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界不普通毕业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山月下
“不!”吉冈静脱口而出,头疯狂摇动着,“不可以,阿盛他还是个孩子!”
“别紧张呀。”白辞微笑道,“我不会伤害他。前提是,你要听我的话。我保证,只让你和你丈夫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吉冈静迅速点头,又摇头。她的脸颊抽搐着,嘴唇也跟着抖起来,抖得不成样。最后,她满怀侥幸地问道:“如果不呢?”
“也许,我会提供一份你丈夫与女同事的不雅录像带,所有亲朋好友一一发送,高清无--码,保证大家看得清晰。
“或者,你的丈夫突然发觉,你跟初恋男友在婚后还住过情侣旅馆,期间差点有过个孩子。
“亦或是,提供一份亲子鉴定,证明盛村与他父亲是非亲生,概率是99%,且真实有效。”
每一条,对于吉冈静的生活都是毁灭性的打击。曾经平凡幸福的生活,任选其一,便能彻底击毁。她差点翻白眼昏过去。
白辞摇了摇头,表情遗憾:“成年人的生活充满了秘密,我对这些本来没有兴趣。”
那双墨蓝的美丽眼睛此刻只有冷意,像是冰封的湖面映出的蔚蓝天空,天与地的巨大隔阂。这一刻,被他看在眼中的吉冈静,感觉自己立在冰面上仰望天空,彻骨的冰冷。
墨蓝的眼睛微合,那天地,便暗阖。吉冈静只觉得脚下的冰面即将碎裂,天空也要压了下来,穷途末路的末世感。
“回答呢?”
吉冈静打着寒颤,战战兢兢地点头:“好,为了阿盛,我答应你……”
嗤的一声笑,白辞正要嘲讽她的虚伪,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道男声。
“白辞前辈,你这是在干什么?”
望过去,门外立着找来的伏黑惠。
他眼中不可置信,俨然只听进到吉冈静最后的那句话。
·
医院外,奶茶店。
白辞啜了口珍珠奶茶,望着对面坐着的后辈伏黑惠,依旧偏着头,不肯理他。
解释起来很简单。但是,白辞不想解释。
他慢条斯理喝着奶茶,吩咐道:“既然你找我了,麻烦带话回去,告诉夜蛾老头子,我这两天办完事就回校。”
用手捏着吸管边缘晃了晃,白辞“啊”了一声,想到补考:“补考的日期好像过了吧?我算是延毕了。”
语气里没有很在乎。他不靠咒术高专这张文凭吃饭。
在学习不喜欢的东西,与延迟毕业的两个选项之间,他随性选择了自己的道路,也承担了后果。想到这点,伏黑惠觉得荒谬。
什么样的因,种出什么样的果。白辞这人,种下的种子,又会结出什么样扭曲的果实?
“……正常人会用孩子威胁父母吗?”他问。
“我们是咒术师,不是正常人。”白辞答得坦然,“咒术师这种人,只有疯与更疯的区别,早就失去了正常的资格。”
伏黑惠闭上了嘴。他明白白辞无须向自己解释。
“咦?”白辞倒诧异起来,“你居然不像他们喋喋不休地妄图我改正啊?”
伏黑惠看了他一眼,头又扭过去,“那没有用。”白辞的恶劣个性跟五条悟一脉相承,是他解决不了的大麻烦。
“哦”了一声,本打算喝完奶茶就撤的白辞,反而以手撑脸,仔细看了看这个后辈。然后,感慨道:“你跟那些人,不一样嘛。”
“因为身份长相能力的缘故,总会有人对我有莫名期待。有只见一面的男人告白,没说完我就让他滚了。很没有意义,你懂吧?”
“我不懂。”伏黑惠不予评价。若说懂,便是更深感受到白辞个性的恶劣。
“表白蛮肉麻的,什么‘你如初雪般纯洁’,什么‘你对我笑了一下,一定是喜欢我才这样’,更有‘你这辈子拿刀,便是在厨房,为我做饭的时候’之类的痴话。
“我直接了当地告诉他,我这辈子拿刀无数次,回回见血封喉。他就被吓得屁滚尿流。”
“那只是个普通人吧。前辈想要说什么。”伏黑惠说道。
他头偏过来,看着白辞了。
白辞捏着吸管搅动奶茶,看着他,耸了耸肩:“诸如此类的事,总是有的。那些人喜欢的是想象中的白辞,却要真实的我回应他们自己虚无的期待。”
不知怎地,白辞语气越是无谓,伏黑惠越是盯着他看得认真。
他突然对眼前的这个白辞前辈,有了探索的愿望。
“所以,前辈想要说明什么。”伏黑惠问。
白辞搅动着奶茶,出神地想了一会,墨蓝眼睛盯着某处沉思。奶茶店里,隔壁桌的两三女高中生不断往这边瞟,伏黑惠大概明白白辞的意思了。
白辞本身过于出众,从背景到长相,无不受到众人瞩目。所有的倾慕与期待,某种程度上,是诅咒,让眼前的人负荷着寻常人更多的东西。
“其实我想说,”白辞吸了一大口奶茶,“管他们去死,自己爽最重要。反正早晚幻灭。”
“……”
“前辈,难道不是该升华下主题?”伏黑惠木然道。
换来白辞大大的诧异。
“伏黑,我刚才便在升华主题——做自己。这是个多么高尚的人生命题!”
“哪怕人们因为幻灭而消沉,产生更多诅咒?”伏黑惠道。
人类负面的情感产生诅咒,诅咒产生鬼怪,而咒术师则是对付一切诅咒的职业。
“祓除好了。”白辞不以为意,“我很强。”
伏黑惠哑然。这种超凡的自信,跟五条老师真的是一个路子上的。
当夜。
伏黑惠在日记上写道:“那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本来我想这么说,但很庆幸,他不是。”
搁下笔,他看了眼搁在桌上的红色千纸鹤,带着不寻常的咒力气息。然后想起白辞的话:“这是吉冈优子的一段记忆,你看看吧,因为这是她存在的痕迹。”
最终,伏黑惠拆开了千纸鹤。
·
两日以后。
五条悟归来。伏黑惠敲开了他办公室的门。
“哟,是惠。”五条悟热情招手。伏黑惠一眼看出来,五条悟坐着的那张椅子是巴塞罗那椅,价格不菲。
办公桌上一水的奢侈品,从珠宝到手袋再到葡萄酒。以伏黑惠的眼力,只认出其中阿玛尼手表,古驰包,以及,一把疑似法拉利车钥匙的钥匙。
钥匙上贴着法拉利的标签,高高立起的黑色骏马。男孩子,总是对车子有点兴趣。
伏黑惠再次瞟了一眼,然后被自己老师无情重锤。
“不要指望我带意大利特产。”
“那这桌,是什么?”伏黑惠不解。
“锵锵,用来哄琉璃的礼物!想想看,我把整个意大利的奢侈品推到他面前,然后说:琉璃,你想要的,我这里都有。到时候,他会不会感动得无以复加,然后再也不离家出走了?”
琉璃是谁?伏黑惠有点疑惑。
从这种亲昵的语气,伏黑惠猜想是五条悟关系很好的人,或者很重要的人。
就目前来看,他猜测,这可能是白辞。也许是白辞的昵称之类。
但伏黑惠决定不问。他今天来,另有目的。
是为了白辞之前的事。想了想,伏黑惠决定匿名打码一下,再透露事情。
“五条老师,我有一个朋友遇到了麻烦。他有个女同学,关系很好,从友情方面,朋友很喜欢那个女同学。
“但是,那个女同学因为家庭的原因,被逼疯了。后来,我听说朋友去找女同学的家人,进行了复仇,甚至,用了点极端手段。”
在与白辞见面时,白辞并没有讲诉前因后果。他是那种做事无须向任何人解释的人。
但伏黑惠看了女孩吉冈优子的记忆,大概明白了前因后果。他明白优子与白辞的友情,但是从整件事来看,还是不想白辞前辈陷入太深。
执念陷入太深,便只能获得各种痛苦的诅咒罢了。
五条悟语气沉稳:“他做了什么?”
“他……”伏黑惠感觉马甲要掉,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利用那家人的小孩子了。”
五条悟用手握住下巴,思考了一秒,问:“惠,你说的朋友,指的是白辞?”
“……嗯。”伏黑惠点头,没有否认。
五条悟竖起了大拇指,高兴道:“我就说嘛,你哪里会有朋友!”
“……”
伏黑惠觉得,五条悟跟白辞都是一种人,欠抽。但是,他都打不过。
“我会处理这件事的。”五条悟沉声道。
·
下午四点。
青森精神病院。
看望了吉冈优子,白辞走出大门,看到了路边立着的戴黑眼罩男人。
高个男人朝自己招了下手,“这不是我最喜欢的弟弟白辞吗。”
一瞬间,白辞只想转身回精神病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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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关于白辞的称呼。
路人:普通人(没摘眼镜时),长得最好看的那个(摘了眼镜以后)。
伏黑惠:白辞前辈,那家伙,我有一个朋友(打码用但即刻掉马)。
卫宫士郎:我的发小,朋友,白辞。
夜蛾:白辞,琉璃,儿子(一般不会叫,但内心认同)。
五条悟:我最亲爱/最喜欢/最好看(各种形容词)的弟弟,白辞,琉璃。
ps.琉璃这名字,是小名。只有夜蛾五条悟从小喊到大。
咒术界不普通毕业生 被养大的小孩白辞
时间倒回两小时前。
下午两点。
戴着墨镜的白辞,抱着一大束杜鹃花走进青森精神病院。杜鹃伸展着花枝,一片热烈的红。
在精神病院的走廊,他偶遇相熟的护士。护士招呼道:“你又来看朋友了,白辞君。”
笑应了一声,白辞点头。护士叹口气,“说真的,你多来看看吉冈优子也好。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家,除了你,就没人来探望过。我是真不懂她家人为什么这么狠心。”
白辞没说话,目光望向走廊尽头的大厅。下午两点的病院大厅,三两病人无所事事地坐着,眼神呆滞,灿烂的阳光洒进来,落在里面,也灰了,暗了,呈现一种颓气的灰黄。
再寒暄几句,白辞告别护士,抱着杜鹃花通过走廊,走进了大厅。
大厅里的精神病人安安静静,比起正常人更加无害。穿着长长黑裙的女孩背对人坐着,黑色长发系着红色的发带,是她打扮上唯一的亮色。
白辞坐到她旁边,桌上都是叠好的千纸鹤,她黑色的长裙上也盛着不少千纸鹤。
“优子。”白辞唤道。
女孩没有反应,专注地叠着千纸鹤,脸上带点痴痴的笑。
白辞已经习以为常。一年前,他与吉冈优子因为一只怨灵相遇。在这世界上,能看到鬼怪怨灵的人,并不多。当时的吉冈优子看到他消灭了鬼怪,又得知有咒术高专这个培养诛杀鬼怪的咒术师学校,高兴得差点哭出来。
“太好了,原来我不是孤独的一个人。”她双目含泪,双手捂嘴,竭力憋住泪,不让呜咽蹦出喉咙。
是那样一个温柔的女孩子,怀着仅有的一个卑微愿望罢了。
然后,身为咒术高专的校长夜蛾正道见过她,认可了其能力。
但是。
女孩最后出现在的地方不是咒术高专,是精神病院。
怀中的杜鹃花骤然被用力抱紧,花枝受到蹂---躏,花瓣飘零。优子恰好抬头,看见白辞怀中的话,忙把桌上的千纸鹤拢到自己那边,指了指花。
“花,坏了。”
醒神过来,白辞道歉,把杜鹃花小心翼翼放在桌上。然后,他看着优子折叠千纸鹤,一只又一只,颜色各异。
优子很大方地推给他桌上大半的千纸鹤,又恐不够,双手一把捧住裙子上的千纸鹤,递给白辞。看着她孩童般善意的微笑,白辞笑着接过。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颜色各异的千纸鹤。碰了碰,白辞选中一只蓝色千纸鹤,拆了开。
蓝色千纸鹤里,漂浮出一个蓝色泡沫。在灰暗的大厅,蓝色泡沫微微发光,里面盛着无数画面。一个个连贯的画面,是来自女孩的记忆片段。
是六岁的优子。那晚有庙会,她被父亲举在头顶,眼睛里映出漫天的绚丽烟花。再一低头,她眼睛里盛满了父母笑着的模样,还有母亲怀中的弟弟,那个白软可爱的婴儿。
吉冈优子的咒术能力,是收集记忆。不仅是她的,也可以是其他人的。所有的记忆都可在千纸鹤里储存。
然而,她被逼疯的前因后果,是白辞自己调查所得。千纸鹤里从来没有藏有相关的记忆。
只有快乐的记忆,没有痛苦与烦恼。
·
下午四点。
青森精神病院外。
时隔多日,白辞五条悟再次见面。算来,这是接机以后,第一次正式见面。
应该是感人至深的兄弟重逢戏码。二人隔着一段距离,白辞露出了笑容。五条悟一眼便看出,那是标准的礼仪笑容,用于敷衍。
下一秒,白辞摘了墨镜,笑容仿佛放大十倍效果,自带柔光,宛如月下优昙夜放。
“五条哥。”他喊道。
热情语气表面之下,五条悟只听出警惕的防御。
换作其他人,解读出其中隐藏的不友好怕是要炸毛。然而,五条悟毕竟是五条悟。他一手插兜,以更加热情的语气回应:“哎呀呀好久不见,白辞,我很想你啦。”
墨蓝眼睛里清晰映出五条悟走过来的模样,宛如踏在t台的模特般,高个的男人每一步都不缓不急,有着自我的节奏。眼罩之上,白色发丝轻跳,一两缕微微垂落下来。
猫玩耗子,大抵如此。
笑容盛放,宛若蓝色妖姬绽放。白辞笑得越发灿烂。
“我也是。”
说着,他脚跟下意识往后惦,寻找着逃跑路线。
典型的心口不一。
五条悟笑了,走的并不快,因为有自信随时把他抓回去。
不能慌。白辞分析,五条悟无非是想抓他回校。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是无用的。
玩心眼这套,对五条悟也没用。
之于五条悟,除却目标,任何多余的东西都只是庸人自扰的枷锁。他当然不是庸人。
他是最强的五条悟。
平时,白辞面对困境,像是玩魔方,哪怕是最难的sq1也有不同解法,轻而易举罢了。然而,此时此刻,他面对的五条悟,是近代史上三大无解的数学难题之一的哥德巴赫猜想,彻底无解。
但是,乖乖回去?
白辞微笑了一下,轻蔑地否认这种可能性。
为此,五条悟停下了脚步,他用手握住下巴,赞叹道:“比起你刚才虚伪的笑容,此刻猫一样尖利的笑容,我倒是觉得更可爱啦,像是英短毛猫。”
呸,谁是蓝胖子那种蠢萌的肥猫!
“五条哥,你的审美有点问题。”白辞面无表情道。
“抓、抓小偷啦!”街道上,有女人凄厉叫道。
几乎是在一瞬间,白辞的眼睛亮起来。墨蓝的眼睛被火焰般点亮,亮如星辰,或是星空本身。
好机会!
白辞迅速跑了起来,追踪前面夺包而逃的男人而去。
“五条哥,我去抓小偷啦!”
堪堪与五条悟擦肩而过,离去的白辞带起一阵风。
五条悟转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被抢包的女人赶上前,惴惴不安地问:“请问,那位见义勇为的少年,是您的弟弟吗?”
“不是哦。”五条悟语气轻松。
“他是我养大的小孩。”
所以,他不听话的时候,自己有很多办法。
※※※※※※※※※※※※※※※※※※※※
关于白辞对众人的印象。
文里的配角:你谁?
伏黑惠:稍微像话点的咒术高专后辈。
吉冈优子:温柔可爱的女孩子,本来会成为同伴的,朋友。
卫宫士郎:发小,老好人,目前疑似跟美少女同居但一定负责任。
夜蛾正道:老头子,我爹,手工艺术者。
五条悟:哥哥,但又不想只是兄弟关系。
ps.白辞五条悟无任何血缘关系,与领养关系。夜蛾是五条悟打高专开始的合作伙伴,五条悟看着白辞长大,因少年时期跳脱随性恶劣,给予了小小的白辞无数噩梦。
以至于小时候,白辞想哭时,对自己说一声“五条悟来了”,即刻停止抽噎。
咒术界不普通毕业生 眼中的白月亮是白辞
白辞追着小偷跑,追着追着跑到某条小巷里。小巷无人,那抢了女人挎包的小偷环顾四周,突然从裤兜里掏出把折叠小刀,面露凶相。
“别逼我划花你的漂亮脸蛋!”他威胁道。
白辞掩嘴打了个哈欠,身子懒洋洋地靠着小巷墙壁,语气悠闲:“你做得到再说吧。”
受到挑衅的小偷恶从胆边生,掏刀冲上前,美少年一弯腰避过,顺手用膝盖击中他腹部。蛮横的力道,直接让小偷腹部受创,跪倒在地,“哇”的一声吐出胆汁来。
“啧”了一声,白辞皱眉,踢了他一脚,指挥道:“你,捡起偷了的包。”
然后,他脚上踩着那把掉落的小刀,往旁一蹬,小刀掉进了臭水沟里。见凶器没了,小偷立刻怂了,听话地去捡包。
“你要抓我去警局吗?”男人弱弱地问道。
他二十来岁,中等身材,有点肌肉,但一副可怜相。白辞嗤笑一声,“我才没空。”
出乎意料的答案,让偷包的男人睁大眼。没等他萌生希望,便看见美少年脸上算计的表情,很快又萎靡了。
突如其来的小偷,让白辞跟五条悟见面时得以脱身。这个机会,自然是要利用下去。
张望小巷四周,尽头处堆着几个木箱,占据墙壁一半高。他可以踩着木箱翻---墙离去。至于这男人,修理一顿,等追上来的人送进警局就好。
思量好一切,白辞阴阴得一笑。
小偷吓得打了个寒颤,宛如看到魔鬼降临在天使的身体里。
“我打到你不能自理,等失主来收拾残局。”看着小偷惶恐不安的表情,白辞大发慈悲补了一句,“放心,像你这种体格,三四拳就好,很快的。”
年轻人少说大话,我看上去比你壮实得多!
因为被彻底蔑视,小偷不服输地想道。然后,白辞弯腰,一把拽住他衣领,一拳击中肚子。
……大哥,我错了!
小偷被打出眼泪,痛得不可抑制。明明击中的是最柔软的腹部地带,硬生生有种正在被开膛破肚的痛楚。
“很快的。”白辞安慰道,继续下狠手。
一个纤长的身影,静静立在小巷前。白辞感觉不弱,即刻回头,看到了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
他猛地转脸,闭眼绝望。早知道,就丢下不管了。
然而,白辞懂得审时度势。他打招呼道:“五条哥,您来啦。来找我吗?”
一拳重重击中小偷。小偷痛到咬伤了舌头。
“这里环境不好,等我收拾完这个小偷就来,好吗五条哥?”
再一拳。小偷露出死鱼般灰暗的表情。
“哥,您别过来,这小巷多脏。别别别,五条哥,哥,哥……我错了……”
最后一拳。小偷眼睛翻白,完全昏迷过去。
而罪魁祸首白辞一把撒手,任由他昏倒在地上,高高抬起自己的双臂护住了脑袋。
虽说五条悟从来不动他一根手指头,但是,自己翘补考理亏在先,如在外逃课的学生面对家长,纵然白辞口才犀利,也知道此刻不该过多辩解。
外加五条悟又自小戏弄他,白辞多多少少有点童年阴影。
五条悟慢慢走过来。
“琉璃。”他唤道。
没有任何一句多余的话。
白辞没有放下护卫着自己的胳膊。他胳膊交叉,挡住了脸。然而,极低极低地,应了一声。
甚至没有出声,嘴唇翕动着,“嗯。”
琉璃是白辞的小名,只有夜蛾正道与五条悟会这样叫他。
这两个字仿佛有巨大的魔力,白辞不再胡闹,拽着小偷拿着包走出小巷,将包还给追上来的失主,把小偷交到警局,配合警///察笔录口供。
“这小偷,怎么伤得那么重?”警局里,有人提出质疑。
“自己爬墙壁摔得啦。”以监护人身份跟着的五条悟随口道,“总不能是我家小孩打的吧哈哈哈。”
警局众人看了一眼纤弱的美少年白辞,点头赞同。
·
出了警局,已是夜色临近。
失主向二人道谢。
白辞沉默地点了点头,不说话。出了小巷,他便一路沉默。五条悟代为敷衍几句,送走失主,目光转向身边的白辞。
“锵锵,感人至深的再会。”五条悟道。
双手搭在白辞双肩,五条悟拍了拍他肩膀,“我国外出差买了礼物,来办公室拿。”
抿抿嘴唇,白辞开口道:“意大利?”
“夜蛾果然告诉你我去哪里了啊。是因为你担心我吗?”五条悟毫不在意地说道,似乎察觉不到白辞语气里隐隐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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