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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春(1v1 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华阙阙
他挑开她紧闭的贝肉,按住小小的阴蒂,指腹打着圈揉压,力道不重,但足够令她快慰。
卫连姬倒在纪瞻怀里,红唇微张,喉间溢出破碎呻吟:“啊啊啊……纪瞻,好会揉……我好舒服……”
阴蒂的酥麻快感直直窜入花心,她分沁出了更多、更多淫荡的水液。
还不够,还想要更多,想一下飞到云端飘飘然,如丝的媚眼紧紧缠住眼前人,娇喘吁吁地催使他:“用力、用力呀……呜呜……我快到了……”
她媚态入骨,在他怀里娇柔地求,那一瞬间,无情胜似有情,纪瞻不曾吃酒却在她眼里迷醉了。
他加重了力度,疾速地又揉又按,在她受不了的拱腰扭动时,一下掐住她柔嫩的花核。
空气都如同凝住了,只剩她高潮欢畅的尖叫和痉挛:“啊……到了、我到了啊……”
小如细孔的穴口流下一抹晶莹,全部落在他掌心,这是她动情后的证明。
纪瞻的心里被一团柔软的东西堵住了,清洌的眉眼也温柔了几分,他轻声慰问:“公主,你还好吗?”
卫连姬倚在他怀里,柔柔弱弱地叫:“呜呜,腿软,起不来了……”





长安春(1v1 h) 给你名分,允你尚主
纪瞻揽住她的腰,想将人扶起。
卫连姬上半身都瘫在纪瞻怀里,抱着他的腰不肯起,声音媚而哑:“好累,容我缓缓。”
纪瞻看着卫连姬湿透的鬓发,潮红的双颊,心里更软了,静静地抱着她,由着她歇息,并不言语。
倒是卫连姬心中盘算一番,刻意地问:“纪瞻,我和你有了肌肤之亲,你准备怎么办?”
纪瞻迟疑片刻,慢腾腾地道:“公主,我不会与人做男宠。”
卫连姬知纪瞻对底线恪守的紧,也不逼他,反而让步松口,许诺道:“若你要名分,也不是不可以。待你退了亲事,我允你尚主。”
纪瞻面上还是静静的神色,盯着卫连姬还泛着媚意的双眸,没由来地问一句:“公主是认真的吗?”
卫连姬低下头,不与纪瞻对视,他清澈的目光让她觉得心虚。
但她也不愿瞒他,大大方方地说:“当然是玩玩了。”轻巧挑了挑眉,好奇道:“难道你还想与我长相厮守?”
起初男女之间那一点微妙的意动神摇,一下被卫连姬这两句话搅得荡然无存。
纪瞻垂眼,淡淡地回:“没有。”
他松开了揽在她腰间的手,态度已恢复如常的恭敬:“只是婚姻大事,纪瞻不敢儿戏。”
卫连姬不恼,只慢条斯理地道:“我着人打听了,你和你那个未婚妻是表兄妹,还是订的娃娃亲。你这些年一直在外求学,两个人是连面一年也见不上几回的。”
她蹙起了描画精致的眉尖,带点嘲弄的意思:“纪瞻,就这样,你都愿意遵从父母之命娶她,怎么到了我这儿,就如此扭捏?”
纪瞻沉静地:“没有。”
卫连姬冷笑,直白地提出质疑刺激他:“是我不够美吗?胸不大吗?水不多吗?还是你没插进来不放心,怕我不够嫩,不够紧,让你干得不尽兴……”
她越往下说,纪瞻的脸色越难看,他打断她的话:“公主,不是这些。”
卫连姬不理会,作出了苦口相劝的模样:“你要名分我给你,你就跟我一段时间,等我腻了你随时能走。你若嫌休夫丢人,到时我赏你个面子,对外只说我俩和离。”
她说得真诚无比,信誓旦旦:“分开了我也会补偿你的,不会叫你平白跟我一场。而且,我还可以与你保证,以后你再另行婚嫁,我绝不干涉,还会在你重新娶妻之日赠送一份贵礼。”
方才的欢情缱绻彻底成了一场华美虚无的绮梦,梦醒了,卫连姬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华阳公主。
纪瞻的心沉了下去,宽大的衣袖掩住紧握的双手,他话里的语调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公主这份厚爱,纪瞻担不起。请公主另择良人,还恕纪瞻难以从命。”
卫连姬怒了,讥讽地骂:“不给你名分你不让碰,给了名分你还不想要,你刚刚不是在我手里射得很爽吗?这会在我面前摆什么清高架子!”
纪瞻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平平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不用和我扯这些文绉绉的玩意!”是她不耐烦的口气。
卫连姬站起身来,艳丽倨傲的姿态俨然不容违逆:“我意已决,你尽快退亲,等着尚主吧!”
纪瞻跪下,朝眼前人深深叩头不起。
卫连姬怒声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跟了我你还觉得委屈?要给我来宁死不屈那一套?”
纪瞻语意亦是坚决:“请公主收回成命。”
卫连姬摇头嗤笑:“在你眼里,我是这样出尔反尔的人吗?”
她冷漠地微笑,周身露出盛气凌人的皇家仪态,言辞凿凿地威逼胁迫:“我会让朝廷赐婚,你若不从就是抗旨不遵,轻则家族及其亲眷全部罢官,重则你纪家满门子弟世世代代、休想再踏入仕途半步。不信你就试试!”
纪瞻不甘,还想出言劝诫:“公主……”
卫连姬拂袖,冷声阻断:“奉劝你识相点,不要惹恼了我!”
她与他坦言:“纪瞻,你太不识抬举了,要不是舍不得你这一身皮肉有瑕疵,我早叫人把你拉出去重重打一顿了!”
纪瞻默然。
卫连姬见纪瞻沉默,也怕他想不开。
如前朝有个公主看上个才貌俱佳的新科进士,逼他休妻另娶,谁知那个文人傻货硬生生用艾草烧伤双脚,变成跛足,逼得公主只能罢休放过。
卫连姬走近,嘱咐道:“大婚时我只要一个完好无损的驸马,你若伤了残了,我可不会轻易饶过余杭纪家。”
纪瞻仍是不作声,似是以无声表示内心抗拒。
卫连姬生气了,抬腿在纪瞻胸口踹了一脚,可力道小而轻,不像踹人,像在调情。
她问:“听到没?”
纪瞻沉寂的心弦微微地颤,良久才小声地回了个“嗯。”
——
就这样,在开元二十年叁月初六这个良辰吉日,大卫的九品校书郎纪瞻,在无数艳羡、不屑、质疑声中,被强迫着、迎娶了艳名满长安的公主华阳。




长安春(1v1 h) 婚后归宁,口舌之争
按照大卫朝祖制,公主大婚后的第叁日为归宁日,要携驸马入宫拜见皇帝、皇后,依次行谢恩礼。
洞房那晚是卫连姬初次破身,又是女上姿势入得太深,当时是爽翻了,事后穴中疼了两天才缓过来。
因而在归宁这日,两人一并踏入巍峨宫城,她也没有给纪瞻一点好脸色。
——
碧空如洗,长安日暖。
一路行过朱廊高阁,恰巧不巧地碰上了玉清公主卫持盈。
卫持盈欠身作礼:“玉清见过华阳姐姐。”
她方才远远地就将两人神情姿态尽收眼底,此刻也是别有深意地笑:“姐姐与驸马新婚燕尔,今儿也是归宁的好日子,怎做这般冷艳之态?”
“玉清妹妹看错了吧。”卫连姬启唇反诘,娇懒而自得:“不过是这两日驸马太贪,把我累坏了,我训了他几句。”
卫持盈笑意渐冷。宫里头都传开了,哪个不知道华阳公主豪横,强逼纪校书郎退亲另娶,偏她还这般惺惺作态秀恩爱。
卫持盈故作质疑:“是嘛?不过我观驸马清风明月态,不像是爱贪欢之人。”
卫连姬的眼睛冷冷地瞥过去,意态轻描淡写:“驸马贪不贪欢,总与妹妹这个外人是不相干的。”
她微微一笑,提醒道:“对了,玉清妹妹府上蓄养乐师大把,郎君床上什么样,床下又是什么样,想来妹妹是再清楚不过的。”
被人当众捅破了府里乐师的隐秘,卫持盈眼里闪过一丝尬意,但随即不甘示弱地笑道:“我府上养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哪有华阳姐姐会势大仗权,连哄带骗、威逼利诱一举拿下江南有名的明珠,让妹妹好生羡慕。”
卫连姬小巧的下颌高高抬起,细声慢气道:“吃不到的人自然眼馋、心馋,吃到的人在嘴里来回咀嚼后,也就那样吧,不过尔尔。”
卫持盈自然明白卫连姬是意有所指,含沙射影。
旁人心里想着的,她到手了,尝着滋味了,还故意摆出点不屑一顾的意思。
卫持盈想了想,转而朝一旁的纪瞻柔柔地笑,看似极为温婉妥帖:“纪校书郎,我华阳姐姐素来说话就是无所顾忌,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卫连姬只是冷笑看她挑拨离间,但听得纪瞻温声叙道:“华阳性情真挚,我心生喜欢,华阳也并无玉清公主所言,有连哄带骗、威逼利诱的那等言行举止。”
他顺着卫连姬说过的话,一本正经地与卫持盈辩解:“是我初尝情事,索求无度,累了华阳,理应受骂。”
听到这席话,卫持盈愣了半响,望着卫连姬的眼神里,如绵里藏针,隐带寒意:“看不出来,华阳姐姐好手段。”
卫连姬慢慢上前一步,是骄傲姿态:“怎么,玉清妹妹想学我的驭夫之道?”
她瞄了眼卫持盈遮得严严实实的领口,刻意挺了挺自己敞领下一对饱满颤巍的雪乳,讥笑道:“可惜妹妹胸太小,不易讨郎君喜欢,难!你还是继续养府里那些个乐师吧,不入流的东西肯定不会嫌。”
长安的娘子追求丰腴之美,贵族更甚,穿衣大多以坦胸、低领为主,以展示丰满身材。
可卫连姬天生小乳,从不敢穿大胆服饰。这会被人戳到痛处,立刻羞恼,嗔怒而视:“你……”
卫连姬娥眉轻挑,笑盈盈地道:“我还要去给父皇行礼问安,就不与妹妹在这多费口舌之争了。”
言罢,就以目示意纪瞻,准备一同离去。
卫持盈妙目喷火,盯着卫连姬的身影,不甘心地说了一句:“若是贞懿先皇后泉下有知,华阳姐姐既孝顺又多情,想必心里也会很欣慰吧。”
卫连姬果然大怒,还未回头,尖锐的厉喝声就已传来:“卫持盈,你!”
只是卫连姬没能把斥骂的话说完,也没能回头,与挑事者继续争执。
因纪瞻以手掩了她的口,用臂揽紧她的肩,拥着她往前走,难得地温声细语给人劝慰:“公主,莫生气,莫计较,今日时辰不早了,我们先走。”




长安春(1v1 h) 给你乳交,让你颜射
卫连姬在纪瞻怀里挣扎,生气地骂:“纪瞻,你放开我!”
纪瞻揽着她,温和规劝:“公主不要冲动,玉清公主是有意激怒你,挑起纷争。”
“那又怎么样?”卫连姬出言反驳,冷哼道:“难道我华阳还怕了她不成?”
纪瞻无奈叹了口气:“今日归宁,在宫里闹一场总归是不好的,待会你还要见景怀皇后。”
卫连姬顿住了,敛下眉眼。
在宫里,向皇帝邀宠的后宫嫔妃、皇室子女太多了,没有母后相护的小公主难免会有被人压一头的时候。
她语气软了些,可仍带着不乐意向纪瞻质问道:“你不是不情愿跟我嘛,怎么还帮我说话?”
纪瞻答得隐晦:“情不情愿是一回事,帮不帮你是另外一回事。”
卫连姬小小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又卖关子。”
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在他怀里挺了挺胸,娇傲地问:“我大不大?”
纪瞻只顾看路,没注意卫连姬的小动作,听言以目询意,不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卫连姬有点泄气。这么大的胸在他眼皮子底下,他都看不到,亏她今天穿得还是华丽的敞领襦裙。
她又问得直白了当:“我胸大不大?”
纪瞻立刻明白了,顺着卫连姬的话,目光不由停在了她光裸的玉颈下。
衣裙的领口实在开得太低,只能遮住胸乳的樱尖和下方的雪白,上半边的饱满圆润都露在外边。
偏她的乳还生得十分大,行走时,裸露在外的半圆嫩乳一颤一颤,仿佛要从衣中呼之欲出。
纪瞻平常不敢细看,这会居高临下打量了会儿,只觉眼热,浑身都热。
又想起新婚之夜,她摇着赤裸双乳坐在他身上起起伏伏的情形,他腹下一紧,忙移开了眼,不冷不热地说了句:“公主也不嫌冷?”
卫连姬:“……”
此时暮春时节,稍有寒意,但卫连姬襦裙外搭有一件薄薄轻裘,倒也不觉得冷。
她作婉叹状:“慢束罗裙半露乳,淡红衫子掩酥胸,纪瞻你白读了那么多年书,不解风情就罢了,还不懂小娘子的心。”
纪瞻被卫连姬说得心中羞赧,但表面不露声色,拉着她的轻裘披风往胸前遮了遮,佯作淡然:“天气乍暖还寒,我觉得公主会冷。”
卫连姬奇怪地看了纪瞻一眼,见他耳垂微微泛红,便知他心中也有所触动,只是嘴上硬得紧。
她得寸进尺地斜倚在他怀里,将一侧的乳贴在他胸膛,娇声娇气地问:“你喜欢大的还是小的?喜欢我华阳的还是她玉清的?”
她的柔软贴着他,还用这样娇媚的声音诱他。
纪瞻只觉身下滚烫,莫名生出一种冲动,想堵住卫连姬的口,将她狠狠压在身下。
他深呼吸一口气,托住她的腰,身体也往旁边挪了挪,轻言叮嘱道:“公主,好好走路。”
卫连姬知纪瞻就是故作矜持,路过一片亭台楼阁,拉着他掩在一处长廊檐下。
她抱上他的脖颈,整个身子贴上来,咕咕哝哝地朝他撒娇:“纪瞻,你快说呀,哄我高兴了,晚上给你摸一摸,还给你玩乳交好不好?”
纪瞻的脸都红了,不知是被春日温暖的日光曛的,还是因卫连姬的大胆放浪而羞的。
卫连姬见状,玩心大起,以淫词浪语细细与纪瞻描述那勾人情景:“就是你的阳茎插在我乳沟里摩擦,茎头顶着我的颈,来回抽插直到射出来。”
她凑近了他的唇,甜腻香软的气息落在他的呼吸间,是无声的引诱:“纪瞻,让你射在我脸上好不好?想要被你射满。”
纪瞻一下就硬了,用膝盖顶住卫连姬缠上来的腿,别过脸,轻咳两声:“青天白日,公主注意言辞。”
卫连姬娇娇地笑,说得理直气壮:“可我就喜欢和你白日宣淫呀。”
纪瞻努力平缓紊乱的心绪,假意冷静的声调里带了点求饶的喘:“公主,别说了,一会儿还要去行谢恩礼。”
卫连姬欣喜,美目放光,发出小小的惊叹声:“啊,纪瞻,你硬了呀,给我摸摸。”说着手就要往他胯下摸索。
纪瞻忙按住卫连姬伸过来的手,悄悄反握在手心里,嘴上轻声斥道:“皇宫内庭,公主不要胡闹。”
卫连姬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心头猛地一跳,立即别开了眼,偷偷地笑了下回了个“哦。”




长安春(1v1 h) 奉茶思母,天子无情
金猊兽炉里燃香袅袅,轻烟如絮,笼彻幽宫华殿,青衣宫人低眉垂眼立在大殿两侧。
卫明帝与景怀皇后正襟危坐,吃着华阳公主及驸马奉上的两盏香茶。
景怀皇后浅浅啜了一口茶,抬眼望向殿中一对壁人,客客气气地道:“华阳金枝玉叶,容冠长安,纪驸马能尚得公主,这可是几世修来的福分。还望你们小夫妻俩琴瑟和鸣,早生贵子。”
“皇后娘娘说的是,纪瞻受教。”纪瞻恭谨施礼。
卫明帝看着长身玉容,风骨清肃的青年,心中满意,但仍肃声嘱咐道:“华阳脾气大,驸马你日后要多让着她点,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须得多多迁就公主。”
不待纪瞻回话,卫明帝转而望向卫连姬,是怜爱的口吻:“华阳,成婚后若你有什么需要的,或是公主府中哪里置办不妥当的,尽管来跟父皇提。”
卫连姬怔忡地看着景怀皇后坐着的方向,目光有些呆滞,闻言回神,强扯一抹笑:“多谢父皇。”
卫明帝敛眉,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景怀皇后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但笑不语,细细揣摩着皇帝心意,挥手摒退了闲杂众人。只留卫明帝与卫连姬父女二人在殿内叙话。
——
卫明帝缓缓开口问道:“华阳,今日归宁,你可是想起了你母后?”
卫连姬惘然地笑了,胭脂绯唇露出一点妩媚的苍白:“母后曾说过,最想吃连姬与驸马大婚后的一盏香茶。”
卫明帝黯然,默了一会儿,交代道:“华阳,有空带驸马去卫氏皇陵看看你母后吧。”
他看着卫连姬,嘴唇动了动,半天才发出声音:“连姬,你心里,可还会怨父皇?”
卫连姬柔柔一笑,作出坦然的情态给予尊贵的天子看:“儿臣年少不经事那会是曾与父皇闹过性子。可长大了也懂人各有难处,父皇文韬武略,志在四方,是母后缺了一国之母的心胸睿智,活得太不明白。”
卫明帝因她坦然,反而又幽幽一声叹:“终归是朕对不起她。”
卫连姬垂眼,惆怅的哀思如水,悄悄划过眸中黑白分明的底色。
一时竟是无话。
卫明帝与女儿谈起政事,询问道:“华阳,可有意提拔驸马去门下省?”
大卫实行叁省六部制,也称群相制,分为中书、门下、尚书为叁省。
中书决策,门下审议,尚书执行,叁省长官共同负责中枢政务,且各省长官都可称之为宰相。
如今门下省是风头最盛,每逢会议宰相云集。
卫连姬摇了摇头,认真道:“儿臣并无此意。”遂又娇笑解释:“正值新婚蜜月,儿臣也尚未陪驸马一同回乡省亲,如今不想他太忙。”
卫明帝见卫连姬面上略带牵强,不放心地出言规劝:“华阳,你可别因为你母后的事,存着把驸马当禁脔的心思。父皇看驸马,还是个不可多得的贤才。”
卫连姬嫣然一笑,静静地道:“父皇放心,儿臣公私分明,自是省得。”
卫明帝欣慰点头,似是想起什么,赞叹:“听太子说,你举荐的太子中舍人,那人也是个踏实能干的,为太子办起事来利索得当。朕的华阳慧眼如炬。”
“父皇过奖。”卫连姬不惊不动,落落得体地道:“连姬受皇族宠养,平生无大志,若能为父皇与太子哥哥分忧一二,也是连姬之幸。”
卫明帝满意地微笑:“有什么需要的,就与父皇提。”
“父皇放心。”卫连姬微微作揖。
殿外有侍人来禀,道是有大臣在前朝议事,请皇帝过去裁决。
卫明帝闻言拂袖而走,殿内寂静无人。
华服金钗的公主蜷了身子,颜容悲戚,偷偷趴在景怀皇后方才坐过的凤椅上,眼角淌下一行泪。




长安春(1v1 h) 明智继后,愚昧女儿
九曲回廊,一方小亭,帘卷轻纱,人影绰绰。
卫持盈倚在景怀皇后身侧,吵吵嚷嚷地诉着苦:“母后,华阳今儿欺负我了。”
景怀皇后波澜不惊,凤目淡然:“你是不是又惹到华阳了?”
卫持盈悻悻地低下头,小声道:“我也没说什么,就是刺了她几句,强逼纪瞻尚主。”
景怀皇后想起在殿中一对壁人对视时略显默契的眼神,若有所思道:“我看纪瞻对华阳,也不像全无情意的样子。”
卫持盈撇嘴,忿忿不平:“华阳就是仗着父皇宠爱,仗势欺人,哄骗逼迫纪瞻尚公主。”
她语气里带着无限的委屈和抱怨,吧啦吧啦说个不停:“明明在岐王府我与她一同看中纪瞻,华阳刁难纪瞻,我还帮纪瞻说话了。可是,他偏偏从了华阳,今日还帮着华阳说话驳我的面子。”
“连父皇也是偏心,从岐王府回来我就与父皇说看中一个江南姓纪的进士。可华阳去求,父皇还是把纪瞻赐给了她。”
景怀皇后叹了口气,安抚道:“纪瞻已是华阳驸马,持盈你就不要再想了。你再挑挑旁的郎君,世家也好,寒门也罢,主要看你喜不喜欢。你是公主,日后也无须倚仗夫家权势。”
“母后,我不挑!”卫持盈一改人前的素雅文静,扭曲着清丽五官,大声愤愤:“我喜欢的已经被华阳抢走了!”
景怀皇后苦口婆心地劝慰:“因着贞懿先皇后薨逝,华阳也因此差点病死,你父皇心中对她母女二人愧疚,宠爱华阳也不过是为了补偿她罢了。”又出言叮嘱道:“木已成舟,持盈你莫要多生事。”
维持盈面带不甘地叫了一声“母后”,摇着景怀皇后的胳膊,想要皇后在此事上帮她做个主,在卫连姬那里讨回点颜面。
景怀皇后语重心长地与卫持盈讲述道理:“华阳虽任性妄为,可她在政治上眼光独到,会招揽人才,还懂知人善用,无论有无功过在朝堂上始终都是收敛锋芒,不仅得你父皇看重,太子对她也是赞不绝口。”
“华阳与你一同出宫入公主府居住,听闻她府上出入的大多是有才华、有学识的幕僚门客,邀宠献媚的琴乐伶人却是极少的。”
景怀皇后长长地叹息一声:“持盈,但凡你有华阳一半的懂事,母后也能省心不少呀。”
卫持盈丝毫听不进去,且对此不屑一顾,恶毒地揣测道:“华阳天天穿得骚成那个样子,谁知道是用什么法子招揽人才,说不定淫荡起来连太子都不放过呢。”
景怀皇后抬手在卫持盈脑门上狠狠戳了一下,厉声骂:“玉清,你胡说八道什么!”
卫持盈放低了声音,小心翼翼道:“母后,太子生母早逝,与我和华阳皆为同父异母,但太子对华阳百般殷勤维护,对我却爱答不理,两人私底下保不准就有什么苟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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