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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欲沉色迷
甬道尽头被反复鞭挞的宫口吐出黏稠的情液攀上高潮,浇在阴茎前端的花液被喂回翕张的软弹小口,顺带为成结的性器为虎作伥。他一口气插进紧窄的腔口,在极致的吸咬感里射精。
娇小的雌性“呜呜”叫着,子宫里沉得发胀,紧巴巴吸附在结下的宫口磨得发麻,极致的酸胀里生出甘美的后劲。他一边肏一边射,用坚硬的阴茎结蹂躏娇嫩的宫壁,灌满精液的沉胀宫腔不规律地收缩,绞出一股又一股滚烫的浓精。殷红的穴口溢出果冻状的白浊,濡湿了狼皮上灰色的长毛。
作者有话说:写的时候满脑子赵忠祥老师的声音:春天,又到了草原上动物交配的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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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六只甚尔(归来)
感觉到身体里不再有多余的精液射入后,交媾时脾气变得暴躁易怒的雌性踢了踢射空精囊的雄性,示意他赶紧滚出去。他苦着脸往后撤了撤腰,在又一爪子挠上来前把软掉的性器插回满是精液的小穴,脸上又挨了两记的人狼畏畏缩缩地别着耳朵不敢还手。
锁在子宫里的阴茎结需要过段时间才能消退,这也是动物为了提高生育率的一种策略。虽然孕育哪条公狼的后裔取决于母狼,但雄性也有想要保证下一代都是自己孩子的私心。被交尾过程中的雌性连抓带咬自然也变成了甜蜜的负担,他默默地捂住鼻子,再来几下真的要坏了。
少女被身体里插着的玩意弄得横竖都不舒服,一气之下钻进狼皮。软趴趴摊开的两只前肢充了气似的鼓起来,耷拉在地上的狼头费劲地晃了晃,像是被胸脯上又厚又沉的毛压得动不了。
近距离观察自己身为狼时的面容是一种新奇的体验,他的视线透过空空的两只眼窝,看到里面动来动去的小脑袋。
重新注入生命的狼皮用爪子把嘴掰开,轻松张到会下巴脱臼的程度。满口雪亮的白牙间,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正朝他愤怒地龇牙,发出威胁的呜呜声,以为她至少会高兴一点点的人狼乖巧地把耳朵别了回去。
交锁的状态一结束,披上狼皮的少女便迫不及待地从他身下滚出来。她站起身,毛皮盖住大腿上斑驳的精斑,现在她也有毛绒绒的耳朵和尾巴了,只是不能随心所欲地摆动罢了。
她钻进曲折上升的通道,狼的毛皮很好地保护了手掌和膝盖。伴侣默默地紧随其后,眼前的放射白色光芒的出口越来越近,光线越发明亮耀眼。这不是清冷的月华,而是热烈的阳光。迎面头一次吹来温暖和煦的微风,她钻出洞口,却钻进成千上万朵静止不动的白云。
蔚蓝的清澈天穹中挤满了洁白的云彩,但太阳仍旧乐呵呵地从云与云之间的空隙中投下一束束耀眼夺目的阳光——其中一束恰巧照在他们蛰伏了一个冬天的洞穴口。混沌不分的风雪离去了,短暂的黑夜消逝了,无边无际的土褐色大地上点缀着零星的白雪。如纱的薄雾消散,寂静空旷的远方有山峰巍峨的剪影。
仿佛整个世界经过艰难的长途跋涉,终于走到了隆冬的尾巴尖。
地上有团雪忽然长出四条腿,开始灵活地左右蹦跳活动筋骨。那是一只没有换掉冬日毛皮的兔子,它机警地扭头张望,看见一只狼的脑袋像鼹鼠那样从地下钻了出来。也许这是它第一次见到这种灰扑扑的庞然大物,一时竟呆愣愣地蹲在原地,像是看傻了。
披着狼皮的少女兴致勃勃地钻出洞穴,飞快地跑去撵地上傻乎乎的野兔子去了。春天降临到这片不知在霜雪之梦里沉眠多久的平原上,树木枯黑的枝头绽出鲜嫩的芽叶,山谷里回荡着甜美的呦呦声。
春天真的来了。
落后一步爬出巢穴的人狼也加入追赶兔子的行列,实际上他对狩猎这种毛茸茸的小玩意并没有特别大的兴趣,奈何这只倒霉的兔子已经被他的伴侣追了差不多有一个多小时了……
他们不再需要睡在地底,因为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每天都看得到大地返青的迹象。在临近的一个山谷里,她找到一处翠绿的湖泊,阳光照耀下犹如巨大的翡翠。湖边的苜蓿和香草互相缠绕,天然的草地平整柔软,几乎每天都有不一样的动物到这来饮水。她和伴侣在这座山谷里定居下来,平日里最常做的事是把他的爪子从屁股上狠狠地拍下去。
人狼不理解配偶行为变得如此暴躁的原因,旺盛的精力又无处发泄,只好去森林里追逐野鹿。他远远地缀在鹿群后头,挑选最具挑战性的目标。前几天大腹便便的母鹿今天肚子已经瘪了下去,一只四足细长的小鹿正紧紧跟随在它的身边。他稀奇地目送这只新生的鹿崽消失在林子深处,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身折返。
在枝繁叶茂的橡树和桉树下,有一位披着狼皮的少女躺在开满白色矢车菊的草地上闭目养神。她听见树林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睛看向他。下身套着另外半张狼皮的男人高大健壮,神情古怪地盯着她瞧个不停。
“呜?”干嘛?她没好气地睁开另一只眼。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树荫里,小心翼翼地找了个地方坐下,“嘤——”
她翻了个身,短促地“呜”了一声,显然是拒绝的意思。
“嘤嘤嘤……”他厚着脸皮挪到伴侣的身边,锲而不舍地发出请求。最近精神头越来越差的雌性被缠得没办法,满脸不乐意地摊开四肢,让他把耳朵贴在肚皮上。
听到皮毛下肚子里传来的微弱心跳,迟钝的雄性才恍然大悟。
春天快要结束的时候,山谷里第一次响起狼崽稚嫩的嗥叫。小狼们渐渐长大,等到他们褪去幼生的茸毛,和他们披着狼皮的母亲一样威风凛凛时,就到了分别的时候。
很久以后,狼夫妇孩子们的足迹遍布这片生机盎然的荒野。月明星稀的夜晚,高耸的群山和深邃的峡谷便会唱起嘹亮的嗥歌,这是狼群之歌。
某个月圆之夜,预感自己死期将近的人狼安然卧在伴侣的膝头,永远合上了那对闪闪放光的金色双眼。他平静而又满足地迎来自己的死亡,生命的消逝是必然,唯有死亡永恒不变。
意识消散以前,有一个吻轻轻落在他的嘴唇上。
他迷迷糊糊地想:况且死时并非孤身一人,倒也不算特别差。
沃尔夫·温特斯在摇晃的越野车上醒来,对面坐着这次行动的队长。
光头黑人手里握着一支雪茄,污渍斑斑的军裤上搁着放有火柴和香柏木片的雪茄盒。“你醒了?不过我可没有多余的分你,这是最后一支了。”
他缓慢摇头,“谢谢,我不抽烟。”
“那可真是太他妈的好了。”他咕哝一声,西班牙语说得又快又利索,像出膛的子弹。满载雇佣兵的越野车颠簸着前进,黑人粗大的手指叁次都没捻住盒子里细小的雪茄火柴。
“草他妈的活见鬼了。”干这一行或多或少都有些迷信,显然对这位体格彪悍的男人而言,连续几次没有摸到火柴是个不好的兆头。
他粗鲁地咬住来自瓦哈纳的金贵雪茄,活像叼着根德国香肠的杜宾。浑浊憋闷的车厢空气混入淡淡的烟草香气,这使得雇佣兵身上的汗臭和枪械的火药味更加突出。
一条幽蓝色的细长火焰照亮队长胳膊上文着的幸运女神,“用这个。”沃尔夫·温特斯面无表情地说。
用喷火器点烟,疯狂的家伙。
负责这次行动的队长干了这么多年刀口舔血的活,像对面亚洲脸那样能干事还少的家伙确实不多。不过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拿钱办事,干完走人。黑人小心翼翼地捻起一片香杉木,撕成条状,放到火上点燃。
“谢谢。”
用普通的火柴或打火机点雪茄,都会破坏雪茄本身的风味。他把燃烧的香柏木凑到雪茄前,娘们才抽carolina,硬汉就该抽h.upmann。
“这次的行动有违约金吗?”此起彼伏的鼾声里,他听到绰号“寒冬之狼”的东方人突然开口。
“啊?”队长咬着雪茄含含糊糊地说:“我记得是没有来着……你问这个干嘛?”
男人按掉火焰,在逼仄的车厢里站起身,一块锃亮的银色挂牌从紧身作战背心里掉了出来。
“抱歉,我洗手不干了。”他用这几年学的西班牙语说道。
“你他妈的……”说什么屁话呢?
大块头的黑人震惊地看向他,话音未落,那个身高大概有两米的男人就像一头强健的野狼从疾驰的车上跳了下去。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黑发黑眼的东方人眨眼便消失在车外浓重的夜幕下。
停车去找他是不可能的,对方显然也知道这点。眼睁睁看着他跳车跑路的队长哑口无言,闷闷不乐地吸了口雪茄,在这个家伙的名字后加了个神经病的评价。
男人在泥泞的道路上滚了两圈卸掉冲力,随后悄无声息地起身钻进路边的草丛。他仰头凝望墨西哥的夜空,晴朗的星夜壮丽而摄人心魄。心扉间充斥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满足,就像苦苦跋涉的旅人终于看到了……家。
现在,可以回家了,有个声音这样对他说。
男人取下脖子上陪伴自己漂泊了十年的狗牌,随手撇弃在一旁,这个东西他也不再需要了。
银色的吊牌挂在干枯的野草上,被风吹得摇摇晃晃。不锈钢材质的铁片反射月光,上面的字体依稀可见:一面是wolf·winter,一面是fushiguro toji。
作者有话说: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伏黑甚尔去墨西哥打工赚钱了(大雾)
甚尔的罗马音是toji,在日语里也有冬至的意思。所以惠是爹咪在冬天得到的礼物xd
惠:所以我是你在冬天生的?送给花的礼物?
甚尔:……
首-发:nannvwen ( )




【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七只甚尔(百年孤独)
男人徒手翻过环绕墨西哥城的峻峭群山,回到落脚的小酒馆。涂绿色涂料、门口斜撑着黄色粗帆布帘子的酒馆远离市中心,在破败的老城区偏安一隅。他进去时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着他,大多数顾客是长得像西班牙的年轻男人。
看到这个形容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狼狈的男人,涉世未深的小伙子眼中闪过轻蔑的情绪。看来不是竞争对手,就算是,赢面也没自己大。酒馆里有人松了口气,收回视线,继续望着空无一人的楼梯翘首以待。
吧台后边的老板围着一块围裙,正用手里的抹布擦拭一只玻璃酒杯。他把擦亮的杯子举高,借着落在杯壁上的昏黄光线,男人的瞳孔深沉而明亮,犹如两块闪闪发光的黑曜石。老板瞪大因常年酗酒被酒糟鼻挤得很开的两只肿泡眼,他不得不花了点时间才辨认出这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今天你回来得很早啊。”油光满面的老头扶了扶滑到后面去的宽边草帽,遮住自己光秃的头顶。他上下扫视了黑发黑眼的男人一遍,用挑剔的目光审视他紧身t恤上的泥点和草叶,相当讲究公共场合着装庄重的墨西哥人咧开围绕胡髭的大嘴,“哦,冬狼,我差点认不出你了。”
“对了,你的狗牌呢?”老板自来熟地发问,用酒杯铲了一杯冰块,捏了两片薄荷叶,揉搓后撒在透明的冰块上。狗牌、女人和酒是雇佣兵的生命。他年轻时干过这行,对此了如指掌。
男人接过不加酒的龙舌兰酒,因为这个免费,他微微垂下脑袋,盯着冒出细小水珠的杯壁的眼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烧起来了。
耀眼到让人不能直视的光芒正在他眼底猛烈地燃烧,那是一个人灵魂被点燃时才得以见到的光景。他的目光糅杂了汹涌的渴望,又有缱绻入骨的柔情,唯独他爱的人能领受这份沉重的恩典。
男人一声不响,对他的疑问充耳不闻。老板习惯了他的沉默,也默默闭上了嘴。人上了年纪,总会不自觉地变得心软嘴碎。他想到自己最小的女儿,又看了眼那人空荡荡的胸前,心里不禁涌上遗憾。
爱情是一个墨西哥人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有句俗话是这样说的:没有经历过爱情的人等同没活。
这种奇妙的感情能让最大胆的男孩变得胆小如鼠,也能让最羞涩的女孩在篝火晚会上主动邀请心仪的男孩去跳舞。他瞥了眼楼上,木质阶梯的转角处露出色调明快艳丽的长裙一角,像一只斑斓的蝴蝶。
当男人在吧台边坐下,盯着杯子发呆的时候,静静栖息在阁楼上的蝴蝶忽然苏醒,轻巧地摆动美丽的双翼,伴着舞踏般节奏优美的脚步声,翩然飞入厅堂朦胧的光晕中。霎时整个酒馆都骚动起来。那些穿着绣花开襟衬衫,脖子上红色花领巾的小伙都伸长脑袋,有人打翻手边一口没动的龙舌兰,而身穿“支那波婆兰那”、今晚比任何蝴蝶都要美丽的女郎眼中只有那个盯着冰块发呆的男人。
“你回来啦。”她轻声说着,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高贵大方的长裙裙摆在红色的系带高更舞鞋边打了个旋,含情脉脉地扫过泥泞的长靴。
男人依旧保持沉默,落在眼窝周围的阴影令他看来格外神秘——以及遥远。正当有的年轻人以为他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时,他忽然开口,语调低沉而有力,“我要走了。”
冷酷无情的男人,岂不知他嘴里说出的话能轻易撕碎一个女孩满怀爱情的胸膛吗?或许正是为了让她所怀的空恋彻底破碎,所以他才这样说。爱情是自私的,恋人胸腔里跳动的心脏只容得下一个人的影子。
“什么时候?”很难认为他的行为是有预谋的,老板看了眼女儿,她的脸色苍白,像得了风寒。
甚尔抬起眼睛,“今晚。”
“哦。”对此他早有预料,一个雇佣兵没了狗牌只会有两种情况:第一,他决定退出这行,从此洗手不干;第二,他的脑袋和能证明他身份的唯一证件一起被炸上天。年过半百的老头决定倒杯酒好好庆祝一下,一个你看不顺眼好几年的混蛋终于要滚回他的老窝了,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好事吗?
有叁个女儿和一个儿子的酒馆老板开口,不过这次是对他最小的孩子。“我的小雷梅黛丝,你该去睡觉了。”看在这个男人没有碰雷梅黛丝一根头发的份上,他允许他完整地走出酒馆。
雷梅黛丝咬住嘴唇,忍住眼泪。“”这个棕发褐眼,胸脯丰满的姑娘年前刚满十四周岁,比沙漠里仙人掌开出的花朵还要娇丽。没有小伙子看到她会不动心,她有着《百年孤独》里最美丽的人一样的名字和容貌。
可男人仅仅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默无一言,神情没有半点波动,好像他在看的不过是一块石头或沙丘。他抬头对胖墩墩的老板说:“帮我联系,越快越好。”
“当然可以。”他耸肩,从紧身裤的口袋里掏出一本发皱的号码簿,“不过在那之前,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老人自顾自地说下去,全然无视酒馆里刻意彰显男子气概大声吆喝的毛头小子和忙得焦头烂额的儿子,“你知道我的小玉米片(墨西哥人对爱人的昵称)养过七条猎犬,有条在去乡下打猎的路上丢了,它回来的时候挺着肚子,不久生了一窝健康壮实的小崽子。我没什么好向你隐瞒,这几只狗崽子有一半血统来自郊外的野狼,未来肯定是打猎的一把好手。”
他拔掉酒瓶塞,深深地吸了口龙舌兰琥珀色的香气,“狗和我的女儿,你可以挑一个带走。”
“我都不要。”伏黑甚尔毫不犹豫地拒绝。
他铁了心要离开,除了无名无姓的美金什么都不想带。这片炎热的土地上热情似火的国度没能打动他的铁石心肠,他心心念念只有远在大洋彼岸、相隔数个时区的遥远故乡。那里究竟有什么让他如此魂牵梦萦?
女孩无法忍受这种屈辱,猛地抓起裙摆盖在脸上。她过于伤心,一时忘了母亲早在叁年前便已去世的事实,而她钟爱的那几条猎犬则被父亲视若珍宝,生下的宝宝连他儿子都没得到。
自从四十五岁的乌苏娜因为破伤风导致的败血症回归上帝的怀抱,他打定主意跟她留下的狗过一辈子,而且他发誓,不让家里剩下的两个女人接近厨房。于是这位心灵孤寂的老人昼思夜想,把二女儿嫁给叁个街区外卖马黛茶的茶叶商人——他是位叁十岁的阿根廷人,愉快、热情、会用纸牌占卜。
老板摇晃着肥胖的身躯从椅子上下来,上楼去打电话前,他嫉妒又怜悯地看了眼男人被时光偏爱的面孔——这个沉默寡言的亚洲人身上有股奇异的魔力,让他十年如一日地保持英俊和青春,“你弄哭了我的女儿。”老头晃了晃酒瓶,“你得负责把她哄好,不然这儿的小斗牛士都不会放过你。”
言语稀少的男人终于舍得把目光放在一旁用裙子遮脸的女郎上,罕见的,他感到苦恼和慌乱,力图回忆她的长相,眼前却恍惚浮现出另一张面孔。舍弃了吊牌的甚尔并不害怕酒馆里热血上头的群情激奋的男孩们,他只是并不知道这该怎么做。
甚尔从没见过花掉眼泪,被他捡到的女孩还什么都不懂,像孩子一样表现得格外坚强。
“我……有一位妻子。”他转着酒杯,掌心的温度透过劣质的玻璃,捂热不规则的冰块,丝丝缕缕的凉意顺着手掌蔓延到手腕,“她大概有这么高,眼睛和头发都是黑色的。”
甚尔在胸前比了个高度,女孩悄悄拉下一点裙子,裙边露出红肿的大眼睛。“我第一次遇见她,是在二十岁刚刚出头的时候,那时我刚被家族赶出门,没有地方落脚,也没有钱吃饭。”
他隐去了一些事实,让这个故事听起来更加适合刚刚失恋的小女孩:“那段时间里,一直是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
伏黑甚尔选择性无视了孔时雨等人,杯里的冰块融化了一点,在杯底积了一层薄薄的水,薄荷清爽宜人的香味上升发散,女孩用裙摆遮着难过下撇的嘴角,闷声不响地瞅着他。尽管恋情落空的悲伤依然在她心里翻腾不息,但面对这样一位品性顽强坚毅、愿意和爱人共渡难关的女性,她不能不感到敬佩与尊重。也正因如此,她心中的悲伤也大大加深。雷梅黛丝勉强忍住眼泪。
“只是后来,她——生病了。”甚尔委婉地把西班牙语中的“desaparecido”替换成“enfermedad”,他这样说,是为了让这个女孩不再抱有任何一丝重燃爱火的希望。
“为了给她治病,我把我的孩子卖了,然后到这里做雇佣兵挣钱。”甚尔轻声说:“我什么都不会,只会这个。现在她的病好了,我也该回去找她了。”
男人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半点掺假。十一年前花失踪后,他有种预感——所有人都不会找到她,她从这个世界里彻底地失踪了。预感常常出现,就像上帝的启示,只是人往往要等到预感成真后才能意识到这点。
他找了花一年,遍寻无果后整整叁天彻夜不眠。第四天清晨,伏黑甚尔抽掉最后一根烟,选择履行和禅院家之间的约定:禅院以十亿日元的价格买下伏黑惠,作为下一任家主的继承人。他是个男孩,继承了禅院家最罕有也最强大的祖传术式——十种影法术。
甚尔不能确定这其中是否也有花的功劳,她拥有咒术界闻所未闻的强力术式,对应五条家的“无下限”被命名为更加狂妄的“无上限”,为此禅院家甚至不惜自降身价以家主之位作为代价,希望这份足以改变整个咒术界的力量能融入家族的血脉,成为绵延后裔子孙的福祉。
只要她想,整个家族改姓伏黑也不是不行。
他们不在乎自立门户的甚尔姓什么,因为无论如何,他的血管里始终流着禅院家的血。惠是在花之后出现的,所以他必然是她的孩子。所有人都这么想,理所当然地把这当做答案。他们第一次称赞甚尔,厚颜无耻地赞美他为整个家族做出的贡献。
他只觉得恶心。
人总是贪图得到更好的东西,有了这个又想要那个。得知惠遗传的术式是十种影法术后,禅院家派来的仆役根本不掩饰脸上的失落之情。真的不是“无上限”吗,啊,这……这我还需要回禀家主,再行商议。
他只觉得好笑。
自始至终,没人关心“伏黑甚尔”怎么想。
“甚尔不能做家主吗?”和惠一起趴在榻榻米上看电视的花悄悄把头靠在他的小臂上,像只等待主人爱抚的小狗。
惠毛剌剌的脑袋下垫着小枕头,脸圆嘟嘟的小男孩已经睡着了,手握成小拳头放在脸边,攥着一缕长软的黑发。
电视上播放着老掉牙的超级变变变,“噔噔噔”的音效抓紧了他的头皮。过了一会,她又悄悄地、小小声地问:
“那,甚尔想做吗?”
女孩悄悄放下遮脸的裙子,男人温和地注视着她的眼眸,像是透过她看到自己许久未曾谋面的恋人,坚硬犹如铁铸的面部线条放软,他说:“现在的我不需要任何东西。”
因为我有你了。
作者有话说:首-发:po1.xyz ( )




【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给我一个理由,让我相信
雷梅黛丝伤心透顶,她感到痛苦。
这是肉体上的感觉,几乎妨碍她走路,仿佛合脚的鞋子里塞满石子。双耳所听到的故事合乎情理,无可辩驳的真实捶打她的理智。脸庞发红、好像喝醉的女郎吸了吸鼻子,找回自己遗失许久的骄傲和尊严。
她努力把泪水憋回眼眶,强装镇定地开口——事实上,她已经意识不到自己在说什么:“……你把那个孩子卖了吗?”
“嗯。”他没有否认这点。
甚尔张开五指抓住杯沿,麦色的手背上清晰地绷出青筋。男人摇了摇杯中的冰和水,连带薄荷叶全部倒进嘴里。沁人心脾的清香和猛烈的冰感袭击了他的大脑,他感到自己正从无梦的睡眠中醒来。
“我不明白你这样做的理由。”雷梅黛丝揩了揩眼角,心里翻腾不息的情绪开始渐渐稳定。她沮丧地承认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地认识过眼前的男人,恍惚间她有种感觉:她真的喜欢过他吗,还是说这只是一种错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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