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乩判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蒙煮
徐央看到对方好似没有听到自己的问话,而对方在起身的一刻,猛然又看到对方双足也被一块铁夹板固定着,那夹板跟上面的夹板比较起来简直厚上了十倍,重量可想而知。徐央不明白这个老头是怎么撑的重如此重的铁板,也顿时就判断出对方不俗,又接连的喊了几声,而对方则是置之不理。徐央自言自语道:“难道是聋子不成?只是可怜了我的美食,都被这两个家伙给偷吃了,真是气死我了。”
徐央将酒壶捡起,倒了倒,一滴水顿时显现出来,连忙张嘴接住,吧唧一下嘴儿,连个酒味都不曾尝出来,不知道是酒,还是张峰的口水。又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上面连个油星都不曾出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将盘子摔在了面前。“乓”的一声,顿时那盘子四分五裂。
“吵死了,你倒地让不让人睡觉了?”张峰喊道。
徐央听到对方被盘子摔碎的声音惊醒过来,顿时扑到铁栏杆上,喊道:“你这个该死的家伙,骗取了我的美食,还敢在这儿大呼小叫的。”
张峰看到对方暴跳如雷的样子,得意的大笑,正要侮辱对方一番的时候,顿时就听到远处传来阵阵的嘈杂声音,朝着地牢的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狱吏左手提一个木桶,右手执一个水瓢,正接连给伸出碗的囚犯盛饭。徐央也看到那个狱吏在一一给囚犯盛饭,没过多久就来到了自己这儿,先是朝着自己张望一番,然后目光盯在了酒壶和光着的盘子上,顿时眉开眼笑,拍手叫好。
那狱吏走到张峰那儿,在张峰的碗中盛满饭,又在左边老头碗中盛满饭,提着木桶,就三步并作两步离开了。徐央在看到狱吏来到自己的面前,当看到两个空着的酒壶和盘子之时,不解对方为何会眉开眼笑?徐央看到那狱吏不给自己盛饭,只是给周边的囚犯盛饭了,猜测出是自己先前就享用了美食,根本就没有必要再吃了。
徐央很想知道牢房中囚犯的待遇是不是跟自己一样的丰盛,顿时伸长脖子朝着对面的张峰碗中看去,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又伸长脖子朝着左边老头的碗中看去,只见对方碗中的食物跟张峰的一模一样。
“看什么看?你明天就要上断头台了,想想自己还有什么遗言没有?有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要不要洗耳恭听。”张峰看到徐央朝着自己碗中看来,讽刺道。
扶乩判道 第九章 诡计失算
徐央只见张峰和左边那个老头碗中的食物是清清淡淡的水,上面泛着星点的绿叶儿,连个油星都不曾看到。就在徐央以为这是开饭前的汤之时,只见俩人嘴中传来了“吸溜溜”的喝汤声音,三两下就将碗中的汤给喝完了,而后周边接连起伏的响起“吸溜溜”的喝汤声音。
徐央看到俩人将碗中的汤喝完,然后将碗搁置在牢笼的外面,要么倒头就睡,要么就是盘手盘脚的闭目养神了。徐央等待了一炷香的时辰,依旧没有看到有人再次的来过了。众囚犯所喝的这碗汤,正是一天只有两次的饭,至于能不能够填饱肚子,那就看个人的造化了。肚子小的的,兴许够喝;个子高大的,只怕就只有挨饿的份了。
就在徐央肚子“咕噜噜”乱响,忍饥挨饿的时候,忽然看到对面的张峰一轱辘翻起身,握着肚子直叫唤,在牢笼之中又蹦来蹦去的。徐央正疑惑怎么回事的时候,就看到对方连忙跑到墙角,脱下裤子,蹲地上,然后就听到“稀里哗啦”的一阵乱响,好似要将肚中所有的东西尽数排泄出来一般。
张峰蹲在地上好长一段时间后,好似将肚中的东西都排泄出来了,十分的舒畅,顿时咬着牙,艰难的站起身,磨磨蹭蹭的回到原位,倒头就睡。徐央看到对方鼾声响起,而自己则是饥肠辘辘的,根本就没有一丝的睡意。
而就在张峰刚排泄一通后,徐央听到鞭炮齐鸣的声音响起,还以为自己的肚子又开始抗议了,正拍打肚子的时候,听到那声音不是从自己的肚中传来,而是从左边传来,连忙朝着左边看去。徐央只见左边那个老头也是一轱辘翻起身,连忙跑到墙角,也是一声声“稀里哗啦”的乱响,一顿的排泄。
徐央看到那个老头在地上至少蹲有半柱香的时辰,才摇摇晃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回到原地,盘手盘脚的闭目养神了。徐央看到俩人接连都拉肚子,寻思两人都喝了那碗汤,总不成是汤不干净吧?
“气死我了,怎么又来了?”张峰嘀嘀咕咕的喊道。
徐央听到张峰在那儿嚎叫,一看,只见对方又一轱辘翻起身,又跑到墙角,一顿的排泄。而对方蹲的地方正好有一线月光照耀脸上,依稀可以看到对方脸色有点儿惨白,好似生了一场大病未愈一般。就在张峰艰难的站起身,磨磨蹭蹭回到原位的时候,左边的那个老头顿时又钻向角落,也是一顿的排泄。
徐央看到俩人好似是在相互比赛拉肚子一般,“噗嗤”笑出声来,笑容满面。徐央看到俩人都相继在拉肚子,而自己自从来到牢房中后,根本就没有吃过一定点儿东西;要说吃了什么,唯有那滴酒。徐央疑惑囚犯们是不是都在拉肚子,伸长脖子朝着远处望去,在借助房顶星星点点的月光指引下,才看清囚犯们都在鼾声大睡,只是时不时的有几个人嚎叫喊冤声和哭泣声响起。
那老头拉完肚子坐定,没过多久,张峰又翻起身跑去拉肚子了,还不待张峰起身回到原位,那老头也跑去拉肚子了。俩人就这样互相折腾了半宿,直至俩人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去墙角拉肚子了,而是都相继的侧卧倒地,“哼哼唧唧”的叫唤;所拉的事物,自然都在裤子当中了。
徐央看到囚犯当中只有俩人在拉肚子,用脚趾头都能够猜测而出是因为吃了自己的烧鸡、牛肉和酒所致。徐央都能够猜测而出,张峰和那个老头自然也猜测出个所以然来了,于是乎,两者都将目光锁定在徐央的身体上,好似是要将对方杀死一般。只是两者现在已经脱水乏力,根本就没有一丝力气能够说出话,只能够用双眼瞪着徐央,希望自己的遭遇也降落到对方身上最好不过了。
就在徐央握着嘴嘲笑俩人之时,忽然听到牢房门口传来阵阵的脚步声,眯着眼睛看去,只见五六名狱吏手执着棍棒,朝着自己这边而来。
就在狱吏等人朝着徐央这边走之时,有几个囚犯伸手扯住对方的衣服,哀嚎连连,称自己是冤枉的,求牢头为自己申冤等云云。狱吏等人看到囚犯扯着自己的衣服,顿时挥舞着手中的棍棒,朝着那些囚犯手臂一顿的猛打。那些申冤的囚犯被狱吏一顿猛打之后,哀嚎四起,缩在角落,只是哭泣,再也不敢上前扯着对方的衣服了。
狱吏就这样一路打着囚犯,朝着徐央这儿走来。就在牢头等人嬉皮笑脸朝着徐央走来之时,忽然牢头的身体一顿,而后哭泣声传来:“官爷,在下平时连只鸡都不敢杀,真的没有将我的妻子杀死呀!还请官爷为小民做主,替小民申冤啊!”
“你没有杀你是妻子,难道是我们杀的不成?你说你这个该死的倒霉秀才,不好好的善对你家娘子,为何要将其杀死哩?你没有杀人,那为什么会被关在牢笼之中?案子已经审理过了,已经成为铁板钉钉,成为了事实,已经结案了。你就等着秋后人头落地吧!我看在你是秀才的面子上,不想动手打你,你就乖乖的松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啊!”牢头说道。
秀才依旧拉着对方的衣服,哭泣喊道:“官爷,在下与娘子十分的恩爱,平时也没有冲突过,岂会干出禽兽所做的事情?还请官爷为小民申冤。”
“真是啰嗦死了,给我打。”牢头发话。
狱吏听到牢头发话了,顿时棍棒相交,一棍棍的落在了秀才的手臂之上,顿时秀才张嘴哭喊,声音好似杀猪一般,惊醒了所有的囚犯。秀才在哭喊之时,连连朝着后面退缩,直至退缩到牢墙,才缩成一团,双手垂落着,低头呜咽着。
牢头冷哼了一声,度着方步,又快速的朝着徐央这儿而来。狱吏等人则是狠狠的朝着秀才瞪了一眼,而有的则是叹口气,跟着来至关押徐央的牢房。
牢头等人来至徐央的牢房门口,眯着眼睛,仔细的朝着各个角落张望,好似是在寻找什么似的。徐央看到狱吏等人只是朝着自己看了两眼,除了惊讶之外,连忙又朝着各个角落寻找什么,顿时就猜测出来是在寻找自己的金豆子。原来,狱吏等人在送给徐央的食物当中加了泻药,目的就是让其拉肚子,好将肚中藏着的金豆子一并排泄出来。不成想,送给徐央的食物,尽数被张峰和左边那个老头吃了,从而导致俩人在不停的拉肚子,而徐央则是躲过了一劫。再说,徐央压根就没有将钱财藏在肚中,这不过是狱吏等人贪得无厌,不肯相信对方所说的罢了。
狱吏等人在对方的牢房当中寻找遍,始终都不曾寻到期盼已久的亮点,一个个恼羞成怒的看着嬉皮笑脸的徐央,火冒三丈。牢头用手中的皮鞭指着徐央,喊道:“小兔崽子,你将佳肴吃了,为什么没有泻肚子?”
“哦,原来你们送给我的食物当中有泻药啊!真是歹毒,真是无恶不作呀!为了得到我的钱财,而不顾我的性命,真是该死的一群走狗啊!”徐央惊讶的说道。徐央好似是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般,其实早就猜测出来了。
狱吏等人看到徐央生龙活虎,像是没有什么事一样,根本就不是那种拉完肚子,就萎靡不振的样子。当狱吏等人看到酒壶倒在地上,盘子干干净净的,又朝着四周张望,也没有看到一丝蛛丝马迹。牢头喃喃自语道:“东西明明被吃了,为什么对方没有拉肚子呀?”说毕,又朝着身后一个狱吏用怀疑的眼神看去。
那狱吏看到牢头朝着自己看来,连忙说道:“头儿,你是知道我的为人的。我虽然平时贪点小便宜,但是在大事面前,我可不敢马虎一点啊!我可是按照你说的去办的呀!我们都知道这个小子身上有钱财,也知道事关重大,我自然不敢克扣半点,都将买来的泻药全都加入其中了呀!”
“什么?你都将买来的泻药加入其中了,这岂不是要他的命不成。”牢头惊讶的喊道。
“原来你们都是蛇鼠一窝啊!道爷自有神灵庇佑,自然不畏惧你们这点油盐酱醋了。”徐央朝着狱吏嘲笑道。
牢头看到徐央依旧像没事一般,很是怀疑泻药是否管用,但是想到从前自己所下的泻药都从未失误过,都是在这个时辰起作用的呀?难道对方真有神灵庇佑不成?若药是真的,也不管对方是否真有神灵庇佑,凡是吃到泻药必定将肚中所有的东西排泄而出,拉肚子到天明不可。现今看到徐央安然无恙,除非对方根本就没有将泻药吃人肚中;既然对方没有将泻药吃了,而周围也没有食物影子的存在,除非这些食物被别人给吃了。
就在牢头想到此处之时,顿时耳边传来一声惊呼声:“头儿,你看那儿。”
牢头听到身后的狱吏喊话,猛地一惊,连忙顺着对方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关押张峰牢笼的各个角落当中散落着大大小小的污秽物;而张峰本人则是“哼哼唧唧”的躺在地上,一身沾满污秽不堪入目的东西,手足又无力的比划着什么。
“头儿,你看那个老不死的。”另一个狱吏喊道。
牢头顺着那狱吏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关押徐央左边那个老头也是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浑身也沾满污秽,嘴中“哼哼唧唧”的,好似生命就在顷刻之间一般。众狱吏看到俩人都是这般的尊容,也明白个所以然来,大怒,咬牙切齿的看着徐央,厉声喊道:“该死的小鬼,竟然敢耍我们。你是怎么发现我们送的食物当中有泻药的?快说。”众人不解,自己所选购的泻药乃是无色无味的,只是除了有一丁点儿酸之外,岂会就这么容易被人给识破了,除非这个人很了解这个泻药。
徐央看到狱吏异口同声的喊话,又看到众人疑惑的样子,冷哼一声,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这些差役们,怎么说都算是朝廷的官兵,居然草菅人命,拿人的性命当作儿戏,早晚会受到报应的。”
“报应?什么是报应?在我们的字眼当中压根就没有‘报应’两字。你不要以为你没有吃我们下的泻药就可以万事大吉了,我告诉你:你错了,你大错特错了。你要是乖乖的将泻药吃掉,或许还能够活几天;但是你现今惹毛我了,你必死不可。”牢头厉声喊道。
徐央想到自己就算将先前那些美食给吃了,难道自己真的可以保证平安无事吗?徐央看到张峰和那个老头在吃掉泻药都成为了这个样子,这还是俩人平半分食的,若是都让自己一人给吃的话,保不定自己就会在污秽之中而死,根本就活不到第二天。徐央盘手盘脚的坐在牢中,说道:“我就在牢中,你们能够拿我怎么样?”说之时,想着应对的策略。
“鸭子到死,嘴始终是又臭又硬的。死到临头了,居然还不向我们跪下求饶,胆敢放肆撒野,真是岂有此理。”牢头呵叱道。
徐央看到狱吏们动了杀心,顿时提高警惕,看对方究竟要做什么,说道:“谁死到临头,还有未可知。”
“头儿,这个小子太狂妄了,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将其做了?”一个狱吏说之时,用手在脖子上划一下。
牢头看到徐央有恃无恐的端坐在那儿朝着自己咬牙切齿的看着,冷哼一声,压低声音说道:“他现在手足皆被我等用铁锁锁着,将其杀了也无所谓。”
“头儿,我们将这个家伙杀死了,明儿要是知府来传对方审讯怎么办?我们拿什么来交差啊?”一个狱吏急切的问道。
牢头想都不用想,小声说道:“我听绿营兵说:这个犯人都没有跟知府大人见面,而知府大人怎么会知道对方的长相。我们在大牢之中选一个跟对方相似的人顶替,然后给那犯人一些好处,然后让其按照我们说的顶罪就是了。当这犯人又重新的回到牢房当中,我们再将其灭口,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扶乩判道 第十章 劫狱
徐央听到对方要将自己杀死,然后再找一个替死鬼来代替自己,并且还要将这个替死鬼给杀人灭口,可谓是轻车熟路,经常都干这样的勾当,熟练的手到擒来。狱吏们听到牢头说出了这个计谋,一个个嬉皮笑脸的看着徐央,好似是在看一个垂死挣扎的待宰羔羊一般。
牢头看了看关押徐央周围唯有张峰和左边那个老头,脸上笑成了花,冷笑道:“我们只所以将你关押在这个角落当中,无非就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你打死,然后再在你体内搜刮出藏着的金银。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也不管你说有还是没有,反正你的死期已经到来,你是自己磕墙撞死,还是等我们动手呀?”
“真是草菅人命也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正义凛然啊!原来从我来到牢房之时,你们就已经开始算计我了呀!我实话告诉你们:想杀死我的人多了去了,但是从来都只有我打别人的主意,还不曾有人敢打我的歪脑筋;而想杀死我的人,时至今日,还不曾生出来。我倒是要权你们趁早跪下磕头赔不是,省的我一会儿出去,让你们体会一下什么是生不如死的下场。”徐央看到狱吏们包围住关押自己的牢房,有恃无恐的说道。
狱吏们看到对方依旧有恃无恐的坐在那儿,并威胁连连,除了瞬间膛目结舌之外,顿时又仰头哈哈的大笑起来。狱吏们看到对方就要死去了,以为是得了失心疯,故意在那儿装腔作势,殊死挣扎。牢头冷笑道:“将死之人,其言也哀。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敢卖弄威风。看来你是不想自己撞死了,那么我们就替你送路好了。你小子记住:下辈子千万不要跟官府做对,要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做人,方能够平安无事一生。小的们,动手!”
狱吏们听到牢头发话了,站在关押徐央的牢笼外面,绰起手中的棍棒就朝着徐央一顿的乱打。徐央看到狱吏们真的要将自己非要打死不可,又看到棍棒齐发,顿时身体在牢笼之中四处的躲避,翻着跟头,四处的游走躲避连连。但是徐央手足皆被锁链锁着,给躲避带来了不便,故而身体各个部位时不时的被乱棍打中了几下。好在徐央身体硬朗,又没有打中致命地方,唯有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的躲避着棍棒的呼啸。
徐央看到狱吏们今天不将自己打死是不会罢休了,在看到一个棍子打在自己的身侧,顿时飞起一腿,一下子就将这个棍子从中间打折;又接连飞腿,将四周的棍棒尽数打折。徐央从牢笼之中拿起一个短棍,双手执握,纵身朝着狱吏们扑来。
狱吏们看到对方将自己的棍棒打折,又看到对方执棍扑来,顿时一窝蜂的朝着后面直退,但是紧跟着就看到对方将手中的短棍朝着自己又抛了过来,正好打中一个手足无措的狱吏头上,使得这个狱吏头破血流,但却没有伤及到性命。牢头看到徐央胆敢反抗,气得火冒三丈,顿时从腰间拔出一个腰刀,飞身朝着牢笼中的徐央挥来。众狱吏看到头儿火冒三丈,挥刀朝着犯人扑去,顿时各执腰刀,蜂拥朝着牢众关押的徐央扑来。
徐央看到狱吏们执刀扑来,顿时朝着牢笼的后面退,直至退至墙边。而狱吏们则是挥舞着腰刀,在牢笼之中挥舞着,却是勾不到对方一丝一毫,越加的恼羞成怒起来。由于关押徐央的牢笼十分的狭小,唯有棍棒才能够勾到各个角落,但是刀剑则是断了一截,根本就无法勾到全方位。
狱吏们看到徐央缩在墙角,而自己的腰刀根本就勾不着对方,一个个气得咬牙切齿。牢头看到徐央朝着自己挤眉瞪眼的,大喝一声,抓住身边一个狱吏,喊道:“你进去,将这个小子宰了。”
“头儿,这,这使不得呀!”那狱吏急忙的喊道。
牢头看到对方不进去,大怒,拉扯着对方的衣领,厉声喊道:“这小子已经成为了瓮中之鳖,手足又被锁着的,可以任由我们来宰割。少啰嗦,进不进去?再不进去,我连你也一起收拾了。”
徐央看到狱吏要进牢中杀自己,心中冷笑,这岂不是自寻死路不成。那狱吏看到牢头杀红了眼,又知道对方从不会开玩笑,战兢兢从腰中拿出钥匙,钥匙插在锁中,正待要打开之时,忽然身侧传来一声惨叫,猛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狱吏胸口插着一柄剑,而对方的胸口正喷涌出红泉,身体一软,一头栽倒在血泊当中,抽搐两下,再也不动弹了。
这声惨叫,从而也引起了其他狱吏的注意,顿时朝着远处看去,只见有三名黑衣人手执刀剑而来;而其中一个黑衣人双手空空,由此猜测出是其杀死了那个狱吏。众狱吏看到有黑衣人闯入了地牢,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那就是“劫狱的人”。而这三名黑衣人所站的门口,则是躺着两名倒在血泊中的狱吏,看来已经身亡了。
就在众人看到劫狱的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地牢当中时,四周关押的囚犯也被这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惊醒,顿时鼓掌喝彩,嘈杂声沸腾,请求将自己救出。牢头看到黑衣人是三个人,而自己这边却还有六个人,才重重的松口气,也不再理会徐央,大声喊道:“给我杀。”声音刚落,狱吏们执着腰刀,就朝着三名黑衣人冲了过来。
原来,这伙黑衣人看到狱吏们都站在徐央和张峰的牢笼那儿,执刀图谋不轨,以为狱吏们是要趁黑夜杀死张峰,又看到一个狱吏距离张峰最近,故而才飞剑将其斩杀了,不成想却是为徐央帮了忙。黑衣人看到地牢当中的狱吏还存活六人,并不逃走,而是奋勇朝着狱吏们冲了过来。那两个手执刀剑的黑衣人冲在最前方,双手空空如也的黑衣人冲在最后,瞬间就跟狱吏们打到了一起。
徐央本来还想着等那个开锁的狱吏进到牢房之中如何的收拾对方之时,不成想一个狱吏已经事先倒在了血泊当中,而后就看到三名黑衣人忽然出现在牢房之中,用手指头都能够猜测出来是来劫狱的了。徐央眯着眼睛看去,只见狱吏们和黑衣人瞬间战斗到了一起,刀光剑影在地牢当中飞舞,而周边的囚犯们则是一个个鼓掌喝彩,唯恐打得不热闹,不激烈似的。
地上躺着的张峰看到黑衣人是来救自己而来了,心里乐开了花,想要张嘴呼喊之时,自己那还有力气叫出声,只能够眼巴巴的看着黑衣人跟狱吏们打在了一起。只见黑衣人虽然在人数上少于狱吏们,但是各个身手矫健,行动敏捷,只打得狱吏们连连的后退,还时不时的有两个狱吏躺在血泊当中。而狱吏们历来是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若是遇见这伙黑衣人则是只有挨打的份了。
不到半柱香的时辰,这些个狱吏一个个倒在血泊当中,唯有那牢头还在苦苦的支撑,但是双手难敌六手,渐渐的就落得下风。牢头看到自己的手下一个个的倒在血泊当中,而自己眼看也就体力不支了,一边挥舞着手中的腰刀,一边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放肆造反来劫狱,难道真是不怕死吗?”
“官兵欺压百姓,让我们没有了生路;官逼民反,我们不造反也是死,造反也是死,倒不如豁出去了,或许还有一线的生机。我们不是他人,正是圣莲教的信徒。”那个赤手空拳的黑衣人喊道。
牢头听见对方乃是圣莲教的信徒,大惊失色,一边挥舞着腰刀,一边喊道:“你们这些个作乱犯上的邪教异徒,朝廷早晚会将你们尽数剿灭的。”
“都死到临头了,还敢为腐败的朝廷说话。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该为黎民百姓磕头赎罪,唯有将你杀死了,放能够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那个赤手空拳的人说道。说毕,一头躲过牢头飞来的一刀,蹲下身,一拳朝着牢头的腹部击去。
那牢头看到这个黑衣人好似是三人中的头儿,于是刀刀不离对方左右,趁着对方说话分心之时,挥刀朝着对方的头颅砍去,不成想却是落得一空,而后腹部传来肝肠寸断的剧痛,顿时胆汁喷口而出,身体缩成了虾米状跪在地上。那牢头正忍受前所未有的剧痛之时,忽然一道寒光划来,而后脖子传来一疼,天旋地转,顿时就看到地面跪着一具没有头颅的身体,并且那尸体脖子处正喷涌出汩汩的血泉,染红了地面,使得地面好似铺上了红地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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