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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作弊码穿游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泽时若
他这么想着,便不由自主地替那位年轻人担起心来。
被称作师兄的人又道:& 你看着点,别叫他们伤人。&
那位师弟:& 可是师兄的伤……&
他话刚说了一半,便自觉消音——身为净华寺弟子,便是今日当真埋骨于此,也不枉师门教导,只是一定要护住师兄的性命才行。
被称作师兄的人在厅里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忽的笑了一下:& 你别担心,这里……这里高手不少。&
邓乾盯了那姓孟年轻人两眼,在心中暗骂晦气,今日运道不好,自己进门来立下的威,居然被一个不晓事的傻书生给破坏了,虽有些气,但即便杀了对方,也不过跟提刀杀一只兔子似的,吓唬不住那些老江湖,也没什么用处。
他目光来回逡巡,似要将大厅内的所有人打量个通透,末了笑道:& 本来按着规矩,只要把红货交出来,便不伤你们性命,但是快过年了,总得见点彩头才是。&





带着作弊码穿游戏 第65节
邓乾脸上一团和气,跟随在他身后的那群汉子们相比,倒似是个好人,但他外号叫做& 笑面老虎& ,越是笑,就越是要动手杀人,不少人都晓得,此人不但拳脚腿上的功夫不俗,还擅使一柄单刀,刀法又狠又快,当年武林正道这边也曾有人想要缉拿他,却反倒被伤了不少好手,许浑意的师伯黎今锡便是其中一位。
至于孔三望,他的外号叫做& 袖里藏刀& ,暗器功夫十分了得,又擅长用毒,一旦将飞刀功夫施展开来,厅内那么些人,无论如何也得死上几位。
杜家这边,马定源跟& 画堂影上& 张夫人使眼色,往孔三望身上看了两眼,意思是万一要动手,就先发制人,攻其手腕,只要对方的暗器功夫施展不开,那就更有把握护得杜氏父女逃出生天。
镖局那边的人面上闪过一丝为难之色,末了笑道:& 天气这般寒冷,邓兄还带着兄弟们外出,也着实辛苦,小可愿意奉上白银三百两,请兄弟们喝茶。&
三百两已经不算是小数目,众人皆知,按照镖局的习惯,多是逢百抽五,若是太危险,逢十抽一也是有的,四海镖局能轻轻易易地送出三百两银子,那护送的货物,少说也价值数万。
邓乾闻言,哈哈大笑:& 老子放着数万银子不取,拿你几百两,便是叫花子,也没那么好打发。&
他说话时,轻轻一伸手,拟准在面前那人身上拍上一掌,对方竖掌相格,双方内力一撞,镖局中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三步,邓乾却只微微一晃。
虽然占了上风,邓乾倒并未乘胜追击,而是询问道:& 你是四海镖局的人?&
他已发现,这人虽然服饰装扮跟旁的镖师们差不多,但举止间自有一股名家弟子的风度。
那人笑道:& 在下姓柳,受长辈吩咐,提前过来接应四海镖局的各位好朋友。&
邓乾:& 啊,你是柳家庄的弟子。& 看了眼那些镖箱,皱眉半天,终于道,& 咱们来怀州的地界上做买卖,柳家庄的英雄好汉们也算是半个东道主,所谓客随主便,既然如此,看在你家柳庄主的面上,今日便不伤你们性命就是。&
胡姓老人闻言,半喜半忧,喜的是居然能遇见柳家弟子,忧的是邓乾说的& 不伤你们性命& 里,到底是只指四海镖局的人,还是把大厅内的所有客人都囊括在内?
邓乾看那柳家的弟子还站在前方不肯让路,嘿然冷笑:& 咱们既然出马,就没有空手而回的道理,今天拿一半留一半,已经算是让了一步,兄弟要有话说吗?&
柳家弟子笑道:& 不敢,只是在下逢庄主之命,将东西急急运来,是为了要给邻居送节礼。&
& ……&
柳家在丹州也是武林大族,他们口中值得一提的邻居还能有谁,自然只有乐吾山庄了。
邓乾再度皱起眉头:& 原来是乐吾山庄卢庄主的东西么,那也罢了。&
说完,他转头看向杜家那边——从情形看,这两边不像是一伙人。
邓乾笑:& 要是邓某瞧得不错,居然是张夫人芳踪驾临,嗯,夫人的妆奁,咱们是不好拿的,其它东西么,通通搬走就是。&
其实他分明看见了& 铁壁铜墙& 、& 市无二价& 跟& 镇恶太岁& 三人,却全然不放在眼里,只是张夫人跟维摩城那有些牵扯,邓乾不敢招惹散花坊,所以言语中额外客气一分。
随着邓乾一块来的山匪们听得首领令下,一拥而上,就去搬杜家的箱子,普通仆役们不是这些强盗的对手,不敢反抗,至于陶空园等人,则被邓乾二人死死盯住,一动都不能都动。
杜栖昀心中害怕,那姓孟的年轻人注意到了,低声安慰:& 放心,今日不会有事。&
话音方落,那些山匪们忽然惊叫了一声,一跤跌倒,浑身抖得筛糠似的,伸着一只手,指向杜家的箱笼。
邓乾顺着下属的指向看去,发现箱子上贴了一张纸。
一张画着古怪图案的纸。
纸上的图案忽曲忽直,勾连之间,锋芒毕露——绿林中人消息最是通达,旁人不晓得这个图案代表着什么,他们却是最清楚不过。
& 那是,那是掖州王的寒山令!&
杀鸡似的尖叫声还未散去,金属撞击的声音就接连响起——随着邓乾来的人里头,有些人心下害怕,居然哆嗦得连武器都拿不稳当。
邓乾脸色忽的惨白起来,然后泛起一阵红色,他忽的走上前来,对着杜高粲一拜到地,声音无限苦涩:& 实在不知诸位跟掖州王有关系……&
他心中大为后悔,早知雾山距离永济城不远,他怎么就胆大包天,敢来这里做生意?
杜栖昀难以理解,小声询问:& 这些坏人,怎么突然怕成这样?刚刚听到什么卢庄主的时候,怎么就不那么害怕呢?&
胡姓老人心下放松,也有力气跟杜栖昀解释:& 其实掖州王跟乐吾山庄卢庄主都是正道人士,但卢庄主仁义厚道……&
那姓孟的年轻人忍不住笑了笑:& 难道掖州王不仁义厚道么?&
& ……&
胡姓老人感觉这年轻人是在给自己挖坑。
第91章
邓乾垂首道:& 兄弟们衣食不周,今日才出门做买卖,若是早知是掖州王的东西,便是借给小的十个胆子,也绝不敢过来伸手。&
向着其他人摆了摆手,那些山匪将之前拿起的箱子按序放下,一个不少,邓乾想了想,又取出随身金银,拿布皮包了放在地上:& 算是小可一些心意,请各位兄弟喝茶。&
杜家这边的人万万料想不到,他们遇见山匪之后,对方不但东西一文不取,居然还能往回倒找。
张夫人看他们就要撤离,忽然微笑到:& 邓先生一见到寒山令就走,果然是很懂江湖规矩。&
她声调十分舒缓,却有种极冷淡的韵味在里面。
邓乾闻言,动作顿时一僵。
胡姓老人听张夫人的话,猜到这位同伴是暗示邓乾,既然有所失礼,那就该留点东西下来。
他十分忐忑,担心这么一来,对方会鱼死网破,但若是自己等人真有掖州王庇护,如此派头,也是合情合理。
——那位掖州王岂肯轻易饶恕这些冒犯她威严的山匪?
姓孟的年轻人微微笑了下,低声:& 那位张夫人倒是好胆色。&
这句话只有杜栖昀听见,她看了这位年轻人一眼,觉得对方的胆色,倒并不比张夫人差。
邓乾强笑了两声:& 夫人的意思是……&
张夫人淡淡道:& 你若不留点什么下来便走了,岂不太不把掖州王她老人家放在眼中?&
杜栖昀小声与那姓孟的年轻人窃窃私语:& 掖州王是不是很讨厌别人对她失礼?&
姓孟的年轻人想了想,叹了口气,真诚回答道:& 我觉得她已经习惯了。&
邓乾深吸一口气,就在旁人觉得他是不是打算怒而出手时,居然跟& 袖里藏刀& 孔三望一块拔出了怀中匕首,然后一刀一动,在身上刺了九刀,最后那刀直接穿了右边琵琶骨——如此一来,短时间内,他们怕是没法再与人动手。
——他本不明白为什么杜家的行李上会有掖州王的寒山令,看见张夫人时,忽的明白了过来,江湖传言,无情剑温飞琼与一剑霜寒孟瑾棠交情匪浅,而& 画堂影上& 艺出维摩城,掖州王顺便照顾一下老朋友的门人,那也不奇怪。
身为流言中的当事人,孟瑾棠跟温飞琼对于绿林传言了解得都不太深入,不然多少得佩服一下这些人的脑补能力……
邓乾身上血流了一地,他本不畏寒,但负伤之下,一张脸也渐渐白了起来。
张夫人的目光又往他身后瞥。
邓乾低声下去:& 夫人担忧的是,咱们离开后,这便找个道观出家为僧,今后再也不去江湖上胡作非为。&
& ……&
在道观内当和尚……其他人觉得邓乾分明是在为难人观里的道长。
大厅内不少正道中人,与邪道相比,行事间少了狠辣之气,对于邓乾带来的那些贼众,委实不知该如何处置才妥当——现下时局颇乱,有些人被逼无奈,落草为寇,若是选择去庙中出家,充作使役的僧人,有一口饭吃,不再在江湖上为非作歹,倒是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法子。
柳家的那名子弟沉吟半晌,忽然道:& 诸位其实可以去临州,投奔净华寺的师父们。&
打扮成书生模样的某位净华寺弟子:& ……&
他本来想保持安静的,奈何场中情势瞬息万变,不得不稍微刷点存在感,努力为师门发声。
某弟子:& 为何要去净华寺?&
柳家子弟:& 净华寺近来比较缺人。&
某弟子:& ?&
他这段时间都随着师兄外出办事,对江湖时讯的了解是有点拉下了,但也不至于……
柳家子弟继续:& 雍州扶农郡,与临州、怀州还有云州交界,此地本是鱼米之地,但自从那位邵成德邵将军过来之后,许多良田都被人圈起来,当做放马的牧场用。&
不少人知晓此事,但雍州那边,朝廷势力远大于江湖势力,又有个南阳王坐镇,而且那位邵将军做事向来面上一套,背里一套,平常也不去触犯大门派的霉头,别人也拿他无可奈何。
柳家子弟苦笑:& 那位邵将军么,因为没人掣肘,近年来胆子越来越大,居然在家里偷偷说掖州王的坏话,寒山派高手如云,门下耳目众多,就算私底下,也不容得此人这般猖狂,终有一天,一位寒山弟子直接闯进将军府中,击败无数好手,最后一剑割下了那姓邵的首级。&
& 从邵成德身上的伤势来看,对方用的是烈阳功,在下家里人打听过,当日出手的那位中年男子头戴木面具,穿着一袭白衣,左掌右剑,直接杀穿了将军府的防线,唉,姓邵的手下也算高手如云,却无人是那位大侠的一合之敌。&
这件事因为事涉朝中高官,还未曾传出来,整个丹州包括乐吾山庄在内,只有少数人晓得。
姓孟的年轻人喃喃:& ……所以中年人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胡姓老人闻言,吃惊的脸色都变了:& 胡某怎么听说,‘绿蓑衣’也在雍州那边。&
——绿蓑衣算是鱼叟的门人,虽不像北陵侯那样属于亲传弟子,也是得了不少传承,手中长剑名为& 蚱蜢舟& ,昔年曾受鱼叟派遣,往赴边关,一人一剑尽灭都婆国三百甲士。
& ‘绿蓑衣’确实在,而且就在将军府内,但又如何?那人一招间破了‘逆流而上’,同时重创‘绿蓑衣’,却没取他性命——既然留了三分余地,那鱼叟他老人家便是知道了,也只能容让一二。&
姓孟的年轻人摇头,低声:& 明明打了十七招,怎么变成了一招?&
没人注意姓孟的年轻人说了什么,柳家的弟子正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据他说,那位寒山派弟子闯入将军府的过程,不是十步一杀,而是一步十杀,最后剑气如虹,将将军府内用来看管逃奴的屋子劈成了两半,却分毫没有伤到里头的人。
胡姓老人茫然不解:& 那位大侠为何要去找逃奴?&
不是说邵成德是说了掖州王坏话,才遭了灭顶之灾的吗?
柳家弟子想了想,猜测道:& 寒山派毕竟是名门正派,若只是说她老人家坏话,只教训邵成德本人便好,之所以派人覆灭了将军府,肯定是有旁的得罪的地方。&
& 画堂影上& 张夫人忽然道:& 将军府势大,那些逃奴被释放之后,下场也未必会好。&
柳家弟子点头:& 那位寒山派的大侠也考虑了这一点,说若是后续这些人出了什么问题,就把账算在南阳王头上,问题的范围包括但不限于各种天灾人祸,并拥有最终解释权——这句是那位大侠的原话,表示就算里面的逃奴就算走在路上崴了脚,都算是南阳王故意伸腿绊的。&
张夫人:& ……&
她感觉一束正道的光照在了江湖上。
杜高粲惊叹:& 原来这便是名门正派!&
柳家弟子干咳两声:& 那个,各家有各家的习惯,这应该是掖州王的风格,不能作为所有武林正道的代表……& 又道,& 南阳王怀疑寒山派要找机会对付自己,千请万请,央求了净华寺的人,将涉及在内的百姓都接去了临州,如此一来,扶农郡中的人手便大大的不够,若是邓兄跟孔兄带着手下兄弟们过去,十有八九会被派往此地。&
邓乾听得目瞪口呆,他早知掖州王行事风格强横,却料想不到对方居然能派人诛杀邵成德于前,再逼迫南阳王退让于后,当下再恭恭敬敬地行了三礼,带着手下的前山匪现苦力预备役们,立刻动身往临州赶,只盼早早赶到净华寺那里,免得掖州王再心血来潮,把正道的光照到他们脑袋上。
看见邓乾等人离开,柳家弟子又压低声音,道:& 诸位可知,那位寒山派大侠,为何要去找那些关押在将军府中的逃奴?&
杜高粲小心翼翼:& 为了伸张正义?&
他依稀曾听闻过,那位邵将军抓来的许多逃奴,其实只是普通百姓,被他硬是安上了个逃奴的名头,抓来家中充当苦力。
柳家弟子:& ……杜老爷所言固然有理,但那位大侠如此行事,其实还有点旁的缘故在里头。& 顿了顿,道,& 那位大侠将其中一位逃奴带了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暗语。&
胡姓老人激动道:& 愿闻其详!&
柳家弟子回忆了一下,道:& 据说是‘大娘托我给你带个话,讨要之前欠的三文包子钱’——诸位可知这是何意?&
在场中人各有猜测,却无一人能说服得了旁人。
姓孟的年轻人诚恳道:& 我觉得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就算江湖侠客,也难免会顺手接取一些小任务,比如帮忙追讨欠账,只是被讨账者有时会出现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里,才需要采取一些特殊手段来制造与对方接触的机会。&
没人关心这位年轻人说了什么,就在对方提到& 字面上的意思& 的时候,其他人就已经将聊天内容往下一个阶段推进。




带着作弊码穿游戏 第66节
柳家弟子:& 目前的猜测是,所谓的欠钱,其实是在暗指对方以前欠下的承诺——诸位或许不知,那名逃奴其实是一位隐居避世的江湖前辈,因为武功大损而退出江湖,如今已经因为承了寒山派的恩惠,赶去永济为掖州王效力。&
其他人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姓孟的年轻人微微一笑,却也不再多言。
第92章
那柳家的弟子口中说着话,又借火光,看了眼箱子上画有寒山令的纸,叹了一声:& 寒山令,寒山令……这小小一副图纸,笔画纵横间,几有剑意破纸而出,说是花纹,倒有些像是剑路。也不知掖州王本人,又是何等风采。&
有人询问:& 柳兄弟,你消息灵通,可晓得上头画的是什么?&
柳家弟子沉吟道:& 身上遍布花纹,头生双角,外形在方圆之间,嗯……&
杜栖昀转过头,向姓孟的年轻人道:& 孟大哥,你是读书人,可看出上头的图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年轻人眨了眨眼:& 我觉得是兔子。&
杜栖昀:& 那上头的犄角……&
年轻人:& 那自然是兔耳朵。&
杜栖昀不解:& 可兔子身上哪来那么些古怪花纹?&
年轻人正色道:& 也许不是兔子的花纹,只是某种代表出身门派的文字。&
——比如寒山的首字母缩写& hs& 。
杜栖昀安静了一会,压低声音,不知是在询问别人,还是在自言自语:& 可我家的箱子,又怎么会有掖州王的寒山令?&
年轻人笑道:& 寒山派是江湖正道,路见不平,自然该出手相助。&
杜栖昀没将此话放在心上,只注意到,这位姓孟的年轻人说话时,时不时就会咳嗽两声,好奇询问:& 孟大哥,你是不是受凉了?&
年轻人微笑,低声回答:& 一路上消耗太大,老毛病有些发作,并不要紧。&
衬着忽明忽暗的火光,杜栖昀总觉得在这书生面上瞧见了一种异常鲜明的苍白之色。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
邓乾一众人离开后,厅内的客人们多少松了口气,彼此看了看,都露出点笑容出来——虽是有惊无险,也算共同历过艰辛,周围纵然只是些萍水相逢的路人,心下也颇觉亲近,本来泾渭分明地各自窝在厅内一角,如今也主动凑在了一块,围在火塘周围,絮絮地闲话起来。
柳家弟子笑道:& 众所周知,邪尊派了三位鬼道子,去丹州办事,但丹州乃是掖州之门户,旁人来门户前撒野,自然触怒了掖州王,是以这几个月来,掖州王常常派人外出办事,教训一下那些有所图谋之人。&
他说到这里,自行倒了碗热水仰脖喝了,水才烧开没多久,触之滚烫,但在这人手里,却似温水一般,显然是功力颇有火候。
众人低声交谈,慢慢长夜,闲坐无聊,加上被山匪们搅和了一次后,一时半会又不敢分头回屋睡下,便约定各自说些故事,打发时光。
在柳家那位弟子之后,第一个开口的人,居然是向来安静的张夫人。
张夫人沉吟道:& 掖州王行事难以预测,诸位可知,江湖上本有一个山寨,名为鬼哭寨,据说是犯了她老人家的忌讳,所以派人去将这座贼寨剿灭。&
鬼哭寨算是老牌的邪道势力,外人要入伙,必得上交三颗人头当投名状才行,里面的人,连灶下的厨子、伙房的马夫,无不沾染了满手血腥,但他们平日借山势藏匿,又擅使毒药,寨中贼人遍布数个山头,彼此遥相呼应,难以一口气尽数覆灭,若是正道人士上门来行侠仗义,只要没有将鬼哭寨之人通通杀死,剩下的人等大侠们走后,便会变本加厉地拿附近百姓出气。
没听过此事的其他人纷纷询问:& 请教夫人,也不知究竟是怎么个忌讳法?&
张夫人面上露出一丝古怪,半晌后才道:& 掖州王遣去的那位使者说,她老人家不喜鬼神之论,觉得鬼哭寨这名字不好,应该改成口哭寨。&
& ……&
想到那位邵成德邵将军的前车之鉴,厅内的路人不敢私下讲掖州王的坏话,但还是腹诽了一下对方在取名方面的审美。
张夫人:& 那位使者并非是个身具烈阳真气的高手,而是一位年轻女子。&
有人猜测:& 年轻女子……莫非是掖州王本人!&
张夫人摇头:& 决计不是,众所周知,掖州王只穿青色衣裳,那年轻女子却穿着一身红裙,所以不可能是她老人家亲自出手。&
那姓孟的年轻人忍不住笑:& 好,好,原来如此,诸位推测得果然很是有理。&
张夫人:& 那红衣姑娘修习的似是阴性内力,掌力如冰,她白日里去酒楼用饭——那间酒楼里菜色粗糙,那红衣姑娘吃饭时,就有些呛着了,边上一位卖唱的小姑娘将自己的帕子递给了她,擦擦衣衫。&
年轻人低声:& 呛着了是真,但菜色粗糙云云,却都是旁人附会来的猜测罢了。&
张夫人:& 那位红衣姑娘笑了笑,接过帕子,言明等她将手帕清洗之后,就会过来还给小姑娘,但第二日过去时,这个卖唱的小姑娘却已被路过的鬼哭寨寨众给掳上了山。&
杜栖昀惊叫了一声,双手紧握,面上满是担忧之色。
她也是年轻姑娘,自然忍不住为故事里的女孩子担心。
张夫人冷笑一声:& 鬼哭寨里的人横行无忌已久,抓一个卖唱的小姑娘,便像抓一只蚂蚁那般稀松平常,谁知竟会有路过的高手替她出头?那红衣姑娘晓得后,当天就独自上了山,遇见拦路的山匪,扬手便是一针,有时只射一枚,有时却是千百枚齐射而出,例不虚发,出手必中,本来是山匪们围着她,最后却似被她一人把山匪们通通围住了,那些恶人们惊叫着想跑,但怎么也都跑不出去。&
张夫人语调清冷动人,在座众人只听得悠然神往,都在想那红衣姑娘飞针杀人的风采。
& 那位红衣姑娘脚程好快,一个寨子连着一个寨子地灭过去,一夜连奔数个山头,她来之前,这些山里本来都聚满了匪徒,但等她走之后,所有的山便都成了空山。&
众人闻言,心想掖州王麾下的高手杀起人来这般狠辣,难怪邓乾等人一听就吓得面无人色。
张夫人低声:& 满门覆灭,鸡犬不留,要不是当时山上还有一些被抓来的百姓,怕是到现在都不会有人晓得,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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