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界不普通毕业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山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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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校长的办公室。
夜蛾正道一说请进,门外等候的白辞便推门进去,片刻不停。
他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夜蛾正道,四十多岁的人表情严肃,坐姿端正地,做着手工玩偶。
瞟了一眼夜蛾手中丑萌丑萌的玩偶,白辞道:“哟老头子,你这玩偶手艺见长,以前模型还属于恶心萌,现在已经进化到丑萌了。”
夜蛾瞟了下自己的养子白辞,手下动作不停:“你回来了。”
“你生日快到了嘛,我该回来的。”白辞双腿交叠,姿态颇为潇洒随意。
夜蛾低头削了下手上的木头边,低声咕哝一句“你这小子”,辨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
“别急着给我庆生,你先补考。不考过,学校毕业证都拿不到。”
夜蛾这番话无疑有些残酷,白辞被噎了一下,胳膊支着膝盖,手撑着脸,郁闷道:“不就是语文不及格。在专业课上,我都横扫前辈后生同期他们。”
低头用刀尖雕了下玩偶的眼睛边缘,夜蛾嘟囔着“你也知道”。
说起来,夜蛾也觉得奇怪。自家养子的数理化法成绩优良,德智体美也不逊于人,却独独输在语文上。
“作为校长的养子,却因为成绩不合格而不得毕业,说出去多不好听。”白辞自嘲道。
夜蛾却并不在意这个,他专注于勾勒玩偶那圆溜溜的大眼睛,头也不抬道:“我并不在乎这个声誉。只是想知道,白辞你为什么语文不及格?”
十几年来养大的孩子,夜蛾正道太知道白辞的能力。这属于他明明能做到的事。
白辞两手一摊:“因为没有用处。数理化法可用于数据处理、制作武器、法律研究等方面,体育么,增强身体,语文则无用。”
琢磨了下他话里的意思,夜蛾脸色一黑,“制作武器、法律研究”,白辞很大可能在违法边缘蹦跶!
有时候,了解一个人,尤其像五条悟白辞这种不分善恶的天才,反而让人觉得头痛。而一个五条悟,是夜蛾曾经的学生如今的同事,另一个白辞,是他的养子如今的学生,就更让人觉得头痛。
心烦意乱之下,夜蛾手下玩偶刮了一道,变成个刀疤脸。
唯有白辞肯坦率这点,让老父亲夜蛾正道的心好受一些。他长叹一口气,道:“你啊,玩够了就回来工作。”
“这算是子承父业吗?”白辞背靠向沙发椅背,张望了下四周,看到窗户外四月的春景,一株樱树花开,寂寞地开在这片土地上。
灿烂樱树下,埋着的是同伴的尸体。
他笑了一声,“干这一行的……我那一届的前辈同伴,现在活着的已经不多了吧。”
面对养子的诘问,夜蛾并不动摇,反问道:“怕死吗?”
白辞笑了,笑容轻蔑,“不怕。只是不明白当初那几件事不让我插手,莫非以为现在的我会放弃了?”
他毕业的这所咒术高专,全名是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他们这所学校,只培养一种人。
——咒术师。
听起来仿佛跟哈利波特那样的魔法世界里,所存在的魔法师一样。然而,白辞从来没有这样天真地认为过。
毕竟,魔法师使用的魔法拥有奇迹,咒术师面对的诅咒带来死亡。
夜蛾正道不直接回答养子的问题,只是挖着玩偶脸上的刀疤,消抹着痕迹。良久,他开口道:“白辞,你想要做的事,总是有能力去做。”
言语间,便是默认了白辞之后的行动。
白辞眼睛从窗外的樱花树外转进来,看着自己的养父,吐出两个字:“狡猾。”
“奸诈。”
“老狐狸。”
持续不断的评价吐了出来,最后,白辞深深吸口气,起身,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夜蛾正道很了解自己。刚才那话可以说是以退为进,从情义上逼白辞退步。偏生的是,白辞吃这一套。
最后,他抬头看着自己的养父:“老头子,我不会收手的。”
“嗯”了一声,夜蛾正道说:“给予孩子支持,是我这个做家长的责任。”
说着“是吗”,白辞往门口走,头也不回。
经过多年的了解,在刚才,他们达成某种和解。夜蛾知道,看在他的面子上,白辞不会做得太过火。没人能影响白辞的执行力,老父亲夜蛾也只能稍微阻止他不会到非人的那个尺度而已。
“记得补考。”夜蛾道。
白辞摆摆手,关门离去。
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比补考更重要。
甚至,会改变一些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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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对白辞的印象。
伏黑惠:前辈,处于补考边缘的人。
夜蛾:养子,善恶不分总在法律边缘蹦跶的天才,读书时随心所欲翘课。
统一印象:人漂亮,也聪明,可惜是个不老实的学渣。
白辞:当年我读书,年年全校第一的成绩!
ps.是真的,虽然基础学科语文极大的拉了白辞后腿。
以及,那几年参加考试的学生,每一届都不超过六个人。
咒术界,就是这么人才凋零。感谢在2020-11-23 14:54:39~2020-11-24 08:40: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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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界不普通毕业生 那家伙是白辞
四月十九日。
伏黑惠的日记本在书桌上摊开,写着:“那家伙……木下君,真的跟五条老师一样烦人……”
日记未尽。而他本人,出现在东京街头。
身为学生的伏黑惠不会随便翘课离校,下午三点出现在东京街头,自然是因为某人翘课离校了。
而那个某人,正是白辞。
要不是五条老师嘱咐过要照顾他……伏黑惠恨恨地想着,心底生出无奈。
身为班主任的五条悟海外出差,交给学生伏黑惠的重任,便是照顾好他亲如弟弟的白辞。而几天的相处,足以让伏黑惠深刻的认识到,论烦人程度,五条悟白辞二人不分伯仲。
但是,承诺便是承诺。伏黑惠依旧决心照顾好白辞。
然而,从现实来看,白辞似乎并不需要他。今天是补考时间,白辞却留条出走。伏黑惠一路追踪过来,终于在东京市区发现了白辞。
东京街头,人群熙熙攘攘,伏黑惠看见白辞跟着人流往前走,鼻尖架着那副墨镜。
伪装普通的模样,真是烦人。这导致伏黑惠在人群张望了半小时才找到人。
顺着人流奋力往前,隔着三四个人便能触及白辞。伏黑惠伸出手,白辞似有所感,扭过头来,朝他笑了一下。
“是伏黑啊。你找我找得很努力。”
既然知道,就不要随便翘课留条出走!伏黑惠气得太阳穴暴起,转念一想,这家伙态度悠闲,语气调侃,更让人生气!
在人潮里,伏黑惠想要抓住白辞的衣角。白辞身着件白t桖,衣料轻薄,衣角倏忽飘走。
“!”
眼睁睁看着白辞飘然远去,如鱼般溜走,消失在人海。伏黑惠气得攥紧拳头,骂出声来:“可恶!”
旋即电话铃响。是个陌生号码。
伏黑惠接起,听见白辞的声音:“伏黑,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我答应过五条老师。”
白辞叹了口气:“诶,你真的觉得能照顾我吗?”
伏黑惠沉默了。他并不觉得白辞需要他照顾,然而,承诺是承诺,他不想失约。
“看在你是我学校后辈的份上,我们约好在长板街头见吧,时间在下午六点半。怎么样?”白辞提出方案。
伏黑惠答应下来,挂了电话,嘀咕了一句:“谁会承认这种补考不及格的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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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晚上起点,长板街头。
夕阳孤寂地洒在街道上,橘黄的颜色勾出伏黑惠孤单的影子。
街道空无一人。白辞彻底耍了他。
伏黑惠气得咬牙:“这家伙!”
有乌鸦嘎嘎叫着飞过。
黑色的鸦羽落下,落到走在夕阳街道下的白辞面前。他轻轻哼着歌,白t桖外套这个黑色机车外套,而机车外套的左右衣兜里,分别装着三摞整齐的万元大钞,撑得整个衣兜都鼓鼓囊囊。
“叮”的一声,手机短信音响起。
是进账短信。提醒他一亿八千万到账。
接着便是电话。白辞接起电话,来电人的声音很是兴奋。
“白先生,您公寓里运走的黄金神像前两日已经卖出,我办理好各种手续把钱转给您了。哈哈哈两亿啊,两亿啊这座黄金神像!本来我以为砸坏两座,余下这一座就不值钱了。
“还是您提醒我,砸二存一,余下的最后一座那便是世间仅有的,值钱大发了!”
白辞嘴上客套道:“哪里哪里,是贵拍卖行的本事。”
挂了电话,他喃喃道:“负责人这么蠢,要两千万的手续费……我亏了啊。”
米开朗基罗为美帝奇家族打造的“三位一体”黄金神像,在被五条悟毁掉两座以后,最后一座神像,白辞以高于市价的两亿价格卖了出去。
拍卖场收费两千万的手续费抽成,余下一亿八千万,除却本金,还有六千万的盈利。
盘算了下,白辞自觉这次还有得赚,便不再想。
钱嘛,纸罢了。外套衣兜里各揣着三百万大钞的白辞,非常想得开。
外套衣兜被沉甸甸的百万大钞坠着,乍一看,像是揣了两块板砖,左右摇晃着,有节奏地拍打着白辞。
在这节奏中,他脚步慢悠悠地拐过一个街道。平凡的居民区,坐落着座日式院落。
夕阳落在院落里,那株樱花树正在盛放。空庭向晚,有清风吹过,花瓣纷纷而落。浅薄的粉嫩花瓣透过夕阳橘色的光,落下粉的、白的花瓣,在樱树下水池面上荡起涟漪。
池中金鱼摇尾而去,涟漪绽开,一圈又一圈,像是多少难解少年心事。
立在门口,白辞悠悠地吐了口气。
“白辞?”有人疑惑地叫出名字。
白辞扭过头,看见一头燃烧的红发,身穿校服的少年。他一手拿着书包,一手拎着采购的蔬菜肉类。
他张了张口,从喉咙里挤出话来:“好久不见。”
红发少年笑了,纠正道:“这个时候,不该说好久不见,而是‘我回来了’。”
笑容是有感染力的,白辞也笑了,道:“我回来了,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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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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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本人的日常。
我:漫画最新话是番外,有泳装露肉。
基友:哦?是什么?
我:您猜猜,是什么。
基友:我寻思身材最好的,是虎子,可是虎子早露了。那伏黑?或者,蔷哥?
我:是什么呢?
我:锵锵!是东堂!啊阳光,沙滩,大海,仙人掌,一个肌肉兄贵果着上半身……重金求购一双没看过的眼睛!
ps.这章过于短小,是因为作者想争取多点时间存稿。还请多多支持xd。
如无意外,还是零点发。
咒术界不普通毕业生 发小白辞
早春四月。樱花盛放。
花瓣随风飞舞。飘落在庭院里,飘落在池中,飘落在石子小径上。
“呸。”一片樱花花瓣沾到少年的嘴唇上。
白辞坐在庭院的长廊里,双腿晃荡着,双手撑在地板上,仰起头,看着渐深的夜空。花瓣依旧沾在双唇上,他再次尝试。
“呸呸。”花瓣死活掉不下来。
烦恼地皱了下眉,白辞并不想动。隔着一扇门,饭菜的香味弥漫过来。他深深吸口气,脱口而出:“香煎三文鱼,猪肉酱汤,蛋包饭。”
“你倒是很清楚士郎做的菜嘛。”说话的声音稚气,白辞寻声望过去,看见个白色长发的小女孩叉腰看着他。
小女孩精致如洋娃娃,正不信任地看着白辞:“你是谁?为什么士郎从来没有跟我提过?”
这装小大人的审问语气,白辞表示自己见得多,没有被冒犯。他只微微笑道:“啊那可能是因为士郎从来都把你当小孩,所以不会跟你说重要的事吧。”
闻言,小女孩瞬间炸毛,嚷嚷着“士郎才不是这样的人”,却见白辞一脸微笑地点头,满脸都是“好好好小孩子不值得我计较”的宠溺表情。
小女孩抱起胳膊,气鼓鼓地看着他,突然道:“你好怪,夜里还戴着副墨镜。”
“这副墨镜,附着魔法什么的吧?”小女孩盯着白辞。
白辞默然摘掉墨镜,盯着手上的道具,道:“不算是魔法,算是诅咒之类的玩意吧。”
再抬眼,他发现小女孩不说话了,呆呆地看着自己。
果然,我长得挺好看的。白辞满意地想道,为自己的容貌连小女孩都不放过这件事而忏悔了一秒。
半晌,小女孩喃喃开口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切嗣爸爸的孩子……”
那个熟悉的名字,让白辞眼神锐利起来。他的目光如刀锋般冷厉,切割解剖着眼前的小女孩,从头到尾的审视。
“你是谁?”白辞道。
小女孩噤若寒蝉。半分钟前,这个少年还是懒洋洋的,万事不挂心。提及切嗣爸爸的名字以后,他仿佛被按下某种开关,瞬间切换成具备攻击性的冷锐。
就好像,从人,变成了一把出鞘的寒刃。
门被推开。
“吃饭了!”卫宫士郎看着一大一小,发现二人对峙着,气氛古怪。
他试探地叫了一声,“伊莉雅,白辞?”
白辞应声,扭头对士郎微笑道好。眼中一池春水摇曳,映着星子的光,满是脉脉含情。卫宫士郎苦恼地挠挠头,长叹一口气,“你出门还是低调点。”
“?”白辞。
长得好看,错不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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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除却他们三人,还有位金发碧眼的美少女入座。
白辞朝卫宫士郎挤了下眼睛,我家士郎找女朋友的眼光真好!
看他眉飞色舞的表情,卫宫士郎头痛地叹口气,摇头道:“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白辞露出迷之微笑,“哪回事?”
他眼神真诚地望过来,满脸不解。深知白辞个性恶劣,又喜给人挖坑,卫宫士郎直接解释道:“阿尔托莉雅,这是我的发小木下白辞。这是阿尔托莉雅,暂时寄住在我家。
“小时候,白辞有一段时间被寄养在我家。从那时候,我们就是朋友。”
白辞接过他的话,“其实那时候,我认真考虑过要不要当切嗣爸爸的孩子。毕竟,和我家夜蛾老头子一样,切嗣爸爸对我的影响也很深。”
说着,他接过士郎递过来的碗筷。大家落座,然后双手合十,感谢食物,再动筷子。
尝了口味增汤,白辞道:“士郎做饭越来越好吃了。”然后,在伊莉雅的小女孩眼前,他抢走了最后一块香煎三文鱼。
伊莉雅气得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泰然自若地夹起三文鱼,含笑放进自己嘴里。
卫宫士郎看着,无奈地唤道:“白辞,不要欺负伊莉雅。”
“好的,护花,啊不对正义使者士郎。”白辞调侃道。
卫宫士郎又忍不住叹口气,这一天自己的叹气次数,是一个星期的量了。
“说的你好像小时候不是这样。”
小时候,在白辞被寄养在卫宫切嗣这里时,小小的二人在这宅子里扮演着各种英雄游戏。白辞那时候钟爱蝙蝠侠,士郎喜欢面包超人。
“嗯”了一声,白辞垂眸夹了口饭:“不过,你那时候,怎么会想成为面包超人这种搞笑角色?”
卫宫士郎认真地想想,说:“因为面包超人能掰下自己头上的红豆面包,给饿肚子的人填饱肚子吧。”
面包超人,能掰下自己头上的面包给予他人,舍身忘死。而蝙蝠侠蛰伏于黑暗里,被污名化,依旧坚持自己的正义,孤勇奋战。
儿时的游戏,仿佛成了未来的预言。
咽下米饭,白辞看着士郎,感慨道:“不愧是你。”
“士郎,我好像见过木下白辞君。”阿尔托莉雅忽然道。
金发的美少女,饭桌前全是空盘子,空盘如镜子般溜光水滑,简直是风卷云残的速度。她用手帕抹了抹嘴,看着白辞,道:“你去年来过这附近吧。”
“去年……”白辞犹豫了下,即刻转头看士郎,“你们那时候就住在一起……是同居吗?”
看着白辞满脸“士郎,哥哥我没有教过你当渣男”的痛心表情,卫宫士郎头痛地扶额:“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白辞双手捂住耳朵。
“木下君,你去年来附近,好像是带一个女孩走,对吗?”阿尔托莉雅表情认真,适时地进入话题。
卫宫士郎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坐在隔壁的白辞,犹疑道:“刚才,你是想岔开话题吧,白辞?”
白辞沉默地放下碗筷,双手合十,表示自己吃饱了。
“那个女孩,后来没有再附近出现过。”阿尔托莉雅自然地问道。卫宫士郎按压住她的手,摇摇头,示意不要问了。
“那个女孩是我同学,本来应该是的。”白辞语气平淡。
卫宫士郎观察着白辞的脸色,他面上淡如水。而自己住在这里很久了,与附近的邻居相熟,从未听人提起过这件事。
其中必有蹊跷。
饭桌上的气氛沉重起来,连小女孩伊莉雅都不自觉地放下碗筷。
“噗嗤”一声笑,白辞哈哈笑起来,“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啦,她没有失踪或者死亡,只是随父母搬家了而已。”
众人松了口气。卫宫士郎忍不住推了一把身边的白辞,埋怨他故意制造恐怖氛围。然后他们说笑着,饭桌上四人关系融洽,士郎收拾碗筷去洗碗池那清理餐具。
“那个女孩,最后怎么样了。”小女孩伊莉雅问道。她觉得白辞说的话,还有下文。
白辞淡淡道,“再后来,她住进了精神病院。”
闻言,喝茶的金发少女阿尔托莉雅也望了过来。
伊莉雅有些脊背发凉,不由猜测:“难道……”
“嗯,她疯了。”
咒术界不普通毕业生 白辞的朋友
夜空深邃。庭院寂寂。偶有蛙声。
白辞坐在庭院的长廊上,仰望夜空的星。看了看握在掌中的手机,他编辑了条短信给养父夜蛾,说自己这几天住在士郎家,不回去了。
发完短信,他便丢开手机,继续仰望深邃的星空。星子闪烁,织成一张棋网,挂在夜空中。
世事如棋,乾坤莫测。
走廊内的门被推开,士郎探出身子,道:“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说起来,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夜里聊天了。”
“好啊。”白辞答得轻松,“你家的两个美少女,不会吃醋吧?”
“喂别瞎说。”士郎推了他一把,白辞“啊”了一声,即刻扑倒在走廊地板,扬言要士郎背他才起来。
对于这个发小,卫宫士郎摇摇头,丝毫没办法。正要蹲身依言照做,结果白辞自己坐起身,站了起来。
“士郎还是个老好人。”白辞评价道。
他偏头望着走廊外的月亮,幽蓝的夜色,如深邃的海面,莹白皎洁的月亮挂在夜空,散发着磷光,漂浮在水面发光。
夜风轻抚少年的脸颊,几缕头发微微散开,在风里飘摇。温柔的月色,勾出少年的侧脸,鸦羽般浓长的睫毛,投在眼窝处,留下些许阴影。
他美如整块璧玉雕成的人形雕像,不动时,脸雪白剔透,秀挺小巧的鼻梁,宛如完美的艺术品。墨蓝的眼睛转动着,才有些许活人的气息。
此刻,他捏着平时戴着遮掩容貌的墨镜镜腿,开口道:“士郎,那个小女孩伊莉雅,跟切嗣爸爸有关吧。”
卫宫切嗣是卫宫士郎的养父,多年前逝去。在他尚在人世的那段时间,幼年的白辞曾被寄养在卫宫家,与卫宫士郎成为发小。小小的白辞很喜欢卫宫切嗣,叫他切嗣爸爸,分别之时还哭闹了一场。
对于卫宫切嗣,小白辞记得他身体不是很好,总是温柔地微笑,但笑容力不从心。而且,他很少提及过去的事,仿佛生来便是在卫宫宅院里,是士郎和白辞的切嗣爸爸,没有过去一样。
小女孩伊莉雅的出现,让白辞察觉了端倪。她脱口而出“切嗣爸爸”这个词,她自己八成与卫宫切嗣有关。
“嗯。她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卫宫士郎坦诚道。
白辞淡淡道是吗。他捏着墨镜镜腿撇来撇去,忍不住问:“伊莉雅她,懂魔法之类的东西吧?”
自己的墨镜是个特殊道具,普通人不会察觉,唯有拥有阴阳眼一样本身就特殊的人类,才能发现。而伊莉雅第一时间便察觉,还说出魔法之类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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