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欲沉色迷
在女孩并拢的大腿根,赫然存在几个干涸的白色斑块,虎杖沉思片刻,恍然大悟。
这不就是打手冲时看到的x液吗?
!
作者有话说:那个晚上,虎杖的心里长出了大草原(不是)
虎杖:我竟然……把花……那个了吗……还是以动物的姿态……(瞳孔地震)
珠珠评论摩多摩多~
【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并不遥远的后日谈——女♂仆♂自助 (u
自从花拥有做梦的能力后,她总会做一些奇怪的梦。
店外猛烈的雨点四处飞溅,沛然降下的骤雨将人行道、路标、电车和街对面成排的商铺都变得湿湿的,就像已经下了很久似的。她抬头望向折迭的遮阳棚,从墨绿的防水布料边缘看见高耸入云的商业大厦。它们像剑插入阴云密布的天空,那里滚动着沉闷的雷声。
雨水纷纷扬扬地洒落,噼里啪啦打在由一整块玻璃构成的幕墙上。暴雨的声响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鼓噪,雨流如注,很快便模糊了墙外的整个世界。无论是街对面的商店,还是近处的人行道路标,都融化在磅礴的雨幕里,变成一些边缘模糊不清的色块。
透明的玻璃墙隔开墙内墙外两个世界,外面的世界整个浸泡在水里,像块泡胀稀烂的蛋糕。花伸手轻轻按在墙上,掌心漫开潮湿的寒意,她忍不住缩回手,握了握发凉的指尖。
店里氤氲着怡人的暖意,空气中弥漫着咖啡豆淡淡的苦香。卡座的高靠背对视野造成一定限制,从靠墙的位置向店内看的话,只能看到一部分实木的吧台,灯光下干净的高脚杯闪闪发亮,菱形格的架子上放满装着咖啡豆的玻璃罐。店铺的内饰与装潢恰到好处地营造了高雅沉静的氛围,轻柔的爵士乐流进她的耳朵。
只是她没听见半点人声。
桌沿垂下的厚绒桌布落在她腿上,扎实柔密的布料摩挲着大腿的肌肤,留下舒适温暖的感觉。花踢踢脚,没有碰到什么——长方形餐桌的下面是空的。桌上摆着一只细颈的白瓷瓶,插着一朵新鲜的淡粉色蔷薇。
她面前端端正正地放着一份装帧精美的菜单,右手边是一只崭新的银色点餐铃。在头顶投下柔和的暖黄色灯光里,这两样东西都蒙上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
花挪动屁股,蹭到卡座的最外边,伸出脑袋左右看了看:一个人都没有,店里空空荡荡,安静得有些冷清。
她犹豫了一会,悄悄地挪了回去。那份菜单仍旧安静地躺在原处,似乎正耐心地等待她去翻阅。
对这个梦,少女实在摸不到头脑,但是……既然给了菜单,那是不是意味着能点餐?她眼睛瞬间一亮,高兴地翻到第一页。梦里可以随便吃甜点,没人管了!
当第一页标注的文字和配图映入眼帘,花不禁一愣。烫金的硬纸四个边角勾连繁复精美的银色花藤纹样,正中央一张椭圆形的图片,下方是复杂的花体字母。像是考虑到客人的辨识能力,菜单还用小小的罗马字在下面注音。
【美味的女仆·七海建人】
背景是布满凌乱褶皱的纯白丝绸,被当做餐点供人品尝的男人仰躺其上,双臂被缚在身后,被迫挺起肌理匀称饱满的胸膛,棱角分明的脸孔扭到一边,极力隐忍着难堪。
他的身上,被人套了一件尺码相当不合、尺度也大得惊人的——
女仆裙。
作者有话说:首-发:()
【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不眠夜
天元感到颇为苦恼。怕是乡野村人生的婴儿,也没有像这幼虎般活泼好动的。加之无论是自己还是天内,记忆中都不曾有带过孩子的经验。她一面不住用手抚摩老虎的后颈和脊背,一面将它乱动的爪子放回原处。
——要是有安抚心神的熏香就好了,她不禁这样想到。忆及千年前的种种,顿生一种世事易迁的淡淡落寞。那些居于宫中的女御和服侍左右的侍女,朝堂上佩戴高帽的贵族大臣,音容笑貌犹在眼前,却早已化作一抔黄土,或是往生极乐,或是堕入幽冥。
一切都已成为过去,化作不为人知的过往。除了如今的自己,还有谁会记得呢?
长梦里重温的往日兀自在脑海中翻涌不休,她一时疏忽,让睡着也不安生的幼崽脱离了臂弯,一息间被黑暗的水流带离。于是赶忙收拢心思,专心致志地照看起闹腾的幼虎来。
心头笼罩的寂寞惆怅不知不觉间被驱散,转而生出一丝怜爱和欢喜。天元一时哑然,想必这是因同化之人皆为女性的缘故。女子心性大多细腻多思,千转百回,较男子的体悟感受更加敏锐深入。如此一来,倒稍稍体会到几分昔日陪侍身旁的女子的心情。
天元抚摸怀中闹腾的小老虎,想到先前消逝的几个梦境,看来今晚注定有许多人和自己一样不能安寝。
伏黑甚尔点燃一支烟,头伸出窗外。晚风猎猎,裹挟着湿润温暖的水汽蓬蓬扑来,和垂到额前耳边的头发作着互相追逐的游戏。眺望夜幕下的城市,灯火通明的大厦像一个个灯笼摆在漆黑的大地上,点点灯光在城市的血管里流动,像成群结队的萤火虫。
他把香烟的海绵吸嘴送到唇边,皱了皱眉。高温从烟草里驱赶出的气味一股脑涌进嘴里,苦涩而呛人。火星在混杂了灯火的夜色里明灭,丝丝缕缕的烟雾描绘出空气流动的情状。好像风陪着他抽这根烟似的,男人含住烟蒂的薄唇往上翘了翘,定格在一个惯常轻佻的弧度。
无所谓,反正是免费的东西,不抽白不抽。
睁眼醒来,只感到一股异样的生命力充满全身,哪怕只是短暂地休憩了十几分钟,但他却觉得自己比过去数十年都睡得安心。
城市辉煌的夜景映在他的眼瞳中,恍若盛大灿烂的祭典焰火。
风吹拂着裹住男人身体的紧身t恤,深色贴身的面料勾勒出健壮的肩部和饱满的胸肌。和专业的健美运动员相比也毫不逊色的身材,更遑论皮肤下蕴藏着惊人的爆发力。
他懒洋洋地弓着线条分明的背,独自一人靠在大开的窗口抽烟。很难相信这样脸蛋和身材一样性感漂亮的男人会落单,他更像是刚刚告别一个情人,准备去见下一个的间隔里休憩恢复体力。
伏黑惠拧上水龙头,冰冷的金属稍微缓解掌心的燥热。镜子里的少年捞起浸透冷水的毛巾,异常粗暴地盖住整张脸。他筋疲力竭,心情沮丧,短袖t恤下的后背汗津津。
内裤里不听话立起来的玩意更让他觉得,此时的人生比凌晨叁点的天空更加灰暗。
盥洗室里没有开灯,一切都沉浸在窗口流入的沉浓暗色中。夜晚属于影子和秘密。他更加用力地把湿冷的毛巾摁在脸上,发胀的眼窝覆盖着舒适的凉意。眼前被纯粹的黑暗所充斥,好像这样就能把深深烙印在视网膜和大脑深处的淫乱画面抹除。
只是越这样想,眼前俯伏在地亲吻怀中少女的男人的形象就越立体生动,以及他脸上深深入迷的表情,都恍若近在咫尺。波澜起伏的愤怒和痛苦在他体内搅动,折磨着理智、逻辑和思维,全部的全部都混合成一团无意义堵塞脑袋的东西。
寂静的盥洗室中,唯有少年人低沉的喘息轻轻回荡。
为什么他会梦见这个?
惠不知道问题的答案,只是一思考,那个画面又会浮现在他眼前,引动骨髓里燃烧的暗火。理所当然的,他放弃了集中精神,任由身体的各项机能自行运转。鼻腔吸入的空气沉重而潮湿,进到肺里的感觉像沉重的石头。
但更让他觉得恐惧的,是自己的反应。
为什么,我会愤怒、痛苦……还有……嫉妒?
镜中的少年一动不动,骨节分明的双手将白色毛巾蒙在脸上,皮肤苍白,像一尊静止的石膏像。纤维里挤出的水分顺着手背蜿蜒流下,从肘尖滴滴答答地落到瓷砖地面,溅起的水珠在幽暗里发出闪光,亲吻他裸露在微凉空气里的脚背。
玉犬柔软顺滑的皮毛擦过少年人笔直结实的大腿,湿温的鼻子不时蹭过他绷紧的腿部肌肉,低声呜呜叫着表达真诚的关切。
“没事。”从毛巾里传出的声音很闷,惠默默忍耐某个难以启齿的身体部位与布料的胶着感,等待血管里激荡的血液自行平复。现在,哪怕再轻微的动作都会引起黏着处的摩擦,但是他不想,也不能继续失控下去了。
就这样吧,惠长长地吐气,极其用力地挤出肺泡里的最后一点气体,他拿下盖在脸上、早已被体温捂热的毛巾,拉起t恤简单擦拭了一遍自己包裹在粘腻汗水里的身体,最后把弄脏的毛巾放入水槽,拧出混合着热汗的水液。
或许是无意,少年抬高胳膊将毛巾放回毛巾架上时,抬眸望向镜中的自己。四围昏昏暗暗影子似的阴翳,衬得肤色苍白、面容秀气的少年像一只单薄的幽灵。胸膛和手臂不存在健实分明的肌肉线条,只有瘦长虚弱的轮廓。年轻消瘦的肉体,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人联想到富有成熟男性魅力的健壮身躯。
——和那个男人相比,自己还是太瘦了。
他一惊,有种被针扎到的感觉。脑海里猝不及防掠过的念头像一根尖刺,一旦出现就不容分说地扎在心头,时刻提示自己的存在。
惠踉跄着后退半步,两只擅自出动的式神机敏地躲开。他的全部心神都在镜子里的黑发少年身上,那个长着和自己一样面孔的家伙似乎正轻蔑地盯着他。
他硬撑着颈项直视镜中的自己,而后缓慢地扭头,转过身,以一种坚决不露怯的方式退场。
门咔哒一声被关上,独留一黑一白两只玉犬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汪汪?(接下来干嘛)”黑犬瞅瞅门,抬起前爪推推同伴,“汪汪汪。(主人看起来没事了)”
“汪汪。(还能干啥,回去睡觉)”白犬翻了个白眼。
“喂,我说杰。”最终还是坐在沙发一头的五条悟先开了口,他拉下头上的毛巾,扭脸看向长条沙发的另一边,“我们还要维持这样的状态多久?”
背对着五条悟的男人听见他的声音,肩膀微微一动。
潮湿的黑发与他身上的黑色丝质睡袍浑然一体,湿润、沉重的发丝互相低垂地依偎着,妥帖驯服地攀附在男性宽阔的肩膀和直挺得恰如其分的背脊上。他靠着一侧沙发的扶手坐着,修长的双腿随意交迭,专心注视着身侧光线柔和的落地灯。
良久,头发披散下来的夏油杰轻轻开口:“不了,没有心情。”他的声音听来有种兴味索然的懒倦,带着浅浅的鼻音。男人调整了一下姿势,转而舒适地靠在沙发上,真皮靠背贴合人体力学曲线的线条稳稳地承托住他的脊背,他转过脸,敷衍地解释道:“毕竟你也知道,不是谁都对探索同性身体感兴趣的。”
五条悟搓了搓手臂,在沙发上躺下,纯白的真丝睡袍在腿上堆成皱巴的一团,他大大咧咧地露着两条长腿,“这话听起来怎么像在辩解?”
凝滞的空气重新开始流动,夏油杰感到一丝久违的无奈,他无语地盯着沙发上四仰八叉的昔日同窗,“硝子好像说过,同性间的性行为罹患疾病的概率更高。”
横躺在沙发坐垫上的五条悟唰地起身,光速挪到一张单人沙发上,表情惊恐“哇!你都这么了解了还说不是homo!”
“……死心吧,我不会放手的。”夏油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瞳孔中翻涌起墨汁般的暗色。
“欸——我可没什么都没说啊。”五条悟歪了歪头,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湛蓝的眼睛却一瞬不瞬直勾勾地对视着他漆黑的瞳眸,“你,真的没事吗,杰?”
“这个吗?”他抚上眼角,狭长纤细的眼眸微微弯起,“没关系,我还吃得消。真难得,一向我行我素的五条悟竟然会关心起别人了?”
“别把我说得这么无情无义嘛,”男人鼓起腮颊,拇指和食指比了个距离,“我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忙,真的,只有一点点。”
夏油杰含笑颔首,“是是,一点没错。”他拢了拢胸前散开的睡袍,语气诚恳,“所以你不在的时候,我会照顾好她的。毕竟你都说你这么忙了,不是吗?”
意识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跳的五条悟默默地抱紧自己的膝盖,“你比我还讨人厌,杰。”
“谢谢。”
都是一起x过的人了,谁还瞧不起谁了。
作者有话说:五夏塑料同盟已上线
不记得梦里发生过什么的人更幸福,至少不用面对醒来后的尴尬事实。
对,说的就是你们俩,虎杖和甚尔。
当然,不要face的人不包括在内。
不知道为什么,迫害惠让我嘴角疯狂上扬(果咩纳塞下次还敢)
求珠珠和评论啦,爱你们!
一点废话: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但能遇到这样一个可以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没有屏蔽字的平台真的巨荣幸,po要坚持到我把所有脑洞写完啊(不是)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还有哪里可以像这里那样自由地创作不必顾虑了。
晚安,明天见!
【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新的一天1
无论如何,夜晚总会过去,而新的一天也随天际缓慢亮起的曙光来临。
虎杖醒后做的第一件事是扭头去看睡在另一张床上的花,卧室因拉起挡光的丝绒窗帘显得有些昏暗,室内的空气浑浊而温暖。他眨眨眼,视野逐渐清晰。宽敞得能当双人床用的床铺上堆着一团形状不规则的羽绒被,云一样洁白蓬松的被窝里冒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头朝下埋在软蓬蓬的枕头里,头发乌泱泱地散在枕面上。
看到花还在睡,他稍微放心了一些,悄悄把头扭到另一边去看时间。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显示,目前时间是早上六点整。
昨晚的睡眠质量好得让他意外,为了避免弄出声音把花吵醒,虎杖没有起床,而是望向头的天花板开始发呆。脖子下的枕头即便睡了一夜也保持着轻软的触感,无事可做的少年忍不住猜测他现在垫着的枕头和盖在身上的被子大概值多少钱……
对了,借宿酒店的费用好像是那位名叫“天内理子”的女士垫付的,她提到“咒灵”和“咒术师”的概念,所以那叁个男人都是咒术师?自家房子之所以倒塌和他们有关吗?天内女士和其他四个人看起来都像认识花的样子,所以,没失忆前的花也是咒术师吗?
凭空出现又消失的汪酱、白色的猫咪和黑色狐狸,应该是花作为咒术师的能力吧。叁只性格种类各不相同的生物浮现在他眼前,而后不期然出现同样迥异的身影。虎杖冷不丁把花召唤出的小动物跟叁个男性联系在一起,吃惊地发现他们之间居然存在不少相似的地方。
——物似主人型。
他只能想到这么一句话。
这恰好证实,或者说,至少能说明花在失忆前曾和他们有过一定的交集。那又是为什么花一见到他们就疼得掉眼泪?虎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着头顶的天花板默不作声地整理大脑里的思绪。空荡荡的胃反而让他更能集中精神思考,人会选择性遗忘过于痛苦的记忆,从而保护自己。
消瘦的身躯,对食物异常的渴求和过分的乖巧。
那些遍布身体各处令人心惊肉跳的伤痕,虽不致命但足够疼痛。
还有分担他人伤害的能力,虎杖轻轻动了动被子的手。经过一夜的休息,小臂上的伤早已不再作痛,他怀疑甚至可能已经长好了。
这些零零碎碎的线索拼凑到一起,隐约勾勒出的过去沉得令身为旁观者的少年都感到一阵窒息。
虎杖注意到一个小小的细节:花睡着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像只安静的布娃娃。他鼻子一酸,浓重的愧疚感涌上心头,整个心房都酸胀得厉害。
为什么他到现在才发现呢?
虎杖忽然很想再看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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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新的一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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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小的女孩卷着被子,脸深深地埋在枕头里,拢在下巴边的被沿像一圈棉花糖。捂得严严实实的羽绒被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虎杖警觉起来——那是什么?
那团小小的东西艰难地钻到唯一能透气的地方,也就是拢在花下巴边的被沿里。它遇到了困难,折迭卷紧的被褥像复杂狭窄的迷宫把它困在了里面。于是虎杖看着那个小包费劲地挣扎,在花的脖颈处不断制造动静。在未知生物坚持不懈的骚扰下,脸埋在枕头里熟睡的少女终于有了点动静。
花朝着虎杖的方向侧过脸,秀气的眉毛拧在一起,有些不高兴。密不透风的被沿露出一条细缝,被子里的生物抓住机会努力往外一拱,一个橘黄色的小脑袋“噗”的一声从花的脸下边挤了出来。
它张大嘴打了个哈欠,粉嫩的牙床上没有长牙,稀疏的胎毛一绺一绺,黏在小得可怜的耳朵和大得出奇的脑门上,像是用褪色的墨笔画了几条淡淡的条纹在上面。
瘦弱的虎崽把它有些丑还有些秃的脑袋靠在枕头上,仿佛满意于自己的位置,咂咂嘴就不动弹了。脖子前边没完没了动来动去的家伙消停了,女孩拧在一起的眉毛也舒展开来,鼻子里轻轻挤出一点气音,安然睡去。
虎杖有点呆。他再次混乱了,这只老虎是从哪里来的?和前面叁只动物压根不在一个生长阶段,像是刚从母腹里分娩出来,身上裹着羊水和胎膜。
这……简直……他脑袋嗡的一声大了。一阵突如其来的心虚和愧疚感直直涌上脑门,其强烈程度不亚于婚后出轨搞大未成年女学生肚子的渣男教师幡然醒悟。
虎杖瞪大眼睛,实在没法把脑袋里那些汹涌的情绪视为幻觉。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热烈,脸朝向少年方向沉沉睡着的女孩悠悠转醒,缓慢张开的眼睛里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花蹭蹭枕头,声音有些哑,“悠仁早上好。”
少年掩在被子下的身体在轻微地颤抖,之前尚且还能用遁入空门了却残生来赎罪,现在恐怕自裁都不足以抵消这份犯下罪愆后积压在心的愧疚之情。
好在那种惊涛骇浪般的感情体验没有持续太长时间,虎杖定住心神,轻轻说:“早上好,花。”
温柔的早安传入女孩耳中,醒来后第一个看到和听到的都来自最亲近信赖的人,这件事让花很开心。体内仿佛存在着无形的力量,催促她去和睡在另一张床上的悠仁更亲近一点。她顺从内心的感受掀开被子下床,完全没注意自己的床上有多出什么东西。
花掀开被子下床的时候虎杖就条件反射地坐了起来,幸好地上有铺地毯,即便光脚在上面走也不会太冷。昨晚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把她送回来的时候顺带换好了睡裙,缝满蕾丝的纯棉下摆保守地垂到脚面,就连袖子也是能把手指尖遮住的长度。
花拖着布袋似的睡裙爬到虎杖床上,袖口探出的手指拉了拉盖在他腿上的被子。好歹这次知道要先说一声,虎杖露出无奈纵容的微笑,拉开被子让她进来。
即便套着一件宽松肥大的睡衣,头发也睡得乱七八糟,但在他看来,这样的花也非常、非常的可爱。
虎杖摸摸钻进来的花的额头,用手背试了试温度,“还早呢,再睡会。”他没有提老虎的事,
花把脸埋进虎杖怀里,贴在他胸前,感觉心落到了实处。
她闭上眼,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少年放缓呼吸,以免打扰到她。视线越过怀中女孩白皙的耳尖,落到孤零零地留在另一边的幼崽身上,它只盖了一点被子,头大尾巴细的幼虎远看上去像只土黄色的老鼠。它感觉到寒冷,下意识往更暖和的地方钻,四只小爪子在床单上扒拉出褶皱,尾巴尖都在用劲的小家伙爬进被子底下,虎杖看着它瘦小的身影消失在被褥中,略微放下心。
至少目前,它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吧。
酒店的服务人员于八点半打来电话,询问是否需要专人送餐的服务。虎杖盖住花的耳朵,对电话那头的前台小姐直接报出事先想点的早餐:“麻烦您送两份培根芝士帕尼尼和炒蛋上来,还有两杯热牛奶,一杯加糖,谢谢。”
“好的先生。”
虎杖挂掉电话,昨晚他看了几遍放在沙发上的餐单,提前剔除花可能不喜欢的食物。预定的早餐会在五分钟之内送来,少年轻轻抚摸着花的头顶,这纯粹出于身体自身的意志。不知道为什么,虎杖格外享受这份亲近和依赖。愧疚仍旧潜伏在心底,但更多的是满足,令他有种想叹息的冲动。
八点叁十五分,服务员准时扣响房门,虎杖套上卫衣,宽松的布料盖住小臂上的绷带和精瘦的小腹。少年踩进软底的拖鞋,随便抓了抓头发权当梳过。
他打开门,然后愣住。
深紫色马甲的侍者腰板笔直,戴着白手套的手牢牢握住餐车把手,只是他脸上过于肃穆的表情仿佛手里握着的不是车把手而是什么定时炸弹的启动键。他身后左右各有一位妆容精致、衣着干练的职场女性,嘴唇是极富侵略性的纯正红色。
“早上好,小鬼。”天内理子说。
虎杖默默无言地抬起头,看向站在两位女性身后的叁个男人,清一水的黑西装白衬衫,修长紧实的大腿裹在没有一丝褶皱起伏的西裤里。他们胸前缀有独立的银光,伏黑甚尔不适地扯了下领带,那抹夹在暗纹纯色领带上的银色光芒也随之晃动,“见鬼,这衣服真紧。”
这话在其余两个男人听来就像在炫耀胸肌似的。五条悟将手插进西裤口袋,微微向前倾身,“早上好啊,虎杖同学。”
嘴上这样说着,他湛蓝的视线分明没有落在房间里少年的身上,而是越过他的肩膀直直看向最里面的卧室。“花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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