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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皇帝的小心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祭望月
即使是男子,恐怕也难以抵抗他的美貌,不知正直壮年,强悍霸道的乾德帝见了他,会不会也生出占有他的心思。
尹璁怕胡美人继续拿让他去乾德帝跟前献媚的话打趣他,吃饱后就逃也似地离开了胡美人的院子。回到自己院子门前,他看到门口鬼鬼祟祟地站了个人,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尹府的老仆。
自尹璁进宫,尹府就没联系过他,今日突然看到相熟的仆人,尹璁下意识就以为是娘亲委托而来的。
也不知道他娘亲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想起他。尹璁这样想着,就加快脚步几下走到那人身后,元气十足地喊了一声:“寿叔!”
寿叔听到他的声音,连忙回头,沧桑的脸在见到他后,露出个牵强的笑容,激动地对他说:“少爷,寿叔终于见到你了。”
尹璁牵起他的手,像小时候那样跟他撒娇道:“我也好久没见过寿叔,可想你上街给我带的糖葫芦呢。”
寿叔嘴唇动了又动,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的样子,最后只得细细打量他,心疼道:“少爷,一年多不见,您瘦了不少,怕是在宫里受了不少委屈吧?”
也是,像尹昭仪那样都要靠娘家送东西进宫才能在宫里安身,少爷进宫这么久,也不见老爷给他捎过点什么,少爷在宫里没钱打赏宫人,日子自然是不好过的吧。
尹璁不愿让寿叔担心,回去再跟他娘亲说起,让他娘亲也跟着担心,就嬉皮笑脸地跟寿叔说:“哪有,我明明是抽条了,您看,我比您又高了不少。”
寿叔想起少爷离家时不过跟自己一样高,现在他看少爷,都得稍微抬着眼了,不过少爷长得还不够,像他这个年纪,应该再长高点才是。像主母生的那几个少爷,十七八岁的时候都比少爷现在高了不少。
果然少爷在宫里过的生活也不怎么样啊,寿叔想到这个就一阵心酸,少爷的娘到最后都惦记着少爷在宫里过得好不好,他回去要怎么跟她说呢?
尹璁怕寿叔站得累,就想让小包子把门打开,请寿叔进屋坐着叙旧,寿叔却推辞道:“不用麻烦了少爷,我就是来看看您,跟您说几句话,一会就要走了。”
听到寿叔说一会就要走,尹璁心生不舍,想起来问:“今天您怎么进宫来了,皇宫戒备森严,您进来时没被刁难吧?”
寿叔解释说:“我是跟着老爷派进宫给昭仪娘娘送东西的人马进来的,趁现在总管在跟昭仪娘娘说话,才一路打听来您这里,等会就要回去了。”
也就是说,留给他们俩说话的时间有限,尹璁就长话短说,关心完寿叔之后,就问起自己的娘亲来。
提到尹璁的娘,寿叔沧桑的眼睛就蒙了一层泪水,尹璁心里一突,隐隐约约有不好的预感,连问话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寿叔情绪崩溃,更加说不清楚了。
寿叔抬起手用力擦了擦眼睛,又抬起头,尽量让自己说话时不那么哽咽,对尹璁说:“您的娘亲,几个月前……旧病复发,没熬过来,已经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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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皇帝的小心肝 晴天霹雳
寿叔的话就像晴天霹雳,将尹璁劈得愣在原地,哪里还有一点刚才的活泼欢快?半晌,他才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来,轻声说道:“寿叔,您什么时候跟我娘学了说鬼故事唬我那一套,这个鬼故事一点都不真实,吓不到我的。”
寿叔见少爷因为不能接受事实而逃避的样子,也是心痛不已,活了大半辈子的男人,伤心至极也忍不住落泪,擦着眼泪安慰他说:“是真的,少爷,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顺变罢!”
尹璁摇着头往后退两步,喃喃道:“这不可能,父亲明明答应过我,只要我愿意进宫,他就会请最好的大夫给娘治病。昨晚我还梦到娘了,娘还跟年轻时一样漂亮,跟我说她要去很远的地方治病,她不会骗我的。”
说到后面,尹璁已是泣不成声,他自己其实也知道,昨晚的梦说不定是他娘死后给他托的,只是他一时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而已。
寿叔叹气道:“您离开府上之后,老爷并没有履行他的承诺,也没有给你娘请大夫。你娘本就身体不好,又时时担心你在宫里有没有受委屈,病得更加严重了。年初的时候,你娘一病不起,小院也没个人照顾她,等我早上去看她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唉!”
尹璁连连甩头,想把寿叔跟他说的话甩出脑海里,不然他只要一想到娘亲临死前的凄凉,就抑制不住想痛哭出来,甚至想自我了断,跟着娘亲一块儿去。
寿叔见状,虽然于心不忍,但一会他就要跟着尹府的人出宫了,顾不得尹璁能不能接受,还是要跟尹璁说完他要说的话:“你娘临终前给你留了信,她让你好好活下去。”寿叔颤颤巍巍地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他。
尹璁接过那张纸,却不看,只是紧紧地抓着,梗着脖子问道:“那我娘她,现在如何了?”
寿叔不忍看到他难过的样子,背过脸擦着眼角说:“主母嫌晦气,第二天就让人用草席将你娘裹了,丢去城外的乱葬岗草草地埋了。”
尹璁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形都要站不稳了,他后退两步,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力气之大,几乎要将娘亲留给他的信给抓碎。
“他们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我娘!”尹璁嘶哑着咆哮道,像只被逼到绝处的幼兽,不住地哀鸣。
寿叔怕他崩溃,急忙跟小太监扶住他,出声安慰道:“少爷,逝者已逝,您要保重啊!”
尹璁将头重重磕在墙上,眼神放空,像是没了魂儿,把小包子和寿叔吓得不轻。好一会儿,他想起来寿叔要随着尹府的人出宫了,才木然地对寿叔说:“您先回去吧,不然一会出不了宫。”
他这个样子,寿叔怎么放心离开?尹璁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反过来宽慰他说:“放心吧,我没事,既然娘让我好好活着,我定不会让她失望的。只是我现在身陷深宫,无法给我娘尽孝,我娘的身后事,还要拜托寿叔您了。小包子,替我送寿叔去宫门。”
寿叔走的时候连连回头看了他好多次,见他站在小院门口,身形单薄得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心疼得不行,但又无能为力。只好在出宫之前,从裤腰带里抠抠搜搜,找出来一些铜板放到小包子手中,对小包子行了个礼,哽咽道:“少爷在宫里无依无靠,尹家背信弃义,老奴不能为少爷做些什么,这些铜板公公您且拿着,今后少爷就麻烦您照顾了。”
小包子进宫前也为人子女,看到寿叔,想起他爹娘送他进宫时也是这样,一时感同身受,他连忙将六旬老人扶起,答应寿叔会好好照顾尹璁。
等小包子将寿叔送回尹昭仪寝宫附近,再折回长宁宫的院子,却发现院子里没了尹璁的身影。他想起刚才公子脸上的神情,顿时慌了,就怕想不开去做了傻事。他们院子只有他们主仆二人,主子出了事,小包子都不知道怎么办,急得他呼天抢地地去隔壁胡美人那里求救。
尹璁倒没去做傻事,他娘在遗书里让他好好活着,即使日子再苦,也不要放弃自己的生命。还让他有机会出宫的话,找个好人家的女儿娶妻生子,平平安安度过一生。
他抓着娘亲写给他的信,沿着宫墙一路往宫门走,他想出宫去看看他娘。可惜宫墙太高,宫门戒备森严,他在附近徘徊了半天,直到日头偏西都没找到出去的机会。他甚至不敢高声喊,怕引起侍卫的注意,那股郁气憋在心里,让他流泪都在打嗝。
影十一奉命跟在他后面,看着他在宫墙下哭到太阳落山,才慢慢地扶着墙离去。
尹璁没有回自己住的小院,而是提起轻功往宫里的西南角飞。影十一认得那是去尹昭仪寝宫的路线,想起乾德帝让他盯着少年跟尹家在做什么计划,影十一也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尹昭仪凭着已逝皇太后亲侄女的身份,虽然位不比皇后贵妃之流,在后宫混得也还不错。她所住的福祥宫,用尹家给她送进来的金银珠宝修饰得富丽堂皇,差不多都可以跟皇后住的栖凤宫媲美了,野心可见一斑,不怪同样有问鼎后宫之主的沐贵妃将她视为眼中钉,处处跟她作对了。
跟尹昭仪一比,尹璁完全不像是从尹家出来的孩子,这能怪谁呢?要怪就只能怪他是主母侍女所生的庶子,进宫以来也得不到圣宠吧。
福祥宫入夜后也有侍卫巡逻,尹璁避开巡逻的侍卫,翻墙跳到福祥宫主殿的屋顶上,蹲着搬开一片瓦,从屋顶观察殿内的情况。
今天尹府才让人送了东西进宫,那一箱箱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敞开在殿里,闪闪发光,刺痛了尹璁发红的眼。尹家能拿出这么多财物给尹昭仪,却舍不得拿出一点点钱给他娘看病,看病需要花多少钱呢,一颗小拇指头大的珍珠都绰绰有余了。
殿里,珠围翠绕的尹昭仪正慵懒地倚着榻上的矮桌,玩弄着手里长长的指甲,漫不经心地看心腹帮她清数尹家送进来的财物,如此地心安理得,完全没有害死人的愧疚。
尹璁紧紧地盯着尹昭仪那张化了浓妆的脸,手里拿着的瓦片几乎要被他捏碎。尹昭仪即使用了厚厚一层脂粉,也掩饰不住她的衰老的丑态,这女人在后宫作威作福了二十余年,怕是早就不将下人的命放在眼里了,又怎么会因为尹府里死了个小小的侍妾而心虚呢?
这样一个爱美慕权贪财的女人,要是有一天失了势,被打入冷宫,韶华富贵都不再,被其他妃子踩在脚下,一定会生不如死吧。
尹璁趴在屋顶上看了一会,最后还是轻轻地把瓦片放了回去,又不动声色地离开了福祥宫。
影十一刚才有一瞬间以为尹璁会不管不顾地冲进福祥宫,跟尹昭仪同归于尽,甚至还想好了怎么把人拦下来带去乾德帝面前,但是尹璁没有,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看来这个少年年纪轻轻的,倒是挺沉得住气,身手也不错,放在冷宫蒙尘可惜了。
要是他能因此跟尹家断绝关系,甚至反目成仇,去皇上身边效命,成为自己的同僚,影十一觉得还是不错的,他很欣赏这个孩子。
因为有了这样的私心,影十一回去跟乾德帝复命的时候,就着重说了尹璁得知母亲被尹家人害死后的反应,还忍不住大胆地偷偷打量乾德帝的脸色。
乾德帝听了影卫的汇报,脸上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表现,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听说尹璁想手刃尹昭仪为母报仇的时候,他的心情有一点点愉悦。如果尹璁真的跟尹家决裂,不再为尹家效命,那他可以不计前嫌地把那个少年划到自己身边来,为自己做事,养那么个身手好又养眼的小东西在身边,他在宫里的生活应该会有趣很多。
因为在御书房听影卫的汇报,乾德帝今晚回寝宫的时间就推迟了点,等天完全黑了,他的仪仗才浩浩荡荡地从御书房出发。
皇宫为了防走水,建筑的时候就在宫里设计了一条河,这条河穿过宫墙,流到京城的护城河去。尹璁小的时候,夏天贪凉,经常翻墙去护城河那边玩水。被娘亲发现了,就恐吓他说护城河的尽头连接着地府的忘川,若是不小心就会被冲到地府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尹璁小时候对这个说法将信将疑,怕自己真的被冲去忘川,再也见不到娘亲,他就不敢去护城河游泳了。直到长大一点,他懂事了,才知道那不过是娘亲忽悠他的。
不过这个时候,他倒是挺希望娘亲说的是真的,护城河的尽头是忘川的话,那他沿着这条河流一路漂下去,是不是就能见到娘亲。
冬夜里的河水刺骨地冷,河水没过尹璁的腰部,随着尹璁的走动而荡起些涟漪,尹璁失魂落魄地在河水里走了一段距离,耳边听到的除了水声,似乎还有谁的喃喃低语。
那不过是他冷到出现了幻觉罢了,但他却愿意相信那是彼世的人在说话,他侧耳倾听,试图在那些呢喃里找到娘的声音。
然而听到的不过是呼呼作响的风声,尹璁眼睛恢复清明,河水静静地在他身侧流淌,远处的灯笼倒映在河面上,除了他没有一个人。
尹璁松开紧握的手,任由已经湿透的纸条随着河水飘走,他望着远方,轻声道:“娘,孩儿不孝,怕是不能完成您的遗愿了。”
说着他转过身,慢慢地走回了岸上,冷得发白的脸上尽是决绝。
他决定以身试险,勾引乾德帝,报复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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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嗯,等着呢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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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皇帝的小心肝 让朕看看
回承光殿路上,乾德帝坐在软轿里闭眼小憩,心里想的是刚才影十一跟他说的事。
如果他能利用好尹家那个庶子,说不定真的可以端了尹家,只是他对那个少年还不够了解。
乾德帝作为一代帝王,有着所有帝王的通病,那就是多疑,即使尹璁因为亲娘被尹家害死而仇恨尹家,但难保有一天他会被尹家人收买,再把他放在身边,就好比养虎为患。
没有万无一失的事,乾德帝从来不会做。
宫人四平八稳地抬着帝王的软轿往承光殿走,突而前面的侍卫停了下来,对着影影绰绰的暗处喝道:“谁在哪儿鬼鬼祟祟的,惊扰了圣驾,该当何罪!”
走在软轿一侧的荣华闻声,忍不住抽了抽额角,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轿子里的主子,暗暗叫苦:这两天是怎么回事,总有不知好歹的人往陛下跟前凑,是约定好的还是怎着?
阴影处那个人慢慢地走了出来,荣华首先看到的就是湿漉漉脏兮兮的衣摆,一双赤脚踩在衣摆上,再往上看去,是一张被月色映得惨白的脸,上面分布着姣好的五官,如同冷宫里飘出来的艳鬼。
荣华一时不知他是人是鬼,吓得尖着嗓子喊道:“你是哪宫的人,竟敢阻拦圣驾!来人,将他拿下!”
侍卫们见来人逼近,连忙亮出刀来指着他,而来人像是没看到明晃晃的刀一样,一直走到刀尖处,才失力一般猛地跪倒在地,惊得侍卫们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荣华跟在乾德帝身边伺候,见多了碰瓷偶遇乾德帝的后妃,那些后妃哪次出现在乾德帝面前,不是精心打扮过一番,花枝招展而来。哪里像面前这个主一样,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还挑着大半夜来,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想来勾引皇上,还是想恐吓皇上呢!
等等!荣华定睛一看,这面前跪着的人甚至都不是个女子,虽然身量看起来很小,长得也很漂亮,但他的骨架看起来显然异于一般女子,倒像是个没长开的少年人。
这到底是谁,他怎么没听说过后宫还有男宠的?
这时,轿子里的乾德帝因为轿子突然停下来,缓缓睁开眼,波澜不惊地问外面的荣华:“来者何人?”
荣华连忙回答道:“禀陛下,是个半大少年,浑身湿漉漉的,很是狼狈,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用不用奴才让人将他拿下拷问一番?”
这少年虽然看起来狼狈,但他的相貌出众,应该跟那些邀宠的后妃是一样的。荣华回想起刚才那惊鸿一瞥,这少年的长相比后宫很多妃子都要好看,可惜了,脑子有点不太好使,不知道圣上最讨厌有人到他跟前献媚邀宠,也不知圣上一会又要怎么小惩他。
跪在面前的少年似乎是听到了乾德帝的问话,深深地磕了一个头,颤着嗓音回答道:“小人乃长宁宫的尹璁,前来参见陛下。”
长宁宫?!荣华听到这个名字大吃一惊,那不是冷宫吗?果然这个少年就是从冷宫里飘出来的艳鬼吧!
荣华正想大喊抓鬼啊,就见轿子的帘子从里面撩开了,乾德帝探了半个身子出来,荣华见状赶紧帮乾德帝拉开帘子,战战兢兢地说:“陛下,此人不知是人是鬼,等奴才问明白了,再回禀您罢。”
乾德帝抬起手示意他闭嘴,看也不看他一眼,而是低着头看向地上跪着的少年。
少年穿得单薄,腰部以下全湿了,衣服紧紧地贴在腰腿上。因为还不到戴冠的年纪,及腰的长发只用发带松松垮垮地在脑后束起一扎,发梢也湿了,紧贴着腰,看起来有几分可怜。
只是不知道这份可怜,是不是尹家指示的苦肉计。乾德帝不为所动,淡淡地问道:“你可知惊扰圣驾,该当何罪?”
荣华在乾德帝面前伺候得久了,对乾德帝的心性不说了解透彻,也敢说了解一二。乾德帝越是面无表情,就越是可怕。
乾德帝都亲自这样问了,这个少年怕是要受些苦头。荣华默默地为少年可惜了一下,他只是个太监罢了,他想帮也帮不了啊!
少年却从容淡定地为自己辩解道:“小人只是饿得慌了,在御花园的池塘里抓鱼吃,不想陛下圣驾从这里经过,并无意冲撞陛下。”
荣华:“……”您这理由怎么比杨充容的还不靠谱,御花园里的锦鲤是能吃的东西吗?
乾德帝听了这话后也沉默了,不知道是被少年的回答弄得无言以对,还是想着怎么惩罚他的满嘴胡言。
少年浑然不觉自己的理由有多么牵强那样,无畏地保持着伏地的姿势。
乾德帝更加觉得这个少年有趣了,虽然在这之前他已经让人调查过尹璁,但此时却装作第一次见到他那样,饶有趣味地对少年说道:“你且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一旁的荣华:“!!!”罕见啊!陛下居然对主动送上门的美人感兴趣,之前那些美艳动人的妃子都没有过这种殊荣!
以他对圣上的了解,圣上这不会是先给个枣,再打一顿吧?
尹璁听到乾德帝的话,撑着地面的手指不自觉地蜷了蜷,此时的他是紧张的,紧张中还有点兴奋。乾德帝让他抬头,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离报仇近了一步?他的身体因此而发起抖来,也不知道是寒风吹在他的湿衣服上让他感到冷了,还是因为报仇在即,激动得在颤抖。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引起乾德帝的兴趣,还不能让乾德帝发现他的真正目的,他努力地将自己的真实的情感藏匿起来,按着胡美人平时教他怎么勾引乾德帝的话来做。他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好看的笑容,慢慢地朝着乾德帝的方向抬头,却不知自己这样笑简直比哭还难看。
乾德帝见了他脸上的表情后,狠狠地皱起了眉头,倒不是嫌恶尹璁长得难看,而是这个笑太假了,让人忍不住想撕裂它,弄痛他,让他哭出来。
除去这个笑,尹璁长得哪里都很好,瓷白的脸如月色般清冷,又被繁华的宫灯映上一层暖色,像极了一块千年难得的美玉。乾德帝坐在这个位置上,可以说是阅美无数了,但从来没有一个人跟眼前这个少年一样,好似完完全全按着他的喜好来长的。
乾德帝自认为自己也算是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可一时间他竟然想不出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个少年的长相。他以为他那一晚在树上匆匆瞥到的那一眼就是少年的全部,却不知近看是如此地惊心动魄。
不过这个少年美则美矣,就是脸上没有什么血色,乾德帝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不知他刚才去哪里将自己弄得一身湿漉漉的回来,像极了落水的丧家犬,可怜极了。
少年的身子摇摇欲坠,许是太冷了,连牙齿都在打颤。乾德帝也不知自己当时心里想的什么,只听荣华惊慌地叫了几声,等他回过神来,他就已经蹲在少年面前,将人覆盖在自己高大的身影下。少年只来得及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倒在他怀里。
荣华大惊失色地走上来,急切地问道:“陛下,没事吧陛下?”
怀里的少年粗重地喘着气,隔着几层湿衣服,乾德帝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那是不正常的热度,乾德帝马上反应过来他是受冷生病了,手放在他额头上探了探,然后一把将人抱起来,大步往软轿走去。
荣华看乾德帝的举动都看呆了,在他印象里,他就从未见过乾德帝抱过任何人啊,即使是跟皇后大婚的时候,皇子公主出生的时候。
震惊过后,他才想起自己的职责,急忙跟上去,在乾德帝身后着急地问道:“陛下,您要将这个少年抱去哪里啊陛下?”
乾德帝的脚步停都不停一下,冷冷地吐出几个字:“承光殿。”
荣华跑得太急了,听到这话差点脚下一崴,他连忙稳住身子,顾不上八卦,在乾德帝后面呼天抢地:“陛下,您把这孩子放下,让奴才们带回去吧,别累着了啊陛下!”
乾德帝掂了掂怀里跟猫儿差不多重的少年,头也不回地钻进了软轿。
荣华好不容易走到轿子前,还想劝说乾德帝把少年放下来,毕竟让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跟皇帝单独相处,是件非常危险的事啊!
他还没出声,就听乾德帝在轿子里吩咐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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