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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摄政王后我掉马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沧海天炎
他的语气和表情一样浅淡,没有丝毫情绪,君长宁却毫不介意,笑容依然和煦如春风,温雅气质叫街道两旁的青春少女们尖叫不已,他对赫连城拱手:“劳烦摄政王了。”
“嗯。”
赫连城随意点了下头,调转马头当即就准备走。
他可没兴趣和君长宁话什么家常。
“听闻摄政王才从芒城回来?”
他才刚刚转头,君长宁却主动架马过来,与他并驾齐驱,并笑着向他询问芒城事宜。
赫连城漠然着眉眼,不太想搭理他,因此也没开口回答。
君长宁却依然淡笑:“铃洲之事长宁已经听说,还要多谢摄政王广申援手,不过钱怎么也不能让王府出,王爷明日递个折子,自有国库批下。”
赫连城嗤笑一声,回过头来嘲讽他:“河山王说笑了,花出去的钱哪有再收回来的道理?与其同我说这些话,不如回去好好看着陛下,省得他趁你不在就肆意妄为,你填得了那么多窟窿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实在算不得好,君长宁却不见半分气恼,眉目间温和尔雅的笑意似乎从未退却过。
即便听到赫连城如此说,他也只是平静说:“王爷说笑了,陛下乃天下共主,陛下想如何做自然不是我等臣子可质疑的。”
直到这儿,他语气里才透出那么一丝极浅淡的锋芒。
“这天下,终归是陛下的天下,是我君家的天下。”
赫连城唇角微抿,突得笑开,一如敛元元第一次见到他笑时的张狂和桀骜,十分符合天命之子的身份,他敛下眉眼、压低声音,似是不经意间说出:“自是你君家的天下,本王可是等着看长宁你何时显威呢。”
他状似亲近般拍了拍君长宁的肩,语气更加温和:“你皇兄怎么比得上你,你说对吗?”
虽然隔着一段不近的距离,无法看清河山王脸上细微的表情,但钟神秀依然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气场的改变,显然河山王对于赫连城的挑拨离间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
想了想,他和系统唠嗑道:“你说你要是个断袖系统,我是不是现在就可以磕cp了?”
系统:“?”
冷漠的机械女音在他脑海平静响起:“请宿主不要说出系统无法辨认的指令。”
就很无趣。
果然还是和天命之子说话开心呀。
钟神秀带着满腔忧伤又坐在窗口边上看了一会儿,直到赫连城和君长宁快要走过他视线所及的这段街道,他放下手里的茶杯。
天命之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男人,他改变不了这一点,但他钟神秀,可以做这个世界上最会装逼的男人。
本着荣耀即生命,装逼即人生的扮演原则,钟神秀放下茶杯之后一脚踏上了窗台。
身边跟着他的王府侍卫只来得及唤了一句:“公子——”
他已经越过窗台,从二楼飞身而下了。
白衣飘飘、气质高冷、容颜俊美。
无数人目光中,他翩然而下,仿佛一片洁白的雪,又似一道纯净的光。
总而言之钟神秀用杀-爆其他人十次的姿态从空中落下,并且成功吸引了附近围观的大部分春闺少女目光。
“有刺客——”
“保护王爷——”
“是谁······”
然后也成功引起了君长宁身边护卫们的注意。
赫连城眸光一跳,立刻从桀骜张狂的天命之子模式回到兄友弟恭的友善人设,他高声道:“住手!这是本王的兄弟。”
他应该感谢钟神秀没直接落到他马上,不然明天的传闻会更加劲爆。
钟神秀落在了他们前方大约几步远的地方。
他目光冷冽,抬头看向君长宁。
赫连城眉心一跳,当即就暗道不好。
他倒不怕得罪了君长宁,他只是担心钟神秀吃亏,这位剑客太耿直了。
“钟兄,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河山王君长宁。”
为了防止他冲上去砍杀君长宁,赫连城立刻翻身下马,面带笑意走向钟神秀。
钟神秀目光掠过他身上时柔和了几分,但等回到君长宁面上时又变得冷漠如初。
他下巴微抬,冷然道:“这个人就是君长宁?”
等到赫连城点头,而君长宁也带着浅淡微笑看过来之后,钟神秀一声冷哼,当即就不屑道:“果真是贼眉鼠眼、面目猥琐,不及赫连兄你温文尔雅落落大方。”
君长宁:“?”
不止河山王,赫连城也是一副诧异模样,他忍不住开口道:“钟兄······”
“赫连兄不必再说,你的意思我都懂。”
钟神秀抬手就阻止了他的话,继续面色冷然:“你放心,我不会对他动手,此等猥琐小人还不值得我来动手,但有些亏赫连兄你能吃下,我身为你的兄弟却不能看着你吃下。”
钟神秀同他说完之后便朗声道:“我赫连兄为了北越三城,舍下脸面四处筹集银两,夜不能寐食不下咽,你如今两句话就想抹去他的功劳,未免太过分了。”
满街寂静。
许久才听君长宁微笑道:“夜不能寐?食不下咽?”
※※※※※※※※※※※※※※※※※※※※
赫连城:我自己都不信。
钟神秀:只要我声音大,我说的就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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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摄政王后我掉马了 世间唯我钟神秀(十七)
满街目光都集中在赫连城身上,包括君长宁。
赫连城原本不想这么做,毕竟拿这件事来卖惨是在有违他的风格,他们摄政王府从来不是走这个路线。
可钟兄到底为了他好,他为他出头,他若此刻驳了他的面子,岂不是是非不分?
于是赫连城木然着脸,从面无表情里硬生生叹了口气。
他垂下眉眼,声音放软了几分。
“钟兄算了,这些事何必再提,左右是为了百姓,我也没吃什么苦。”
钟神秀一边看天命之子飙演技一边极为不赞同道:“你之前受了重伤,重伤垂死,怎能算了?”
虽说那件事和北越三城的洪灾没什么关系,但他现在说有,那就有了。
钟神秀劝了他一句,又回过头来继续盯着君长宁。
“我听闻河山王镇-暴而归,可你对付的也不过是那些可怜活不下去的暴民而已,你何曾受过重伤?何曾舍下颜面去筹集灾银?何曾自己拿出过一分钱给百姓?”
他冷哼一声,声音越发宏大起来。
“披着温文尔雅的皮囊,内里尽是苍蝇苟且之事,却还得了温和的名声,倒是我赫连兄,为国为民做尽好事,这帝都里竟然还有人诋毁他,真是人心不古!”
“咳咳。”
赫连城自己咳了两声,声音更轻了几分:“钟兄,别说了。”
这倒不是在演戏,实在是钟神秀说得他自己都不信了。
“赫连兄,你就是太过友善,不懂得计较。”钟神秀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着他,执着道:“哪能这么算了?昨日我不过教训了几个诋毁你的人,都被人闯到面前责骂,你既为百姓做了事,便该说出来,否则世人总觉得那些道貌岸然之辈才是好人。”
他意有所指,显然剑指君长宁。
但对赫连城钟神秀丝毫不吝啬他的夸奖,他目光灼灼,高声赞道:“我赫连兄,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仁善、最有情义、最忠肝义胆之人!”
夸到天命之子无地自容,这个彩虹屁就是成功的,而钟神秀显然做到了。
这期间除了赫连城劝了他两句之外,包括君长宁在内,没有一个人出声,就这么静静看着他把这通惊天彩虹屁吹完。
满城寂静,大概都被他的真诚夸奖感动到了。
钟神秀正拿自己诚挚而正义的目光扫视全城,便见对面君长宁看了他一会儿,半响,他侧过头平静同赫连城道:“王爷这是从哪儿找来的朋友?”
他见这人也气度不凡、仪表堂堂,怎么竟然是个没脑子的?还是说赫连城已经这么厉害了,把人家骗到这个程度?
看他这么无视自己,钟神秀的目光更冷了,他指尖微动,有些可惜没带剑出来,否则定要给这个贼眉鼠眼的河山王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赫连城则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这是本王最好的朋友,钟公子,钟公子赤子之心,河山王那些心思还是放一放吧,本王和钟兄的关系好得很。”
“所以如今开始流行交朋友了?”
君长宁罕见挑眉,以一种不太符合他人设的语气说:“摄政王,我头一次知道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颠倒黑白的本事实在厉害。
赫连城还没怼回,钟神秀已经先一步斥道:“你这等心思阴暗之人自然见什么都是阴暗的,我与赫连兄情同兄弟,哪是你这等阴暗之辈能明白的?”
他语气自然,神情真挚,仿佛面前的君长宁真是个心思阴暗的贼眉鼠眼之辈。
君长宁冷静凝视了他一会儿,终于放弃和他争论赫连城到底是不是个好人的心思,他开始说起正事。
“那钟公子今日拦下本王究竟是要讨什么公道?我说了,若是要钱摄政王递个折子便可。”
“自然不是为了钱。”
钟神秀负手而立,目光高冷而倨傲,他连正眼也没看君长宁一眼,却不急不缓道:“几个小钱而已,算不得什么,日后若是再有灾民或是需要钱财的地方,除你之外,其余人皆可到摄政王府来求取钱财。”
他目光扫过周围围观的百姓,微抬下巴,掷地有声:“摄政王府愿救所有衣不覆体食不果腹之人,但凡有难处皆可来。”
这话可说得大了,赫连城凑在他耳边低声道:“钟兄,今逢乱世,些许人还好,若是各州都来找王府要钱,这恐是笔天文数字。”
“无妨。”
钟神秀并没有被他的话吓到,反倒安慰他:“我有钱,不是什么大事。”
将围观之人震惊目光尽收眼底之后,他才再次对君长宁道:“些许钱财不足挂齿,可我赫连兄为百姓这份心却不能秘而不宣,朝廷应昭告天下,诉说我赫连兄的功绩,让天下人都知道我赫连兄是何等有情有义忧国忧民之辈,诋毁这等事,断不能再发生。”
简单点说,他就是不想再让人说赫连城的坏话,他连听见都不愿,所以愿花无数钱财让世人知道他的好,让朝廷宣扬他的好,只是为了他的名声。
这举动、这话语,别说天命之子本人了,钟神秀觉得自己都要感动了。
俗话说得好,宠爱一个人就给他花钱,钱虽然不能等于爱,可连钱都不愿意花,那算什么爱?所以他贯彻了这一点,钟神秀相信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他更好的名士了。
瞧对面的君长宁,都在嫉妒呢。
钟神秀怀着几分自得的心情,偷偷瞄了眼赫连城,发现这位天命之子也是一脸震惊的样子。
他拍了拍赫连城的肩,愉快许下承诺:“赫连兄,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赫连城从一脸震惊缓缓变成了满脸深沉。
就在方才,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钟神秀虽传闻有后宫三千,可从这些日子来看他显然不懂男女之情,就连之前他诉说中那个为了他的钱和他交朋友的女人也一样,在他眼里,那是朋友,不是女人。
可男人总要娶妻生子,他钟兄总不能把心思全耗在他身上,瞧着也二十多岁了,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若他没有把钟神秀当朋友便算了,但他如今把钟神秀当成朋友知己,就该为朋友考虑考虑,钟神秀又没有父母,想必独孤宫从没人和他说这些,他这个当大哥的,实在得多为他想一想才好。
赫连城的心思一下子偏到了无法言说的地方,又看了眼面前全心全意为他谋划、维护他的钟神秀,他极为复杂道:“钟兄,这些日子我会在府中举办宴会,到时候邀些青年才俊帝都贵女们来参加,钟兄可要好好玩玩。”
钟神秀:“?”
大老板在说啥?
这么慷慨激昂值得感动的时候,他不感动也就算了,竟然在想以后怎么玩?
难道这么花钱都打动不了他的心?
哇,天命之子果然是天命之子,攻略难度地狱级啊,那他怎么搞才能成为他座下最优秀的名士啊?
钟神秀抿着唇难过了一下,但很快又打起精神,他停了停,继续真诚而灼烈道:“钟兄,你觉得我方才的提议如何?”
赫连城也就刚刚稍微发散了一下,此刻已经回过神来,他微勾唇,点头道:“钟兄所提,自然是极好的。”
虽然这事一开始是有些难为情,不过钟神秀执意要这么花钱,他阻拦不了,好处自然不会再往外推。
百姓看上去最无用,却是大麓的根基,而他赫连□□声向来不怎么好,虽说他也不介意,可若能改变这于他大业有利,再者他真的很难拒绝钟神秀的好意。
这么一个全心全意为你好的人,哪怕带来的是麻烦他也无法拒绝,更别提也有好处,这世上有几个人会待他这么好?
他也不过是处心积虑败了他而已,却被他视为此生知己,在赫连城黑暗的一生中,这是绝无仅有的温柔。
这世上,只有钟神秀待他好没有任何原因,只因为他是赫连城。
所以天命之子实在是感动了,但他没有将之体现在面上。
只是这副兄友弟恭的模样并不能令所有人开心。
大麓皇帝名声本就极差,若再宣扬赫连城的功绩岂不是釜底抽薪?这种事情君长宁不会同意。
君长安虽然人昏庸了些,但到底知道自己皇位因谁稳固,所以他对君长宁从来言听计从,若是君长宁真有谋反心思,只怕他早就成了傀儡。
这也是钟神秀同他说的原因,入宫面圣毕竟麻烦,直接拦下君长宁多方便。
而君长宁再一次沉默后,终于开始正视他。
他平静道:“敢问这位钟公子,是哪家出身?”
他对江湖传说没有赫连城那么了解,加上钟神秀此刻举动和传闻中冷漠无情的模样实在不符,他才有此一问。
但钟神秀就等着这一刻了。
他轻拂衣袖、眉眼冷然,明明是仰视君长宁,却让人感觉他站在雪山巅上俯视苍生,带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超然,他冷意又淡漠道:“独孤宫,钟神秀。”
※※※※※※※※※※※※※※※※※※※※
【剧场】
钟神秀:铺垫了一章,我就等着这一刻装逼了。
赫连城:钟兄待我真好,竟为我花这么多钱·····
钟神秀:是的,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
赫连城:我好感动,等回去了就给兄弟安排相亲,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找十个八个貌美如花的贵女伺候你,我兄弟,配得上任何人!!
钟神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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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摄政王后我掉马了 世间唯我钟神秀(十八)
在这一刻,无论君长宁是否将视线全倾注在他身上,至少围观之人皆看着他,目光中或震惊或疑虑或摸不着头脑,这是万众瞩目的一刻。
钟神秀扫视一周,将周围人目光尽收眼底,他神情越发冷然,似是对周围人的震惊无动于衷,可实际上敛元元是很满意的。
神级马甲就要有神级马甲的待遇,现在大家都看着他,就很有逼格。
“独孤宫?”
君长宁将这几个字在舌尖轻念了一遍,再看他时目光已孑然不同。
他面色依然温雅,眉间却多了几分锐利。
河山王原本以为这个人傻钱多、气质不凡却鬼迷心窍信了赫连城的人只是某家公子,却没想竟是江湖中人,还是那有限的几个传说之一。
传说中有后宫三千、富可敌国、剑术通神的独孤宫主钟神秀。
赫连城这等心思歹毒狠辣无情的人在他眼里也能扭曲成那样,君长宁对江湖中的传说顿时看轻几分。
不过这人口气倒是大得很,想来那富可敌国的传闻不是假。
君长宁并没有产生敛元元所想的嫉妒,但心中确实不那么愉快。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此人相助赫连城绝非好事。
君长宁脑海中掠过许多,稍许沉默后,他眸光一变,眼中温和更甚了些。
“原来是独孤宫主,久闻大名,倒是长宁失敬了。”
他拱手行礼,姿态优雅气质绝佳,态度却谦和友善。
身为大麓河山王,唯一一个双字王,不计前嫌对一个江湖人士行礼已是极敬重,更别提态度如此之谦和。
这位河山王不仅没有计较之前的事情,还选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做法。
钟神秀有些意外,但他毕竟是站大老板的,不会被这么一两句话所打动,他依然冷漠道:“给我赫连兄一个交代。”
“钟宫主说得是。”
君长宁微笑点头,目光诚挚而温和,他道:“不过今日我才回来,还要入宫叙职,若是钟宫主不嫌弃,明日我在府中设宴,再来与钟宫主细说如何?钟宫主心怀天下,长宁实在敬佩。”
任谁也无法从他眸光中找出一丝怒意,有的只是如春光般和煦的温和,就算打定心思站大老板的钟神秀也不得不承认,这位河山王看上去确实极易让人心生好感。
大反派脾气真好啊。
他由衷想着,觉得自己得再加强一下心理建设,不然很容易被人说服的。
毕竟从表面上看,总感觉天命之子更像反派呢。
钟神秀有些杂七杂八想着,也没看到君长宁眼眸深处藏着的那丝笑意。
赫连城能做的事情,他君长宁自然也能。
若摄政王真是个心怀天下的人,他此行自然极为艰难,可他对赫连城再清楚不过,一个冷漠无情心狠手辣的逆臣贼子如何装得怜悯苍生?
不过是花了大心思谋划蒙骗这位独孤宫主罢了,可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也成不了真的。想要破坏这件事,只需让这位独孤宫主看清楚赫连城的真面目即可。
一旦事情败露,他和赫连城永远也成不了朋友。
独孤宫富可敌国的财富于赫连城而言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而已。
而首先要做的就是扭转他自己在这位独孤宫主眼中的印象。
他和赫连城不同,若需要他甚至可以真心同这位独孤宫主相交。
而赫连城从来没有朋友,因为他没有心,血脉至亲在他眼里都可有可无,谁会相信他能真心把一个江湖人士当朋友。
君长宁的心思钟神秀自然听不到,他只是在思考怎么在对方极友好的态度下维持住高冷人设。
被人指着鼻子骂还能以礼相待,这可不容易。
“钟宫主觉得如何?”
见他沉默,君长宁便再次笑着询问,神情又柔和了许多。
不过与钟神秀不同,摄政王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君长宁再怎么礼贤下士温和有礼,那也是大麓的王爷,被人指着鼻子骂不仅不回击,还低下姿态来求和,这不是他的风格。
赫连城几乎瞬息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竟是想和他抢钟兄!
或者说,君长宁竟然和他之前打的一样的主意。
以朋友的方式来招揽钟神秀,而非像对赤月魔君那般直接。
钟神秀赤子之心,觉察不到这些险恶用心,可他看得很明白。
这是赫连城决不允许发生的。
不止因为他不想失去钟神秀这个助力,更因为钟神秀如今是他的朋友。
他唯一的朋友。
君长宁和君长安以往刺杀他便算了,如今竟想抢走他唯一的朋友!
他这辈子与家人决裂,被皇帝追杀,费劲心思得先帝封为摄政王,此生唯一遇见的温柔便是来自独孤宫的钟神秀和那位‘圆圆’姑娘。
可君长宁如今要夺走他唯一的温柔。
赫连城眸中光芒暗了下去,他面上没有丝毫情绪,只剩下暗沉沉的晦暗,他看着君长宁,杀意从眼底肆虐而起。
无关天下,无关阴谋诡计,他现在真的想杀了君长宁。
这个人,就该去死。
天命之子身上的气场一下子冷得结冰,钟神秀当即就感觉到了。
不过他有点不明白,大老板这是怎么了?就因为他和君长宁说了两句话?不,就因为君长宁和他说了两句话?
原来赫连城是个这么容易生气的人嘛!
享受惯了天命之子的温柔和款待,突然碰到他变-态,钟神秀心里颤了一下,花了几息勉强维持住人设的高冷,他微微皱眉,回头轻声唤他:“赫连兄?”
赫连城一下子从黑化状态里清醒了过来。
他眼中杀意瞬间收敛。
就是要杀人也不能当着钟神秀的面,否则钟兄定以为他是个阴暗之人,这岂不是如了君长宁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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