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未/商隽迟夙真/元集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红未/商隽迟的小说
现下枢机库的弟子除了大师兄赵葭,便还有四师兄夏非,五师兄战恺和七师兄连郁一同留守。
不错,就是苍鹰战恺,雪雁连郁,当初红未神女座下的两位得意弟子,如今为了守护前来凡间渡化神尊的师父,甘愿舍弃一身修为,化身为凡人,就拜在了枢机库门下。
原以为这样就能天天将师父守着了,哪知作为枢机库弟子整天要忙的事如此之多,师父又被拘着见上一面都那么难……
好在这次没等到九月十五师父的生辰之日师父就被放出来了,战恺连郁自然满脸堆笑将对方守着,生怕少看了一眼又得等上一年。
师兄们把好吃好喝的端上来,就围着商隽迟坐了一桌。被他们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猛看,商隽迟倒是没什么,就怕云霄仙人会介意。
“师父,这样子,没什么吧?”吃吃喝喝中,他以唤灵令与师父沟通。
故意不让旁人知道,只以唤灵令与他沟通心事,他这么警醒,元集真也就不为难他了:“该吃吃,该喝喝,今晚好好歇息,明天我们就得启程前往药王庄了。”
是啊,前几日隔门听见师兄们议事,说是就要往药王庄去了,毕竟是六师兄的家事,师兄弟们力所能及得帮衬一把。
商隽迟又对师父道:“此一役或许会遇上凶险,师父,还有一晚的空挡可以考虑,若是明早你觉得我们不该去,尽管告诉弟子便是。”
“为师是那样反复无常的人吗!”他这样一再确认,看来是被自己管教太严了。若是他总能这样乖乖听话,那该对好!
当然不是,你就不是人!虽有腹诽,但商隽迟依旧乖巧在问:“师父,我若是当真可以参与药王庄嫁女一事,能否请求师父答应弟子……”
“答应什么?”他如此小心翼翼,元集真倒是好奇。
“此番是师父让弟子出门历练,可师父素来疼爱弟子,遇上什么状况了,弟子还没反应过来,师父总是替弟子一力承担下来了,如此,弟子如何能够历练?”话到这里时,商隽迟说出了自己的请求,“这一次,能否请师父给弟子历练的机会,若非万不得已,求师父不要出手相助。”
“在你看来,如何叫万不得已。”元集真认真的考虑着他的话,只觉正常情况下,此行绝碰不上什么万不得已的时候!
药王庄嫁女,必然会做万全准备,且她所嫁之人是不盈谷少主,这两家皆是武林顶尖世家,更可谓天下医家之首,得罪他们等同于往后有病有痛了给钱都没人敢治啊!
正经武林中人自然不会前来触霉头,倒是各国精于权谋英豪,不知他们会有怎样的盘算,更不知如此盘算在明还是在暗了……
能够估量到的凶险,其实都不能算凶险,唯有无法估量的,才能叫人真的背脊发寒……
就当是为了体验这种脊背发寒的感受好了,商隽迟向师父讨了个答应:“若是万不得已,弟子会求师父出手相助的。所以,在弟子求师父出手前,无论如何,都请师父莫要出手才好。”
“答应你就是了。”权当他是小孩的意气用事,元集真答应得倒是痛快。
自从云霄仙人答应了这个请求,便久久的没再吭声了,见他饭后与师兄们切磋武艺,半夜里与人闲聊江湖是非不肯休息,云霄仙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放过了。
师父这样宽大为怀,商隽迟甚是欣喜,子时过后就没再试探下去,将师兄们请出房门,就躺好歇息了。
好在他懂得把握分寸,若是再敢耽搁片刻,元集真就要出面来修理人了!孩子还小呢,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能这般由着性子胡闹。尽管是答应他了,但绝非纵着他乱来,他要是全无个章法,该管教时元集真还是会出手的。
第二天一早,听大师兄的安排,让四师兄同他一起留守枢机库中,五师兄和七师兄同赴药王庄。原本战恺和连郁是无所谓的,去就去吧,哪知昨天商隽迟从门里出来了,他们想将他守着,便和大师兄磨蹭起来。
大师兄瞪了他二人一眼,正要训斥,商隽迟举了举手:“大师兄,要不我陪四师兄去吧!”
一听他可以同去药王庄,竟不是出来放一天的风就要回去的,战恺立马道:“说好了我和七师弟一起去的,如今算上小师弟,我们这就启程好了。”
在战恺说话的同时,连郁小声向商隽迟确认:“就这么和我们去药王庄,你师父那边不会怪罪的,对吧?”
眼看大师兄和四师兄也投来关切的目光,商隽迟点头道:“师父最疼我了,特意让我出来历练,自然是准许我前往药王庄助力一把了。”
战恺听得大喜:“那就再好不过了。”
虽然遗憾于自己不能亲自带领小师弟下山去见世面,但身为枢机库大师兄,赵葭必须恪尽职守,在师父师娘外出时坚守阵地,以防宵小之徒对枢机库不利。于是,在送行时,赵葭带着夏非一路将师弟们送至了登封山下:“路上小心,若遇事不决,忍一时风平浪静,不用仓促行事。”
商隽迟把大师兄的叮嘱听了进去,正要点头,就听五师兄道:“记得拜入枢机库门下时,师父曾言明,我们枢机库弟子行事光明磊落,从不受人危险!此刻小师弟随我和七师弟下山历练,便是要见识见识我枢机库的大家风范,怎能窝窝囊囊,隐忍了事!”
大师兄横他一眼,他这好大喜功的个性,完全不知收敛!你一人胡作非为也就罢了,你竟敢带着小师弟一起瞎胡闹,简直不知体统!
眼看大师兄就要开口说:那好吧,战恺你就别出门去了,你干脆和我一起留守枢机库,让四师弟和七师弟一同陪小师弟到药王庄去好了。
就在这紧要关头,连郁对大师兄拱手道:“大师兄所言甚是,我们定会带着小师弟平平安安的把事情办好,绝不敢胡乱逞威风的!”
这战恺与连郁同是出自成国南疆王府,一个性烈如火,一个温润如玉,相较于战恺的不服管教,这事事谨慎的连郁倒是挺得大师兄的喜爱:“你自是明白事理,只是有些人,只怕是不愿安分守己啊……”
在被连郁踹了一脚后,战恺也有所觉悟,便拱手拜向大师兄:“我怎么敢!”
大师兄深吸一口气,温情脉脉看向商隽迟:“也罢,世间之事怎能事事尽如人意,你且和你两位师兄去吧,即便遇上什么风浪了也无须担心,天大的事自有枢机库替你顶着,你只管依照本心,从容面对便是。”
四师兄也道:“是啊,料想你师父他老人家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小师弟你就放心大胆的出去历练吧。”
商隽迟乖巧的点头:“那就请师兄们容我先下山几日,我必定快去快回。”
于是乎,师兄弟一行三人,便是和和乐乐的往药王庄去了。
不同于和师父一起赶路,只管潜藏于师父的云霄幻境中,不觉就日行千里,来去迅速。这次师父没有出手相助,商隽迟老老实实的和两位师兄翻山越岭,穿州过省,白日里赶路,夜半时歇息。
赶路时偶有听些坊间趣闻,说那不盈谷的上官公子娶药王庄的千金实属被逼无奈,他原本家中有一知冷知热的表妹,年前便互定了终身,只等时机恰当就要上门提亲,只可惜情随事迁,如今他要娶药王庄千金的事已然人尽皆知,只怕他与他那情投意合的表妹,是无法得成眷属了!
“咦,这是传的什么闲话?”听得邻桌的人如此闲言碎语,商隽迟伸手抓了一个桌上的包子开咬,随便对两位师兄问出一句。
“未必就是闲话。”连郁神情淡然的回了话。
“哟……”商隽迟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没有被包子噎到。
难为了师父三天之内没有找他闲扯了,他可不能这么没出息,竟是给包子噎到来逼师父出手相助。
见他反应并不算大,战恺故意对他道:“那表妹也是个可怜人……”
本以为他会问对方如何可怜,哪知,商隽迟道:“只怕萱姐才更可怜吧,药王庄千金素来心高气傲,如今竟要嫁给一个心有所属之人,实在憋屈。”
“这话说得也是。”想来是因为他和蒋盛萱打小相识,自然他该为亲厚一些的蒋盛萱打抱不平,而不至于对那素未谋面的表妹太过用心。
“是吧?”听得五师兄对自己的附和,商隽迟特意抬眼将他打量了一番。
战恺被他看得心里咯噔一下,这是个不怀好意的眼神,想当初师父要往他身上栽什么事情时,总是这么看他来着。
这时,就听他道:“五师兄人才了得,素来就爱打抱不平,无论是谁有个冤屈,只要求告到五师兄面前,五师兄无不替他主持公道的。”
“哪里,哪里……”战恺被他这样一夸,心里更觉不妙。一面谦虚的摆手,一面向连郁投去求助的目光。
连郁却仅是笑了笑,接着就对商隽迟道:“那么小师弟这次是觉得你五师兄会如何替人打抱不平呢?”
商隽迟两口吃完了手里的包子,觉得味道真是不错,于是又抓了一个开始咬。
五师兄见他一门心思都在吃包子上,正要松了一口气,怎料,咽下这口包子后的小师弟,对他眉开眼笑道:“横刀夺爱这事,想来五师兄这么人才了得,必然是在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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