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作弊码穿游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泽时若
柳家的弟子想,这书生乃是一个无名小辈,纵然有了救命之恩在前,但素闻&
定掌&
此人的脾气有些古怪,若是不愿就此下台,岂不得多起纷争,赶紧附议了一下:&
掖州王一向厌恶旁人举动失礼,也不喜外人在自家门前生事,既然令孙已无大碍,老先生不看这位兄弟的份上,也请看在她老人家的面上,再给小孩子一个机会。&
姓孟的年轻人听见&
掖州王&
时,看了柳家的弟子一眼,唇边露出一点似笑非笑的影子来。
卖艺的老头点了点头,向那姓孟的年轻人道:&
既然如此,那公子说如何,便如何罢。&
对那带着孙女的老婆婆道,&
咱们两家的恩怨本来就自误会而起,既然这孩子没事,但便两厢罢手,损针娘子以为如何?&
——他说话时,心里也想着,自己与那姓孟的年轻人不过萍水相逢,却蒙了对方的救命之恩,今后必得有所回报才是,只是不知对方究竟想要些什么,现在厅内闲人太多,也不便深问。
老婆婆同样松了口气,道:&
便依公冶先生所言。&
——在场中人里,除了&
定掌&
本人之外,她怕是最担心那位伤者情况之人,只有对方病情好转,自己孙女才有逃脱&
定掌&
追击的可能。
带着作弊码穿游戏 第68节
卖艺的老头哑声道:&
今次搅得二位背井离乡,实在是多有得罪。&
老婆婆拍了拍孙女的手背,缓缓道:&
这孩子行事冲动,又没吃过亏,这次正好,在公冶先生手上长个教训。&
她口中虽然加以责怪,但语气却透着浓浓的慈爱之意。
老婆婆又拉着孙女,让小姑娘站出来,向着姓孟的年轻人拜了一拜,多谢人调解恩怨之德——她的想法与&
定掌&
差不多,想着对方雪天/行路,或许家资不丰,又做书生装扮,也不知最想要的,究竟金银还是官位?
损针娘子沉吟半晌,又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番,觉得那姓孟的年轻人虽然衣饰不见奢华,但举止间倒颇有出尘之概,或许未必将俗物放在心上。
姓孟的年轻人看着&
定掌&
的孙子脸色还不算好,从竹箱子里翻了一会,取出一只玉瓶,从中倒了枚丹药给人喂下。
有人好奇询问:&
敢问兄台,这是什么药?&
姓孟的年轻人正色回答:&
龙虎大力丸。&
其他人:&
……&
也不知对方究竟是不愿直言药物的名字,还是那药在取名上,真的就是这么有个性。
姓孟的年轻人:&
哦,其实也不对。&
边上的路人:&
怎么了?&
姓孟的年轻人继续一本正经道:&
严格来说,应该叫改良般的龙虎大力丸。&
其他人:&
…………&
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区别吗?
没人深入询问,所以这姓孟的年轻人也就不好讲述,该药物其实是自己帮人捉拿越笼逃窜的公鸡时获得的奖励,本来只是一种初级药物,被改良之后,在中级类药物里,也算是挺不错的了,在壮骨补气上拥有不错的效果。
旁人看这年轻人擅长医术——当然也可能是看人给人治伤加喂药都没收诊费——也纷纷开始咨询,有为自己问的,也有为家里人问的。
某位路过的客人拱手道:&
我媳妇有身孕后,就老是吃不下饭,不知公子可否赐一些安胎的药。&
姓孟的年轻人思考了一下,给人倒了几粒药丸子。
这些药丸子在外形上,跟之前的&
龙虎大力丸&
没有半点区别。
杜栖昀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过去低声询问了两句,姓孟的年轻人笑了笑,同样低声道:&
其实就是些山楂丸,开胃的。&
在随身包裹里放零食是行走江湖的必备要求,至于两者在外形上完全相同,那只是制药者的个人审美。
净华寺的那位师弟也凑过来,想为师兄讨一些伤药,却不好透露自己两人的身份,站在地上,先看一看年轻人,又看一看师兄,期间数次张嘴又闭上,憋得脸色发红。
姓孟的年轻人瞧他两眼,略一沉吟,露出恍然大悟之色,直接走过去给那位师兄嘴里塞了一颗药,随即用一种了然的语气道:&
既然难以启齿,那便不必多言,咱们彼此心知肚明即可。&
净华寺的某师弟:&
……&
这人到底给他师兄吃了啥?
他回忆着面前年轻人分发药物的过程,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所有的药丸子,似乎都长得相差无几,而那只竹箱子看起来也不像是能装太多药瓶的样子,那么往好处想,自己师兄吃的说不定只是某种被称为&
龙虎大力丸&
的保胎类药物,至于坏处,他暂且不是特别想深思……
第95章
就在那位师弟感觉净华寺这一代的弟子前途一片灰暗时,边上算卦的路人忽然道:&
公子说有两件事想不明白,第二件是什么?&
姓孟的年轻人笑道:&
老先生曾言,地上有新鲜的血迹和陈旧一些的血迹。&
边上人闻言,想着会不会是那对祖孙来回走了两遍,所以留下了两种痕迹不同的血迹,但又觉得有些说不通,脸上也带起一丝困惑。
卖艺的老头看向当事人,损针娘子沉思半晌,摇摇头:&
老身也不明白。&
洗尘山庄里,有小商贩在这里做生意,其中伺候的伙计笑道:&
诸位老爷婆婆公子姑娘们想不明白,那不妨让小人来猜一猜。&
柳家的弟子道:&
不知兄台有何猜想?&
或许是火光总是在不断跳动的缘故,伙计依旧在笑,但本来热情的笑容里,却多了丝阴森扭曲之意:&
之所以有两种血迹,说不准是因为库房内,之前还藏了旁的人呢。&
柳家的弟子听见伙计的话,心中忽的微微一跳。
他注意到,伙计在说话时,双目始终一瞬不瞬地看着边上两位做普通书生打扮的年轻人,其中稍微年长点的那位大部分时间都闭着眼睛,面色有些不好看,似乎是在雪天里被冻得狠了,年轻点的那位却似有些热过了头,额上遍布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伙计挺直了背——他一直在点头哈腰地各处招呼,直到此时,许多人才意识到,这人的身材一点都不矮小,相反,居然显得十分高大。
他语气里带着种古怪的阴森跟喜悦:&
年关难过,小人本来打算再做一笔生意便回去歇歇,裴兄东绕西绕,滑溜得泥鳅一般,倒是叫咱们好找。&
柳家的弟子再次看了那对书生打扮的年轻人一眼,忽然失声叫道:&
足下可是净华寺的裴向舟裴兄?&
这一言惊得厅内的江湖人为之一震。
众所众知,白云居、净华寺还有七星观乃是正道中实力顶尖的三个大门派,这一辈中的弟子里头,以杜静若、裴向舟跟陆清都三人称佳,裴向舟年纪虽然不大,但论起名声,可谓如雷贯耳。
那位姓孟的年轻人也是额外多看了裴向舟一眼,面上露出点思忖之色。
——无情剑温飞琼的名气跟裴向舟相差仿佛,若是以前者作为衡量的标准的话,那么后者纵然处在内伤严重的状态下,也能与江湖一流高手一较长短,怎么会狼狈至此?
姓孟的年轻人凝神去听对方的呼吸,发现这人不但气息细弱轻微,而且若断若续,论起伤势沉重,简直比方才的&
定掌&
的孙子更惨。
卖艺的老头抬目向那位伙计望去,眼里闪着与年纪不相符的精光——以他的经验资历,居然一直没瞧出来,对方也是一位江湖高手。
山匪的动静已然彻底消失,但厅内的气氛却陡然凝重了起来。
裴向舟缓缓睁开双眼,微微颔首:&
血盟会中人,果然无孔不入。&
&
……!&
在中原武林中,血盟会乃是邪道中实力最为强盛,风格也最为神秘的江湖门派,他们自从去年在掖州受挫之后,很是蛰伏了一段时间,除了些小打小闹的事情外,没什么大的动静传出,不料居然会在此地因为追杀净华寺弟子现身。
习武本就不易,天赋、勤奋、明师指点缺一不可,纵然是净华寺那等江湖名门,想要培养出一个裴向舟这样的弟子,也要耗费无数心血,若是意外身亡,必定能给其师门造成极大打击。
那伙计笑道:&
净华寺一向与人为善,扶危济困,公子不若就此束手就擒,也让咱们过一个好年。&
裴向舟看他一眼,奇道:&
原来血盟会也有过年一说。&
两人说话时,厅内静得鸦雀无声,有人战战兢兢,有人面色惶急,有人眼观鼻鼻观心,宛如一尊八风不动的塑像。
杜栖昀心下一时恐惧,一时激动,她下意识看向那位姓孟的年轻人,却见对方略不在意地倚在竹箱子上,神色间无限沉静。
大雪呼啸而下,大大小小的雪团在地上乱飞,有些砸在墙上窗户上,发出砰砰的闷响。
杜栖昀忽然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听说掖州王出剑时能引得天降大雪,如今雪已经急急地飞落了下来,那位传言中的掖州王,又在做些什么呢?
厅内来做生意的小贩挺多,有打扫房间提供铺盖的,有烧火做饭的,有帮忙给牲畜喂草料的,在那位伙计自曝身份之后,一部分直接站起,将厅堂默默围住,不容在场中人逃离,剩下那些,居然也没露出什么害怕的神色,放下手中的铁铲,细声细气道:&
是景云门下的兄弟么?&
&
!&
那位伙计闻言,瞬间回过头来,面上露出了一丝明显的惊愕。
杜栖昀茫然不解,还是边上那位姓孟的年轻人小声帮忙科普了一下江湖常识。
血盟会内部资料虽然基本不对外公开,但江湖正邪两道打交道久了,也渐渐知道一点对方的组织构成,血盟会内存在不同部门,已知的有钧天、太和、景云、大韶、文成五个部门,都是古乐曲名。
——据说也正是因为如此,温飞琼当年曾有意找过血盟会的麻烦,散花坞一门精通乐理,所以对于某些明明不是音乐专精方向却顶着乐曲名骗人的江湖势力,总是殊乏好感。
五个部门里,钧天是门主直属,外界对其基本没什么了解,太和负责一些奇门工作,景云内刺客多,文成内多文职人员,大韶内多武职人员。
姓孟的年轻人在讲述的时候,还表示了一些无法理解——刺客跟武职之间明明是包含关系,为何非要单独分出去不可?
杜栖昀没注意到,自己与那姓孟的年轻人一直在说话,周围明明高手众多,却无人留心到两人的动静。
伙计跟厨子对视良久,才道:&
原来大韶门下的兄弟也来此公干?&
厨子笑道:&
阁下不必多虑,咱们此来,是为了地上那些镖货,你拿裴公子的人头,我取四海镖局的镖局,二一添作五,也是彼此便宜。&
这人说话间,丝毫不将四海镖局、柳家庄放在眼里,仿佛已经这些东西已经是自己煮熟的鸭子,插翅难飞。
柳家的弟子面色凝重,却不像遇见山匪时那样出言反对。
——他心里清楚,山匪说那镖货,多半是只拿镖货,而血盟会的人除了拿镖货外,还会顺手将护镖之人灭口。今天在场那么些人里,除了&
定掌&
跟&
画堂影上&
张夫人有可能逃过一劫之外,估计都得把命留在此地。
伙计点点头:&
正是如此。&
净华寺的师弟身子一晃,挡在师兄身前:&
只要在下还有一口气在,就容不得你们对裴师兄下手!&
伙计瞥了他一眼,哈哈大笑:&
虽然咱们的主要目的是裴公子,但既然恰逢其会,也不妨做上桩买一赠一的好生意,客人讨了便宜,咱们也不算亏本。&
他言下之意,自然是要将做师弟的一块收了人头。
在洗尘山庄里做买卖的伙计等人已呈重重包围之势,将人拢在厅内,就在此时,那位算卦的人忽然叹息道:&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居然没认出各位血盟会的兄弟。&
厨子瞥他一眼,冷笑:&
你是什么人,也与咱们称兄道弟?&
姓孟的年轻人没忍住,低笑出声:&
嗤——&
算卦的人强压下火气,起身施礼道:&
在下乃是邪尊门人,既然你我皆是邪道中人,彼此间又何必针锋相对?&
厨子看着对方,还有对方边上,那些衣着各异的&
普通过路人&
,沉吟片刻,道:&
不知阁下今天来这里做什么买卖?&
算卦的人目光一转,看向厅内另一伙书生打扮的人,笑道:&
不过是些割脖子的买卖,与尊驾的生意并不相干。&
这货书生看着比净华寺那对师兄弟还要沉默丧气一百倍,直到现在都不曾开口说过一个字,姓孟的年轻人忍不住望去一眼,很是怀疑书生装是江湖人用来掩藏身份的标准配置。
姓孟的年轻人打量的时候,柳家的那位弟子也在努力打量,半晌后,面上忽的露出明悟之色:&
……莫非是于家庄的兄弟?&
原来的武林盟主姓于,去年被邪尊血洗了满门。当时邪尊为了引江湖正道上当,特地留了几个弟子的性命,让他们去把七星观等门派勾入自己的网中,这些弟子想来就是当初的幸存人士,也不知为何,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有些江湖人还在惶恐不解,有些已想明白了些头绪——临州与越州相距极近,若是裴向舟和那伙于家庄弟子在遭遇追杀后直接往师门跑,指不定早就被血盟会以及邪尊的门人给守株待兔成功,所以特地反其道而行,一路躲躲藏藏,最终在怀州边的雾山上来了一个再巧合不过的交汇。
厨子:&
既然如此,那阁下请便就是。&
算卦之人大笑了起来,他声音不算洪亮,却震得天花板上的灰尘簌簌跌落,有些直接落进了汤里,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厅内众人,神色间得意非凡:&
看来江湖传闻多有讹误,掖州王也至多能在掖州称雄,至于旁边这些地方,她也管不了许多,咱们在外行走时,委实不必太过忌惮。&
——就在算卦之人高谈阔论的时候,杜栖昀注意到,那位姓孟的年轻人一直在低声说着些&
自我毒奶&
、&
flag飘扬&
之类难以理解的自言自语。
算卦之人扫了众人一眼,心中记恨那姓孟的年轻人方才嗤笑自己,从袖中翻出一柄短刀,向着对方扬手掷了过去,打算拿对方开刀。
第96章
&
当!&
&
砰。&
算卦之人瞪着地上的断刀,整个人犹如一尊凝固的塑像,然后抬起头,将目光缓缓移到那位姓孟的年轻人身上,露出一种无法理解的神色。
他方才将短刀闪电般掷出时,边上卖艺的老头子就出手阻拦,似轻实重地拍出了一掌。刚刚的两下动静,第一声是断成两截的短刀坠落在地,第二声便是他们两人掌力相交的声响。
——断刀落地还在两人交手之前。
带着作弊码穿游戏 第69节
算卦之人实在无法理解,自己明明已经拦住了&
定掌&
,这柄精铁打造的刀,为何还是会突然跌落,而且断口处平滑异常,犹如被利器切断。
姓孟的年轻人看着他,从原来的位置上从容站起,友好地提供了一个可能:&
或许是这柄刀质量不行。&
算卦之人闻言,猛然从思绪中惊醒,他瞪着对方,仿佛瞪着一个怪物:&
你是什么人?&
此时此刻,就算最迟钝的人也反应过来了——这哪里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弱书生,分明也是一位难得的高手。
姓孟的年轻人没有理会对方的询问,将身上的大毛衣服随手抛下,青衣如云,长袖低垂,分明是与方才全然一致的装束,但落在在场众人眼里,却显出一种完全不同的气质来
——大厅的墙壁明明已将大部分寒风冻雪都隔在了门外,算卦之人却依旧感到了一丝彻骨的寒意。
邪尊的门人还在呆愣之时,来自血盟会的杀手已从炊具中抽出一柄长剑,挺剑直刺过去,剑势快如星火,化作白练贯空而来,直指那年轻人的咽喉要害。
大部分人都还未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本来凝定不动青影忽然如游云般飘起,下一刻,锐利的剑啸声毫无征兆地戛然而止,袭击者连人带剑落尽了一片温柔的月色之中。
&
嗤。&
只听一声微微的轻响,月色般清光转瞬消失,袭击者倒飞出去,气息全无地跌落在地上,手中的长剑却不知怎的,转移到了那姓孟的年轻人掌中。
姓孟的年轻人看了那些&
行人&
跟&
商贩&
一眼,微笑:&
血盟会,还有邪尊的走狗,倒都是老相识了。今日天寒地冻,诸位来雾山做什么?&
这人虽然开口询问,然而语气温淡,好像也不强求答案。
那名伙计看着姓孟的年轻人,问出了一个与算卦人完全相同的问题:&
你是什么人?&
他的语气沉重而紧绷。
姓孟的年轻人仰首沉思了片刻,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目光在血盟会与邪尊门人身上一瞥而过,柔声道:&
我本来无意动手,所以你们是自尽,还是由我送上一程?&
&
……&
面对这句玩笑似的问话,场中却没人有胆子笑出声来,血盟会与邪尊之人并非同伙,但此刻却仿佛心领神会一般,同时抽出了身上的兵刃。
来自两个邪道势力的所有高手中,最厉害的有三位。
一位&
厨子&
,他的武器是一柄断了的刀。
一位&
女佣&
,她用的是一条长长的白绢。
还有一位&
伙计&
,他没有兵刃,他的兵刃就是自己的拳头。
&
厨子&
抡起断刀,刀光化作一道闪电,向着年轻人的头颅重重砍去,刀影幢幢,刀风带起强烈的呼啸声,仿佛聚集了无数愤恨的怒火,让人一见便为之惊骇颤抖。
&
女佣&
握住白绢,轻轻一抖,白绢就宛如离开洞穴的毒蛇那样向着年轻人直扑过去,在即将接触的前一刻,又忽然幻出九道圆圈,同时卷向对手的四肢百骸。
她的兵刃柔软如绵,所用招式,也是以弱克刚的上乘武学。
那姓孟年轻人望了他们一眼,手腕轻轻一震。
火光映在冷冽的剑锋之上,然后向两边温柔地晕开,晕出了一层朦胧的光幕,似乎有一道清寒的月色,正从厅外密密的雪云中悄然垂降下来。
几乎在同一时间,断刀与白绢双双切入剑风之中,&
厨子&
跟&
女佣&
只觉眼前银芒汨汨流动,对方的剑势飘逸轻柔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断刀连续劈在剑光之中,每一下都比前次更重,却无法劈散对方看似轻柔的剑网,白绢无论朝着哪个方向突围,都会被阻挡回来,仿佛是浸透了水一般,变得异常沉重呆滞。
就在此刻,&
伙计&
用一种快到不似人类的身法,鬼魅般绕行到那青衣年轻人的身后,双拳如流星般齐齐击出,沉重无比地砸向对手的后心要害。
拳头来势奇快无论,刹那间,拳风已经触及到了对方的衣衫,然而&
伙计&
的脸上还未露出偷袭得逞的狞笑,就感到手背一凉,自己的拳头已砸在了一柄冷硬的长剑之上。
——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何时转过的身,又是何时横架起的长剑?
&
伙计&
的双拳坚若金铁,完全不惧兵刃之利,但在击中长剑的刹那间,却感到一股浑厚无比的真气自剑锋上传来,然后绵绵不绝地撞在自己身上,几乎逼得他当场吐出一口鲜血。
姓孟的年轻人手中长剑一翻,剑身搭在&
伙计&
的拳头上,一带一引,&
伙计&
便身不由己地扑向&
厨子&
那边,拳头跟断刀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开山裂石般的巨响。
双方一触即分,彼此都感到体内真气激荡不休,就在这短短的一瞬之间,那姓孟的年轻人身形一晃,已经如轻烟般从三人的包围圈中从容逸出。
就在这三人围攻这位穿着青衣的年轻人的同时,来自血盟会跟邪尊门下的其他人也已经纷纷动起手来。
卖艺的老头跟那位带着孙女的婆婆,此刻正一前一后,将黑箱子里的年轻人,和自家的孙女护在中间,来自血盟会的杀手倏进倏退,一人后撤,必有另一人填补而上,彼此间配合异常默契,每一招攻势都使出十成力道,哪怕以&
定掌&
与&
损针&
之能,也不得不连续后退。
柳家的弟子、四海镖局的镖师,跟于家庄之人还有净华寺的师兄弟站在一块,勉强守住身前寸土之地,杜家父女那边,胡姓老人武功最弱,一个照面间就踉跄后退,&
货无二价&
马定源与&
镇恶太岁&
陶空园联手,合理抵御住邪尊门人的攻势,张夫人一人独战一边,纤纤素手中掣着一双短剑,起剑如舞,掌中清光忽凝忽动,虽然处在下风,但守势依旧严密无比,绝非三五招之内就能拿下。
损针娘子已能听见背后那人的呼吸声,心知已是退无可退,手腕一抖,九针连环刺出,是她的成名绝技&
九死不悔&
,刺到第七针时,面前的杀手终于发出一声微痛的低呼,不得不负伤后退。
这一招极耗内力,损针娘子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要从膛子里跳出来,晓得等下个人扑上之时,自己多半难以全身而退。
——但却没有下一个人了。
有杀手趁隙长剑一挺,刺向那姓孟的年轻人,然后不知怎的,他手中武器猝然断裂成无数碎片,一小半速度极快地倒飞回去,扎在那个杀手的身头脸之上,一大半以漫天花雨之势,洒向厅内其他杀手的同伙。
准备围攻损针娘子的人听见脑后有锐急的风声破空而来,不得不急忙回剑一挡,碎片击在剑身上,直将剑身击出一道弯弧,余力竟还未消,一直将人迫退到墙边,长剑与碎片相碰之处,发出了一声悠长的清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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