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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乩判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蒙煮
徐央看到对方胆敢偷袭自己,纵身飞起一脚朝着对方的门面而来,势必要一击将其打趴在地,永远都无翻身之日。只见徐央飞起的一脚重重的朝着多浑虫而来之时,对方瞪大了双眼,不解对方为何反应如此灵敏,后悔自己惹上了这个难缠的家伙。徐央的一脚重重的踢中手足无措的多浑虫门面,顿时就将其踢翻在地,挣扎不起来。其实,徐央这脚是保留了腿力,只用了三分之一的力度,若是真全力踢中对方的门面,只怕对方的脑袋就要像西瓜那般四分五裂,血溅当场了。
多浑虫只感觉左则的脸面好似被铁锤全力一击一般,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脑袋眩晕,浑浑噩噩,耳边“嗡嗡”的作响。多浑虫正待要撑地而起的时候,忽然自己的背部传来一股压力,顿时又将自己压趴在地,匍匐不起身来,眯着眼睛回头一看,只见一双冷峻的双眼跟自己对视,而自己的背部则被对方踩在脚下,听到对方朗声的说道:“我今天就将你这个榨取民脂民膏的败类打死,为民除害。”说毕,一个拳头就朝着自己的脑门飞来。
多浑虫看到对方朝着自己飞来拳头,大喝一声,想要翻身起来,怎奈自己的身体被对方牢牢的踩踏在地面,挣扎不起身,故而连忙求饶道:“道长手下留情,我还有妻儿老小。。。。。。”正说之时,一阵寒风朝着自己的门面呼啸而来,连忙闭目等死。
多浑虫正待闭目等死之时,等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的脑袋还安然无恙,那拳头也没有落在自己的脑瓜上,渐渐的睁开双眼一看,眼前尽是拍手叫好的观众,而那个道人已经不知所踪了。多浑虫缓缓的撑着地面站起,而后小喽啰们胆战心惊的围拢自己左右,才看到眼前一个头挽单髻,相貌普通,身着朴素道衣,脚着麻鞋,左手执布幡,右手摇铃铛,肩膀挂褡裢的道人看着自己。多浑虫眯着眼睛看到对方左手的布幡隐隐约约有几个字,只是太远,认不得清楚。再说。就算自己站在对方面前,也不认得布幡上写着一些什么。
徐央看着那伙人缩成一团看着自己,心里冷笑,回头一看,只见刚才被多浑虫打折的桌子现在已经被重新放好了,上面又摆好了文房四宝等事物。而那条折断的桌腿,这个时候也被人用布条固定好了。
书生看到这位道人三两下就将多浑虫一伙地痞无赖打翻了,内心雀跃,即为自己出口恶气,但随即又为对方担忧起来。书生看到道人徐徐的朝着自己而来,知道对方是来为自己算婚姻前程的,正待要相让之时,赫然发现对方身后的多浑虫一伙人露出得意的笑容,一字排开,手中要么持棍棒,要么执渔网,连忙提醒道:“小心!”
就在书生的话音刚落,周围的居民也异口同声的大喊道:“道长小心”“小心”紧跟着就听到“哗啦啦”的声音呼啸朝着多浑虫一伙人砸来。
徐央教训一番多浑虫一伙人后,本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是想到还没有为书生算婚姻,就想算完这卦再离开不迟。正当朝着书生走来之时,猛然发现对方满脸的惊恐,而后就听到四周传来提醒的声音,大叫“不好”,正待闪身离开之时,身后顿时传来“哗啦啦”的嘈杂声音。回头一看,只见围观的居民将手中杂七杂八的事物朝着多浑虫一伙人乱砸,再看多浑虫一伙人手中拿着棍棒、渔网,就知道对方是想用渔网将自己困住,然后再乱棒打自己。
多浑虫一伙人看到徐央转身朝着那个书生走去,背对着自己,而自己岂会就这么吃了眼前亏,顿时拿着渔网想将其网在其中,使得对方挣扎不开,然后再乱棒交加,以解心中的怒气。但是令自己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计划刚开始实施,那个书生就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诡计,而后四面楚歌,顿时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朝着自己飞来。
徐央摇了摇头,看着多浑虫一伙人被乱七八糟的事物砸的到处乱窜,心中冷笑。周围看热闹的人看到多浑虫一伙人如此的狼狈,简直比看场戏曲还要令人兴奋不已,一个个拍手叫好,而有的喝彩声着实的高昂。看来这附近的商贩、居民一定是受到对方的多般敲诈勒索、欺负打压,故而才趁此机会好好的出口心中的恶气。
徐央看着多浑虫一伙人东躲西藏的想要离开这儿,寻思要不要趁着混乱的场面,偷偷将这几个除掉,好为民除害。就在多浑虫一伙人慌忙乱窜的时候,冷不防的撞上一堵墙,骂骂咧咧大街上怎么会有墙哩?众人抬头一看,只见眼前是一个“兵”字,后退一步,只见自己面前站立着数名高大威武的士兵,每人身穿的衣服胸前都各有一个“兵”字,而最后一名士兵手执一杆绿旗。
多浑虫一伙人在看到那绿旗之后,一哆嗦,不由得浑身直打颤,哆哆嗦嗦道:“绿营兵!”
徐央看到多浑虫等人抱头鼠窜,但是却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一队士兵。徐央只是看到这队士兵人数十人,有一杆绿旗作为标志,也顿时猜测出这是朝廷的常备绿营兵,既是湘城的武装力量,用来“慎巡守,备征调”。
就在徐央打量这伙绿营兵之时,只见绿营兵当中站出一位高大威猛的士兵,一把推开挡道的多浑虫,然后就看到街面乱七八糟,一片的狼藉,场中则是站立一位道人,也正好跟自己的目光对峙在了一起。围观的居民商贩看到绿营兵来了,一个个后退三里,生怕自己惹上了麻翻似的。
这士兵看到这道人有恃无恐的看着自己,心里冷笑,也猜测出这儿之所以成为了这个样子,一定跟对方有着莫大的关联。就在两者目光对峙之时,旁边站立的多浑虫眼睛轱辘一转,计上心头,哭天喊地的说道:“孙把总大人,你可要为小民做主的呀!这个破道在这儿传道邪说,蛊惑世人,趁机搜刮民脂民膏。小民刚才就被对方骗取了二十两银子,跟对方理乱,对方还大打出手,打了小民一顿,你可一定要为草民当家做主呀!”说之时,指着场中站立的徐央,并时不时的用歹毒的眼神瞧着对方。
那孙把总听到多浑虫在自己身边胡搅蛮缠,朝着对方看去,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只见多浑虫此时左脸、左眼肿的像猪头一般,一身的污渍,一头的杂质,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孙把总哈哈大笑之时,身后的士兵也看到这伙人这幅尊容,顿时哄堂大笑。孙把总笑道:“多浑虫,向来只有你欺负别人,怎么这次反倒被别人欺负了?”
“这个。。。。。。那个。。。。。。”多浑虫哑口无言一对,越加的恼恨徐央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大面子。
孙把总也不理会多浑虫在那儿唧唧歪歪,来到徐央面前,看到对方左手执一布幡,上面隐隐约约的写有几个字,正要细看是什么字的时候,忽然对方手中的布幡就被一名士兵夺了过来,然后递给了自己。孙把总看着手中的布幡,正面写着“富贵永享: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反面写着“逍遥永昌:传得虚名在,谁人识甘苦?”孙把总看完手中的布幡,问道:“你是怎么混进湘城中的呀?可有度牒在身吗?”
徐央看到这士兵朝着自己走来,正寻思自己会多长时间将这些士兵打翻,然后又该选择那条路径溜之大吉的时候,冷不防手中的布幡不翼而飞了,而后就听到对方朝自己问话。徐央看着那孙把总,只见其比自己高一头,生的高大威猛,方脸阔口,颧骨微微鼓起,左眉毛上面有一个枣儿大的黑痣,显得对方好似长着三只眼睛一般。徐央微微朝着对方打稽首,说道:“贫道自然是被城门口放行走进城中的。这是贫道的度牒,还望长官明察秋毫,不要被小人利用了才是。”说之时,将度牒递给对方。
“本人自会决断,岂会容你教我怎么做?”孙把总接过对方递来的度牒,触手里面硬邦邦的,心里冷笑,轻轻打开,里面有一锭成色不是很好的银子。孙把总手一翻将银子收下,也判断出这银子有个半两,心中雀跃之时,看着手中的度牒,只见其中写着“五云道馆徐聿央”,一侧还写有一些体征外貌,下面还盖有道馆的印章和官府的印章。
孙把总看到这度牒上面的描写跟对方一般模样,寻思该不该让对方离开之时,赫然发现其中一行字写着对方右臂胳膊肘有一道红色的胎记,计上心头,问道:“这度牒上面写着你的右胳膊肘有一道红色的胎记,不知是否存在呀?”话音刚落,那些士兵顿时就将徐央围在其中,防止其溜走。
徐央看到士兵将自己围在其中,又看到多浑虫一伙人在旁边嬉皮笑脸的看着自己,恨不得将对方的右脸也打成猪头。徐央将右衣袖捋起,露出其中一道红色的胎记,说道:“虽然贫道的道馆关闭了,但是朝廷也没有规定不让道人们谋得生计,找寻活路不是。还望长官行个方便,放在下离开,贫道自然不胜感激。”
孙把总看着对方右臂真有一道红色的胎记,而且是与生俱来的,并不是造假,泄了气,又看到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旁边一个士兵朝着自己耳语道:“孙把总,朝廷和官府规定禁止旁门左道的人进入城中,而对方正好是一个道士,我们何不利用这个机会将其抓起来,然后按一个蛊惑世人,传播邪说歪理之罪,将其打入大牢,为我们谋个前程。一来把总立了大功,升官发财;二来让把总在这些商贩、居民面前露一露威风,好令这些人误解把总过去的种种行为。岂不是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也。”
孙把总看到自己的手下为自己出谋划策,也正中下怀,但是在看到那道人有恃无恐的站立那儿,恐对方殊死反抗,想了想,也有了主意。一边朝着周围的手下使着眼色,一边说道:“你说你没有蛊惑世人,那刚才多浑虫为什么说你强抢他的二十两银子呀?这你作何解释?”
徐央看到对方纠缠不清,本想要脚底抹油,但是想到自己若是这么做的话,恐怕以后这儿就不会让自己再做买卖了,说道:“贫道刚才为对方算财运,对方答应送在下二十两作为酬劳。可谁成想,对方居然反悔了,不仅打烂摊位,还对我出言不逊,大打出手。贫道不得已之下,只好教训了对方一番,还望长官明察。”
孙把总朝着对方身后的桌子看去,那桌子一腿确实有破损的痕迹,又听到对方说的有理有据,正寻思如何才能够把对方手中的二十两搞到手的时候,那多浑虫连忙跑来喊道:“孙把总,你可不要听他的一派之言。本来这个道人算卦只收取一两银子,但是轮到给我算之时,却要强抢收取二十两,这岂不是强抢小民的财物不是?还望孙把总明察秋毫,为小民做主呀!”说之时,泪如雨下,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书生也看出了一点名堂,知道多浑虫想利用孙把总将这个道人带走,也知道两者是穿一条裤子的,本要上前作证,但是想了想,所谓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又收回了这个念头,只能希望这个道人听天由命了。
孙把总看到多浑虫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的有声有色,正要问道人之时,就看到自己的手下已经将这个道人包围住,并且还朝着自己眨眼睛,就知道时机到来了,大喜,冷笑道:“你说你有理,他说他有理。这可如何是好呀?道人,你刚才送本人半两银子又该作何解释?将这个道人捆上,听候发落。”说毕,将对方刚才贿赂自己的那个碎银亮出,作为证据,让周围看热闹的人看看,自己是有证据的,并非胡乱的抓人。





扶乩判道 第四章 押往知府
徐央看到多浑虫在孙把总那儿说了一番委屈,而后看到对方将手中那碎银亮出,又说要将自己捆上,大叫“不好”,还没有来得及溜走,顿时数股“飕飕”声从四面八方而来,而后自己浑身一紧,低头一看,自己已经被数根指头粗的绳子捆个结实了,而绳子的一头则是被数名士兵牢牢的抓着,大怒。
多浑虫一伙人看到徐央被官兵抓住了,笑弯了腰,鼓掌乐道:“臭道士,看你有什么手段挣脱开来?居然还敢打我银子的主意,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你这就叫做咎由自取,自取灭亡,怨不得别人。”
孙把总看到多浑虫这伙地痞在那儿冷嘲热讽,很是厌恶,不耐烦的说道:“滚一边去,不要妨碍公务。再不滚,就将你们也关进大牢。”
多浑虫一伙人听到对方呵叱自己,大眼翻小眼,既胆怯对方,又舍不得徐央的那二十两银子;离开也不是,不离开也不是,只能够躲在后面,再作计较。孙把总看到这些地痞无赖们躲得远远的,冷哼一声,看着咬牙切齿的徐央依旧镇定自若的站立当场,一愣,厉声呵叱道:“妖道,你被本大人抓住了把柄,又在此地蛊惑世人,传播邪教歪理,煽动民心,你可知罪?”
“好大一顶帽子呀!看来真是世风日下,想要做一个与世无争的人都难呀!你以为就凭借这几根绳子就真的捉住我不成?”徐央说毕,奋力一撑,“嘭嘭”之声接连响起,绳子根根断裂,散落一地。
孙把总看到对方瞬间将绳索撑断,唬了一跳,大喊:“还不动手?”声音刚落,四周的士兵挥起手中的朴刀就朝着中央的徐央扑来。
徐央看到包围自己的士兵挥舞着朴刀朝着自己扑来,冷哼一声,上前一脚将近在咫尺的士兵踢翻在地,飞起一脚将侧方扑来的士兵踢飞。就在徐央不到一个呼吸之间将两名士兵打翻在地之时,忽然四道寒光同时出现在头顶,顿时朝地上一蹲,一个驴打滚,滚落开来,而后那四道寒光同时落在自己刚才站立的地方。那些手执朴刀的士兵看到自己扑了个空,又看到徐央滚在一侧,大怒,纵身又朝着对方扑来。
徐央看到这些士兵又朝着自己扑来,正待还手之时,脑后忽然传来一股劲风,这股劲风比先前那些士兵的力度可是大上了两倍不止。徐央不敢大意,连忙弓腰控背,而后这道劲风“呼”的一声,从自己的腹部擦过,才猛然看到偷袭自己的正是孙把总。而孙把总看到自己这刀竟然让对方轻易的躲过了,回刀猛砍,力度和速度比先前那刀还要快上一倍。
徐央刚躲开对方这刀,而后又看到对方回刀朝着自己砍来,顿时飞起左脚朝着对方的右臂踢来。孙把总看到对方飞脚朝着自己的右臂踢来,连忙执刀朝着后方一跃,而后尾随而来的士兵挥舞着兵器朝着徐央同时砍来。
孙把总看到这个道人还是有一些打斗的手段,伸手入怀,正待套取事物之时,四周接连起伏响起了惨叫声,一个个士兵接连被对方打翻在地,四脚朝天,叫苦不迭。徐央看到这伙人士兵同时围攻自己,顿时奋力将这些士兵打翻在地,知道此时一定惊动了当地巡抚和官兵,若是再不逃走的话,恐怕尾随而来的官兵会越来越多,到时候想走就悔之晚矣了。徐央想好利弊关系,连忙从怀中取出两道黄符,刚贴在腿上,耳边顿时传来“咦”的一声,从声音可以判断是孙把总所发出的。
就在徐央刚把黄符贴在腿上,身影只是在原地一个闪烁,刚逃出百米开外,顿时从腹部传来肝肠寸断的剧痛,而后身体重重的倒飞数米,摔个倒栽葱,身体才停下,而后耳边传来“呜呜”声响,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顿时浑身一紧,一看,只见自己浑身上下缠满了铁链,而铁链的外围则是十多名士兵用铁链将自己捆个结实。
徐央看到自己被铁链给捆住了,奋力挣扎,但身体笔直无法使出应有的力气,无法挣断这些铁链。就在徐央奋力挣扎的时候,忽然脚下被什么东西一拉,顿时头重脚轻,重重的摔倒在地,而后耳边接连响起嘲笑谩骂声。
孙把总看到徐央在地上挣扎连连,冉冉来到对方的身边,冷笑道:“没有想到你这个小道士还是挺有两下子的吗!若不是我也有‘奔云符’,恐怕就让你逃之夭夭了。小的们,将这个妖道压回衙门,等候领赏。”
徐央在地上挣扎的同时,清晰的看到孙把总的两腿各贴有数张的黄符,并且也看到对方三两下就将这些黄符放回到怀中,知道刚才给自己腹部重重的一击正是拜对方所赐。多浑虫看到这个道士将四周的官兵打翻在地,心顿时提到嗓子眼,而后就看到对方想要逃走,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倒飞了回来,而后就看到四周的官兵用铁链将其捆得像粽子一般,欢喜雀跃,小跑到孙把总身边,乐道:“还是孙把总技高一筹,才没有使得这个臭道士逃之夭夭,佩服!佩服!”
书生和周围的居民、小贩看到这个道人将四周的官兵打得叫苦不迭,狼狈不堪,一个个心里乐开了花,总算是为自己出口恶气。但是令众人感到疑惑的是,这个道人须臾之间在眼前消失不见之时,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倒飞了回来,而后就看到四周的官兵用铁链将其捆个结结实实,暗暗为这个道人的性命感到堪忧。
孙把总看到多浑虫在自己的身边大献殷勤,冷哼了一声,冷笑道:“收拾这个杂毛小道士,对我来说小菜一碟,根本不在话下。你去一边,别妨碍公务。”口中是怎么说,但是心里暗暗的惊讶道:“我用了六张道符才勉强追上了对方,将其拦截住,而对方则是用了两张道符,就差一点让其逃之夭夭了。若是对方也用上六张道符,我还能够追赶上对方吗?这道人真是令人不可小觑呀!只是,对方既然身手这么的了得,而所用的符又这么的利害,为什么就让我轻易的抓住了,真是让人百思不解。”说之时,上前将徐央腿上的两张道符撕下,翻来覆去的察看,只能够感觉这些符文比自己的道符还要好上数倍不止。
“那是,那是,小民自当不敢叨扰孙把总的公务。”多浑虫说道。说之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地上挣扎的徐央衣袖,寻思如何才能够将自己的二十两银子要到手。
孙把总将徐央两张道符、度牒、碎银放入怀中,又看到周围看热闹的人屏住呼吸看着自己和地上的道人,朗声说道:“这个妖道在城中敲诈勒索,骗取钱财,又聚众打架斗殴,打大官兵,阻拦官兵办差。现在被我等抓住现形,将其擒拿,这是他罪有应得,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说毕,示意自己的手下将这个道人压回衙门。
这十多名官兵将这个道人用铁链捆好之后,押着对方,正要走之时,忽然看到人群中冲出数名手执兵刃的走卒。当这些走卒看到道人已经被孙把总等人擒拿,暗叫来迟一步,又装模作样的朝着孙把总大肆吹捧一番。孙把总则是朝着这些走卒拱拱手,然后押解着道人朝着衙门而去。
书生看到道人就要被官兵押回大牢了,唯有驻足期盼对方平安无事。天朝的政府机构通常都设立在城中的中央,坐北朝南,而徐央犯法理应先经过知县处理,由知县处决。但是孙把总为了获得最大的利益,邀功领赏,绕过县衙,直接去知府。
孙把总一伙绿营兵押着徐央走之时,猛然想到对方怀中还藏有二十两银子,若是对方被关在大牢之中,只怕这银子就飞走了,故而绕过大道,专挑小道行走,看到周围人少没有注意自己,朝着旁边一个手下使个眼色。
那手下心领神会,看着周围的居民越来越少,正要伸手从徐央衣服当中搜刮那银子之时,猛然发现对方眼神冰冷的看着自己,不由的打个哆嗦,感觉自己好似被饿虎盯着一般。那士兵看到道人被铁链捆得结结实实的,松口气,摇了摇头,嘀咕道:“都要死了,还敢耍威风,真是岂有此理。”说之时,伸手在对方的怀中摸了摸,只是掏出一些成色不是很好的碎银,然后又在对方身体各处摸来摸去,才在对方的衣袖当中搜出了那二十两银子。
士兵看到自己搜出来了银子,眉开眼笑,脸上笑开了花,又看到周围的居民没有注意到自己,连忙小跑到孙把总身边,说道:“孙把总,搜出来了。”说毕,将掌心捧着的银子呈给对方看。
孙把总看到对方掌心的银子不到二十五两,从中捻出那二十两银子,又看到四周也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朝那士兵说道:“剩下的给弟兄们平分了。”说毕,将手中的银子揣进怀中,大步朝着前方走去。
那士兵听到还有自己的份,一番奉承话讲完,嬉皮笑脸的离开,然后拿着一个个的碎银跟周围的士兵们平分开来。
这伙绿营兵押解着道人走出小道,来到大道,朝着知府的方向走之时,看到十字路口有一个豪华雄伟的钱庄坐落在那儿,钱庄门口上方匾额题“恒利钱庄”四字。钱庄门口两边站立着二十多名膀大腰圆的护卫,执刀威严屹立那儿,而后就看到一个镖队押着两个推车而来。每个推车上面各摆放一个大箱子,而每个推车要两个壮丁在后面推,两推车左右各围绕护镖人,注视着人来人往每一个人。当这个镖队将两个推车送至钱庄之后,四散站立左右,然后壮丁们抬着沉重的箱子走进钱庄里面。
孙把总等人慢悠悠的从钱庄门口路过,目送着两个箱子消失在视野当中,不禁都狠狠的咽下口水,舔着嘴唇。就在绿营兵这伙人朝着钱庄张望之时,孙把总的耳边传来一个人的笑声:“孙把总,你可真是利害呀!这么轻易就把这个害死的妖道抓住了,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到时候可不要忘记我这个小民呀!”
孙把总回头一看,只见是多浑虫,而对方的小喽啰们则是尾随在官兵的后面。孙把总看到对方朝着自己大拍马屁,冷哼一声,冷笑道:“你来做什么?”说完,依依不舍的回望一眼钱庄。
多浑虫也是深望一眼钱庄,知道这恒利钱庄乃是天朝中四大钱庄之一,防备森严,护卫各个武艺高强,唯有看的份儿,根本不敢打钱庄的主意。多浑虫大肆吹捧一番后,回头朝着徐央瞪了一眼,嬉皮笑脸的朝孙把总说道:“孙把总,这个道人利用三寸不烂之舌骗取小民的二十两银子,还望把总大人能够让小民将这个银子拿回来。小民自当重重感谢孙把总的大恩大德,嘿嘿。。。。。。”
孙把总听到对方是来索要银子的,但是那二十两银子正在自己的怀中,岂会将到手的鸭子给拱手送人,这岂不是违背自己做人的原则。孙把总看到对方猪头般的脸,很是厌恶,不耐烦的说道:“那银子是关押对方的铁证,若是没有那银子,还有什么理由来关押对方,又岂会说让你拿走就拿走。”
“孙把总大人,小民和我们这些小喽啰们可以当人证,来证明对方乃是一个十恶不赦、蛊惑人心的妖道。只要把总大人能够让小民拿回那银子,小民愿意与把总平分那二十两银子,如何?”多浑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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