用人之道。”
小侯爷略沉吟:”你这话倒很有道理,不是回衙门问刘三吗,你这是往哪儿走呢。”
潘清:”昨儿刚吃了人家的喜酒,今儿就不记得了吗?”
小侯爷这才想起来:”哦想起来了,刘三昨儿娶了万寡妇,不过人家新婚燕尔的,咱们今儿就登门打搅不妥吧。”嘴里这么说着,却已跟了过去。
来应门的是万寡妇,仍穿着一身大红,越发显得皮肤白皙,身段窈窕,看见潘清很是惊喜一边儿往里让一边儿招呼了一声:”三哥,潘捕头跟小侯爷来了,还有小杨秀才。”
万寡妇话音刚落,就见刘三光着个膀子跑了出来,这样的天热还满身的汗,万寡妇忙道:”怎么光着膀子就出来了,仔细着凉。”说着忙拿了衣裳给他披上,又掏出自己的帕子给他擦了擦汗。
万寡妇做的极其自然可刘三却有些不自在,粗声粗气的道:”你这婆娘光忙乎我做什么,倒怠慢了贵客,快着去倒茶要紧。”说着推开了她,一张脸有些诡异的红。
明德好奇的道:”刘三哥你脸怎么红了。”
刘三给这小子戳破,很有些不自在:”谁,谁脸红了,你这小子眼花了。”
万寡妇轻笑了一声,去灶房泡茶去了。
刘三让着潘清进了堂屋落座:”头儿昨儿怎么走了?”
潘清笑眯眯的道:”昨儿是你两口子的好日子,我又不是宋五几个没眼色,自然要先走的。”
俏娇娘 卷四 第8章
刘三:”我们两口子在一处都过了十几年了,昨儿也不过就是摆几桌酒让大家伙热闹热闹罢了,说什么大好日子。”
潘清:”就算你们过了七十年,没正经儿成亲也不算,你这昨儿刚新婚,今儿一大早忙活什么呢?”
刘三:”我这院子后头有老大一块空地,我那婆娘说明年开春种些瓜果菜蔬的,一个是自己家里吃着方便,再有也能省些家用,反正她在家巴巴的闲着,还得搭个鸡窝,这婆娘说要养鸡,再有今年晚了,明年开春还得挖个酒窖,虽不开酒馆了,也不能荒了她的好手艺,横竖咱们衙门里的兄弟多,往后吃酒便不用外头买去了,都来家里头搬就是。”
小侯爷:”这个倒是,你媳妇儿这酿酒的手艺可真不赖,回头也送我两坛子如何?”
刘三忙道:”别说两坛子二十坛子都成,回头我给小侯爷送过去。”
潘清:”你这脾气也该改改,如今不比之前了,开着铺子进项大,手大些也无妨,你媳妇儿还知道种些瓜果蔬菜省着家用呢,怎么到你这儿都扬出去了,纵你家财万贯也禁不住这么东送西送的,兄弟在一处当差的情份,虽不在这一坛子酒,却也不能白沾便宜,这酿酒不禁费工夫,还得有成本呢,谁来了你都白送,能送多少日子。”
小侯爷嘿嘿一笑:”我那二十坛子酒不用你送,回头我让人上门取,酒钱一分都不会少了你的,若不收,可是瞧不起本世子呢。”
万寡妇端着茶进来听见这话,笑道:”那我可先在这儿谢谢小侯爷了。”
小侯爷挥挥手:”不谢,不谢,你酿的酒实在好,昨儿在潘兄哪儿吃了几杯,倒勾了起了本世子馋虫来。”
潘清接了茶:”三嫂以后还得管着三哥些,他这手大的毛病可得改了。”
万寡妇点头:”我也是这么说,不过啊,我说一百句也顶不上您说他一句,如今我可知道了,他就听您的话,如今您都说了,以后不用我说也改了。”
刘三:”你这婆娘就是话多。”
明德道:”刘三哥,嫂子的话说的是,你是最听我师傅的吗。”
刘三:”头儿说的有道理,我自然要听的,对了,不说姚家出了人命案子吗?头儿怎么有空来了这边儿?”
潘清:”正是有事来寻你?”接着把姚家的案子大略说了一遍,又把范秀才嘴里那个让他写扇面子人的特征说给了他:”你在街面上认识的人多,可见过这么个人?”
刘三还未开口,万寡妇先道:”这么听着倒像是孙媒婆家的小子,孙家这小子长得就尖嘴猴腮的,腮帮子边儿上还有一撮黑毛,起了个名叫孙正,却是个极其不正道的,尤其好色,是个不折不扣的色鬼,见了女的就走不动道儿,三天两头往花楼里头钻,上回去我那酒馆吃酒,对我动手动脚的不老实让三哥狠揍了一顿丢出去,才不敢来了。”
明德:”这孙正可曾念过书?”
刘三:”他念过屁,大字不识一个的大老粗,却非要硬冲读书人,成天穿着一身儒生袍,手里摇着把折扇,在街上显摆,正事一样不干,专门干勾搭人家姑娘媳妇儿的勾当。”
小侯爷:”他干这种事儿,让人家知道岂能善罢甘休。”
万寡妇:”嗨,能让他勾上的也不是什么正道货,有的还巴不得呢,知道他娘有钱,成心勾他,弄出事儿来,直接找他娘要银子了事,孙媒婆就这么一个小子,看的眼珠子一样金贵,指望着将来给她养老送终呢,让孙媒婆纵的,这小子如今越发混账了,不过这小子胆子小的很,怎敢杀人?”
潘清:”如今这案子倒是明白了,今儿早上在姚府我还疑惑,若是凶手想杀人灭口,怎会把人推到姚府的荷花池子里,等天一亮不就被姚府人发现了吗,况且杏儿的衣裳有被撕破的痕迹,身上也有挣扎的淤青,却并未被奸污,可以想见凶手是有过奸淫的念头,却最终未遂,应是一时错手把人勒死了,慌乱之下把人推到了荷花池子里,狼狈逃窜。”
明德:”可是花园的院墙上并无攀爬的痕迹,他是如何跑的?”
潘清:”这就要问问姚府那个看门的婆子了,若不是她拿了孙正的好处,放了进出,便是有人趁机拿了看门婆子的钥匙,以我的推测应该是后者,今早灶房的孙婆子答话之时眉眼闪烁,颇有慌乱之态,或许正是因为心虚才如此。”
明德:”而且她也姓孙,跟孙媒婆是不是有什么干系?”
刘三:”孙家指望着孙媒婆都混了好差事,听说孙媒婆有个妹子在姚府当差,不知是不是头儿说的这个婆子?还有个干姐妹儿是在城北开杂货铺的,是孙正的干娘,孙媒婆时常拉些主顾过去照顾干姐妹儿的生意。”
小侯爷:”这可是,一个孙媒婆把这些人都串一块儿去了,看起来杀害杏儿的真凶十有八九就是这孙媒婆的儿子了,怪不得咱们前脚从那杂货铺走,后脚那李婆子就跑去找孙媒婆了,肯定是报信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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