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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欲沉色迷
虎杖沉默片刻,目光扫过被填满的餐车,在琳琅满目的食物中看到两杯散发着热气的牛奶后,他心里忽的一松,就像抛下锚的船只,在动摇的浪花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安稳。
“可以,进来吧。”他从容地开口,充满了底气。
作者有话说:正宫の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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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后遗症
“欸——为什么要换衣服?”五条悟嘟囔着解开绷带,“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绑好的。”
“你还换不换了,不换就还我。”天内理子气得想用脚上的恨天高踹他膝盖。她以为读高专的时候五条悟的恶劣本性已经和身高一样不能再长,没想到这几年满世界乱跑的家伙气人的功力又更上一层楼。她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看着男人满脸不情愿地接过,“去医院做检查的人是花又不是你,不想被人当成瞎子围观就好好戴着。喂,夏油,你也是。喏,这是你的。”
“谢谢,有劳你了。”从五条悟身后出现的夏油杰客客气气地道谢,伸手接过包在塑料袋里没开封的黑色西装,然而下一句话瞬间拉低天内对他刚刚提高一丢丢的好感。
“小理子。”
男人捏着袋子,看见挂牌上的尺码,小小吃了一惊,和他平时常穿的衣物型号一样。眼角余光扫到站在天内身后,打扮同样精干的黑井,心下了然。夏油杰记得她前几年考入某所艺术学院深造,毕业时的服装设计还邀请美美子和菜菜子当模特。凭专业服装设计师的眼力,目测身高尺码自然是小事一桩。
“行了,你们两个快点把衣服换好。”天内说着,审视两人的着装,神色忽然变得微妙起来。
“喂喂,你在想什么?不许随便瞎猜哦。”五条悟开口打断她脑内的思绪。
“哦?”天内叉腰,高高挑眉,“你怎么知道我在乱想了?要知道——”
话没说完便被黑井美里抱着拖走了,“抱歉,失礼了小姐,现在时间紧迫,我们恐怕没有斗嘴的功夫。”
“我知道了啦!”
夏油杰转身向套房里走去,他走出几步,回头看到五条悟还杵在门口,“悟,你不去换衣服吗?”
呆立在门口的五条悟僵硬地扭过头,缓缓抬手,拉低架在鼻梁上的墨镜,表情严肃:“杰,我们看起来,真的很像互相【哗——】【哗——】的homo吗?”
他沉默片刻,“……你还有完没完了。”
距离凌晨六点还有十五分钟,伏黑甚尔拨出一个号码,居然还能打通。另一头响起《东爱》的主题曲——《突如其来的爱情》,这首由老牌歌星小田和正演唱的主题曲在剧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在播出时几乎人人能唱。
他没有等太久,当小田和正唱到“我所有的一切越过时空的阻隔来到你身边”时骤然中断,另一头有人接通了这个来电。
“喂,孔时雨,帮我个忙。”伏黑甚尔的第一句话,开门见山,简明扼要。
漫长的一段沉寂后,电话那头的人像被呛到似的剧烈咳嗽起来,明显是个男人的声音,“……伏黑甚尔?”
“是我。”
对孔时雨来说,这可能是突如其来的惊吓。
光脚站在单身公寓的榻榻米上的男人像非法入室的流浪汉,胡子拉碴,头发脏得打结,眼睛下还挂着沉重的青黑,连轴转几天处理善后事宜的男人以为自己熬夜熬到精神错乱出现幻觉。
他揉揉眼睛,又掐了把胳膊保持清醒,结果开口就是一句:“我以为你早死了。哦,不对……是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打算回来了。”暗网上那个顶级寻人悬赏的金额隔段时间就会涨一次,每每看到时他心里总会萌生一丝憾意:多能赚钱还趁手好用的下家啊,真是可惜了。如果花没失踪,也许他现在……
“等等?”男人打了个激灵,眼前闪现的关键词像闪电瞬间照亮整个脑海。他一屁股坐到堆满速食泡面盒的电脑桌前,肩膀夹住手机去忙按开机键,“你找到花了?”
“……嗯。”
他误解了以前老下家答复前的沉默的含义,电脑屏幕渐渐亮起,照亮男人疲倦带有血丝的双眼。也对,都过去那么久了,小鸟游花生还的几率已经小到不能再小。孔时雨想起那个天天围着甚尔转,漂亮得不像真人的女孩子,性格脾气都像天使一样,就是挑男人的眼光不太行。
她的姓还是自己帮忙挑的呢。
“抱歉,节哀。”
“你在想什么?”
“什么?她也没死吗?”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孔时雨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果然是熬太多夜,帮人擦屁股善后真是苦力活,下回不找那个笨蛋合作了。
“她当然没死,帮我把那个悬赏撤了。”甚尔理直气壮地提出要求,“对了,你复婚没?”
“嗯?当然没……”孔时雨回过神,“怎么问这个?”
“没事,我挂了。”
伏黑甚尔挂掉电话,起身下床。
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破洞牛仔裤的男人脚步轻捷而干脆,犹如矫健轻巧的猎豹,踩过实心木质地板上铺设的长毛地毯时没有发出丁点响动。他默不作声地思索着什么,瞳孔的色彩深沉而稳定,仿佛亿万年积累在地壳中的生物尸骸形成的黑色黄金。
孔时雨没和他的前妻复合,甚尔想,那就没必要问他怎么让老婆回心转意的办法了。在他心中,这个男人可供利用的价值下跌了不少。
行走在光与影里的健壮男性像一抹灰色的暗影,清晨的曙光从窗帘间隙流落在地,长条形的淡金色光线像扫描仪的探头,在他从沙发后走过时细致入微地抚过每一寸如山峦般隆起的肌肉,他伸出抓起搭在沙发靠背上的牛仔外套的胳膊上有轻微的晒痕,微小的白色伤痕像情人干涸的吻。
除了横贯一侧嘴唇的伤疤,他宽阔结实的肩背和胸口都干净得被犹如溪水打磨过的山石。
甚尔将外套披在身上,单手推开门。他看清门外站着的人后,微不可查地偏了下头。男人面无表情地注视走廊里的两个女人,没有表现出吃惊或疑问,看不透的黑色瞳孔甚至没有变化。
这两人是谁,他不记得。伏黑甚尔平淡地开口,握在门把上的手已经开始关门:“我不需要特殊服务。”
“不,你需要。”主动站到天内理子身前并扣响这间套房房门的黑井美里眼疾手快地抓住门边,跟谁发狠似的咬了咬牙,缓慢合上的门重若千钧,包在高定套装内的女人全身发力,肩膀到小腿绷成一条直线,高跟钉进走廊上铺的地毯。在门完全关上前,她竭力控制平稳的声音传入甚尔的耳中:“为了避免今天的行程安排中可能出现的任何隐患,请您在将自己打理干净后换上这套制服,感谢你的配合。”
说完她也不管门里的那个家伙给出回应,直接把崭新的西装往门缝里一塞,在被门夹到手指前瞬间松手。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毫无滞涩,流畅得像是彩排过上百次。
黑井不动声色地呼出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歪斜的袖口,扭头对天内露出微笑,“任务完成。”
回去的路上,天内抬头看了看走廊墙壁上安装的壁灯,柔和的淡光在她眼里一闪,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美里,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她必须得到保护,只是由谁来做最好呢。”
“我不知道,小姐。”黑井美里低声说,“虽然迄今为止我们都无法得知失踪的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不认为虎杖悠仁具备保护她的能力和时间。而且,出于个人的私心。”她顿了顿,“我不信任伏黑甚尔。”
“看来我们想的一样。你觉得五条悟和夏油杰怎么样?”天内自言自语,“牵着的个性决定了他不会对国外日益增多的咒灵放任不管,分身乏术的最强之一。五条有心无力,他做不到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在她身边保护。”
黑井美里想到夏油杰作出过的承诺,心中的天平不自觉向他倾斜,“目前来看,夏油杰是最好的选择。他有过承诺,必要时可以放弃盘星教或咒高的任职,而且……”
“而且什么。”天内停下脚步,视线投向身后。黑井上前一步,拿出白色的门卡贴在电子门锁上,“滴滴”两声,门锁的液晶屏上亮起绿色解锁符号。她看到女仆无意识嘟起的嘴唇,这是黑井思考时的习惯,思考的事物越复杂困难,她嘟嘴的时间就会越长。
天内耐心地等待黑井的答案。过了大概十几秒钟的时间,黑井鼻子下孩子气嘟起的肉粉色双唇放松,她飞快地说,表情有些窘迫:“就算假设,呃,夏油杰的性取向异于常人,那反而更好。”
天内理子一愣,一时脑子转不过来。“那个,美里,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如果夏油杰是同性恋,那我完全有理由认为五条悟是他的伴侣。他同时就任于咒高和盘星教,两份工作都很稳定,报酬丰厚,而且需要活动的范围不超过全国。他领养的两个孩子——美美子和菜菜子目前就读于一所私立的女高,受到良好的教育。经济实力良好,家庭环境宽松,本身他也有足够的实力和时间来保护花。”
“如果五条悟是夏油杰的同性恋人,就算由夏油来保护花,想必五条也不会有太大意见。即便伏黑甚尔不同意,两人的实力加在一起也应该能让他闭嘴。”
“最重要的一点是,可以不用担心他对花图谋不轨。”黑井把门卡放回口袋,理了理耳边的发丝,她抬眸看向天内,无比顺畅地开启新话题,“这些暂且先不论,早餐您想来点什么?”
“……”
天内张大了嘴,下巴差点没掉在地上。
她花了一分钟的时间消化黑井所说的话,又花了十秒钟的时间把险些脱臼的下巴合上,无比正色地说:“我想吃藜麦水果沙拉和蓝莓杏仁燕麦片,如果有果酱华夫和红茶就更好了。”
以上是发生在众人敲响虎杖悠仁与花所在的房间门前发生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侍者感觉牙齿在嘴里打架,凭借刻入骨子的优秀素养,他坚挺地维持着脸上的职业笑容,勇敢地插话:“先生,这是您点的早餐。请问需要我帮您推进来吗?”
哪怕被擅自忽略,也不能忘记身为五星级酒店服务人员的职业操守!
虎杖抓抓头,大男孩敏锐地看出侍从隐藏的不安,他理解地笑笑,露出漂亮的牙齿,“没关系,我自己来吧。”
“呃,是。”少年脸上开朗不带一丝阴霾的笑容迷惑了他,当回过神时,站在身后黑压压的一队人已经鱼贯而入。被撇下的侍者站在开着暖气的走廊里,忽然觉得有点冷。
“悠仁,被子在叫。”
花放下毛巾,哒哒哒地跑向从玄关里走回来的哥哥。因为墙壁的遮挡,一开始她没有看见跟在他后面进来的不速之客。少年单手拉着装满食物的餐车,丝毫没有吃力的样子。女孩的脸颊和耳边的头发都湿湿的,跑动时柔白的裙摆也随之翻动,仿佛浪花簇拥在她脚边。
虎杖笑着说:“没事,我们先吃早饭吧。”
“好。”得到他的回答,花就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接近拐角时,视野中突然出现一个黑色的人影,她呆了呆,然后看到第二个,第叁个。五个身穿白衬衫和黑西装的成年男女陆续走进客厅,他们的目光无一例外地落在女孩身上。
看到其中一个人的脸时,喉咙里像是被人塞进了什么似的格外难受,花剧烈地咳嗽起来,躲到虎杖身后,又涩又麻的感觉在唇舌间蔓延开。她捂着嘴重重地咳了两声,这才感觉好了一点。
屁股很酸,肚子很胀,腿也软得站不住。
她软软地靠在虎杖身上才勉强站稳,少年叹气,“所以这才是我不想让你们见花的原因。”
他的眼中没有半点笑意,森冷得像丛林里游荡的猛虎,“似乎每次见面,你们给她带来的都是些不太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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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体检
“你居然在质问我么,虎杖君?”五条悟大声叹息,抚额掀起盖在前额上的刘海,“这可真是……算了,青春期的男孩子都不好搞。”下一秒,他的声调陡然一冷,“喂,小理子,我可以在这里把他杀了么?”
“随便你。”天内耸肩,告诉自己不要因为一个称呼生气,“要保证花不出问题就行。”她撇了眼卧室床上确实在叫的被子,对夏油杰说:“杰能搞定这些吧。”
想到今天早上和美里的私下对话,她莫名觉得夏油杰笑眯眯的小眼睛也变得顺眼不少。就目前而言,拥有稳定工作和家庭的夏油杰确实是最佳的选择。
她似乎话里有话。被点名的男人微微颔首,大脑飞快地运转分析其中的含义,嘴角亲切和煦的浅笑分毫不变。
“那可太好了。”
备受上天恩宠,仿佛是由神明倾全力创造的俊美面容褪去浮夸的笑容,如同天空般的瞳眸中是满溢而出的肃杀、以及居高临下俯瞰渺小尘世的傲慢。五条悟矜持地垂首,颌线笔直,掩映在浓长雪睫中的瞳孔漠然注视虎杖,“虎杖悠仁,我想你大概没搞清楚一件事。”
毛骨悚然的寒意攀上少年的脚跟和背脊,后颈的汗毛微微起立。眼前身穿黑色西装的高挑男人像一只披着俊美皮囊的非人怪物,随时都会择人而噬。虎杖揽住花的手臂稍稍收紧,偏转身体,少年用肩膀挡住他们的视线。
“记住,是因为花需要你,所以我才容忍你继续留在她身边。”五条悟从虎杖那张横看竖看都不顺眼的脸上移开视线,眸中冰雪消融。他展开亲切的笑容,专心注视虎杖怀里女孩缓过劲后慢慢仰起的娇柔可爱的面庞。
好像几秒前从他嘴里说出的话不过是在场众人的错觉,五条悟柔柔和和地说:“如果尸体也行的话,我不介意现在就动手哦。”
放狠话谁不会呢,虎杖笑笑,暗地里站稳脚跟,“我是不是应该觉得荣幸。”
“你小子,简直比惠还讨厌。”两幅面孔无缝切换的男人气鼓鼓地嘟嘴。
——话题怎么突然扯到惠身上去了?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一时跟不上五条跳跃的思路。
——惠?那是谁?伏黑甚尔皱了皱眉,旋即松开。哦,是他儿子。
只有夏油杰在瞬间领会到他的用意,第一时间望向靠着少年站稳的女孩,注意观察她脸上的细节。花从虎杖的肩上探出头,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开始身体里鲜明的不适感减轻了不少。她偏偏头,轻声复述了一遍刚刚五条悟提到的名字,而后陷入一脸的迷茫。
“惠?”
空气中一触即发的危机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打断,气氛顿时变得和缓,又有些隐约的诡异。
“……你记得他?”
“唔,不知道。”花认真地想了想,确定记忆里没有叫惠的人。于是她摇摇头,趴在虎杖肩上,眼巴巴地望向他后背的餐车,小孩的声音里充满期待,“悠仁我想吃蛋糕!”她闻到味道了!
伏黑甚尔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高兴?难过?气闷?嫉妒?他的心情格外复杂:原来在她心里,最重要的人是伏黑惠吗?就算失忆,听到那个小鬼的名字也会有反应……甚尔心里一酸,明明“惠”这个名字都是他取的。但转念一想,他又平衡了一点。连最重要的惠都想不起来,小笨蛋真的把所有东西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这些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呢……
——她好像想起来了,又好像没想起来。夏油杰想,说不清是庆幸还是失落。一切都要从头开始,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但以前最具竞争力,几乎不可能扳倒的对手,现在也得回到起点线上这件事,他得承认,自己是有点开心的。他揉揉眉心,随后捂唇,掩饰勾起的嘴角。
一时间,所有男性都不肯开口打破僵局。背景音里,被子里不知是什么动物奶声奶气地嘤嘤叫唤。黑井美里叹气,主动站出来打圆场:“总之,大家先坐下来吃早饭吧。直达东京的航班会在九点半准时起飞,东大附属医院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
“顺带一提,虎杖君,能告诉我今天花又……”她暂时想不到有什么合适的动词,其实用生这个词可能更贴切,但这时候还是别撩拨雄性脆弱敏感的神经了吧。女人打了个手势,“什么了吗?”
“应该是只老虎的幼崽,可能。”
——花,你是自带一个动物园吗?
“爸爸,今天你说好带我去游乐园的!”
“真的很抱歉,慧子。”站在玄关的半身镜前,身穿毛料西装的男人满脸歉疚,他正想低头去安慰边上的女儿,碰巧对上夫人温柔中隐含不赞同的眼神。 他只好略略挺直腰背,尽力忽视女儿拉拽着裤腿的小手。
美貌贤淑的女人用精心养护的手指轻轻将打好的温莎结推到林作的领口,而后弯腰握住女孩肉嘟嘟的小手,轻巧地拿下。细心地抚平衣料上的褶皱后,她半蹲在地,温柔地望着继女:“没关系的,慧子,虽然今天爸爸要去上课,但是我会陪你去游乐园哦,你想玩多久都可以。”
“我不要你!走开!坏女人!我就要爸爸!”
尖锐的童声令林作皱紧眉头,这孩子,美代还在的时候脾气就大,现在更是无法无天了。他的记忆深处浮现一个女人温婉贤淑的背影,但孩子的吵闹声让人心烦意乱,连带对那个被时光模糊的身影,林作都有些隐约地埋怨起来。
他心疼新婚的妻子夹在自己和前妻留下的孩子间左右为难,但事发突然,时间紧迫,林作低声道歉:“惠子,今天又要麻烦你了。”
“瞧您说的都是什么话呀,这些不都是我应该做的吗。”女人仰起脸,脸上是如沐春风的温婉笑容。她仰视着林作的双眸大而深情,动人的眼波中蕴含着能满足助长男人自尊与骄傲的一切情感。
女人光洁如玉的脖颈延伸进贴身的米色长裙衣领,林作忽然想起几天前下班和同事去喝酒,路过某家珠宝店的玻璃橱窗时看见的珍珠项链。颗颗晶莹饱满、有人拇指头大的粉色珍珠氤氲着雾气般的光华,像人鱼的眼泪。
这么美的脖子,没有能配得上这份美丽的首饰加以修饰的话,未免也太过可惜了。
“我出发了。”林作拿起公务包,把头低下才顺利跨出教授公寓略显老旧的大门,虽然这里住着很方便,但对一家叁口来说也太拥挤了。下次拜托东原再看看,附近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吧。
“路上小心,注意安全。”背后传来妻子贴心的告别,他一下子挺直了背,昂首挺胸地大步赶去东大医学部附属医院。
鉴于东京大学卓然的社会学术地位,这所被莘莘学子视作全国唯一算得上大学的高等学府底蕴不可谓不丰厚。这里最大的财富,既不是那些政商名流之后,也不是惊才绝艳的天才。而是那些在办公室或研究室里,埋头耕耘,头发稀疏的教授们。东京大学最引以为豪的是他们的医学部,宣称没有一个外国人就读,凡是能在众多繁重的科目和教授及其严苛的要求下顺利拿到毕业证书的学生,几乎都有肉眼可见的光明未来。依托全球顶尖医学院之一建立的附属医院,自然也是诸多社会人物看病的不二选择。
林作腹诽这次是谁来看病这么大动干戈,总之不会是首相……那家伙前不久才做完体检。而且,披上白大褂提前半小时赶到六楼主会议室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不是最早到的!
宽敞的会议室里开着明晃晃的日光灯,雪白的灯光宛如利刃。围绕实木会议桌摆放的真皮扶手椅已经有不少人入座,能看到不少业内大佬入座后的背影。
这些椅子是为在校任职超过叁十年、作出一系列重大科研成果的教授准备的,他们这些助教只有站着旁听的份。不对,能站在会议室里旁听就是至高无上的荣幸了。林作挠挠脸,有些心神不属。如果他眼睛没出问题,坐在首位上的是院长吧……
难道这次来看病的患者得的病,是那种稀有到会用病人名字来命名的疾病吗?没准是罹患多种绝症但一时半会死不了的家伙,他开了个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
当他开始猜患者可能是吃坏肚子腹泻不止的迪迦奥特曼或被哥斯拉搞大肚子来做产检的蛾摩拉(他看到主攻消化科和妇产科的大牛了),来者的真容终于浮出水面。
一位女子高中生。
非得要在前面加上形容词的话,是一位由五名身穿西装的保镖和一位疑似男友的休闲装少年陪同来的女子高中生。
不是腹泻的迪迦奥特曼,也不是和哥斯拉确定恋爱关系的蛾摩拉。
林作很失望。
今天的东大附属医学部医学院只为一个人服务,而她只是简单做了下体检,便结束了。
“各位,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院长说。
林作也拿到一份复印件,他漫不经心地翻到第一页,看清上面写的东西后,骤然惊愕地瞪大双眼。
……这位少女,她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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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异物
“家入小姐,姐姐拜托我来问一下。”忧忧偷偷瞥了一眼半开的书房门,叉起一块炸香蕉,“请问鉴定的结果有出来吗?”男孩压低了声音说,小皮鞋的脚后跟不自觉地碾磨地面。虽然他有自信这份鉴定报告肯定和姐姐没太大关系,况且姐姐坦荡的态度也能很好地说明问题。但是他真的好好奇啊。好奇心就像猫爪子一刻不停地挠着忧忧的心,连最喜欢吃的食物都似乎不那么有吸引力了。
先由家入小姐联络搭线,先行付清昂贵的鉴定费用后,姐姐又额外加上一笔用于加急,最后出于保密,委托人姓名那一栏,冥冥征得弟弟同意后用上了“忧忧”的名字。
事务所的负责人饭田声称样本会送到东京大学医学部附属医院进行检验,绝对不会泄露化验双方的个人隐私,鉴定误差不会超过0.005%。报告会以放在牛皮纸袋里的书面资料的形式由专人转交,确保结果不会被除委托方之外的第二个人知晓。忧忧把冷却的炸物放进嘴中,酥脆的面衣包裹着软软甜甜的香蕉果肉,轻轻一抿就融化在口中。男孩幸福地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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