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春(1v1 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华阙阙
继而,又嗤了一声:“你会干什么,带我去寺庙拜佛,无趣、呆板。”
纪瞻强忍下面上难堪,艰涩地问:“公主,你和纪景这样,可曾考虑过我?”
卫连姬小巧的下颌抬得高高的,傲气十足:“我想搞谁就搞谁!怎么,你一个九品校书郎,还指望我大卫堂堂嫡公主为你守身如玉?”
纪瞻:“不敢。”
卫连姬冷笑反讥:“不敢,我看你胆子大的很,上了我几次,就什么都想管!”
觉得不解气,她挣着醉了酒的身子摇摇晃晃走到纪瞻跟前,娇傲地骂:“你还敢在我面前摆夫君的谱,谁给你这么大的脸!”
醉成这样,纪瞻敛眉低眼,不想与她计较。
卫连姬见纪瞻脸色不大好,自顾自嘲笑道:“哎呀,委屈了,以后要受的委屈还多着呢。”
“两兄弟侍一主,我大卫尝试过的公主多了去了。”
她玉葱般的手指伸出来,在他胸膛使劲戳,一边戳、一边指责:“偏就你矫情,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跑过来兴师问罪,一点做驸马的气度都没有!”
纪瞻忍不住反驳:“我以为你和别的公主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卫连姬不屑一顾,冷哼道:“别以为我给你一点好,你就想得寸进尺拿捏我。”
她凑近他的脸,香腮晕红,眼波迷离,妩媚极了。
那张嫣红的小嘴在他眼前一张一合,传来愤愤不平声:“你以为你是谁呀,一个小小地方刺史家的儿子,能做我华阳的驸马,都是祖坟冒青烟了,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亏你们纪家人还不知道珍惜,还要我放过你,真是白日做梦!”
来来回回扯了这么一大堆,纪瞻终于听明白了,原来她这是心里憋了一通火气。
母亲来找她,惹她不高兴了。
但此时人醉成这样,比起跟她解释点什么,他更想和她来点实际的,证明一下他的福气。
纪瞻圈住卫连姬的腰,清澈的眼睛温柔地凝视她,柔软的指腹在她的唇瓣上抚摸。
他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比往常更清悦、更撩人:“连姬,那你会放过我吗?”
卫连姬羽睫扑闪,眨巴眨巴眼,怎么感觉纪瞻好像在勾她,是醉了么。
不过她还是很如实地说出了心里话:“哼,我辛辛苦苦搞到手的,都还没吃够呢,凭什么要放过你!”
纪瞻满意地微笑,趁她迷糊中手指一下捅进她嘴里,打趣道:“几天没吃,有没有馋?”
卫连姬咬住他的指尖不放,含含糊糊地叫:“你想操就操啊,我又没说不让你操。”
纪瞻笑:“上面嘴硬,下面嘴软。”
他俯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地哄:“待会帮你舔出来,好不好?”
长安春(1v1 h) 呜呜,被舔出来了(h)
卫连姬一听纪瞻主动说要帮她舔出来,兴奋地腿都软了。
攀上他的颈,哝哝地撒娇:“想要……”
纪瞻心领意会地抱着人上了床。
卫连姬迫不及待地解开了自己的衣裳,大张着双腿,就要往他肩上搭。
口中急急地催促:“纪瞻,吃吃,吃吃我呀……”
淫浪,好笑,还惹人怜爱。
纪瞻有意逗弄她,说:“连姬自己掰开,先给我瞧瞧。”
卫连姬吃醉了酒,身子燥得厉害,又被他勾起了欲,正难受得紧。
闻言也毫不扭捏,两手摸到腿心,分开中间那道细缝。
粉红的两片花瓣张开,露出一点花核,柔嫩贝肉,以及那方能令人销魂蚀骨的紧窒小口。
穴口有晶莹沁出,她已经湿了。
“瞻哥哥,亲亲我,痒、好痒啊……”她动情地呻吟。
纪瞻提醒:“连姬,说清楚,是亲哪里。”
卫连姬媚眼如丝,指尖在入口处揉弄,咬着唇叫唤:“难受……要瞻哥哥亲亲连姬的穴……”
纪瞻抬起她的臀,低头含上了下面那张粉嫩小嘴。
柔软的舌尖在贝肉、阴蒂厮磨一圈,探进了小小的穴口。
花道狭窄,层层的软肉拥上来,又被舌尖顶开。花心颤栗,涌出更多的水液,被他用唇舌接下,一一吞咽。
他模仿着阳物进出,粗糙的舌面摩擦过细嫩的软肉。
舌尖不断往里深入,戳到紧缩的花心,还会舔弄阴穴上方的那块媚肉。
卫连姬爽极而泣,两腿紧紧夹住他的脖颈,拱着臀往他嘴里送。
红唇微张,娇呼不断:“啊……纪瞻,舔得好舒服……舒服死了……好棒……”
被喜爱的郎君舔穴,不止是生理的愉悦,同样还有心理上带来的刺激。
这种被爱抚、珍视的感觉让人痴醉,穴里一片酥麻。
快感如潮水,一波一波汹涌而至,拍打着她往情欲的最高峰上攀升。
花核一下被他咬住了,一股热流般的感觉流窜到四肢百骸,而后,是漫无边际的空白和眩晕,有控制不住的水液,大股大股从身体里泄出来。
“呜呜……出来了……被你舔出来了……”
卫连姬咬着手背,呜呜咽咽地攀上了极乐。
潮吹的汁水喷出,纪瞻托起她的臀,大口大口地吞咽。
水流得急,他不小心被呛到,侧开脸,低低地咳了一声。
他将两根手指插进阴穴,深入到花心处,慢慢搅弄紧缩的嫩肉,延缓着她高潮的余韵。
他问:“连姬,舒不舒服?”
卫连姬被他手指搅得快感肆虐,眼前不断有白光闪过,仰着雪颈,啊啊尖叫。
“瞻哥哥,啊啊啊,要死了,我要被你弄死了……呜呜……太爽了……”
纪瞻:“再喷一次。”
他加重了力度,指尖顶弄着还在收缩的花心,顶得那处凹陷软烂,泥泞不堪。
“不要……啊啊啊啊啊……”
高潮的漩涡再次将她卷了进去,抽搐着、痉挛着、哭喊着,娇弱的小穴,又涌出一股清亮的水流。
身子拱起又落下,卫连姬软软地瘫在了被衾中。
纪瞻将她的两腿折在胸前,肿胀的阳物对准了还在吐水的穴口,狠狠地捅了进去。
长安春(1v1 h) 肏到……要尿(高h)
“啊啊啊……太深了……要被插死了……”
卫连姬哭叫,挣着身子想逃开,却被他死死地按在身下动弹不得,只能在极度的痉挛中,被迫吞下那根巨物。
就着“啪”的水声,纪瞻猛地挺腰,一下就操到了底,越过花心,圆硕的龟头直直地顶在最深处的胞宫颈口。
穴中温暖滑腻,花蕊紧致收缩,阳茎得的快慰爽处直冲头顶,魂都销都给她了。
纪瞻受不住她的紧窒,低低喘息:“连姬,别这么用力夹,让你舒服了我再射。”
“啊……呜呜……好深……你顶到我那里了……”
卫连姬抽抽噎噎地流泪,似痛苦、似愉悦,小穴不住缩动,却将他越吸越深。
纪瞻试着往前撞几下,高潮后的宫颈松软,一下就衔住了他茎头的顶端。
像一张小小的嘴,嘬吸着要人深入。
他继续往里面插,宫口被撑开,含住了一小半的龟头。
卫连姬在软枕上摇头甩发,挣扎得更厉害了,腰背想拱起,却被他禁锢得紧,动弹不得。
梨花带雨,声软如水地哀求:“呜呜……纪瞻,别插进去啊……疼……我怕……”
纪瞻退出一点,柔声:“乖,会让你舒服。”
卫连姬还想说什么,突然他一个用力,差点将她捅穿了、撑破了。
体内细细的宫颈被强硬地撑开,饱胀的龟头送了进来,宫口牢牢地锁住了他的茎头颈沟。
尖叫声只发出半截,剩下的卡在了喉咙里。
她全身绷住,高高仰头,纤细的玉颈都在颤抖,妩媚的双眼被插得无助泛白,意识都昏昏了。
纪瞻不敢动,低头亲吻她的唇瓣,给她纾解紧张和痛意。
只是刚把舌头伸进她嘴里,就一下被她狠狠咬住了。
纪瞻吃痛闷哼,血的味道在舌尖漫延开来。
卫连姬“呸”地一声吐出他的舌头,带着哭腔骂:“哼,咬死你,没经过我同意,谁准你插进来的……”
纪瞻怜惜地亲亲她的眼睛,以商量的语气轻柔道:“我没听你的话,那就罚我在下面,让你在上面折磨、折磨我,解解气?”
这话卫连姬爱听,让她在上面,她非坐死他不可。
插入宫颈,那一刹那的疼痛过去,好像更多的是酥麻、是骚痒,还想让他在里面动一动、捅一捅。
她眼波转了转,凝着泪珠,噘嘴道:“快拔出去,我要在上面。”
“你咬得太紧了,拔不出来。”纪瞻噙笑无辜。
卫连姬美目含春,嗔怪:“你就会哄我……”
还未等卫连姬说完,纪瞻放下她折在胸前的腿,搂着她的腰,让她坐了起来。
而他自己,坦然自若地躺在了她身下。
他说:“连姬,自己动吧。”
卫连姬的嘴角偷偷露出一点笑,双手按在他腿上,散着长发,晃着乳波,在他胯上慢悠悠地骑乘着。
宫颈适应了硕大的龟头,随着她的起伏,在宫壁里面摩擦、旋转,带来舒缓的愉悦感。
如水一般,在身体里缓缓流淌。
她发出欣喜的媚叫声:“啊……纪瞻……好舒服……插这里、好舒服啊……”
纪瞻扶着她的腰,催使:“连姬,快动,我想看着你高潮。”
卫连姬:“……”
高潮是她爽,又不是他射,有什么好看的。
卫连姬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真搞不懂纪瞻这奇怪的想法。
不过她懒得理他,只想自己爽个够,加快了速度,不过多时,愉悦的快感就漫延了全身,她下身淅淅沥沥地泄出汁水。
如同飘浮在云端,宫颈的高潮绵绵不绝地袭来,龟头在宫颈里动一下,小穴就喷出一小股水来。
纪瞻捧着她的腰身,开始挺胯抽送,延缓着她漫长的极乐。
卫连姬揉着自己的雪白双乳,忘乎自我地闭目呻吟:“呜呜……怎么会这么舒服……爽死了……要死了……”
轻缓的高潮慢慢累积,穴中渐渐喷不出水了,可小腹下方越来越涨,还有什么东西想要喷薄而出。
她挣扎着想吐出他的肉棒,颤声啜泣:“呜呜……我想小解……我要尿……”
纪瞻讶然,突地想起她在外面吃了那么多酒,回来就一直在床上欢爱,还没小溺过。
可他还没射,怎么能让她跑。
握紧了她的腰,他做着凶猛的冲刺,直出直入,将宫口捣得合都合不上。
卫连姬被撞得吱哇乱叫,拼命忍下想排泄的冲动:“不要……啊啊啊……我憋不住……要尿……啊啊啊……”
纪瞻下体用力地插她,面上温柔地哄她:“乖,尿出来,我不嫌。”
似是听到了他这句话,她头脑中一直紧绷的弦在一瞬间断裂了。
卫连姬捂着嘴呜呜地哭,放任累积的小高潮如烟花般在宫口一次性炸开,随即,一缕淡黄的水柱从穴中喷射出来,湿淋淋地全浇在纪瞻身上。
与此同时,他的一股股白浊灌进了她的胞宫。
高潮的余韵中,芙蓉帐内静悄悄,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声、喘息声,有她的,也有他的。
长安春(1v1 h) 只想贪欢,不肯上心
前一天醉酒贪欢,放情纵欲,第二日公主就病倒了。
发了热,人也烧得迷迷糊糊的。
唤郎中来看过了,只说是娘子身体底子不好,过去元气有亏,不宜饮酒贪凉过多,要想康健长寿,需多注意养生之道。
纪瞻在长安时,只听说过华阳公主在贞懿先皇后薨逝后,悲痛欲绝,生了一场重病,险些香消玉殒。
卫明帝以赏金封爵,广征天下名医,才勉强替公主捡了条命回来。
华阳公主病愈后,一跃成为了大卫皇室最为得宠的嫡公主,皇帝许她干政弄权,公主越发娇纵随性,气焰嚣张。
民间也有人嚼那舌根子,只道皇帝对贞懿先皇后德行有愧,故而爱宠公主华阳,弥补心中亏欠。
毕竟卫明帝能荣登帝位,全赖仰仗贞懿先皇后的母亲,永嘉大长公主。
卫明帝兄弟众多,排行第十,且是寻常宫妃所出。虽因文韬武略、智谋双全得先帝看重,但距离皇位,还有万里之遥。
永嘉大长公主只得贞懿先皇后一女,视若拱璧,珍之爱之。
那时太子未立,长公主本想嫁女予皇后之子,但皇后高傲,看不上彼时还是骄蛮郡主的贞懿先皇后,拒绝了与长公主的结盟。
卫明帝的母妃颇有眼界,察言观色主动向长公主示好,将自己的儿子介绍给长公主及郡主认识。
知好色而慕少艾,少男少女情窦初开,贞懿先皇后很快便被卫明帝的潇潇风姿打动,向长公主表明了对其爱慕的心意。
长公主想为爱女选心仪郎君,卫明帝的母妃被动而殷勤地接受了这份好意,就这样,卫明帝做了长公主的乘龙快婿。
长公主不仅权势浩大,先帝对这个姐姐也是礼遇有加。
凭借在朝野中的多番运作,在先帝面前的明提暗示,体弱怯懦的先帝听从了长姐的意思,将卫明帝立为太子。
先帝因病早逝,卫明帝得以继位,黄袍加身。
但皇帝历来叁宫六院,佳丽叁千,卫明帝也不例外。
他的风流多情,与他的心性才智一样出类拔萃,不落人后。
当羽翼丰满,帝位坐稳,他不再需要长公主的扶持时,便开始采选秀女,广纳后宫,宠幸一波又一波如花似玉的美人。
若贞懿先皇后是普通世家女也罢,可偏偏生来就是骄傲的金枝玉叶,她无法与旁的女人共享一个夫君,哪怕她的夫君贵为当今帝王。
只是少年的情怀不再,爱意已逝,卫明帝抽身而出,贞懿先皇后还心余不甘。她变得暴躁易怒,肆意打杀后宫嫔妃。
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皇帝依旧。
美人如花,年年春至,总有年轻的容颜和躯体为了恩宠荣华,甘愿攀到龙榻上来。
在永嘉大长公主薨逝后,卫明帝以贞懿先皇后得了失心疯、需好生静养为由,夺了她管理后宫的大权,软禁在凤仪宝殿,终生不得出。
后宫歌舞美人不休,凤仪殿内冷清寥落。
不过几年光景,贞懿先皇后逝世于开元十六年冬至的雪夜,尸体被人发现时已是第二日了,早已冰冷僵硬。
华阳公主还没来得及为生母扶柩哀悼,听闻消息便倒下了,缠绵病榻,药石无医。
只听得有隐隐传闻,在先皇后薨逝前的那夜,公主一身单薄素衣,在太极宫殿前跪了整晚。
但皇帝不知为何,避而不见。
直至公主得宠,过往种种,皆如消散云烟,再也无人提及。
——
侍女端来煨好的温热药汤,六味芷草的清苦味道在房中弥漫开来。
纪瞻支起卫连姬的身子,接过药碗,用汤勺慢慢地喂着。
只是她怕苦,总不肯张嘴,舌尖一尝着苦味便吐出来。
纪瞻摒退下人,从袖中拿出块饴糖,放在嘴里嚼碎了,再饮下一口药汤,不吞,就那么含着吻上了她的嘴唇。
饴糖甘甜,药汤的苦味淡了不少。
卫连姬尝到了甜,乖巧地张嘴,接下他以口相渡的汤水。
就这么唇齿缠绵、依偎,一碗药汤见了底。
连喂带亲,榻上的小娘子唇色由苍白转为绯红,但双目仍是紧阖。
她睡着的样子实在是很乖,细眉弯弯,香腮如雪,黑色的睫毛如停在花间的蝶,时不时轻微翕动,是楚楚动人姿态。
可还是想看她摆出那副艳压群芳,倨傲逼人的架势。
不知情的人会被她唬住,可若了解的,就知她是色厉内荏,外表多强硬,心里就有多怂。
如上回婚后归宁那日,回府的路上眼圈红红,明显就是哭过后的委屈模样。
可她偏凶巴巴地,他多嘴问了一句,她就暴跳如雷,直接把他从共乘的马车上赶了下去。
再如,在母亲这里受了误解,她闭门不见,一个人吃酒吃到烂醉,也不肯与他说个生气缘由。
他想要的,不是她准备的美食名酒,搜罗的孤本字画。对于口腹之欲,附庸风雅,他并不看重。
他想要她坦诚相待,能够从内心去接纳他。
可是,她只想贪欢,不肯上心。连提及时,不是敷衍了事,就是嗔怒生气。
拿她没办法,但是又放不下。
长安春(1v1 h) 他不是你的禁脔
待到五月端午时节,公主的身子已经好全了。
江南的天也开始热了,海棠花谢,枝头蝉鸣,无风,空气里都是闷闷的。
今日纪府设宴,邀一众亲眷共度佳节。
其中就包括纪瞻的姑姑,以及他那个退了亲的表妹未婚妻。
卫连姬不想同纪瞻过去凑热闹,只带着几个侍女在芙蕖池畔闲逛。
却是没想,一路踏过青阶回廊,在拐角小亭里看到了纪瞻和他那个表妹孟文婵的身影。
青昭下意识地去看公主,不敢作声。
只见公主皎白的面上,凝固着没有一丝表情,只唇上的胭脂红艳似血。
叫人在烈日下无端生寒。
公主听闻今日纪家表妹会过来,本就心生不满,不想驸马过去参宴。
但作为晚辈,哪有过节避着父母亲眷的道理,也比不得公主身份贵重,行事恣意。
纪家姑姑是从府里嫁出去的娘子,女儿与娘家侄子虽成不了姻亲,可毕竟还是亲戚,血浓于水,总不能叫别人一辈子不来往。
驸马颇重礼仪规矩,家宴是坚持要去的,与公主因此事争执,两人一大清早就闹得不欢而散。
这会又碰到了这表哥表妹私下会面,怕是会有一场雷霆之怒。
——
孟文婵着碧色衣裙,生得眉清目秀,俊俏可亲,是常见的江南水乡娘子模样。
声音也是清泠泠的,从亭中传来:“表哥,这府里上下谁不清楚,公主待你就是玩玩心态。”
“她来到纪家,身份是尊贵,可作为儿媳,她不曾舅父舅母敬过一盏香茶,亦不曾放下身段与长辈说过一句贴心话。”
继而,她提出质疑:“表哥,你说,就公主这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态度,她有把你当成夫君吗,她是想跟你好好过日子吗?”
纪瞻望着满池芙蕖,淡淡地,隐有不耐:“文婵,你不明白,公主并不是外人所看到的那样。况且,我与公主的事,也不是叁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孟文婵柔柔一笑,体贴道:“表哥,我知道你为公主说话,是如今屈居人下没办法。”
涨红了粉颊,她有点羞涩地:“表哥,我从小就倾心于你,一直盼着能嫁给你的。我、我愿意等你,等你从长安回来。”
不待纪瞻回话,卫连姬移步走了出来,娉娉婷婷立在孟文婵面前。
眼波微转,是冷艳而刻薄地笑:“他要一辈子都困在长安回不来呢?你可要等他一辈子?”
纪瞻微惊,唤了一声“公主”。
孟文婵愣在原地,公主乌鬓花容,红裙婀娜,美艳不可方物。
映着那身后一池碧波芙蕖,美人恍若惊鸿照影而来。
只听公主又慢条斯理地道:“青梅竹马,再续前缘,我劝你们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华阳不要的东西,宁可毁了,也绝不会留给别人。”
语气轻蔑,仪态高傲,宛如天上华月。
孟文婵黯然。
美人都是蛇蝎心肠,越美丽,越恶毒,话本子里果然没说错。
贵为公主,受尽天下臣民供养,但待人却毫无同理之心。
孟文婵没经过世面,心性终还是率真,忍不住忿忿驳道:“公主,表哥他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圈养的禁脔!”
卫连姬不惊、不恼,斜斜地瞥了眼纪瞻胯下,意味深长地冷笑了下:“我这个人呢,最是爱洁,连用过的东西,哪怕不要了,别人若捡来用,我也会嫌脏。”
一言一辞,毫不掩饰地影射风月。
孟文婵的脸颊一下涨得通红。
纪瞻出言劝阻:“连姬,文婵还是闺阁小娘子,你莫要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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