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穿成女配(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大白牙牙牙
“若是还没清醒,你们现在立即出去吹上半刻钟的冷风。时间不等人,我接下来还要商议吞并幽州之事。”衡玉的手按着桌案,声音平静。
衡玉话音刚落,陈虎第一个起身往外走,边走还边用手掌拍打额头,陷入一种怀疑人生的境地里。
他心目中的主公,一直是个擅长忽悠、爱好打家劫舍(?)的人,虽然身材不壮硕,长得不是特别高,但从性子来说,简直完美附和大当家的身份。
现在……现在主公怎么就成了女子!
随后,周墨等人也纷纷起身。就连祁珞受到他们的感染,也决定出去吹吹冷风了。
一时之间,帐内只剩衡玉、春冬和宋溪三人。
衡玉把玩折扇,轻笑出声:“他们的心理素质似乎还是差了点。”
宋溪暗暗忍住笑意,他觉得这不能怪周墨、陈虎他们的心理素质不好,实在是主公的伪装做得太到位了。
这年代世家子弟们出行时,几乎都会往脸上敷一层粉,尤其是以男子更甚。
他们还有人会打耳洞,言行比诸多世家贵女都要娇气。
在这样的环境下,哪怕主公伪装得不是十分到位,偶尔出现一些纰漏,周墨他们也未必能察觉出来。
宋溪干脆问起衡玉在云溪的所见所闻,两人随意闲聊着,不多时,周墨第一个掀开账帘走进来。
看着衡玉,周墨板着一张脸,极郑重地行礼:“主公,刚刚是我失态了。”
他这一礼,其实也是一种表态。
——表示无论衡玉为任何性别,他都心甘情愿追随于她。
又过片刻,陈虎也进来了。他讪讪抬手抓脸:“主公,你瞒我瞒得真苦。”
衡玉眉梢微挑,笑道:“如果是周先生说这句话,我还能理解。但你忘了吗,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叫胡言。”
她所有的身份,都是在胡言乱语啊。
陈虎:“……”
听着这熟悉的说话方式,陈虎心底那点疙瘩突然淡了下去。主公是男是女又如何,这些年主公对他的恩情可从来没有掺杂过半点儿假。
总不能以前主公是男子,他感念主公的恩情,追随于主公;现在主公换了个性别,人还是那个人,他就背主了吧?
他效忠的只是这个人,与主公的性别没有任何关系。
于是陈虎也郑重行了一礼,沉默着走到周墨身边坐下。
一刻钟后,所有人都回来了,安静坐在衡玉下首,等着她开口说话。
“与诸位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似乎从未介绍过我的身份,大当家、少爷、主公,你们全部是以代称来称呼我。”衡玉轻声道,“从现在起,我会恢复我的身份,也会更常做女子打扮。”
“恢复身份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可以让我招揽到很多与容家有交情、受过我祖父他们恩惠的人才,坏处也很显而易见,我会受到世俗对于性别的成见,也会被雍宁帝视为眼中钉。”
“但是,这是我称帝的必经之路。”
听到这里,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绷紧脊背、屏住呼吸。
然后,他们就听到,他们所效忠的主公轻声续道:“诸位,请为我取来幽州,让天下人尽知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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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说着话,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衡玉提高声音道:“进来。”
外面的侍卫匆匆跑进来,禀报说信使连夜过来传幽州牧的口令。
“看来是想过来试探我的。”衡玉勾唇,对宋溪和祁珞说,“你们出去看看吧,见机行事即可。”
驻扎地外,一行人站在骏马边,手握缰绳安静等待。
为首的人正是中卫将高森。
瞧见从营地里走出来的宋溪,高森面色冷肃,开门见山问道:“敢问宋先生,山先生现在在哪里。”
宋溪没被他的气势压倒,轻笑了下,声音沙哑间覆着淡淡笑意:“中卫将大人怎么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来?山先生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帐中养病,可没惹出过任何事端。”
高森的语气几乎咄咄逼人:“因为云溪出了些事情,幽州牧怀疑此事与山先生有关,特意命我连夜赶来,请山先生明日去州牧府里一叙。”
宋溪眸光微闪。
看来幽州牧那边的人是猜到主公身份不妥了。
他随手摇了下手中折扇。
看似很细微的动作,然而下一刻,一直守卫在宋溪身侧的侍卫猛地暴起,要将高森制服。
高森的应对已经很快了,但与侍卫过了两招,高森的脸色猛地变了,他发现自己完全不是这个侍卫的对手,山先生身边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才。
如果衡玉知道他的疑问,肯定会好心告诉他,这就是祁珞这个工具人的男主光环——人才被男主光环吸引而来,最后被她收入帐下。
只是片刻,高森带来的人全部被放到,他也被捆了个严严实实。
昏迷过去前,高森隐约听到宋溪低语:“看来幽州牧是才刚刚知道主公在云溪的所作所为,既然如此,事不宜迟,行动时间就定为明日清晨,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吧。”
高森没想到,幽州牧派他过来的举动,居然还能让宋溪解读出这样的信息。他气得几乎想要呕血,最后直接厥了过去。
=====
大佬穿成女配(快穿) 第43节
其实后世史书在评价衡玉夺取幽州这件事时,以八个字作为总结——天降神雷,里应外合。
这应该是火药第一次面世。
为了夺取幽州,衡玉早就做足准备。
在幽州牧他们急吼吼猜测她的真实身份、寻思应对之策,衡玉的一万精兵已经动了起来。
在肃城里的守军被急急忙忙调动时,两万容家军已经来到肃城外,与衡玉完成汇合。
在唐将军着急联系幽州铁骑时,幽州铁骑前来肃城的必经之路上已经布满陷阱。
在幽州牧无能狂怒,想要联络世家来救援时,已经有幕僚悄悄向衡玉投诚,并且将城门换防人选告知于衡玉。
在幽州牧的军队手握最精锐武器时,绕着城门埋了一圈的火药彻底被引爆。
火药爆炸时的震天响,在这个天师道盛行的年代里几乎宛若神迹。
等城门炸开,幽州牧的士兵们完全丧失了抵抗的能力,里面有不少人还直接丢下武器束手就擒。
衡玉手中的三万精兵很快把控住肃城。
想通过密道逃遁的幽州牧被幕僚揭发行踪,落入衡玉手里。
肃城就此易主。
此时,州牧府里,幽州牧那肥胖的身体被捆了个严严实实。
他眼里的愤怒和怨恨几乎化为实质,全部射向他的心腹幕僚:“好你个贾正飞,枉我这么信任你,你居然出卖我!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如果不是他的行踪被人出卖,现在他早已逃出肃城。
只要离开肃城,他仍然可以凭着‘雍宁帝亲弟弟’这个身份耀武扬威,活得风生水起。
幽州牧几乎起了生吞贾正飞的心。
贾正飞表情冷淡,看着他的目光似是在看一只丧家之犬。
“砰——”
一个茶杯猛地被人摔到地上,在幽州牧身前炸裂开。
茶杯里的茶水全部飞溅出来,有些许洒落到幽州牧的衣摆,在上面留下显眼的茶渍。
衡玉冷哂,在她面前辱骂她的下属,真当她是死人不成?
“幽州牧责备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当年对贾先生的妻子做了些什么?”
听到衡玉这句话,幽州牧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僵。
这桩陈年旧事居然被贾正飞知道了?
可是,正因为他对贾正飞心存愧疚,这些年他才会越来越重用贾正飞,让贾正飞因祸得福,拥有了权势和财富。
贾正飞背叛他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些?
贾正飞太了解自己这位旧主的性子了,他讥讽一笑,笑容里满是凄楚。
他原本有妻有儿,家庭美满,就算不是大富大贵,但也能让家人衣食无忧。
结果妻子一夜之间投湖自尽,他那段时间过得浑浑噩噩,一时疏忽了儿子,等他记挂起儿子时,年幼的孩子已经高烧不退,最后随他的妻子去了。
这样的祸谁乐意要谁要!
这几年里他一直在暗中调查,当贾正飞得知这件事和幽州牧有关后,他努力混成幽州牧的心腹。
衡玉的人刚与他接触,他便彻底倒戈,为衡玉攻入肃城做了非常大的贡献。
幽州牧这种强盗逻辑也就只能骗骗自己,他不再指责自己的心腹幕僚,而是抬头直视衡玉。
“你就是容衡玉对吧。”
他很努力地挤出和善的微笑:“当年我随皇兄去容府时,还抱过你。只不过你那时候还没记事,可能把这件事给忘了。”
衡玉坐在高处,静静俯视他。
说起来,她到幽州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幽州牧。
对方的五官与雍宁帝有七八成相似,因为常年沉浸女色,身上覆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暮气。
只是看了两眼,衡玉就厌恶地别开目光。
幽州牧脸上笑容僵住。
为了活命,他几乎展示了自己最大的聪明才智。轻咳两声,幽州牧努力摆出一副威严的姿态。
“我知道,这几年你一直心心念念着要为容家平反。皇嫂当年在殿上自尽,换来了三司会审的机会,但你提前逃离京城,那场三司会审一直没能够举办。”
“如果你愿意的话,随我回京城,我会让我皇兄重开三司会审,助容家平反,你觉得如何?”
幽州牧越说越激动,他觉得自己真是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你不用怕不公平,也不用怕我皇兄不允,我会站在你背后支持你的。我身为当今陛下的亲弟弟,又是幽州牧,无论是在陛下那里,还是在朝中公卿那里都是颇有薄面。”
“你说完了?”衡玉觉得好笑。
类似的对话,前几天她刚在洪大将军那里听说过。
这些人高高在上久了,是不是觉得只要允诺洗掉污名,就能让她纳头就拜?他们是不是忘了,这中间还隔着容家的好几条人命?
“我会重回帝都,我也会重开三司会审,让容家平反 ,但不需要任何人的支持。”衡玉一步步走下高台,缓慢抽出腰间长剑,“有一件事需要着重申明一下,幽州之主,现在是我。”
在幽州牧惊骇的目光下,衡玉手中的长剑直接刺入幽州牧心口。
剑拔出来时,有血迹一同飞溅而出,弄脏了衡玉的衣摆。
她随意垂眸扫了眼,吩咐陈虎:“苏珏担任幽州牧期间,幽州十户九空,如此尸位素餐、残害百姓之辈,当诛。”
“你将他的尸体悬挂于集市示众三日,然后砍下他的头颅,命人快马加鞭送去帝都。”
“这是我送给雍宁帝的礼物,希望他能够喜欢。”
第33章 王朝因我兴替33
皇族曾经高高在上, 能够轻而易举决定容家的生死存亡。
但现在,衡玉想杀他们,未必比杀一只鸡麻烦多少。
当然, 除了雍宁帝这个罪魁祸首和幽州牧这种残害百姓的败类外, 衡玉不会滥杀无辜。否则她又与她所不屑的这些人有什么区别。
随意解决掉幽州牧,衡玉绕到里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再出来时,幽州牧的尸体已经被搬出去,地上那滩血迹也被处理掉了。
谋士贾正飞朝衡玉行礼:“多谢主公。”
衡玉摆手:“原本幽州牧该留给你杀的,但他毕竟是你旧主, 无论你出于什么原因杀他, 都会对你未来的仕途造成不利影响,我就直接动手了。”
这位谋士可是玩舆论的人才,衡玉打算将他调去搜集情报, 充当陈退的副手。
贾正飞刚刚压下的泪意又有些泛滥, 他低低垂下头, 再次向衡玉行一礼——他终于有幸遇到一位明主。
没过多久, 衡玉召集她手底下的谋士们前来议事。
之前她收服并州和冀州, 因为有并州牧和冀州牧帮忙, 她能够在暗地里徐徐图之,以一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彻底把控这两州。
但现在她刚杀了幽州牧, 之前又与幽州世家为敌,让不少世家对她厌恶入骨, 想要让幽州彻底属于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短时间内松懈不得。
衡玉花了两天时间, 成功收服唐将军。
唐将军是幽州铁骑的将军, 在幽州铁骑中的威望很高, 有他从中帮忙,衡玉花上一段时间就顺利拿下幽州铁骑。
至此,幽州最强大的三支军队——幽州铁骑、容家军、幽州牧护卫军尽数投靠衡玉。
哪怕幽州世家对衡玉恨之入骨,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他们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和家族的存亡,也不敢再公然蹦哒。
幽州所有世家势力蛰伏。
幽州易主。
=====
清晨,一匹骏马疾驰入帝都。
有些百姓早起忙碌,瞧见那飞奔而去的骏马,摇头忧虑道:“也不知道这回是哪里出了事。”
这几年里,他们经常看到这种送急报的骏马,每次看到都没什么好事,不是哪个地方出了天灾,就是哪里出了兵祸、哪里有人揭竿而反。
忧虑两句,生活还要继续。家国大事不降临到他们身上,距离他们这些普通百姓实在是太远了。
骏马在帝都疾驰了小半个时辰,最后抵达皇宫。
马上的侍卫累得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他风尘仆仆,抱着一个信匣朝皇宫大门的禁卫军焦急大喊:“幽州八百里加急的信报!快!快告诉陛下!”
话音一落,侍卫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
八百里加急这几个字的杀伤力太大了,之前扬州有两万流民起义,也不过只是三百里加急的程度。
很快,乐家家主等朝中公卿纷纷抵达皇宫。
他们坐在御书房里,对于雍宁帝的命令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两年他们这位陛下沉迷于追寻长生不老,经常一两个月都不举办一次朝会。朝中大权越发旁落到世家手里,现在也不知道雍宁帝抽了什么疯,突然急急忙忙召他们进宫。
乐家家主心底腹诽,面上摆出忧国忧民的表情,低声询问那个给他奉茶的内侍:“宫里可是出了什么急事?”
具体的情况内侍也不清楚,只说是有八百里加急。
八百里加急。乐家主端起面前的茶水抿了口,微微蹙起眉来。
没有让他们等太久,雍宁帝一脸焦虑地走进御书房,他脸色铁青,比撞了鬼还要难看,唇角青紫到发白的地步。
雍宁帝一言不发,也许是因为太惊骇了,所以暂时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他特意多走几步,把手中那封急报第一个递给乐家家主。
乐家家主不明所以,这些年雍宁帝越来越疏远乐家,他虽然还在九卿之位上,但一直不受到看重,也不知道雍宁帝怎么会特意把急报先交给他。
伸手接过急报展开,才刚看完急报的前两行,乐家家主顿时神情大变:“幽州……容家军……容氏女……”
嘴里蹦出这么三个词,乐家家主咬紧牙关没再说话。
他继续一目十行看下去,当看到‘容氏女疑似为并州山先生’这句话时,乐家家主的额头不知不觉间布满冷汗。
再往下看,当看到‘冀州牧之子跟随于山先生身侧’时,后背更是几乎被冷汗打湿。
大佬穿成女配(快穿) 第44节
怎么可能呢,当年那毫不起眼的孤女,短短几年时间居然就坐大到了这种程度。
乐家主突然非常后悔。
是的,他不后悔针对容家,乐家想要上位,就必须要铲除容家,有付出才有收获。他唯独后悔当年因为容氏女只是一介弱质女流,就没有把她放在心上,以至于放虎归山,让自己陷入今时今日的危险境地。
若是再放任那容氏女坐大,整个乐家都将遭遇灭顶之灾!
“陛下。”乐家主猛地抬头看向雍宁帝,满脸愤怒。只是那层薄薄的愤怒底下,更多的,似乎是惶恐和害怕,“陛下,那容氏女如此嚣张,胆敢杀害陛下亲封的幽州牧,请陛下下旨斩杀容氏女。还有并州牧和冀州牧二人,早已有不臣之心,请陛下下旨降罪于他们!”
此话一出,其他大臣纷纷向乐家主投去震惊的目光。
乐家家主刚刚说了什么?幽州、并州、冀州同时出事了!!!
天下共分十三州,之前的叛乱闹得再大,也只是波及了一城一州之地,朝廷勉强都能应付过来,但现在……完了,真要出大事了。
雍宁帝神色阴沉:“先让其他大人也看完这封情报吧。”
幽州和并州民风剽悍,军队战斗力强悍;冀州富庶一方,是这天下出了名的产粮大州。如果有一丝半点的可能,雍宁帝是绝对不希望对这三州出兵的。
那容氏女还应该不知道容家的覆灭与他有直接关系吧……
如果……如果他将乐家抄家灭族,再为容家平反,称自己糟了小人欺瞒,最后又哭一哭容老将军的忠心,也不知道能不能让容氏女像容老将军一样效忠于他。
要知道,容氏女作为一个女子,可比她祖父和小叔好拿捏多了。
雍宁帝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
他甚至在想,女子抛头露面也不是什么好事,他完全可以推恩于容氏女,将容氏女纳入后宫,反正现在他后位空悬着。
如果容氏女不乐意,他也还有几个成年的儿子。
……
这么想着,雍宁帝再抬眼看向乐家家主时,脸上
就多了几分杀意。
乐家主猛地哆嗦,心头升腾起阵阵不安。
然而这时候,其他公卿大臣都在安静翻看情报,没有人来搭理他,乐家主只好暂时压下满嘴的话。
当所有大臣都看完这封情报,他们每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
但,有一件事几乎成为这些大臣的共同认知——
这天,怕是要变了。
=====
出了皇宫,乐家主迅速命仆人驱赶马车回到府中。
他坐在马车上,心底像是被万千蚂蚁啃咬般,焦虑又惶恐。
这种心情一直压在心底,必须想个法子发泄出来,于是乐家主一下了马车就直奔后院。
他走到后院时,正好听到儿子乐成言又在咒骂婢女,乐家主有些疲倦地长叹一声,快步走进院中,秉退院中所有仆人。
然后,乐家主看着乐成言,一句一顿道:“言儿,爹知道那容氏女的行踪了。”
乐成言那几乎扭曲的脸庞陡然爆发出明亮的光芒:“她在哪里?”
太好了。
若是那容氏女落到他手里,他定要容氏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将她狠狠折磨,如此才能报复自己这几年受到的痛苦。
看着乐成言脸上的狂喜,乐家主声音微滞,突然不知道把这件事告诉乐成言到底对不对。
“爹,你怎么不说了,那容氏女现在到底在哪?你告诉我,我马上派人去把她抓回来。”
乐家主长叹口气,道:“言儿,你别激动,短时间内,你怕是没办法将容氏女抓住。”
“什么……?”
乐成言隐隐觉得有几分不对。
乐家主恨声道:“那容氏女已经夺回容家军,并且已经坐拥幽州之地。就连冀州和并州也与她有所勾结,现在朝堂诸公和陛下更嘱意……更嘱意将她招安。”
闻言,乐成言的瞳孔猛地放大,里面的惊骇与愤怒之色令人毛骨悚然。
他们乐家心心念念这么多年,往容家军里安插了不少人手,就是为了占据容家军,结果他们谋划了那么久,就成了一场空?
而且招安……
朝廷想招安,势必要给容氏女许下种种好处。
以容家和乐家的血仇,如果容氏女被招安,他们乐家怕是就完了!
乐成言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再启唇时,突然有一口瘀血直接喷了出来,整个人已是怒急攻心。
“言儿……言儿!”乐家主大骇,知道自己果然办了件蠢事,怎么把这件事告诉了乐成言。
“大夫!来人,快去找大夫!”乐家主扶住身体摇摇欲坠的乐成言,猛地扭头看向外面,高声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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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京城风声鹤唳,禁卫军巡视皇宫的力度越来越大。
这天傍晚,在禁卫军进行换防时,突然有人将一个湿淋淋的木匣子扔到皇宫门口。
“谁!”禁卫军左统领喊了一声,但他循着木匣子扔出来的方向抬头看去,却没看到任何人影。
“左统领,那个匣子要怎么处理?”他的手下出声询问道。
左统领微微蹙起眉来:“你们派个人过来看看,也不知道这是恶作剧还是什么。”
他的手下点点头,领命靠近木匣子。
越走越近,木匣子周围缭绕的血腥味也越来越重。手下心底一沉,用手中的刀轻轻撞了撞那个木匣子,然后——
一个死不瞑目的头颅从木匣子里滚了出来。
当雍宁帝看到那个血淋淋的头颅时,他吓得脸色一白。
但已经从禁卫军那里得知了这个头颅的真实身份,雍宁帝还是强忍着心中的害怕,慢慢走近头颅,看着自己的亲弟弟。
“陛下,匣子里还装有一封信。”有人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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