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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Nerdy Girls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秋兰生
妮科的小队赶到了,着手清理桥这边的警察和空中的直升机,她的火箭筒瞄准了直升机机尾,她没有失手,直升机在空中炸成两节,落入河水中,他们自己的直升机将在两分钟后到达。
“那孩子在哪里?”雷克上了桥,人们四散奔逃,无暇顾及他的存在,他手臂上的伤完全崩开了,血染红了整块布料,只不过他也无暇顾及伤口的存在了。
“躲起来了,大概在桥的中段,我在努力开一条路。”
萨尤和警察打斗起来,越来越多的人接近奥薇的藏身处,他一枪打穿了警察的下巴,最后的子弹用尽了,他靠匕首干掉了两个警察,抢了一把枪。
奥薇从大巴上跑了下来,她看到了萨尤将枪上膛,招手让她过来。
她迈出一步的同时,一颗子弹精准地击穿了他的脑袋。
妮科小队的人被狙杀了两个,对方有一个厉害的狙击手,妮科寻找着狙击手的踪迹。
雷克向着奥薇的方向前进,上校的枪口对准了他,但没办法瞄准,因为掩体挡住了他的身影。
奥薇钻进车底躲开搜寻她的警察,雷克路过了萨尤的尸体,他不曾停留,一路杀到底,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死亡太过稀松平常。
上校瞄准了雷克,子弹打中了他的肩膀——妮科也锁定了上校的位置,一发爆头!
他挣扎着靠在一辆车上,拖出一行血迹,艰难地换上了最后一个弹匣,他的双眼凝视前方,仿佛穿透了虚无,在回忆和真实间穿梭——余光里,奥薇跌跌撞撞地跑来,抓住了他的手,紧紧地握着,他手上的血也染红了她的手心。
“看到那架直升机了吗?”桥尽头的直升机属于妮科,“我要你用最快的速度跑去那里。”
“不,求你了,求求你,站起来。”奥薇惊慌失措地试图拉他起身,萨尤已经死了,她意识到他真的会死。
“走。”
“求你了…”她第一次不是因为痛苦而落泪,而是意识到她有可能永远失去面前的这个男人,失去他的保护,失去他的存在,最后失去关于他的一切。
“快跑。”雷克推着她的肩膀,他的手不像她最初遇见她时那样有力气了,他受了很重的伤,但他的眼睛比她遇见过的任何人都要温暖——她怎么能拒绝承认呢?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泰勒也好,布拉德也罢,无论他代表着什么,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她都不能失去他。
“你相信我吗?”
“不…”
“好吧。”他笑了笑,咽下嘴里的血沫,“你爱我吗?”
“是的,我爱你。”她疯狂地寻找他的伤口来源,为他缓解失血,“是的,是的,你是我有生以来遇见过最好的事…”
“那么你必须相信我,相信你的男人,我会去找你,因为你活着,所以我会活着去找你,如果你和我一起,我们都会死。”他用从未有过的温柔对她说话,“快跑。”
奥薇知道她必须照他说的做,因为她成了他活着的理由,她承载了两个人的希望,这个世界真有趣,第一次见到他,她恨不得立刻从他身边逃开,如今她远远逃开,脑子里却全是和他相处时的场景——她竟一刻也不想离开他。
雷克目送奥薇的背影远去,她跑得很快,像一只轻灵的小鸟飞出了笼子,他希望她跑得更快,再快些,把黑暗与恐惧留在身后,迎来她的新生。
他转身,处理剩下的追兵,任谁也看得出他是强弩之末了,妮科抱住了跑来的女孩,把她交给了自己人后,立刻去接应雷克。
弹匣打空了,他掏出了手枪,当最后一个警察倒地,雷克朝妮科走来,他受了伤,但还活着。
活着就好。妮科的表情放松下来。
一颗子弹从身后打中了他的脖子——那个叫法哈的少年,那个雷克放过的少年,正等着这一刻,完成自己的报复。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奥薇向桥中央跑去——她后悔了,她为什么要听他的?她为什么要相信他?
她没能再次抱住他——妮科拦住了奥薇,把这个能当她女儿的孩子死死地搂在怀里,不让女孩回去送死。
雷克倚在桥边,望着她们,点了点头,似是在告别——他再也支撑不住,松开了捂着伤口的手,从桥上跌了下去。
女孩失了魂一样地被妮科拖上了直升机,她们沉默以对,一个泪流满面,一个冷静自若,奇妙的是,她们此刻的感情是相通的,因为她们共同爱着的那个人,那个坠落的雇佣兵,那个英勇的战士,那个死去的男人。
河水流淌,再无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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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forgot that you existed
我失去了我的一部分,永远地,有人要为此付出代价…如果我不能在天堂得到你的消息,那么就让我们在地狱里重逢。
——ovidia
在她的小组受到重创后,妮科·卡恩接到了第一单生意,雇主下了很大的手笔,要求他们杀死孟买最大的毒枭——身陷囹圄的奥维·玛哈詹。
“打断他的手脚,把他的下体打成两节,确保他受苦,然后解决掉他。”
那个女孩变了,变成了一个不同的人,妮科从未看见奥薇笑过,一次都没有。
“我知道了。”妮科接受了那些血腥的要求,雇佣兵接生意,从不问原因。
“你还在找他吗?”
“是的。”女孩点了点头,面容平静。
“在淡水河里,暗流很急,食腐的鱼类很多,而且阿瑟夫也派人盯着,而我们再度找机会潜入搜寻是泰勒落水的叁天后,所以…”妮科耸了耸肩膀,“我认为你必须放弃了,阿瑟夫还在找机会报复,你不能把生命浪费在达卡。”
“这次营救行动永远不会结束,除非我找到他…或者他的绝大部分,上周我的人找到了他的手枪,还有两具不知名人士的骨头,和零零散散的骨头,我相信应该快了。”
“是的,我看见了。”妮科夹紧了眉头,女孩腰间的手枪她再熟悉不过了,“祝你好运,奥薇狄亚。”
“同样祝你好运,妮科·卡恩。”
银色的豪车在孟买的街道上飞驰而过,雨季即将来临,清洗城市的所有罪恶。
“找到萨尤的家人了…送他们去英国,带着他的骨灰,顺便告诉他们…我真的很抱歉。”
人是复杂的生物,玛哈詹先生从身体和精神两方面折磨养女的同时,又赋予她权力,包括继承权在内的好处并没有因为他坐了牢而被收回,她依然拥有姓氏,以及姓氏所代表的一切。
两个月。
他死定了。
没有人能在受了那么重的伤后溺水还能侥幸存活,泰勒·雷克也不例外,他是个凡人,不是神明。
在玛哈詹先生因为‘监狱暴乱’而惨死后,她组成了新的秩序,反对的声音?当然也有,但与妮科合作后,她的杀手资源仿佛无穷无尽,谁也不想在一个年轻女人接近疯狂的时候触她的霉头,那等于找死。
叁个月。
奥薇出售了老宅,拍卖了里头的一切,包括那架钢琴,这里有太多她不愿回忆的事了——寸土寸金的孟买,全世界地价最贵的贫民窟,她得到的现金足以支撑公司走上正轨,取几个她看不顺眼的人头,和继续搜寻泰勒·雷克的下落。
第一个月他们找到了一把手枪。
第二个月他们找到了他的战术背心。
也许第叁个月他们能给她点惊喜,比如找到他的骨头。
暴雨倾盆。
西南季风。
再有两个月,雨水才会过去。
奥薇在睡觉时会将那把枪藏在枕头下,这样她会有一个好梦——伤痕累累的雇佣兵从桥上坠落,鲜血自河水中晕开,对大多数人来说这算不上什么好梦,但对她来说,这是她唯一见到他的方式。
她时常怀念他,他的纹身,他的伤疤,他的一切,每个白天,每个夜晚,那双雾霭中的海水般弥漫着悲伤的钴蓝色眼眸。
“已经四个月了,女士,您确定搜救任务还继续吗?”
“任务继续,我会一直付你们钱,尽管把布里甘加河翻过来找,我他妈根本不在乎。”她把玩着他的手枪,“听到了吗,任务不会停止,否则我一个个打爆你们的头,然后把你们的骨灰撒到河里——化成灰也得接着替我找,直到有人把他带给我,听懂我说什么了吗?…好极了,我知道你是聪明人。”
通话结束,她望着头顶的天花板,陷入了沉默,她变成了自己不认识的样子。
深渊在凝视我。她想,对着天花板微笑,枪口下移,从内裤边缘探入,微凉的金属给予那片湿软的土地新鲜的刺激,那是他带给她的,她想象着,那是他带给她的。
任何诗篇都无法描述这个场景的美丽与罪恶,她一手拉扯着胸前的金属环饰,一手摆弄着枪管,滑动…撞击,从迷离的表情中可以窥见她的快乐。
她想忘记有关他的一切,忘记那些痛苦,忘记所有人,但她又害怕忘记,忘记他的声音,忘记他的温度,忘记他眼睛的颜色,因为他是她短短十四年的人生中,遇到的最好的事。
她弓起身体,嘶吼般的尖叫,如果邻居听见,肯定要骂她‘婊子’,但她不在乎,因为他们不重要。
奥薇起身,关上阳台的窗,雨季的风太大了,经常把窗户吹开,所幸,在持续五个月的漫长降水后,雨季过去了。
奥薇独自坐在吧台,在一众艳丽的南亚美人中格外遗世独立。
象神节在雨季快要结束时举行,印度教徒都要到象头神的诞生地孟买海湾欢度象神节,朝圣者抬着湿婆、雪山神女帕尔瓦蒂和他们的儿子象神迦内什的雕像,在街头游行。
和妮科达成第一笔交易时,她差不多放弃了耶稣基督和有关天堂的所有畅想,接手帮派,歌唱坦达瓦颂,祭拜林迦,似乎也没那么难熬,她甚至把迦梨像供奉在公寓里——孟加拉的大街小巷都是迦梨女神画像,也许这位面容凶恶的大时母会因为她的勇气而倾听她的呼求。
游行过后,奥薇径直去了市中心一间高档酒吧,这里通常会有很多外国游客,安全指数不错,而且她的保镖们留在不远处,这就是为什么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夜里出行。
人群中,一个男人在高谈阔论——极淡的澳洲口音,外国游客,高大,似乎也没有那么高大,正在讲述他的见闻,说真的,她不是很在意,因为看上去有些做作,不过她可以容忍,为了他和雷克的几分相似。
“哈维撞墙。”她打了个响指,“给那边的先生送一杯b-52轰炸机。”
当男人惊讶地看向她时,女孩红唇轻启,模拟着爆炸的声音,“砰——”,顺便对他举了举杯。
真辣。
他连着火焰一饮而尽。
她喝醉了,男人上了她的车,她看起来真的非常像寻找刺激的年轻富家女,不出意外地,男人递给她药片和大麻烟。
“我得提醒你…”她微笑着,“上一次我抽烟,发生了一些非常、非常、非常坏的事——不过最后又变成了好事,谁知道呢。”
“你就是好事,蜜糖,我们会好好玩一整夜。”男人诱哄着女孩,“来一口,你会嗨到上天。”
“我是奥薇。”她吞下了药片,不管那是什么,lsd?或者某种新出的致幻剂,“奥薇狄亚。”
“凯勒。”男人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泰勒?”
“不,凯勒,k,宝贝儿…”
“操…浑蛋,我没兴致了,给我滚开!”奥薇推开车门,药片起作用了,男人在身后拉扯她的裙子,被她挣开,“去操你自己,别缠着我,放开,否则我打穿你的头!”
“没听见吗,这位女士说放开她。”
谢天谢地,她的保镖总算来了——大概是她的保镖吧,因为她的四周全是旋转的星空和烟花,街道成了棉花糖,而她长出了翅膀,泰勒,哦,泰勒,他正在不远处等着她,身后是达卡的夕阳,她伸出手,却碰不到他。
不!
奥薇清醒时已经在公寓里了,宿醉加嗑药,她现在可谓是一团糟,头痛欲裂,外加精神恍惚。
六个月。
她检查了邮件,垃圾,垃圾,垃圾——除了一封来自达卡的邮件。
“我知道你在找谁,他在我们这里做客,想要回他,回到达卡来,你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我,记得独自一人,否则我们的客人会做噩梦。”
邮件的最后是一件带血的迷彩服照片。
阿米尔·阿瑟夫!
这个浑蛋找了她半年的麻烦。
这事到头了。
“准备我们手上能调动的所有武器,把我送进达卡。”奥薇当机立断,调集一切后,在私人飞机上通过秘密线路发了一封邮件给妮科,给她打了一大笔钱,“这是我们的最后一笔交易,阿米尔·阿瑟夫,这个浑蛋把泰勒抓了起来,天知道他会怎么对待他,也许他已经死了,也许活着,我不知道,如果我没能从达卡回来,杀了阿瑟夫,让他的脑浆溅在墙壁上,我不在乎,我只要他死,顺便说一句,很高兴认识你,你的短发美极了。”
“操!泰勒。”妮科对着手机咆哮,“你的小女儿为了你去送死了,这都是因为某个傻逼不肯告诉她自己还活着——这就是你想要的?我收了钱,我只做雇主要求的任务,你和你的破事离我远一点,听清楚了,我不管你和你的破事了,在你跟着她再去送死之前把那个见鬼的小疯子带回来!因为我不想你再跳一遍河然后半夜沿着河岸捞你的尸体你这个愚蠢自大的玩命疯子英雄!”
“哇哦…我头一次听你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电话那头的男人动作迅速,仔细听周围还有狗叫声,“我知道了,妮科。”
“操你,泰勒…我给你发她的位置,希望你还赶得上。”妮科头疼道,“我不会去救你的。”
“我知道。”对面似乎笑了笑。
她连一个脏字也不想丢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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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死了。——ovidia
在这半年里,奥薇并没有闲着,她请了数位退役特种兵来当她的教练,包括如何使用枪械,格斗,还有冷兵器的用法,她最喜欢叁棱刺,可惜她并不能发挥冷兵器的最大作用。
戒指、项链,枪支以外任何金属都能被当做武器,奥薇武装到牙齿,从纳亚巴扎尔桥潜入达卡,她藏在后备箱里,回想着第一次进后备箱时发生的事,如果能重来…她希望永远留在泰勒的车上。
她在城区南部的一家旅馆落脚,为了不露面,她的人先订好了房间,她沿着二楼的墙爬了进去,一共有二十五个雇佣兵分批进入了达卡,他们在不同的地方落脚,通过加密后的手机听从奥薇的调遣。
“抓住阿米尔·阿瑟夫。”她对摄像头展示着照片,“明天按我通知的时间行动。”
“是的,女士。”
明天是个大日子。
深夜的达卡,死一般腐朽,她走进了浴室,坐在浴缸中冥想,冷水环绕着身体,心思亦如水空澄。
有动静。
她睁开了眼睛。
在外面。
武器不离身是个好习惯,尤其是对于女孩来说。奥薇缓缓起身,轻盈地捡起放在精油台上的匕首,无论外面的人在打什么主意,都注定要失望了。
屋子的灯熄灭了,不是停电,有人拔了她的房卡,奥薇在浴室内,与门外的人对峙,她在内,他在外,一道门而已,他们对彼此的存在心知肚明。
奥薇蹲在门边,伺机而动,然而对方却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故弄玄虚。就算外面不是阿瑟夫的人,她也不能被某个变态困在这儿——电光火石间,奥薇扭开了门把手,向床头跑去,那里有枪。
对方贴了上来,他们在黑暗中交手,这是一个高个子的男人,在杀人这方面,绝对比她有经验,因为他躲过了她的每一招。
试试这个!她的戒指冒出尖刺,一个小机关,不过上面没有涂毒,时间不到,她还来不及涂。
尖刺划破了男人的手臂,他惊异地哼了一声,攥住了她的拳头,奥薇也停下了攻击。
“泰勒?”她迟疑地问道,“先生,是你吗?”
“身手不错。”男人开玩笑似的回应,“是我,我找到你了。”
再蠢的人也该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妮科一定知道这事,然后由着她找了六个月,担心了六个月,做了六个月的噩梦。
“我以为你死了,我真的以为你死了,我来为你报仇…”她的声音是隐藏不住的颤抖,因为过度激动而胡言乱语,“我以为你被折磨了六个月,我不知道…你活着,却不告诉我…”
“好了,孩子,好了。”他在黑暗中抱了她一会儿,而她用尽全力地回抱,“收拾一下,我们要走了,阿瑟夫已经知道你来了,你的人被盯上了,他们很快会找到这里。”
“好。”奥薇无条件地相信他,他们从二楼跳了下去,雷克走在前面,穿过破旧的居民楼,走过大街小巷,上了一辆低调的汽车,一看就是临时‘借用’来的。
“你在流血。”她的指刀把他的手臂划破了一块,“抱歉。”
“抱歉?我应该谢谢你没在上面涂毒。”
“明天一早才涂。”奥薇盯着他,“你来得很及时。”
“一如往常。”他扯开一个笑容,很淡,随即这抹微笑消失,他又变回了记忆里的雇佣兵。
“为什么你不问问我过得怎么样?”奥薇沉不住气了,她摆弄着手中的戒指,上面的尖刺放出—收回—又放出。
“你看起来过得不错,不是吗,孩子?”他沉稳地握着方向盘。
“好吧,那你过得怎么样?”她换了个问题。
“好问题,第一个月,生不如死…”——指刀擦破了她的虎口,落下一串血珠。
“该死的。”她将戒指抛出了车窗。
“第叁个月,基本就像你看到的这样。”他故作轻松,“没什么大不了的。”
“狡猾的乌尔都女人。”她嘟囔了一句。
“喔,注意,她才是把你从达卡救出来的人。”
“所以我才没说‘那个贱人’,尊敬的先生。”她转过头去扒他的夹克领子,“让我看看你的伤。”
“停手,年轻女士。”雷克被迫将车停到路边,握住她的手腕,“学校里就教你这个?在车里扒男人衣服?”
“学校可管不了我。”她索性骑在他身上,扯开他的夹克,“我已经不上学了。”
子弹造成的伤痕是无法抚平的,他的颈侧,他的肩膀,“它愈合了吗?”
雷克知道她问的不是外伤,“真正的伤口将在四个月之内愈合。”
“有多痛?”她盯着那处枪伤,“我完全想象不到。”
“头一个月有点像在地狱里烧。”他推着奥薇的腰,迫使她从他身上下来,“但现在已经好了,听着,我们得立刻去达卡港,通知你的人,明天日出前撤出达卡。”
“任务还没结束。”她望向车窗外,“阿米尔·阿瑟夫要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因为他诓骗了你?”
“因为他伤害了你,泰勒。”她重重地喘气,压抑着怒火去摸裤子口袋里的烟盒与打火机,还没点上火,连烟带火机都被扔了出去。
“那个打火机很贵。”奥薇面无表情,“你没必要管我,你还是会离开,就像我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人一样。”她叹了口气,“那天我嗑药之后,帮我甩开那个浑蛋的是你吧。”
“我救你,不是为了让你自甘堕落。”他没否认他会离开这一点,也没否认在伤好之后他又回到了奥薇身边几次,关注她的生活。
“看看我身边的榜样吧,毒枭,黑帮,罪犯,垃圾,你指望我变成什么样的人…一个人畜无害毫无自保能力的蜜糖天使吗?”她的手指愤怒地击打着膝盖,冷笑了一声,“就算…就算我愿意成为一个普通女孩,我该怎么重新开始呢,你会收养我吗,你能做我的榜样吗,蜜糖老爹?”
汽车沉默地向前行驶。
“为什么不呢?”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她低咒一句,对着手机说道,“任务结束,明天一早撤出达卡,注意安全。”说完,她把头埋在膝盖里,在座位上缩成一团。
“你觉得我会变得更好吗?”她闷闷地问。
“我觉得你会变成你自己。”
两个月后。
“如果我带你出去玩,你就去镇里上学?”
“当然。”奥薇抱着南茜——泰勒养在家里的小黑狗,自从一个月前女孩来到这里,南茜总算有了和她一起追松鼠的人,“童子军保证,先生。”
“最好是这样。”不做任务的时候,雷克醉生梦死的时间比较多,他们开着越野车,穿过荒无人烟的原野与丛林,游览丹皮尔半岛与金伯利的大部分地区,奥薇最喜欢的项目是蹦极——从深红色的悬崖直直坠入碧绿的海,当水花炸起时,她便浮上来,对着雷克招手大笑。
“你要和我一起跳吗?”
他摇摇头,坐在当地原住民手编的藤椅上,身边是两个打开的椰子和加了冰块的莫吉托,今天太阳不错,把雷克晒成了均匀的红。
“我告诉你要涂防晒油。”太阳镜遮住了男人的眼睛,但遮不住其他被晒的地方,奥薇赤着脚跑了过来,喝了一个椰子,“我要再玩几次,实在太刺激了,你确定不和我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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